第25章 (25)

敢放松,因為他知道現在一放松他就會功虧一篑。西裏斯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自己扔進窗戶裏,躺在在地上再也不想動彈一下了。

哪怕地板非常堅硬,哪怕柔軟的大床只有幾步之遙,西裏斯都不願意再蠕動一下了。酒精讓他手腳發軟,而剛剛爬過的高度更加讓他全身無力,他只想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覺。可他又不願意浪費掉最後一晚上的自由,雖然并不是永遠,卻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的自由。

西裏斯苦笑,雷古勒斯确實把他逼到了底線上,讓他退無可退。他睜着眼睛在地上躺了很久,具體他也不知道到底躺了多久,但他确定那是很長一段時間,也許有一個小時。他努力保持清醒,他不想睡過去,不想醒來就要面對一個他不認識的西裏斯·布萊克。

學生時代的他飛揚跋扈,因為他知道他是有後盾的。不管是布萊克家族還是鄧布利多,布萊克家族雖然說得絕情,但不會真的讓他出事。至于鄧布利多,他對格蘭芬多一向偏愛,就像六年級那次,他差點讓西弗勒斯變成了狼人,結果什麽事情都沒有。

這些年他偶爾也會反思過去的錯誤,但終究不願意去深入思考,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勇氣去面對自己的錯誤的,他也已經無意再去思考格蘭芬多到底是不是最勇敢的學院了。只是擔心,将來若是哈利知道了曾經的發生的事情,會怎麽看待他這個教父?

曾經他對親情與責任不屑一顧,決然地抛棄一切去追求自己的目标,然而當他開始養育哈利的哈利的時候,他才明白他的父母為他付出了什麽。他心裏是有愧疚的,只是不願意表現出來,也不願意去思考,而這愧疚也是他答應雷古勒斯的原因。

但是不要把西裏斯想得太高尚,他只是想讓自己好過一些,那愧疚在他心裏慢慢地撕咬着他,幾乎讓他發狂。他想要擺脫這些,生下孩子之後,他和布萊克家族就兩不相欠了。然而他知道,他會面對另一種愧疚,對菲利希亞的愧疚。

其實他的愧疚有很多,對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他有時常常會想,他們變成這樣他也是有責任了。其實很多時候,他明明應該勸告他們的,卻因為擔心他們的友情受到影響而止步不前,因為他知道他們不會想聽那些勸告的話,可是他連嘗試都沒有過。

還有盧平,他走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挽留。他明明是有能力幫助盧平的,可僅僅只是認為盧平不會接受,害怕因為傷到盧平的自尊心而傷害他們的友誼,所以他什麽都沒有說。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只是固執的認為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勸住了,如果他挽留了,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而他連努力都沒有過,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擔心和害怕就放任自流。西裏斯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的人生完全失敗。他總是欠下別人一筆一筆的債務,似乎永遠都沒有可以還清的時候。而當他終于要償還其中一筆的時候,卻不得不欠下另外一筆債務,簡直就是死循環。

作者有話要說:本座決定找個人代替教授去贖罪,哇卡卡卡卡

☆、波特家的隐身衣

清空空寂的斯萊特林城堡裏,Voldemort獨自一人端着酒杯站在卧室的陽臺上。剛剛下個雨的空氣裏充滿了泥土的芳香,而今天是一九九一年的最後一天,也是Voldemort的生日。雖然他從來不慶祝這個日子,可無可否認,這對他來說确實是個特別的日子。

送雷古勒斯離開之後他就是一個人呆在斯萊特林城堡裏了,除了廚房那六只神經質的家養小精靈,這裏現在沒有任何智慧生物,如果你是指智慧生物的事故斯萊特林城堡倒是能找到一堆。別誤會,雖然身為黑魔王Voldemort殺的人也不少,但現在可沒有人能闖到這裏來讓他殺。

這些人類和魔法生物的屍骨全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Voldemort猜測可能四巨頭時代甚至更久以前被斯萊特林家族殺死的闖入者,還有一些可能是死在斯萊特林城堡周圍的魔法陣之下的。想到那些魔法陣,Voldemort也是一陣心悸,若非他擁有斯萊特林的血統,他也不可能穿過魔法陣。

如今的魔法界和一千年前的差距沒有真正見過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只看那些斯萊特林城堡裏留下的失傳的魔法書,Voldemort就能想象到一些千年的輝煌。可就算是一千年的魔法界,還不是被麻瓜追得東躲西藏,然而現在這個可稱為末法時代的時候,巫師們反到開始瞧不起麻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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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冷笑一聲,真不知道這些人哪來的自信,麻瓜僅憑人數就可以淹死巫師了。上天從來都是公平了,越大強的物種繁衍能力越是底下,巫師有比麻瓜強大的實力、漫長的壽命,這就注定了他們不可能擁有和麻瓜一樣的繁衍能力,盡管他們同時人類。

甩開這個話題不提,Voldemort倒是對斯萊特林城堡裏的那些魔法古籍很感興趣,只是他也清楚自己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恢複靈魂,別的都得先放一邊。倒是西弗勒斯那邊,Voldemort挑了一些魔藥方面的書籍還有一些适合他的黑魔王以及古代魔紋和煉金術方面的書籍的複制本給他。

至于蓋勒特,他給西弗勒斯的書蓋勒特看到他也不介意,至于專門為他挑選,連窗子都別想有。Voldemort笑了笑,抿了一口紅酒轉而想起靈魂的事情。實際上送雷古勒斯離開的時候,他的靈魂融合就已經到了最後時刻,雖然不知道具體還要多少時間,至少他知道不久了。

然而這一個月來,他卻沒有看到絲毫進展,也許是因為心情浮躁平靜不下來,也許是遇到了瓶頸的正常現象。所以Voldemort從實驗室了走了出來,想要捋順一下思路,再加上正好是聖誕節和他的生日,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認了西弗勒斯之後,Voldemort雖然依然沒有慶祝生日的打算,但其實已經不太在意這個特殊的日子了。因為他曾經求而不得的親情他已經擁有了,西弗勒斯把他當成親哥哥對待,他也把西弗勒斯當成親弟弟疼寵。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卻比有血緣關系的兄弟更加親密。

這也是他現在能夠如此平和的原因,以前每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他都會變得很暴躁,食死徒們也會很識相地不在這天打擾他。但他今天更加在意的卻是雷古勒斯的事情,雖然雷古勒斯陪伴了他十年,但他并不相信他的目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單純。

雷古勒斯對他的忠心和感情他并不懷疑,但是貝拉特裏克斯不同,他把家族看得太過于重要了一些,在和他的利益沒有實質性沖突的時候,雷古勒斯完全有可能為了家族而做出這件事情。這也是他送走雷古勒斯的原因,他不高興雷古勒斯為了家族違逆他。

Voldemort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讓他驚疑的是,在知道雷古勒斯懷孕的第一瞬間,他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靜許多。他的憤怒似乎更多的是因為雷古勒斯的違逆和算計本身,對那個孩子他反而沒有太過震怒,這不太正常,明明孩子才應該是他最大的禁忌。

超出自己掌控的情緒讓Voldemort有些失措,但他并不願意宣之于口,也沒有太過重視。哪怕雷古勒斯不在的這些天,他一直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他也只把這些歸之于習慣。或許習慣真的是最大的願意,十年的相伴,早就已經成為了不可或缺的習慣。

感情其實很容易變質,但習慣卻不容易改變,不管是好的習慣還是壞的習慣。Voldemort從來都不是喜歡委屈自己的人,而且這個習慣對他也沒有危害,他并不介意保留。送走雷古勒斯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決定,如果雷古勒斯順利生下孩子,那就是梅林注定了,他會認下孩子。

雷古勒斯也可以依然留在他身邊,至于以什麽身份留在身邊,Voldemort還沒有決定。他原本已經準備給雷古勒斯名分了,只是雷古勒斯這次的做法讓他遲疑了。他原以為雷古勒斯不過是一只乖順的小浣熊,卻沒有想到這只小浣熊也是有鋒利的爪牙的。

Voldemort收回視線,他并不急着決定雷古勒斯的事情,回歸之後他有很多事情要忙,雷古勒斯和孩子的事肯定是要先放在一邊的。他可不是蓋勒特那種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情聖,雖然他現在對蓋勒特的情聖性子非常滿意。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他還是要先恢複靈魂。

這邊Voldemort沉默靜思,霍格沃茨裏納威卻帶着哈利悄悄避開衆人的視線在城堡裏穿梭。和上次只能靠自己的狼狽不同,這次他們多了一樣非常有用的工具——隐身衣,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隐身衣,而是波特夫婦送給哈利的聖誕禮物,那件波特家族的傳家之寶。

實際上收到這件禮物的時候哈利非常驚訝,他很少收到父母的聖誕禮物。有時候是因為他們心情不好,自然不會有興趣為哈利準備禮物。有時候是因為他們忘記了,這對依然獲得潇灑任性的父母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樣子,後來越來越随性,有時候連節日都不記得了。

今年知道自己不能回去過節的時候,哈利就沒準備收到來自父母的禮物,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更加讓他疑惑的是,父母為什麽會把傳家寶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他雖然不知道隐身鬥篷的重要性,卻也知道對任何一個家族來說傳家寶的意義都是不同的。

他知道自己當然有資格得到隐身鬥篷,無論波特夫婦如何不着調,也無論他們多麽不待見他,他都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是波特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只是那不應該是他繼承波特家族以後的事情嗎?至少要等到他成年不是嗎?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能力保護隐身鬥篷。

驚詫莫名、覺得波特夫婦是不是又抽了的哈利當然不會知道,這其實全都是鄧布利多的功勞。聖誕節前夕,鄧布利多特意約見了他昔日的學生,勸說他們把隐身鬥篷交給哈利,還搬出了詹姆·波特當年的例子,他當年也是才一年級就得到了隐身鬥篷,得以在學校裏來去自如。

波特夫婦雖然不是有耐心好好教養的孩子的人,甚至有時候很容易就會忽略哈利,但是他們也不是一點不關心哈利,只是沒有他們自己重要而已。聽到鄧布利多的勸說,他們也想起昔日在學校裏的時光,無憂無慮完全沒有現在的煩惱,心裏首先就軟了三分。

而且很失望沒有進入格蘭芬多的他們,确實也有心讓哈利變得更加勇敢一些,或許夜游是個不錯的開始。至于完全不會什麽魔法的哈利去夜游會不會有危險,這點完全不在沉浸在美好幻想的夫婦眼裏,他們當年也是這麽過來的,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而鄧布利多之所以會來操這個心卻不是為了哈利,而是為了納威。他知道納威和哈利的關系很好,哈利手裏的東西也就是等于是納威的,他不太關心哈利會不會變得勇敢,但他需要鍛煉身為救世主的納威。他并不打算讓納威真正強大起來,但他起碼要有一定的戰鬥力。

鄧布利多從來沒有想過要讓納威成長為Voldemort那樣的強者,哪怕他說過納威是能夠打敗黑魔王的救世主。他想要鍛煉納威,僅僅只是因為,身為救世主,不能一點能力都沒有,起碼要讓那些不知內情的巫師們信任救世主的名頭。

鄧布利多心裏的這些彎彎繞繞哈利和納威全都不知道,他們思索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沒有多想。哈利雖然對父母感到失望,但波特夫婦到底是他的父母,除了冷落從來也沒有虐待過他。他們只是以為,養個孩子只需要讓他吃飽給他玩具、加隆就足夠了。

所以哈利雖然沒指望過父母為他做什麽,卻也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害他,想不通就放在一邊不去想了。不過這件隐身鬥篷還是要好好利用起來的,雖然目的不盡相同,但納威有一點和鄧布利多是一樣的,他需要鍛煉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他很清楚,僅僅只是上課是不夠的,現在的霍格沃茨的課程根本沒有什麽強大的魔法。西弗勒斯和蓋勒特上的魔藥課倒是很有用,只是他知道自己沒有實在沒有那個天分。草藥課也不是沒有用處,只是僅僅這些還不夠,他需要實戰類的經驗或者魔法。夜游就是一個很好的途徑,有教授們看顧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又可以在應對突發情況的過程

作者有話要說:本座不是故意這麽久不更新的……實在是,前幾天,本座關窗戶的時候,手指不小心和窗臺上的仙人球來了一次親密接觸,T T

☆、厄裏斯魔鏡

今天晚上哈利和納威出來卻并不是為了那些目的,事情的緣起是昨天晚上,納威突然想起來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落在圖書館了,決定馬上回去找。因為哈利已經睡着了,納威就沒有叫醒他,一個人披着隐身鬥篷來到了圖書館,結果又不走運地遇到了費爾奇。

慌亂之中他躲進了一個房間,結果在那個房間裏他發現了一面華麗的等身鏡子。納威并不是為了照鏡子才接近那面鏡子的,他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麽在一個空房間會放着這樣一面鏡子。結果他在鏡子裏看到他和哈利結婚的場景,納威的驚詫的同時心裏也有些欣喜。

納威其實沒有仔細思考過他對哈利的感覺,但是他得承認,看到這個一幕的時候,他心裏是高興的。有那麽一瞬間,納威的腦子有些空白,這是表示他對哈利的感情是愛情嗎?納威沒有覺得自己才十一歲,思考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早了,誰讓身邊就有德拉科和雷德這一對整天秀甜蜜。

納威并沒有為此糾結太久,他和哈利之間沒有什麽阻力,喜歡哈利想要娶他也沒有什麽不對,他很快就肯定了這個結論。唯一的問題就是,哈利對他的感覺是不是和他對哈利的感覺一樣。雖然平時哈利确實很依賴他,但那位不能确定這就是愛情。

思索了一會,那位決定要帶着哈利來看看這面鏡子裏的東西,以此來刺激一下哈利,順便确定一下哈利對他的感情。被鏡子裏的場景沖擊到的納威完全沒有去思考,這面鏡子為什麽會讓他看到這樣的場景,而且他當時還穿着隐身鬥篷,照理說鏡子應該什麽都照不出來才對。

納威回到寝室之後就決定了第二天晚上再帶哈利來一次這裏,讓哈利也看看鏡子裏的場景,于是就有了今天晚上的行動。不過顯然納威的運氣并不是那麽好,昨天晚上去圖書館不順利,今天也沒有那麽順利。和昨晚不同,他們遇到的不是洛麗絲夫人和費爾奇,而是皮皮鬼。

皮皮鬼在霍格沃茨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他不是生靈但也不是幽靈,不過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他是讓大部分學生都非常頭疼的存在。所以看到屁屁的身影,納威和哈利都緊張了起來,皮皮鬼喜歡惡作劇,如果被他發現說不定會嚷嚷起來引來費爾奇或者巡夜的教授。

納威握緊了手裏的魔杖,和哈利一起藏身在牆根的一個角落裏,靜靜地等待着皮皮鬼過去。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有驚無險,若是有個萬一,他也已經做好了随時戰鬥的準備。這幾個月來,他一直沒有放松魔法和格鬥的訓練,不敢說和德拉科他們相比,但進步也是很明顯的。

納威不敢肯定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皮皮鬼,但他絕不會選擇坐以待斃。知道感覺靈敏的生物能夠察覺到別人強烈的目光,納威不敢盯着皮皮鬼看,只能用餘光觀察他。随着皮皮鬼的接近,納威手上的魔杖越握越緊,額上也冒出了冷汗。

哈利也緊張地抓着納威的巫師袍,緊緊咬着下唇,生怕自己驚叫出來。只是聲音可以控制,呼吸和心跳卻不是他們控制得來的,在寂靜的深夜裏緊張的氣氛中,他們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這讓他們更加擔心,即使他們也清楚其實心跳的聲音不會變大。

皮皮鬼靠近又走遠,直到聽不到皮皮鬼嚣張的笑聲他們才松了一口氣。明明只是幾分鐘的時間,納威和哈利卻感覺像是度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危機解除,他們抱在一起靠在強上放松緊繃的肌肉和神經,不過他們依然不敢發出聲音,因為走廊還有畫像。

雖然現在畫像裏的人物都在沉睡,但納威和哈利可不敢保證他們出聲的話會不會把畫像們吵醒。兩人休息一會繼續往圖書館去,出來這一棟樓到了庭院,哈利忍不住看了看納威。他有點想問納威到底要帶他去看什麽,但是看了看四周深沉的黑暗,還是什麽都沒說。

來之前納威就不肯告訴他全部,只說他看到了就知道了,只說他不明白,是什麽東西一定大晚上冒着夜游被抓到的危險來看?難道白天看不到嗎?這點納威也考慮過了,他雖然無暇思考太多,但不用想也明白那肯定不是普通的鏡子。

如果是能讓學生看的,鄧布利多也不會放在圖書館的隐秘房間裏。如果納威沒有記錯的話,他慌亂之中跑到了*區,那個房間在*區的盡頭,可見是藏起來不能被看到的。而且,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區的通行證,這就更加不能白天去看了。

這些哈利全都不知道,但他想了想,絕對納威不會騙他。進入霍格沃茨後,一直都是納威在照顧他,他決定相信納威。這裏距離圖書館也不遠了,他很快就可以看到答應了。而且周圍看起來好可怕,哈利也不願意在這裏和納威糾纏這個問題浪費時間。

庭院裏沒有畫像也沒有幽靈,他們不需要像在城堡裏那麽謹慎,納威拉着哈利的手加快了腳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哈利的反應了。哈利也跟着納威越走越快,周圍的黑暗讓他心裏發毛,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回到屋子裏去。

接下來的路程稱得上順利,他們沒有再遇到險情就到達了那個納威誤入的房間,也看到了那面納威看到的鏡子。哈利睜大了眼睛看着鏡子裏的場景,他看到的東西和納威并不完全相同。鏡子裏他的父母變得非常關心他,還有西裏斯和納威也和他在一起,他們都很開心。

這面鏡子就是厄裏斯魔鏡,能夠讓人們看到心裏最渴望的事情。和從來都沒有與父母生活過也就對父母感情不深的納威不同,從小生活在父母的陰影之下的哈利非常渴望父母能夠改變。而且對納威的感情,哈利還很懵懂,自然不會看到納威看到的場景。

鏡子裏的畫面讓哈利有些興奮,這是他夢中才會出現的景象;同時他也有些迷茫,為什麽這面鏡子裏出現的會是這樣的景象?巫師界的鏡子确實和麻瓜界不同,但不同之處在于它們會說話,而不是像這面鏡子一樣讓人看到完全不同的場景。

哈利确實對鏡子裏的畫面很留戀,但是他還是馬上就想到這面鏡子會不會是危險的黑魔法物品,能夠洞悉人類的心靈借以引誘人類上當的多數都是黑魔法物品。這次哈利比納威更加謹慎,他轉開眼觀察這面鏡子,結果發現鏡子的頂部刻着一行銘文。

“厄裏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伊特烏比、卡弗魯、阿伊特昂、沃赫斯。”哈利輕聲念出銘文,然而這讓他更加迷惑,整行字他只看懂了一個單詞。一直注意着哈利表情的納威也随着哈利轉移了注意力,看着鏡子上那不知所雲的銘文也皺起了眉頭。

雖然對那行銘文非常在意,但納威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便拿出筆和紙把那行銘文抄錄了一下,準備帶回去慢慢研究。收起紙和筆,納威拉着哈利的手兩人一起離開了房間。回寝室的路上納威對變強更加渴望了,如果足夠強大他們就不需要這麽小心謹慎了。

納威希望哈利能夠活的開心自在、無拘無束,然而只有強者才能無視規則。納威清楚的知道,哈利一直都是他的動力,看到鏡子的場景之後,他更加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管哈利現在明不明百其中的道理,納威都不會放手,他相信不會有人比他對哈利更好。

安全回到寝室,哈利長長出了口氣癱倒在床上,晚上的冒險之旅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黑暗中的霍格沃茨顯得那麽可怕,幸好有納威陪着他。想起今天在鏡子裏看到的畫面,哈利真希望納威能夠永遠陪着他,可是這可能嗎?

現在他和納威确實很好,可這是因為他們同一個學院同一間寝室,等畢業了,納威就會有他自己的生活了吧?哈利想到覺得心裏不太舒服,他不想和納威漸行漸遠,可是他有資格要求納威永遠陪伴他呢?納威又會願意嗎?哈利一點信心都沒有。

納威收好隐身鬥篷就看到哈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哈利,你怎麽了,不舒服嗎?”實際上他有些擔心是不是哈利不想和他在一起,看到他們結婚的場景才會不高興?哈利對他的感情或許僅僅只是依賴而已,除了一個救世主的名頭,他确實不夠優秀。

哈利原本不好意思把心裏的憂慮說出口,但是納威的軟磨硬泡之下還是藏不住話。聽說了哈利的擔憂,納威簡直大喜過望,毫不猶豫地跟哈利定下終身的約定,“哈利,我會一直守護你,直到生命的盡頭,只要你願意接受我的守護。”

哈利覺得高興又羞澀,輕輕點頭之後又覺得不對,憋了半天突然冒出來一句,“如果我比你先死了呢?”納威輕輕掩住哈利的嘴巴,情話無師自通,“我不會讓你比我先死的,哈利。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我就做你的守墓人,守護你的墳墓。無論生死,我們永遠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在忙一件事情,差不多快搞定了~

☆、拉巴斯坦的專訪

西弗勒斯和蓋勒特現身黑爾的葬禮之後,萊斯特蘭奇家族高調複出,預言家日報連續很長時間報道萊斯特蘭奇家族的最新情況,幾乎所有的巫師都知道萊斯特蘭奇家族意圖重歸頂級貴族之列。聽聞這個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擔憂,也有人一笑而過。

歡喜的自然是依附與萊斯特蘭奇家族的人或者他們的盟友,擔憂的是趁萊斯特蘭奇家族沒落的時機大肆掠奪萊斯特蘭奇家族利益的中等貴族,一笑而過的是與這些事情無關的平民巫師或者根本不把萊斯特蘭奇家族放在眼裏的大貴族們。

不管別人怎麽看,萊斯特蘭奇家族依然堅定不移地上蹿下跳,決心不計手段重返一流貴族的行列。作為萊斯特蘭奇家族實際上的掌權人,拉巴斯坦一反貴族的矜持,接受了預言家日報專欄記者的專訪。不過得到這個殊榮的專欄記者弗裏曼可一點都不感激他,他不會忘記十幾年前拉巴斯坦給他帶來的屈辱。

那時候的拉巴斯坦剛剛走出校門,還不知道什麽叫做收斂,心高氣傲一點都不把平民巫師放在眼裏。而當年的弗裏曼也是剛剛成名不久,同樣意氣飛揚,心氣一點都不比拉巴斯坦低。弗裏曼雖然比拉巴斯坦早幾屆畢業,但對這個學弟的野心也了解一二。

所以拉巴斯坦畢業那會,他就對這個學弟産生了興趣。他感興趣的是,當野心勃勃的次子畢業之後面對長子必定會成為家族繼承人的命運,将會如何應對。家族的倫理争鬥原本就是普通巫師們會感興趣的話題,若是這個話題的主角是萊斯特蘭奇家族,感興趣的人只怕就更多了。

于是弗裏曼毫不猶豫地找上了拉巴斯坦,希望為他做一期專訪。而拉巴斯坦呢,他雖然不甘心被羅道夫斯壓制,但也絕不願意家族的事情成為別人的笑料。而且,弗裏曼雖然在巫師界有一定的名氣,但這名氣既不是由于貴族們重視的魔藥、煉金術等領域的才能,也不是因為實力強大,區區一個拿筆杆子的記者,自然不被權勢滔天的萊斯特蘭奇家族次子看在眼裏。

拉巴斯坦不僅拒絕了弗裏曼,還毫不客氣地當衆把弗裏曼嘲諷了一通,讓弗裏曼很少擡不起頭來。弗裏曼原本也不是什麽心胸開闊的人,自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他只是平民出身,預言家日報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記者得罪如日中天的萊斯特蘭奇家族。

弗裏曼回到報社,不僅沒有達成自己的願望,而且還被不願意得罪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預言家日報主編給雪藏了。受到這樣的屈辱,弗裏曼對拉巴斯坦的恨意更深,只是沒有報複能力的他除了隐忍別無他法,也只能把心裏的恨意藏了起來。

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記者,坐冷板凳的日子在弗裏曼看來非常難熬,在這段艱難的歲月裏,他對拉巴斯坦的恨意也在逐日積累。事情一直持續到萊斯特蘭奇家族沒落,預言家日報的主編手裏又沒有像弗裏曼這樣出色的記者,這才又想起了他。

如果是以前那個心高氣傲的弗裏曼,是肯定不會乖乖聽話的,只是他已經被生活抹掉了性格中的尖銳,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忍受屈辱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不過他可不會就這樣乖乖聽從那個主編的擺布,他對主編的恨意一點都不比對拉巴斯坦的少。

接下去的幾年,弗裏曼偷偷運作,聯合預言家日報中的對原來的主編不服氣的實力派擠掉了原來的主編。他自己也通過這件事情在預言家日報中占據了關鍵位置,成為了預言家日報的專欄記者,同時也是預言家日報目前的主編最信任的幾個人之一。

這次萊斯特蘭奇家族複出,各大媒體争相報道,預言家日報自然也不能落後。弗裏曼心裏雖然不舒服,但是并沒有表現出來,主編把采訪拉巴斯坦的任務交給他的時候,他原本想要拒絕。但想到當年他上門要求采訪拉巴斯坦被拒,如今卻輪到拉巴斯坦需要他來造勢,可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想拉巴斯坦心裏的難堪,弗裏曼就覺得渾身舒坦,便同意了。

拉巴斯坦呢,聽到弗裏曼的名字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和弗裏曼不同,拉巴斯坦早就已經忘記弗裏曼這個人了。對拉巴斯坦來說,弗裏曼只是個小記者,嘲諷一通也就丢到一邊看,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點印象,十多年過去了,要還能想起來就奇怪了。

于是弗裏曼躊躇滿志地來到萊斯特蘭奇家族,決定一定要好好為難一下拉巴斯坦,畢竟他只是答應要采訪拉巴斯坦,可沒有答應都說好話。而拉巴斯坦也信心滿滿地等着弗裏曼過來,決定從預言家日報開踏出萊斯特蘭奇家族複興的第一步。

開始的時候采訪的氛圍還比較正常,拉巴斯坦回答了四五個問題之後,弗裏曼突然抛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萊斯特蘭奇先生,現在您的父親剛剛去世,您的叔叔卧病在床,您的兄長和嫂子被關在阿茲卡班,而您一心想着您的事業,難道一點都不為他們感到悲痛嗎?”

拉巴斯坦心裏一凜,看着弗裏曼的眼神也變得了犀利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父親和叔叔意外自然讓我感到悲痛,但作為他們所愛的家人,我知道他們想要的并不是一個悲痛欲絕的我。重振萊斯特蘭奇家族是父親和叔叔的願望,我能為他們做的就是這些。”

“意外已經發生了,沉浸在悲痛裏也無濟于事,只會讓父親和叔叔無法安寧,我所能做的就是化悲痛為力量,帶領萊斯特蘭奇家族走得更遠。至于我的兄長和嫂子,我固然也是為他們難過的,但更加的是憤怒。阿茲卡班的生活是他們所做的事情的代價,我不能做更多了。”

拉巴斯坦不知道弗裏曼為什麽會針對他,他認為或許這正是預言家日報的目的,從他身上挖出負面新聞。他為此感到憤怒,若是當年的萊斯特蘭奇家族,預言家日報是絕對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可是出于滴水不漏地應對,他也別無他法,如今的萊斯特蘭奇家族影響不了預言家日報。

弗裏曼卻不準備這麽輕易放過拉巴斯坦,“這麽說來,萊斯特蘭奇先生是不贊同您的兄長和嫂子的做法的了?那是否說明您對食死徒的做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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