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嚴律宸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蘇珺白站在房間中央拘謹地講電話：“在同學家，同學的手機，沒有玩。”
對面不知道在追問着什麽，蘇珺白停頓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明顯還沒想好怎麽回答。
嚴律宸連忙走過去，把手機拿過來：“喂，周阿姨嗎？我是嚴律宸，今天我生日，剛好放暑假，我邀請了珺珺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可能會玩得比較晚，為了不打擾到你們休息，今晚就讓他在我這邊留宿吧。”
“不麻煩，我們是好朋友。”嚴律宸得心應手地回答，“謝謝周阿姨，我會照顧好珺珺的。”照顧這兩個字他咬字特別用力。
說完嚴律宸挂了電話，看到蘇珺白正在發呆，便上手捏捏他的臉，笑道：“怎麽一直站着？”
蘇珺白像是才回過神來，低着頭說：“身上髒。”
嚴律宸被他這副乖寶寶的樣子給逗笑了，不就是衣服上沾了幾棵雜草。
他在衣櫃裏翻了翻，先是給自己裸着的上身套上一件背心，蘇珺白看到後默默地松一口氣。嚴律宸又繼續翻，找出一件幾乎全新的T恤和棉質短褲，遞給蘇珺白。
“你先去洗澡。”他拉着蘇珺白往浴室方向走去，邊走邊回頭耐心地問，“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麽？我打電話叫餐，你洗完澡出來差不多就有的吃了。”
“我…我還是先回家吧。”蘇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答應跟着嚴律宸回他家的，只知道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這了。
嚴律宸的腳步驀地停下來，跟在後面的蘇珺白也慌張地停下，他的手被握得很緊，掙不開。
“我今天不想一個人過生日。”他聽到嚴律宸這樣說。
蘇珺白看着那孤單的背影和耷拉下來的肩膀，從說話的語氣裏能明顯感受到他心情的低落。
“披薩。”蘇珺白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
“什麽？”嚴律宸有些驚訝地回過頭。
“要不漢堡加可樂也行。”蘇珺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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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告訴我你連這些都沒吃過！”嚴律宸不可思議地說。
“小時候吃過一次，我爸帶我去的。”他看到蘇珺白微嘟着嘴，似乎是在抱怨，“後來我媽不讓我吃，說吃多了人會變傻。”
嚴律宸覺得又好笑又心疼地摸着蘇珺白的頭，像哄孩子一樣溫柔地說：“在我這，想吃什麽都可以。”
“那能點個桶嗎？電視上那麽大一個的那個。”蘇珺白說着說着還用手比劃了一下，明亮的眼睛撲閃撲閃地望着他。
“你這是遲來的叛逆期嗎？”嚴律宸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他将手移向蘇珺白的後腦勺，同時也低頭貼上去，輕輕地啄了一下。
蘇珺白不知道嚴律宸為什麽又親他，但他還是習慣性地閉上眼睛。
蘇珺白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客廳茶幾上已經擺滿了香味四溢的吃食，有幾種口味的披薩、漢堡、大瓶可樂、還有裏面裝滿小吃的幾個大桶，滿滿當當的，看得他兩眼放光。
“坐這。”嚴律宸拍了拍旁邊，蘇珺白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坐下。
地上鋪着柔軟厚實的地毯，蘇珺白光腳走在上面，嚴律宸看着就像在拍廣告似的，整體畫面很有美感。
但不可否認，蘇珺白在他眼裏不管怎麽樣都是好看的，特別是他現在身上還穿着自己的衣服。
T恤領口比較寬松，兩邊鎖骨都露了出來，褲子短到膝蓋，嚴律宸如願以償地再次完整地看到了那兩條光潔的小腿。
太多吃的了，蘇珺白一下子不知道先挑那個，他挨着嚴律宸坐下來，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在空氣中散發着，交織在一起。
“會不會太多了？”蘇珺白思前想後、決定先吃一個漢堡，他打開包裝心滿意足地咬了一口，“感覺吃不完好浪費。”
“你每樣嘗夠了就行。”嚴律宸順手拿起一張紙巾幫他擦掉嘴角的醬汁。
兩人一起邊吃邊看電影，這是一部喜劇片，看到搞笑的地方他們會同時哈哈大笑。
蘇珺白的笑點似乎特別低，動不動就笑得前俯後仰完全停不下來的那種，嚴律宸怕他噎到，時不時地幫他拍拍背順氣，後面就順勢地攬住了蘇珺白的肩膀。一部電影下來也吃飽喝足了，桌上的東西差不多被他們消滅了一大半。
下一部電影自動跳到了一個國外的愛情文藝片，英文對話中文字幕，嚴律宸覺得索然無味，但蘇珺白卻看得很認真，讓人懷疑他是在練英語聽力。
進度條過了一大半後，男女主角的感情終于有了質的飛躍，這是一場激情戲，比較露骨的那種。
周圍的氣氛似乎安靜得有些詭異，嚴律宸的眼神不斷地往蘇珺白那邊瞟，看到他還是保持着安靜不動的狀态。幾分鐘過後，這場戲結束了，他依然那樣。
嚴律宸嘗試着伸手握住蘇珺白的腳踝，肩膀上的手漸漸往移動到後腰，再到臀部，蘇珺白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仔細一瞧，才發現蘇珺白已經抱着抱枕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嚴律宸盯着看了一會，然後湊上去光明正大地親了親他的側臉，誰知蘇珺白忽然就驚醒了。
他似乎又不是完全的清醒，張嘴就是一句：“數學卷子還沒做！”
“已經做完了。”嚴律宸被氣笑了，把那個抱枕抽出來丢掉，托起他的雙腿就将他抱起來。
“真的嗎？”蘇珺白眨眨眼，不知道在想什麽，最終他安心地靠在嚴律宸的胸膛上，什麽也不去想。
嚴律宸把他放到自己床上，然後走出去收拾一下客廳，關燈後摸黑輕手輕腳地爬上床。
其實身體一碰到床的時候蘇珺白就睡不着了，畢竟對于他來說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但嚴律宸沒有察覺。
房間裏只有一點路燈透進來，黑暗裏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蘇珺白将眼睛睜得大大的，試圖看清某人的一舉一動。
嚴律宸将将背心脫掉，躺下的時候看到蘇珺白是醒着的，順手将他撈進自己懷裏。
“還沒刷牙。”蘇珺白伸手抵住了他，當感受到溫熱的肌膚之後又吓得縮回去。
“我不嫌棄。”嚴律宸不假思索地答道，然後準确地找到那雙嘴唇，咬了上去。
睡覺前要刷牙，這是蘇珺白的真實想法，但嚴律宸很明顯誤解了他的意思，不過也已經無所謂了。
他被嚴律宸緊緊地抱着，不可避免地觸碰到那赤裸的身軀，全身僵硬得不行。
嚴律宸越吻越投入，像掌握了竅門似的，不只是簡單地親，舌頭還玩出花樣來，很快就親得蘇珺白全身發軟，頭昏腦脹的，連他什麽時候趴到自己身上的都不知道。
硬朗結實的身軀隔着單薄的布料緊貼着那單薄的身材，吻逐漸往下，帶着水光一路親到脖頸那裏，然後又到鎖骨。
嚴律宸讓蘇珺白把手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咬得用力的時候能感覺到手指在他背上輕抓了一下。
他把手摸進了蘇珺白的衣服裏，很快就被制止住了。
“不要……”蘇珺白低聲道，但那只手仍舊不管不顧地摸上去，一下捏住了那顆凸起。
“啊！”叫聲在寧靜的夜裏特別突兀，蘇珺白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這時衣服已經被撩起來了。
嚴律宸俯身含住其中一顆，用舌尖不停地撩撥着，另一只手則摸向另外一顆，用拇指和食指夾着揉來揉去。
“嚴律宸，癢……”除了癢還有其他感覺，只是蘇珺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抓着嚴律宸紮手的短發，想讓他遠離自己。
嚴律宸确實離開了，他繼續往下親着，然後雙手抓住蘇珺白的褲腰，猛地往下一扯。
“嚴律宸！”蘇珺白驚呼，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褲子，但他的反應已經盡數展露出來了，只見嚴律宸頭一動，張口就含了進去。
嚴律宸發現自己對蘇珺白身體的迷戀程度超乎自己的想象，會讓他心甘情願地去做這件事情。
只是含着吸了一下，蘇珺白就被刺激得受不了，他咬緊牙關不敢出聲，手還在推着嚴律宸，不過明顯起不到任何作用。
最後嚴律宸将他的褲子徹底脫了下來，把他的大腿打開并壓住，開始上下吞吐着。
這種快感比之前在酒吧廁所打飛機還要強烈得多，蘇珺白雙手抓住枕頭，把臉深深地埋了進去，也掩蓋不住“唔唔”的呻吟聲。
突然蘇珺白的腰弓了起來，激烈地抖動了幾下，他射了，在自己的潛意識裏還沒有完全接受這種事情的時候。
嚴律宸躲閃不及，臉上被弄到一些，他直起身子，擰開床頭燈，抽出紙巾來給自己擦拭，卻完全沒有想要幫助蘇珺白的意思，只是借着光欣賞着那狼藉的下身。
眼前人的雙腿還在無助地張開着，腳趾頭蜷曲起來，弄皺了床單，身上肌膚泛着潮紅，袒露的兩點被弄得有些紅腫，臉還埋在枕頭裏，只露出尖尖的下巴，讓人看了更想對他做點什麽。
嚴律宸把枕頭拉開，将他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仔細瞧着。蘇珺白沒有在哭，只是眼角含着水光，有些埋怨地看着他。
“喜歡嗎？”他把蘇珺白額頭上略微汗濕的頭發撥開來，在額頭上親了一下，認真地問道。
沒有回答，嚴律宸又問他：“讨厭嗎？”
仍然沒有回答，嚴律宸直起身子，抓住蘇珺白的兩條腿擡了起來，卻發現他并沒有和往常一樣進行反抗。
看樣子是能接受的，嚴律宸的心情更好了，他嘴角上揚，偏過頭去親吻着那嫩滑的小腿內側，表情迷戀。
“不見了。”蘇珺白這時才想起來，“禮物3”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等下一年我生日的時候再送你個特別的。”嚴律宸已經想好要弄個什麽樣的東西來套牢手裏的這只腳踝了。
“哪有人生日送別人禮物的？”蘇珺白覺得有些可惜，他把“禮物3”給搞丢了，這讓他有些悶悶不樂。
“你不是把親吻送給我當禮物了嗎？”嚴律宸笑着說。
原來他知道的，蘇珺白心想。
“所以到時候我18歲成年了，禮物是不是也該升級了？”嚴律宸這樣問他，蘇珺白感覺自己聽懂了，又好像沒懂。
接着蘇珺白就看到嚴律宸把自己的褲子扯了下來，他臉紅地偏過頭去，罵了一聲“流氓”。
“那你就是小流氓。”嚴律宸沾了點他小腹上的濁液，抹在自己的東西上。
他把手裏的兩只腳合并起來，借着中間形成的那條縫自慰，蘇珺白的腳偏涼，剛接觸的時候就讓他感覺爽得不行，主要還是心理上的滿足。
嚴律宸看到蘇珺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禁默認自己的确是個變态。
那根東西又粗又硬，頭部不停地伸縮進出，直對着蘇珺白的臉，讓他覺得好羞恥，卻又莫名地挪不開眼。
嚴律宸全程默不作聲地前後挺動着，只是呼吸有些加重，他低頭看着蘇珺白，和那雙盡在他掌控之中的腳，幻想着真正地進入，然後喘着粗氣射了出來，射在蘇珺白的身上。
這回他終于舍得幫蘇珺白擦幹淨了，但蘇珺白總嫌棄有股味道，非嚷嚷着要去洗澡，嚴律宸無可奈何，只能爬起來去浴室弄了濕毛巾過來幫他擦擦身子，也給自己擦一擦，順便把地上的紙巾都收拾掉，蘇珺白才勉為其難地接受。
一通折騰下來，夜更深了，兩人也累了，嚴律宸弄這些完回來的時候蘇珺白已經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了，即使感覺到身邊有人躺下來他也沒醒。
嚴律宸側過去抱住他，懷裏的人自覺地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姿勢，他們便依偎着一起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