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口等着他回來。謝允軒受傷去洗澡這件事情他本身就不認可,那一地的血液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那個變異種自己的。

“你怎麽來了?”謝允軒搖了搖這一路走過來早就半幹的頭發看着門口站着的秦逸,雖然是疑問句,表情卻沒什麽意外,一邊的焦海左右看了看這兩人,也就先和謝允軒說了離開。在經過秦逸的時候焦海友好的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謝允軒打開門示意秦逸先進去,“我也想了挺多,大教授你說的卻是都是真理,我這已經是知錯能改,就不用勞駕你來說教了。”

秦逸也不知道是聽沒聽見謝允軒說的話,他盯着他的腰看了一眼就皺起眉:“脫衣服。”

微愣了一下,謝允軒看着秦逸手中的醫療箱,苦笑說:“不用麻煩你了。”

秦逸倒是沒說話,他只是看着謝允軒,純粹的,只是看着。

然後只是用眼神就讓謝允軒寬衣解帶這也不得不說是一個能力。

謝允軒被變異種抓的那一下在小腹處,傷口深是不深,就是地方實在是有點敏感,剛才沖澡的時候他也只是簡單擦了一下,他赤着上半身,看着沒有回避意思的秦逸,無奈開口:“我自己上藥就好了。”

似乎是剛注意到謝允軒的傷口,秦逸放下手裏的藥箱,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謝允軒的動作:“明天我們去一次4F區。剛才齊笑說在那裏有變異種的影子。”

正在別扭的自己給自己纏紗布的謝允軒愣了一下:“我去幹什麽?”

秦逸看着謝允軒的樣子實在是受不了了的湊過去從背後幫他把紗布綁好,距離貼的太近,倒是給謝允軒一種自己被秦逸抱在懷裏的感覺,還沒來得及被自己的想法惡寒一下,馬上就被秦逸竟然比他高的事實吓了一跳。謝允軒仰着腦袋,從背後這個感覺來看,秦逸至少要比他高五厘米!

“別亂動。”秦逸安安穩穩的在最後綁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露出一個謝允軒看不到的滿意眼神,才開口解釋剛才謝允軒的問題,“我來看着你,避免你闖禍。”

“……我每一次出事都和你脫不開關系吧。”

沒理會謝允軒這句話,秦逸放開他後退了兩步接着說:“齊笑雖然現在對你有點不滿,但是她絕對不會在背後下刀子,頂多就是成逞口舌之強,但是別人對我們這種外人不見得能這麽君子。”

“重點強調是我。”謝允軒把剛才脫下來的衣服穿上才回頭看着秦逸說,“你頂着一個教授的名義沒人會說你什麽,焦海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也算是一個助力,我這麽幹癟瘦小的身材還這麽能吃自然能讓人不爽了。不過我倒是意外,我這才剛來了這麽幾天怎麽就有了見不得光的敵人?”

懂了謝允軒意思的秦逸直接就把他的那個沒說出口的猜測否決了:“齊笑不是一個多嘴的人,第四區很久沒有來外人了,尤其我們的行李還不算是少,少不得有那種謀財害命的人存在,周雲的兒子就在第一天來到第四區時看到的那些孩子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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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允軒有點興趣:“那個保镖還有兒子?”

秦逸看着他眼睛亮晶晶一臉使壞的表情就想揉他的腦袋,他也就這麽做了:“有了孩子的被重點照顧,被領到的食物總是會多一點。”

謝允軒哀怨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順下來的發型有變成了一只憤怒的火雞。最近秦逸動手動腳的毛病真是越來越明顯了,簡直就是神煩。

“這一次去4F區,齊笑并不參與,我,周雲,還有兩個保護第四區的人,現在還沒有見過,沒辦法定論,焦海是留在4A區,你受了傷,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不去。”秦逸沒有表情的說,語氣平淡,聽不出來他到底是想不想讓謝允軒去,“這算是一個長途旅行,路上有什麽危險我們都沒有辦法預測,能不能活着回來也說不清楚。”

“所以背後放冷箭也沒人知道了?”謝允軒聳聳肩膀,“你還真是摸透的我的心理,大教授你這樣真是太可怕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槍都被抵在了後腦,要是再這麽沉默下去還真以為他是軟柿子好捏玩的嗎?

去4F區這件事謝允軒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就連焦海也早就和秦逸談過了,走的那一天謝允軒除了再一次收到了齊笑的白眼當做臨行禮物還有就是焦海傻叉一樣的笑容。

“我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謝允軒偏頭小聲的對着秦逸說。

秦逸點點頭,“你的第六感沒有錯。”

謝允軒:“……”

這次一行人總共是五個人去4F區,除了謝允軒,秦逸,還有已經見過的周雲,剩下的兩個一位是四十多歲的導游,曾經也是射擊比賽的冠軍,臉上總是挂着笑容,看起來挺和藹。剩下的倒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聽說以前是最年輕的雇傭兵,卻沒有周雲的眼中的犀利,還是一個自來熟。

“我叫刀蘇,咱倆看起來年紀差不多大,你之前是做什麽的?”叫刀蘇的雇傭兵一上車就湊到謝允軒身邊,頗有種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齡朋友的感覺。

謝允軒向來對着笑臉人保持一個同樣微笑的表面對待:“謝允軒,從前是辍學生。還有我身邊的這個大教授也和我們差不多大。”

刀蘇隔着謝允軒的肩膀看着沒什麽表情的秦逸,湊近了謝允軒的耳朵:“這個教授看起來不算是好打交道的人。”

謝允軒忍着笑意和刀蘇說悄悄話:“這種叫悶騷。”

幾乎是肩貼肩的距離,秦逸聽着這兩個人所謂的悄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實在是不想在看着一個少年被這麽團團的耍。只能轉頭打斷說:“刀蘇,你說夠了沒有?”

刀蘇對着秦逸做了一個鬼臉。

完全在狀況外的謝允軒愣了:“……什麽狀況?”

刀蘇自來熟的攬着謝允軒的肩膀,笑的眼睛眯起來:“我和秦逸教授之前就認識。”

已經不知道來個什麽表情的謝允軒腦袋裏面第一時間模仿起來秦逸的面無表情。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中年的導游看着後面這幾個年輕人也露出了笑意,充當司機的周雲也笑出了聲。

倒是讓這個旅程沒有那麽壓抑。

作者有話要說: 刀蘇是和焦海同樣地位的重要配角~

齊笑不會是惡毒女配,就是洗白過程有點漫長~

謝寶秘密很多慢慢解答~

最重要的一點!!

奮戰各種考試,以後更新改為隔日更~麽麽噠!

☆、領導者

沒有來到4F區,就不會知道所謂最爛的地方到底有多爛。

謝允軒到了這裏才知道什麽是貧民窟。

他們的車是被改造的越野車,抗壓程度比一般的越野車要強三倍左右,也是在這個4F區裏面,至少是在謝允軒的視角裏面唯一的一輛車。

每一個區位中間的鐵絲網在4F區早就已經沒有了,除了邊界那個丢在地上的鐵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血紅‘F’,周圍沒有人煙,一片死寂,空氣中還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道。

“說是在哪裏有變異種蹤跡的?”謝允軒湊到正在看地圖的秦逸面前,“這裏是不是有點兒太安靜了?”

中年導游林聰反倒是給大驚小怪的謝允軒解釋:“這裏是4F區,區位政策裏面最差的,全世界的死囚差不多都集中在這裏了,現在看起來安靜,說不定是想着在暗處咬你一口,最好都提防着點兒。”

刀蘇笑着接口:“允軒你要是害怕的話我是會保護你的,說起來從前我的同伴和對手還有不少都在這裏,說不定能給我們行個方便。”

方便快去死之門嗎?

“在這裏我們先去找亞克西,現在4F區的頭領。”林聰不用看地圖,輕車熟路地左拐右拐,“我年輕的時候在這裏住過一陣,原來這裏算是一個原始森林,野性的美麗,誘人的就像是情窦初開的少女,我深入腹地,享受這種在生和死之間的誘惑。”

刀蘇跟在後面悄悄的對着謝允軒咬耳朵:“林聰年輕的時候在我們整個圈子裏都特別出名,只可惜我現在只能看看他夕陽的輝煌了。”

秦逸就在謝允軒旁邊,冷不丁的插口:“這麽多年了,別的不說,就是殺人的經驗林聰總是會比你多的。”也不知道是在說刀蘇還是謝允軒。

刀蘇攬着謝允軒的肩膀對着秦逸做了個鬼臉。

不得不說,這個人很對謝允軒的口味,至少看着這個人這麽對秦逸,他即使站在這個曾經是原始森林的不毛之地,也覺得渾身舒爽一身輕松。

周雲自從來到這裏就開始保持他的沉默态度,別人向着哪裏走,他就怎麽走,不說話也沒有意見,整個就是一個活動背景板,謝允軒也側面敲擊了刀蘇,刀蘇對周雲一個詞評價那就是:浮雲。

沒有什麽存在感,做事情不積極,也不會拍須溜馬,生活不輕松,還有個養子。

和第四區一般的普通人沒有什麽不一樣,除了從前是某個不學無術的官二代的保镖。

“我想問一下亞克西在嗎?”林聰率先走進了一家看起來挺破舊的酒吧,裏面卻是整個4F區少有的熱鬧,一個脫衣舞娘正站在簡陋的臺子上搔首弄姿,林聰詢問的是吧臺邊上的黑發調酒師,年紀不大,卻是被挖了一顆眼珠。

調酒師看着林聰一行人,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亞克西早就死了,被那種惡心東西直接就把心髒掏出來了,屍體現在恐怕還是丢在後山上。”說起以前頭領的死,這個人的語氣還沒有問‘想喝點什麽’的有起伏,“你要是想找現在頭領的話,那裏。”他揚起下巴沖着舞臺正前面的方向。

一個黑人男子正坐在桌子上嗑瓜子,笑的誇張,半張臉的醜陋燙傷随着他刺耳的笑聲不自覺地顫動着。

“小布魯。”秦逸首先開口科普,“十年前被判故意殺人三百二十七年囚禁,連續用斧頭砍斷了十四位白人的頭。”

刀蘇卻是看着小布魯身邊的那個一直垂着頭喝着劣質啤酒的男子,頂了頂謝允軒的肩膀,輕聲說:“那個小布魯就是個傀儡,一個除了殺人玩女人什麽都不會的蠢貨,他身邊那個,才是個能人。”

謝允軒眯起眼睛看着那個人,仔細看過來才發現那個人所處的位置非常好,你能看到他的側臉,但是他的四周都是射擊死角,而且即使周圍的人再怎麽瘋狂,這個人都是一個安靜地坐在那裏,卻根本就沒有一個不識相的去打擾。

“醫生卡文,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這幾天最好不要和這個人有什麽接觸,這才是一條毒蛇。”林聰對這個人也是深有耳聞,但是他們屬于侵入4F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至少也要和頭領接觸一面,林聰從來沒有和這個小布魯接觸過,這種時候上前的只能是有過簡單交情的秦逸出面。

秦逸對着面前的年輕調酒師說:“一杯白水,還有幫我叫一下小布魯。”

調酒師聳聳肩,沖着人最多的那一片用帶着別扭口音的英語喊:“嘿小布魯!有人找!”

以小布魯為首的那一片人回頭,謝允軒注意到醫生卡文依然垂着頭就好像是除了手裏面這個沾滿油污的酒杯盛着的劣質啤酒,他的世界裏面什麽都沒有。

那個小布魯拿着一把瓜子邊走邊吐皮站在秦逸面前,他的眼睛先是看了看這裏面看着最強壯的周雲,才不屑地眯着眼睛打量着秦逸:“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倒黴的教授。”

謝允軒英語還算是不錯,畢竟一個人生活那麽多年,除了看書幾乎沒有什麽消遣,但他也沒有興趣和這個看到就反胃的所謂頭領眼對眼,腳步小心地想着那個醫生卡文的位置上移動。哪知道他才只是動了一步就被和小布魯交談的秦逸拽住了胳膊,動作并不明顯,但是力道卻是足夠讓謝允軒掙脫不開。

“你看起來過的還不錯。”秦逸的英語标準的就好像是一個上層的貴族,“我們來打擾幾天,為了你們大家的安全。”

小布魯掃了謝允軒一眼:“那個漂亮的小妞是被那種東西扒了皮嗎?換了一個這麽……”他用手比了比謝允軒的身高,翹起了一邊的嘴角。“弱小的螞蟻。”

謝允軒看了一眼身高差距,撇過頭不說話。他向來是個識相的,總是喜歡背後下刀子。

對于小布魯的粗俗周雲似乎是有點兒難以忍受,繃緊了肌肉想要上前,被刀蘇只用一只手就按住了。

似乎是沒有收到有趣的回答,小布魯無趣的把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卡文!來看看要保護我們的老朋友!”他無不諷刺的說。

為了看一看這個看起來挺有名的家夥,謝允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個人的動作,看到了那個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到了那個人慢慢地捋平衣服上的褶皺,看到那個人緩緩地站起來,看到那個人轉頭……

然後眼前一黑。

卧槽!謝允軒想把秦逸的胳膊卸下來,馬上就要看到這個人的廬山真面目了!就被這只手打斷了,不過秦逸的手心微涼,帶着薄繭,捂在眼睛上的力道不重,觸感還不錯。

“好久不見,親愛的教授。”

謝允軒眨了眨眼睛,拼命的露出了半只眼睛,然後視線所及就愣住了。醫生卡文不同于小布魯一臉的粗魯上不得牆面的模樣,穿着已經舊了的衣服,但是洗的很幹淨,帶着金屬細框的平光眼鏡,眼睛狹長,卻帶着三分笑意。

但是讓謝允軒驚愕的不是這個醫生一臉的溫軟的模樣,而是這個看起來一點危險都沒有的人,他曾經見過。

刀蘇站在謝允軒的身後,在秦逸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笑着接口:“卡文醫生這麽久沒見真是又沉穩了。”

“人總是要成長的。”卡文輕輕的扶了扶眼鏡框,笑意更深,“總不能一直都活在幼稚的時候,朋友。”

謝允軒看着這個人笑的模樣皺着眉,真是越來越像了,像極了他奶奶曾經拿給他看的相冊裏面,唯一的一張他爺爺的相片。

“秦逸教授,你帶來的小朋友看起來很面生,”卡文看着被秦逸護住的謝允軒,倒是少見的多了一點好奇,“藏得這麽嚴實,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會闖禍。”秦逸平靜的說,把謝允軒好不容易挪出來的視線又擋起來了,“明天我們會去後山那邊看一看,而且我們恐怕還是會來麻煩你,把那個看到過變異種的人找出來,畢竟大家恐怕都不想是白跑一趟。”

卡文攤開手:“請便。”

謝允軒注意到自從卡文出現以後,那個小布魯就沒有再說一句話。看來這個卡文才是真正的4F區的頭領,長相卻真是看不出來,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和他爺爺有什麽關系,或者是和他有什麽關系。

離開這個酒館之後秦逸就松開手,對于自己的這種反常行為他一句解釋都沒有,還真是莫名的讓謝允軒不爽了。

“這個卡文喜歡玩男孩,尤其是喜歡像是你這種東方人長相的,年紀不大,看起來有點野性的更好。”還是刀蘇湊上去解釋,然後不等謝允軒問出來就直接說:“教授實在太無趣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我倒是挺想和他來一場的,但是我們就上下的問題有點分歧,我曾經差點被他拔了舌頭。”

刀蘇說到這裏的時候對着謝允軒露出了一個隐晦的笑容:“不過他也差點被咬廢了。”

謝允軒表示自己實在是太純情了聽不懂,僵硬着身體跟着秦逸走,他曾經圍繞着裏古鎮的生活雖然是陰暗了一點,但是還沒有到這麽重口的地步,想象一個連接吻都不知道的少年你要讓他直接就看愛情動作片嗎?

過渡太大,謝允軒表示有點接受不起來。

秦逸看着謝允軒的模樣,看了刀蘇一眼,刀蘇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又不是孩子了,再說了,男人總是應該懂一點兒十八歲以後應該了解的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醫生是重要配角~

謝寶是個純情的孩子:-D

☆、變異種的警告

他們住在4F區的一棟破舊的樓房裏面,除了他們,整棟樓再沒有別人。

他們集體在一樓大廳用餐,吃完飯之後林聰就說自己年紀大了先回去休息,緊跟着周雲也上樓了,刀蘇卻是樂得看戲,在餐桌上看謝允軒的眼神,讓他整個人雞皮都起來了。

“你吃完了沒有?”謝允軒實在是受不了了放下筷子說。

“第四區有幾個隐晦地方,裏面有幾個女人不錯,放得開,最适合你這種純情小男生了。”刀蘇把椅子挪到謝允軒旁邊,笑的暧昧,“你都二十多歲了,像你這麽大還這麽純情的以後估計都找不到老婆。”

“我本來就沒想着找老婆。”謝允軒最開始的時候沒打算把自己的性取向告訴刀蘇,多年的思想教育下在他的心裏,喜歡男人這件事不是那麽容易說出口的,這算是一種沒有辦法醫治的心理疾病,告訴秦逸也算是和那時候的精神狀況有點混亂有關系。

不過這個刀蘇還真是一個葷素不忌的混蛋。只是聽到了謝允軒說的這句話他就秒懂了:“沒事,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生?第四區應有盡有。”

……第四區是派你來拉皮條的吧。

秦逸也放下筷子,“刀蘇,你吃完了沒有?”

刀蘇忙吃了兩口飯表示自己還沒吃飽。秦逸就直接起身,順便拉着謝允軒:“那你慢慢吃,別忘了刷碗。”

教授是個悶騷的腹黑,刀蘇咬筷子确定。

“刀蘇就是這樣,你不用想太多。”秦逸關上門,停頓了一下,“這件事之後,你要是想找一個男朋友也可以,不止是第四區,其他區域也有這種專門的地方。”

說實話,謝允軒覺得自己應該心動,但就是有一點兒不知道怎麽來的不滿。

“你是拉皮條的嗎?”謝允軒皺個眉,也沒忘了質問秦逸,“那個卡文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逸倒是也沒有隐瞞,實話實說:“卡文曾經把自己男朋友的心髒挖出來生生吃掉,他男朋友的妻子被關在精神病院十七年,末世之前的那年跳樓自殺。他喜歡清秀的男孩,我們看到的那個調酒師就是用自己的一只眼睛從他那裏逃出來。”

“我沒有和他深入了解過,只是知道這個人秘密很多,被他掌握秘密的人同樣不少,他身份特殊,知道他身份的人全都意外身亡,”秦逸看着謝允軒,補充,“沒有一個擺脫。”

“那你捂我的眼睛做什麽?他是那個什麽海妖,我看一眼就變成石頭了?”謝允軒對于秦逸這個出乎意料的舉動噎的嗓子疼,完全想不明白。“他長得是不錯,那我也不可能看他一眼就随随便便的愛上他吧?”

“我怕他看上你。”秦逸很自然的說出這句話,沒有一點兒心虛。

他是自然了,謝允軒是不自在了。

這句話很難不讓人想歪好嗎?謝允軒微微側着頭看着秦逸,他知道這個教授長得不錯,卻還沒有仔細的打量過這個人,以一個男人的角度。

秦逸是那種很耐看的人,眉眼沒有那麽精致,卻勝在讓人看着舒服,也許是身份的原因,氣質是一直悶在裏古鎮的謝允軒從來沒見過的,也足夠吸引他。而且看起來還是他最喜歡的那種文文弱弱的。幾乎完全滿足他的擇偶标準。

可惜不是同道中人。

“放心我有分寸,雖然我魅力是不小,但我并不是一個随便的人。”謝允軒笑着說,看着秦逸似乎是不知道卡文和他的關系,也就沒有主動開口說,這算是他的私事,私事總是要私下一個人解決才對。“好吧,我盡量不和他接觸,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秦逸沒說話,他就這麽看着謝允軒離開,才揉了揉額頭。謝允軒自然是不會知道他只有在敷衍的時候才會對他說上這麽兩句沒有什麽誠意的關心話。但是他除了盯緊一點謝允軒,也完全沒有辦法去阻止。

謝允軒就在隔壁,反正沒有安排房間,空房間這麽多随便找一個就是。一層四間房,刀蘇刷完碗之後也來到了這一層,也不知道是圖方便還是別的原因,如果謝允軒沒有猜錯的話,周雲應該也在二樓。

林聰獨自在三樓。

謝允軒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中繪畫整棟樓的結構圖,一共四層,一樓被打空當做客廳和餐廳,二樓到四樓都是空房間,每層四間,三樓應該是在他的樓上是林聰的房間,他的左右分別是秦逸和刀蘇,對面就是那個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說話的周雲。

周雲在酒館表現出來的表面模樣是那種沒什麽大腦,暴躁易怒,說不定還對着那個齊笑有什麽非分之想,也不一定就是非分之想,說不定還是兩情相悅呢。謝允軒惡意的想着,而且焦海一個人留在4A區,特意讓他們兩個人分開,這算是逐個擊破?

還有那個卡文,卡文的那張臉,到底與他有什麽特殊的關系?

總是要去問個清楚,謝允軒躺在枕頭上,迷迷糊糊的想着,肯定是不能直接問,拐彎抹角把人引入陷阱才有趣。

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謝允軒一早上被刀蘇的大嗓門吵醒,頂這個睡得迷迷糊糊的腦袋開門之後,才發現除了他以外剩下的人都穿戴好了在樓下準備,還有一個陌生的瘦弱黑人小孩。估計就是秦逸說的那個目擊變異種的人。

刀蘇在擦一把烏黑的小匕首,刀柄的位置和它不起眼的外表差得多,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鑲嵌在其中,極有刀蘇的騷包性格。謝允軒想着一會兒一定要拿過來摸一摸,這東西看起來就硌手。

“給你。”秦逸看着謝允軒醒了,把手裏剛才在擦拭的匕首遞給他,就是普通的多用軍刀,沒有刀蘇那麽誇張,謝允軒仔細看了看,發現還有瓶起子!

雖然略微有那麽一點無語,謝允軒還是接過來:“……謝謝。”

這一次出行的危險程度謝允軒雖然不清楚,就看平時嘻嘻哈哈的刀蘇這一路上也沉默了不少,也就把警惕提高到了最高。

“我就在這裏看到了那個東西,黑發,沒有眼球,只是眼白,他的視力應該是不好,指甲卻很長,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就被他直接把心髒掏出來了。”那個黑人小孩指着一片焦黑的樹林,那些樹也不知道是枯死了多久,一眼看過去,就像是扭曲的被燒死的屍體。

林聰和那個黑人小孩留在車裏,秦逸首先走過去,謝允軒和刀蘇緊緊跟着,周雲在最後。

他們不用仔細尋找,那個被挖了心髒的老人就躺在這裏,身體已經腐爛了一半,胸膛的白骨森森可見,并排躺着一個強壯的男人。他瞪大了眼睛,胸膛也是被掏空,這個還沒有被腐蝕,心髒位置的空洞清楚可見。

“亞克西。”刀蘇低聲說了一句。

前頭領?謝允軒又仔細看了看這個人,才注意到他的左手臂已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并且表情掙紮,卻是安安穩穩的倒在這裏。

看這樣子,他們估計是碰到了一個喜歡搬弄屍體和挖心髒的變異種。

“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主動去樹林裏面找到那個變異種,另一個就是在這裏等着他搬運第三個屍體。”秦逸轉身詢問他們,“亞克西的屍體是在前天被發現在東北方向四百五十米,今天卻是在這裏,這種行為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性是在威脅警示,只能證明變異種現在還是這片樹林裏,或者是整片樹林都是他的領域。”

“我們自然是要進去找,難道要等到下一人就這麽送死?”周雲開口的時候,謝允軒有點驚訝的看着他,他倒是不知道這個周雲還有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那個變異種把樹林定位為他的領地,入侵者的下場也就這麽展示在大家面前,如果進去的話,說不定死的就是他。

不過就這麽在這裏等着……謝允軒猶豫了一下,守株待兔什麽的,這是在說明他們是那個愚蠢的農夫嗎?

“我們進去之後最好不要分開,這個變異種的攻擊力很強,而且似乎是沒有人性可言。”謝允軒低聲建議,秦逸看了他一眼,點頭同意。

其實現在這些光着杆的樹已經起不到什麽遮擋的作用,但是焦黑的樹幹也是另一種隐藏。他們跨過了那兩句屍體,邁進了一片陰暗裏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謝允軒感覺走進了這裏面以後,就好像是世界都靜止了,一片死寂,只除了他因為緊張而粗重的呼吸。直到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謝允軒轉過頭,看着自然而然做出這個動作的秦逸,覺得這個大教授的這個動作有點好笑,但緊張感确實是減弱了不少。

“看這個!”刀蘇用手上騷包的小匕首輕輕指着一棵樹,上面有四個抓痕清晰可見,深度至少有半厘米,還有木頭碎屑殘留在裏面。“那東西不止攻擊力強,速度也要比常人要快。”

謝允軒聽到身後周雲槍上膛的聲音,脆生刺耳。

在看到第四顆留下抓痕的樹的時候,謝允軒也握緊了手中的軍刀,留下抓痕的樹之間的距離在一點點的縮小,他們不是要來到那個變異種的老巢,就是離那東西越來越遠。這個時候謝允軒真是不知道哪一種可能性更好一點。

一直到他們走到了這片樹林裏面少有的平坦位置。

“有火燒過的痕跡。”周雲湊近,說了一句廢話。

這麽大的燒焦味道,有嗅覺的都知道了好嗎?謝允軒剛想翻個白眼,一轉頭就僵硬住了,他透過刀蘇手裏面的匕首反光,清楚的看到了隐藏在他們身後不遠位置上的一個人,一身黑色的衣服,一邊的頭發蓋過了一只眼,漏出的那只眼沒有眼瞳,定定地‘看着’他們一行人。

謝允軒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麽,但是他卻根本動彈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的痛苦和你腦袋裏已經想好了各種各樣的思路但是沒時間碼加上速度渣一樣~

給醫生起‘卡文’這個名字真的不是我本意~

我現在思維如泉湧快要爆炸了好嗎?!就是到現在還沒寫到謝寶的金大腿我也真是醉了~

☆、我們無比強大

“看起來他應該不會離開太久。”秦逸揉了揉剛才皺起的眉頭。

周雲卻是不耐煩的開口:“我們現在在這裏休息一下吧,說不定那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刀蘇轉頭看了秦逸一眼,雖然是沒有說話,但能看出來他也有同樣的意思。哪知道刀蘇剛剛有了動作,謝允軒就看到匕首刀刃上的反光一閃,沒有時間多想,他直接把身後的秦逸向着自己的方向狠狠地拉扯!

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周雲舉着槍瞪大了眼睛:“什麽東西?!”

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東西啊騷年!謝允軒搖搖頭,大概是自從知道周雲放冷槍之後,他就一直看周雲不順眼,總覺得這個人不應該只有表面看起來這麽簡單,太容易看透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人。

那個變異種的速度已經不僅僅是快了,簡直就像是一陣風一樣,轉瞬間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謝允軒感受不到那陣讓他動彈不得的壓力,才整個身體發軟地依靠在秦逸身上,當讓他是不會說自己是因為害怕到腿發軟這個弱爆了的理由。

“自從遇到你之後我流的血比我喝的水都多。”

謝允軒從自身做起,演示什麽才叫裝白蓮花。

秦逸抿着嘴,他其實想說謝允軒一般都喝酸奶的,但是看到謝允軒假裝虛弱地靠在他身上,和手臂上留下來的那三道刺眼的血紅抓痕,也就無可奈何的想着……

算了吧,讓這個小孩得意這麽兩天。

刀蘇看了看這兩個人,猶豫着開口:“要不我們今天先回去?”雖然能看的出來謝允軒挨這一下恐怕不是針對這他,傷口并不深,但是視覺效果還是挺恐怖的,那整塊肉都好像是爛了一樣翻出來,“也不知道那個變異種的指甲上有沒有感染病毒,謝允軒還是先回去看看比較好。”

“現在回去?那我們不是白在這裏這麽久?”

謝允軒就說他看周雲不順眼是應該的。現在受傷的還真不是他了?雖然他之間研究了亞克西的傷口,傷口雖然吓人,卻也不是被感染的暗黑色,畢竟這個變異種有了風一樣的速度,刀一樣的指甲,再給他中毒加點,那真是有點逆天了好嗎?

秦逸卻是沒有說話,謝允軒等了十幾秒中才後知後覺,合着這人也想要今天就把事情解決了啊!

含着一口血的謝允軒很是深明大義的直起身子:“我們再等一等好了。”

“這個變異種只是行動特別迅速,我們可以順着樹上的抓痕找到他的所在地,不過要小心,他或許會在我們的身後偷襲,不過只要我們還在這個樹林裏面,就不用擔心他不會出現。”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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