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只能是減弱信號區信號。”作為一位有自信的技術宅,謝允軒是不會矯情的說這件事我做不到嘤嘤嘤~他只是解決問題,“現在可以把信號點位置圖發給我,我會盡力吸收偏遠地區的信號能。”

秦逸看着謝允軒,雖然還是沒有什麽表情,但是謝允軒總覺得這個眼神有點兒贊許之類的意思。

毛病!謝允軒抑制住翻白眼的沖動,卻沒注意到自己嘴邊的笑意。

信號屏蔽的地點相隔并不遠,這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氣,謝允軒早在離開裏古鎮的時候就拿了他的不少私藏過來,現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場,上一次是剛好是雷雨天氣,這一次時間緊迫,他可是不敢再相信那永遠不準的天氣預報了。

刀蘇在一邊看着謝允軒忙來忙去,輕輕撞了一下焦海的肩膀:“謝允軒還懂這些東西?不簡單啊!”

焦海和刀蘇也就是見過的關系,在這種時候也不好說自己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什麽,也就保持良好的土匪态度:“會的多了呢,這東西有點神秘感以後才值錢啊!”

然後刀蘇看着謝允軒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這恐怕就是未來的土豪大人了!!

“我要先把4A區的信號切斷一下。”謝允軒轉頭對着正在檢查實驗藥品的秦逸說,“有什麽信號連接的東西最好先暫停使用,差不多十分鐘。”

秦逸看了看手中少了一半試劑的玻璃瓶标簽,“沒問題。”第四區本來信號就弱,這個時候借用4A區的信號已經是最快的方法了,少了一半劑量的肌肉變異者的腦髓組織液,對方的行動明顯是和變異種有關,第一個下手的就是相對來說教研所防護程度較弱的第四區。

但是第四區裏面卻有不少的試驗試劑。

也許那些囚徒們有些躁動了。

齊笑把自己的身體盡力的蜷縮起來,她應該被關在這個小黑屋裏面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或者更長,沒有食物沒有水,不知道時間,一切都只是自己估計。這裏應該是一個地下室,能聽到頭頂上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讓她從最開始驚恐變成現在的麻木。

她被抓到這裏之後并沒有人來找過她,就好像是被遺忘在這裏的。

齊笑摸着自己的後頸處,在被抓住之後,這裏,就被注射進了未知的液體,她覺得自己恐怕會死,因為在這樣封閉的空間裏面,她有一種窒息的錯覺。秦逸現在在4F區,焦海那個留下來的并不熟悉第四區的地形,如果是在地下,知道地形環境也沒有用。

她随身攜帶的通訊器顯示無服務的狀态,恐怕是不能确定現在的具體位置。

其實這樣也沒什麽,齊笑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黑暗裏,感受着一個小塑料試管硌着胸口,她沒有背叛自己的國家,沒有背叛人類,畢竟她是為了人類的生命犧牲的,也沒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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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職責。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齊笑才聽到有人用蹩腳的英語說:“出來吧女人,你可以走了。”

外面似乎是陰天,但是打開門之後齊笑還是被進來的光亮刺得直流眼淚,說話的人已經走了,她卻還是坐在這裏,沒有動彈。

好久了,才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和抽筋的小腿,一步一步走出去。不出她的意料,這裏果然是一個地下室,外面也的确是陰天。而且還是第四區衆多的信號屏蔽區之一。

“為什麽放這個女人走?”剛才說話的人透過窗戶看着齊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問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男人。“我們浪費了這麽多的時間就是為了給她打一針?”

“這只是一個餌,”男人嘴角勾出一個優雅的弧度,“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和他的笑容不一樣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在4C區。”謝允軒揉了揉眼睛,看着電腦屏幕上的那個微弱閃光的小亮點,“齊笑正在向4B區移動,速度不快。”

“西北方向行駛三個小時就能到。”秦逸湊過去看了一眼,對着身後的刀蘇說,“刀蘇你帶着幾個人去,別忘了武器,這個速度不是齊笑自己出來就是被人挾持出來。”

焦海舉手主動請纓:“我也去!畢竟人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失蹤的。”

刀蘇上下打量了焦海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領武器我們現在就走!”

等着林聰也把一直盯着謝允軒的周林林帶走之後,謝允軒才骨頭都軟了的癱倒在椅子上,半閉着眼睛喊了一聲:“大教授,我骨頭都要僵硬了,算不算是工傷給個按摩什麽的?”

然後一只手就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微重的按摩着。謝允軒從一開始的驚呆了,變成完全閉上眼睛享受着,還不忘在語言上調侃:“秦逸你還真是藏了一手!”

“有地方不對勁。”雖然現在找到了齊笑的信息,但是他們依然無法直接聯系她,畢竟4A區到現在為止都是無信號狀态。“我們在離開第四區之後就直接去總部吧,在那裏給你和焦海一個身份證明,在外面也好辦事。”

“嗯。”謝允軒從鼻子裏舒服的哼出來一聲,“以前不是說過這件事嗎?都聽你的就好了。”

秦逸手下的動作一停,他看着謝允軒微微後仰露出了脆弱的喉嚨,之前微弱了太久的心動的感覺,在這一刻突如其來的洶湧起來,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速率應該超過了一百四以上,包括他的腎上腺素也超過了正常濃度。

秦逸微微低下頭,貼着他的脖子,顫抖的,小心翼翼的說:“我想吻你。”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四十六章了還沒有牽手打啵鏡頭的主角們~為你們默哀三分鐘,之後恐怕要開始刷BOSS模式ORZ~

前兩天卡文中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不好意思啊~

☆、秘密組織

“啊?!”謝允軒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來,“和我說話呢?大教授,玩笑可不是這麽開的,身為一個直不起來的男人,我告訴你我會當真的!”

他擡頭看到秦逸的時候就愣了。

秦逸的雙眼血紅,看着他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很認真,卻認真地可怕。

“秦逸?”謝允軒伸出手在秦逸的眼前左右晃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出這麽幼稚的舉動,但是秦逸現在的狀态不太對勁,至于那剛才吓的他差點心跳慢半拍的話,在這個時候也讓他暫時歸結于秦逸被什麽髒東西上身了。

“我沒事。”秦逸微微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可能是最近壓力有點大,休息不好。”時間一長,他看着謝允軒就再也找不到剛才的那種感覺,那種血液膨脹的極端興奮,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這樣的情感支配了他的理智,讓他有些無法控制情不自禁。

想吻他,想讓塔中感覺不再是稍縱即逝,而是永遠銘記在心。

謝允軒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的話保持着嘴巴越張越大的态度,最後在他的心裏面混成了兩個字:卧槽!

他剛才說的四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沒有解決好嗎?!

謝允軒也說不清楚現在他心裏面這混雜着激動迷惘失望的要命心情是怎樣!簡直不能更悲傷!

“謝允軒。”

聽到秦逸叫他,謝允軒悲憤地擡頭,然後就看到秦逸笑了。

笑起來異常好看的大教授說:“很失望?”

刀蘇一直都在說秦逸是個腹黑悶騷男,謝允軒從前沒有見識過,現在真是見識到了呵呵。

“你能體會到一個只能自撸宅男的苦衷嗎?!大教授!”謝允軒假裝悲憤來掩飾自己的尴尬,“我以為我生命中的第一朵桃花要盛開了,我這還沒開呢你就直接給他掐斷了!混蛋!”

秦逸看着他這副模樣,意外的想起來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謝允軒的模樣,裝傻賣萌湊近乎,說的話就是這麽讓人哭笑不得,卻充滿了活力。

果然是一直都沒有變過。

“總會能開出來的,”秦逸看着他,“畢竟在我這裏已經算是有一個花苞了。”

這是謝允軒聽過最另類的表白,沒有之一。

卻讓他覺得臉上發燒渾身發熱,就像是看到秦逸那天在頂着一張面癱臉自渎一樣。但是這表白的另類之處就是一定讓謝允軒不知道這個表白似乎好像大概并不需要另一個當事人回複吧……

然後謝允軒就保持着糾結的表情毫無防備的讓秦逸碰了一下嘴唇。

單純純粹簡單的碰了一下。

“大教授,不以談戀愛為前提的耍流氓都是混蛋。”謝允軒沒笑,倒是湊近了看秦逸的表情,距離越來越暧昧,秦逸卻依然是正人君子一般坦蕩蕩。

“那戀愛吧。”

真是要命!謝允軒覺得秦逸這個腹黑在這個方面簡直就是正對了他的胃口!就這四個字說的簡直就是讓他有種快要窒息的絕對快感。

秦逸的長相符合謝允軒心中完美戀愛對象的條件,看着并不強壯,皮膚偏白,有些病态的更是他的心頭好,性格最好在憂郁病嬌一點的,就足以秒殺謝允軒這個審美觀極端畸形的不正常人。

在秦逸剛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謝允軒就因為這張臉而放松了大半的警惕,對他說的那些解釋的信任度也有所提高,相處時間長了,也算是同意了和這個人的隊友身份。

“那以後多多關照了,男朋友。”謝允軒拍了拍秦逸的胸口,笑的猥瑣。

這只是一次感情經歷,當做在末世的調味劑,謝允軒根本就沒想以後怎麽辦。

“教授!”刀蘇回來的毫無征兆,直接就推門進來,因為太驚慌,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兩人之間的不正常,“齊笑有些不正常,你……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他們下樓之後才知道齊笑的不正常為什麽會讓刀蘇都驚慌,齊笑現在已經并不清醒,林聰和幾個不認識的人在她的身後綁着她的手臂,因為齊笑的用力掙脫,謝允軒都能看到她充血的青色血絲,表情同樣猙獰的可怕。

秦逸只是看了一眼,就讓刀蘇去拿麻醉槍。

“大教授。”謝允軒貼在秦逸的耳邊小聲開口,“你一會兒要保護好我,這女人從前就對我有敵意,現在更是控制不住了。”

也許是為了證明謝允軒說的話,齊笑突然轉頭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正好對上了謝允軒看過來的目光,然後長大了嘴,和人類毫不相似的牙齒上面沾滿了血絲和碎肉。

“她咬了焦海一口,還好焦海說那是人造肌肉。”回來的刀蘇在一旁對着謝允軒說,手中的麻醉槍已經對準了齊笑,只等着秦逸的命令。

謝允軒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恐怕讓這個女人更加發瘋,也就對着秦逸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先躲起來,免得齊笑真的發狂了把他們都解決了。

然後就看到了秦逸搖搖頭:“做誘餌。”

……卧槽!!這是對剛确定關系的男朋友說的話嗎?!這是想找下一任找瘋了吧!

謝允軒對着秦逸豎起了中指,然後悲憤地執行他的任務去了。

這個誘餌根本就不由誘,只要謝允軒靠近齊笑一步,齊笑掙紮的力度就更大了一些,就算是幾個男人都有些制服不住。玩笑歸玩笑,謝允軒認真打量起齊笑的時候才發現齊笑現在的模樣幾乎就不像是一個人,如果不是身材相貌之類的極度相似,恐怕他都要懷疑這是被人換過了。

齊笑的樣子和那些失去理智的變異種好像沒有什麽兩樣。

唯一的區別是……

謝允軒又向前一步,齊笑猛地向着他的方向一撲!壓制着她的一個男人竟然沒能抓主她的手臂!還好只是掙脫了她的一只手,謝允軒站的位置離她明明不遠,卻根本就讓她抓不到一根頭發。這讓齊笑更加的狂躁,她明明瘦弱的女性身軀繃緊了,就好像是一顆隐形炸彈,蘊藏着無數的力量。

謝允軒注意到她的脖頸因為用力,密密麻麻的青筋突起,然後看到林聰的眼神掃了一眼樓梯口,秦逸和刀蘇都在那裏。

然後就是那一個瞬間,讓謝允軒有了後背僵硬的危機感,他似乎能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也就在注意到林聰的手臂一松的時候敏銳地向後退去!

“砰!”

刀蘇的麻醉槍正好打中了齊笑的太陽穴。

謝允軒湊過去很沒有風度地踢了踢齊笑的身體,問着走過來的秦逸:“打在這個地方那是會死的吧?”

“不會。”秦逸低頭看着雖然渾身無力,但是依然惡狠狠地看着謝允軒的齊笑,“她現在應該是已經變異了。具體情況還要等查看她的基因庫确定。”

果然,謝允軒聽到這個消息也沒有什麽意外,畢竟這裏是第四區,被變異種感染的情況絕不少見,而且齊笑這種失去理智的模樣也和那種症狀差不多。

秦逸的目光在看到齊笑後頸處那明顯的針孔時身體僵硬了一下。在一邊的謝允軒明顯的感覺到了這種不同,還沒來得及問,就聽到秦逸的聲音帶着顫抖:“變異種的變異情況有點不同,通過注射變異種的血液,骨髓,能在短時間內讓普通人變成那一副模樣,拐走齊笑的應該就是這樣一批人,他們在進行非法的實驗,變異種的行動能力和戰鬥力都強于他人,這群人恐怕拿普通人當成是靶子。”

謝允軒看着秦逸,他心裏知道這種情況下,難免會出現這種人,他們自私兇殘,打着科學家的名義來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在末世的這個時候,他們的想法從更多的時候是應該怎麽占領這個世界。

現在普通人很難有變異種這樣的攻擊力,他們軟弱脆弱,甚至還要面對饑餓貧窮帶來的一切煩惱,他們守着自己的一寸三分地,小心翼翼的躲藏着,他們恐懼現在的這個充滿危機的時刻,他們惶惶終日。

但是他們又是如此的強大,他們擁有智慧,擁有思想,他們會戰鬥,會逃避。

謝允軒不敢想象,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團體,他們是普通人,他們聰明機智,他們野心勃勃,他們用沒有思想的變異者當做是自己的奴仆,當做是自己的槍支,用來替他們毀滅摧毀那些根本就和他們無關的人類,那些反對他們的人類,這才是真正的末世,才是人類的痛苦初始。

“謝允軒,你相信這一次的末世是自然的嗎?”秦逸看着他,依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嚴肅,“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是自然造成的病毒感染,齊笑的事情只是讓我更确定了一下。”齊笑的眼睛已經閉上了,身體卻依然反射性的抽搐着。

秦逸看着謝允軒,接下來的話似乎是有些難以啓齒:“而且到現在,我很難義無反顧的相信着你和這些事情無關,我們每一次遇到的變異種似乎都是對你有着不同的态度,他們似乎熟知你,并且并沒有傷害你。”

除了今天的齊笑,不過她也并不算是真正的變異種。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一直在卡文~可能是因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讓謝寶有個好歸宿實在是太悲哀!

身體不舒服嘤嘤嘤~

☆、分裂症

謝允軒只是看着秦逸,很平靜的說:“我一直以為我們現在的關系不一樣,畢竟我現在真的是義無反顧的相信你的。”

他沒有再看秦逸的表情,渾渾噩噩的上了樓,鎖上門,把自己關起來。剛才的那句話似乎是頭腦一時發熱的結果,他只是有些看不慣秦逸的模樣,那一副大悲大愛為人民服務的态度,讓他心裏面越來越煩躁。雖然裏面還有着被看破的氣急敗壞。

他早就懷疑了自己的身份,在那個沒有眼白的變異者把周雲頭首分離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些變異者對他似乎是沒有什麽太多的惡意,而且周雲在死前說過他見過自己。謝允軒自認自己并沒有一張過分大衆的臉,也相信不可能那樣狗血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但除了這兩點,似乎根本沒有其他的解釋。

謝允軒躺在床上,仔仔細細的想着自己的小時候的生活,在他有記憶的時候,他就是生活在裏古鎮,也就是說,在他兩歲之後他一定是在裏古鎮生活的。也不對,謝允軒閉着眼睛回憶着從前那些模糊是人臉,似乎從前的時候他家的鄰居,一位雖然是個碎嘴卻人心很好的李嬸抱着他的時候說:“你小時候還沒睜開眼的時候,還是李嬸給你喂過奶呢!”

那樣算起來的話,他至少也應該是奶奶在他剛出生的時候抱到裏古鎮的。而且,謝允軒絞盡腦汁的想着有關于自己父母或者是其他親戚的模樣,卻朦朦胧胧的籠罩在霧裏,一點兒都記不起來,這種情況很不正常。謝允軒皺着眉放棄思考過去,他的記憶力總是超乎常人,他記得裏古鎮的每一個人的臉,卻是想不起自己的親人,他不認為一個從小被奶奶養大的孩子會從來沒有問過有關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他也同樣是正常人,但是這個時候卻連以前似乎記得的和自己的奶奶有關父母的對話都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他現在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拐進了一個恐怖的陰謀裏面,但是這個陰謀裏面的陷阱卻是不被他開放的。也許他應該再去和卡文談一談,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謝允軒?”聽到熟悉的敲門聲和明顯帶着遲疑的聲音,謝允軒直接就假裝自己聽不見的把被蓋過了腦袋,讓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個團,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是夠幼稚的,但是現在看到了秦逸的那張臉,他很難不讓自己的拳頭招呼過去。

這算是什麽啊?那個混蛋明明在半個小時之前還和他玩暧昧,明明還和他來了一個另類的表白,結果兩人的關系還沒來的及捂熱乎呢,就被人不信任了。

謝允軒撇撇嘴,誰稀罕他信任似的!就算……就算他是有點兒事情瞞着他,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好嗎?就算是正在戀愛的兩個人之間也要有互相的隐私,更何況他越來越相信那不過就是秦逸的說說而已。

敲了三遍門之後,秦逸在門口等了一陣,裏面還是沒有一點的聲音。他知道自己的那段話說的是有點傷了人的心,在那個時候,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控制不住,就好像是整個思想被分成了兩半,那段話是他的另一半靈魂強占了他的身體說出來的。

這一段話說着就連他這個當事人聽到都覺得有些可笑,謝允軒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本身還尖銳多疑,這個時候是更不能相信這樣的理由的,說不定還會被他說成那不過是借口。秦逸踢了踢麻煩刀蘇捧過來的一箱子啤酒,酒後吐真言,他也真是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了。

不過最近他的身體狀況真的很糟糕,恐怕在回到總部的時候,應該給自己來一個全身檢查了。

抱着今天至少要敲大半夜的門,秦逸也沒有什麽不耐煩,只是十分有規律地敲三下門喊一聲名字,他既然是想要和謝允軒好的話,總是要先低頭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也認為大多數都是他的錯。也就服服軟也沒有什麽。

謝允軒把腦袋從被裏面伸出來,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才剛喘了一口氣,就又聽到了那熟悉的敲門聲和到現在都沒有不耐煩的聲音:“謝允軒。”

謝允軒深呼吸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下了床向着門口走去。這個大教授該不會在門口放了一個複讀機吧?而且他就這麽擾亂民宅,刀蘇他們就沒有什麽意見?周林林那個小崽子也沒有什麽意見?

他本來是生氣的,但是也耐不住就是受不了別人對他這麽的有耐心,算了,和秦逸開誠布公的說出來,以後要殺要剮……那就早點跑了也好,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大教授,你這算是來負荊請罪還是把酒夜談了?”謝允軒好笑的看着門口的那一箱啤酒,他和秦逸的酒量一直都不算是好,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了在裏古鎮的時候,秦逸喝醉酒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個想法還不錯。

不過謝允軒從來都沒有否認過自己是個記仇的人。

所以當看到秦逸為難的盯着面前已經開蓋的三瓶啤酒,他也依然沒心沒肺的笑着說:“畢竟你是來道歉的啊,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啊!”

這個啤酒的度數并不高,比不上裏古鎮的,秦逸無奈的喝了三瓶,打了一個飽嗝,讓在一邊已經喝第二瓶的謝允軒哈哈大笑,啤酒灑了一地。

隔音一點兒都不好,隔壁的焦海能聽得見謝允軒嘲笑秦逸的聲音,無可奈何的笑了,謝允軒這個脾氣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翻個身,帶着耳機繼續睡覺了。

“大教授!我們來親親!”謝允軒把懷裏的空酒瓶一扔伸出一個擁抱的手勢,直直就向着坐在床邊的秦逸倒過去,秦逸迷迷糊糊的也沒有閃開,甚至還配合地抱緊了他自動躺在床上。

謝允軒玩上了瘾,也根本就不起來,就這麽保持一個別扭的姿勢趴在秦逸的胸口,用腦袋撞了撞,“大教授你真的是個悶騷渣男。”

悶騷渣男報複地揉了揉謝允軒的頭發,還頗有童趣的編了一個小辮子。

喝完酒之後秦逸的智商直線下降到負數,偏偏還玩鬧的不亦樂乎。

“喂!你是不是喜歡我?”謝允軒把折騰他頭發的那只手扔到一邊去,擡起頭眯着眼睛看秦逸那張紅撲撲的臉,“倒是看不出來你也是個彎的。”

秦逸現在聽到耳朵裏面的話要轉上好多圈,等明白過來謝允軒說的意思之後才歪着腦袋點了點頭:“嗯。”

“那個醫生卡文說你有精神病,真的假的?”謝允軒雙手放在秦逸身體兩側想要爬起來逼供,他還沒有醉到什麽都不知道的地步,有些話在這個時候問明白要好很多,雖然明天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記得。

“分裂症。”喝醉的秦逸對着謝允軒沒有什麽警惕性,還意外的固執,“但是早就已經好了。”

真正有病的從來不會說自己有病,但是說自己的有病的那才是真的有病。

謝允軒腦袋裏面轉過這樣的一段話之後突然覺得好笑。

“大教授!”謝允軒對着秦逸的耳朵喊了一嗓子,然後狠狠的親了一口他紅撲撲的臉蛋,還故意帶着響聲。“我也喜歡你現在這樣!”

秦逸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轉頭看着謝允軒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輕輕的碰了碰他的嘴唇。帶着啤酒的苦澀味道不怎麽好,但是很柔軟,謝允軒惡作劇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秦逸的眼睛微微瞪大,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給了一個舌尖的回應。

大教授是個雛這個想法讓謝允軒意外的開心,畢竟這樣兩個人之間就沒有什麽技術性的比較了,把興奮表現在行動上就是他開心的咬了一口秦逸柔軟的下嘴唇。

“疼。”秦逸不滿的擡頭,倒是沒被咬出血,只是有點腫。酒精麻痹了大腦,卻沒有讓秦逸失去疼痛的神經,甚至還把那疼痛放大了無數倍。

讓他想到了一些似乎已經被遺忘了的,不太美妙的事情。

“那個醫生卡文和我的爺爺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謝允軒側躺在秦逸的身邊,終于打算和他坦誠相對了,雖然他其實不太确定這個時候秦逸會不會聽他說,或者是聽懂他在說什麽。“我覺得有問題。”

“醫生卡文沒有名字,至少活着的人沒有誰知道他的名字,醫生卡文是他的代號,在他當心理醫生的那幾年他安安穩穩的掌握了不少人的秘密。”秦逸倒是沒有謝允軒想象中的那麽迷糊,“現在還有那些沒死的閑人想要他的命。”

“你和他很熟?”謝允軒用手肘撐起暈乎乎的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逸。

秦逸歪着腦袋想了想:“大概是有過一個月的心理治療,記不清楚了,有些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畢竟都是什麽催眠治療。”

“你從前和我說過你只是和他見過一面。”謝允軒盯着秦逸,“秦逸?”

秦逸在那一刻的表情馬上變了,謝允軒見過的秦逸有裝傻表演的,有面癱認真的,還有理智的,擔心過他的,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秦逸。

黑暗的,陰郁的,濃厚的負面情緒只是從一個表情的變化中體現出來,這樣的難道就是秦逸的另一面,秦逸的分裂症難道真的就像是醫生卡文說的那樣,只是被壓抑住了嗎?

“謝允軒,我不想提那一段治療的日子,別問了好嗎?”秦逸側過身子,冰涼的鼻子頭碰到了謝允軒的,“我是秦逸,永遠都是。”

這個距離真的是太犯規了,謝允軒看着秦逸帶着濃郁悲傷的眼睛,裏面清醒的根本就沒有喝多的痕跡,反而看的他暈乎乎的,“苦肉計什麽的你真是太腹黑了。”

然後很自然的兩個人碰了碰嘴唇。

“一起睡吧。”謝允軒自然而然的找了個好姿勢趴在秦逸的床上,用腳趾踹了踹秦逸的大腿,“去洗澡,臭烘烘的。”

秦逸揉了揉腦袋,起身之前又碰了碰謝允軒的嘴唇。

絲毫不顧忌的一邊脫衣服一邊想着浴室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要不要來一點兒酒後喝醉的口口口口~

好吧……不會寫~還是繼續等吧~

☆、天然小暖爐

當事人大方的很,謝允軒也樂意在後面大方的看着面前這已經成了兩個搖搖晃晃的人影,脫了衣服之後還是很有料的,四條腿都那麽長,兩個屁股都是那麽翹,他趴在床上看着秦逸進了浴室之後,搖搖晃晃的把腦海中的四條腿晃成了十二條才閉着眼睛睡覺了。

秦逸把淋浴頭打開,低着頭,任憑微溫的水澆着他的腦袋,把那些一直存留的負面情緒澆熄了,才松了一口氣,就算是把酒勁澆上來了也覺得舒服很多。

他自己知道這樣解決辦法的行為其實并不怎麽好,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把所有的負面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想起,一件一件的解決,從根部掐滅他。但是他不知道那些事情再想起來之後對他會有什麽樣的影響,在回到總部之前,一切還是正常比較好。

他和謝允軒說是記不清在醫生卡文那裏的事情是實話,他曾經也有過一段時間是精神失常甚至産生了分裂人格,但是現在已經好了,分裂人格的記憶和他的記憶重合起來,有一些他曾經忘記的事情就這樣集中起來,在那一個瞬間甚至讓他崩潰。

秦逸記得謝允軒剛才說的話,只是醫生卡文這個人在某些時候實在是讓他捉摸不透,至少在秦逸和他的交往之中,他雖然在某些時刻很不看好一聲卡文這個人,卻不得不說,這個人的專業知識至少在整個心理學界都排在前十,也怪不得大多數的政界人物會喜歡找他。所以他會犯案甚至還是變态殺人案,這件事情在被秦逸聽到的時候都覺得是個笑話。

現在想來着一切說不定是一個陷阱,醫生卡文的長相如果和謝允軒的爺爺相似,兩人有極大的可能性會是血緣關系,而謝允軒現在已經可以被證明可以抵抗病毒感染,這應該是遺傳基因的問題,謝允軒能做到的,那麽醫生卡文也不見得做不到,甚至會做的更好。

如果醫生卡文知道即将要出現大量的病毒感染的案例,甚至他可能知道的更多,知道要末世,知道馬上就要開設分區域,知道這些罪大惡極的死囚們即将被發放到最危險的第四區,而這個地方隐藏着太多的變異種,他本來就是醫生,輔修心理學,如果他能控制這些變異種,他知道最開始的病毒的由來,甚至,這種病毒就是他所創造的。

那樣他的野心已經可以很明顯了,他現在就已經是第4F區的軍師,可以少了頭領,卻不能缺少他這麽一個重要的角色,如果他的一句話,甚至不用他開口,那些亡命徒就會化成屬于他的棋子,那種人樂于把着一灘渾水攪和的更加的糟糕。

如果醫生卡文是一切事件的開始,那麽他或許真的可以和這個人好好的談一談。

“秦逸!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謝允軒在床上喊,喝酒喝的太多了現在真的是有點想放放水的沖動,尤其是聽着浴室裏面稀裏嘩啦的水聲,他把手放在了門把上,“我要進去和你洗鴛鴦浴!”

沒個正經。

謝允軒沒正經的話倒是讓秦逸心情沒那麽糟糕了,他把浴巾剛圍好,門就直接被推開,謝允軒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裏,眼神從上倒下仔細的看了一遍,在小腹向下的位置重點關注了一下,然後點着頭總結:“教授你發育的挺好的。”

秦逸洗完澡又想了那麽多的正經事情,雖然還是有些暈乎乎的,但是這已經不算是喝醉了,看到謝允軒這個樣子,下一步很自然的靠近揉了揉他的腦袋,頭發上被編的那個小辮子還留在上面,看起來實在是頗具喜感。

“別揉了。”謝允軒嘴上這麽說,卻沒有實際的動作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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