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允軒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一個手指頭都懶得擡。

雪白的被子随意的蓋着肚子,也不管滿身的紅紫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大白天的就這麽随意,大教授,你現在真的是要把我教壞了。”謝允軒打了個哈欠,“這麽運動運動,早上吃的那點兒東西,現在真是連個渣都不剩了。教授你餓不餓?”

秦逸靠在他的身邊揉着謝允軒的那頭亂糟糟的頭發,聽到謝允軒的問話,先是搖了搖頭,後來恐怕謝允軒不知道,才開口說:“我現在一點兒饑餓感都沒有,我懷疑,恐怕就這麽消失了。”

“沒有饑餓感?”謝允軒側過身和他面對面,“你感受不到饑餓感,但是身體器官恐怕是知道的吧,十天半個月你仍然感覺不到饑餓感,但是你的身體恐怕早就癱瘓了。”

秦逸點點頭,并不否認謝允軒口中說的這句話,“而且恐怕并不僅僅是饑餓感,我現在差不多也失去了味覺了。”

謝允軒挑了眉,“那你和我接吻的時候和一塊豆腐親應該差不多對吧。”

每次想要說一些正經的話題都被謝允軒這麽回應,秦逸輕笑着湊上去親了一下謝允軒的嘴唇,帶着笑意說:“根據觸感,你要柔軟的多。”

謝允軒嘴角剛想要扯出一個笑容,卻是沒笑出來。

他揉了一下臉,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才把一直都沒有問出口的事情問出來:“你現在覺得自己怎麽樣?”

他問的含蓄,但是秦逸卻是很輕易的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變異種,但是真的有變化倒是真的。我現在沒有了味覺和嗅覺,但是我能聽到樓上一共兩個人的聲音。”秦逸歪着腦袋仔細聽了聽,“一男一女,應該是許教授和許夫人。”

“許夫人?”謝允軒瞪大了眼睛,“那我真的有些事情要和你說了,你的那個許教授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他的夫人,而且你說的那個資料他根本就是掩飾,沒打算拿出來。”

秦逸微微擰了一下眉,“許教授夫妻感情一直都很好,沒可能根本就什麽都不提,一會兒你出去試探一下,先別把我醒了的消息告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秦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剩下的等你回來之後我再和你說。”

謝允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把秦逸的手放在腰上,“把爺伺候好了,爺就滿足你。”

他打着哈欠打開門之後就看到了刀蘇倚在門口一臉哀怨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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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吓了一跳:“你在這兒做什麽?”

“教授醒了?”刀蘇哀怨臉,眉毛聳拉着,“喂飽你了?”

謝允軒很坦然的點了點頭,“嗯啊。”

“拜托!”刀蘇轉頭捶牆!“你知道我這一段時間怎麽過來的嗎?!”

“哦?”謝允軒笑着調戲他,“怎麽?你這是饑|渴了?”

“饑渴你妹!”刀蘇指了指樓上,“你能不能別發|情的不分時候?你進屋的時候那個虛僞教授還在樓下,你真的不知道你尖叫的有多大聲嗎?”

“你這邊‘啊——’,我就開始揉腦袋,說是頭突然疼了,然後你又‘唔——’我就急忙說我胃疼,後來我差一點兒就要說孩子踢我了!”刀蘇随手折磨着自己的小板寸,“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看好時間地點!”

謝允軒好笑地撞了一下刀蘇的肩膀,“喂這次你功勞大,謝了!等到了第一區,我讓教授給你找五百個妹子供你挑選!”

“邊兒去!”刀蘇揉了揉剛才一直皺着的眉毛,“教授現在怎麽樣了?”

“沒事。”謝允軒翹起嘴角,“一切正常。”

刀蘇看着謝允軒沒什麽事的樣子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們快點兒拿了教授要的什麽資料走吧,和這麽一個老頭我還真沒有什麽心思聊,他門口站的的兩個木頭也沒勁透了!”

“我先上樓去看看。”謝允軒沒有直接回答刀蘇這個問題,也就沒有把之前的懷疑說出來。

刀蘇沒在意擺擺手打了個哈欠進了屋。

因為是想要探尋秘密,謝允軒的想法當然就是要悄悄的潛入,和被發現之後的裝瘋賣傻。

卻是沒想到二樓的格局完全不一樣,只有兩個房間,卻都是生鏽的鐵門。住在這樣的房間裏面,看着就是挺陰森的了。

謝允軒放棄了悄悄潛入的這個主意,畢竟看着門外表鏽蝕成了這一副樣子,估計是沒打潤滑油,他恐怕門還沒打開就被發現了。

也就只好認命的随意敲了一扇門,“許教授在嗎?”

沒有人應聲。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着推了一下門,門是沒有上鎖的,粗糙面相互摩擦着發出的刺耳聲音讓謝允軒做好了下一秒就對上許教授冷臉的準備。

哪知道打開門裏面只是在普通不過的卧室,床單被罩和下面的客房沒有區別,都是一塵不染的純白色,只是整個房間都陰暗的看不清楚,卻是沒有窗戶的。

“許教授?”謝允軒輕聲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才打開了壁燈。

燈光是昏黃色的,明明應該是暖洋洋的顏色,在這個時候竟然讓謝允軒覺得渾身更冷了。

他邁進屋子,才發現整個房間竟然都鋪上了棕紅色的地毯,走上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房間明明不大,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一種詭異的空闊。

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謝允軒在這樣的環境裏面也漸漸放輕了呼吸,一點點地向着屋裏面挪動。

應該沒什麽的,這只是一間普通的卧室。

符合許教授的設計理念,幹淨的白色。

謝允軒強迫自己放松,卻是繃緊了神經來提防随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是一種本能。

他走過幹淨的床邊,上面什麽都沒有,如果不是許教授有把東西全都放在櫃子裏面的強迫症,那麽就是這個卧室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卻是天天都打掃的很幹淨。

謝允軒的這口氣還沒有吐出來,就聽到了一聲明顯的流水聲!他可以确定之前從來沒有聽到過水聲!!

看着即使看着壁燈也依舊漆黑的浴室。謝允軒閉了閉眼睛,從兜裏把小匕首拿出來,在手中握緊。

“有人在嗎?”喊出這句話之後謝允軒就有些後悔了,他的聲音其實并不大,但是他竟然覺得在這個房間裏面能聽得到自己的回音。

而流水的聲音變小了,似乎是成滴狀,一滴一滴。

“滴……滴……滴……”

這房間真是有拍鬼故事的潛能。

謝允軒面上并不在意,心裏面卻是覺得自己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略微有些急迫了。

他的手終于放在了浴室的門把手上,猶豫了兩秒鐘,猛地打開門!

并沒有什麽。至少是沒有什麽東西出來給了他一刀。謝允軒摸索着在牆壁上找到了浴室的燈。浴室的燈比壁燈要亮的多,至少他現在是已經浴室裏面什麽都沒有了。除了在浴缸周圍全都是灑出來的水,還帶着泡沫。

之前有人在這裏洗澡。

并且不會是許教授,他的行為恐怕是一定會把這裏全部都收拾幹淨,不可能會任由地上變得這樣的狼藉。

而且他聽到的那聲水聲,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什麽人都浴缸裏面出來的水聲。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

等等——什麽都沒有。

謝允軒覺得血液流動似乎都變的緩慢了。

因為這裏面什麽都沒有……他卻還是聽得見水滴的聲音……就在這裏……

傳出聲音的位置就在——

謝允軒緩慢的擡起頭。

一個渾身都濕透了的婦人像是壁虎一樣的貼在了天花板上,水滴順着衣服滴落在浴室的瓷磚上。她注意到了謝允軒的目光,眼睛彎起來,因為皮膚松弛而滿是皺紋。

口中說的話确實像孩子一樣:“躲!貓!貓!”

然後謝允軒眼睜睜的看着這個老婦人,擡起了自己的雙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着,對着他拍了拍手。

這個動作明顯是骨頭畸形了才有可能完成的,但是一個明顯超過了五十歲的老人做出這樣的動作,謝允軒甚至能聽到她骨骼斷裂的聲音!

“躲!貓!貓!”老人似乎是感受不到痛苦,把身子擰成了螺旋狀緊緊地貼在了天花板上。腰幾乎要彎斷的程度。老人很瘦,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就是一張對折的紙!

“一起來玩!躲!貓!貓!”她眯着眼睛,對着謝允軒扯着幹癟的嘴唇笑,俯視看着謝允軒的表情很猙獰。

卻又是單純的像一個孩子。

謝允軒握在手中的匕首緊了緊,看着這個老婦人,看起來這個人應該就是許夫人了。只是不知道她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明明知道真相的許教授又為什麽隐瞞這個事情?

“你在這裏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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