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回來

不知為何,空中瞬間浮現一把劍的影子,劍神明如白雪,輕若鴻語,劍鞘通體透白,劍抦上挂着一道劍穗。一劍刺穿了妖獸的靈核。

白夜燼聽到了妖獸的慘叫,睜開眼睛看了過去,便見嗎妖獸早已倒在了他的面前。

劍鋒的血滴落在了地上,沈客筠從空中飛下,将古今玉握在手中,雪白的劍忍上還沾着妖獸的鮮血正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上,化成一道又一道的血花。

沈客筠就這樣站在那裏,就如蒼山孤雪,親近不得。

沈客筠将劍收入囊中,胸口處一震疼痛,鮮血像是立刻就要從他口中傾洩而出。他将到了喉嚨處的鮮血吞入腹中,似是沒想到他第一次使用靈力既然會如此。

沈客筠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自己這邊,沒想到他既然站在那一動不動,沈客筠只好自己走上前,一把将白夜燼拉了起來,雙手掐訣将結界打開出去。

白夜燼一動不動的靠在沈客筠的懷裏,似是不解,這不過是一些弟子必過的歷練罷了,他的師尊過來接他又是為何。

沈客筠一路帶他到了長思卿安腳下,剛落入地面,腦海中隐約傳來眩暈感,扶住了一旁的樹。

白夜燼本想伸手去扶他,可是又想到以往他只要一碰到沈客筠便會受到懲罰,便不敢靠近。

沈客筠現在的情況不宜使用靈力,只能到長思卿安腳下,他如今現在靈力不知為何會受到重創,對白夜燼說道:“你先回去。”語氣依舊冰冷無比,毫無波瀾。

白夜燼嗯了一聲。便當真丢下他在這走了。

(系統:“宿主你好,我是你的113系統,是這個世界中的系統,将宿主帶來是為了改變這個世界的白夜燼。”)

沈客筠心中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回到了這個時候,正在他想要詢問身邊這小玩意之時,胸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陣刺痛,如同萬千尖針穿過一般,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沈客筠已經做好暈倒在這山腳下的時候,可接下來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抱入了懷中。

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在他自己的離株峰中。

而面前這人夜澤峰峰主夜景暮,沈客筠的四師兄,見他醒來,夜景暮手裏的茶水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裏面的茶水瞬間灑落在了桌上,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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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弟子可當真是重要,既然讓你冒着靈核破碎的危險親自去将他帶出。”

沈客筠當時沒多想便跟那弟子走了去,使用靈力後便出現了異常,不由得回想起,在夜景暮的面前不好顯露出疑惑,只好微微偏頭,不予回答。

夜景暮眉頭一蹙:“就差一步你便可突破化神境界,前幾日不甚修煉急促遭被反噬,不宜使用靈力,可才過了幾日,你倒好,直接使用靈力,還去了靈重鏡對上一個金丹中期的妖獸。”

夜景暮見自己對他說了如此之多的話,可沈客筠卻依舊閉口不言,臉上瞬間挂滿怒氣。

沈客筠并不是不想理他,只是經脈之處正隐隐作痛着,使他說不出話來。

夜景暮就算再氣,也只好做罷,将他從床上扶了起來,盤坐着,夜景暮坐在他的身後,為他減少着經脈,使受損的程度降到最低。

夜景暮見他臉色好的差不多了,便收起了手:“明日秦殇淮師弟會前來你這離株峰為你治療。”

随後臉氣又變得不好了起來,警告道:“如果你還在重傷時刻亂用靈力,我便将你靈力封印起來。”

沈客筠知他是擔心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的道破他的話:“我現在已經在化神巅峰期,遇到機緣後便會突破,師兄也才化神初期,就算再弱,師兄也沒辦法對我進行封印靈力。”

夜景暮沒想到會被他當場道破,眉目間全是厭煩與冷冽,句句紮着沈客筠的心:“你既然這樣想,那你就早些死了算了。”

沈客筠:“…………”

“白夜燼如今怎樣?”

夜景暮見他提到了白夜燼,眉眼處全是不解:“你那徒弟?”似是想了一番說道:“死不了。”

聽到這,沈客筠蹙了蹙眉,似是要他繼續說下去,夜景暮瞬間便懂了他的意思。

“你那徒弟從靈重鏡瞬間到了築基三期,來時瞄了他一眼,看上去傷的挺重的,收徒這事你收與不收都無事,可收了,你若要收拾他,殺了他,也不能在大衆面前,對你對我都不好!你若無心教他,放在那晾着也無事,不過你久卿仙師名震天下,收的徒卻………倒也說不過去。”

沈客筠一聽,倒從床上翻坐了起來:“我去看看他。”語氣依舊生冷偏硬。

夜景暮将他按住在床上,似笑非笑:“他都這般了,你還要做什麽?好好待在自己的屋中,不要亂動。”

沈客筠似是想到了什麽,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緊連問道:“下個月後是不是有論道大會?”

“嗯。”夜景暮,“到時你去不去也無所謂,畢竟掌門師兄和各大峰主都習慣了。”可又想到了他這反應,不免有些遲疑的說道:“你要去?”

沈客筠淡淡的嗯了一聲。夜景暮似是沒想到他會參加,一時之間望着他的眼神也便得奇怪。後因峰中要務匆匆離開。

沈客筠拖着他這病弱的身體,走出了房門,一步步去到白夜燼住的那間偏舍,推門而進。床塌上躺着一個人,此時雙眼緊閉着,雙唇被咬的透出了血,傷口周圍都被黑氣環繞着,久久不肯散去。

沈客筠緩慢的走上前,手碰向了他的額間,他不是不聽話的主,只不過白夜燼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他欠了白夜燼很多很多,竟然重活一世,那他便将前世欠他的,全部還給他。

沈客筠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藥瓶,将瓶口打開,将藥倒在了手中,輕輕将白夜燼嘴唇撐開将藥喂入他口中。

昏迷中,白夜燼感覺自己嘴裏被人放入一枚藥丸,他想将藥丸吐出,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藥丸依着他的腸道滑到了他的靈核所在之處,頓時化為一股暖流,滋潤着幹枯的靈核。

白夜燼瞬間掙開了雙眸想看清這人是誰,可當對上那雙滿是冰寒雪冷的眼神,身體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觸碰到了傷口,使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師尊。”白夜燼的眼裏滿是警惕與害怕的看着他。

沈客筠的心頓時揪在了一塊,碰他的手早已收回,可依舊淡淡的看着他,想說的話始終未說出口。

白夜燼滿眼帶着恐慌,從床榻上顧不得疼痛爬了下來,跪在沈客筠的眼前,低頭傾首:“弟子知錯了。”

“知什麽錯?”沈客筠瞬間便順了他的話,問出了口,可話到嘴邊說了出來,看着白夜燼更是滿懷心疼。他從來便不喜言笑,字字如寒雪般冰冷。

“弟子不該……”

白夜燼還未說完,沈客筠便将一瓶藥,丢在了他的手旁,“幾日後随我去洛陽城。”

白夜燼撿起藥瓶,連忙說謝,可直到沈客筠離開後,他将手裏的藥用靈力燒成粉末,撐着床沿坐了上去,不由心裏苦笑:“沒想到竟然又回來了。”

沈客筠出了門後,踉跄了一步,便又好了,他捏着手裏的青白玉佩,傳話給夜景暮,冰冷的語氣中帶着絲絲虛弱:“你讓秦師兄過來一趟。”說完後便掐掉了傳話。

回到屋內後,他終是忍不住摔落在地上,背靠在牆邊,秦殇淮來的很快,他剛進屋內沒多久便推門而進:“小師弟。”

秦殇淮連忙跑了過來,為他擺脈,從靈囊中拿出一枚靈藥喂入他的口中。

“小師弟,靈核受損的嚴重,日後怕是會留下舊疾。”秦殇淮絲毫沒有過多的表情,像是早已知道了一般。

“嗯。”沈客筠抿了抿嘴唇:“五師兄可有辦法在三日之內将我傷勢治好?”

“這個……”秦殇淮,“小師弟因修煉反噬落下傷勢,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日後還應當小心。”

沈客筠悶悶的嗯了一聲。

“小師弟若是想使用靈力也無事,只不過運用靈力的時長不宜過多。否則容易出事。這瓶靈藥是掌門師兄從玄冥山拿來的,共有十顆,小師弟兩日服一顆,一個月後傷勢基本會痊愈。”

沈客筠很聽話的點了點頭,難得沈客筠怎麽聽話一次,秦殇淮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溫柔似水,囑咐了許多事情才離開。

(系統:“宿主。”)

“嗯。”

(系統:“任務發表洛陽城,想必宿主都是有了解的,今晚我将會先帶宿主去一趟。”)

沈客筠眉頭緊皺在一塊,“我如今傷勢嚴重,恐怕完不成。”語氣中略顯着拒絕。

(系統:“宿主放心,一切任務的完成,都是在保護宿主個人安全的前提下執行。)

“那……白夜燼?”沈客筠問出這名字時,系統早已與他斷以連接,沈客筠就這樣一直躺在榻上,不禁覺得無聊。便在想他要不要從洛陽城中回來後便在離株峰寒風洞中閉關,從而将反噬治愈的完全。

沈客筠一時半會也不知要做什麽,身中也沒傳來不适,有點想去長思卿安後山看看那些外門弟子劍練的如何,而此時已是下午,他們是不是也是有課程的?

暮色漸沉,窗外寒風凜冽,那機器般的聲音在他腦海處響起。

(系統:“請宿主準備好,一分鐘後,宿主将會在洛陽城寧府中。)

沈客筠睜開眼後,看了一眼周圍,一座小院裏有一間屋子,沈客筠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漆黑一片,還沒等到他繼續向前走時,一雙蒼白的手一把将他腳跟抓住,拖到了地上,沈客筠未有防備,被這一摔,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

“沈峰主身上的味道可當真是好聞。“嗓音低沉挑逗,一只手将他的腰箍住,使他不得動彈。

沈客筠本就這樣的接觸反感,但又因為夜景暮的警告,本要使出的靈力瞬間收回,冷聲道:“閣下這是要對沈某做什麽?“

眼前之人所謂便是魔族的人,他內力雄厚,修為就連他也探查不出是何等修為,想必便是魔尊本人前來,可他又來找他做什麽卻不得而知。

風殳離在他身旁走了一圈,手中一掐,周圍的蠟燭瞬間亮起,照亮了他所在的屋子,“沈峰主如今傷勢如破竹,你說……”風殳離看着他不禁感嘆道,“要是傳出沈峰主已死洛陽城,沈峰主猜猜,接下來會發生出什麽事來。”

要是不知這風殳離的做法,他還真是要信了,沈客筠将手中的繩子掙脫開,從地上站了起來,鳳眸一擡,依舊是那般清冷得不容靠近的神情。

清嗓道:“魔尊前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話音落後,沈客筠嘴中念出劍訣,手握古今玉,将劍鋒抵在了風殳離的喉處。

風殳離笑了一聲,将劍指開,化成一團黑霧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我相信幾日後,我們還會相見。”

叮咚!

(系統:“恭喜宿主完成初見魔尊劇情,以下開放用品商店,需用宿主的所有完成劇情的積分來換。)

沈逐客慢慢的也開始習慣了身旁有這麽一個小東西,聽後也只不過是嗯了一聲。

系統将他送回了竹舍裏,沈客筠坐在石凳上,将那早已涼透的茶水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等明日再去看看白夜燼的傷勢如何了,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畢竟那瓶藥可是夜景暮從鳳鳴山求來的。

沈客筠躺入床榻上閉眼後沒多久便睡了過去,他現在因為反噬的緣故,睡眠比平時多了一時辰,睡醒時。

沈客筠将衣物穿戴整齊,便去了白夜燼所住的偏舍,離株峰除了他兩人便再無其他人,衆師兄讓他多收弟子,可他卻硬生生的拒絕了,到現在也才白夜燼一個徒弟。

屋內,白夜燼的衣裳半解着,傷口處甚至比昨天更加嚴重,黑霧不斷的想将他侵蝕殆盡,扣扣扣的聲響将正在神游的白夜燼拉了回來,将衣裳拉起,看向了門處。

沈客筠順着他的位置走了進來,看着他道:“傷勢可有好些?”

“師尊……”白夜燼輕輕叫了一聲,不願回答他,他不可能把昨日的他将藥粉碎之事,告知他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師尊。

沈客筠觀察了他許久,伸手便要為他把脈,可白夜燼卻将手往後縮了縮,不讓他碰到,沈客筠心裏輕笑了一聲,将他手擡起,為他把脈。

魔氣在他體內環視着他的靈脈之處,還有他……身上的傷并未有痊愈,想必他昨日肯定未用他給他的藥。

冷冷問道:“為何不用藥?”

白夜燼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手緊緊握在了一團,咬牙切齒的道:“弟子不過是受了一些小傷,不勞師尊費心。”

沈客筠原本冷清的臉瞬間柔和了許多,嘆了口氣,聲音也輕柔了許多:“那藥是前幾日你夜景暮師叔為我求來的,藥效很好的。”

白夜燼沒想到那藥既然是夜景暮給沈客筠求來的藥,看着他的眼神越加的不解,想往後退,避開這人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有一瞬間他發現沈客筠似乎比從前對他好了一些。

他從前也想過或許是自己做的不好,惹師尊生氣了所以才懲罰他,可他後來發現并不是,師尊就是讨厭他,沒有任何理由,他不敢奢求太多,也不敢對他抱有任何的渴望。

沈客筠為他輸送了一些靈力,将他身上的傷勢治愈的差不多後,便收了手,手一伸,一本修劍法訣便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

“這一套劍法,閑暇之時便練一練,給你當防身用。”

白夜燼驚愕的接過,對上了他那些溫柔似水的眼神,一時之間他不知該說什麽,帶有疑問的輕輕喊了一聲:“師尊?”

沈客筠摸了摸他的頭,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不可察見的弧度:“嗯。”

白夜燼始終是不敢相信眼前這溫馨的一幕,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一醒來,又變了回去。

他帶着劍法到了長思卿安後山,與衆師兄師弟練習着劍法,白夜燼不知的卻是沈客筠一路跟在他的身後,在暗處正看着他。

白夜燼單獨一人在一邊練習着沈客筠給他的劍法,可沒過多久,遠處辦事的外門弟子小跑了過來,正經過白夜燼這一處,停下了腳步,撇笑道:“呦,這不是白師兄嗎?今日這般有空,竟和我們一同午練,沈峰主交代的事都做完了嗎?”

“哈哈哈哈,該不會是偷偷來的吧?”

不遠處的沈客筠聽到這句話時,心裏滿是愧疚,但也不好出頭露面。

一開始白夜燼拜入離株峰久卿仙師門下,衆人皆是羨慕不已,可到後來,慢慢的也就傳開了,沈客筠并未重視他,甚至連一套像樣的劍法也未曾教過他,整日不過就是在離株峰中做一些雜活。

一些外門弟子(許多都是挂名,還沒有峰主收入為徒。)一開始只是對白夜燼稍有一些針對嘲笑,可後來發現白夜燼對他們這些事不言不語,甚至還默許,他們就開始變本加厲的欺辱。如今都敢主動上門來欺辱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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