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戰

心魔将明陽随意的放在了一側,他眼神無意識的落在了沈客筠的面上,他雖說很少見過這人,但是卻常常在白夜燼的夢境中瞧見過許多次。

他有時很好奇,他到底有什麽地方好的,除了那張臉和那看的過去的修為以外,事實上就是一個貌道岸然的一個僞君子,對他施過無數虐刑,既然還對他念念不忘。

當初他掉入魔獄時,若不是自己他豈還會有今日,說不定早就魂飛魄散了,只不過這樣倒也不錯,如今,這副身軀已經是自己的了,又想那些做什麽。

在底下看的人,聲音一陣又一種的從下方傳來。

那身穿深褐色衣袍的男子,眼神擡起,鄙夷的哼笑了一聲,通過靈力将聲音放大的所有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到了此刻沈峰主難道還要包庇着白夜燼嗎?”

“想必外界傳的都是真的,對嗎沈峰主,師徒□□、狼狽為奸,還真是一點也沒錯,難道如今你還要幫他毀了整個修真界才甘心嗎?”

夜景暮臉上陰沉一片,沉沉喊了一聲:“慕問,不要太過分了。”可是他卻跟沒聽到一般,還低沉笑了一聲,像是在挑釁着整個長思卿安一般,想與他們徹底斷絕關系來往。

那一群人聽着這聲音後,頓時間便大片起哄了起來,辱罵聲也越來越多,甚至連長思卿安自身的門派都在底下議論紛紛,若不是江擎槐在,怕是早就已經起哄了。

心魔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看向了站在自己正前方,此刻面色不太好的沈客筠看去,眨了眨眼睛,但是那手裏的明陽卻在一霎那間飛了出去,一劍刺穿了那身穿深褐色衣袍男子的胸膛。

鮮血瞬間噴灑在了周圍弟子的臉上以及衣物上,以他為首的那些弟子臉上瞬間出現了驚恐之色,連連後退不敢上前,唯有一人快速的走了上前将那深褐色衣物的男子扶住。

“爹,你.......”少年扶着他,喊了一聲。

歷來閑鶴派的衣着打扮都是以褐色為主,凡是地位高的,衣着基本都是以深褐色為主,普通弟子皆是以淺褐色衣着為主,而此人的身上卻穿着的是一身淺紫色衣袍,這人倒還真是嚣張跋扈,連門規都不遵從。

沈客筠皺着眉頭看着屋檐下的這一幕,這個少年他想也不用想便知,這人便是擅闖離株峰的慕少潦,他喊的那人爹,想必就是閑鶴派掌門慕問了。

他沒有去看白夜燼,甚至沒有一絲想要阻擾他的意思,就算他阻擾了又有何用,他現在可是已經在渡劫期,而自己卻始終在入神期無法前進。

再則眼前這人是白夜燼,可是卻已經不是白夜燼了,他又怎會聽自己的。

慕問雖是被刺穿了胸膛,但是,修仙之人豈是那麽容易死的,就算他此時重傷,只剩下一口氣,他也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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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潦将他慢慢扶着坐了下去,盤坐在地為他輸送着靈力,将那還在源源不斷從胸口之處流溢而出的鮮血制止住,撕扯下身上的衣物,簡易的将其包紮了起來。

他受傷後,便站在後尾處好好療傷,慕少潦笑了一聲,在所有人沒注意之際,找了一個絕佳的好位置,慢慢朝前移動着。

他袖子之下的右手正在凝聚着靈力,眼神直直的落在了沈客筠那清瘦單薄的背影上,眼中的那股意思越加的明顯,以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速度,迅速的将靈力打了出去。

那些靈力頓時之間化成千百根細小的針,朝着前方那人使去,只是可惜了,好像一根都沒打中,慕少潦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便在瞬息之間離開了此處。

只不過那些針卻落在了一些弟子的身上,那些弟子都還在議論着,紛紛拿着劍對抗着周圍突然竄出的魔修,有些弟子甚至就在原地,沒有變動,甚至離那些魔修很遠,可是卻圖片倒地不起,口吐鮮血,暈倒在了地上。

周圍弟子反應過來後,連連退後,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弟子倒是走了上前,全身顫抖着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鼻腔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聲:“他......他......他死了。”

這場莫名其妙的死亡,讓所有人都更加的驚慌失措了起來,想要逃跑,可是卻根本就逃不掉。

“到底是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好好的人...怎麽...怎麽就死了。”

“嗚嗚......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還能是誰幹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底下弟子一聽,心底的怒氣瞬間被點燃了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

“為我們師兄師弟報仇。”

沈客筠看着眼前所呈現的所有場面,以及耳裏所聽到的所有聲音,轉過頭看向了白夜燼。

他想從他的身上看到那不是他做的,是別人誣陷于他的,可是,他卻看到白夜燼唇角中的嘲笑,根本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任他們如何的說。

沈客筠皺着的眉頭早已舒坦,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他從一開始便注意到了慕少潦的動作,及時的用靈力擋開,可是卻還是有一針刺在了他的脊背上。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布滿整個脊背,甚至就連握緊個手,都能感到陣陣麻木。

可接下來的場面,那些弟子紛紛揚揚的像是不要命了一般,面對着衆多的魔兵,紛紛都拿出了手中的武器打了回去,朝着白夜燼的位置沖去。

沈客筠依舊沒有動彈的站在那裏,夜景暮從一開始就在觀察着白夜燼,對他此時更是滿臉疑惑,覺得奇怪,可這些到了此刻,他直接抛開了全部心中所猜疑的,直接朝沈客筠的位置便沖了過去,将前方擋路湧上的魔兵殺死,開出了一條路來,拉住了沈客筠的手便往回走。

“小師弟。”一片混亂之中,秦淮殇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死死攔住,臉上早已沒了先前的那般充滿寵溺的眼神,而是陣陣陰沉,“你想做什麽?”

沈客筠已經很久沒有見秦淮殇了,沒想到會在這時見到他,沈客筠此刻眼神複雜的盯着他,聲音小的讓人聽不見:“我......要對他負責。”

秦淮殇一瞬間甩開了他的手,神情憤怒,甚至比江擎槐、夜景暮還要更加的氣憤:“胡鬧,他是你徒弟又如何,現在所有修仙大派都在這裏,你現在就在這裏告知說你與白夜燼早已恩斷義絕,說是白夜燼強行将你帶走,将你困住,不讓你離開,告訴所有人那些傳聞全部都是假的,你是被逼于無奈。”

沈客筠搖了搖頭,抿緊了唇:“師兄,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秦淮殇眼神陰沉一片,臉上怒意更是不加掩飾的全加裸露在外:“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好,本想着壓制你的靈力,怕日後會出事,結果還是一點也防不住,我還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把你毒死。”

秦淮殇怕是被他氣的不輕,原本那溫和的性子此時早已抛開,與此刻的他一點都沾不上邊,沒想到,秦淮殇兇起來……既然比夜景暮還吓人。

沈客筠不敢說話,更不知要說什麽,他此刻正在琢磨着該如何将那心魔從白夜燼體內趕出。

沈客筠轉身朝着白夜燼走去,意志堅決,不僅僅是自己對不起他,更是因為自己愛他。

以前那個少年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心魔指尖一閃,将明陽召了回來,便将上前準備攻擊的弟子直接從屋檐上丢了下去。

就算江擎槐,夜景暮,秦淮殇三人有意維護着沈客筠,可是此時此刻這混亂的場景,迫使着他們不得不融入戰争之中。

這一場面,終究還是開始了。

而在這混亂的人群中,在底下正看着這一幕的慕少潦,正津津有味的坐着,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思,更是将要出手的慕問攔住,這場事關生死的戰争,他可是不想參加,在這裏靜靜看着就夠了。

沈客筠一邊注意着白夜燼的舉報,一邊将那些要被害的弟子全部救下,心裏更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慕少潦盤起手裏的一顆棋子,有些無聊的看着,一點也沒在意,仿佛這些與他無關一般,這麽多名門大派,以及修為極高的掌門長老們,他就不信還會鬥不過白夜燼一個人,以及這些修為怎麽低的魔冰。

心魔看着一圈又一圈不要命的人湧上前,剛開始還有些感興趣,可到了後面卻是開始變得一陣陣不耐煩。

直接在周圍下了一個護身結界,看着這些像是不要命一般的紛紛沖上來,看的實在是有些煩了,便随意的坐了下去,甚至還在輕微的打着瞌。

他的這一舉報簡直是想将所有惹怒,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最後打了個瞌:“打夠了嗎?打夠了就都給我去死吧!”他的聲音極其的慵懶,就像是再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心魔看着他們的眼神,就如螞蟻那因為一點動靜,就瘋狂的攻擊逃竄着般,根本就沒把她們看作是人。

“真是無聊,不逗你們了。”

他眸中寒光一現,手持明陽,剛準備出手之時,一雙手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将他要擡起的手抓緊死死按了下去。

在看到此人面容時,心魔本以為不會再被他的情感支配,可最終還是沒能躲過,他的手不自控制的松開了劍,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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