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偵探比賽篇(一)

第68章偵探比賽篇(一)

距離機場事件結束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羽久還記得他在機場裏面,久違地跟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見了一面的情形。諸伏景光想也沒有想地張卡雙臂,事實上這個動作很少做,但羽久立刻就知道意思。

走過去之後,諸伏景光便收了手臂,把他順勢抱在懷裏。羽久還記得諸伏景光的力氣,抱着自己的時候還跟着搖晃了一下。諸伏景光只抱了兩三秒,降谷零也在旁邊等着,也跟着抱了羽久一下,順勢拍了拍後背。

這種感覺既新奇又陌生,既有分量又讓人覺得輕飄飄的。

真正見面之後,才有所謂的真實感。只是從手機上聊天,聽到聲音,和面對面不一樣,距離不一樣。見面的時候,也不需要時時刻刻地講話,哪怕只是安靜地待在一起,看着對方的表情,也可以知道他的心情。

諸伏景光在旁邊問道:“過得好嗎?”

羽久不假思索地說道:“好。”

“那就好。”

“嗯!”

他們待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就是中午一頓飯的時間。降谷零對諸伏景光和夏目羽久兩人說了實話。比起黑衣組織的貝爾摩德來說,他對奧井倉更感興趣。

因為奧井倉一直保存有二十五年前倒閉的白鸠制藥公司的資料,他在日本做與海關相關的事務所,以前曾經幫白鸠制藥做過清關資料與郵寄工作。聽說在美國有另一份資料,FBI同意把美國另一半資料發給日本公安。而白鸠制藥上是降谷零一直追查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曾經工作過的公司。

降谷零在警校的時候就提過這對夫婦。他們對降谷零很好,尤其是宮野艾蓮娜。降谷零內心很喜歡她。結果在降谷零小學的時候,他們說是有個制藥集團一直在邀請他們,就搬走了。

搬走後就徹底失聯了。

其實,這在人生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人本來就是一期一會,難得見面。但是,降谷零那會和宮野家的女孩宮野明美關系不錯。宮野明美熱情開朗,溫柔又很仗義,也是她帶着受傷的降谷零去見她媽媽的。宮野家搬家的時候,宮野明美說到了就會給他寄信,有機會就邀請他過去。但降谷零從來都沒有收到信,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裏。

感到困惑的降谷零對此一直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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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當警察的原因就是為了找到宮野艾蓮娜。

事實上因為提及了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宮野明美,降谷零那會說沒收到信的時候。大家第一反應是,他要找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宮野明美,結果他最後說的是宮野艾蓮娜。當時衆人就震驚:“诶——”

萩原研二:“居然是反轉劇!”

松田陣平:“出乎意料!”

降谷零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人幹脆出道去說漫才好了。”

大概是有這麽一出,大家對宮野艾蓮娜的名字也記得很清楚,畢竟,英文名字的發音規則和日本的不一樣,要記住英文名反倒不太容易。

總得來說,從機場事件的收獲來看,羽久可以知道,降谷零正朝着自己想實現的目标不斷地前進着。

……

不僅是觀察力強的太宰,感知力和直覺系的中原中也看得出夏目羽久在東京機場回來之後,整個人心情都很好,哪怕依舊是沒什麽表情,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心情很愉快。從機場回來的時候,羽久正好遇到太宰和中原兩個結束工作後,在他現在所在的地方休息。

太宰和中原才打了一聲招呼,羽久什麽都沒有說,直接就近抱了中原中也的肩膀:“在機場學到的。”

中原中也幹巴巴地應道:“哦哦哦。” 中原中也還沒有這麽被抱過,藍瞳轉來轉去,幸好持續的時間不長,只有兩三秒。

羽久問道:“感覺怎麽樣?”

中原中也說道:“還不錯,挺新鮮的感覺。”

羽久點點頭,就把目光投向了太宰治。太宰治早就跑到兩米遠的地方,對羽久擡手,堅決地拒絕道:“你不要靠近我。我不喜歡這種。”

“你已經試過嗎?”

太宰治敢說自己如果說沒有的話,一定會被羽久說,「那一定要試試看」。太宰治便說道:“當然,我光是在旁邊看都起雞皮疙瘩了。快打消你的想法。別逼我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太宰治毫不吝惜自己厭惡反抗的情緒就這麽直接外露。

不過,羽久反而被鼓勵了:“那你一定是沒有試過好的。”

追趕五秒之後,被逮住的太宰治還是被羽久抱了肩膀,這把他這一天旗開得勝弄到的好心情全給毀了。

中原中也從來沒有看到這種「要死了」的狀态的太宰治。倍感有趣,心道自己知道怎麽對付太宰治了,可是中原中也轉念一想,腦袋裏面冒出自己和太宰治「哥們好友情地久天長」的擁抱畫面,他覺得自己也想死。

這招不到兩秒就被抛棄了。

羽久看到像是突然減壽十年一樣癱在沙發上的太宰治,依舊精神滿滿地說道:“太宰看起來跟讨厭打針的人一樣。”明明知道打針是對身體好,打針也不會非常痛,甚至也就是一秒的事情,但還是會抗拒,逃跑。反觀,中原中也就像是對打針态度良好的人。

太宰治朝着羽久扔了兩把眼刀:“我的懷抱是留給美少女的。你也不照照鏡子,想想我為什麽不喜歡。”

“我明白了。”

羽久點頭。

太宰治發現,如果羽久不想思考,又或者懶得應付的時候,他就會用一句「我明白了」搪塞人。

“你明白什麽。”

羽久表示自己有認真思考:“你胸前的擁抱是留給美少女的。那我要背後的就好了。”

剛說完,中原中也腦袋裏就想象一下羽久和太宰治,就像是《泰坦尼克號》上Jack在船頭幹舷甲板上從背後擁抱女主Rose——只是太宰治是踩着窗臺跳樓,羽久說:“You jump, I jump.”把太宰治逼瘋的畫面,忍不住一個人在旁邊笑得狂抽動肩膀。

太宰治原本還想要吐槽羽久,就看到旁邊的中原中也笑得不能自已,頓時心裏不爽起來,嘴角一抽,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到中原中也頭上。

被打中的中原中也,表情瞬間下沉,說道:“太宰,你是想死嗎?!”

太宰就想看中原中也不爽,說道:“怎麽!你今天被喂了幾口子彈,沒有吃飽,是嗎?明天,我再想辦法給你多吃幾顆炸彈。”

坐在中間的羽久眼珠子看着他們兩個人說話,一會轉左,一會轉右,說道:“你們這是在吵架嗎?”

“當然!”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羽久之前就看過他們兩個人吵架了,也不擔心。因為這是常事,但是他們從來不會有人低頭先說對不起。要是突然發生一件非常嚴重的問題,他們這種習慣絕對會讓他們老死不相往來的,連解釋也不想說。

羽久說道:“那我們定個規矩吧。之前說吵架的時候,你們都不想說道歉的話,我們換個方式,吵架的事情一定要解決的,和好的儀式感很重要。要不,我們以後不說對不起,互相抱一下就代表抱歉吧。”

中也:“我反對。”

太宰:“我拒絕。”

羽久:“那我們就這麽決定了。”

“不是多數決嗎?”

“是多數決啊。”

夏目羽久說完之後,目光看向太宰和中原身後的森鷗外。森鷗外和愛麗絲兩個人都舉手表示贊成這個“優秀”的提議。

太宰才不認同這種結果,不贊同地說道:“這算什麽?”

中原中也則是對森鷗外保持尊敬的禮儀,很快就摘下帽子,說道:“首領。”

森鷗外含笑對他們說道:“我要和夏目君說點事情,你們先離開吧。”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有預感到森鷗外可能要對羽久說什麽,可能是羽久也要開始做任務了。他們表情剛有點變化,羽久在後面補充一句:“你們記得要抱一下對方。”

太宰和中原中也關心他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目送他們離開之後,森鷗外看着羽久說道:“因為你在的關系,他們情緒一直都很安定。”

“安定嗎?”

羽久總是看到他們吵架。

森鷗外就不解釋他的觀察,說道:“這段時間你也休息夠了。我想,之前太宰也應該跟你提過,這段時間龍頭抗戰黑幫大洗牌的時間,就足夠掩藏一些人的身份,同時也可以預見到未來黑幫走勢……”

“卧底計劃。”

森鷗外其實還是挺喜歡和羽久聊天的,平時不着調,呆呆的,但談論工作的時候,解釋一遍就能夠清楚別人要的是什麽,說話能切中要點,不費勁。

“我相信黑衣組織應該在我的造勢下找過你了。”

羽久就知道自己那個「天才詐騙師」的名聲是被森鷗外吹出去的。在森鷗外繼續講下去之前,羽久就說道:“我之前去機場的時候,把那個人送去美國了。”

森鷗外沒有聽懂羽久的意思:“…那個人回美國了?你還送她過去了?”

“你知道美國有個組織是FBI嗎?”

森鷗外知道羽久說的「送去美國」的意思了:“也就是說你還沒有加入黑衣組織,你就把人家組織給得罪了。”

“我沒有得罪。”羽久認真地說道,“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森鷗外突然理解異能特務科果斷放棄他繼續卧底是什麽原因了。

“你可能不是當卧底的料。”

羽久不知道森鷗外為什麽會得出這種結論:“我在港口黑手黨裏面,怎麽能接受其他組織的邀請呢?”

“…………”

那你既然知道我們有卧底計劃,為什麽要把潛在的可能得去卧底的組織先給舉報了。

羽久雖然不明白森鷗外為什麽那麽苦惱,但是他依舊保持着樂觀的心态,積極地面對着森鷗外。

“我可給你一張去美國的飛機票,你把人給救回來。你要是真的當不了卧底,我們就換種方式——你可以先脫離港口黑手黨,直接加入那個組織,但是如果我問你要情報,你就給我。有沒有問題?”

森鷗外覺得夏目羽久十分在意程序問題,說不定到時候在黑衣組織裏面交到朋友,還會自己說明自己是卧底的身份,倒不如幹脆點先讓他脫離。

森鷗外深深明白他的提議跟卧底已經沒什麽區別了,但羽久的腦袋就在這個節點上沒有拐彎。

“我什麽都沒有做,你就不要我了?”

“……”

這叫什麽話。

你就是做太多沒用的事情了。

森鷗外還是第一次看到羽久有點挫敗的表情,正要解釋個中邏輯,其實就是身份問題而已。

“那我們之間的約定還在嗎?”

“當然,如果你順利加入黑衣組織的話。”

羽久頓時安心道:“那沒問題了。”

……這個少年不是真的想留在港口黑手黨的,連裝一下都沒有。

森鷗外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好氣。不過,就是羽久這點耿直,所以才是他敢把羽久往外放走的原因。

“我給你弄個假護照。你想要叫什麽名字?”

“叫什麽都可以嗎?”

“嗯。”

“那——”夏目羽久不會取名字,想了一下,拿了一張紙,寫下七個日文漢字,「伊諸谷研平治也」,“伊諸谷是姓氏,研平治也是名字。”

“我要的人名,不是網名。”

森鷗外沒聽過誰姓氏是伊諸谷的。

“我不會取名字。”

“認識的人也可以。”

森鷗外沒有想到取個名字也那麽難,他剛嘆口氣,就看到羽久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又補了一句:“不能用我的名字。”

森鷗外見夏目羽久肩膀頹下來,心道,你還真想用我的名字嗎?

“…你決定吧。”

“這個假名以後要一直用的。”

“就叫「夏目羽久」吧。也許其他人會以為這是假名呢?”

“反其道而行之嗎?”

也許,這也是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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