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偵探比賽篇(十四)
第81章偵探比賽篇(十四)
第二輪比賽正式開始。
時間是晚上八點。
這次比賽是由剩下的人員混搭而成,每組五個人。這次的比賽模式又和之前的不一樣。就像是小說推演的一樣,劇情在一步步發展,一些伏筆、矛盾和沖突也慢慢顯露出來。但羽久并不打算要走完整本書。
不只是三樓小組和六樓小組都發現了案件裏面有人是真實的兇手,或者是完美犯罪的策劃者,其他小組的人也或多或少地察覺到了這是真實的一場犯罪者和偵探的再次博弈的比賽。只是沒有直接點出來,因為案件都只是有跡可循,也并非完全重現。當然這個是不是完全重現,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他們也不會說出來。
犯罪者他們要麽就是證明自己有罪,順利晉級獲得保釋,要麽就是全部淘汰。所以這波騎馬難下,趕鴨子上架,他們除了忍着不發作,還能自己跳出來跟主辦方打,然後立刻淘汰嗎?
出去也是判刑,進來還有可能被保釋。
為自由一搏,其他人想拼也沒有機會。
這一次,羽久所在的小隊裏面既有41號,也有FBI的朱蒂·聖提米利翁。
案件的所在地點是傳統的美式傳統風格的屋子。
當然,酒店場景有限,所以只做了一層樓間,而整體外觀是用的正面就有很多的窗戶,而最中間的窗戶位于正大門至上。
外面沒有木制的門廊,屋子外觀刻意采取歐式風格,把屋子做舊,棕色的木門,燃燒着壁爐,再加上光滑的皮制歐式沙發,看起來便是溫馨舒适的中産階級的屋子。此刻,裏面發生點父母給孩子講故事的場景,也并沒有什麽奇怪的。
他們進入案件場景的時候,迎面的是黑色走廊,走廊盡頭有一線金黃色的燈光洩了出來,就像是在吸引人走進去一樣。五個人現在就像是來到私宅的小偷,看到門底下的光縫,大概猜到這裏面可能有人,他們五個人像雕塑一樣在聽周圍的聲音,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但這種與空氣僵持的舉動并沒有意義。
羽久原本想要讓朱蒂先行動起來,但是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回應他。于是,羽久主動先開門,其他的人也開始行動起來。屋子并沒有鎖,裏面是橙黃的燈光。充足的光線讓人看清屋子的陳設,那是一間書房,沙發邊上癱坐着一個垂着頭的棕金發色的男人。
羽久首先确定了對方的情況,很明顯是槍殺,一槍打在對方的後腦勺,有明顯的燒灼痕跡,說明兇手是用槍貼着死者的後腦勺,一路控制死者的行動。在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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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這會是懸案?」
羽久腦袋裏面立刻冒出這個問題。
如果警察及時來取證,做現場調查,那麽犯人的線索應該昭然若揭。因為羽久碰到的屍體的溫度是暖的,說明兇手離開的時間并不長,應該不至于有時間消除自己留在現場的痕跡。
當然這裏的屍體都是假的,連溫度都有做出來。
羽久擡起頭的時候,看到屋子裏面的人并沒有那麽多,留在41號和朱蒂留在同一個房間,其他人也到房間裏面開始做搜集情報的工作。畢竟之後,他們要根據這有限的信息裏面,推斷出他們五人中,誰才是兇手。
根據書房裏面的報紙顯示,案件的時間段應該是距離現在14年前。這很明顯看出來,江戶川亂步已經知道猜出特權上的數字表達的意思是什麽。而且,這很可能就和朱蒂有關。
因為朱蒂全程站在房間中間,一動不動,情态很不自然,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強逼着自己睜眼看現在的事實一樣,待在房間裏面和自己作鬥争。
這一點讓羽久感到奇怪。
如果江戶川亂步真的知道他在找的是什麽樣的人,為什麽會覺得這個案件跟貝爾摩德有關?若真的是貝爾摩德做了這件事,那麽貝爾摩德應該只有十幾歲,剛好和朱蒂的年齡相符合,只要朱蒂不是謊報自己的年齡,那麽也許朱蒂就是貝爾摩德本人也不一定。
畢竟羽久知道貝爾摩德非常擅長易容,再加上機場事件,羽久也察覺FBI有內鬼。若非是有內鬼,怎麽知道FBI的行動安排,還能夠透給普通人知道,讓他們能夠順利借刀殺人。當然也有考慮到公安方面也有人透露消息,但是,公安并不一定能知道FBI部署的細節,尤其是公安和FBI之間在結仇的情況下。
所以很有可能,現在的朱蒂就是貝爾摩德本人,但是既然已經可以走出FBI,為什麽還不走?
羽久回想起,貝爾摩德扮成朱蒂的樣子出現,當衆還送了赤井秀一車子。正在追捕的女犯人變成養自己的富婆,赤井秀一的态度在同一個人面前轉換,一會兒是個冷酷的警探,一會是溫順的小白臉。
貝爾摩德也許覺得這很有趣呢?
最近羽久發現,自己很難懂大人的快樂。
41號的聲音見羽久在檢查了很久的屍體,說道:“你有什麽發現嗎?”
“一槍斃命,但是有東西少了。”羽久指着假屍體裏面的額面上鼻梁上淺淺的小窩,眼窩下面有個壓痕說道,“雖然這裏面沒有他的照片,但是這個人應該是戴着眼鏡的。然而他的眼鏡消失了。我在這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東西。”
一個長時間需要佩戴的物品在死後消失的原因只有一個——被兇手帶走了。但帶走的原因卻是撲朔迷離。
“我認為是犯人帶走了眼鏡,但是那副眼鏡有什麽特殊的裝置嗎?還是死者認為眼鏡是非常重要的物品,私藏起來了。”
朱蒂聽到羽久把破案的關鍵鎖定在一副眼鏡上,開口說道:“應該不是那樣的。”
“為什麽這麽說?”羽久又提起精神看向朱蒂。
現在他懷疑朱蒂是貝爾摩德。現在知道線索的人要麽就是兇手,要麽就是真的發現了什麽東西。
朱蒂說道:“這個屋子裏面應該還有個小女孩。兇手拿眼鏡去安撫那個找爸爸的小女孩了。”
這确實說出了兇手才知道的細節。
但羽久覺得朱蒂的心情似乎十分沉重。
羽久注意到氛圍的變化,決定先閉上嘴巴,不再多說了。但41號卻開了口,說道:“在書房裏面并沒有發現任何有小女孩存在的痕跡,這也沒有照片,也沒有女孩子可能會用的東西,或者書籍。你卻說出了只有兇手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沒有仔細想過自己到底在說什麽話?”
朱蒂卻不覺得自己已經陷入嫌疑之中,自顧自地從離開這個屋子。
見朱蒂不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41號搖了搖頭。
41號又問羽久說道:“你怎麽看?”
“現在應該是給這個案件定性,這是什麽案子?情殺?仇殺?還會激情殺人?”羽久到現在還是對這麽規整的房間現場産生了很多的疑惑,“這看起來不像是激情殺人,而是蓄意而為,但是按照我的想法來說,要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大部分人都會把現場扮成入室搶劫案,這樣讓案件更加撲朔迷離,難以辨明真相才對。”
既不把現場弄成入室搶劫,也沒有用其他方式毀壞現場,兇手就這麽離開,實在令人費解。
為什麽要這麽做?
除此之外,居然沒有人查出兇手是誰?
難道不會更奇怪嗎?
有一個想法突然從羽久的腦袋裏面竄了過去。而這個想法剛好把整個情況全部串在一起——朱蒂很可能就是死者的女兒。
羽久說道:“我覺得她的舉動很奇怪。”
“你覺得她是兇手?”41號看着朱蒂遠走的身影說道,說道,“像是44號那樣主動跳出來的人應該少之又少了吧。”
羽久已經和41號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所以41號對44號自動離開的始末也都有所耳聞。當然,羽久也不藏私,因為赤井秀一也有問起這樣的事情
“現在留下的這批人心智上也已經遠超于普通人,反其道而行之,先把自己的嫌疑排出去也沒有什麽不對的。”41號輕笑道,“但與其花這種心思,倒不如花時間查案子,不會更好嗎?”
“工藤先生也想要贏比賽,是嗎?”
“走進這個比賽裏面,自然是只能全身為「進」。”
羽久說道:“但是要真的實現這一點的話,那就應該要全部的信任和支持。”
41號笑道:“你想說什麽?”
“當然是希望能和工藤先生全心全力地還原真相。”如果現在可以看到羽久的臉,估計可以看得到眼瞳裏面像是點亮了幽火一般。
羽久說道:“我希望工藤先生可以不要像上次一樣操控選票。”
“我能做得到這件事嗎?”41號笑道,“這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不覺得我們這一層樓的人離開的樣子太過平靜了嗎?除了44號主動退出之餘,其他人會那麽安靜地離場,太過于不合常理。”羽久就像是在彙報工作一樣,雙手背在後背,有條不紊地慢慢說道,“其他樓層的人多少會慌慌張張的,也會有不安的,也會打鬧的。如果沒有誰給他們一劑強心劑,我不認為他們會那麽平靜地離開。”
“所以,你認為是我在騙他們按照我的想法做這件事嗎?”41號幹脆地坐在沙發椅上面說道,他的視線還盯着外敞的大門。像現在所有人都在其他房間裏面活動着,一眼可以望到底,他可以看到所有的人怎麽行動。
羽久說道:“44號和我說過,要小心你。”
“所以,你就在揣測我?可是既然在猜測我的身份,為什麽還要和我合作?合作完之後,沒過一會兒,你又好像在試探我。你的心思未免也太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了吧。女孩子都應該沒有那麽麻煩。”
羽久說道:“那是之前我沒有想到全身而退的方法。可是,我現在想到了。如果你真的是工藤優作,你會全力以赴地留在這裏完成比賽;如果你不是工藤優作,你和我全身而退如何?”
“退出去就是監獄了,夏目君。”41號左腿搭在右腿上,僅僅只是這麽個姿勢,筆挺的制服褲竟透出女人風情萬種的姿态來,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聲音完全變成了女人的聲音,才會帶給人這種錯覺。
這下就算是不打自招了。
“你說服人的技巧還可以再提高一點。除此之外,夏目君的心腸也挺軟的,還想保着那個女人吧?”
貝爾摩德慢條斯理地說道。
“剛才那個女人應該是想要自己跳出去承認自己是兇手,然後逼大家投她的票吧。這種自殺式引爆行為的行為對她來說,結果完全是掌控中的。
這局壓根不用推理,都可以知道過程是什麽樣的。她可以信口胡說,要麽兇手不跳出來,交出來的破案結果有誤,這局所有人都淘汰,犯罪者一個都別想逃。要麽是兇手不得不跳出來,或者有偵探來糾正,才能免于淘汰。那麽在投票局裏面,這個搞事的女人可能會被投出去,但是事實上沒有那麽容易,因為她可是拿着三個人的票數,你的,我的,她的。五人當中,多數決,她想要誰被投出去,就是誰被投出去。”
“但不受控的難道不是你嗎?”羽久開口說道。
“所以,你才想要來說服我要全心全意參加比賽。這不就是說要我始終站在你的那一邊嗎?”貝爾摩德攤開一只手,說道,“但是你并沒有說明情況。我已經試過了,這個封閉的空間是離不開的,外面全都是監控,只要離遠一點,就有保安守衛跟上來,分分鐘抓人回去,倒不如一路贏下比賽。又或者說,你發現了什麽秘密?能讓我立刻離開的。還是說,我們兩個幹脆在這裏放一把火,我們兩個死遁?”
貝爾摩德說到最後的時候,笑聲也揚起來了,完全不讓人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的。
“如果你被淘汰出去的話,我就告訴你怎麽離開。”
羽久定定地說道。
貝爾摩德的臉朝着夏目羽久的方向凝了幾秒,接着她便低頭笑道:“我原本想着怎麽給你挖坑,但是又想到你在機場那斤斤計較的小臉……”
羽久在她說完之前,便打斷她的話說道:“你該相信我。”
“……”
理直氣壯,橫沖直撞,又血氣方剛。
完全就是憑着小孩子一樣的執拗在對抗全世界一樣。
貝爾摩德其實對這種人一點都不放心,這并不是在玩家家酒,賭不起就是賭不起,哪有一句「你該相信我」,就要全身心相信呢?
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既然你就這麽默認了,那我們就這麽決定了吧。我們全身心地完成這個案子,然後你被投票出局。”
“Excuse me?”
“我也會跟你一起走。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實現的。我說會救你,我就會救你。”
貝爾摩德莫名覺得羽久這份認真多少有些好笑,并不是可以嘲笑的那種好笑,而是她從來沒有想到有個小朋友會對她說「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實現的」,這種電視劇的臺詞真的不需要放在現實中。
貝爾摩德不承認自己被羽久的話在心裏掀起一層漣漪,又故作淡定,并沒有回應。
※※※※※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跟貝爾摩德和夏目羽久預料的一樣。
朱蒂果然跳出來說開始推理,把整個案子理得跟親眼看到一樣,連殺人的過心理過程都說得叫人毛骨悚然,如臨其境。如果對方不是兇手,那估計可以去當驚悚小說家,一定能夠拿下全美暢銷書冠軍。
朱蒂說,這個兇手就是這個死者的女兒。因為在這個屋子的其他房間可以看到,這裏面應該還有女孩的房間,但是沒有看到女孩的屍體。除此之外,兇手其實還放火把整個屋子給燒了,把所有的證據給毀得幹幹淨淨。
羽久開口問道:“為什麽女孩要殺了自己的父親?這個動機又是什麽呢?”
“自然是因為這個女孩與這個父親沒有血緣關系,而這個女兒原本就是惡魔之子。”
“證據呢?”
朱蒂拿出一副眼鏡,上面還有血跡:“這是我在女孩房間找到的。上面有死者的眼鏡。她有收集癖,會把死者身上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戰利品,這就是她的戰利品。”
“Psychopath(精神病患者)?”貝爾摩德繼續用男聲說道。
其他兩人也被朱蒂帶了節奏,開始相信是精神病患者的女兒殺了自己的父親,又把整個屋子燒了,才讓這個十四年的案子成了懸案。
這個答案在即将上交給前臺時,貝爾摩德握住朱蒂的手臂,說道:“不必為了引出真兇,故意做這種事。”袖子被收起來的時候,衆人都看到朱蒂手臂上有一條明晃晃的血痕。
貝爾摩德說道:“死者是FBI警員,按照他桌案上的資料可以知道他正在□□恐怖組織,他受到生命威脅估計也和這個組織有關。這個眼鏡是Moscot十四年前的品牌,确實符合案件的時間,但是這個眼鏡的磨損程度可至少十四年了,你們看着鏡腿已經褪色。剛好和這件事件正有巧合,你想,你應該就是這起案件的死者的親生女兒吧?”
朱蒂瞬間沉默了下來:“………”
“為什麽不說出你看到的真相?”貝爾摩德說道,“你故意用假的證據誤導人,是希望所有人因為你的話而淘汰嗎?”
朱蒂下意識地看向夏目羽久。
她知道這對夏目羽久不公平,但是她絕對不會放過害死自己的父親的人有機會逃脫。她沒有想過時隔十四年,會以這種方式再見到那個殺人兇手。只是這整個小隊裏面除了她之外,都沒有女性。
江戶川亂步說,這些案子都是和當事人相關的懸案。
朱蒂相信這個江戶川亂步,才會想要冒險一試。也許當年那個女人喬裝打扮成男人,混在這個小隊裏面。但現在被“工藤優作”點出來,朱蒂突然在想,也許這些案子也許不只是犯罪者有關,和那些偵探也有關。
羽久今年十六,十四年前,他才兩歲。
工藤優作,日本推理小說家,品德正直。
剩下的兩個人,又是自己說什麽,就跟着怎麽想。除此之外,他們兩個人在開始調查的時候,似乎也對這個案件并沒有想法,
朱蒂之前那麽講,其實就是抛魚餌,結果整個小隊裏面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個兇手,朱蒂對羽久說了一聲“對不起”,她确實是一己之私。
羽久因貝爾摩德的話感到不解。他們明明說好要好好查案,給朱蒂一個交代。但他沒有想到貝爾摩德直接戳破朱蒂是死者女兒的事情,讓她自己吐露真相,讓整個局面繼續進行下去。
這次投票是五選三,只有兩個人會留下來。
羽久不知道貝爾摩德到底怎麽想,這樣下去,會被投票出去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兩個隊友以及朱蒂。這些全靠貝爾摩德的想法。但因為羽久認為自己該相信貝爾摩德。自己想要對方的信任,那麽就應該給予對方相應的信任,這種信任是相互的,所以他還是沒有繼續開口,而是默認貝爾摩德的話。
畢竟,現在,出去的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關于第二案,朱蒂是目睹全部過程的。
她也有證據,也就是那個殺人兇手留給自己的眼鏡。眼鏡上留存着兇手的指紋。然而這個指紋并沒有和任何留存在數據庫的指紋相匹配。除此之外,也和她所說的,因為兇手放了一把火,所有的現場證據都被銷毀,所以這個案子才成了懸案。
第二案就這麽順利完成。
在投票中,羽久看到朱蒂自己選了她自己和另外兩個隊友。看來朱蒂對自己跳出來當兇手,差點連累羽久和“工藤優作”不能繼續參加比賽的事情非常耿耿于懷。
于是,羽久在選票中填了自己的名字,如果貝爾摩德真的操控了選票的話,那至少他還有機會和朱蒂平票。
選票不到一分鐘就公布結果了。
然而這次選票結果,除了朱蒂之外,所有人都出局了。羽久收聽到結果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貝爾摩德的方向。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是羽久知道她此刻很輕松。
朱蒂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這樣一算,一定是“工藤優作”他們都各自選了他們自己,現在也想着跟着淘汰。但是貝爾摩德對朱蒂說道:“你是正直的警官。在這場比賽裏面,如何阻止犯罪者走下去,阻止他們獲得保釋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最應該做的。”
朱蒂被貝爾摩德的話觸動到了。
夏目羽久也是被貝爾摩德的話觸動了。
沒想到貝爾摩德有這樣的想法,見其他人也因為淘汰而離開,夏目羽久對朱蒂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希望真的能幫助你解決這個案子。”
朱蒂笑着搖了搖頭:“等了十四年,也不急着這一時半會。事實上,我到現在也不記得她的面容,只記得是個年輕美貌的女人,還有她給我眼鏡時,說的那一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這是羽久第二度聽到這句話,但他沒有想到是從一個受害者口裏面得到的。
羽久說道:“這是什麽俗語俚語嗎?”
“并不是。”朱蒂說道,“也許,這句話是那個女人的标簽吧。”
羽久突然明白貝爾摩德答應的「幫忙查清真相」卻沒有作為的原因,因為她就是那個兇手。在電梯門口,他看到41號貝爾摩德站在那裏等他。這是他第二次這麽面對面案件的兇手。
這次他将帶着這個兇手逃出這個偵探比賽。
羽久原本想要問貝爾摩德,她對朱蒂警官的話是真心話嗎?但這種事情問了也沒有用,因為對事實沒有什麽幫助。
“你有什麽話想說嗎?”在電梯裏面,貝爾摩德直接取下面罩,一席卷發傾瀉而下,“你是想問我對那個FBI警官說的是真心話嗎?”
“你當初沒有殺了那個女孩,我覺得這個行動比所謂的話更重要。”
“但是有一天她對着我舉起槍,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動手的。我一直都知道,我該做什麽事情。”
夏目羽久忍不住看向貝爾摩德,說道:“你真的很有性格。這就是魅力嗎?”
貝爾摩德從來沒有見到有人撩人這麽粗糙的,但她不讨厭羽久的眼睛。她看得出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
貝爾摩德說道:“現在怎麽離開這裏呢?”
羽久是在開局前已經跟愛倫·坡确認過離開的方法。因為在開局前,羽久和江戶川亂步已經确認過41號是不是貝爾摩德的事情,那麽離開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于是羽久便和愛倫·坡談論起「到底是什麽時候中了異能」的事情。
要想所有人同時中招的話,那麽他們要做的事情也必然是同一件或者同一類事情。事實上,主辦方也沒有辦法确認偵探會帶多少個随行的人,卻能很肯定地說參賽的50個人都在,這就是很有問題的事情。就像羽久的到來,這完全就是一場意外。
如何将未知的事情完全變成掌控中的事情,那就是一開始就已經寫好了的,确定好的了。不夠的就用NPC補上,也許超出的人數放在另一個次元空間裏面。而想要做到這種事情,除了夢境之外,就是創作者的另一個空間,可能是影視,可能是書籍,也可能是某個廣播劇。
但是在确定所有人都在的廣播響起來之前,所有人都一起做過的同一件事情,那大概就是一開始都在前臺作登記。作登記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本封面為《偵探比賽》的書籍,前臺曾經把書放在他們面前讓他們可以事先了解比賽規則。
羽久說完之後,愛倫·坡也沒有耍賴,直接說了那本書就是他的異能力。他可以把人帶進自己寫的推理故事裏面。這故事最大的謎團就是誰是幕後BOSS。只要他們打電話給前臺,告訴他們整個偵探比賽的大BOSS是42號,他們自然而然就可以順利通關,回到現實了。
羽久便把通關口令告訴了貝爾摩德。
兩個人同時告訴前臺後,再次蘇醒的時候,他們各自都在一個房間裏面,貝爾摩德還很驚奇,并沒有在酒店裏面看到任何參賽者,只有羽久一路找了過來。
羽久把卡爾所在的酒店告訴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反問道:“你呢?”
“我得等我朋友。我已經約定好了的。”羽久說道。
貝爾摩德想起第二案羽久對她說的話,笑了笑,說道:“我覺得你也許很适合性格嚴肅,做事踏實,說一不二的人。你若是到黑衣組織來的話,我挺想推薦你一個人的。”
“哦哦哦。”聽到描述詞,羽久就覺得自己很感興趣了,“他叫什麽呢?”
“琴酒。”
貝爾摩德打算一回到黑衣組織,就與Boss講讓夏目羽久和全組織最鐵血無情的琴酒做搭檔。
“他一定也會喜歡你的。”
“好!”
作者有話要說:??7k+小劇場:
貝爾摩德:琴酒一定會喜歡你的。
琴酒:不,我不會,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