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要拒絕我

第93章不要拒絕我

貝爾摩德發現琴酒真的不太喜歡和波蘭伏特加說話,有些重要的事情也要自己轉述給波蘭伏特加知道,明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在一點五米內。

這波蘭伏特加把她當做搜索引擎,什麽時候都會想問一問。而琴酒則把她當做托兒所的老師,一副自己(家長)管不了的問題交給老師管的樣子。

琴酒這次讓貝爾摩德給波蘭伏特加講組織裏面正在研制的藥物,并且千叮萬囑讓貝爾摩德提醒波蘭伏特加他已經開始接觸組織的核心秘密,對組織來說已經是關鍵人物,任何背叛都是不能容忍的。

貝爾摩德對琴酒的上綱上線并不認同,也沒有興趣。但是她對于琴酒居然願意主動開口說組織的核心機密感到很好奇。這口吻倒不像是相信波蘭伏特加,反而是想着要怎麽收服他歸心于組織。

那如果琴酒願意求求她的話,貝爾摩德還是願意幫忙洗洗腦,做一點思想工作。可是,琴酒并沒有這種想法,那貝爾摩德也沒有這種想法。

于是,夏目羽久迎來了貝爾摩德的第一次關于組織內部的講解工作。不過,貝爾摩德也沒有把他們的組織說得太過詳盡,甚至也沒有講解他們組織的性質。

組織內部的人員特征都基本以黑衣示人,擁有酒名代稱的也屬于組織內部的中流砥柱,脫離了那些主要由三教九流湊齊的底層階層。然而,如果組織成員被判定不合格,即出賣組織消息被發現,暴露組織成員被證實,那麽這些成員會即刻被鏟除。

夏目羽久聽得若有所思。

貝爾摩德沒有抽查詢問他想法,讨論他的理解力的念頭,簡單介紹琴酒沒有說過的內容後,就正式介紹組織內部在召集研究員開發某種藥物。

事實上,她一開始會對羽久感興趣,并非完全是因為羽久獲得五千億日元的傳聞,而是他在黑手黨裏面當任密醫的風評。但接觸下來後,貝爾摩德才發現羽久并沒有相關的藥理知識。只是接觸下來之後,貝爾摩德覺得羽久卻發現是個值得被挖掘的人才,又很快把「招攬羽久進開發藥物的研究團隊」的想法抛諸腦後。

“琴酒說是能起死回生的藥。”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

“這種藥制作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個人目的,還是想要批量生産?”

夏目羽久雖然抱着一種科學的态度,但是他還是有從一些書籍上知道,比如說,戰後仍有一批人還是被灌輸着要複活某個戰時人物,進而掌握控制世界核心的力量的思想。

如果黑衣組織最終目的是控制全人類和全世界,羽久突然間有點想看看這個組織的結局的。這太像是在參與特攝劇劇情了,比如說,反派組織會搜集全世界的瘋狂科學家制造反人類的武器和藥物,只為了達到統治世界的目的。而在這個過程中,被選召的正義使者和這個反派組織鬥智鬥勇,最後成了整個時代的救世主。

貝爾摩德說道:“這方面的內容暫時沒有必要對你說明。”

羽久聽貝爾摩德說,組織在社會各行各業都有滲透,包括政治、金融、醫療等方面,那麽說明現在所在黑衣組織是區別于以牟利為主要目的的黑手黨組織,而是帶有政治色彩的。

“之前遇到的雪莉也是在研究這方面的藥物嗎?”

“她沒有說嗎?”

“她沒有說。”

“那我也沒有必要告訴說。”貝爾摩德懶洋洋地說道。

羽久說道:“但我感覺,雪莉似乎是在研究壽命方面的問題,反倒和起死回生沒有太大的關系。果然還是認為這方面是有難度的,對嗎?”

“你是不相信有起死回生的存在嗎?”

羽久之前翻過中醫書籍,其中《黃帝外經》就有提到過所謂的「起死回生」,但按照現在的觀點來看,這不過是「臨時假死」。“我覺得還是得看,如果說是緊急保存和複蘇的技術,也就是Tisherman開創的「EPR」,我是能夠理解的。比如說,在對方瀕臨死亡的時候,通過降溫冷凍的方式降低對方的生理活動頻率,直到未來有時間有機會有新的治療手段後,再次進入治療狀态。如果你們說的是這種EPR治療手段是起死回生,那我相信可以實現。”

以組織那麽強大的財力物力人力,這指日可待。但是,如果是要複活完全死亡的人,那羽久對此完全沒有科學的理念。

“你這麽說也不算是錯,但是組織的想法要遠比你想象中的更為瘋狂可怕。這方面不是你需要思考的,你也不必想。”貝爾摩德讓夏目羽久适時地停止思考。

夏目羽久腦袋裏面仍然沒有停止過發散思維,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我可以偷偷再問個問題嗎?”

貝爾摩德覺得沒什麽所謂,說道:“那你想問什麽。”

她才剛說完,羽久又掙紮了一下,說道:“算了,沒什麽,只是無稽之談。”

“……”

貝爾摩德隐隐約約感覺到羽久可能會問的問題,直覺告訴她最好現在就放棄與夏目羽久的對話。但羽久還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問問題的心。

他問,組織裏面有沒有其實還偷偷養一批能夠見到鬼神,有招魂術或者召喚術的陰陽師、狩魔者、靈道士,佛教僧侶,巫女,靈媒師?哪怕是神父也可以?

“在你眼中,我們組織到底是做什麽的?”

“用科學入世的态度做着超凡的事業。”

貝爾摩德說道:“…說人話。”

“我們其實本質上是不是宗教團體?”只不過他們這些有酒名的人實在組織核心的外圍,所以還不清楚組織內部的實質情況。

日本是允許宗教信仰自由的國家,由于歷史和政治等等因素的關系,日本慢慢地形成了多宗教的國家,在近現代更是大量借鑒過去和各國教義的現代宗教也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而現在日本最有名的宗教團體甚至在全球192個國家裏面都有辦事處,對日本政治有着強而深遠的影響,對外的表現是新辦各種教育機構,有獨屬于自己的小學,中學和大學,并不會強制推行自己的宗教理念。

羽久想着,也許黑衣組織這個宗教團體在外的表現是什麽醫療集團之類的,因此會有大量的醫療資源,比如說上次琴酒賣的毒液。它本身的藥用價值遠遠超過它作為毒藥的價值。更別說,組織還在大量地網羅醫療方面的人才。

“琴酒應該沒有在你旁邊吧?”

羽久再次驚訝貝爾摩德的推理能力。

“是的,他不在。”羽久驚訝地反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沒有聽到琴酒打你。”貝爾摩德仔細回想羽久,失笑道,“你的發言刷新了我對組織的認識。”

“所以,我說對了嗎?”

“那你加入之後,再慢慢用你自己的眼睛看清這個組織是什麽樣的組織吧。”貝爾摩德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夕陽下可望不可觸間藹藹的煙氣,疏離又冷淡。

“……”

羽久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接觸的琴酒是對組織有着絕對的忠誠,這忠誠甚至達到了教科書級別,權威級別,讓其他組織成員毫不懷疑他對組織的忠心。這同樣地讓羽久認為其他人也是對組織抱有同樣的态度。但是聽她的聲音,似乎并不是特別喜歡現在所在的組織。

貝爾摩德并不喜歡讨論組織。這個話題在科普結束之後,貝爾摩德就不想繼續深究,反而換了一個話題說道:“你和琴酒相處得怎麽樣?”

貝爾摩德聽到羽久在電話裏面說琴酒是個卧底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非常好笑。後來她又發現兩個人情勢不容樂觀,兩個人發生了誤會,必須要立刻解開。所以,她全程都在像是個直愣愣不會拐彎思考的傻孩子順毛,安撫他冷靜下來。

事情結束之後,貝爾摩德回想起來後,又很快覺得這真的是新奇有趣的場景——波蘭伏特加居然壓制了組織裏面令人聞風喪膽的琴酒,讓這樣的琴酒為了平緩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情勢,避重就輕地随便說了一個借口,好讓自己能夠全身而退。貝爾摩德相信琴酒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方便在波蘭伏特加面前說出自己的顧慮。否則,對方要是發作,饒是與貝爾摩德通了電話,貝爾摩德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看着琴酒坐以待斃。

不過,貝爾摩德也在想,羽久真的相信琴酒當時的話嗎?還是不願意細究深思,所以各自有個臺階下,強制給事情結了尾。

“琴酒先生還是跟之前一樣,雖然還是有點冷淡,不愛說話,但是我覺得挺好的。”

羽久認為,沒有改變就是最好的結果。

獲得信任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實現的。

只是冷淡嗎?

貝爾摩德倒是覺得琴酒性格冷酷殘忍,手段狠毒絕情,就算是和他有過搭檔的人,看到琴酒也是避之惶恐不及。組織裏面和他交好的人是少數。

貝爾摩德對羽久的想法壓在一邊,說道:“那你想要和琴酒關系更好嗎?”

“可以嗎?”

“當然。”貝爾摩德微笑道,“那你要記住這個原則——「面對像是琴酒這樣的人,做事要大膽,态度要熱情如火,不要給他拒絕的機會。溫柔細致無孔不入,方方面面包裹着琴酒,最後溫水煮青蛙」,便能終成大業。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羽久用音量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了。

“非常好。”

貝爾摩德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因為羽久和琴酒就在旅館隔壁,他一打完電話,就去隔壁找琴酒報告自己已經和貝爾摩德聊完了。琴酒只打開了一道門縫,聽完羽久的話,颔首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羽久看到淋浴間的燈亮了起來,意識到琴酒可能要洗澡,說道:“琴酒先生,我幫你搓澡吧。”

貝爾摩德說做事要大膽,态度要熱情,而且要注意不要被拒絕。

琴酒對羽久這個提議完全不感興趣,正要随手關門,把他拒之門外,但門像是卡住了,一動不動。

琴酒低頭一看,看到羽久的腳抵在門縫邊。

“……”

琴酒再擡頭,又撞見了羽久鬼一樣的笑容,頓時汗毛倒豎,背對着羽久的手上已經握上了匕首。

“你想做什麽?”

“想要你不拒絕我。”

琴酒覺得,就算找不出羽久背叛的證據,自己遲早有一天都會把他打成馬蜂窩。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認真營業》

琴酒:你笑什麽?

羽久(認真):我沒有笑,我在營業。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百度百科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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