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随後，就聽見有人叫了一聲，“齊沉。”
“我先去了，給你們探探底。”齊沉一說完就去往了房間。
周導上下看了齊沉兩眼後，在紙上寫着什麽，嘴裏誇贊道：“形象不錯。”
“謝導演誇獎。”齊沉摸摸後腦勺笑笑說，他這一笑，周導輕搖了搖頭，一眼斷定齊沉并不适合他寫的這個角色。
後面按照正常流程進行時，周導的斷定便更加篤定了。
“怎麽樣？”齊沉一出來，蘇曉就追着他問。
“導演說我形象不錯，應該有希望吧！”齊沉也不确定，他無非是想多一重保險罷了，現在能做的他都做了，其他的也只能靠天意。
“是嗎？”蘇曉懷疑道，“那你怎麽一副沒底氣的樣子。”
齊沉嘆氣道：“說實話，我對這個角色還不熟，心裏确實沒底的。”
“那你有什麽建議給斯年哥嗎？”
齊沉一只手放在許斯年肩膀上，告知他：“記住別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齊沉能感覺到自己被誇笑了之後，導演臉色有了輕微的變化。
蘇曉自然沒懂齊沉的意思，她一臉疑惑地看着許斯年，也不知他懂沒懂。
在存在競争關系的情況下，蘇曉也沒好意思繼續去詢問齊沉。
“許斯年。”
“又來一個。”周導笑笑，問旁邊的人，“我們這個角色很受歡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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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沒敢開口，按照正常流程走着：“許斯年，說說你是怎麽理解這個角色的。”
許斯年思考後答：“邵雨，是個外表和內心都很脆弱的人。”
當許斯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直低頭的周導擡眼看了他。
面試人中，大多數人都說邵雨只是內心脆弱，外表堅強或者相反的回答。
這種答案還是少數。
“繼續。”周導示意着。
“請表演一個對你喜歡的人笑的表情。”
大概是錯覺，許斯年的腦子在這一刻閃過蘇曉的模樣。
“再請你表演一個對仇人笑的表情。”
“仇人。”許斯年嘴裏念着，一秒變臉，反差感極大。
“嗯，可以了。”面試助理說着。
許斯年正打算離開時，周導喊了一聲：“等一下，再加試一輪可以嗎？”
許斯年點頭。
周導緩緩開口道：“能不能給我一個讓人産生憐憫心的表情嗎？”
“憐憫。”
“就是讓別人可憐你。”在旁的面試助理解釋道。
許斯年笑了，表情裏表現的是，自己不需要憐憫。
然而周導對這個表情意外的感到滿意。
面試助理看着周導，周導只是點了點頭，助理才說：“回去等通知吧！”
“面試怎麽樣？”蘇曉着急心切問道。
許斯年搖頭答：“不知道。”
“行了，能不能試上靠命，我相信斯年。”說着蒲維一臉自信地離去。
三天後，當得知面試選角結果出來時，蒲維的心就一直在加速跳動。
“斯年哥。”
“怎麽樣？”蒲維一臉着急地問。
明明微信上就能問的事，但蒲維卻慫了。
“面上了。”蘇曉難得的冷靜。
聽到這話，蒲維才去查手機，得知是真的後。
激動地抱着蘇曉哈哈大笑，到流淚。
許斯年一進門就碰上了這一幕，蘇曉知道蒲維激動，但沒想到他這麽激動。
“斯…斯年哥。”
聽到蘇曉叫許斯年，松開蘇曉後，蒲維又去抱住許斯年。
抱了一會松開後，激動地自說自話。
“我就知道你能行，拿下了周導的電影，以後男主劇本怕是要都送上門來了。”
蒲維越說越激動，“不行，我得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呢？”說着說着就出了辦公室，只剩下許斯年和蘇曉傻傻地呆在原地。
“你說要不要跟小尹告知一下，阿蒲瘋了這件事？”許斯年一臉正經說道。
蘇曉被他逗笑，又恢複表情看他，“恭喜你呀！”
“等某天我拿獎的時候，才值得恭喜。”
蘇曉：“好。”
……
此時的齊沉坐在休息室裏，顯得絲毫沒精神。
“小齊哥，沒面上就沒面上，以你的實力純屬是他們眼光不行。”齊沉的助理小夏，在旁安慰道。
“好不容易又有了跟姜姜相處的機會，結果還泡湯了。”
齊沉想到什麽，直起身來，“對了，斯年是不是試角成功了。”
小夏一個勁點頭應道。
想到這，一個小計劃開始在齊沉的腦子裏構思起來。
“小夏，你說。”齊沉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我要是去劇組探班斯年，不就又可以看到姜姜了嗎！”
“這樣也見不了幾回面。”小夏微微皺眉，覺得還是該告訴他這個事實。
“是呀！”剛還有精神的齊沉，一下如氣球一樣癟了氣。
……
這次收拾物品，蘇曉熟練了很多，不過因季節的變化，又添了很多新的東西。
她的行李箱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小張，你怎麽在這？”蘇曉把行李放到酒店後，本想下樓吃東西的，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旁邊路過。
“慧姐要拍電影，我自然跟着來了。”小張也有些驚訝，她倆自那頓飯後，就沒怎麽見過面，幾乎每天都在出外勤。
“慧姐也來這拍電影了？拍的什麽？”蘇曉跟着問了句。
“就周導的電影《假象》，演女主的母親。”
“真的。”蘇曉驚訝道，“我老板也要拍。”
“你是說許斯年，他演什麽？”
蘇曉伸手去按電梯鍵，“反派。”
“許斯年真演反派了，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張捶打着肩膀，看樣子有些疲憊。
蘇曉：“你怎麽累成這樣？”
“別提了，慧姐這幾個月無縫進組，都不帶休息的，可把我累壞了。”
“幸好這場電影拍完，就可以休年假了。”
蘇曉給她揉着肩，出了電梯門，笑着說：“吃什麽，我請客。”
小張來了精神道：“是嗎？那我可要大吃一頓。”
“放心吃。”
她們去了一家小館子，別看現在天已經黑的不成樣，這家館子客人可一個不少。
“暫時就這些吧！”小張說着，把菜單遞給服務員道。
“對了，還沒問你，許斯年好相處嗎？”小張露出笑顏，滿懷期待地問道。
“我運氣好，斯年哥不僅人好相處，對我也很不錯。”蘇曉說着，腼腆起來。
“不對勁。”小張眯眯眼，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
“你這話的語氣，哪裏是老板和員工之間的關系，怎麽感覺你是在介紹自己新交的男朋友一樣？”
蘇曉驚了，也疑惑了，苦笑道：“你怎麽會這麽想？”随後不自然地去碰旁邊的杯子。
緊接着服務員端了幾盤小菜來。
“不知道。”小張搖搖頭，拿起筷子在盤子裏夾起蔬菜放到嘴裏，一邊咀嚼，一邊看着蘇曉。
“吃啊？看着我幹嘛！”小張根本沒在意自己說的話，反而讓蘇曉有些分了心。
吃過晚飯後，蘇曉和小張也沒在外多留，直接回了酒店。
許斯年剛準備敲蘇曉的門，就聽見背後喊了一聲。
“斯年哥。”
這就是許斯年，小張瞧着，來公司之後她還沒見過，不得不說本人比照片要好看。
“去吃飯嗎？”許斯年看向小張問，“還有這位是？”
“她是小張，也是公司的，慧姐的助理。”
“你好。”小張不客氣握了一下許斯年的手。
“抱歉斯年哥，我和小張剛吃完飯回來。”蘇曉解釋道。
許斯年也沒讓自己顯得尴尬，淡淡地回了句，“那我明天早點叫你。”
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了。
見許斯年背影消失，蘇曉往左一瞥，就看到小張帶笑，但又不完全在笑的表情看她，“你這什麽眼神？”
“啧啧啧。”小張什麽也沒說，啧啧啧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一天開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伴随着絲絲冷意，和微微迷離的眼神，蘇曉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地方不一樣，床也有差別，蘇曉适應能力弱，往往要适應幾天她才習慣。
這次拍攝蒲維哥并沒有跟着，少了他的叮囑蘇曉還有些不自在，好在還有小吉陪着。
公司裏。
蒲維正一點點地敲打着文件，撇了一眼杯子後，本打算喊助理沖杯咖啡，結果才發覺自己的助理因病請了假。
剛張了張嘴，又重新閉上，只好端起杯子自力更生。
誰知道王缈也在，她正輕輕攪拌着自己的咖啡，紅色的指甲油顯得格外明顯。
“蒲經紀人怎麽不陪你家藝人進組了？”王缈端起咖啡，輕抿一口道。
“我可沒那麽閑，要不是斯年的助理是才招的，我不放心，才不會好端端的頂着罵語，天天去劇組待着。”
“那她合格了嗎？”王缈捧着咖啡杯，背靠桌問道。
蒲維端起調好的咖啡飲一口道：“勉強合格吧！”
“那小吉呢？”王缈追問道。
“他。”剛還一臉認真的蒲維瞬間笑了，“他還差得遠呢！”說完就出了茶水間，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小子，擺明就不是當助理的料。”王缈早就猜到蒲維的答案，但還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