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從天而降

兩天前的夜晚,淩銳一拳打昏情緒失控的阮清硯,強行把他帶離了回生醫院。

阮清硯蘇醒之後,想到慘死在他懷中的飯團,悲傷得不能自已。他不顧淩銳的阻攔,執意要去回生醫院找回愛貓的屍體。然而回生醫院自從那晚出現刺客之後就戒嚴,禁止外人進入,阮清硯想盡辦法,也沒能找回飯團的屍首。

絕望的情緒籠罩在阮清硯的心頭,他無比悔恨和自責,如果不是他堅持要去探望葉景梵,飯團就不會偷偷跟着自己跑出去,也就不會被慘遭毒手。飯團是為了救他而犧牲的,可他卻連個屍首都找不回來。

阮清硯跌跌撞撞的回到家,看到客廳裏整齊擺放的食盆和水盆、地上散落的貓玩具、給飯團做的虎頭小背心,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他在院子裏建了一個衣冠冢,把飯團喜歡的玩具等用品都埋下土,還立了一塊小碑,上面寫着“愛貓飯團之墓”。

做完這一切之後,阮清硯呆呆地坐在飯團的墓前,整個人跟癡傻了一般,不吃不喝不說不睡。

淩銳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狠狠點醒他:“你只顧着哭你的貓,就不管葉景梵的死活了嗎?”

聽到葉景梵的名字,阮清硯總算回過神來,茫然追問:“小梵?小梵他怎麽了?”

“你就不覺得奇怪,他都成植物人了,怎麽還會有殺手來刺殺他?”

阮清硯并不笨,只是因為愛貓慘死受了太大刺激,一時轉不過彎來,經淩銳提醒,前後聯系這麽一想,臉色刷地變了!

淩銳又跟他講了線人調查得到的消息,自從葉景梵車禍之後,白玉霖跟葉景雲走得很近,關系暧昧。如果葉景梵不幸過世,最大的獲益者無疑就是他的親弟弟,這麽分析下來,不難推測出唯一有殺人動機的就是葉景雲,而白玉霖很可能就是他的幫兇。

阮清硯一聽,又驚又怒又急,便央求淩銳陪他來參加興義幫的慶典,趁機揭穿白玉霖和葉景雲的陰謀。

淩銳不得不答應他,但來之前跟他約定,讓阮清硯喬裝打扮混在手下中,不要輕易現身,誰知一遇到葉景梵的事,阮清硯就頭腦發熱,忘了之前的約定,跳出來跟白玉霖争執。

白玉霖也沒想到阮清硯會突然出現,矛頭直指他和葉景雲,不過他城府很深,很快就鎮靜下來,冷笑道:“阮清硯,沒想到你這個叛徒還有臉回來!怎麽,你看着梵哥昏迷不醒,就以為興義幫沒有人能治你的罪了嗎?”

阮清硯死死盯着白玉霖,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沖上去揪住白玉霖的衣領,厲聲道:“白玉霖,到底誰是叛徒,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問你,三天前,是不是你派殺手潛入醫院刺殺梵哥?”

白玉霖到底做賊心虛,被阮清硯氣勢洶洶的模樣驚了一跳,不過旋即矢口否認道:“你少在那裏血口噴人!梵哥明明好好的躺在醫院裏,哪來什麽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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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硯冷哼一聲,轉身對着幫衆大聲道:“各位兄弟,我雖然離開了一年,但我敢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興義幫,更沒有做過對不起梵哥的事!今天我回來,是因為有人要謀害梵哥!葉景雲和白玉霖勾結,派殺手刺殺梵哥,企圖取而代之!”

阮清硯的話猶如油鍋裏濺入一滴水,幫衆們一片嘩然,議論紛紛,有人驚訝,有人憤慨,也有人疑惑迷茫。

白玉霖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立刻厲聲反駁道:“你說二少爺和我勾結刺殺梵哥,有什麽證據?無憑無據的,你在這裏血口噴人,是什麽居心?”

本來對阮清硯的話将信将疑的幫衆,心裏又開始搖擺起來。

一個是葉景梵的情人,深受他的寵愛和信任;另一個是葉景梵的左膀右臂,在幫中威信很高。衆人的目光在阮清硯和白玉霖中間徘徊不定。

阮清硯想起平時葉景梵對白玉霖那麽好,可白玉霖卻忘恩負義,不僅背叛了他,還要置他于死地,不禁怒從膽邊生,一拳揮向白玉霖。

葉景雲怕他的姘頭白玉霖吃虧,立刻一聲令下,讓他的親信一擁而上,攔住了阮清硯。

淩銳自然不能坐視阮清硯吃虧,也命手下沖上去保護阮清硯。

雙方人馬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兵戎相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一聲驚雷。

“都給我住手!”

渾厚而低沉的嗓音是如此的熟悉,阮清硯呆愣了幾秒,不可思議的轉頭望去。

門外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英挺俊朗的面容隐在光影之中,竟有幾分看不真切。

耀眼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痛,淚水不由自主的漫溢出來,阮清硯用力眨了眨眼,難以置信地顫聲道:“小……小梵!”

興義幫的幫衆在看清來人之後,不禁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天哪,是少主!”

“老大!老大回來了!”

葉景雲和白玉霖則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瞪着從天而降的葉景梵。

明明早上他們去醫院時,葉景梵還像活死人一樣躺在病床上,怎麽一轉眼竟然醒了過來,還跑到這裏來?

葉景梵隔着幾米遠,定定的望着阮清硯,目光柔和而溫煦。

只是兩天不見,小硯竟然憔悴了那麽多,看來他肯定是為飯團流了不少眼淚。

想到這兒,葉景梵不禁一陣心疼。不過,眼下還不是敘舊情的時候,先解決那兩個叛徒再說。

葉景梵的目光移到葉景雲和白玉霖身上,立刻變得冷酷無比。

“給我拿下他們!”他冷冷地命令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評論不星湖,戳你們這些看霸王文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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