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L D S K
明天是個大日子，至少對于Reid來說是這樣。
因為明天是該死的木倉擊水平測試，通俗的來說，是補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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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去年那個給自己進行測評的考官（一個看上去永遠不會笑的男人）在最後單子上簽下合格那兩個字時臉色有多麽黑。他敢保證，那個家夥真正想寫下的絕對不是合格，而是“極差”。
作為一名FBI，竟然槍法差到……無法用詞語來形容。Elle在給他開小竈的空閑中，不止一次的詢問他到底是如何混過那些測試并一直配木倉到現在的。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之前幾次，他是極其僥幸的通過測試，可以說是擦邊球中的擦邊球。但是上次集體測驗中，他連僥幸的尾巴都沒有抓住，幾木倉下來沒有一次打中直直對着自己的那張測試紙上的人形。那張在空白處帶着無數個窟窿的成績，慘的連an都沒有辦法及時掩飾住自己的詫異和同情。
Reid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以前好歹也能打中一兩木倉的，但這次竟然一次都沒有打中。伴随着那張慘淡的成績，他的心情在得知自己成績不合格那一天開始就無限低落，一直持續到現在。
這其中自己的技術有些差是一部分原因，但還有一部分則是楊辛虧，因為在這次集體木倉擊水平測試裏，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人成績不合格。
那就是楊辛虧。
讓Reid心情低落的不是楊辛虧水平也不好，而是她的真正水平，他早就知道，根本不是這樣糟糕。
an曾在某次開車執行任務趕往目的地的時候提起過，那時楊辛虧在另一輛車上，an說有一次他妹妹來看他，兩人正好在公園舉辦的游園活動中碰巧遇見出來溜達的楊辛虧。為了表示初見隊員家人的滿滿心意，楊辛虧挽着袖子來到射擊攤，幹脆利落的把一等獎（擊中十個氣球，其中五個大氣球，五個小氣球）——可愛的巨型毛絨小狗，和附近披薩店的優惠券送給了妹妹。
雖然不能說像Hotch和an那樣百發百中，但也是絕對是優秀班中的尖子生。an至今還時不時的唠叨起這件事，說他妹妹回去後把楊辛虧誇的天花亂墜，簡直都要崇拜到發瘋。
那麽優秀的楊辛虧，為什麽在這次集體測驗中發揮失常，表現差的就像是第一次拿上木倉的小白新手？
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因為自己。
想到這裏，Reid的眼神暗了暗，不自覺嘆出一口氣，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哪兒哪兒都不舒服。他知道楊辛虧是不忍心讓自己墊底獨自被考官甩臉色，所以才故意打偏和自己一起參加補考。但知道這一點卻讓Reid心裏更不好受，他不想讓楊遷就自己，他不想在楊面前表現的這麽差勁，他不想讓楊看到自己這一面。
思來想去，Reid在結束Elle對自己的訓練後，又不好意思的去找Hotch，希望他可以在最後的24小時裏傳授些經驗，讓自己順利通過此次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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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通過考核就等于不能配木倉，而出任務不能配木倉就等于遇到危險時無法自保，也無法保護身邊的人。
這是Reid絕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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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和楊解釋你這兩天頻繁“失蹤”的？”Hotch站在後面，見他聽到自己提起楊辛虧後手一抖打偏，在人形腦袋的邊邊留下一個窟窿，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抱歉，不該提她。”
作為BAU的一員，撒謊騙人這種把戲是完全行不通的。除了心甘情願被騙，可能還真沒有什麽別的理由能解釋成功被騙的原因。所以，對于這兩天屢屢被Gideon點名幫忙走不開的楊辛虧。不僅是當事人，就連旁觀者對于小情侶突然分開不見面的原因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Reid不想讓她見到自己這麽差勁的一面，而楊辛虧又怕自己的關心會傷害到愛人的自尊心。所以幹脆兩人各忙各的，互相不見面，見面不聊天。
Reid努力把注意力從楊辛虧放回面前的練習中來，深呼吸，舉手瞄準，保持平穩，然後……
砰，又一次打偏。
“長距離射擊分為三個步驟。一，目光向前，注意力集中在目标向前，而不是目标。二，壓住扳機。三，瞄準直線。射擊後，立馬回到靶子上。所以這一次是出了什麽問題？”
Hotch恢複到認真的教學模式中，他耐心簡要的把自己的經驗總結出來一條條列給Reid，于此同時，他也十分納悶隊裏的小天才為什麽在這方面就表現的……這麽弱？
“我沒有瞄準直線。”Reid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似乎手裏的木倉重的他直不起身。
“瞄準，射擊，一條直線。”Hotch上前給他演示了一遍，又讓Reid再試一次。結果仍然讓人毫不吃驚，他這一次沒有擊中白邊，而是打中了人形的□□。
“Elle教的這一招？”Hotch表情在輕微的抽動後又恢複面癱。
“他們要拿走我的木倉。”有些自暴自棄的取下耳套，Reid覺得自己負面情緒爆棚。
“技術人員不用配木倉。”Hotch覺得這樣說似乎可以安慰到小家夥，但是看上去并沒有什麽效果，因為對方瞪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褲腿，因為那裏還有另一把木倉。
“那你還配了兩把。”
“祝你明天好運。”沒有多說，Hotch拍拍他的肩，在得到對方那絲毫沒有一絲慰藉的笑容後，點頭轉身離開，留下Reid一個人繼續艱難的和子彈與瞄準做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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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BAU小情侶的木倉擊補考後，Reid依然沒有過。由于是兩人分開測試，楊辛虧沒有辦法得知并保持着和Reid一樣的水平成績。而且，那個考官貌似知曉了這其中的小手段，楊辛虧甚至有幾次都故意打脫靶，最終結果上卻依然顯示着“優秀”二字。
“我讨厭他。”
楊辛虧窩在沙發裏和Elle煲電話粥，“他就是故意的，寫什麽不好，及格都可以！我明明那麽‘不小心’的脫靶了好幾次！”
“他那天好像看見了你練習的過程。”Elle把電話夾在肩上，伸手去拿櫃子上的杯子，“你不應該在練習時百發百中的，神木倉手。”
“我讨厭他。”這一次的情緒加重了些，楊辛虧抓了抓頭發，換了個姿勢躺下，感覺整個人都要愁的撞牆了。
“Spencer真的很難過，我又不知道怎麽安慰他才不會傷害到他。”
“嗯……抱歉我沒有什麽好建議。”Elle也沒有什麽轍，Reid的感情想法她了解還沒有楊辛虧多，她可不敢随便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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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Elle見Gideon進來後第一眼先望了望Reid和楊辛虧的位置，便把這次補考消息告訴了他。
“Reid測試沒有過。”
“他還可以參加兩周後的補考。”Gideon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但語氣卻不是問句，“楊過了。”
“而且成績是優秀，”Elle撇撇嘴，“在幾次脫靶的情況下。”
“小家夥的情緒墜到低谷，他挺難受，也不好意思提起這事的。”Elle下意識扣着手機，“所以我們誰也別提這事。”
“是，最好誰也別提。”Gideon的眼神停在遠遠走過來的小情侶，點頭應了聲。
小情侶，一個面色擔憂，一個強行鎮定。兩人坐回各自的位置，開始整理東西。
an在Elle的瞪視中站起來，湊到Reid的辦公桌前。
“嘿，我們很擔心你，（Reid沒有擡頭）是認真的，擔心你。”
Reid擡頭，揚揚眉毛，沒有說話。
“如果有什麽我們能幫到你的……”an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拴着繩子的口哨，挂在了Reid脖子上，“盡管說。”
Reid大力扯下口哨，表情僵硬，依然沒有說話。
随後剛坐回辦公椅上的an還沒坐熱幾秒，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瞪視止住了表情，不遠處的楊辛虧眼神就像要把他一片片剮下來一樣滲人。
Elle嘲笑了一聲，起身去沖咖啡。随後抱着一堆資料的JJ出現再第二層的門口，她快速分發着資料，眼神疲憊。
“富蘭克林公園昨天發生了三起遠距離射擊案，而且這已經是兩個星期裏的第三起。”
“狙擊手？”
“我們一般不用這個詞。”Hotch皺眉，“我們一般稱對方為LDSK”
“遠距離連環殺手。”Reid很恰到好處的進行科普，但這讓Elle越發感覺恐怖。
“我們用側寫法抓過多少個這樣的？”
Gideon表情不太明朗，确切的說，是十分嚴肅。
“一個都沒有。”
Elle和楊辛虧擡頭看向Gideon，眼神詫異，一時不知道想起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大四的課竟然還這麽多，而且還有一大堆要背的東西，漢語翻譯都沒有弄利索，就要開始背。學語言真的很痛苦。
因為每天太忙，所以在寫文章的時候可能觀察劇情不是很仔細，希望小天使見諒，并及時指正。
我會虛心接受并及時進行修改的。
感謝各位小天使的支持，有小天使問這個文會不會入V，是不會啦，大家可以放心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