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速記員
好不容易愉快起來的夜宵時光才進行到一半，Gideon的手機就響個不停。大家的談話聲戛然而止，同時将視線如數集中到那部牽動着每根神經的手機上。
楊辛虧默默瞅了一眼Gideon接起電話後凝重的表情，停頓幾秒後像是被突然按了加速開關，低頭快速的把碗裏剩下的雜醬面卷進自己的嘴裏，還不忘最後塞幾塊糖醋肉進來。
開什麽玩笑，自己一天肚子裏除了晃蕩着警局那寡淡的咖啡就在沒吃過其他東西，現在好不容易吃個夜宵也要被這個“社會清道夫”打斷？
迅速解決掉夜宵，楊辛虧憤怒的扔下筷子跟着大部隊起身，一邊努力消化着嘴裏滿滿的食物，一邊在心裏把這個變态翻過來覆過去咒罵了好幾遍。
“把嘴擦擦。”Reid看着自家小女友難得不顧形象的如此憤懑，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在她還未頂着嘴角的醬汁去見屍體前及時拉住了她。
“嗯……唔，紙用完了……”楊辛虧掏掏口袋，一無所獲，愈發郁悶的重重嘆氣。真是一倒黴，處處沒好事。
“站住別動。”Reid輕輕拉住楊辛虧的手腕，讓她定在自己面前，見她自覺擡下巴等着自己的服務，無奈笑笑掏出手帕給她擦去嘴角小片的醬汁。
“嘿嘿，大晚上的給單身工作人士留一點活着的勇氣好麽？”an實在忍無可忍的上來扒開這對團寵cp，擠在中間左邊攬着一個右邊攬着一個大步往前走。
“我們現在要投入到工作中，打起精神，戀愛的事先放放。”
“也不知道是誰有事沒事就湊過來天天湊着我們兩個就愛情說來說去。”楊辛虧哼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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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遇害的是一名便衣警察，他意外在公園發現一名行動鬼祟的男人，正要上前進行詢問時卻被對方用木倉擊中，當場斃命，甚至都沒來得及留下遺言。
遇害第二天，他的妻兒在葬禮上哭成淚人，不能自已。大部分隊友，上司，朋友也都到現場參加了葬禮，而因為正在受理案件無法脫身去的剩餘人只能守在警局裏看電視直播，靜靜的看着在如此明媚天氣下這名警員就此人生終止的悲傷結局。
“我永遠都忘不了這聲音，”鳴木倉聲劃破寂靜，女警長嘆氣微微搖着頭，對于這麽突然就失去了自己的一名得力幹将除了惋惜傷感，還有對兇手的恨之入骨。
“密切注意在場的人，”Gideon目不轉睛盯着屏幕，希望能從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發現蛛絲馬跡，“兇手可能會出現在現場，目擊自己手下作品的最後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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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避開群衆，獨自一人，低頭沉浸在自己世界。”Gideon皺眉繞過幾個人，“他自認為比人們高一等。”
大家的視線全部集中在從電視蔓延出來的悲傷氛圍中，但是一個陌生的聲響起打斷了大家的情緒。
“我想你們找的可能是我。”
誰都沒有想到大家認為會出現在電視裏的男人此刻竟然就這麽自然的出現在門口，還不慌不忙的打量四周，左手舉着那把木倉進行自我介紹。
“趴在地上！”
“雙手舉起！”
“趴在地上！！”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警局的緊張氣氛飙的最高，在場的警員全部條件反射嗖嗖的抽出挂在腰間的木倉，一致瞄準了該名男子的脆弱部位。
想哪去了，是頭部。
“你一直悄無聲息，為什麽會轉變方式？”
“如果你在街上獵殺我們，你會以你生存的方式死去。”
“那你為什麽會來自首。”
“因為我需要幫助，來清理這個城市。”
“你殺了個無辜的警察。”
審訊室裏，Gideon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語氣沉重，“這不是你一開始的作風。”
“所以我來了這裏。”
男人聳肩攤開手，仿佛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一樣，仿佛他就是為了這一刻才出手殺了那個人。
“你也看到了，我這是為民除害，”男人的笑容斜斜的，還帶着理所應當的表情，“那些蟲子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你用刀捅向Walter derbin腹部？”
“他該死，不是麽？”男人反問道，眼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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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拉到吧，就這智商……”
站在外面，楊辛虧表情嫌棄的快要溢進審訊室裏面，“一聽說這個無名英雄收到大家歡迎支持，就想來頂替身份，還不惜為此殺了人。這些人的腦回路是讓狗吃了麽……”
“至少我們先将這個潛伏分子關了起來，”結束審訊，Gideon開門從裏面出來，把剛才取下來的的老花鏡塞進襯衣左胸上的口袋裏，跟着大部隊拐出這個走廊，重新回到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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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夥兒，聽聽熱線留言。”
剛從警員熱線那裏過來的Elle拿着錄音筆，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她按下播放鍵，首先傳出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然後緊接着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想說的是，讓這家夥繼續。”
——“為什麽紐約當局要抓他？難道你們嫉妒他做的比你們好嗎？”
“這足足有半個小時……”Elle攤手，把錄音筆放在桌子上，對于發生這件事紐約民衆呈現出來如此病态的态度表示不可思議。
“歡迎來到紐約。”女警長端着她的咖啡杯，挑眉表示自己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怪胎的誕生地。”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楊辛虧放下卷宗，舉起一只手，龇牙咧嘴故作猙獰，“到了晚上，似乎外面游蕩的全是變态，相信我，紐約一點都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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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Garcia查出了什麽嗎？”剛從外回來的an準确三分投籃把咖啡杯扔進離自己距離較近的垃圾桶，腳步不停的走向這裏。
“四起案件，涉案警察，公訴律師，地方檢察官全不一樣。但是唯一相同的是地點，都在曼哈頓100中心刑事法庭受審。”
“你知道那裏一年有多少案件受審麽？”Hotch感到十分頭大，那裏算是比較出名的一個地方，一年受審的案件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
“122998，”an把Garcia前不久告訴自己的數字重複了一遍，很清楚的感覺到周圍人不自覺的壓力山大表情。
“12萬……”楊辛虧默了兩秒，認命苦笑，“至少我們排除了其他四個區……”
“Garcia也這樣說。”an笑容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裏去，“我去找JJ對比一下相關案情。”
“我和你一起。”Elle起身跟上。
“那我們，”Hotch掃了一眼除了自己剩下的三人，微微側身，“動身去刑事法庭。”
四個人找到幾位主要負責人分別找了理由進行詢問，但得到的結果不在乎一樣，他們的側寫分析根本在這裏行不通。因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對着各種類型的案件，基本上工作的年輕和長輩們都漸漸被磨合成同一種類型，安靜，不起眼，但是交談起來會發現他很有見識與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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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辛虧等着Reid從廁所出來，又拉着他去了一次受審廳。
“有什麽我們忽略的東西嗎？”
Reid跟在後面，努力回想了一下半個小時前才去的地方，但是并沒有發現特別引起他注意的東西。
“法庭外的雕像，一手拿着天平，一手拿着短刀，你還記得嗎？”
楊辛虧抓着兩扇門的長把手，大力推開門，穿過觀衆席中間的走廊。來到她剛才一掃而過瞥見的畫像上。
“那是公正女神，代表司法公正，法庭外面有這種雕像很正常……”Reid在來到她旁邊後也看到了她目光炯炯盯着的巨幅畫作上。
那是公平女神的畫像，她的眼睛被一條柔軟的布料輕輕蒙住，一手還拿着燧石石刀，而她此時正在和一個男人進行談話。
“你說，在這裏面每次受審案件時，除了法官，原告被告，還有誰來着？”
楊辛虧繞着中間的圓形空地轉了幾個圈，站着合适的位置去看那副畫像。Reid目光從畫像上退下，繞過一眼那些個空瘋子，準确說出楊漏下的職務。
“法院書記官。”
“我記得這個，”楊辛虧一手握拳拍掌，恍然大悟，“書記官會記錄每場案件的內容。”
“你們在這！”an從門口探出個頭，“嘿，這件事真的吓到我了，我找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我試着去找出那些案件的審判副本，但是沒有出租司機的副本，職員告訴我說書記官會把案子帶回去，記錄3到6個月的內容。”
“那幾次的書記官也會在同一時刻出現在法庭上。他們有加班費，會把筆記本帶到法庭進行謄抄。”Hotch很了解法庭速記員的工作流程，在之前的一次案件中牽扯到相關信息，沒想到這次又遇見速記員的案子。
速記員這個工作是不是有些……
“Garcia正在查，”楊辛虧指指手機，等待着那邊的回答，沒過一會兒，便很快有了答案。
“同一個人，Marvin doyle，他今天…（停頓一下）沒去上班。”
“我們抓到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的案件發展順序和原劇順序不一樣。
萬聖節啦，大家吃糖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