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找回自信
再一次戴上鳳冠，似乎它不再那麽重了。瑾媛道：“娘娘真漂亮。”我道：“我真正的可以回到萬歲身邊了。”瑾媛道：“娘娘，萬歲是最愛娘娘的。”一旁地紫蘭道：“娘娘高興歸高興，可不要忘記孫大人的囑咐。”我道：“放心，本宮會記住。”紫蘭道：“娘娘記住就好。”瑾媛扶着我出去，信王和子健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會了，他們看到我很高興，早些時候就告訴了他們我平安的消息，讓他們不用為我擔心。
子健興奮地道：“姐姐，你真美。”我道：“就你嘴甜。”信王道：“皇嫂該上車了，皇兄還在宮裏等着皇嫂。”我道：“是的，不能誤了時辰。”說完我就上了馬車，馬車快步的在路上奔跑着。
到了宮門口下車時，朱由校親自在門口接我，他笑着握住我的手道：“珠兒回來真好。”我笑着道：“回到萬歲身邊真好。”朱由校牽着我徑直走向坤寧宮。此刻的我不但是大明最尊貴的女人，也是大明最幸福的女人。
朱由校邊走邊道：“這是朕一直最想給你的，讓所有人都看到朕的皇後有多美。”我道：“謝萬歲恩典，對于臣妾萬歲早已經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給了臣妾。”朱由校道：“是嗎？是什麽？”我道：“是萬歲的愛。”我們一同走進坤寧宮，我們坐了下來，瑾媛他們都來想我們行禮，随後朱由校就讓他們下去。
朱由校道：“怎麽樣？喜歡這裏現在的樣子嗎？”我道：“喜歡，還有淡淡地茉莉花香，謝謝陛下。”朱由校道：“你喜歡就好，這是你第三次戴鳳冠的樣子，真好看，朕的珠兒是大明最美的皇後。”我道：“萬歲別這樣說。”朱由校笑着抱住我道：“朕說的是事實，現在我們這樣在一起是多好。”我道：“經歷了這麽臣妾明白，陛下是多在乎臣妾，陛下給與的愛，臣妾這輩子是報答不完的。”朱由校道：“這輩子還不完，那就下輩子還要陪着朕，生生世世的陪着朕好不好。”我道：“好。”正當我們正沉寂在幸福之中時，小凳子來禀告道：“皇爺，魏廠臣說有遼東急報。”這急報來的真及時。
朱由校道：“知道了，這是怎麽回事？遼東有老師在還有什麽事？”我道：“萬歲，國事要緊。”朱由校道：“朕知道，你先好好休息，朕這就回乾清宮，記得給朕備好晚膳。”我道：“臣妾遵旨。”朱由校對我笑了笑就去乾清宮了。
我對着鏡子，此時的我不再是那個甘願受欺的張嫣，我要重拾信心，我明确自己的目标，我要報仇，我本無心争鬥，既然回來了那就不會怕那些人。
她在我耳邊說道：“好好愛他，你是他的皇後。”皇後，全天下的女人最羨慕的尊貴，可是鳳冠很沉，經歷了那麽多，我應該長大。
我要瑾媛幫我幫鳳冠取下來，幫我換一套衣服，瑾媛幫我梳頭時用的是朱由校送給我的金梳，蘋兒道：“娘娘這是皇爺特意囑咐的，說娘娘梳頭一定要用這把金梳。”我道：“這段日子你們在這裏還好嗎？”蘋兒道：“娘娘，奴婢們很好，萬歲時常會來這裏，坤寧宮一切照常。”我道：“那就好。”小路子走進來道：“娘娘，奉聖夫人他們來了。”我道：“知道了，讓他們現在大廳等，本宮一會過去。”瑾媛道：“娘娘，想不到他們來的如此之快。”我道：“客氏是最不願本宮回來的。”瑾媛道：“反正是來者不善。”我微微一笑。
到大廳，我擺起姿勢坐了下來，等他們行完禮，我讓他們坐下。我讓瑾媛上茶，客氏道：“娘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茉莉花茶。”我道：“喝習慣了，就是這樣了，幾年前夫人來本宮這不就知道了嗎？”客氏道：“是呀！老奴把這事給忘了。”德妃道：“皇後娘娘平安歸來就好。”我道：“謝德妃記挂。”德妃道：“這事臣妾應該做的。”德妃是真心希望我回來的。
孫碧兒道：“娘娘回宮，萬歲親自迎接，娘娘真有福氣。”我道：“碧貴人難道沒有福氣，前陣子可都是碧貴人侍寝。”孫碧兒道：“娘娘說的極是。”客氏道：“說到底碧貴人是從娘娘宮裏出來，應該好好感謝皇後娘娘。”孫碧兒起身向我作揖道：“臣妾謝娘娘。”我道：“罷了，本宮只是把你帶入宮，其他的都是你的造化。”客氏道：“娘娘太謙虛了。”不是我謙虛，孫碧兒為什麽得寵他們心裏難道沒有底。
我道：“夫人，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客氏道：“一切都是老奴該做的，今日老奴來，精心地為娘娘做了幾道點心，希望娘娘喜歡。”我要瑾媛接過點心，我看了一眼做的确實很精致。
我笑道：“夫人的手藝真是無人可及。”客氏道:“皇爺從小就喜歡這幾道點心，娘娘也嘗嘗吧！”看來我不好推辭了，我拿起糕點嘗試了一口道：“非常好，本宮感覺有點累了，各位先回去吧!”客氏不好說什麽就帶着他們出去了，戰争開始了。
晚上，朱由校到我這裏用晚膳。在席間朱由校很高興，我道：“萬歲，今天的菜是否符合胃口？”朱由校道：“非常好，珠兒喜清淡，朕也喜歡。”我道：“萬歲喜歡就好，那就多吃一點。”天啓笑着給我夾菜，我道：“萬歲，臣妾不想吃這麽油膩的。”朱由校道：“珠兒不喜歡吃，朕幫你吃了吧！”說完，就拿起筷子夾起來吃。
我道：“萬歲，對不起，臣妾不應該這樣做。”朱由校道：“是朕沒問你喜歡什麽菜就夾給你，再說你是朕的梓潼，朕當然要寵着你，再說珠兒不是跟朕說過，你那裏的三從四德嗎？”我道：“臣妾是開玩笑說的，萬歲不必當真。”即使你再寵我，我也得知道分寸。
朱由校握住我的手道：“這次你好不容易回到朕的身邊，朕怎能不好好寵你，想必你那段日子在外面也受了不少苦。”我道：“還好，對不起，萬歲，臣妾當時賭氣一直不肯回宮。”朱由校道：“朕怎麽會怪你，你賭氣不回來，說明你是太在乎朕，這是你最本真的感情。朕何嘗不是，朕那日聽到你傷害了奶娘，部分青紅皂白的打你，而後故意寵幸碧貴人來氣你，這樣折磨了你亦是在折磨朕，我們彼此都在乎着對方，卻被一時的氣憤而傷了對方。”我道：“臣妾在宮外的日子裏，也細想來許久，是臣妾太糊塗，不明白萬歲對奉聖夫人的情，是臣妾太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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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道：“朕從小就是奶娘帶大的，她就是朕我母親，從小她為了不讓朕受委屈受了不少苦，所以有時候我很在乎她不能受任何傷害，想不到那次卻傷了珠兒的心，你生氣不想回宮也是應該的。”我道：“臣妾愛自由，但是臣妾更愛的是萬歲，因為臣騙不了自己。”朱由校道：“珠兒，在你轉身的那一刻，你知道朕有多怕嗎？朕害怕你再次離開。”我放下筷子握住朱由校的手道：“臣妾再也不會離開萬歲的。”朱由校道：“你回來，朕就會緊緊的握住你的手不會讓你輕易地地離開朕。”是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此生最愛的人。
晚上休息時，朱由校拿出折扇給我道：“再為朕舞一曲好嗎？”我接過扇子，跳了起來，朱由校看的很開心，随後他抱住我道：“珠兒，朕許你天長地久，你諾朕天涯海角，可好？”我道：“好。”我們笑了起來，他抱起我，放我放上床，他幫我解開衣服。
随後朱由校道：“朕的珠兒回來真好，朕似乎盼了很久很久。”我道：“就像古人說的那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朱由校道：“比那個還嚴重，從你離宮那一刻，朕就犯了相思病，日日思念你。”我道：“謝謝陛下。”朱由校道：“明日珠兒要為朕梳頭穿衣。”我道：“好的，臣妾會做的。”朱由校抱着我靠着我的臉道：“早點休息吧！”我幸福的睡着了。
早上我幫朱由校梳頭，鏡子裏的朱由校一臉幸福，在為他穿好衣服，戴好翼善冠，朱由校抱住我道：“珠兒，朕不是做夢吧！”我道：“珠兒的傻萬歲，這怎麽是做夢，一切都是真的。”朱由校道：“最近可能朕會有些忙，怕是不能常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道：“萬歲放心。”朱由校握住我的手道：“你永遠是朕最愛的梓潼。”說完吻了我一下就去上朝了，回到你身邊真好。
我想到了惠妃，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我問瑾媛道：“惠妃現在怎麽樣？瑾媛道：“娘娘，聽冷宮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惠娘娘瘋了。”我放下茶杯道：“瘋了，或許是好事，這樣她就不會那般的痛苦。叫小路子暗中去打點就行，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本宮不去看她更好。”瑾媛道：“娘娘說的極是。”我道：“裕妃死了，惠妃瘋了，成妃進了浣衣局。現在後宮裏就是德妃和良妃，還有碧貴人，其他的妃子估計本宮都不認識。”瑾媛道：“娘娘不認識，萬歲也不認識。”我淡定地道：“萬歲一向不近女色，這些嫔妃都是奉聖夫人招進宮來的嗎？”瑾媛道：“是的。”我道：“即使為了子嗣，她也不擔心萬歲的龍體。”瑾媛一時沒回答。正在這時有人在坤寧宮外叫，皇後娘娘，救救我們家主子，皇後娘娘。是誰在這裏叫，我和瑾媛走了出去。
一個宮女看見我出來，跪下來哀求道：“奴婢求娘娘，救救奴婢的主子。”我問道：“你主子是誰？”那個宮女道：“奴婢的主子是先帝的趙選侍，奉聖夫人要賜死奴婢的主子，奴婢求皇後娘娘救救奴婢的主子。”我道：“趙選侍？”瑾媛道：“娘娘，趙選侍一向喜歡禮佛，不問世事，所以娘娘不知。”我道：“奉聖夫人為何連她也不放過，真是過分，本宮這就去，你帶路。”我們跟着那個宮女快步趕去，希望能救趙選侍。
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一進門我們就看見，趙選侍投缳而死。她是在給我警告嗎？她連先帝的嫔妃都不放過。我要小路子找人把趙選侍放下來，為她設靈堂，看到桌上的那些珠寶，那個宮女哭着道：“這些都是先帝賜給主子的。”我對她道：“這些都随趙選侍入土吧！”那個宮女點了點頭。後宮是她的天下，她為所欲為到了這種程度，我不會怕她，客氏你做這麽對壞事不怕夜裏那些冤魂找你嗎？我不會放過你的。
回到坤寧宮，紫蘭對我道：“娘娘是害怕了。”我道：“不是害怕，只是在想該怎麽對萬歲說。”紫蘭道：“萬歲現在對娘娘恩寵有加。”我道：“但是萬歲還是極為信任客氏，上次為成妃的事，讓萬歲大怒，這次本宮可不能這樣。因為大概在萬歲心裏不會太在乎趙選侍的生死。”紫蘭道：“娘娘這就是帝王家的無情。”朱由校只在乎他在乎的人。
我道：“在萬歲心裏，客氏為他付出了很多，他不是忘恩之人。”紫蘭道：“娘娘不打算說嗎？”我道：“說肯定會說，但是要看今日萬歲的心情，找準時機。”紫蘭道：“找準時機？娘娘就是娘娘要找準時機，錯失了救楊大人他們的機會，娘娘還想讓客氏再在宮中一手遮天嗎？”我道：“不會的，既然本宮回來了，就不會讓她在這樣無法無天的鬧下去。”如果不争，我也只有死。
?晚上在朱由校的時候，他看我有些不高興就問道：“你是怎麽呢？朕怎麽看你有些不高興，有什麽事嗎？”我道：“臣妾确實有事，只是臣妾不知該說不該說。”朱由校坐在床上道：“你有什麽事就說沒關系。”我道：“先帝的趙選侍仙世了。”朱由校道：“朕知道這事肯定與奶娘有關，只是委屈了你。”有你在，我不會受什麽委屈。
我道：“萬歲，臣妾不委屈。”朱由校拉着我坐着他的身邊，他靠着我道：“在選後的時候，很多人都說不能選最美的那個，可是朕偏偏不聽，朕就是看中了你，選你為後，朕從不後悔。”我道：“萬歲，謝謝你。”朱由校道：“從明日起，後宮的所有事宜都由你管，奶娘那朕自會跟她說，她會明白的。”我道：“萬歲，臣妾怕做不好。”朱由校道：“朕相信你能做好的，因為你是最善良的。”可是在我心中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朱由校，我該不該問，我有些猶豫，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
我站起來鼓起勇氣道：“萬歲，臣妾能問陛下一個問題嗎？”朱由校道：“什麽問題，你盡管問。”我道：“臣妾希望陛下聽了以後要生氣。”朱由校道：“什麽事你盡管說，朕保證不會生氣，更不會怪罪你，快說。”我退後幾步道：“在陛下的心裏是不是更在乎夫人？”朱由校聽後沉思了片刻，我的心緊張了起來，會不會失言了。
朱由校站起來抱住我道：“朕知道你還是會在乎這個，那次奶娘在你面前是不是說了朕有她在這裏待過幾夜。”我道：“夫人是這麽說的。”朱由校道：“朕不是對你說過奶娘就像是朕的母親，那幾天是想母親了，朕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朕知道這樣做也對不住你。你要明白在朕的心裏朕更在乎你。”朱由校從小就是客氏帶大的，有些事我即使是知道也只能當作不知道。
我對朱由校道：“對不起陛下是臣妾多想了。”朱由校道：“不，是因為你真的在乎朕，在登基之前朕最大的依靠就是奶娘和魏伴兒，只有他們對朕是真心的好，朕登基做了皇帝當然不能忘了他們的恩情。你是朕的梓潼，朕最愛的當然是你了。”我道：“是臣妾不好。”朱由校扶起我的臉道：“你是皇後，職責是就朕的梓潼，也是六宮之主，你應該有你的威嚴。”我道：“臣妾只願做陛下的梓潼。”朱由校笑着抱住了我。我真的可以為後宮之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