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為帝謝師

?過了一段日子朱由校要我去乾清宮侍寝，朱由校有些疲憊了。我幫他脫下外衣，朱由校抱住我道：“這麽久都不來這裏，不想朕嗎？”我道：“臣妾當然想陛下，所以今天來了。”朱由校道：“有你陪着朕，朕不知道有多開心。”他要其他人都下去，正當朱由校要吻我時，魏忠賢闖了進來，他怎麽這個時候來？

魏忠賢跪求道：“萬歲，救救老奴吧！”朱由校有些不悅地道：“廠臣，你這是為何，你不知道，你這樣太唐突了。”我本想退下去，朱由校拉着我坐了下來。

魏忠賢跪求道：“萬歲，救救老奴吧！老奴安邦社稷，鏟除奸臣，卻不想招人怨恨，有人要害老奴啊！。”朱由校不耐煩地道：“何人要害廠臣呀？”魏忠賢道：“孫閣老領兵兩萬南下，他是要起兵謀反哪！戕害老奴，逼宮篡位啊！”說的那麽的有條有理，朱由校根本不信。

魏忠賢哭求道：“老奴死了不要緊，可是萬歲不能有半點閃失。萬歲，可憐可憐老奴吧！”朱由校道：“廠臣多慮了，朕蒙恩師親授課業多年，對朕那是極其愛護忠誠，定不會作亂的，恩師要是真起兵來了京城，那也不是來殺朕的，廠臣暫且放心。朕太乏了，要休息了，你下去吧！”你說的再好，可是朱由校是不會相信的。

聽到朱由校這麽說，魏忠賢趕忙哀求道：“萬歲，萬歲可憐可憐老奴吧！孫閣老跟老奴一直都有誤會，就算他這次不起兵違反，逼宮篡位，那他也要殺老奴呀！萬歲，可憐，可憐老奴吧！”朱由校實在是不想在再這樣下去就道：“行了，那就要小凳子傳朕旨意讓老師回去，但是有一點老師必須安全到達遼東，要是老師有一點閃失朕唯你是問。”魏忠賢連忙叩謝道：“謝陛下榮恩，老奴謹記。”朱由校道：“朕要休息了，下去吧！”朱由校這樣既救了魏忠賢又保了孫大人，或許孫大人回遼東是件好事。

我準備幫朱由校拖脫靴，他擺了擺手讓我坐在他的身邊道：“看來珠兒看懂了朕的意思。”我道：“臣妾愚鈍，不知道萬歲的意思。”朱由校道：“我們是夫妻，你還能不知道朕的想法，說說你的看法。”我道：“萬歲聖明，保護了孫大人，也救了魏忠賢。”朱由校道：“朕不能讓老師受到一點傷害，老師是朕的臣子，而魏忠賢是朕的奴才。”原來在朱由校心裏即使再信任魏忠賢，魏忠賢在朱由校心中也只是一個奴才而已，因此也我明白了手握天下權力的始終是朱由校，有他獨特的政治手段。

我把朱由校撲倒在床道：“那臣妾呢？”朱由校對着我的耳朵道：“對于朕來說，珠兒才是最重要，在朕心裏世間萬千浮華不及珠兒一分。”然後他翻身把我壓了下去，這情話說的真感人。

???孫大人沒有回來，魏忠賢躲過一劫。

紫蘭問道：“娘娘，萬歲為何不讓孫大人回京？”我道：“遼東需要孫大人，再說孫大人不适合回京城，在遼東或許更安全。”紫蘭道：“這些都是萬歲的說辭吧！”我道：“紫蘭，你仔細想想，楊大人為何會被魏忠賢所害，在京城不适合孫大人，孫大人在遼東手握兵權魏忠賢不敢動他，萬歲是在保護孫大人。”紫蘭道：“但是也保護了魏忠賢。”我道：“紫蘭，魏忠賢雖然可惡，但是萬歲留下他總有他的用處。”紫蘭道：“萬歲永遠不會治魏忠賢的罪。”我道：“萬事不要急。”朱由校的用人之道有幾人知曉。?

?魏忠賢躲過一劫哪能放過孫大人，沒過多久孫大人就多次遞交了辭呈，可是魏忠賢不會輕易這般放過他，努力編織各種罪名治孫大人的罪。

紫蘭道：“娘娘還是去乾清宮走走吧！聽說大臣們在乾清宮門前大叫要萬歲将孫大人打入鎮撫司。”我道：“怎麽回這樣，前段日子都說是誤會，怎麽今天又鬧上了，他們又在逼萬歲，他們難道不知道孫大人對萬歲的重要嗎？”我快步趕去乾清宮。

來到乾清宮，朱由校呆坐在龍案邊，地上一堆的奏折，這是怎麽回事？

我準備去撿的時候，朱由校叫道：“不要撿。”我一驚忙放下，他這是怎麽呢？朱由校怎麽會這般不高興的，朱由校用手撐着頭靠在龍椅上道：“這些都是參老師在遼東損兵的奏折，朕不想看，他是朕的老師，朕怎麽能忘記老師的教誨，老師授課多年盡心盡力，世人都笑朕無能識不得幾個字，只有他說朕是一塊璞玉，可成大器。在朕心裏，他就像朕的祖父，可是他們在逼朕，要朕将老師打入鎮府撫司。”我撿起奏折放回龍案上。

我安慰他道：“陛下不要怕，臣妾會陪着陛下。”朱由校坐起來道：“先帝的留下來的老臣一個一個的都死了，老師不能受到一點傷害。”我道：“萬歲，現在孫大人怎麽樣呢？。”朱由校道：“已經到鎮撫司去了，朕下了旨意，不得對老師用刑，不得辱罵，只準審問。朕也派人暗中保護老師，鎮撫司是魏忠賢管理的，恩師要是有什麽閃失，朕豈會放過他。”我道：“萬歲聖明，孫大人也會明白的。”朱由校道：“看來只有這樣，只是要委屈老師在鎮撫司呆一段日子，等一有機會朕就讓老師出來。”在朱由校心裏對孫大人還是極為尊敬的。

?我道：“孫大人會明白的。朱由校道：“老師沒事就好。”我道：“陛下以仁孝治天下，孫大人會明白的。”朱由校道：“朕知道你想要救楊漣他們，朕不想殺楊漣，朕雖然讨厭他，可是他畢竟扶朕登基有功，可是他們總逼朕不願做的一些事，因為熊廷弼的事，朕幾次罪己诏，朕只想做個有自己想法的皇帝。”我道：“臣妾明白陛下所想。”朱由校坐下道：“朕今天覺得很乏。”我道：“臣妾服侍陛下休息。”我扶他去休息，朱由校道：“朕有些渴了。”我道：“臣妾這就給陛下端茶來。”我沏好花茶端給他。

朱由校喝了一口道：“還是珠兒泡的茶好。”我接過茶杯放好道：“陛下喜歡就好。”朱由校撫摸着我的臉道：“朕的珠兒進宮都五年了。”我道：“以後臣妾會陪着陛下過很多個五年。”朱由校道：“好的。”歲月靜好，即使不能每天都陪在你的邊，也是很辛福的一件事，因為我們共處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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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人為人正直廉潔，怎麽查都沒有證據。朱由校怒罵那些言官，并且立即放孫大人出鎮府撫司，并且賜宅邸和古玩字畫送去，同時加封了孫大人，兒子世襲中書舍人。朱由校出于對孫大人的愧疚，把能給的都給了孫大人。

朱由校還特意召我去乾清宮，進去之後，他讓我坐下。這是什麽意思？朱由校道：“你出宮一趟，親自去老師家裏一趟。”我道：“臣妾能去嗎？”朱由校道：“你當然可以去，代表朕去。”我道：“陛下為何不召見孫大人。”朱由校道：“估計老師已經不願再來着朝堂了，你替朕去一趟好不好。”我道：“那好吧！陛下都開口了，臣妾沒有理由拒絕。”在你的心裏或許在想就是當時的猶豫才讓孫大人蒙冤入獄，現在有些不好意思再見孫大人了。

朱由校道：“見到老師，一定要替朕向老師賠罪。是朕不對，不應該懷疑老師對大明的忠心。”我道：“萬歲不用擔心，孫大人會明白的。”朱由校道：“記得剛登基那會，朕什麽都不懂，是老師盡心盡力的輔佐朕，老師在遼東的這幾年一直保遼東安穩。這次，朕在那些言官面前是那般的無能。”我道：“萬歲一直在保護着孫大人。”朱由校道：“珠兒，所以說只有你懂朕，你明白朕會同意讓老師入鎮撫司的用意，也明白魏忠賢定不敢動老師分毫。”我道：“臣妾可想不到這麽多。”朱由校道：“快去快回，不要在路上開小差。”我道：“是的，臣妾遵旨。”這事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

?????我換了衣服，坐着馬車出了宮。這一路我的心情也很矛盾，我該如何說了，面對古代這些文臣，我啥也不是。朱由校讓我去孫大人那裏，自有他的道理，我只能照辦。我看着車外的人來人往，誰能想到我竟然可以看到幾百年前明朝的北京街市，可現在我無心看這些了。

????到了孫大人的宅邸，我先要小路子去敲門并說孫大人學生之妻朱張氏求見。我在馬車上等了一會，這是孫大人的管家連忙來迎，我進門後，孫大人帶着一家老小已在院中跪迎，我忙扶起孫大人道：“老師不必行禮，今日本宮只是以學生的妻子身份來見老師。”孫大人：“老臣不敢。”我道：“老師一心為國，因莫須有的罪名而入鎮撫司，萬歲很是過意不去，于是就讓本宮過來。”孫承宗道：“娘娘請到大廳喝茶休息片刻。”我道：“也好。”在這裏雖然沒有宮裏那麽多規矩，可是我也注意自己的儀态。

到了大廳，我也要孫大人坐下。我道：“老師這宅邸住的可好。”孫承宗道：“萬歲賜予的宅邸很好，謝萬歲賞賜。”我道：“萬歲對此次的事情很抱歉，也希望老師能明白萬歲的難處。”孫承宗道：“臣明白，萬歲一直在保護老臣，對于老臣來說不在朝堂或許是好事。”我道：“老師明白萬歲的意思就好。”孫大人道：“娘娘，如今邊關危機還未解決，臣希望萬歲不要放松警惕。”我道：“老師放心，萬歲雖貪玩但是對遼東戰事從未馬虎。”孫承宗道：“萬歲是明君，老臣明白。”朱由校是他的學生，他肯定是了解的。

幾百年後，朱由校應該并不是什麽明君，或許極有可能被後世寫成昏君，孫大人是打心底明白朱由校的為君之道。在朱由校面前，不論清官還是奸臣能做實事的就用，這就是他的帝王之道。

在回宮的路上，我思緒萬千，朱由校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皇帝，看似無為卻實權在握，是我智商太低了，不能明白。回到宮裏，朱由校正用着刻刀在雕刻木雕上的花式。我走過去去行禮道：“萬歲萬安。”朱由校轉過起身扶起起來道：“你這個小傻瓜，怎麽這時候才回來。”我道：“好不容易出了一趟宮就去逛了一會。”朱由校道：“朕就知道你會去。”我拿出扳指給朱由校戴上道：“剛好合适，萬歲喜歡嗎？”朱由校道：“喜歡，也該用晚膳了，陪朕用晚膳吧！”我很高興。

???晚膳上的都是我喜歡吃的菜，朱由校道：“一段日子沒有見你，似乎都瘦了。”我摸着自己的臉道：“怎麽臣妾沒有感覺。”天啓掐着我的臉道：“你怎麽會知道呢？”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道：“萬歲，很痛的。”朱由校笑了笑道：“珠兒，聽說你宮裏的宮女都會寫字，都是你教的吧！”我道：“平日裏沒什麽事教教他們，胡亂寫幾個字罷了。”朱由校道：“也只有你才會有這般心思。”我笑了笑，這時小凳子走到朱由校身邊道：“萬歲，今晚可否前往德妃那裏。”朱由校揮手讓他先下去，我不動聲色地吃着東西。

朱由校看出我的心思道：“生氣呢？”我道：“沒有，萬歲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臣妾不生氣。”朱由校放下筷子道：“是嗎？”我放下筷子道：“臣妾告退。”我不敢擡頭想快步走出乾清宮。誰知他卻拉住了我，我道：“萬歲，臣妾明白萬歲在乎臣妾但是為了大明江山請萬歲放手。”朱由校靠着我道：“這麽久沒見到你，朕不會讓你走的。”說完就拉着我往裏走。

這時客氏走了過來道：“萬歲。”朱由校停住腳步道：“奶娘，朕知道你為何事來，這段日子，朕已經已經多次去德妃那裏，而委屈了珠兒，今日無論如何朕只要珠兒陪朕。”客氏道：“萬歲，老奴知道會委屈娘娘，但是為了大明江山只能委屈娘娘了。”我道：“萬歲，臣妾明白萬歲在乎臣妾。”朱由校道：“珠兒。”我松開了朱由校的手，忍着淚離開，朱由校很不舍的看着我，即使再相愛，我們之間還是有無法改變的無奈。

這樣的夜已經有很多次了，我已經習慣了，為皇家的子嗣，我必須忍下來。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朱由校跑過來拉住我道：“朕是皇帝，朕有權力選擇自己的一切。”一旁的客氏不悅地道：“萬歲，為了大明江山只能委屈娘娘一些日子了。”朱由校道：“奶娘，朕煩了，這麽久都是奶娘安排，朕不想這樣，一切順其自然，你們都下去吧！”客氏道：“萬歲，聽老奴一句勸，這幾日去德妃那。”朱由校道：“這個月半數都在那裏了，奶娘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說完就帶着我進去了，這是朱由校第二次當着我的面拒絕了客氏。

回到屋內，朱由校握着我的手道：“對不起，今日讓你傷心了，都是朕不好。”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幫我擦眼淚道：“朕不喜歡珠兒流眼淚，別哭了好嗎？朕喜歡看珠兒笑。”我抱着朱由校道：“萬歲，臣妾很想很想萬歲，臣妾沒有那麽大度，臣妾多想每天陪在萬歲的身邊。”朱由校道：“這幾年委屈你了，朕是你的夫君，但也是大明的皇帝，因為那份責任朕只能委屈你，但你放心，朕以後一定會多陪陪你的，這一個多月來對朕來說也是漫長的，因為每夜的枕邊人不是珠兒，你說我們是怎麽呢？因為無法推卸的責任，而委屈了我們自己。”我道：“是珠兒不好，一點都不大度，讓萬歲為難。”朱由校道：“不，一個多月，日子那麽長，是委屈珠兒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朕有樣東西送給你。”什麽又有什麽東西要送給我，有什麽驚喜嗎？

朱由校遞給我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我拿着盒子道：“萬歲做的小盒子真是精致。”朱由校道：“你這個小傻瓜，怎麽不打開盒子看看是什麽？”我打開盒子一看，天了，是一顆夜明珠。我道：“萬歲，這份禮物也太貴重，臣妾不能接受。”朱由校道：“朕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你放心這顆夜明珠的錢可是朕自己做木工得來的，朕的說過憑朕的手藝就能養活你，朕說的不錯吧！”我知道你的手藝很不錯。

我道：“看來萬歲做的那些東西都賣到很高的價錢。”朱由校道：“當然，每一樣都價錢很高，很多都搶着要呢？”我道：“對于臣妾來說，臣妾更喜歡萬歲做的木盒，就像買椟還珠裏的那個人一樣，高價錢買了裝寶珠的盒子而不要寶珠。朱由校道：“什麽是買椟還珠？”我道：“意思就像我這樣，相比這顆夜明珠，臣妾更喜歡萬歲做的這個小木盒。”朱由校扶起我的臉道：“對于朕來說，這世間最美的只有珠兒。”他慢慢地靠向我。

我靠着他，朱由校撫摸着我的頭發嘆着氣道：“老師回來了，高第是肯定比不過老師的，遼東一直是朕的一塊心病。”我道：“萬歲不用擔心，那個高第既然已經接了這個任務，也應該會盡力去做好的。”朱由校道：“朕也不知道，珠兒知道朕為什麽會送夜明珠給你？”我道：“臣妾愚鈍，不知。”朱由校道：“小傻瓜，因為你是朕的寶珠，在朕心裏覺得這個夜明珠最配你。”又是一句感動的情話。

我道：“萬歲以後不要再那樣花費了，一切從簡就好。”朱由校道：“拜托這可是朕自己賺錢買的還不行嗎？”我撫摸着朱由校的手道：“臣妾是心痛萬歲的手。”朱由校道：“只有珠兒才會關心的這麽細致，他們只在乎的是怎樣才能讓朕開心，你是真正關心我的人。”我道：“因為我們是夫妻呀！”朱由校道：“是呀！我們是夫妻。”估計今晚，客氏那裏就不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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