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可你的腳傷都還沒有完全康複。”邊嘯宇用手臂箍緊宿涵, 阻止他繼續在自己懷裏作亂,“我擔心。”
“可是醫生都說我恢複的很好,連護具都讓我摘了。”宿涵再接再厲道, “我也不亂跑, 就只是去上廚藝班而已。來回都讓司機送我, 我到了就在班級裏坐着、下課了就在家等着,行嗎?”
邊嘯宇不說話,他手上使力、想推開宿涵自己站起來,可宿涵卻趁着他松開自己的這個空檔使力往人家身上一撲,就把邊嘯宇給撲倒在了沙發上。
“小心點。”邊嘯宇有些驚訝, 他趕緊雙手抱住宿涵,生怕這個不老實的家夥再跌到沙發底下去,“腳踝有事嗎?”
“沒事了。”
宿涵摟着邊嘯宇的脖子, 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然後又用剛剛康複的那只左腳沿着邊嘯宇的褲管,從下往上地輕輕觸碰。
趾尖輕佻的觸動帶着一絲調皮, 還有一種莫名的癢。邊嘯宇想壓住宿涵那只作亂的腳,但又擔心動作太大會傷了對方,便只好躺屍般的不動彈。
“涵涵, 別鬧了, 快起來。”邊嘯宇說,“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答應我?真的嗎?”宿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宇哥, 你是說同意我去上廚藝班了嗎?”
“嗯。”邊嘯宇淡淡地應了一聲。
“太好了!”宿涵高興地想跳起來, “謝謝宇哥,謝謝宇哥!”
宿涵摟着邊嘯宇大大地親了好幾口,這才放開他準備起來。
“我做好吃的給你吃吧, 宇哥,你想吃什麽?”
可是,邊嘯宇這時卻又箍緊了手臂,不讓宿涵起來。
“?”宿涵不解,便問他,“怎麽了宇哥?”
“我……”邊嘯宇剛說了一個字,兩個耳垂就已經紅透了,“我們好久沒有……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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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涵還是沒聽明白,便眨着大眼睛用眼神詢問邊嘯宇到底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一回,邊嘯宇的兩個臉頰都開始紅了,“前一段時間你腳踝有傷,不适合進行夫妻生活,但是現在……是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
邊嘯宇說不下去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僅僅是因為抱着宿涵就産生了不一樣的反應。
而顯然,宿涵此時也無法忽視那頂在自己腹部的、炙熱而又堅硬的觸感。
宿涵:……好嘛,原來是憋了一個月憋不住了,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可以了嗎?”
看宿涵半天不回應,邊嘯宇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忍不住了,便有些難耐地催促宿涵給點反應。
宿涵今天本來是沒想這事的,可他畢竟也禁了一個多月了,身體的感覺不會說謊。況且現在邊嘯宇這樣直白地想要他,他骨子裏那團欲念的火苗也徹底被點燃。
于是,宿涵摟着邊嘯宇的脖子,把自己的身體更緊密地往人家身上嵌了嵌,一邊輕輕蹭起來一邊說:“可以了,宇哥,我、我也想……”
宿涵話音未落,邊嘯宇就猛地坐起來,一把打橫抱起宿涵,大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了。
……
第二天,宿涵終于如願以償地恢複了廚藝班的上課日程。雖然腰酸那裏疼的,但總算是物有所值。
宿涵到了廚藝班後,就跟寧貝聯系,讓他來樓下接一下自己。
因為邊嘯宇執意要求宿涵坐輪椅上廚藝班,所以接送宿涵的司機在他上下車之後都會确保他乖乖地坐在輪椅裏。
這樣一來,宿涵就不能放着輪椅不管,只能真像個殘疾人一樣坐着輪椅等在廚藝班的樓下,讓寧貝過來把他推到舞團去。
等了大概3、4分鐘,寧貝就風塵仆仆的來了。
一看到宿涵的樣子,寧貝就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宿涵:“……你能別那麽欠揍,趕緊過來把我推走!”
我可不想在鬧市區被衆人當吉祥物圍觀。
“不、不是……”寧貝忍着笑,往宿涵這邊走,“我說宿涵你老公也太誇張了,你腳就是不到一厘米的骨裂而已,哪個跳舞的沒有受過這種小傷啊,他還讓你坐輪椅、你這傻子還真坐啊,哈哈哈哈……”
“……”宿涵黑着臉,十分不熟練地轉動着輪椅,“你不推我可去上廚藝班了,你那編舞我不管了,你也別給我發視頻了。”
“哎哎哎,別走啊,我不笑了還不行嘛。”寧貝兩步跑過去,一把抓住宿涵輪椅的把手,直接将他轉了個圈,往舞團的方向推去,“開個玩笑嘛,怎麽這麽容易生氣。我看你就是跟你家那個老古板待久了,也變得這麽古板。”
古板的宿涵:……
在去舞團的路上,寧貝告訴宿涵,邊嘯宇不僅是出面讓新房東找到了那幾個打人的流氓,更找了專業的律師去幫寧貝看合同,然後為他争取到了符合市場價的、新的房租金額。
“那新房租是多少錢一個月啊?”宿涵忍不住問。
寧貝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萬啊?那我們之前交的那十萬塊錢豈不是就夠十個月的房租了!”宿涵喜道。
“對啊。”寧貝頗感慨地說,“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老公。新房東跟我聯系了,不僅道歉,還說要減免房租,以後每一年都按照十萬的價格收取。我覺得你老公在背後肯定幫了不少忙,只是他都沒說出來而已。”
宿涵點點頭,這聽上去就是邊嘯宇會做的事情。他總是這樣不停地做、卻從不肯多說。
甚至連寧貝今天跟他說的這些事情,宿涵都是頭一回知道。
一種奇異的、充滿了自豪感的心理開始蔓延,宿涵覺得驕傲,為邊嘯宇的拔刀相助、為邊嘯宇的務實高效。
他仔細品了一下,感覺自己的這種心情竟然很像是那種老婆們聚在一起讨論老公、然後自家老公又優秀的過分、自己在太太聚會中賊有面子的那種感覺。
在心裏參加了太太聚會的宿涵:……
“哎,回家了記得再幫我感謝感謝你老公。”寧貝看他跑神,忍不住提醒他。
“你自己感謝。”宿涵一副拽拽的樣子,“我來舞團都是瞞着他的,回去說因為這些事感謝他,太奇怪了。”
“哦,也對,忘了你現在做事都要瞞着你老公了。”寧貝恍然,“我早就感謝過了,啥時候時機對了我再感謝就是了。來,不說那些了,咱倆快讨論一下編舞的事情,再啰嗦一會兒你廚藝班又要下課了。”
平心而論,寧貝編的舞很燃,節拍、踩點都不錯,只是在宿涵看來缺少了一個令人過目難忘的記憶點。
比如,一個難度系數非常大的專業動作、或是一小段非常整齊劃一的齊舞。
宿涵沒有跟舞團其他舞者過多接觸過,所以并不了解大家的水平,但是看寧貝這段編舞的難度,感覺舞團的整體實力應該只是一般。
于是,宿涵提出了要在整段舞裏加入難度系數大的記憶點的意見。
寧貝聽了以後非常贊同:“我之前也一直覺得這段舞缺點什麽,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少了點睛的那一筆。你想怎麽加?”
宿涵現在行動還不是很便利,就在網上找了一段與他心裏期待類似的舞蹈視頻放給寧貝看,還一邊講解自己準備怎麽把這段舞改編成适合齊舞與他們這段音樂的樣子。
聽了半天,寧貝有些皺眉:“宿涵啊,你這舞加的是好,可是難度太大了,我做不來,團裏也沒有人能做來。也許你可以……”
“我不行。”宿涵立刻否認,“我沒時間來跟大家排舞的,而且我每天還要按點回家,根本沒時間去表演的。”
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宿涵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準備加入的這段動作,與他前世時發生意外、導致癱瘓的那一段舞很像,都是要從由數人疊羅漢組成的6、7米高的地方跳落,并且要在落地的過程之中做出旋轉數圈、橫空劈叉、手部動作等各種配合音樂的舞蹈動作,最後再以一個絕美的姿勢定點降落。
這個動作做好了就是滿堂彩、點睛筆,但做不好就極易引發危險,嚴重的、甚至會重演宿涵上一世的悲慘結局。
所以,宿涵在心底裏,是不敢的。
“也對。”宿涵說,“是我把事情想的簡單了,這個動作太難了、而且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再想些安全一點的動作吧。”
寧貝深深地看了宿涵一眼,沒有說話。
那天宿涵離開舞團之前,跟寧貝約好了下回來看舞團其他成員一起到這裏跳齊舞。
本來大家的時間都不好統一,絕大多數有固定工作的兼職舞者都只有周末的時間有空。
但寧貝為了配合宿涵的時間,他周末還要在家裏陪邊嘯宇,所以硬是聯系大家把練舞的時間改到了周五的上午。
對此,宿涵的心裏非常過意不去,總覺得大家都為了遷就自己而請假什麽的特別不好。
但邊嘯宇這邊他又一時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周末出去、不陪對方,于是便只好答應下來。
如此幾天,宿涵每天上午坐車去上廚藝班、下午坐車回家給邊嘯宇做飯,然後在廚藝班的時候又直接翹課、去找寧貝一起排舞。
好在,邊嘯宇似乎都無所察覺,也沒有多問過一句。
直到有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祝看文的仙女們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