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主要保留的部分是寧貝舞團租賃的房子因為前房東的不負責任而陷入到了跟現任房東的經濟糾紛中去、并且對方還提出了非常不合理的合同, 逼着寧貝交錢。
然後今天宿涵“恰巧”去找寧貝,就看到了那群流氓在找寧貝麻煩,于是宿涵就上前去跟對方理論, 沒想到對方居然拿了錢還動手打人。
“然後我就報警了。”宿涵忿忿地說, “宇哥, 你說,那群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邊嘯宇雙眼微眯,目光裏漏出一絲明顯壓抑過的兇狠:“寧貝的舞團地址,告訴我。”
回到家之後,邊嘯宇就進到書房裏去打電話。宿涵本想去廚房做點吃的, 可卻被邊嘯宇強令按到了床上,讓他老老實實地卧床休息。
宿涵拗不過邊嘯宇,只好乖乖躺着。他拿出手機、可是也沒什麽心情看, 胡亂翻了一陣, 就又把手機收好、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其實,就在剛才跟邊嘯宇“坦白”的時候, 宿涵有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想要将自己背着邊嘯宇做的那些事也全都一道坦白出來。
但是很艱難的,宿涵全都又一一忍了回去。
因為他不确定邊嘯宇知道了之後會作何反應,邊嘯宇婚前那些恪守男德的行為讓宿涵不敢确定他是否也會像其他的alpha一樣, 要去自己的妻子在婚後就立刻回歸家庭、生兒育女。
雖然邊嘯宇一直很尊重他、寵着他, 但在宿涵的心裏,邊嘯宇實在是太刻板了、也太恪守男德了, 所以宿涵真的不敢輕易說出口。
這邊正胡思亂想着, 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邊嘯宇走了進來, 手裏端着一杯水和一瓶藥。
“我已經讓陳升定了餐,一會兒就送到。”邊嘯宇走過來,側坐在了床邊, “先把藥吃了。”
“哦。”宿涵坐起來,乖乖地接過水杯,把藥給吃了。
“剛才我已經打電話跟寧貝的新房東溝通過了,”邊嘯宇一直等到宿涵把藥吃完、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後才開口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收租方式,也承諾會在三天之內找到對你和寧貝對手的那些人,然後讓那些人接受法律的制裁。”
宿涵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邊嘯宇居然只是随便打了個電話,就解決了他跟寧貝費盡力氣都無法解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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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你跟、那個新房東居然認識?”
“不認識,也是托人聯系上的。”邊嘯宇淡淡地回答。
“太好了!”宿涵激動地一把摟住邊嘯宇的脖子,高興地說,“謝謝宇哥,你真好。”
邊嘯宇也回抱住了宿涵,他捋了捋宿涵觸感明顯的頸椎,說:“涵涵,我并不想插手你的交際圈,可是這段時間你還是在家老實休養,都不要再出門去找寧貝了。”
宿涵剛剛還興奮的不得了的情緒猶如被兜頭澆了一桶冷水,他的身體也跟着不可遏制地僵硬起來。
“宇哥,你什麽意思啊?”宿涵輕輕地推開邊嘯宇,看着他的眼睛問,“我、我不太懂。”
“意思就是你傷好之前,都不要出門。”邊嘯宇冷酷地說,“寧貝最好也不要來家裏找你,他也受了傷,需要好好靜養。”
“可是……”宿涵有些委屈地說,“那樣會很悶呀。”
邊嘯宇沉默了一下,随即說:“如果你覺得悶,我可以在家辦公、陪你。”
“……”宿涵低下了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邊嘯宇看着宿涵明顯躲閃的态度,突然心頭升出一種煩悶的躁動。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他确确實實地能感到宿涵和自己之間、還遠沒有達到自己深深期待地那般親密無間。
雖然宿涵現在是他的妻子,但又好像并沒有從身到心、完完整整地盡歸于他。
這種感覺,讓邊嘯宇坐立難安。
“那你是什麽意思?”邊嘯宇心情不好,沉下聲音追問。
“我……”宿涵偏過了頭,不想去看邊嘯宇的眼睛,“我知道了,我會乖乖在家待着的。”
這話從內容到語氣都無比地順從和聽話,但邊嘯宇聽了卻絲毫沒有感到開心。相反的,還有一種郁結的燥悶感堵在他的心頭,讓他想要伸出手捏過宿涵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把一切說清楚。
邊嘯宇狠狠地握起了拳頭,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了動手的沖動。他僵硬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宿涵頭頂烏黑的短發,說:“你先休息,晚餐到了我會拿進來給你。”
宿涵頓了一會兒,動了動身子、側躺下來,乖乖地“嗯”了一聲。
邊嘯宇沉默地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宿涵留給他的背影,轉身走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宿涵真的就如邊嘯宇要求的那樣,天天待在家裏、再沒有踏出過家門一步。
因為他腳傷的緣故,邊嘯宇也不讓他做飯了,特意找了一個50多歲的阿姨在家裏做飯、照顧宿涵的日常起居。
宿涵整個人悶到快要爆炸,但也不敢再跟邊嘯宇說自己想出門逛逛、或者去找找寧貝的事。
他只能趁着白天邊嘯宇工作的時候,偷偷地給寧貝打電話,問一下舞團那邊的情況。
寧貝從新房東那裏知道了邊嘯宇出面的事情,并且在宿涵被邊嘯宇禁足的第二天晚上,新房東就找到了當時動手的那幾個流氓,并且也按照承諾将那些人送到了警局、接受法律的制裁。
寧貝的傷因為都是皮外傷所以恢複的也比宿涵快,他好了之後便重新恢複了工作狀态,每天在舞團指導那些兼職的團員訓練。
并且,寧貝還告訴了宿涵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們有一個在酒店做服務生的團員幫他們團拉來了一個表演的機會。
具體是國外的旅游團将在兩個月後來國內旅游、需要到他們酒店訂房,并且提了想在酒店晚上看當地特色演出的這麽一個要求。
于是那名團員就像自己的領導推薦了寧貝的舞團,領導在看了舞團之前的表演視頻後表示同意,但也很黑心地将演出酬勞壓的很低。
可盡管如此,寧貝還是十分高興。
“咱們團已經快大半年沒有接到過像樣的表演機會了。”電話那頭,寧貝的聲音十分興奮,“這一次對方的要求是十幾人的大齊舞,宿涵,人不夠,你一定也得上。”
舞團接到了演出的機會,宿涵也跟着高興,可一聽到寧貝讓他也上,最近一段時間被邊嘯宇關在家裏的煩悶和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
可是宿涵不想讓寧貝聽出來,便故作輕松地說:“我可能上不了,我這腳傷一時半會兒的他也好不了啊。”
“兩個月以後你還好不了?”寧貝不樂意了,“旅游團是兩個月以後才來,到時候你那點傷肯定能好。”
宿涵:“……”
“對了,還有,你什麽時候能來舞團啊?”寧貝又問,“我那天編了套齊舞,想讓你過來幫我看看。我總覺得音樂卡點的幾個細節還不夠好。”
“我……”宿涵嘆了一聲,自知跟寧貝也瞞不下去,只好實話實說,“我老公不讓我出去。”
“啊?!”寧貝愣住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宿涵也沉默着,輕輕地嘆息。
好在寧貝很知趣地沒有追問原因,只說讓宿涵安心養病,還說到時候會把編舞的視頻發給他,讓他閑的發悶的時候可以看看。
“那你就在家歇着吧,先把腳傷養好。回頭你看了我編的舞,記得給我提點意見。”
“好。”宿涵心中感激寧貝的善解人意,也感謝他願意讓自己以這種方式繼續參與舞團的事情,“那你發給我。”
一個月後,宿涵的腳傷基本已經愈合,去醫院看病的時候醫生都說他恢複的好,讓他把護具都給拆了。
但邊嘯宇還是不許宿涵出門亂跑,宿涵這次沒有反對就同意了。
“如果你覺得悶,我周末可以帶你出去玩。”邊嘯宇豈能沒有發現宿涵這一段時間都是悶悶不樂的,便主動提出要帶他出去散心。
宿涵心裏想着寧貝發給他的編舞視頻,有點心不在焉:“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
邊嘯宇沉默了一下,走到宿涵身邊抱住了他:“涵涵,為什麽不開心?”
宿涵一下子反應過來,矢口否認:“沒有啊、沒有不開心。”
“我看得出來,不要騙我。”邊嘯宇收緊了手臂,“剛結婚的時候你不是這樣,那個時候你每天都會笑、笑的很開心,可是現在,你幾乎都不笑了。是因為我不讓你出去嗎?”
“我……”宿涵想否認的,但他又察覺到了邊嘯宇話裏話外妥協的意味,便試探着說:“宇哥,我天天在家裏待着真的很悶。而且你看我現在腳傷都已經好了,醫生都說沒事了。所以,我能不能……繼續去上廚藝班?”
邊嘯宇沒有說話。
宿涵仰起頭,用嘴唇碰了碰邊嘯宇的下巴:“宇哥,讓我去吧,好不好?你就算周末帶我出去、平時我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的。”
邊嘯宇還是不說話,但眼神裏明顯閃爍着掙紮和猶豫。
于是,宿涵再接再厲,直接摟住了邊嘯宇的脖子,踮起腳親了親邊嘯宇的嘴唇:“宇哥,答應我吧,好嗎?我會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