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示弱
趙悅希恨鐵不成鋼，要不是他母親拽住了他，他的拳頭就要揮到趙悅望的臉上去了。
趙悅望也不甘示弱：“你還想打我？你有沒有把我當做是你的大哥？”
“你不配！”他氣得大吼一聲。
趙悅望也朝他伸起了拳頭，眼瞅着倆兄弟就要打起來，趙母來到他們中間說：“你們想打架是不是？那麽先打我吧。怪我不好，把你們兩人教育成這樣！”
趙悅望悻悻的放下拳頭：“媽，我過兩天再來看你，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說畢，他揚長而去。
門一關上，趙母的眼淚就下來了：“我都五十多歲了，難道真的到了晚年連個歸宿都沒有嗎？阿希，要不這樣吧。我把房子賣了，搬到你家去住，幫你帶孩子怎麽樣？”
“媽，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大哥前前後後你幫他還了幾次債了，現在又要再扛上身？
你身體又不好，幫我帶什麽孩子啊。我自己會照顧瑤瑤。你看看你每個星期都要去看中醫。你不要再管他啦。他都一把年紀了，你想為他操心到什麽時候去！”
趙母抹着淚說：“你以為我想啊。那些催收的人沒有人性的。天天打電話到我手機上，你爸也接到過電話。
還動不動就威脅要上門。我們這小家小戶的，前後左右都是認識的鄰居，這傳出去好聽麽。阿希啊，你有沒有錢啊。就當是媽借你的，你幫你哥這一次行不行？”
“媽，我哪來的四十萬。我自身都保了。一個月就賺那幾千塊錢，還要養我家那吞金獸。
唉，你就不能對大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麽。他都是成年人了，你還替他去還債。你真是……唉！”
他連連嘆了好幾次氣。
趙母坐不住了：“要不這樣吧，你幫我去找份工作。哪怕幫人家洗碗掃地也行啊。只要能賺錢我都可以。我不想賣房子啊。”
“媽，你別這樣了。你都退休好幾年了，身體又不好，出去打工勞累不說，那能賺幾個錢啊。你要是靠打工替大哥還債，那得還到猴年馬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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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大哥去死吧。這債總是要還的。催收的那些人肯放過他？
就是他那個老婆都不肯放過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會離婚。你看看你，陳一嘉不就跟你離了。我真怕你大哥跟你一樣，落得離婚的下場！”
趙母憂心忡忡地說。
“媽，離婚又怎麽了？跟我大哥那樣的人，哪個女人不跟他離啊。我是離婚是沒辦法，女兒也歸我，陳一嘉已經再婚了。”
“啊，你說什麽呀。陳一嘉怎麽結婚了？看來這是在結婚時就有人了啊。唉，我們趙家做了什麽孽哦。
怎麽會找那樣的媳婦。當初我就嘟囔着你們兩人不合适。她那麽漂亮，一看就不安份的樣子，怎麽會甘願呆在家裏替你管小孩。想不到我的直覺真的成真了。”
“好了，媽，你不要再想大哥的債務了。”
“我怎麽能不想？我天天都睡不着啊。這樣吧，你幫我去借個四十萬，行嗎？我不想賣了這房子。”
“媽，我上哪裏給你去借錢。你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你不能見死不救啊。萬一你大哥想不開的話，那就慘了。你替我去借借看，能借多少是多少。一分錢都不用你還，我跟你爸會還。”
“媽，我都說了，讓你不要管大哥的事了。你又這樣。”
他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一輩子省吃儉用，為了他們倆兄弟，幾乎沒攢下什麽錢。即使有點積蓄也為他們倆兄弟買房交首付了。
“好吧，你不願意幫我去借，我自己去。我就不信自己借不到這筆錢了。”
“好了，好了，我考慮一下吧。”
他終于松了口，從母親家回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
他哪裏有個肯借四十萬錢的朋友。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自己的前妻。他先是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她沒接。
他按捺不住就自己跑到她新家去了，還是趁她現任不在家的時候。
開門的正是陳一嘉。
“你怎麽來了？”
陳一嘉震驚極了。
“我來是有點事。”
他打量着這套高級公寓的裝修與擺設。心想陳一嘉現在嫁得這麽好，問她借個三五十萬，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他所能想到的朋友之中，也只有她嫁得比較好，手上也應該有幾個錢了。
想不到陳一嘉立刻說：“是不是瑤瑤出了什麽事？”
“不是，她好得很，一點問題也沒有。”
“那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陳一嘉立即擺出一副疏遠的态度。
“我想問你借點錢。”他終于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多少？“
陳一嘉眼裏的驚訝未退。她大概也想不到趙悅希竟然問自己借錢。
“你能借四十萬給我嗎？”
他發現靠牆的櫃子上面竟然放着嬰兒的衣服禮盒。
“你開什麽玩笑！”
她霎那間變臉。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說真的。”
“你拿那麽一筆錢去做什麽？”
他把趙悅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她。
陳一嘉知道他家裏的那點破事。”又是你大哥？
你大哥還要坑你多少次？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對了，還有你爸媽，他們一心向着大兒子，壓榨小兒子。
你去驗下DNA，看看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坑孩子沒有這麽坑的。“
以前陳一嘉就對趙悅望成見多多。
“你怎麽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還你的。你放心好了。如果不行的話，我給你寫張字據怎麽樣？”
“我沒這麽多錢借給你。即使我有，我也不會讓你大哥給禍害了。我勸你還是松手吧。
你這大哥反正是搞不好的。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你不要怪我跟你離婚，你看看你自己，什麽能力都沒有。自己的原生家庭還一團亂。”
“算了，你不肯借就行了。”
他作出要離開的舉動。
“我沒有那麽多錢啊，怎麽借給你。真沒錢。”陳一嘉如是說。
臨走前他回頭望了一眼櫃子上擺放着的嬰兒衣物，很想去問她，又認為跟她離了婚，沒有這個必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