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的底線就是你
随後江聿禮涼薄的眼中突然閃過笑意,他收斂住剛才欲要爆發的病态,突然轉換了情緒,勾起一抹詭異而僵硬的弧度,捏着黎慕下巴的手轉換方向,來到她的耳邊,輕柔地撫了撫她耳邊的碎發。
他知道,不能吓到他的慕慕。
這樣只會讓慕慕更加害怕他。
能讓瘋批轉為奶狗的或許只有黎慕一人,他在乎她,故願意為了她收斂自己的鋒芒,克制心中的偏執。
只是,慕慕,我的底線願意為了你而降低,是因為我的底線是你,若是有一天你要離開我,那我們只能至死方休。
“野獸?”
黎慕驚詫地挑了挑眉,她知道剛才是自己先入為主了,以為他殺了舒蘭溪和舒母。
因為誤會了他,黎慕尴尬地紅了紅臉,別扭地移過視線。
“是啊,安裕村森林裏總有幾只不聽話的獸,殺了以絕後患。”
江聿禮癡迷地盯着黎慕臉上嬌軟的紅暈,情不自禁地捧住她的臉,落下一個輕柔而小心翼翼的吻。
“慕慕以為是人骨嗎?”他柔得能沁出水的眼眸裏滿是偏執,瞳孔裏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模樣,他語氣低沉缱绻:“慕慕知道的,我怎麽會殺人呢?”
他不會讓她看見那些殘忍陰暗的一面,若是吓壞了慕慕,他可怎麽辦!
黎慕聽見他說自己不會殺人,還怔愣了片刻,後眼裏閃過一絲嘲諷。
這個瘋子不會殺人?鬼才信!
她也只敢在心中吐槽,畢竟,江聿禮的手段她之前也見識過。
忽然,被束縛進一個寬闊而有力的懷抱,黎慕還沒反應過來,江聿禮就已經俯身吻住她嬌軟糯意的唇,他貪婪而強勢地攫取她的氣息,她的呼吸,唇齒間流淌着暧昧不明的氣氛。
“你乖…”
一吻罷,江聿禮終于放開了她,聲音極其低沉道出二字,仿佛在哄自己最珍貴的人。
黎慕見門口不遠了,逃似地推開江聿禮,獨自一人先行回房,她關上房門後,倚靠在沉香門上,軟弱無骨的手拍了拍胸膛,平複自己跌宕起伏的情緒。
見到她像兔子一樣竄回去,江聿禮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笑意,好似黑夜終于見到了他的月亮。
“先生,有人來訪。”身後江管家突然出現,他恭敬地在江聿禮身旁道,看着先生眼裏驚人的占有欲,也早已經習慣了。
“誰?”
“是郁家少爺。”
江管家說到訪客時還猶豫了一瞬,畢竟,郁家和江家平時向來沒有什麽交情,也不會特意走動,今天怎麽會專門來到江家古堡呢?
可真是奇怪啊。
江聿禮俊美的臉上劃過一絲訝異,他挑了挑眉峰,稍顯涼薄冷淡。
郁谌?他來這裏是為何?
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收緊,幽深晦澀的眸望向主卧。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越多人觊觎慕慕,他扭曲的內心只想把她藏起來,讓他們都看不到她。
在愛情面前,他從來不是主導者。
斂去多餘的情緒,江聿禮擡起修長的腿,走過精致的長廊,來到會客廳。
他淡淡的眸子看着郁谌,不茍言笑的模樣讓人猜不出他內心的情緒。
對方似乎感受到一股寒意,郁谌轉了轉頭,對上一雙陰冷的眼眸,那令人感到顫栗的視線像是淬了冰瞄準他。
郁谌饒是遲鈍,也明白江聿禮并不歡迎他,而且對方身上莫名的敵意讓他有些疑惑。
江聿禮一直以來都是商界的神話,他自然聽過他,只不過外界對他的傳聞皆是殘忍變态,從來不會對別人心慈手軟,正是因為他雷厲風行的作風使得江家達到如今的地位。
郁夫人一直恨鐵不成鋼地拿他和江聿禮作比較,說他的導演事業不及人家的商業帝國,只不過,不是他沒有經商天賦,而是他根本就不屑于商界裏的勾心鬥角,他看不慣他們人前一套人後另一套的作風。
郁家也是百年豪門,雖然郁谌沒有從商的意願惹得郁母每次見到他都會喋喋不休地教訓,可郁家只有他這一個兒子,自然是由着他胡來,去娛樂圈闖蕩。
而郁谌今日一見江聿禮,和傳聞中一般無二,确實冷血無情,看上去不好對付的模樣。
他不由得開始擔心,到底可不可以贖出那個女子,若是不可以,那他只能硬搶了。
“江先生,突來到訪,冒昧打擾,我來只是為了要一個人。”
郁谌勾起熟悉的笑容,游刃有餘地說着場面話,把自己的要求直接提出。
他不喜歡拐彎抹角,那樣只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罷了。
“誰?”
過了片刻,只聽得江聿禮吐露出一個字,語氣幽深而危險,他深沉的眸子眯了眯,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氣息。
“舒蘭溪和她的母親。”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江聿禮擰緊的眉頭剎時松開,會客廳的空氣瞬時升溫,就連郁谌都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你要她們是為了什麽?”
江聿禮漫不經心地轉過身,似是知道他不會和他搶他的慕慕,陰晦的情緒一掃而空。
執起玻璃酒杯,看着紅色液體,修長的手指微動,液體逐漸晃動散開。
“因為,她可能是我一直想要找的人,只不過,不巧,她前些日子招惹到了你,如有冒犯,我可以替她向你道歉,只不過,今天人我是一定要帶走。”
郁谌不卑不亢,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廳房裏,顯示他堅定的心,他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帶她回去。
“呵,你以為我江家古堡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江聿禮話語一冷,手上的玻璃酒杯應聲落下。
“砰…”砸在雪白鵝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裏面猩紅的液體瞬間流淌而出,逐漸在雪白鵝絨上綻放出詭異的花朵,仿佛在預示着什麽。
“那你想怎麽樣?”
郁谌閉上眼眸,片刻後又睜開,一字一句道,他只能妥協,怕江聿禮對那個女人做出可怕的事情來。
江聿禮有趣地勾起一抹弧度,他也沒有料到這郁谌對于舒蘭溪的執念,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