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西,想你缺覺就歇歇。還想着,外頭只怕東西都有缺短的,或是奴才也不夠上心。也不像宮裏,給你精致的很。你先頭想着有事,我不敢亂了你的規矩。如今你回頭來歇息,就是應該好好歇下了。”景宸聽着,莞爾說道。

可見她是有放他在心上的,康熙心裏一暖。一身站着的德妃看兩人都好似不怎麽注意她,也知道在這裏不過讨沒趣罷了,她也不過妾罷了。

“既然如此,奴才就先告退了。”德妃突地柔聲說道,給單敊甩了一眼。單敊上前把放在一邊的靴襪跟着拿走,很是謹慎小步的樣子。

康熙這才順着看了幾眼,景宸撲哧一笑道“德妃幹巴巴的望着你,你不管她。她這會子走了,你還看什麽?”

“我也不過看端的什麽罷了,你還撚酸了?”康熙搖頭,否認道。

景宸點了點頭,道“那奴才是個有心思的,也勾得起你來。只是德妃性子好,聽聞你快回來了,這幾日忙着不得了。手裏頭給你做的靴襪貼身的衣物,還是沒有趕上。正巧,還讓你們碰上了,見了面了。可見,她是伶俐有心的。”

“哼,她是伶俐,只是有些時候,也未免太伶俐了些。”康熙雖然點頭,迎合了景宸的話。可是說起了德妃,他便是一貫的那個樣子。始終的不冷不熱的,這都是好的。要說以前,景宸可記得,康熙是極讨厭的。也不知是如今遮掩了,還是真的德妃伶俐,把這份不好給抹了去。

卻不知,他是不喜愛這些的。特別是德妃好似在自己宮裏那樣,端茶倒水,柔柔體貼的樣子。他不過是男人的性子,一時舒服罷了。要真說什麽,還真的是不稀罕。畢竟,在他們看來,都是奴才們做的下賤事情罷了,偏她還這麽上手,眼底裏的打算,就讓他不喜。

景宸勾唇一笑,道“她哪裏是伶俐?不過是為自己打算罷了,身子不好,你又是個粗心的,若不自己伶俐點,只怕也沒有今日了。”

話裏,好似藏了點什麽意思。康熙看着景宸,景宸微微點頭,道“溫僖貴妃生前身子就不好,也是德妃有心。家裏頭不是出了個經商的弟兄?趁着貴妃的心思,那些最喜愛的那些花花草草一類的,全都是德妃在海外撈來的。全都是沒見過,沒聽過的東西。上回不見好的時候,昭妃還怨。每日裏病得不行了,還要守着那些,比她這個親姐姐都要稀罕。自個的身子,都要更重要似的。”

“哪些?”康熙突然沉下了聲音來,見景宸說的不做假,問道。

景宸道“就是門前的那高高的樹子,還有窗臺,窗外很香的那幾個。我只說,溫僖貴妃身子不好,香味多了難聞。昭妃照我的意思說了,她卻是惱了。只是後來貴妃身子越發不好,病倒床榻,再不能起身,這件事也才完了。”

康熙想到那日景宸自己來宮裏頭,說起此事,只是他多少有些底,也就罷了。景宸知道康熙想到了,點了點頭。耳根子有些發紅,就見着康熙一臉沉穩,道“這件事,再說吧。左右不過一個伶俐人,你自己估計着好壞,也就是了。”

景宸笑了笑,康熙一臉的疲乏。讓人準備了梳洗沐浴之後,剛挨着枕頭,康熙就睡死了。景宸坐在一邊,幫着擦洗頭發,撚幹辮好。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親們看出來沒有,我卡文了~

最讨厭的就是那些糾結的算計,所以,好吧期待各種起伏跌宕場面的親,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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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也要滾了,嚯嚯嚯

63Chapter61 德妃起怒踢福晉

又熬過了一個冬天,萬幸之餘又晉升了,這一下子她也終究算是揚眉吐氣了。

倚在榻邊,外頭的奴才來通報皇上又去了景仁宮。她也只是絲毫不變色,端莊得體的端着茶杯吃茶。單敊看着德妃這個樣子,也不得不承認,再是懵懂的人。經過了歲月的打磨,讓人變成了這個樣子,也真是厲害了。

即便如今聽着皇上皇後如何恩愛,她也沒有了以前輕狂的樣子了。只是,卻總是覺得。太過穩重了。好像所有的東西,寵愛,子嗣,所有都掀不起她的一絲情緒了。時間久了,她呆在身邊,看着德妃在自己宮裏無意識間露出的冷意,單敊暗自在心裏頭留了心眼。

只是,德妃看着盤子裏的提子,綠瑩瑩,看着就想吃。以前的時候,她想要吃,都要看家裏老人家的臉色。女孩子不比男孩子,有時候是兄弟不願吃了,老一輩高興,就給她一點。等到父母身邊的時候,有錢了。可能是虧欠之情,生活費不少。可是也吃不出那個味了,那個念想起來的美味。她卻是,隔得越來越遠了。

只怕,她就是死了。那邊的父母,也不會真的心疼,她的那個弟弟,應該更高興。總算沒有一個管他的,以後父母死了,遺産也會更多了吧。

德妃恍然,又是一下子冷笑。單敊看着德妃這樣,只當沒有看見。過了會兒,說是有景仁宮奴才有事通報。進來宣見,小全子行禮道“德妃娘娘吉祥,皇後娘娘宣見娘娘。”

“可有說是什麽事?”

“奴才并不知,只是皇後娘娘早在那裏候着了,娘娘還是快些去吧。”小全子如今也是景仁宮的小總管了。這些年打磨着,再不是以前無所謂的小子了。德妃在景宸面前,明顯不夠看。德妃這麽一問,小全子挑了挑眉,完全是摸着上頭主子意思回話。

德妃聽着一笑,點頭道“那勞煩公公回話了,我這就過去。”

小全子點頭,又禮儀的退出去了。德妃摸着手上的護甲,道“給本宮梳洗一下,皇後貴重,可不能讓她等着我,這樣可不好。”

“是。”單敊覺得奇怪,明顯的小全子态度有些不對勁。可是偏偏的,德妃恍若不知的,一點都不在意似的,由着單敊伺候梳洗。端莊得體的德妃娘娘,持着溫婉柔和的笑容,恭敬的站在景仁宮門口。

等着人傳報了,這才跟着進去。見不只有景宸,還有皇上,和昭妃,越發笑得好看道“皇上萬福,皇後娘娘萬福。”

昭妃和德妃二人一同行平禮,如此之後,景宸讓她坐下了。德妃見此,道“不知道叫了奴才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這個時候,也由不得她傻兮兮的坐着了。畢竟面前的兩位,她都比不上。還有一位,她是看不上的急性子。盈盈一笑,越發的可人。昭妃低着頭,想着德妃一颦一笑不減當年,反而風姿卓越,越發風韻厲害了。比起嬌嬌氣氣,未免太不着地氣的純妃而言,自然沒有那種感覺了。而她,就是那個性子,擺不出來,皇上估計也瞧不上。

她倒好,裝腔作勢的,偏偏宮裏頭就少了那一份有資格,又有這個姿态的。就是新人,都比不上。只是唯一好的,是她本來就有心疾,又因為孩子落了病根。能活着命到現在,還真是賤人命多。真真是數狐貍貓兒類的,留着作踐世間罷了。

康熙不語,景宸看着昭妃笑了一下,尊卑有別而言沒有說話。景宸便問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勞煩德妃一趟了。都知道德妃你的性子穩重,又因為說起,你家中有個海外經商的兄弟。常年收了稀奇珍貴的東西,剛好昭妃見我忙裏忙外,總是夜裏睡不好,就提了一下。當初溫僖貴妃你就是給了那些東西,如今可能有?”

康熙順眼,也看去了德妃那裏。德妃都由不得真假猜忌,只是看着康熙徑直的作态行為,便是心中冷笑。越發覺得康熙把景宸當眼珠子一樣看重的行為,竟然也是不喜了。特別是在這個讓她心動的時候,聽着景宸說的。

對着景宸一臉笑着,等自己回話。昭妃也是點頭,道“是呢,以前溫僖貴妃悶悶不樂的時候,聞着花香就睡着了。皇後娘娘睡覺不好,皇上一直都擔心的很。你來了,就是立了一份功了。”

“是昭妃有心了,其實都不是什麽打緊的。那都不是什麽稀罕,不過大清的水土,沒有養着這東西罷了。我看儲秀宮裏的長得極好,哥哥一個錢商,早就打算近一些來,也算是一個出路。如今皇後娘娘要,我只去說一下,那就好了。”德妃沒有打算進這些東西,畢竟都是院子裏的東西。

格格福晉們親近久了,太醫總有一日查出來。到時候,她就是可憐無辜,也少不了牽連。可若是皇後親自提起,皇上心疼自然會答允。到時候清醒過來,也不能都說是她的錯,最主要的是,可能皇後已經歸天了。那她作為皇上的表姐,再用心一點,記她的好,就總有一天出頭之日。

好似想到了那一日的風光了得,德妃淳淳一笑。心裏的盤算打的叮當響,卻是面上恭敬和昔如春。景宸點頭,康熙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就進點來吧。到時候,讓你哥哥進來一下,朕有話問。”

德妃道“是。”

景宸臉色略白,聽到了這裏的話,就歪在一邊。無精打采的,道“我身子不好,若是德妃有個時候,還要請你協助昭妃一把。公主年輕,若有不周到,你是母妃額娘,也不要急。她性子傲氣,可要淳淳訓導才是。”

“娘娘說這個話,豈不是太看重奴才了。奴才不過是一個女子,管理這種賢德厲害的,我是不會的。若說來,我還要和公主學學呢,怎麽也不敢訓導二字。”德妃一臉不敢當,低身蹲下行禮道。

謙卑有禮的女人,總讓人喜愛。景宸面色一寬,強打着精神道“你是客氣了。總算有個困意,我先進去歇息一會。皇上,”

“你進去吧,等會我再看你。”康熙說道。景宸點頭,由安布拉攙扶着,進去寝殿倒頭就睡。她睡得不好,這話是真的。精力,全都支付在長春宮裏面了。

康熙撚着拇指的玉扳指,碧色的上等玉,他都習慣了這個物件了。看着昭妃道“你手腳麻利爽快,這幾日小事都自己看着辦就是了。實在不行,就和公主商論,或尋朕也好。如今還有德妃一起,朕放心多了。盡量,不要饒了皇後的歇息。”

“是,奴才明白。”昭妃笑着,和德妃低身。等康熙滿意的走進去了,這才緩了口氣,擡頭看着德妃,莞爾一笑道“咱們走吧。”

德妃看着裏間一眼,眼眸一閃,跟着出去了。

昭妃一貫的火爆脾氣,一出景仁宮,臉上的驕縱也露了兩分。好似一閃而過的神情,轉頭來對着德妃,似笑非笑的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也不過一提。真沒想到皇上真是上了心,一聽你那裏有個法子。就算是不喜出外經商,都要叫你過去,還要勞煩你哥哥走一趟了。”

“怎麽會?咱們都是老人了,皇後自做了嫔主子後,她就是這般,被皇上寵着疼着。我也不怪,只是可憐你這個厲害人,還要在她身下做苦。想想宣妃那樣的好姐妹,唉,不提了。”宛如不見昭妃神情的不以為然,不符真實的道歉。卻也沒有完全不知好壞的遮掩,好似是偏着昭妃一派的,說道。

說完,又搖了搖頭,問道“皇後好好的,怎麽會睡不好?”

昭妃聽着,頓時一臉的譏諷,道“還能有什麽?我看啊,左不過她是一個只有公主的人,爺們都大了,總不好把持好。咱們晉升之後,連着新人,皇上總算是雨露均沾。我看啊,倒像是吃醋罷了!”

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不上臺面了。德妃一臉的吃驚,左右張望了一下,拍着胸口道“作死的,這才在哪裏,你就敢說她的不是!”

“放心吧,她啊,現在可算是高興了。想想四爺親征葛爾丹有功了,要出宮立府的時候了。好不容易拉着皇上,她才想不得我們兩個奴才。”昭妃嘴裏,滿是嘲諷,又是酸意。愣是讓德妃聽着很不爽,卻是面上揶揄着。捏着自己的鼻子,扇了扇兩人周圍,認真的嗅了嗅味道道“哎呦,這是哪裏的小醋壇子?竟然和人家正經的夫妻酸起來了,也不害臊?”

“呸!”昭妃徑直就是啐了一口,竟顯她的潑辣道“她算什麽正經的夫妻?若不是當年我不好,如今的皇後,還不知道是誰呢!”

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德妃聽出了濃濃的不甘,還有一些悔恨和憎惡之感來。聽此,德妃拉着昭妃,走快點隔着奴才遠些,才一臉知心的道“你什麽想法,也不要這麽鬧出來。好歹你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堂堂正正的,還能被人害了去。只求無愧,這些話,你就不要再說了。”

昭妃一臉動容,眼淚就好似要掉下來,又對着德妃重重點頭,回應了這個說法。于此,便是各自抹了心中傷感和淚水,笑着出了景仁宮。

景宸除了打點手頭上的一些事情,還算空餘。轉個眼不過半個月。管事的俄爾敦和德妃卻是鬧了起來,只是傳的話,管事的意見不合了。

緣故,也不過就是那些典禮宴席之事。俄爾敦看着今年的大臣人數要多些,又自主換了一些地方擺設變換一下,或是騰放出來。可是德妃看到這個,都是管這個的。就說不過在後頭寬敞的地方,加點桌椅就好。那些一直擺好的貴重物品,都是按着以前規矩定下的,再弄一下,其不容易亂套,還複雜?何況,聖上并不是一個太過鋪張的人。

如此意見相反,各有各的身份,一個好心,一個不領情。也不知怎麽的,竟然傳開了。都說是公主金枝玉葉,自小嬌寵慣了。不懂這些東西,就應該跟着長輩學習就好的。偏她任性尊貴,擺着公主架子來。只知道要貴重的,要顯擺的。而德妃端莊大方,性子好,不和小孩子計較。聽聞了此事,見公主不願,便壓下不提。

只是管事開會,人總是多的。自然是德妃賢惠,卻還是壓不住奴才的真金火眼。這倒好,公主的夫婿是誰,皇上沒有真正提起,別人也不知道公主府已經在蒙古建了有一半了。散播着謠言還有其他很多的,讓人只當公主驕橫跋扈之人,滿清貴族,也不願出頭。

這是個意外,景宸雖然氣惱。卻也沒有辦法,論來她有個心理準備。俄爾敦不過順理推舟,只是不想有些人偏就愛這樣走劍鋒邊角的路。只是想着水落石出,俄爾敦就會好了。再說,真正的貴族是不信這種謠言的。倒是把一些不幹不淨,不上不下的東西,好似聞到了腥味兒的貓似的,給勾魂的勾了過來。

聽見了來拜帖的人,景宸直接就不見人。可是沒想到,景宸不見,那人轉而尋了太後那裏說是請安。太後不知道此人,原想着見見也不為過。慈心和藹的老太太,這麽一想着,卻不知這一見,倒是鬧出了一場氣來。

等景宸收到了嬷嬷來請的話,這才趕忙的過去了。只是路上不放心,又問道“太後急急忙忙的喚我,嬷嬷說一聲,究竟是怎麽緣故,我也好有個底不是?”

景宸不問,那嬷嬷也是好說的。嬷嬷是老人了,見慣了宮裏的東西,已經很少動怒了。只是景宸分明看着嬷嬷一臉的青紫,瞪眼看着前方,道“皇後娘娘說的是。這幾日有個福晉請帖子進來,皇後娘娘不肯見。又轉到太後那裏,正巧閑着,便讓她進來了。卻不知怎麽得,一把年紀生生回了狗肚子裏,竟然聽了京裏的胡言亂語,打起了那種不該有的主意!”

就算不說後面的,真真是傻子都明白了怎麽回事了。有些不上不下的家裏,就想着公主掉價,讓自己家裏也能尚了驸馬,光宗耀祖。讨了那些正經貴族人家不願當得差事,還美滋滋的,削尖腦袋的要進來。卻不知尚了驸馬,以後哪有什麽官途?都是一個明面上的東西,偏就有人稀罕豔羨。如今竟然敢跑到宮裏頭最好下手的老人家,真是狗膽子包天!

也不怪嬷嬷也一臉的失态了,景宸心裏有了數,卻還是忍不住的扭眉。不知怎麽的,直覺想到許久以前好似也有一個不正經的格格,還是什麽。最後不還是随便發配出去,也不記得嫁的是誰了。

普一進去,就看着皇太後歪着一邊,懶懶的不肯說話。底下跪着一個福晉,背影看不來是誰,但景宸是不認識的,卻也猜得到。絲毫都不想看,徑直的走了上去,行禮道“皇額莫萬福。”

“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底下來了一聲請安,景宸兀自的不想聽。神情已經有些不耐了,傳話過來,看明白了的嬷嬷頓時和着唐嬷嬷一起,手腳沒個輕重,壓着那福晉的肩膀,。景宸看着太後胸脯起伏較大,這一路等她來都沒有完全平怒自己的心情,就知道是厲害了。景宸趕忙幫着安撫了一下,道“額莫,可還好?”

太後微微睜眼,看着近處的景宸,竟是頭一回不給臉的扭過臉去,道“你給我一邊去,真真是沒用的。好端端的一個公主,就被你們這些人給毀了,放肆!”

這句話,不知道是罵得景宸,還是誰。景宸抿唇,卻聽一聲傳來道“太後息怒,這事不怪皇後娘娘。娘娘賢德,後宮總有不周。公主金枝玉葉,那是天家威武之姿,有些倨傲脾氣就是應該的。”

“哦,你是誰?”就算壓着肩膀,但沒個準,也不敢塞了口。碩親王福晉撿着時候,期望景宸能注意一點她,若是景宸答應了。再看她的兒,那般的好,指不定太後也要高興不得了。畢竟,驕橫的姑娘,也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容得下的。

“奴才是碩親王福晉,并不是有意的言語冒犯。只是府中雖不是了得,但也算是安穩。頂上是王爺,卻也是異姓王罷了。若是公主下嫁,王府的嫡長子便是奴才那不值得提起的,抓白狐放白狐的孩子。最是仁善的不過的小子,對人很好。公主去了,自然不會委屈。”聞着景宸一問,她便是一喜。覺得自己出頭,這話可是說對了。

這話說得,她的女兒,還似賠錢,沒有人嫁了?王府裏的狗東西,他也配?景宸眼眸一亮,走了下去,到福晉跟前,問道“哦,這麽說着,本宮還要謝謝你的好心了?”

景宸自上回聽了烏拉那拉氏的話,就讓人查了一下。這個碩親王不說,但府裏一個糊塗福晉,一個回族人的側福晉,聽了也讓人笑話。底下有三個女兒,還有一嫡一庶。自來的那個套路,優秀的嫡子,無能庶子。

這個福晉,也是順風順水的好了很久了。只有那側福晉剛進門的時候,那碩親王色心偏愛,只等嫡子出世,一切都回到了初點。甚至那側福晉,竟然成了惡毒婦女,失寵的女人。裏頭的文章,景宸是不耐看的。只是,景宸看着這個福晉一眼。真真是溫婉娴靜,說話間,就算是別有意義,都讓人覺得極好。見此,景宸冷冷一笑,這種給人柔弱的能耐,很管用。只是,‘啪!’

一手掌掴,這種事情,自來沒有做過。

可是景宸做了,還做得很徹底。這一生,響遍了整個慈仁宮。連着上頭的太後,也沒有痛心的樣子,怔愣的看着景宸,顯然吃驚。其實,景宸也吃驚,她真是泥菩薩太久了。手上竟然發麻,看着碩親王福晉錯愕間,眼角的委屈,便是厭惡的擡起腳。狠狠地用力,在那心窩子那裏一踹,怒道“不上臺面的狗東西,本宮的公主,也是你可以想的?”

“皇後,你?”太後怔愣了,沒有想到。景宸這麽不上心的樣子,還有這樣動怒的時候?就是公主傳出不好的話來,她都不是這樣的。只當她心裏有了打算,太後也沒說什麽。可景宸這樣,太後不由得睨向了順勢趴到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碩親王福晉了。

景宸冷哼,轉過頭來,對着太後道“這個賤人,昨年冊封,她就要進來,我沒肯。她如今算盤打到了我的頭上,還不曉得那些風言風語,可有她的幾分功勞呢?何況,她這輩子做得糊塗不堪之事,真真是打量着,本宮不知道?”

站在那裏,淩然冷傲。碩親王福晉莫名的心裏一沉,直覺不好。連忙忍痛的爬了起來,可她尊貴了一輩子,又沒吃過苦。一時之間,卻是哼哼幾聲,越發難受的慢慢起身。

景宸在宮裏呆久了,弱女子的,能有什麽大力?即便有,也不過爾爾。太後偏心,只當沒聽見方才的那一聲。可是碩親王福晉一臉皺巴巴,再難受不過的樣子,卻讓她不喜。再不肯看一眼,豎眉威嚴的問着道“到底怎麽回事?”

“即是王爺福晉,我怎會沒個底細?我只是細細一查,卻不知道,這個人也真是蠢貨,更是膽大包天。面子上四角俱全的好,卻怎麽看着不過是李代桃僵的滅九族之大罪。只尋了個鄉野的男兒充當了自己的嫡親骨肉,以求自己的富貴榮寵。就當真以為天下的人,都該是你府裏的那些傻子?”

“什麽!”太後驚呼,幾乎要翻白眼的,卻是猛地站了起身,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碩親王福晉,眼神裏的冷然,無不明顯已經把她看成了死物一般。

唐嬷嬷眼珠都要脫框了,一臉嫌惡,真不明白還有這樣糊塗的女人。

這還不算,景宸冷冷一笑,轉個頭去。睨了顫顫發抖的碩親王福晉一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有好多的人家看了,不好意思。又看你那好兒子年紀越發大了,就怕家裏珠寶給你們玷污了去。忙不疊的給本宮來說,你是真厲害啊!聽聞,一個死了養父的歌女做了姨娘,也敢帶進王府裏,一應俱全的竟成了那個抓白狐的嫡福晉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奇怪,點擊率不管下降,果然親們都走了~

群裏問我,這些日子的訂閱多少,我真是羞于回答,慚愧之極啊~

乃們連意見都木有,獨自奮戰,好悲苦~

果然當初斷更太久的苦果

聽說有流星,還特意的出去了,結果轉了一圈,發現被騙了,嗚嗚

64Chapter62 親王府殁德妃貶

“不是的,不是的。”碩親王福晉嘴裏這麽呢喃着,卻不像是真正否認的樣子。

看着衆人看着她,她便被唬住了。心口挖心的疼,可是景宸用盡了今生鍛煉出來,強見身子該有的力道。平日裏修煉的時候,只是護着,又不能真的放心練起手腳來。如今尋到了這個機會,也真是難得了。

景宸心裏一陣舒爽,但看她瘋瘋癫癫的,就更想一腳踢死算了。要說女人,看着什麽性子以為就好拿捏,卻是不知道人總有逆鱗。景宸心疼俄爾敦,尤其是看着碩親王福晉放肆,心頭更是存滿了怒氣。哪怕那一腳,卻都是景宸拿捏了勁道的,若不然唯恐一腳把人踢死,反而不周全。

只是太後卻是一擺手,看着碩親王福晉呢喃着,越發覺得事情不妥,慎重問道“皇後,你說的,可是實話?”

“這肯定是自然的。如此大事,我怎可胡謅?就是京城裏頭的死胡同,也有不少各位爺們奴才走過見過。一開頭在胡同裏買了一間小房,就當是那歌女收養的地方。卻等這應該是大怒的福晉一去,最後竟是高高興興的,把那人給接了回去。一應的規格比着正經的主子,好似閨女似的疼。額莫,你說這件事,稀奇不稀奇?”滿天下有哪個婆婆,真的就和媳婦相處這麽好的?何況是一個,她看不上臺面的東西?

而且還是一個應該守孝的姑娘,下面兩個男女糊塗,她福晉不曉得應該守孝麽?如此行作,根本不用景宸讓人怎麽調查,就知道了。

太後一時之間,聯想景宸說的,心裏一陣發冷。急促的心跳聲,就在耳邊傳開。氣得不行,卻又不敢當真這麽想。景宸說的沒有完全,太後知道她是留了點神,也是讓她緩緩心神。只是這福晉所為,哪一樣沒吓着她?

太後氣的都要發白眼了,景宸見此冷笑,轉而對着碩親王福晉說上得意幾句“之前本宮是不肯見你,就是因為你家中不幹淨,你卻是歹心不消,再沒有廉恥之心。不想自己什麽樣的人,竟是打起了公主的主意。哼。”

既然如此,太後對着身邊的嬷嬷道“快,你快去給皇上通報,就說哀家有急事,并皇後一同等他。”

要皇上來,是應該的。太後做慣了慈母,明白康熙的心理。即刻想殺了眼前的女人,也不想太多鋒芒。還不如,讓帝王下手!更讓她沒有翻身之地,死去就好。

景宸見太後心神不好,臉色都變了。急忙上前,攙扶着太後坐下,歪在一邊。給順順胸口安撫着,勸道“額莫不必管她。我只當還沒有證據,沒有由頭管前頭別人家的事情,想着穩妥點。倒不想,我顧着避諱。卻忘了給您老人家說說,反而讓您氣着了,琳兒真是不孝了。”

這話說得,不過,太後還真是哼了一聲。不給情面的讓景宸甩開手,道“得了,迷魂湯這東西,哀家就不要了。你只管直說,哀家還不糊塗。這樣的東西,你就該拿出手來,直接把她辦死,左不過都是作孽的下賤東西!”

太後氣急了,她是心善,但不是真的軟釘子。那股子怒意上來了,底下的碩親王福晉更是忍不住的打顫,沒有形象的重新跪了回去,求道“太後息怒,皇後娘娘息怒。還請兩位貴人,萬萬不要信了那些流言。皓祯是個好孩子,是那些整日玩花遛鳥的,嗚嗚。”

不用景宸眼神,身邊的嬷嬷就已經心領神會。她們都是聽着煩了,自然手下沒有輕重。狠狠的捏着福晉的肩膀,塞進去了一大口東西。嘴巴被撐到最大,如此才好。只是雪如養尊處優大半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罪?嘴裏的東西,更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竟然腥臭得很,弄得她眼角暈出了淚水。

等到康熙匆匆趕來的時候,還有胤礽并幾位爺,竟也來了。

葛爾丹戰敗之後,康熙給下面的一些阿哥爺加官封爵了。而胤禛,便是其中一個,成了雍貝勒。大一點的爺們,都開始搬出宮去,另開府門過日子了。如今看着幾個孩子,景宸倒是意外,只是康熙見太後心神不好,上前請安道“皇額莫萬福,可還好?”

景宸起身行禮,康熙在路上,自然是問過了緣故了。看着底下的幾個爺們,免了禮之後,回道“額莫還好,只是歇養一陣就好了。只是她老人家心慈,偏偏對這件事上了心。若沒個結果,她便不肯走開。還請皇上,定奪此事。”

康熙點了點頭,太後睜開微眯的眼兒,卻是難得的一貫冷淡。也不笑,也不招呼的看了下去。

胤礽等跟着在太後身邊,看了看。康熙卻是開始打量起了碩親王福晉,京城裏總會傳些流言。有好有壞的,只是這個女人,卻是多年的好名聲。碩親王那個人,至少對自己的福晉是好的。卻不知,女人當真是歹毒的。想此,康熙看向了景宸,又回過頭來,對着碩親王福晉道“朕來的時候,事情也明白了。已經叫了人,帶碩親王一府主子來這裏。”

碩親王福晉猛地擡頭,杏眼朦胧,很是憐人。風韻猶存的得意溫婉,更是讓人不能忽視的散發着魅力。雙拳緊握,兩眼滿是堅定,卻是執拗罷了。好似一古鐘,經歷了百年的敲擊,卻依舊的威嚴醇厚之聲。道“奴才沒有錯!”

若不是知道事實,誰都要驚嘆一下,這個福晉的可贊之處了。只是,不止景宸,好多人看着。只把她看成了一個死人罷了!

胤祺一臉的嫌惡,他是一個讀書文人。不比有些阿哥的政治手腳了得,他只是悶着頭,養在太後身下幾年的阿哥。沒有九阿哥胤禟的乖覺,他很是孝順,尤其是太後。如今一看見太後被氣成這個樣子,她還一派淩然不亂,好似是他們怎麽威逼她的樣子。頓時怒從心來,端着新奉上的茶水,滾燙的東西,一下子慢慢的潑在了挺直了腰板的碩親王福晉身上。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嬷嬷走開的快,只有衣服上沾到了茶水。只是,碩親王福晉一聲驚呼,卻無奈被塞了一嘴。只是沒有形象的掀着衣服,有那帕子擦臉。嬷嬷們手腳快,碩親王福晉還發疼,竟然被不知哪裏來的繩子捆的死死地。

景宸擺了擺手,就被壓下後邊了。

這個做派,顯然事情都知道了。景宸想了想,胤礽才擡頭來,給解釋道“聽了嬷嬷通報,汗阿瑪以為有什麽不測。仔細一問,才知是這個。幾個弟弟出去混玩,曾聽到了一些風聲。便一一報與汗阿瑪,兄弟們便跟着來了。”

康熙一臉的煩躁,景宸坐在太後身邊,扶着坐起來。她老人家,哼了一聲,道“這些年,總都沒什麽。哀家一把老骨頭了,只以為是可以放心的回去,給各位祖宗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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