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雖然但是, 薄楠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剛好遇見了開着一輛炫酷豪車經過的柏焰歸的。

柏焰歸其實也看見了薄楠,但他一直很糾結要不要停下來叫薄楠。

你說這他開豪車薄楠坐出租車,這停下來叫他會不會有刻意炫耀的嫌疑?那要是不叫他, 是不是更過分了?

柏焰歸第一次來的時候以為飯館就在很近的位置,讓司機把他送到這裏就下車了,結果硬生生在巷子裏繞了半小時才找到點, 更可怕的是其實走另一條路車子能直接停到飯館地下停車場, 五分鐘就能到店。

薄楠雙手插在口袋中慢悠悠地走了兩步,看着柏焰歸的車用遛狗一樣的速度慢騰騰地挪着, 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快步上前敲了敲他的車窗。

柏焰歸下意識踩住了剎車, 側臉一看——豁,薄楠已經站在車旁了。

好了, 不用糾結了。

他降下車窗, 自以為很自然的道:“薄楠?好巧, 我剛好想打你電話, 你沒開車?”

“車送去修了, 所以可以帶我一下嗎?”薄楠輕笑道。

主要是因為今天出門的方式有點不走尋常路(跳窗),所以也就拿了手機和兩個法器, 根本沒膽子再繞到車庫去取車。

柏焰歸內心慌得一批, 臉上卻很從善如流, 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當然。”

薄楠上了車, 笑吟吟地看着柏焰歸:“我還在想那個飯館明明就在附近,怎麽找不到呢, 還好遇到了你, 不然我可要遲到了。”

柏焰歸自以為無人發現的偷瞄過去, 卻在下一秒被指尖抵住了側臉推了回去。

薄楠笑着說:“好好開車。”

“……哦。”柏焰歸只覺得火辣的熱意從薄楠指尖所觸碰的地方擴散開來, 燙得吓人,他心髒很不争氣的狂跳了起來,他岔開了話題:“你怎麽發現我的?”

為了今天約會,他還特意狂奔回家換了炫酷的跑車!早知道上次去買毛料會遇見薄楠,他就該開那輛作價兩千萬的虹光橙跑車而不是什麽黑色低調奢華商務車。

不,沒事沒事,至少西裝和商務車看起來也很配不是嗎!萬一薄楠就好這一口呢?!

薄楠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其實他不是很喜歡跑車,他喜歡的是越野或者SUV,足夠高的視線和寬敞的空間會讓他覺得更加舒适,跑車雖然外表看着好看,論舒适度還真不如另外兩者。

其實真正的馬路王者——大卡,薄楠也是很喜歡的,就是開起來有點麻煩,容易撞死人。

“想不發現你也很難。”薄楠意有所指的道。

柏焰歸本就有些發燙的臉頰更燙了,耳根悄悄紅了一大片。

這人真的好會說話啊!

薄楠的意思是就柏焰歸那樣宛若老大爺在公園飯後散步的速度,得虧這條路本來就偏,下班高峰期也沒堵車,後頭的車看見這輛仿佛在全身都貼滿了‘我很貴的,蹭一下半輩子白打工哦’标語的車,很自覺的在瘋狂按喇叭和超車走人之間選擇了後者。

“這樣啊……”等等,那是不是說薄楠被他這輛車吸引到了?

好的,薄楠喜歡跑車!柏焰歸在內心掏出小本本記下來,然後發現他可能需要更努力的去搬磚了——翡翠、跑車,要是再加上名表……他偷瞄了一眼薄楠的手腕,很好,薄楠手表好像是百達翡麗。

也就兩百多萬吧。

他真的好貴!怪不得他提個月薪百萬滿一年送房送車的包養合同人家都不帶搭理的!

柏焰歸握了握方向盤,一本正經的想明天就開始加班吧。

不加班應該養不起——如果真的是愛好的話,車不可能只買一輛,表不可能只買一只,翡翠也不可能只買一塊。

他開始懷疑江漣是怎麽包得起薄楠的了……誰不知道江氏的總裁夫人負責管錢,江漣要是花個幾十萬可能也就放過去了,幾百萬他老婆肯定要管。

說起來江漣自那一日昏迷過去後似乎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成了個植物人……這話有點不厚道,但是柏焰歸非常想去放兩串萬響的鞭炮,要不是江漣基本等于挂了,薄楠說不定還落不到他手上。

柏焰歸一邊想着一邊開始沒話找話:“說起來你們蘇市感覺姓薄的人很多啊,我今天還認識了一位姓薄的先生。”

薄楠壞心眼的道:“那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五百年後還是一家。

“你的姓氏也很少見,說起來我一直想問你‘柏’這個字作為姓氏的話應該是念‘bai’還是‘bo’呢?”

明明這樣的問題柏焰歸從小到大被問過無數次,煩得不行,可當它從薄楠的嘴唇中出來時,就變得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答。

“念‘bai’,當然,如果你想念‘bo’的話我也不介意。”柏焰歸答道。

薄楠支着臉看着他的側臉,這可憐孩子可能還沒有發現他整個脖子都紅透了,和他坐在一起這麽害羞的嗎?他低聲問:“那你喜歡我怎麽叫你……嗯?”

柏焰歸頓了頓,然後A了上去:“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叫我‘焰歸’。”

“好啊,焰、歸……”薄楠咬了咬那兩個字,還覺得有些感慨。

上一世他到死稱呼柏焰歸都是叫的‘柏總’。

柏焰歸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名字也能這樣的旖旎動人。

緊接着車輛的方向歪了一下,雖然很及時的轉回了軌道,但一旁并行的小車顯然被吓得不輕,直接剎停了。薄楠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認真開車。”

“……嗯。”柏焰歸低低地應了一聲,車內一片寂靜,直到他們停好車。

下車之前柏焰歸突然認真的說:“是意外。”

薄楠:“什麽?”

柏焰歸解釋道:“我開車技術很好的,剛剛是因為我走了下神,是意外。”

“……”薄楠沉默了一瞬。

柏焰歸自暴自棄的道:“你想笑就笑吧。”

薄楠笑出了聲。

這一頓飯吃得還挺順利的,雖然小提琴被換成了古筝讓柏焰歸感覺到有些遺憾外其他都很棒,菜品薄楠顯然也很喜歡,他有些期期艾艾的說:“要不我送你回家?”

他不等薄楠回答,便接着道:“現在很晚了,打車很難打到的……”

“好。”

“我的意思是說一個人打車不安……”

薄楠打斷了他,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我說好。”

柏焰歸在心裏給自己喊了一聲加油,送人回家就是有進步了!他與薄楠一道進了電梯,邊問道:“你家在哪?我開個導航。”

“霜峰路上,離這裏不遠的。”薄楠看向柏焰歸,頗有深意的說:“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柏焰歸立刻道:“不會。”

“那就好。”

很快霜峰路就到了,柏焰歸看着面前高樓林立的CBD,心想薄楠這MB做得比大部分人都要成功了,這裏一套房少說也要三千來萬,還不是住宅,是公寓:“是前面的蘇市中心嗎?”

這一片好像就那一棟有住宅。

薄楠答道:“停吧,就是這裏,四季雅舍。”

“哦哦……呃?你住在酒店?”柏焰歸脫口而出,手上還很自動的将車停到了路邊,話一出口他就才恨不得立刻抽一下自己的嘴巴,能這麽說話的嗎!他的大腦呢?請求大腦回歸!

薄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眉間一動,反問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所謂燈下看美人,便是不美也動人。更何況是薄楠這樣的角色?

霓虹燈下,光影精确的将他的臉分割成了兩半,淡藍色的遠燈為他的側臉描摹上了一層迷離的冷光,白得發光的皮膚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仿佛被撒上了一片星辰的碎屑。

咚的一聲,柏焰歸倒抽了一口涼氣,顫抖的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他剛剛一個激動撞到了車頂。

……他他媽的好丢人。

柏焰歸幾乎要哭出聲了,他覺得他現在說好薄楠也不會讓他再上去了。

薄楠輕笑出聲,伸手将柏焰歸拉拔過來,指尖探入他的發絲深處,摩挲着剛剛撞着的地方:“小心點……我有這麽可怕?”

柏焰歸想要搖頭,但是自家的頭還在薄楠手底下呢,他剛有動作,頭頂便被薄楠用力壓了一下,示意他不許亂動:“不是,我就是……意外,你懂吧?”

“好好好,我懂,是意外。”薄楠揉着那塊有點發燙的位置,似乎還有些鼓起來了,剛剛那一下撞得着實不輕:“頭暈不暈?先緩一緩。”

“……不暈。”柏焰歸小聲回答道,他猶豫了一下說:“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平時是怎麽樣的?”薄楠眨了眨眼:“冷酷冰山霸道總裁?”

“……”說實話,薄楠說得沒錯,他在外人設就是這樣,但是被薄楠這麽一說,他愣是不好意思去點那個頭!怎麽聽怎麽尴尬,還充滿了迷之中二的氣息。

薄楠自喉結發出了一個音節:“嗯?”

柏焰歸只好認下了:“……也差不多。”

薄楠收回了手,再度邀請道:“要不要上去歇會兒再走?”

要是說薄楠上一回是存心逗柏焰歸,那這一次就是真心的了。

太可愛了,想日。

柏焰歸內心在瘋狂點頭,可是一個‘好’字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他張了張嘴,鼓起勇氣正欲回答,突然車窗就被敲響了,兩人聞聲望去,只見車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一輛炫光摩托——就是那種閃爍着紅藍燈球,黃藍格子花紋車身上還印着交警字樣的那種。

“你好,麻煩出示一下駕駛證。”交警推了推自己的頭盔,看了一眼柏焰歸通紅的臉,将一根測酒精儀遞了過來:“——吹一下。”

柏焰歸呆呆地看着交警,欲哭無淚,怎麽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就有人來打擾呢?!還有他自己!怎麽到了這種時候就不會說話了!他是啞了嗎?!

薄楠推了一下柏焰歸,提醒道:“駕駛證,還有,湊上去吹一下。”

柏焰歸這才反應過來,摸出了駕駛證遞給了交警,又吹了下酒精測試儀,測試儀安然無恙,沒有報警。

交警狐疑地看了看儀器,又看了看柏焰歸,嘟囔了一句‘這玩意兒壞了?’緊接着就将頭盔掀了開來,湊近聞了聞——好吧,真沒聞到酒味兒。

他開了張單子:“違停,罰款兩百,請在三個月內繳納罰款……及時離開,謝謝。”

薄楠笑道:“行,那我就先上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柏焰歸眼睜睜地看着薄楠開了車門走了,轉頭看着交警:“……你把我未來對象吓跑了。”

“哦,那真是對不起。”孤寡單身交警冷酷地戴上了頭盔:“建議下次直接開到酒店地下停車場并送人上樓,停路邊超過五分鐘照樣也是要罰款的。”

柏焰歸抹了一把臉:“……好,謝謝。”

交警騎着他的閃光小摩托離開了,柏焰歸重新發動了車子,側臉一看卻見副駕駛座上放着一塊雪白的……玉?

他狐疑得拿了起來,那玉有點長,不像是平時戴的那種挂件大小,嚴格來說,更加像是一張名片?

他拿起來一看,玉片被精致的镂空花紋所包圍,中央用金線勾勒了薄楠的名字,側方還有一行小字:瀾和高級公關經理。

柏焰歸:……操。

雖然一直有猜測也基本能确定,但當他真的看見名片的時候,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另一側薄楠上了樓,于落地窗旁看着樓下那輛橙色跑車。

他應該發現了吧?

這可是他特意為柏焰歸一個人雕的名片,希望他能喜歡。

***

翌日裏,薄楠奔赴了錫市,完成自己的約定。

雷擊木都給他用了,不幫人布置好一個好格局,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新的雷擊木還給人家。

與上回去不同,這回薄楠剛開到山上別墅附近,就遠遠見着一行人收在了別墅的大門口,再近一些就發現是谷老爺子并着谷劍裔還有一個陌生的青年,車一停下立刻就有門童小跑上來替薄楠拉開了車門,請他下車。

谷老爺子迎了上來,低頭示意,頗為恭敬的道:“薄先生,有勞您親自跑一趟,一路受累了。”

薄楠照舊避了開來:“谷老爺子不必這麽客氣。”

一旁的谷劍裔對着他擠眉弄眼,叫了一聲:“薄先生好。”

另一位則是上前,鄭重地對着薄楠躬身:“多謝薄先生指點,我是谷文籌,多虧了您我的病才好了。”

“不必多謝,谷先生能痊愈主要是醫院發揮的功勞,和我關系不大。”薄楠審視着面前這個人,與他之前猜測相同,谷文籌身上氣場有些薄弱,但是基本盤還在,龍興之地散去後他的氣場也在逐漸恢複,氣場略帶了幾抹金絲,可見是有幾分財運的。

谷劍裔還是如同之前一樣,色帶朱紫,不過是小半月沒見,氣場又凝實了許多,想來騰飛在即。

谷老爺子看着倒是不太好。

再看地貌風水,亭子和噴泉被拆除後這裏的氣場平和了許多,但想要恢複到原來的水平還得再養一段時日,但總不至于反傷主人就是了。

他點了點頭,道:“先看看法器?”

“是是是,都忙着說話,忘記請您進去坐了。”谷老爺子自然看得出來薄楠這樣不鹹不淡的态度是并不欲與他們有過多的交流,如果再多話怕是要惹得人家厭煩,這樣幾句話就能指出關鍵的風水先生如果不能交好,至少也不能得罪,态度到位了就行了。

薄楠讓了一步,示意谷老爺子先行,谷老爺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與薄楠并行進了家門。

既然摸清楚薄楠的癖性了,谷老爺子直接帶着薄楠進了自己的書房。

一進門薄楠就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氣。

書房桌上擺着兩件法器,一件是一個三四十厘米高的木葫蘆,暗紫色的葫蘆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瘤花,第二件則是一座黃翡制的三足金蟾擺件。

他當時的要求是一個穩一個進,如今這兩個勉強算是符合。

三足金蟾口銜金錢,象征金錢入腹,寓意財源滾滾,足踏牡丹,花開富貴,能占一個進字。

葫蘆取‘福祿’之意,口小肚大,廣吸煞氣,也有廣吸財氣的說法,化病驅邪,勉強能占一個穩字。

“東西都不錯,但是有一點不好。”薄楠的手拂過了那座葫蘆,低頭嗅了嗅指尖:“太行崖柏雖好,這樣的花紋卻不适宜做葫蘆,形壞了。”

谷老爺子一怔:“這……還請先生指點一二。”

“別的葫蘆都是中空,好吸財化煞,您這葫蘆中間卻是實心的。”薄楠唇角一勾,無端就露出了一抹幾不可見的譏諷之色——東西是好東西,可惜做法器的是個傻逼!

太行料能到這樣滿是瘤花的是少見,又呈現這樣油潤的質感,就算是車珠子一顆都能萬數以上,可是這樣的料子就是不适合做葫蘆。

葫蘆講究的是圓潤如意,能立能卧,通體除口之外密不透風,這樣才能達到吸收氣的作用,而瘤花的本質是崖柏常年缺少養分導致枝幹畸形生長,形成一個個瘤子,等到将瘤子磨平便是瘤花。

既然出了疤,不管後續如何補救,它就是個漏的,只不過是漏多漏少的差距罷了。

而做法器的那個傻逼一心只想着用最好的料子去做法器,下手之際又心疼料子,硬生生做了個實心的,一個實心葫蘆能頂什麽用?擺着好看嗎?

哦不對,這料子香,還能聞着好聞。

薄楠甚至懷疑這件法器的初衷就是做擺件,而不是做什麽法器。可能它中間出了點什麽意外,這才凝聚起了些氣場,然後賣家一通忽悠,谷老爺子就把東西給買回來了。

谷老爺子臉色有些發白,薄楠說得确實是沒錯,正兒八經的葫蘆可也是中空的!

“那這可怎麽辦?我現在再去尋一個?”

薄楠想了想,到底不想白跑一趟:“剛好我有一個,您可以看下。”

薄楠從背包裏拿出了昨天才做出來的半成品玉竹如意,示意谷老爺子來看。

也不知道怎麽的,這不過臂長的如意一拿出來,谷老爺子甚至還沒有看清上面的花紋,就覺得從心頭湧上了一股欣喜之情,他上前一步取了如意捧在手中:“這……”

“我也不瞞您。”薄楠道:“這法器還是個半成品,需要日月滋養才能大成,于穩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想要求一個‘如意’,還需時間。”

話雖如此,薄楠卻能感覺到出來谷老爺子和它有點緣分。

果不其然,谷老爺子連連點頭:“可以的可以的,您既然都這麽說了,我自然是聽您的,本來就是求個穩,能穩就很好了,如意我不多求。”

薄楠暗自點頭,如果這個如意已經大成,他反而不會在此刻拿出來。

谷老爺子年紀大了,權力下放兒女,但終究人還活着,是為家裏說一不二的角色。而這一局風水則是為了谷文籌做的,如果事事如谷文籌的意,反倒有傷父子和氣。

他觀這柄如意再養個十年也就差不多大成了,屆時谷老爺子如壽終正寝自然不必多說,若是還活着就要九十歲往上了,自然不會再像現在一樣還能一言定江山,人老之後就是想管事也有心無力,自然不會再和谷文籌有什麽沖突。

現在這個階段正正好好。

薄楠又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谷文籌:“谷先生覺得如何?”

谷文籌此刻眼睛也離不開那柄竹玉如意:“我也覺得它很好,不瞞先生說我一見他就覺得有緣。”

“那很好。”薄楠颔首。

谷老爺子強行挪開了視線,沒有問這個竹玉如意要多少錢,現在問未免就太掉價了,回頭待到事成,自然還要給薄楠包上一個大紅包作為指點的費用,當然這筆錢也會包含在裏面。

先前那個雷擊木是谷劍裔他表叔張緋給的,雖說這也是自家外甥,但終究隔了一層,他們谷家給薄楠的就還是該給,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薄楠倒是懶得管這些細枝末節,他看了一眼時鐘:“差不多到吉時了,到外面去吧。”

“好的,薄先生請。”

此時別墅外已經被清了場,除了薄楠和谷家三人外別無外人,薄楠很是滿意這一點——人多就氣場雜,雖說費不了他多少功夫,但終歸有點麻煩。

趁早搞定了這裏他也好回去,李洲早上通知他房子已經收拾出來了,晚上他就可以搬進去住了。

薄楠于曲水前站定。

瞬時,有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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