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最甜

第51章 最甜

忽然的, 隐約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但又在接近的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鬼魅。

顏書有些驚詫, 被這忽然消失的腳步聲搞得心神不寧。

身處充滿不确定因素的環境時,她是多心的人,于是稍微睜開眼睛, 鴉羽般的睫毛近在咫尺。

她有些呼吸不上來, 用手輕輕推了推, 他半睜眼眸,在她唇上輕輕一咬後放開她。

唇間麻痹的感官襲來,像觸電, 她來不及深究, 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下一秒, 鎖骨位置像是有螞蟻在爬, 一點一點,熾熱漸漸綿密。

她聽見黑暗裏, 他有些急促的呼吸。

這個人!

她禁不住,咬唇低低嘤咛一聲。

他收了攻勢,下一刻,她的腰肢又被一攬,被他緊緊扣進懷裏。

胸膛相貼,熱氣拂過鎖骨和肩,他在她的耳朵附近肆意點火, 不管不顧, 瘋狂又隐忍, 快要失去理智一般。

她第一次見他如此模樣, 有些驚訝。

從前總以為他是塊冰,化不開融不了,總和女生保持一定距離,連她也不例外。

她一度以為想要撩他做男朋友是件難如登天的事情,哪裏想到他其實在談戀愛時是這樣的……強硬又霸道。

可是,這裏是室外呀。雖然是深夜,路上沒什麽人,但不代表可以為所欲為。

一想到自己被他這樣有些輕狂地對待,顏書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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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過是第一次交男朋友,沒有經驗,平時沒心沒肺的,但其實很多事情都還不太懂,所以當他的唇瓣落在頸間時,她下意識想推開他。

他停下來,卻用一只手掐了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去,翹開她的唇齒。

她驚得忘記閉眼睛,被迫仰頭,撞見他漆黑的瞳孔燃燒的幽暗火光,像地獄的業火。他閉上眼睛,手只是扣着她的腰,規規矩矩。

清冽的薄荷氣息灌進唇齒間,鋪天蓋地一般,她的感官世界全由他掌控。

這一回他很溫柔,耐心地在她唇間流連,一只手托着她的後腦勺不讓她亂動,另一只手扣緊她,直到她迷迷糊糊腦子都不太清醒了,他終于舍得放過她。

月色皎潔。

他的指尖輕撫過她臉頰的每一寸肌膚,指腹粗砺滾燙。

而她的臉頰緋紅,整個人變得脆弱,眼睛卻似星辰,在他有些貪婪的注視下變得愈加清亮。

身上每一處都變得滾燙,連心靈都開始震顫。

顏書詫異于他今晚的放縱和強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處于跌落雲間的恍惚中,一切太突然,她以為自己在做一個太過真實的夢。

原來……和喜歡的人接吻,真的會暈眩。

雖然他太放肆,但她并不讨厭被他這樣對待,只是還有些難以置信,原來,他很強勢。

ˉ

回到7561寝室時已經是十一點,室友雖然還沒睡,但顏書不敢打擾到她們。

她們都有各自的桌椅,臺燈除非是壞掉了會互相借,否則每人桌上都會有一盞小臺燈,一般熄燈之後,室友要麽自己在書桌前學習,要麽在床上玩兒手機,或是做自己的事情,幾乎不會影響別人。

7561寝室的室友很會尊重別人的習慣,即使自己在床上玩兒手機玩兒到淩晨,也幾乎不發出動靜吵到別人,打電話也都會很小心。顏書有時候怕吵到室友,會選擇走出寝室,到外邊的走廊打。

臨近期末考試複習的時候,7561寝室的同學還會一起複習到淩晨。

顏書很喜歡自己的室友們,她和室友們至今一直都和諧共處,幾乎從來不鬧別扭。

奚薇在燈下複習,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她怕考砸了挂科要重考,所以這幾天連兼職也沒有去。

應栀則躺在自己的床上玩兒手機,耳朵裏還塞了耳機。

因為已經熄燈,宿舍內只有奚薇桌上的一盞小臺燈,光線并不足,所以當顏書鬼鬼祟祟地推開宿舍門走進來時,她貓着腰做賊心虛一樣的姿态便被應栀當場抓包。

應栀翻身坐起,探着腦袋問:“怎麽才回來呀?”

顏書本來以為應栀已經睡了,忽然被問話,她吓了一跳,整個人差點喊出聲,拍着心口朝應栀瞪了一眼,又心虛道:“我……我坐公車回來的,路上下雨……耽誤了一會兒。就這樣。”

“說話怎麽也吞吞吐吐的?不會是做了什麽特別的事情吧?”

“……”

應栀下床,身上穿一套可愛的卡通睡衣,印着海綿寶寶和派大星,有點滑稽。

她叉着腰繞了顏書一圈,發覺顏書很不對勁,畏畏縮縮的,仔細看的話,脖子和鎖骨處還有些淤痕,帶點粉紅,有些地方還像被蚊子咬了。

“這些是什麽啊……”

應栀很疑惑,鼓溜溜眼睛轉半天,随後一拍手,眉毛挑了下,湊近看顏書緋紅的臉,語氣慢悠悠道:“沒想到,厲哥這麽……不做人。今天他來接你,然後帶你去哪兒了呀?”

這話問得暧昧,顏書很緊張,吞吐道:“沒去哪兒……酒店開了……間房。”

“卧槽這麽快?!”

“不是!我喝得太醉了!他沒辦法才開了間房讓我休息的!”

“那真是貼心啊,開房什麽也不幹光讓你睡覺休息了?厲哥牛逼啊,這也行。”

顏書打了應栀一下,說:“我都喝醉了,你覺得他是那種人嗎。”

應栀點點頭,“也是,趁人之危這種事情厲哥也不太會做。但你後來不是醒了嗎?”

“……喂!”

應栀笑得花枝亂顫,腰都笑彎了。奚薇也跟着笑了很久,然後合上筆電和書本,道:“今天複習好了,你們要睡了嗎?”

應栀搖搖腦袋,“我覺得自己可以去蹦迪。”

顏書拿了套睡衣出來,說:“我先去洗澡。”

差不多半小時後,顏書回到寝室,頭發濕漉漉的,她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幹後爬上床,應栀扔了一包零食到她床上,她也不客氣,撕開包裝袋便吃。

應栀忽然問奚薇:“你和傅正堯說清楚了嗎?”

奚薇一愣,然後點頭,道:“我和他說了分手,他沒同意。”

“他為什麽不同意?”顏書問。

奚薇苦笑,說:“不想失去我這顆搖錢樹吧?本來我想拉黑他的,但我借給他一萬塊,他總得還我吧?不過我這幾天和他聊了幾句還錢的事情,他說手頭緊,看來暫時不會還我了。”

應栀這時開口道:“前幾天我陪許知楠去北師範美院找何婷,何婷和我們炫耀男朋友送她的項鏈呢,無語死了,我和許知楠誰看得上這些東西?”

顏書有些不是滋味兒,因為沒想到傅正堯可以不要臉到這麽理直氣壯,一萬塊對學生而言不是小數目,還是奚薇勤工儉學賺來的,所以傅正堯是怎麽能觍着臉不想還,還拿去買禮物送給自己的正牌女友的?

她越想越生氣,鼓着腮幫子和奚薇道:“你是給他現金還是轉賬?轉賬記錄還有嗎?或者有沒有讓他寫欠條?”

奚薇點頭,“我是轉賬給他的,記錄都還有,我截圖保存了,但是沒寫欠條。”

應栀道:“那好辦了,讓他還錢,不還就曝光他的無恥行徑,腳踏兩只船還欠錢不想還,真是服了這種人。”

ˉ

翌日一大早,顏書三人到食堂吃過早餐,相約到金融系找傅正堯說清楚。

本來奚薇不太敢去找傅正堯,因為沒人會相信傅正堯當初算是她的“男朋友”,她太普通太平凡,一直自卑,在學校也不敢交朋友,除了應栀和顏書,她真的沒有其他朋友了。

原以為自己這次被騙錢騙感情會吃啞巴虧,但顏書和應栀居然願意幫助她,她很感激,一大早就到學校食堂排隊買好了早餐,吃完之後顏書還說以後有時間都要一起吃飯,她很期待,因為可以和朋友一起,不用再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三人來到金融學院時是上午十一點半,陽光熾烈,快把人烤焦,空氣裏彌漫幹草的氣息。

顏書口渴,于是主動提出要去買幾瓶礦泉水,奚薇此時卻說:“你和應栀去買水喝吧,這次的事情……我想自己應該可以解決的。”

應栀和顏書互看對方一眼,點頭。顏書道:“那你結束之後在群裏發信息說一下,我們下午不是約好了去看電影嗎?”

奚薇笑着點點頭。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需要自己面對。

顏書二人離開後,奚薇便給傅正堯發了信息,約他在一處涼亭見面。消息發出後大約十分鐘,傅正堯才回複信息。

【傅正堯:我說了最近手頭緊,以後還你不就行了?有必要一直問嗎?還是你覺得可以用這個理由一直騷擾我?不是你要分手?分手了又一直騷擾我?欲拒還迎?】

奚薇看着這一連串信息,又氣又不知所措。

【奚薇:你和我交往時根本就沒和何婷分手不是嗎?我和你分手就是想和你劃清界限,借錢還錢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想要糾纏你。】

【傅正堯:那你就別天天給我發信息,每天都發信息讓我還錢這不是騷擾是什麽?還是說你情願做一個第三者破壞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感情?有點兒自知之明行不行?你和何婷比哪樣比得過人家?】

奚薇怔愣良久,之後便哭了,眼睛紅紅的一圈。她從來不知道,人原來可以如此惡毒。

她是軟包子任人拿捏的性格,一時間只知道哭,卻不知該如何解決。

她蹲下來,生自己的氣,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陽光濃烈,她蹲在涼亭邊,腦袋埋進膝蓋裏,肩膀因為抽動而顯得有些奇怪,有路過的同學發現她在哭,于是拍拍她的肩膀詢問,她只是搖頭,不敢擡起臉來。

過了會兒,許多學生從涼亭經過,有點兒吵,大概是下課了吧。

她挪了個位置,才移動一步,身前站了個人影,入眼的是一雙白色運動鞋和黑色褲管。那人遞給她一包紙巾。

她有些驚訝,緩緩擡起頭,愣住。

是厲時嶼。

ˉ

今天沒課程,對于期末考,顏書和應栀都很有把握,所以約好了下午出去放松。有部科幻電影很火爆,所以需要提前搶票。

顏書付了款,應栀的手機卻出了毛病,遲遲連不上網絡。

“我幫你付吧,順便把奚薇的票一起買了。”她提議道。

應栀笑着說:“最近發財了?”

“那我不幫你買了,好心還被你調戲。”

“別呀!我哪敢調戲你,厲哥還不削了我,我好怕怕。”

“……”

手機收到新消息,顏書點開。

【厲時嶼:現在在哪兒?】

【顏書:我和應栀在圖書館待着。怎麽了?】

【厲時嶼:遇見你的室友,她哭得挺傷心,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顏書:混蛋!你欺負她?!】

【厲時嶼:……?】

【顏書:我馬上過去。】

顏書和應栀趕到金融學院時,遠遠的,看見厲時嶼站在涼亭裏,而奚薇則坐在椅子上,手裏捏着一包紙巾。

二人隔着一段距離,一人站着一人坐着,這氣氛看着還有點兒詭異。

走近後,奚薇急忙站起來,眼睛紅紅的,還有點腫。

應栀忙問:“怎麽了奚薇?傅正堯是不是說了什麽過分的話?我去找他算賬!”

顏書拉住應栀,說:“你先別添亂,我們問清楚了再說。”

應栀點點頭,但依舊氣得眼睛瞪得老大。

奚薇早已經不哭了,只是因為哭過,眼睛腫很大,格外引人注目。她也知道自己情緒太失控,所以強做笑臉,說道:“是我太沒用了,幾句話就破防,不過我會自己解決的,謝謝你們。”

三人無言。

應栀看奚薇情緒不好,今天不适合要說法,于是決定先帶奚薇回宿舍。她帶着奚薇先走,留下顏書和厲時嶼在亭子裏。

顏書很生氣,氣鼓鼓的模樣像小金魚,厲時嶼忍不住笑了下,走過去掐掐她的臉頰,問:“你生什麽氣?”

“你的同學太氣人了,簡直是當代渣男典範,專挑軟妹子欺負,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是不是有些管太多了?”厲時嶼直言。

“我知道自己有時候比較愛管閑事,但既然讓我知道了,又不是很難解決的事情,做為同學是不是應該伸出援手?”

“……”

厲時嶼嘆口氣,道:“也許吧。”

顏書愣了會兒,不理解地問:“看來你對這些事并不關心。”

厲時嶼沒否認,淡聲道:“我不太喜歡麻煩。”

她睜大眼睛,湊近他面前仰着臉問:“如果是我吃虧了呢?你也覺得很麻煩?”

“你?”厲時嶼蹙起眉毛,“你不像是會吃虧的人。”

“喂。我在你心裏是變形金剛還是超人。”

“……”

顏書看了看時間,十二點了。她仰着臉問他:“你有時間嗎?”

他挑眉,問:“餓了?”

她點點頭。

“我和……顧教授約好了在畫廊見一面,時間快到了。”厲時嶼說。

顏書擰眉,“所以你要和顧教授吃午飯?”

“嗯。”

“我能一起去嗎?”

厲時嶼蹙眉,道:“還是改天吧。”

“……”

顏書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沒有糾纏。她很清楚,就算在一起了,她和他也還是需要私人空間,有的事情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只能尊重。

ˉ

午後兩點的陽光濃烈,柏油馬路被炙烤,滲出濃厚的焦油氣息,道路兩旁的大樹都曬得有些奄奄一息,綠色枝葉幾近幹癟。

厲時嶼推開石蔓畫廊的玻璃門,室內舒适的溫度令他原本蹙起的眉頭松開來。

石蔓畫廊位于廣茂新區廣茂大廈對面,是一家已經成立八年的專業畫廊,旗下簽約、合作的專業畫家超百餘位,一直致力于挖掘和培養有潛質的中青年畫家。

由于畫廊優越的地理位置和寬闊的展覽條件,并結合國際畫廊的運作慣例和國內市場的特點,八年來連續開展了一系列高水準的展覽活動,是國內擁有良好信譽和品牌形象的一流畫廊。

衆多收藏家和藝術家及同行業人士經常會光顧,也不乏各界名流。

畫廊的老板叫林致渝,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戴着金邊眼鏡,眼睛稍微眯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

他請厲時嶼走進茶室。

顧青珩在茶室喝茶,袅袅煙霧升騰,氣味略苦,他對面是許盛楠。

許知盛楠對藝術并不感興趣,今天到這裏的意思很明顯,厲時嶼剛走進茶室內,許盛楠便起身走向他。

幾人圍着原木色茶桌坐下,茶香彌漫,有種大隐于市的錯覺。

顧青珩看着許盛楠,開口道:“原本以為你是來找我商量你妹妹辦畫展的事情,原來不是。”

許盛楠只不言語,喝了一口茶後,對上厲時嶼淡漠的眼睛,臉色複雜,道:“賀俊把事情和我說了,知知做得确實很過分,但是……做為她的哥哥,我還是想要盡力保護她,所以……能不能不要公開這件事情的真相?我知道,這對顏書不公平,但希望你可以……不要追究,如果公開這件事,知知她該怎麽在學校待下去?”

厲時嶼擡眸看一眼許盛楠,冷笑,說:“追不追究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去問顏書。”

許盛楠一愣,垂眼,道:“我會向她道歉并說明一切,我向你保證,不會再讓知知繼續錯下去了。”

厲時嶼沒說話,臉色卻冷了幾分。

他剛到北華市時,許盛楠是他唯一的朋友,而許盛楠為人如何,他也是清楚的,所以願意相信許盛楠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那些帖子已經全部删幹淨,但對顏書造成的影響不等于消失了。他知道她最近一直被網絡上的謾罵搞得心情很糟糕,好幾次和他發脾氣大抵也是因為如此。

許知楠走進茶室,幾人無言相對,像吃了啞巴藥。

她有些害怕,害怕面對厲時嶼。

佯裝無事,她坐下後端起一杯茶,看向顧青珩和林致渝,說:“謝謝顧教授,也謝謝林先生,我會好好努力準備畫展的。”

二人點頭,繼續喝茶。

厲時嶼這時突然起身,看一眼許盛楠,道:“我該走了。”

許盛楠點頭。

許知楠也起身,她跟出去。厲時嶼站在路邊,陽光灑在他身上格外耀眼奪目。她快步走到他身邊。

“時嶼哥你要回學校嗎?一起走好嗎?”

“還是分開走吧。”他直言。

許知楠一愣,面色有些複雜,卻笑着說:“是因為顏書要求你和其他女生保持距離嗎?呃,她怎麽這麽小氣,你也是需要私人空間的。”

厲時嶼定定地看了她兩秒,看得她心裏發毛。她摸着臉,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以後別再做傷害她的事情,她是我的底線。”他淡聲道。

“……什麽?”許知楠一怔。

厲時嶼沒解釋。公車到了,他走上去。

許知楠愣在原地,臉色慘白。

許盛楠出來找她,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又擔憂又生氣,道:“知知,別再錯下去了,收手吧。”

許知楠笑了笑,甩開他的手,啞聲道:“我本來不想這樣的,都是顏書逼我,她憑什麽啊?我努力了那麽多年,她憑什麽和我搶?”

許盛楠咬牙道:“這種事情沒有先來後到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許知楠一怔,繼而喃聲道:“時嶼哥那天來找我,我好開心,但他居然是來找我攤牌的……你知道當他拿着那些證據擺在我面前審判我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嗎?哥,他是不是已經讨厭我了?”

“那你就別再執迷不悟了。”

“昨天……我昨天晚上看見他居然和顏書在……”

說到這裏,許知楠頓住,繼而笑。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有那麽喜歡她!她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許盛楠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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