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板果然是個吃瓜達人,……

老板果然是個吃瓜達人,歐春花如是想。她抱了個哈密瓜過來,在一旁的臺子上削好了裝在碗裏,給叉了根簽子。

然後端了過來,放在老板面前。

夏岩看着處理得這麽好的哈密瓜,問:“你怎麽以前不給我這麽弄?”

歐春花:“你以前也沒叫我這麽弄啊。”

夏岩:“……也對,那以後就這麽弄吧。”

歐春花扒拉一根凳子坐了下來,說道:“沒問題。老板你吃到了啥瓜?”

夏岩道:“有個女孩子,被霸L死掉了,現在變成了厲鬼在複仇。”

等了一會兒,歐春花沒等到下文,主動開口問:“然後了?然後怎麽樣了?”

夏岩吃一口瓜道:“那我怎麽知道?我石榴收購好了就直接回來了。”

歐春花微笑。

希望老板他能迷上看小說,然後走上創作之路,最後撲街撲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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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君回到家裏之後,他媽媽看到面色很難看的丈夫,又看看面色慘白,身上還有一股味道的陳俊君,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将準備好的飯菜端上桌來,要是父子倆突然發飙,那她準備好的飯菜豈不是會白辛苦?

她對陳俊君道:“兒子,你去洗個澡吧?”

尿騷味她都聞到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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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君牙齒咯咯響:“我不去,我就在這裏換。我一個人的話她肯定會來找我,我不要一個人,我不要我不要……”

她和丈夫相視一眼,看着兒子這樣的狀态,都擔心不已。

這個時候她對陳俊君道:“君寶啊,爸爸陪你一起洗澡成嗎?”又對丈夫道:“你身上泥水湯湯的,也洗個澡吧。衣服換下來,我好洗了烘幹。”

外面天氣陰雨連綿,衣服只能靠烘幹,陰幹會有味道,想曬有沒有太陽。

陳俊君看着人高馬大的爸爸,看着自己身上的髒玩意兒,到底還是惡心占據了上風,跟着他爸爸去浴室一起洗了個澡,換了衣服。

趁着這個時間,陳俊君的媽媽去了廚房将四菜一湯給端了出來。

兩葷兩素。

葷的是香菜肉絲、爆炒口條。

素的是清炒酸筍、小蔥豆腐。

湯菜是牛杆菌湯。

陳俊君吃了兩碗飯後喝了一大碗湯,全身都熱乎乎起來,額頭還浮了點汗,他覺得自己舒坦多了。人也有了點精神,他對他爸爸說道:“爸爸,王小翠的事情,我們該怎麽辦?雷韌死了,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古怪,我怕我就是下一個。”

陳俊君的爸爸對這種事情信其有不信其無。而且,自己的兒子的那個同學,雷韌,死得實在是太過凄慘了。

什麽人得了精神病會把自己的頭皮摳成那個樣子?

總而言之,他覺得保險起見,還是要重新請幾個道士,再去一趟那個村子。至于原先的那幾個道士,還是算了吧。遇到那個買石榴的詭異青年,結果跑的比他還快,真要遇上鬼了,到時候該怎麽辦?自己成墊背的?

陳俊君的爸爸問陳俊君:“你這麽肯定是王小翠的鬼魂作祟,是你跟雷韌他們做了什麽事情嗎?”

陳俊君提起這個心裏火氣就上來了,他對他爸爸說道:“我就是湊了個熱鬧,還不是曾旗他們玩的太過分,都怪曾旗那個女朋友周媛,如果不是她,王小翠也不會退學,誰知道她退學以後有什麽想不開的尋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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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一中

陳俊君的同學兼室友兼好友雷韌死了。

手指摳爛頭皮,然後手指戳進頭皮裏攪和攪和,鮮血流了一臉之後,在夜深人靜的淩晨時分,仰面墜樓而死。

陳俊君直接請假回去,課也不上了。宿舍更是床墊被子都沒拿回去。

雷韌的床墊被子被宿舍管理員給疊好了,放在那裏。就好像陳俊君沒請假,雷韌也還睡在宿舍裏一樣。要不是宿舍男的多,大家早就吓得不行了。可是依舊晚上有人想起夜上廁所,卻不敢起,只能憋着。長期憋着不行啊,要麽別喝水,可是不喝水口渴得難受。要麽別上廁所,可是不上廁所憋得難受。跟老師打報告想要換宿舍,然而老師說:NO!

學校根本就沒有空宿舍安置。

金海一中下課鈴聲響起,午間吃飯時間到了。可是這天中午,周媛她們誰都沒有去吃飯,雷韌死了,陳俊君請假沒來,只有曾旗還在繼續上課。他走讀,沒怎麽受雷韌死亡影響。

周媛和三個女生,湊到了曾旗的位子邊,各自找凳子坐下了。

周媛看着黑眼圈有些濃重的曾旗,她泛着紅血絲的眼睛盯着他,說道:“曾旗,完了,我看到她了。”

曾旗掃視過周媛和那三個女生,他抿着嘴唇皺着眉毛,說道:“她們也看見了嗎?”

這三個女生牙齒咯咯響,臉色慘白心神不寧。

曾旗閉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氣道:“我也看到了。你們在什麽地方看到她的?”

周媛說:“我睡覺換睡衣的時候,關的嚴實合縫的窗子邊,窗簾在動。我沒有去看。我跑出去了!和我媽媽睡。”

“我是在洗臉的時候,看到水池裏有她的臉。”

“我是在照鏡子的時候。”

“我是不小心轉身然後看到她的。”

曾旗聽完之後面色白得跟牆一樣,他搓一搓憔悴的臉,頭發也油膩膩的,看不出來帥哥的形象了。

他對她們說道:“我比你們慘,我睡覺睡到半夜總覺得有什麽盯着我,那種身體預知到危險自己起的反應,毛骨悚然,我根本不敢睜開眼睛。我知道,她就在床頭盯着我。”

周媛她們:“……”

一時間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

曾旗看着周媛她們,然後道:“陳俊君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幾個人頓時沉默。

陳俊君肯定比他們還慘,因為雷韌和他頭對頭睡,陳俊君只怕每天晚上睡覺,都要看看自己的床頭有沒有別的什麽東西。

王小翠的鬼魂不一定要守着陳俊君 ,可是雷韌要是懷舊,肯定會先找陳俊君。

周媛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落得和雷韌一個下場。”

衆人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

雷韌的死實在是太可怕了,忒慘了。

曾旗道:“我們今天下午放學去找陳俊君,看他怎麽樣了。”

總之,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周媛她們點點頭,是要去找陳俊君。

如果她們是王小翠,她們也一定會從雷韌下手,然後是陳俊君,再是……周媛害怕的握緊了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裏。

這時候距離雷韌死去,已經六天了。

下午放學之後,曾旗周媛這些人到了陳俊君家,陳俊君家他們以前來過,只不過可不是現在這樣子。

以前光鮮亮麗到處幹幹淨淨,現在卻是貼滿了黃符,到處擺放着菩薩佛祖神仙等等神像,還燒着香。地面也有不知名動物的血,也不知道是雞血還是狗血,反正腥臭難聞。

陳俊君坐在一個菩薩神像的包圍圈裏,他全身都黏滿了黃符,臉色慘白如雪,沒有一絲人氣,要不是睜大的眼睛裏布滿恐懼,大家都會以為陳俊君死掉了。

陳俊君的媽媽憂心忡忡,可是又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幹着急,眼睛不錯的盯着她兒子。

陳俊君的爸爸去悟臺山請道士去了。

周媛他們看到陳俊君這個樣子,心裏越發的害怕沉重起來。

這個時候曾旗上前,然後單膝蹲下來,伸手推了推陳俊君,說道:“陳俊君,我是曾旗,我和周媛她們來看你了。”

陳俊君擡起頭,看到曾旗,又看到周媛,崩潰哭出來:“王小翠她來了,王小翠她來了,她要殺我!”

說完這話之後,陳俊君就有些神經質的道:“我沒有怎麽樣她,不是我,我沒有怎麽侮辱她,我沒有……是雷韌!是雷韌拿圓規在她*子上刻婊/子,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做,我什麽都沒做……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陳俊君雙手抱住膝蓋縮的小小的,害怕着顫抖着,布滿血絲充滿恐懼的眼睛已經看不到外界的情況了。他只專注在眼前一點點地板上面。

曾旗和周媛她們看到這一幕,心裏涼得好像是浸泡在了冰水裏。心裏頭的害怕像是苔藓一樣,密密麻麻的在滋生。

陳俊君的媽媽在聽到兒子不斷念叨我錯了我錯了……的時候,她終于痛苦的問曾旗他們:“你們到底做了什麽虧心事啊?你們做什麽虧心事了竟然被鬼纏上?父母這麽辛苦供你們讀書,你們怎麽可以不好好上學?幼兒園都時候老師就教導了你們要同學之間互相友愛,你們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為什麽要去害同學?現在被冤魂索命,可怎麽辦啊?啊?!”

曾旗和周媛她們面面相觑。同時也越發的害怕了。

曾旗對陳俊君媽媽說道:“阿姨,你想多了,我們什麽都沒做,我們都是好學生。陳俊君肯定是因為雷韌的死,刺激到了。你讓他好好休養吧,我們以後再來看他。”

說完就拽着周媛她們離開了。

陳俊君的媽媽一雙通紅的眼睛看着他們,嘴裏念叨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做錯了事,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曾旗他們聽到這話腳步更快了。

走出陳家老遠,周媛顫抖着嘴唇問曾旗:“我們就這麽走了嗎?陳俊君這個樣子該怎麽辦?”

曾旗說道:“他都這個樣子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王小翠的鬼魂纏住了。”

周媛身邊的一個女生聲音弱弱的問:“那、那他會死嗎?”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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