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婚前警告

邱錦明想了想,還是先回了邱王府,畢竟自己的母親大人來了,自己這做‘兒子’的總要去請個安才對。将那四名侍從遣回驸馬府,便領着侍耀往邱王府走去,才剛踏進邱王府,府裏的管家福伯便慌慌張張的迎了上來,向邱錦明行了行禮,着急的道‘二爺,王爺等你很久了,王妃也回府了,現在都在大堂裏等着您呢,二爺趕緊過去吧。’

‘哦…’邱錦明輕嗯一聲,跟着福伯往大堂走去,狀是不經意問道‘錢姨也在?’

福伯在前面引路,恭敬回道‘二夫人在,錢姥爺與莫姥爺也都在,都在等着二爺呢。’

邱錦明聽後不語,帶着侍耀跟着福伯來到了大堂外。

福伯先進去通報,膝蓋點地,低着頭恭敬喊道‘王爺,二少爺來了。’邱非銘點點頭,示意他帶着下人退下。

邱錦明将侍耀留在了堂外,獨自一人進去。果然如福伯所說,都在等着她,主位左邊上做着邱王爺,右邊坐着她的母親莫氏,左邊而下是她的姥爺刑部尚書莫文與她的弟弟邱望,大哥邱誠安,而對面坐的則是忠義将軍錢威與她的二娘錢氏。這是準備要三司會審?呵,心裏冷笑一下,下衣一撩,雙膝下跪,拱了拱手‘錦明給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莫姥爺,錢姥爺,錢姨,請安。’說完,頭低地。

‘起來吧’邱非銘淡淡的開口,輕揚了揚手。語氣聽不過喜怒。

邱錦明走到錢氏身邊坐下,錢氏向邱錦明慈祥的笑了笑,眼中盡是寵溺,莫氏與莫文眼神變了變。邱望與邱誠安坐着拱了拱手,不情不願的道:

‘見過二哥。’邱望眼中盡是不屑,從小他就樣樣比他強,但見到他總得行禮。就因為他是嫡長子!盡管他表現的如何差,如何的不學無術,但總是比他這個受寵的邱四爺還要受人注視。母後還說什麽二哥會幫他争世位,如今都坐在別人身旁去了,我看是會幫三哥争世位吧。若不是自己年紀尚幼,別說一個去了勢的邱錦明,就算是一個完完整整的邱錦明也不是他的對手,驸馬又怎麽會輪到他!

‘見過二弟。’邱誠安眼中則盡是不甘,不過他不似邱望那樣明目張膽的将這些坦/露出來,而是低着着,将這些不甘與恨意掩蓋住,他只是一個庶出,一個不得寵的庶出,他不能得罪這個二弟,若自己的母親不是下賤的舞女,那他就不會是庶出長子,而是嫡出長子,那邱錦明所享受的一切榮耀都将是他的,就連那驸馬也應該是他的!那自己也就無需如此委曲求全的迎合邱望,活着如此窩囊。你們等着吧,終有一天,我會把應該屬于我的一切都要回來的!我要将你們全都踏在腳下!

邱錦明輕點了點頭,也不理會他們的目光,拿起丫環剛送上來的熱茶輕吮了一口。

還未等邱錦明将茶杯放下,邱非銘便開口斥責‘明天就要成親的人了,還這麽不知分寸,這麽晚才回府,若是他人知道了,還道我邱某教子無方呢!’

邱望見邱錦明垂下頭不語,無視莫文與莫氏暗示的眼神起身向邱非銘一拱手,開口道‘父王,孩兒還聽聞二哥今日是去了那煙花之地,還和寧太傅之子起了争執。孩兒怕若是……’

‘什麽!’邱非銘聽聞一怒,拂手将桌上的茶杯打落,嚴厲道‘老二,老四說的是不是真的!’

莫氏等人見聞,聰明的沉默不語,人家老子教訓兒子,他們也不好開口。

邱錦明連忙起身下跪‘父親,孩兒确實去了飄仙樓那煙花之地,可是與那寧太傅之子起争執之事……’

‘逆子!’邱非銘猛然起身上前,向邱錦明那瘦弱的肩膀狠狠一踹,指着她怒道‘明日便是你大喜之日,若是此事傳到今上與公主耳中,你是要将我們整個王府的性命致于何地!’先前邱錦明風流,他可以閉眼裝不知,被人去了勢,他也可以不去理會,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但如今邱錦明就要成為驸馬了,今非昔比,一舉一動,都關系着王府整個命脈,太不長進了,怎能叫他不怒!

看了眼被他踹倒在地抱着右胳,額頭上已冒冷汗的邱錦明,廢物!越想越火,擡起右腳又要向邱錦明招呼過去。

突然一旁的邱誠安猛然一下跪,抱住了正要往邱錦明身上招呼的右腳‘父王,二弟年幼,難免無知,望父王見諒。’下跪動作有些猛,臉上明顯起了些變化,說話都有些顫抖,看來是前幾天給邱王爺‘招呼’的不輕。

年幼?見諒?邱非銘聽言,更怒,踢開抱着他右腳的邱誠安‘本王當年十五歲時已入朝為官,娶妻納妾了!誰要敢求情,本王連同他一起責罰。來人,請家法!’

邱望起身扶起踉跄倒地的邱誠安,按着還欲開言的邱誠安低語‘大哥,此時多說無益,你念兄弟之情義,父王可不見得會念父子之情。’

‘王爺!’等福伯寄上鞭條時,莫氏與錢氏四人齊齊上前攔阻。

‘怎麽,你們也想替這逆子求情。’邱非銘語中滿是不悅。

‘不……’錢威捋了捋顯白的胡須,嚴肅道‘明日,錦兒便要迎娶公主,若你此時将錦兒打傷,錦兒明日無法去迎娶公主,到時你要如何向今上,向公主交待。’

莫文也開口道‘王爺若要教訓兒子,老夫自然管不着,但若傳了出去,知道的是你邱王爺在為公主抱不平才教訓兒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邱王爺不滿公主,所以毒打兒子,以至明日迎親無法順利進行。’

‘王爺,消消氣。’錢氏上前輕拂邱非銘的胸口‘你若此時動家法,明日若錦兒與公主行周公之禮,見滿身是鞭痕,恐不好交待。’

‘王爺,不若此事先記着,若錦兒再犯到時再嚴懲也不遲,’輕福了福身‘也怪妾身教子無方,王爺莫氣傷了身子,妾身日後定當對他好好管教。’人家當二娘的都出口相勸,她這當親娘若還袖手旁觀那不是要落人口實了。

‘逆子,若不是你母親與姥爺們求情,本王定饒不了你。’邱非銘裝手中的鞭子扔給了一旁的福伯,臉色有些緩和了。向一旁的兩老拱了拱手‘小婿失禮了。’說完,轉身負手而立,不想再看一眼這個令自己蒙羞的兒子‘明日你便要迎娶公主了,早些回去好好準備,本王不求你有什麽大出息,但至少不要招惹公主生氣,給王府帶來什麽劫難,不然休叫本王不念父子之情!下去吧。’說完指了指揮了揮手。

不要惹公主生氣?呵,那不過就是要自己做公主的一個玩物而已,邱錦明嘴角閃過一絲喋血的笑,左手撫住右邊還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孩兒明白了,先行告退。’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讓人以為是受不了疼痛而聲起了打顫,邱非銘聽後更是惱火。

‘爺……怎麽樣了?要不要緊?’邱錦明一出來,侍耀便直接上前扶住,剛才聽堂內那麽大動靜,福伯匆匆的說了句王爺發怒了,正要責罰二爺便跑了,他又不能沖進去,急死他了。

邱錦明拂了拂手,攔開正要扶住自己的侍耀,輕搖頭,淡淡的說了句不礙事,便松着撫着肩膀,挺了挺腰,嘶,邱錦明倒吸了一口涼氣,冷汗順着額頭流下,可見邱王爺那下踹得不輕。

侍耀見邱錦明這樣,連忙着他到一旁的花園坐下‘爺,你先歇會,小的去給你找些藥酒來。’說完不理會邱錦明的阻攔勿勿的跑開了。

等侍耀走遠,邱錦明臉色一變,忍住肩上傳來的疼痛往另一邊走去。

邱錦明走後,錢氏有些擔憂她的傷勢,向錢威使了個眼神,便齊齊向邱非銘以父女久而未見,尚有家常要唠叨,且天色之晚為借口離開。

錢氏與錢威一起回到了雅園閣,遣退了左右侍奴,将門合上,錢氏憂心重重的對錢威叮囑道‘爹,王爺那下也踹得太沒輕重了!錦兒那虛弱的身子又怎麽吃得消,等下你回府時,順道繞去驸馬府看看,拿些我們錢家獨門的鐵打酒過去,免起錦兒明天起來還是酸痛不已,動彈不得。’

錢威拉了張椅子坐下,給彼此都倒了一杯水‘堂堂男兒大丈夫,豈會那麽虛弱。’接到錢氏埋怨的眼神,錢威輕咳一聲‘老夫、老夫等下過去還不行嗎。’

得到滿意的答案,錢氏這才嫣然一笑,也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水輕吮一口,接而道‘爹爹,錦兒此番被選為驸馬,不知是福是禍,朝庭之上爹爹還要多護着些。’

錢威大手一揮,有些不耐煩‘怎麽寧兒也如夫人一樣,愛唠叨了,錦兒是老夫的外孫,老夫自會護着,不若邱瑜那小子回來還搞不定怎麽鬧騰呢。’說到最後時臉上浮起了笑意。

聽父親提起自己的愛子,錢氏輕笑一聲,邱瑜那孩子與王爺不怎麽相似,反而容貌與自己相似較多,但脾氣卻像足了他的外公,有要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的豪氣。對了,說到戰場,瑜兒那孩子一走就是三年了,也不知在邊疆如何了,錢氏剛想開口詢問,屏風後面便傳來一些響聲不禁一驚。

‘誰!躲躲藏藏的鼠輩!給老夫出來!’錢威充滿警惕對着屏風後的人影嚴厲的喊道。自己竟感覺不到屋內有第三人存在,難道真是自己老了?

只見屏風走出一身着華麗男子,臉上還挂着淡淡的笑。

‘錦兒……’錢氏兩人驚呼。

邱錦明上前,實實的雙膝下跪,給二老行了個大禮‘錦明不孝,此時才來向姥爺、錢姨請安,請姥爺,錢姨責罰。’

錢氏眼泛淚光,連忙将她扶起‘錦兒,讓錢姨看看’錢氏摸了摸邱錦明那俊俏的臉龐。‘越來越發俊俏了,錢姨都快認不出來了。你小子也真是的,一走就是五載,也不知回來看看錢姨。我看若無公主招驸一事,你也不知何時才會記起錢姨來。’

自己當年借祭祖一事去青州,一走就是五年。也難怪視自己如已出的錢姨會埋怨。邱錦明自知理虧,扶着錢氏坐下,向錢威投了個求救的眼神。

錢威會意,開口打斷還在喋喋不休的錢氏‘好了寧兒,這王府耳目衆多,錦兒這三更半夜還跑來向你請安,這還不足以說明他心中有你嗎?’

錢威這麽一說,倒讓錢氏想起了邱非銘那一腳,切急問道‘錦兒,肩膀還痛嗎?來,錢姨這有藥酒,讓你錢姥爺給你上些藥酒。’

若被錢姥爺上藥酒,那自己女兒身不就暴露了?邱錦明一驚,連忙攔住要去尋藥酒的錢氏‘錢姨,無礙,這傷勢無礙,錦明已不似兒時那麽虛弱不堪了。’說完怕錢氏不相信還動了動那傷創的肩膀。

錢氏聽聞一愣,看着邱錦明,臉上盡是不相信,倒是一旁的錢威走上前拍了拍邱錦明那受創的肩膀沖錢氏爽朗一笑,語氣有些得意‘老夫就說了,男兒大丈夫又豈會那麽虛弱,更何必還是我錢威的外孫。’

邱錦明倒吸一口涼氣,她怎麽會忘了旁邊的姥爺是個大老粗,壓根沒發覺她是在演戲!不想讓一臉憂心的錢氏擔憂,邱錦明強壓下痛意,僵硬的露出一絲笑容,向錢威恭維道‘錢姥爺還真是老當益壯,剛才孫兒躲在屏風後,姥爺那一斥喊,還真是中氣中足,就連拍孫兒肩膀那兩下也是……可見姥爺身體是健好啊。’

錢威憨憨一笑,又朝邱錦明那肩膀一拍,絲毫沒發覺邱錦明那臉色已浮上不健康的血色。‘你小子,五年不見,竟也學會溜須拍馬了,不過,姥爺喜歡,哈哈哈…’

錢氏,見她們孫倆有說有笑不禁也對邱錦明的話信了一大半,拉着他們坐着,語氣有些責怪‘錦兒,今日怎麽如此不懂大局,你公然與我坐一邊,你母親又向來和我不和,若是讓她以為你是要聯合我對付她,那你往後日子可不怎麽好過呀。你三弟又遠赴邊疆投軍了,如今你又……’瞄了邱錦明的下身一眼,眼中盡是母親對兒子的疼惜。

邱錦明臉上一僵 ‘無礙,這不也挺好…免得四弟與大哥那麽辛苦的安排眼線在我身邊,防我争世位。’可,今晚四弟一言,不也證明了她身旁還是他的眼線。四弟呀,若防心太重,他日難成大器!為兄一個廢人又礙得了你什麽呢?停頓了一下,見錢氏還想說些什麽,開口道‘對了,方才聽及錢姨與姥爺提及三弟,不知三弟在邊疆可安好?’故是不經意将話題帶開。

‘那小子,還死不了,現在已是萬夫長了,不過與老夫當年相比,差遠了。’話雖這樣說,但錢威臉上盡顯得意,自豪之色。

錢氏雖面露喜色但也嘀咕道‘我不求他怎麽建功立業,只求他能平平安安歸來即可。’

‘婦道人家胡說些什麽,男兒大丈夫豈能無建樹!’錢威喝斥道。錢氏抿抿嘴不語。

邱錦明見氣氛有些僵硬,便開口勸道‘姥爺,錢姨不是那個意思,錢姨不過也是思子心切才會口出誤言。您老別動怒,我看三弟乃人中之龍,想不建功立業也難了。’

錢威聽言,臉色才有些好轉,三人都聰明的不再繼續剛才的話語,寒暄了一會,邱錦明便起身長揖‘姥爺,錢姨,天色不早了,錦明是避過府裏的人過來的,也該回驸馬準備明日的迎親大典了,為免引人生疑,就先告辭了,他日得空,再來向二老請安。’

錢威看了邱錦明一眼,語氣深長的道‘幾年不見,錦明也懂得為人處事了,也好……萬萬要小心。’

邱錦明輕點了下頭‘孫兒謹記姥爺的叮囑。’說完将眼神投向一旁不舍的錢氏。

錢氏憂憂道‘錦兒不過去看看王妃嗎?她畢竟是你的親母親,你若解釋一般,想必她也不會多為難于你。’

邱錦明臉一冷‘不必了,請不請安想必母親大人也不會多在意,得空再去也無妨。’輕點頭,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她還有一句沒說出口的是,從她去青洲的那一天起,在她心裏她的爹娘就已經死了。

呵,姥爺那幾下下的可真輕,若今晚不找些跌打酒擦,自己那胳膊怕是要廢了。邱錦明撫着比剛才疼痛更甚的肩膀回到花園,便見侍耀手拿着一瓶藥酒,正躊躇不安的來回走動。心裏劃過一絲溫暖,淡淡一笑,心底暗自下了個決定。也罷,瞧在你如此關心我,他日若不是太過分,我必不會太過為難你。

侍耀急得冷汗急冒,怎麽自己才去拿一瓶藥酒,爺怎麽就不見了。突然餘光瞥見走過來的邱錦明,眼神一亮,急急的上前扶住他,語氣還有些擔憂‘爺,這是去哪了,讓侍耀好找。’

不喜別人的碰觸,拂開要上前扶住自己的侍耀,淡淡回道‘你小子去了那麽久,許久不見你回來,有些內急,便去了如廁。’

‘嗯……’侍耀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見邱錦明一直撫着胳膊又道‘爺,侍耀去你為找輛轎子來吧。’

邱錦明聞言一頓‘不必了,就徙步回驸馬府吧。’見那侍耀還是一臉擔憂又接着道‘扶我回府吧。’

‘哎!’侍耀重重的應了一聲,有些歡喜的上前扶着邱錦明往驸馬府走。

回到驸馬府,忽略那些下人一臉疑惑的眼神,直直的将邱錦明扶回了主屋。将邱錦明扶到床上坐下,揚了揚手中的藥瓶‘侍耀幫爺擦點藥酒吧。’

‘不必’邱錦明擋住正要解開自己衣物的雙手,伸手接過那藥瓶‘我自己來就得了,你先下去吧。’

侍耀一愣,沒料到會被拒絕‘使不得,爺這是傷在胳膊連肩上的,自己怕是不怎麽方便,還是小的來……’

‘侍耀!’邱錦明冷冷一喊‘是不是我平時太過于縱容你了,才會使你今時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侍耀一驚,撲通一聲,跪在地下,直直磕頭‘侍耀不敢,侍耀越舉了,求爺責罰。’

邱錦明伸手虛扶‘起來吧。我今日心情不好。…先下去吧,有事自會喚你。’

侍耀一聽,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眼泛淚光,爺無須向侍耀解釋呀。侍耀只是一介下人……不配。聲音有些哽咽‘侍耀先行退下了,侍耀就在隔壁,若爺有吩咐喚一聲便可。’

‘嗯…’邱錦明輕應一聲,在侍耀轉身離開時幽幽喃道‘手裏沒了扇子還真是不習慣,明日成完親定要好好的再尋一把好扇。’

往外走的侍耀身子輕顫了一下,随即若裝無聽見,直直的向外走去。等他消失在視線內時,片刻,邱錦明才緩緩起身将那門反鎖住,回到床上,将藥瓶放在床頭,用沒受傷的左手将鞋脫下,把簾子放下。輕輕的卸下衣束。露出一大片潔白誘人的鎖骨,還有被一層層白布束縛的胸口。右肩上還赫然印着一個已澄淤青的鞋形狀,邱錦明斜瞥一眼,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人對牲畜都尚有憐憫之心,可你邱王爺對待兒子還不如一牲畜,可笑,可笑。。。拿起床頭那藥瓶,将瓶蓋咬開,一陣濃烈的藥酒喝湧了上來。好酒!竟是上等的鐵打藥!輕倒一些在手上,運用內力摩擦,比平常還要痛上許多,雙眉緊睫,若不用內力,裏面淤血不散,明日那手恐怕是動彈不得了,更別提要成親行禮了。好一會,待肩上逐漸澄淤紅色,邱錦明才收回手,累倒在床上,額頭上滿是汗水,滿臉的倦容,才勉勉強強的将衣服束好,便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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