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很有意思
可想歸想,她的手卻不由自主摩挲對方的胸口了,天吶,她想死~
就在她無比掙紮的時候,對方抱着她進入一間房,把她往柔軟的床上一扔——咕嚕嚕,她滾了兩個圈,穆曉初的外套掉落在地上。她微微側過頭,看到男人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很悠閑。
“我有時候會在這裏睡一晚上,現在,讓給你吧。”他脫了外套,卷了襯衣的袖口,又解開了兩顆襯衣扣子——
靠,這動作真性感,穆曉曉抓心撓肝了。可她還是死撐着,瞪着對方,有氣無力地想給自己找回點自尊:“你別想碰我,你,別看我!”她火大了,對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人。
他同意了,腦袋一轉,托腮看着窗那邊。
這個姿勢,和穆文宗很像很像,這張臉,怎麽和穆文宗那麽神似呢?穆曉曉很想吃了他,可他已經不再看着她了,于是她反悔了:“你過來!”抓緊了身下的褥子,她覺得自己已經處在人和獸的邊緣。
他轉回頭,看了她好一會,低聲道:“可憐的孩子。”他的聲音仍舊帶着涼意,一語揭穿穆曉曉。
什麽?什麽?穆曉曉忽然就淚臉滿面了,可憐,她是可憐,不,是可悲。她為什麽要愛上養父?就因為他的一身軍裝嗎?他又為什麽不愛她?就因為她是他的養女嗎?曉初又為什麽那麽恨她?她又為什麽那麽疼愛曉初?是疼愛招來了他的厭惡嗎?
曉初給她下了藥,每當藥性發作,她就沒法控制自己,滿腦子都是和男人上床,有時候實在控制不了,她會拿出穆文宗送給她的一把匕首,在大腿上劃一刀。刀很鋒利,不需要太用力,就能見血,但是傷口也不深,很快就能痊愈。
穆曉曉将臉從淚濕的床裏擡起,朝他伸出手,換上了笑臉:“你過來。”
他卻微微一笑:“過去?過去會發生什麽?你想要我怎樣?”
“該發生就會發生,不該發生就不會發生,”穆曉曉強忍着體內的沖動,做出女王的樣子,“你過來。”
他吃吃笑起來,猛然就站了起來,快步到了床邊,身子往下一壓,就把穆曉曉壓住了。他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只是指頭輕輕摩挲,卻讓處在火燒中的穆曉曉顫栗了。
穆曉曉用力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坐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他微涼的手指給自己降溫。
呵——她呼氣,吸氣,覺得自己已經是一灘水了,而且是春水。
“你恨這紋身嗎?”他欣賞着眼前只有一件短裙和一件黑色胸衣的穆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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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曉曉猛然笑了:“恨。”可是又能怎樣?這是穆曉初親自給她弄上的。他麻醉了她,等她醒來一切已成定局。
他騰出一只手來到穆曉曉的小腹上,欣賞她的玫瑰——
一枝異化的玫瑰,從她的背部開始,繞過她的小腹,直達她的大腿,但這玫瑰是黑色的。
他的話讓穆曉曉有點吃驚——“我猜,在某個時候會變紅色。”
“你也玩過?”穆曉曉帶着鄙夷又略微痛恨的眼神看他,“你們這些該死的男人,都喜歡玩!” 玩女人,玩她們的身體、心、靈魂。
“你心底的那個男人呢?也喜歡玩嗎?”
穆曉曉勃然大怒,猛然在他的肩膀用力一咬,他卻不反抗,任由她胡來。她有點吃驚,松了嘴,就這麽死死看着他——
“你到底是誰?你又都知道什麽?”
他只是微微一笑,什麽也不回答。
他長得真好看,和穆文宗有些像,可又不太像,穆文宗更英氣,而他是偏向于冷——可是冷的也很性感,嘴角的淺笑,眼底的神采,女人看見了就想吻他,吻死他,熱烈地吻死他。
身為女人的一份子,穆曉曉回應了她內心的這種龌龊想法——吻住了他的唇,他回應了她。得了,這下子真是幹柴烈火一點即燃。
當然,他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守為攻了。當他露出最後的表情,穆曉曉只覺得那是無比的迷人,什麽玉樹臨風貌似潘安,都他媽比不上這男人的這一刻。
而他看着穆曉曉的表情,也是驚豔的,尤其是那身上的玫瑰啊,都活了,變成了紅色,豔死人!他的眼前都是穆曉曉身上的玫瑰一朵朵由下至上鮮活靈動的情景!
穆曉曉沒有一次不恨這個紅色,可是身不由己!但在這個晚上,她一點都不恨了。她也沒空去恨,因為眼前的男人讓她心神蕩漾!
所以,當他起身想去浴室的時候,穆曉曉一把把他按住,咬牙切齒:“我還要。”
十指不沾陽春水,說的就是穆曉曉這樣的人——哦,是過去的她,現在的她必須要自食其力了。過去家裏有保姆有阿姨,根本用不着她動任何一根手指頭。不過有次她還是沾了陽春水的,因為穆文宗喜歡吃魚,她想着學會做魚,好博取他的“芳心”。做出來不成樣子,是穆曉初先嘗的。嘗完了說了兩個字“還行”,然後很幹脆地走掉。
她半信半疑,自己嘗了一口,相當難吃,都不是一般的難吃,一時間,她有點感動曉初沒徹底打擊他——你說,那時候的曉初那麽好,怎麽後來就變了呢?
她至今能記得曉初如何如何給她下藥,陶清書他們又如何如何地作為幫兇把她扔到了曉初的床上的情景。
“讓你勾引我爸!”曉初惡狠狠地說,接着一舉挺入,她就哭了。
童可可的錄像機在靜靜拍攝着,狼崽子們都在外邊等待,等待她的出醜。
算不算出醜她無法判斷,但是腿間出血了倒是真的,疼得她撕心裂肺、昏天暗地。她還記得完事後,穆曉初拿着沾了她鮮血的床單出去,外邊立刻安靜了,她完全可以想象出他們看到床單上的紅色時候的表情,驚訝,大大的驚訝,都以為她早就和穆文宗上床了呢!
天知道,穆文宗碰也不肯碰她。
天知道,她為了穆文宗,保持這處子之身整整二十六年!卻他媽的,他媽的——
穆曉初啊,她又愛又恨的弟弟,她恨不得弄死他,又恨不得一人承擔所有的罪。
“靠……”穆曉曉罵了一句粗話,她渾身酸的不行了,誰說□這事只有男人累?她怎麽就不覺得這男人有多累呢?
男人?啊,對,男人!穆曉曉倏地坐起來,一看身邊——沒錯,是躺着個男人,看來昨晚絕對不是一場春夢了無痕這麽簡單了,事實俱在啊。
穆曉曉打量着他,真好看,真XX好看。看他那唇角,真招人!啊對了,這人是她的老板,她的最最頂頭的上司了。那麽,如果他醒來,那她是不是該敬禮?
“看什麽?”頂頭上司同志說話了,一邊說一邊睜開眼,瞄一眼穆曉曉同志——哎哎喲,這眼神這麽勾人呢?怎麽會有男人能把冷清和勾人同時演繹得如此動人噻?
穆曉曉同志趕緊跟他打招呼:“老板早上好!”笑眯眯,容顏十分燦爛,嘴角的酒窩萬分甜滋滋。
頂頭上司慢慢坐起來,雙臂撐在床上,被子順着他的身體往下滑——我的媽,穆曉曉很想噴鼻血,他一點都不瘦噻,身材很棒。她想起了曉初他們,也是看起來瘦,但實際上一個兩個全都是頂着六塊腹肌。
曉初,啊!穆曉曉唰的跳下床,全然不管身上什麽都沒有,蹭蹭蹭到了窗子邊,一拉窗簾,往下看——得,那車子她可相當熟悉,一前一後共兩部,一部是她親愛的弟弟的,一部是陶清書那個過去見了她就曉曉姐曉曉姐叫的甜滋滋的小混球的。
她盯着下方,冷不丁床上的上司發話了:“你想跑?”
喲呵,怎麽還會讀心術呢?穆曉曉回到床上,摟着他的胳膊:“老板,你叫什麽名字?”
他用指尖撚起了她的一縷發絲,眼神沒看她,只關注這一縷發絲,“念輝,想念的念,光輝的輝。”
“姓什麽?”穆曉曉睜着美麗的大眼問他,做無辜狀。
他——念輝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把這種表情收起來。”
真沒意思,好吧,穆曉曉放開了他的胳膊,重新跳下床,開始撿她的小內衣。
噠,扣上了胸衣的扣子,她拿起短裙看——啧啧,昨晚她怎麽沒發現被撕開了一道縫?沒法穿咯。她瞄向了上司的長褲,嘿嘿一笑:“你的褲子借給我吧。”
沒等對方答應,她已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地拿了長褲穿起來,腰很寬,沒事,有皮帶,她忙裏偷閑誇了一句:“這古奇的皮帶不錯。”
上司同志悠閑地看着她穿衣服,又很配合地把床邊的襯衣扔給她,“你不打算跑了?”他問,雙腳落了地,被子遮住了他的重要部位,半遮半掩,效果和旗袍一樣,相當的性感。
穆曉曉沒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很光明正大地看了很多眼,這才回答他:“跑不了,離開這裏,他們一樣能找到我。”開始動手穿襯衣,袖子太長,卷起來——她想起了昨晚他卷袖子、解開扣子的神态,哎喲喲,好性感。
“看來你有辦法了。”上司同志指着茶幾,“把煙給我。”
煙?穆曉曉看看茶幾,上面有一盒駱駝和一個火機,好吧,誰叫他是她的上司,而且昨晚還救了她呢?穆曉曉很幹脆地過去從煙盒抽了一支香煙,卻放在了她的嘴裏,右手拿了打火機,啪,點燃了。火苗湊過來,嘴裏微微一吸——很老道很熟練。
她拿下煙,吐出煙霧,回到上司的身邊,半跪下了,把她吻過的煙嘴送到對方的嘴裏,各種風騷。
但人家比她還風-騷,那煙到了他的嘴裏,立馬将他粗狂了幾分,冷意卻不減半分,酷斃了又帥斃了。他吸了一口,又遞回她的嘴裏,兩個人像是煙鬼一樣在品嘗。
他說:“駱駝的味道很濃烈,你受得了?”
“我以前都抽希爾頓,”她笑,“逃出來後,沒什麽錢了,不敢買。”但是又不肯降低要求,所以,她很久很久沒碰煙了。真是一分錢難倒美女。
穆曉曉覺得很有意思,她從來沒有這樣跟一個男人同吸一根煙,這男人身上的魅力很有待發掘。她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比穆文宗還能吸引她的男人,真的。
穆曉曉微微眯了眼,到底過去她有多愛穆文宗?才能無法忍受對方看到了她和曉初的事情而離家出走?離開北京,手機丢掉,手機卡也丢了,銀行卡也換了,用的是假名辦理的,所有的一切扔的幹幹淨淨。但她知道,穆家勢力龐大,只要想找沒有找不到她的,所以她能躲了七個月也很不錯了。
穆文宗,找過她嗎?擔心過她嗎?曉初一句都沒有提。
最後一口煙是她吸入的,她順帶着吻了他,兩個人的嘴裏都是煙味,還有各自的味道。
她輕聲道:“老板,我該走了。”
“今晚準時來上班。”念輝垂着眼簾看她,似乎有那麽點點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