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咬痕

他想起了穆曉曉把手放在他的領口處的情景,于是熱了,扯了扯領口。

“給我克制點。”穆曉曉毫不客氣地訓斥他。

陶清書忍着,輕笑道:“怎麽能克制得了?曉曉姐這麽美,這麽性感。”說起來,他想要她這個念頭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是嗎?”穆曉曉瞄他一眼,“那麽當你按住我的手不讓我反抗,好讓曉初進入我的時候,你有反應嗎?”這曾經一直讓她恨透的狼崽子們。她特別開心她在陶清書的手背上留下了咬痕,這是她能表示自己反抗過的事實。

“你說呢?”陶清書不答反問,他看了看左手上的疤痕,那是個咬痕,是穆曉曉在掙紮的時候留下的。他完全可以用藥物去消除,但他沒有這麽做——或許,他喜歡那一刻的穆曉曉,瘋狂的穆曉曉,這是他最愛的。

“我說?”穆曉曉吃吃笑了,“我說你是變态!”幫着讓她被別的男人強要,不是變态是什麽?都是一群變态!

“變态?是。”陶清書的笑臉一直沒變過,“我記得,你十五歲的時候,我十歲。有天我去找曉初,正好你裹了浴巾出來,被我看到了。從那之後我才知道,我這東西是可以硬起來的。”

穆曉曉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在嘴裏的蘋果咽下去了,不然很可能被噎死。她笑得極其放蕩,笑得很嚣張,陶清書就忍不住了。

蘋果沙拉掉在地上,好在盤子沒摔碎,雖然地上髒了點,但還是可以清理的。陶清書幾近狂熱地吻着穆曉曉,将她嘴裏殘餘的沙拉全收入了他的腹中。

猛然,他一推穆曉曉,冷冷看着穆曉曉,嘴裏有了血腥。穆曉曉擡手就要打,立刻被他抓住了。

“你什麽意思?”陶清書瞪着她。

“什麽什麽意思?”穆曉曉往地上啐了一口,把嘴裏屬于對方的的血都吐出來,“我讓你碰我了嗎?!”她是公車啊?想上就上?

陶清書把她的手一甩,恨恨道:“那你在車裏勾引我什麽意思?”

“笑話!我勾引你?我不過是利用你激怒曉初!”穆曉曉幹脆往後靠着沙發的扶手笑,笑得十分欠揍,“陶清書,你敢碰我試試看,你怕曉初不知道?你信不信他宰了你?”她坐得歪歪斜斜,像是無骨的蛇,各種風情。可是說出的話很讓陶清書窩火——可不是嗎?穆曉初才是他們的頭,至少目前,他可不想和穆曉初鬧翻。

至少目前。

穆曉初這個狼崽子對她做的事是變态的,但是現在他有一樣好處——絕不容忍陶清書等人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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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書惱羞成怒,過去他百般隐忍,抗拒穆曉曉的吸引力,怎麽到了今天就忍不住了?他丢了臉,很不高興,于是倏地站了起來,想往外走。

咚咚咚,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陶清書回頭看着穆曉曉:“你朋友?”穆曉曉能有什麽朋友?不會是昨晚那個程咬金吧?

穆曉曉沒回答,門外的人已經在說話了:“姐,是我,曉初。”

曉初?操,陶清書左右看看,瞄準了窗口,穆曉曉悠閑道:“三樓,跳不下去的。”

陶清書立刻過來,一把揪起她:“找個地方讓我躲起來。”不能讓曉初看到他在這裏,媽的。

穆曉曉被他用力一扯,手臂就疼,這群王八蛋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都他媽拿女人當玩物。她用力甩開陶清書,示意他往卧室裏走,嘴裏做了個口型:“衣櫃。”除了衣櫃,也沒有地方可以躲

陶清書動作迅速一閃身進去了,穆曉曉就起身去開門,打開門就能看到親愛的弟弟穆曉初正像個良家小弟、陽光男孩一樣地朝她淺笑:“姐,我猜你醒了會想吃水果,我給你買了蘋果。”

他一邊說一邊往裏進,手裏提着一袋蘋果,這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殘渣,立刻咦了一聲:“你做了蘋果沙拉?”

穆曉曉嗯了一聲,去拿清掃的東西:“正想吃的,手一滑就掉地上了,可惜。”真可惜,沒能再接着教訓教訓陶清書——她很清楚,無論如何現在決不能惹惱親愛的弟弟,讓穆曉初看到陶清書的出現絕對不是個好事情,到時候很可能把她和陶清書當成奸-夫-淫-婦給辦了。

淫-婦她倒是不介意當,但是奸-夫嘛,她還是比較喜歡——念輝。嗯,目前來說,這個男人不錯。

跟什麽人睡覺,決定了你的身價和品位是什麽層次的。

穆曉曉一邊清掃一邊瞎想,穆曉初完全看出她在走神,便放下手裏的水果湊過來:“我來吧,姐。”

這聲姐,叫得穆曉曉幾乎熱淚盈眶,曾經多麽完美的姐弟關系,确實很讓她懷念。她松了手,穆曉初就接過工具開始打掃了,冷不丁,他咦了一聲:“兩根牙簽?你一個人吃拿兩根牙簽幹嘛?”

穆曉曉很平靜地回答了:“我切的片太大了,用兩根牙簽比較好拿。”靠,她大意了,穆曉初就是個王八精。

穆曉初一邊打掃,一邊看了她一眼:“也是,切的太小容易切到手指——一會我來做,保證能切的大小合适。”

真是個親切體貼的弟弟喲。

穆曉曉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正好穆曉初擡頭了,她趕緊換上很燦爛的笑容——和穆曉初,她不适合來硬的,也不适合現在就撕破臉——雖然過去撕破了7個月的臉了,但現在,又開始游戲了。

她幾乎算是又回到對方的手掌心裏了,她還不明白嗎?穆曉初這個狼崽子,完全是為了面子問題而和她玩游戲。能不能把游戲玩好,決定了她最後的命運。

穆曉初把垃圾收拾了,淡淡道:“你等會,我去洗蘋果。”他挽起袖子,這樣子讓穆曉曉想起了她的頂頭上司也有過這樣的動作——超性感。

但她現在不想吃蘋果沙拉了,陶清書的到來完完全全地壞了她的胃口。“不吃了,”她說道,“我有點餓了,一會出去吃飯,吃完了,也該上班了。”她可是睡了一天了,堪比豬寶寶。

穆曉初很配合她:“好,那,你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

他用的是詢問句,但動作是命令句,甚至很自然地拉着穆曉曉的手就往房間裏去了,一邊走一邊說:“好久沒見到姐了,我看看姐的穿衣打扮是不是和過去一樣的喜好。”

穆曉曉一個激靈——陶清書那貨還在她的衣櫃裏呢!正驚恐間,穆曉初已經拉着她進入了房間,就要往衣櫃那裏去——

“正好,你可以幫我看看我的衣服是不是适合我。”穆曉曉一個美麗溫柔的轉身,把弟弟擋在了面前,笑眯眯,“你坐着,等我換好給你看。”

穆曉初淺笑:“好。”他順着穆曉曉的意思,在床沿坐下了,看着穆曉曉扭着腰往衣櫃去。

穆曉曉打開了衣櫃門,正好對上陶清書的臉,她很淡定地忽略了這個事實,拿了一件水綠色的連衣裙——正好在陶清書的右手邊,對方還很配合地遞給了她。

可喜可賀的是,從穆曉初坐在床上的角度來說,他是絕對看不到這裏頭還藏着個“奸-夫”,櫃門都擋了一大半的視線了。

不過他可以看到穆曉曉的大半個背部和——翹臀。

穆曉曉沒有猶豫,她開始脫身上的男士襯衣和西褲,動作坦然而優雅,優雅而風騷,風騷而坦然,如此循環,實在是一個很能勾-引人的女人。當初她為了勾-引穆文宗,什麽都去學,學走路,學眼神,學一大堆的東西。

結果學了穆文宗沒上鈎,倒是引來了一批狼崽子。

穆曉初就這麽看着這個令他着迷又令他憤恨的女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想這幅美人畫已經想了七個月了。要找到死命躲他們的穆曉曉,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衣櫃裏的陶清書呢,眼睛都沒眨一下,光明正大地在這個陰暗的角落展示他陰暗的窺視。越看,心底的火苗就越旺盛,一種叫做邪惡的念頭在他心底萌發,幾乎要沖出他的胸口了。

很多事情,往往只在一念之間不是嗎?他目前只想着一件事情——把穆曉曉占有,就在這裏。

穆曉曉冷眼看着陶清書,心裏早已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她穿好了,合上衣櫃,轉身給穆曉初看:“好看嗎?”

夏天穿水綠色的連衣裙給人的感覺很小清新,穆曉曉本人其實長得不甚妖豔,有點小清純的那種,但是偏偏她的唇很性感、神态很性感,很有點小女人初成熟的感覺。加上這件連衣裙剪裁合身,所以非常好地突顯了她的身材。

穆曉初的眼睛就黏在了她身上:“好看,姐,你穿什麽都好看。”溫柔的話語,甜蜜的誘-惑,穆曉初的小憂郁後面實際藏着一股子妖氣。

“那,吃飯去吧,”穆曉曉開始收拾東西,“我想吃——西餐。”好久沒吃了。

穆曉初站起來,來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好,你帶路。”

這手牽的,真是再自然不過了,穆曉曉微微一抗拒,還是順從了。臨走前,她看了一眼衣櫃。

穆曉初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衣櫃——

穆曉曉的心跳立刻就漏了一拍——是不是發現什麽了?一瞬間腦子裏閃過無數念頭,全都是如果穆曉初發現了她怎麽脫身此事。

但穆曉初只是淡淡道:“這衣櫃顏色有點老舊了,下次換一個給你。”

穆曉曉松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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