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電閃雷鳴

電閃雷鳴,外邊的世界是黑的,偶爾閃過的閃電能把眼睛刺疼。

十三歲的穆曉曉跳下床,打開房門迅速奔向弟弟曉初的房間。她沒有敲門也沒有詢問,直接扭轉把手進去了,果然——

曉初正坐在床上的一角,用被子蒙住了整個人。

“曉初!”穆曉曉立刻爬上床,一把扯下被子,抱住這個七歲的孩子。

穆曉初立刻抱住了她,小身板還在瑟瑟發抖。

穆曉曉也怕,但今晚穆文宗不在,她就是曉初唯一的依靠。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顫抖:“曉初,來,我們躺下。”

穆曉初緊緊摟着她,不願與她分開,兩個人像是兩只小寵物緊緊擁抱在一起。穆曉曉騰出一只手拉過被子,給兩人蓋上,這下暖和了。

“姐,”穆曉初顫抖着聲音開了口,“以後,你都陪我睡覺好不好?”

“好。”穆曉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誰能想到,這中依賴會變了味?可即便如此,穆曉曉依然愛着曉初不是嗎?

穆曉曉感覺脖子酸疼,她的手都被自己的腦袋給壓麻了。好吧,動一動,她慢慢地擡起頭,眼睛還是半眯着,想要給自己的手臂一個緩解麻木的機會——

她對上了一雙眼,是弟弟曉初的。

“曉初?”穆曉曉愣了一下,立刻露出了驚喜,“你醒了?”太好了,昨晚上醫生告訴她曉初昏迷的時候,她都快吓死了。

她感覺俯身上前問曉初:“餓嗎?我去買早點給你。”

穆曉初沒有回答她,她微微一怔,心想着也許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她沒有說什麽,打算離開去買早餐給曉初。

但曉初抓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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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叫,讓她淚流滿面,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曉初很依賴地拉着她的手說:“姐。”

她坐在床沿邊哭,穆曉初則坐了起來,輕輕替她擦淚,忽然——

他一把拉過穆曉曉,唇就貼了上去。

他狂熱地吻着穆曉曉,而穆曉曉并沒有拒絕,甚至,還有了回應。原本吻,就是在親人之間有的,她和他,互相傷害了對方,但也互相深愛對方。

“姐……”穆曉初喘着氣,腦袋的輕微震蕩并不能影響他的男性功能,他又太久沒有要過穆曉曉了,于是手就開始不老實了,鑽進了穆曉曉的襯衣裏——

嗯?襯衣?穆曉初一下子停住了——這是,男人的。他立刻明白過來了,但沒有發怒,反倒繼續他的行為。

穆曉曉有點慌,這裏雖然是單獨一間的病房,但是萬一醫生進來怎麽辦,于是阻止穆曉初:“不,別在這裏……不是,你的傷還沒好……”

穆曉初不搭理她,襯衣扣子被一顆顆解開——不,是扯開。嘴裏卻在說着話:“姐,你擔心我嗎?”

嗯?穆曉曉愣了一下,回答他:“擔心。”她一下子忘了阻止穆曉初的行徑了。

穆曉初趁機把她拉得更近些,“想我嗎?”他算過了日子,也該到了穆曉曉藥效發作的時間了。

他算得确實沒錯,穆曉曉這兩天是經不起男人碰的,昨天和孔念輝胡搞瞎搞不就證明了嗎?

穆曉曉只覺得身體裏有很多螞蟻在爬,在咬——曉初太了解她的身體了,哪裏是敏=感區,哪裏是更敏-感區,他了如指掌。

“你知道嗎?”他低聲道,“昨晚昏過去前的一刻,我唯一在想的,就是——死,也要幹-你一次。”穆曉初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心裏想的是——就是死,也不會放開曉曉的手。

這執念該有多深?他才能這樣瘋狂?

他還不忘逼問穆曉曉:“昨天為什麽自己把自己送上門去給那個姓孔的?”還跑到別人家裏了,這讓他很不爽。

穆曉曉的手抓住曉初的肩膀,想要推開,但是卻又忍不住想要——她只能說話來轉移的注意力:“他明晚家裏有晚宴,讓我去做鋼琴師,我是去談這個事情的。”結果談到床上了。

穆曉初冷哼了一聲道:“你缺錢,我給你,不用讓他給。”

穆曉曉一下子清醒了點,低聲道:“我想自己掙錢。”她不喜歡這樣的施舍,誰都不喜歡。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吻讓穆曉初很滿意,或許是因為穆曉曉的表現讓他很滿意,總之穆曉初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已經在試圖解開曉曉的褲子了。

穆曉曉已經化為一灘軟泥了。

然而心裏始終有一種罪惡感,這,是她的弟弟,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她只能用無力的手推拒穆曉初:“等你……傷好了……”

穆曉初何嘗不知道她的掙紮?他怎麽可能等呢?身上的傷都是擦傷,小傷,腦袋輕微腦震蕩,那又怎樣?不就是有點疼嗎?說不定做一場就好了呢?

這個時候,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

叩叩叩,有人在敲門,穆曉初只覺得火冒三丈——這都他媽的誰啊?這一生氣腦子還真有點疼了。

外頭的聲音是陶清書的:“曉初,醫生來給你看看你的傷。”

操!穆曉初只能放開了穆曉曉,他可以讓陶清書滾蛋,但是不可以讓醫生滾蛋,這醫院也不是他家開的。

穆曉曉得以脫身,她稍微整理了衣服,就過去開了門——

這一開門,直把外邊的一衆男性都驚豔了——她的發絲微亂,臉色紅撲撲,嘴唇都是鮮豔的,那胸口處的吻痕——

不得不說,一個女人最動情的時刻,是最最最美的。

病床上的穆曉初首先反應過來,出聲了:“醫生,麻煩你進來吧!”他能不知道這群男人心裏在想什麽嗎?

又說道:“姐,你先回去睡一覺,你不還要上班嗎?這裏有清書他們就夠了。”

穆曉曉也知道自己什麽模樣,曉初的話給了她特赦令,她立刻毫不猶豫地走了。身上的男士襯衣男士褲子寬松松,一看就是偷來的——偷情偷來的,只有腳上的一雙高跟鞋證明這是她自己的。路人不斷回頭看她,但她臉皮向來很厚,無所謂。

包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孔念輝,于是接通了:“念輝。”她已經自動自覺自發地改了稱呼。

孔念輝在那頭說道:“一切都還好吧?”昨晚他把曉曉送到了市中心醫院,然後就走了——他非常清楚自己是不适合出現在穆曉初的面前的,至少在昨晚不适合,這幾天也不太适合,他不想讓曉曉為難。

穆曉曉嗯了一聲:“沒事了,我現在回家去睡一覺,下午聯系你。”孔念輝讓她去練習鋼琴,這次可是很認真的哦,沒有黃-色的成分在哦。

倆人說了幾句後挂了電話,穆曉曉下了樓,就要往大門去,冷不丁後面有人追上來,拉住了她的手臂:“曉曉姐。”

這聲音,是童可可的。

穆曉曉轉頭看他:“曉初有事?”這是她的第一本能反應。

童可可搖頭,小聲道:“曉初讓我送你回去。”

必須說,這次穆曉初失算了,或者說童可可的演技太好太好了,他只顧着放着陶清書,不知道童可可已經和陶清書淪為一夥了。

穆曉曉沒有拒絕,既然他們說要送那就送吧。

倆人上了車,童可可負責開車,帶着穆曉曉離開了市中心醫院。

這剛好是早上八點多,正是最堵車的時候,穆曉曉不說話,童可可的手就在方向盤上抓來抓去,還是很小心地說話了:“曉曉姐,我帶你去吃早餐吧。”

穆曉曉拒絕了:“不用,我就是困,想睡一覺。”童可可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事實證明完全不是。雖然童可可不敢對她做出什麽太過分的事情,但是她本能地防備。

“哦。”童可可露出了很受傷的表情。

穆曉曉有點心煩,心煩她為什麽會跟這群狼崽子混在一起,之前還不自知。她一直沒什麽心機,這群狼崽子卻對她用了心機,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想過要報複誰。報複,是一件很痛苦很糾結的事情,她不想進入這樣的痛苦糾結中,只希望能脫離,卻始終拔不出來。

拔不出來,這句話真讓人誤解。

她在東想西想,童可可也在東想西想,眼睛偷偷地放在她的身上,想着剛才一開門那是一瞬間的驚豔,他的身體就燥熱起來了。想也知道,病房裏都發生了什麽,但應該是未遂事件。

他知道曉初在曉曉身上下了藥,是他看着曉初用針管注入了熟睡的曉曉體內。

穆曉曉察覺到了他的眼神,轉頭瞄他一眼,他立刻受驚似的收回了眼神。

有時候穆曉曉真搞不懂,童可可到底是什麽屬性?明明看着很像小綿羊,但是心裏頭以及有時候做出的事情完全是大灰狼屬性。

她在心裏嘆了口氣——為什麽就要執着于得到她呢?很多事情,越是執着往往越得不到,她對穆文宗的愛不就是一個典型例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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