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松不松手？
孔念輝也在看着曉曉，他在等待曉曉的下一步——光是靠演奏李少卿演唱過的歌曲怎麽能足夠打動他人？
果然，音樂曲調轉了——
穆曉曉确實是一個喜歡改動的人，更證明了她不安分的一顆心。她在原曲的基礎上融入了一些自己的風格，但并沒有令人覺得突兀，起的作用是錦上添花——說實在的，她也沒有那麽厲害的能力能把別人的曲子改到面目全非還能打動人心。
錦上添花這點小小的技術還是有的。
越往下走，越覺得有意思，她連着演奏了三首曲子，都是七十年代李少卿最有代表性的曲子，中間的銜接就是她和孔念輝玩過的鋼琴游戲，熟練得很——這是她的愛好。
七十年代，八十年的，九十年代，一個個接着往下走，銜接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破綻，已經有人露出了欣賞的眼神。
穆曉曉在臺上實際上也不輕松，人就是這樣，平時如果只是玩玩她會玩得很好，可是現在是帶着任務來的，難免有些緊張。
越往後，越緊張，眼看已經到了倒數第二首曲子了，她真怕自己辜負了孔念輝。
她在心中默念——穆曉曉啊，可別丢人啊！
最後一首了！
安靜的人群中忽然出現了一道男聲，跟着穆曉曉的曲子唱了起來。
所有人望了過去，其實不用看也知道，這就是李少卿的聲音，他跟着穆曉曉的演奏在演唱自己多年的經典之作。
孔念輝露出了微笑——穆曉曉成功了。
是的，穆曉曉同志終于成功了，打動一個人的結局，未必是他聽着你的演奏而熱淚盈眶，而是他跟着你的演奏一起演唱，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做到了。
當演奏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鼓起掌來，李少卿還上前與穆曉曉握了手，笑道：“小姑娘，感謝你讓我回憶了過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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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我感謝您，讓我聽到了您的演唱。”穆曉曉說着場面話，的額頭上已經出了細汗，她太久沒有碰鋼琴了，這一仗贏得真險。
孔念輝也很适時地走過來，替穆曉曉引薦：“李叔，這是曉曉，家是在北京的。她為了能見上您一面，特地從北京過來。”哎喲，這謊話撒的，完全臉不紅心不跳，還真讓人受用。
李少卿很開心，“曉曉，我有個女兒一直在學鋼琴，但是沒有請到好的老師，她也很苦惱。今天聽到你的演奏，她很開心——”
他指向了人群中的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立刻走了過來。
“姐姐，”女孩很激動地看着穆曉曉，“你來教我彈鋼琴吧！”
穆曉曉當場就有了一個粉絲。
這裏寒暄完畢，穆曉曉微微松了一口氣，孔念輝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這麽緊張？”
“當然會啊，”穆曉曉嗔他，“其實這次他也是給了你面子才肯配合我。”她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許久沒碰鋼琴讓她生疏了，打動當然是有的，但是李少卿清楚這是孔念輝的安排，又确實給足了李少卿面子，所以結局才是皆大歡喜。
他們倆在這裏親密，一旁的幾個狼崽子早看不順眼了。孔念輝當然知道，他還是有分寸的，于是跟穆曉曉說道：“曉初也在，吶，在那。”
穆曉曉微微一愣，看向了孔念輝所說的地方——1，2,3,4……真的都來了。
孔念輝很貼心地說道：“我還要去陪陪我的客人，你和曉初他們好好聊聊。”該消失的時候是必須要消失的，何況他也确實需要應酬去了。
穆曉曉就走了過去，穆曉初也走向她，陶清書等人則原地不動。
“姐，”穆曉初由衷地稱贊她，“你的表演很精彩。”
“謝謝。”穆曉曉回答，她看了一眼其他狼崽子，問道：“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就在你演奏前的幾分鐘。”穆曉初示意她挽上自己的胳膊，“要不要喝點紅酒慶祝一下你的表演？”
穆曉曉笑了，看到他腦門上的傷，心裏就忍不住心疼：“醫院就這麽讓你出院了？”
“為什麽不讓？我身體那麽好。”穆曉初很自然地撒謊了，反正他覺得自己沒什麽大礙。
兩人朝其他狼崽子走去，陶清書倒是聰明，事先拿了紅酒，每人一杯，他手裏額外拿着一杯是給曉初的，童可可則拿着曉曉的。
“曉曉姐，”陶清書跟她打着官腔，“恭祝你表演成功。”
其他人都笑了，好吧，大家都喝了。
穆曉初的手狀若無意地攬住穆曉曉的腰，但是手指順便在她裸-露的背上劃過，穆曉曉手裏的酒杯差點就拿不穩了。
“你們先玩，我和我姐去走走。”穆曉初把酒杯還給了服務生，順便把穆曉曉的酒杯遞給了童可可。很光明正大地把穆曉曉帶走了。
一群人都明白什麽意思，都很配合。裴弄和姚宇百無聊賴，正商量着宴會結束後去哪兒玩，童可可低聲跟陶清書說道：“清書，什麽時候開始？”他指的是把穆曉曉弄出去的事情。
陶清書頓了頓，說道：“還需要點時間。”要做到不讓穆曉初察覺，這個有些難度，他打算給穆曉曉換個假身份。
而且穆曉曉也未必肯乖乖走，這又是一個麻煩。
裴弄看一眼竊竊私語的兩人，沒吭聲。
這邊的夏天天黑得比較晚，現在已經是八點半了，這天才算是完全黑下來。穆曉初帶着他親愛的姐姐在這房子四周四處閑逛，打量着這裏的一切，這房子沒有女主人，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
哪怕是有個母親在，也許就會反對自己的兒子跟同父異母的哥哥的養女發生關系——噢，這關系聽着有點複雜是不是？
穆曉曉固然是養女，但也是穆家的女兒，從輩分上來說，她還真該叫一聲孔念輝——叔叔。叔叔和侄女的戀愛，弟弟和姐姐的戀愛，這個家還真有點亂。
穆曉初把姐姐帶到了夜深人靜處，這小區的綠化很好，到處都是樹木草林。
他攬着她的腰，手就不安分了。
黑夜更能激起狼崽子的犯罪欲不是嗎？
“曉初……”穆曉曉想拒絕。
穆曉初很委婉地不讓她拒絕：“我的傷已經好了。”之前在醫院裏穆曉曉的借口不就是他的傷嗎？雖然腦袋上的紗布完全證明他的傷還沒有好。
穆曉曉的身上都在發熱，她知道這個的原因之一是藥效的發作，原因之二就是穆曉初，這個弟弟對她身上每一處敏-感區都十分了解，了解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她很艱難地給自己找理由——
“這裏——晚上蚊子多……”
穆曉初：“……”
這說的倒是實話，南方夏天蚊子多，雖然這個小區除蚊工作做的不錯，但這十分好的綠化環境是無法阻擋蚊子的滋生的。
穆曉初看着穆曉曉的眼神就有點危險了——他不是很高興。那手在穆曉曉裸-露的背上游走，忽然——一捏！
穆曉曉疼得要叫出聲，但是穆曉初一點愧疚都沒有，他甚至越樓越緊了：“姐，我看你的大腿上倒是有一只蚊子。”
“不行……”穆曉曉連連後退，但曉初步步緊逼，他甚至順着她的身體往下滑，直到到達某些隐秘處。
“曉曉。”似乎有人在叫她。
“曉曉，曉初，你們在嗎？”
真的，是孔念輝的聲音！
穆曉初氣惱地站起來，臉色很不好，穆曉曉則好像得到了救星似的，忙不疊地往後退，但是她手軟腳軟的，根本站不穩——
穆曉初很及時地抱住了她，防止她的後腦和大地親密接觸。穆曉曉在他的懷裏，嗅到他的味道，只覺得想逃——
“你們在這呢。”孔念輝出現了，非常合适地目睹了這一幕的暧昧，但他跟瞎子似的什麽也看不到，“曉曉，李叔那邊想見你，談談給他女兒教鋼琴的事。”他來得還算及時吧？
他帶着謙謙君子的風度，非常合适地把穆曉曉的手拉過了：“曉初，你跟你朋友們一起玩玩，曉曉這的事忙完了就找你。”
但穆曉曉的一只手還在曉初的手裏，他不放手。
右手在孔念輝那裏，左手在曉初這裏，兩個男人就這麽對視着——
忽然，孔念輝露出了笑意，他首先松了手。
他這一松手可不簡單哦，立刻顯得他多麽的寬容大度，況且他帶走穆曉曉的理由也很正當嘛！倒顯得，穆曉初很小氣了。
穆曉初的臉色變得比這夜色還要深沉，于是松了手，淡淡道：“姐，你去吧。”他順便把左手插在褲兜裏，把某些東西塞好了。
穆曉曉臉上一燙——她知道那是什麽，那是她的內-褲，曉初剛才脫了下來，一直攥在手裏。
孔念輝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有點什麽少兒不宜，他可不在乎，反正他來得及時不是嗎？于是，很光明正大地帶走了穆曉曉。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