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一樣的他

孔念輝看出了她的慌亂,這一刻的她顯得特別無助。

他用行動來安撫她。

他想起了上次的晚宴,和李少卿聊了很久也不見曉曉回來,他便起身去找她。當時回想她的表現,有可能是藥效又發作了。

他看到了洗手間微微敞開的門,于是走了過去,一推——裏頭什麽人也沒有,但是他看到了地上的發絲。他蹲下去,撿起來——這是曉曉的,他就是知道,他嗅得到發絲上屬于曉曉的香氣。

同時,他也嗅到了某種淫-靡的氣味。

他環顧四周,似乎可以看到曉曉掙紮着去洗臉,卻無濟于事,摔倒在地。穆曉初便像一只埋伏了很久的狼,恰到好處地出現。

接下來,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了。

“曉曉!”孔念輝叫出聲,誰沒有嫉妒心?何況是男人?!

他對她動了情,旁人都看得出來,他自己卻到現在才知道!

穆曉初在他的房子裏要了曉曉,他怎麽會不在意?!他甚至能想象出曉曉的臉色是多麽的潮紅,身體是多麽的柔軟,而穆曉初則把她抵在了牆上,一味地進攻!

“嗚……”穆曉曉往後一退,她不可思議地看着孔念輝——他咬了她的嘴唇?

孔念輝看着她,黑夜裏他的瞳孔變成了野獸的顏色。她根本不能想象,當他撿起她的發絲、嗅到那股味道的時候是怎樣的嫉妒!

這裏是他的地盤,怎能容忍別的男人在這裏要了她?

孔念輝忽然抓住了曉曉的肩膀,湊上前繼續蹂躏她的唇。

好疼!“啊……”穆曉曉吃力地推開他,他今晚是怎麽了?這樣的用力,她的嘴唇一定出血了!

她伸出手指一沾上自己的唇——嘶,好疼,手指拿到眼底下一看,紅色的,真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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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擡頭看眼前的男人,一下子怔住了。

還是那樣的孤傲,還是那樣的冷漠,但是——他好像變成了一個魔鬼,說不清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總之,他就是不一樣了。

“喜歡嗎?曉曉?”他再次靠近她,手指從她的鎖骨處往上走,在她的耳根處來回摩挲。像是在撫摸他的寵物。

“怎麽?覺得我變了?害怕我?”他在她耳邊說話,像是情人在呢喃。

穆曉曉說不出話來——他,原本就是一個魔鬼,她居然沒有看出來!一直當他是一個有着魅力的公子哥而已,其實——

“啊……”她輕輕叫出聲,指頭上的酥=麻讓她渾身都起了疙瘩。

孔念輝的唇很性感,或者說是搭配在他的臉上就很性感,穆曉曉無數次吻過這張唇,但從來沒看過這張唇将她的手指含在嘴裏——吮吸掉她指頭上的血跡。

末了,他的舌尖在她的指頭上一舔——

穆曉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魔鬼,真是個魔鬼!

“我們來接吻吧……”孔念輝低聲道,對她吃驚的表情很滿意。

他們接吻起來,就好像曉曉生日的時候在紫羅蘭的接吻,當然比那次更加的狂熱——這是只屬于他倆的小小空間,于是更加肆無忌憚。雙唇貼合密不透風,穆曉曉的手臂挽上他的脖子,他的手扣住她的後頸,揉捏,用力,另一只手則放在她的腰上,一樣的揉捏。

他喝下了她唇上的血,吻到難舍難分之時,他甚至将手指放入了她的唇中,攪着她的舌頭,進進出出,帶出一絲舌尖上的粘液。

穆曉曉微微喘息——只是一個吻,就能讓她動情,這是怎樣的一個魔鬼。她低聲道:“我從來不知道,你還這樣具有魔力,具有進攻性。”

孔念輝笑了,妖氣叢生:“你能看到這些是你的榮幸。”

并不是只有穆曉初才具有狼性,他也一樣,不同的是,穆曉初是顯性的,而他是隐性的。他原本沒想過自己會為了穆曉曉露出狼性,如今是身不由己了,無論是喜歡還是嫉妒心在作祟,此刻他已經有了争奪心。

他親吻她的耳垂,聲音帶着魔力:“曉曉,記住,該放下的要放下。”

穆曉曉猶豫了會,輕輕地答應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女孩,一個需要人去引導和幫助的女孩,孔念輝的強大恰好合适地滿足了她的這點需求。其實我們女人所尋求的,往往就是一個類似父親的男人,不是嗎?

他強大,體貼,關懷,從不吝啬付出。

很久之後,穆曉曉才知道孔念輝說的這句話并不僅僅是指曉初,實際上,他還指的是曉曉對穆文宗的感情。

孔念輝何嘗不知一開始曉曉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他神似穆文宗?但他不在意,他根本不需要在意,他和穆文宗是不同的,曉曉也發現了。

在意這個事情,對他來說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只希望,如果有一天曉曉知道了他的身份,不要因此怨他才好。

穆曉曉心底有點亂,她覺察到自己和孔念輝之間的關系起了變化,無法控制。她咽了咽口水,說道:“我渴了。”

孔念輝很體貼地放開了她:“好,我去拿水給你喝。”

他不是傻子,知道曉曉需要一個人靜一下,于是很給面子地離開了。他對這裏很熟悉,去了餐廳自己倒了杯水,又磨蹭了會,想多給曉曉一點時間。估計過了十分鐘這樣,他打算往外走,李少卿的女兒卻把他堵住了。

“輝叔叔,”小女孩遞給他一部手機,“曉曉姐的手機,剛才一直在響呢。”

她把手機交給了孔念輝,就很識相地跑掉了,不去問曉曉在哪裏也不打攪孔念輝去和曉曉碰頭。

孔念輝一手拿了水杯,一手拿了曉曉的手機正打算走,手機卻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名字是——曉初。

他看了很久,不接聽也不拒接,打算等電話自己挂掉。過了差不多一分鐘,終于不再響了,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只能放下手裏的東西,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穆曉初,這個陰魂不散的狼崽子。肯定是看曉曉不接電話,就打來他這了。

孔念輝接通了,說道:“什麽事?”他現在對穆曉初沒什麽耐心,雖然是叔侄,但關系好壞不是血緣決定的,而是由人的本質決定。

穆曉初的聲音還算客氣:“叔叔,我姐跟你在一起吧?”

口客氣,但叔叔這兩字一直叫得很殺氣騰騰。孔念輝回答:“在一起,怎麽了?”

穆曉初說道:“太晚了,你們也差不多散了吧?不用麻煩叔叔送她回來,我去接她就好。”

不用麻煩叔叔送她回來,我去接她就好?這話說得真好聽,但是孔念輝不買賬:“不用你來,她要不要回去她自己會決定,你也不必一再打電話過來。”

穆曉初冷笑了一聲道:“我一直想問叔叔,你是想泡我姐姐玩一玩還是來真的?”他脾氣一向不好,何況今晚孔念輝态度也不好。

孔念輝順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臉上帶着他慣有的冷傲:“玩,又怎樣?認真,又怎樣?”

穆曉初在電話那頭忍不住笑了:“如果是你玩她,那絕對沒可能,她玩玩你倒有可能。我也沒那麽小氣,在她玩膩你之前,我不會搗亂。至于認真嘛,我勸你不要癡心妄想了,因為她最後會和我結婚。再說了,以叔叔這樣的身份,何必跟我這侄子搶一個女人?”

他說的很嚣張,但是像什麽“在她玩膩你之前,我不會搗亂”這樣的話,參照他的人品和行事風格來說不太可信。

孔念輝也笑了:“你既然這麽有自信,又何必跟我說這些?”說的越多,越說明心虛不是嗎?

穆曉初被他奚落,有點怒極反笑,帶着諷刺的語調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是我叔叔,我也不會這麽好心提醒你。”

喲?好心?孔念輝覺得,他對穆曉初這個狼崽子的耐心在今晚耗光了,不,不是今晚,而是從上次宴會開始就耗光了。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裏的杯子,帶着鄙夷地語氣說道:“穆曉初,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該用姐弟情來要挾曉曉。”

“哈,要挾?”穆曉初笑了一聲,“要挾又怎樣?我不在乎手段,只要結果,反過來,你能有什麽條件和資格要挾她嗎?叔叔?”

“我根本不用要挾,穆曉初,你是我的侄子,我才會對你這麽客氣。你要是沒有那對曉曉用藥,她根本不會和你上床,而我——”他故意不說下去。

穆曉初火了,他知道這個親愛的叔叔沒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麽。“孔念輝,你別太嚣張,最後能得到她娶她的人是我,不是你!”

孔念輝笑了:“說那麽多廢話沒有用,我們等着看結果。”

挂了電話,他發現自己抓着水杯的手因為攥得太緊而發紅。今晚兩個人算是談崩了,原因很簡單,一個是他對曉曉動了心,二個是穆曉初為人太猖狂。

一想到上次穆曉初在宴會上和曉曉在他的地盤上纏-綿,他就恨不得把穆曉初活埋。

孔念輝閉上眼,深呼氣,深吸氣,來回三次,這才算是稍微冷靜下來。

他重新倒了一杯水,準備出去找曉曉——

他一愣——曉曉就在門口那站着,正在看着他。

“曉曉,”孔念輝回過神來了,他不确定曉曉是不是都聽到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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