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老看着我

喜歡一個人,正在喜歡他的感情上升的時候,忽然分開了,忽然誤會了,如今再不能重逢,那将會成為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但是她不想劇情這麽發展,她不要遺憾。

可要怎樣,才能說服自己打開心結?

穆曉曉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她閉眼睡着,類似于嘆氣的呼氣是無意識地行為。這裏雖然是山中涼快,但是畢竟正是8月底,還是熱了點。

窗子打開了,有清晨的涼風吹了進來,穆曉曉微微皺起的眉頭這才松開了。

一只年輕男孩的手伸了過去,在接觸她的肌膚時候微微一縮,又大着膽子繼續替她輕輕擦汗。

他輕聲道:“我不知道風是在那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輕波裏依洄。”

這是徐志摩的情詩。

我不知道風

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 我是在夢中,

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

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 我是在夢中,

甜美是夢裏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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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風

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

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悲哀裏心碎!

我不知道風

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 我是在夢中,

黯淡是夢裏的光輝!

這首詩,是他十二歲那年去找曉初,曉初出去了,他就在穆家裏頭随便轉悠,路過了穆曉曉的房間,房門沒有關嚴,留着縫隙。

他聽到了曉曉的聲音,于是帶着好奇心偷窺——只穿了寬大T恤的她坐在床上,手裏捧着一本書,她微微低着頭,嘴裏念着,一縷發絲落在她的嘴唇邊。

她的腿是那樣的白淨和筆直,沒有一絲贅肉,就這樣陷在床上柔軟的床墊裏。

少年被這樣的一幕所驚豔,再也無法忘懷。

穆曉曉覺得額頭上有點癢,是誰在弄她?是葉子嗎?不,葉子不會打攪她的睡眠。

“可可?”穆曉曉睜開眼,看到的是童可可并不陌生的臉龐。

她立刻坐了起來,童可可立刻收回了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好像對方的身上有刺似的。穆曉曉自然是要提防他,而他則是害怕穆曉曉抗拒他——上次的那個吻,他都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做得到。

穆曉曉帶着有點厭惡的眼神看着他:“你什麽時候來的?”終于來了?

童可可低下了頭:“剛剛到,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

不是吵醒不吵醒的問題,穆曉曉看他一副小綿羊樣,只覺得他是雙重人格。她掃了一眼室內,問道:“陶清書嗎?”難道陶清書沒有份參與?

童可可搖頭:“他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甩了。”他感覺陶清書好像對他起疑了,說是跟着他回北京看病,但是卻帶着監視他的意思。好在媽媽說他的病不方便探望,需要靜休,又說把他送出國外,這才算是擺脫了陶清書。

童可可這次還真厲害,連陶清書都沒份參與,連羅姨都出面幫他搞定自己。

穆曉曉雙臂環胸靠着床頭坐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裙,胸部的線條很明顯——尤其是她雙臂環胸的這個姿勢。童可可擡眼一看,臉色一紅,立刻就挪開眼神。

穆曉曉發覺了,松開了手,拿過一旁的一件絲質外套套上,冷冷道:“你打算把我關多久?”

童可可聽到她提這個事情,沉默了,沒有回答。他站起來,去拿早已準備的濕毛巾,遞給穆曉曉:“曉曉姐,你擦擦臉。”

穆曉曉拿過他手裏的毛巾胡亂擦了臉,跳下床去洗漱間洗漱,

打開了水龍頭,她不耐煩地拍打着水。

童可可跟着來到她身後,低聲道:“曉曉姐,你陪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能不好嗎?都被綁來了。穆曉曉一生氣,身上就出汗,她幹脆去開了花灑,轉頭朝童可可說道:“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哦。”童可可很聽話地出去了。

穆曉曉把長發紮起來,挽成一個發髻,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脫下的睡衣往一旁一扔,發洩怒氣。溫水從上方擊打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膚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穆曉曉閉上眼,如今她是沒有可能逃掉,只能就這麽“配合”童可可。不管怎麽說,童可可至少不會像陶清書那個狼崽子一樣來硬的,她可以少受點折磨。

關上了熱水,她拿過了浴袍穿上,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童可可正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走了過去,真的,閉眼睡着了,是不是為了趕來沒睡好?管他!穆曉曉有一種沖動,拿一把水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作為人質,這樣她就可以逃跑了。但是縱觀這個屋子,沒有一樣是她可以拿到的利器——看來羅姨早就防範好了。

穆曉曉一屁股在床沿坐下,看着窗外發呆。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沙發上的童可可好像忽然醒了,一看自己睡着了,立刻坐起來,朝穆曉曉說道:“曉曉姐,你醒了?”

嗯?什麽她醒了?是他醒了好不好?穆曉曉起身朝他走去,在他身邊坐下:“有煙嗎?”

“哦,有。”童可可随身帶着,立刻掏出來遞給她一支煙,又拿出打火機點燃了。

穆曉曉吸了一口,問道:“你打算一直在這裏住了?”

“嗯,”童可可點頭,“我住你隔壁。”後面這句話像是為了安撫穆曉曉的心。

這下好了,左邊一個葉子監視着她,右邊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穆曉曉想說你能不能不住這裏,但好歹也微微松了一口氣——沒跟她住一個房間。但是這口氣又能松多久?她這輩子,從北京逃出來,又從孔念輝那裏逃出來,結果掉入了另一個坑,循環往複。

還不是自己造的孽,如果她足夠強大和堅強,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應該是葉子,穆曉曉就應道:“進來。”

葉子端着托盤進來了,是早餐。

清粥煎蛋,穆曉曉喜歡吃的。與平時不同的是,今天多準備了包子,看來是童可可的。童可可上前接過托盤:“我來。”葉子交給了他便出去了。

童可可把早餐放到了小餐桌上,猶豫了會,出聲招呼穆曉曉:“曉曉姐……”

“知道了。”穆曉曉掐了煙,往餐桌走去。

坐下了,童可可給她遞過湯勺,自己倒是不怎麽吃,光顧着看穆曉曉了。穆曉曉有點受不了:“別老看着我。”

“嗯。”童可可答應了,低頭喝一口粥,但是沒兩秒鐘又看着穆曉曉。

穆曉曉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去。

吃了一會,她實在沒有心情吃下去了,童可可一雙眼睛無辜地注視她,倒好像是她把他綁來了。

穆曉曉扔了筷子:“不吃了。”

因為轉身離開的動作太猛烈,腳趾頭還踢到了桌腳,直把她疼得想哭。硬撐着走到了沙發邊一屁股坐下,她黑着一張臉。

不一會,身邊就來了童可可,很可憐地說道:“曉曉姐,是不是我在你身邊你吃不下?那我走,你先好好吃早餐。”

他說完了,站了起來,穆曉曉看着他的背影——童可可比其他狼崽子要瘦一些,怎麽看都比那些個崽子可憐。

雖然他做的事情真的一點都不可憐,他還是綁架她的頭子!

穆曉曉心煩意亂,出聲了:“站住!”

童可可立刻站定了,轉頭望她一眼,又立刻回頭,不吭聲。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卡其色的褲子,很适合他這種純潔的小綿羊氣質,雖然屬性是大灰狼。

二十一歲的童可可發育基本完全,從後面的角度看,他的屁股有點小翹,而且結實——這群狼崽子成天不是舞槍弄棒就是打野戰,不結實就奇怪了。

穆曉曉盯着他盯了很久,像個女王一樣地站起來走過去,命令道:“轉身!”

童可可很聽話地轉身了,低着腦袋不敢看她——但是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再怎麽低着腦袋都能看到她,尤其是胸部——在浴袍裏若隐若現。

他立刻覺得渾身發熱。

穆曉曉着他,她知道,也就是童可可還能這麽讓她把弄把弄,要是換成陶清書,早就把她手腳綁起來上了。

可是她心裏就是有股氣,童可可別看他軟綿綿的,實際上,不妥協的你打死他也不妥協,比如不放她走。

穆曉曉伸出手,在童可可的肩膀上一推——

童可可被她腿得後退了兩步,有點不明所以:“曉曉姐?”是要揍他嗎?

穆曉曉再伸手,再推,推,推——

童可可摔倒在了身後的床上,他坐了起來,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曉曉姐……”他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了。

穆曉曉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手下一掀,把童可可的T恤掀起,粗暴地脫掉扔了,她貼上去就吻住了他的唇。

說真的,穆曉曉這種氣勢頗有點視死如歸,就想着反正早晚都要做,不如現在做了,早點回家。

童可可的心都快蹦出心口了,他想了她那麽多年,以至于從來沒有跟任何女孩子來往過,今天夢想成真,他感覺自己都在顫抖。

她停下了親吻,雙眼複雜地看着他:“可可。”

這一聲可可,把狼崽子的心都叫化了,童可可一把抱住她,急促地喘息着。

穆曉曉閉上眼,身體輕輕動了動,與他更靠近些。

童可可卻一把抱緊了她的腰,顫聲道:“別動,曉曉姐。”

不動?不動怎麽做?穆曉曉這個時候是橫下心來挨刀了。

但童可可卻堅決地不讓她動,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好了:“曉曉姐,我知道……知道你不願意的……我,我不,不逼你……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

什麽意思?不要她的身了?不要她的身難道還要她的心嗎?她的心真給不了。

正想着,童可可放開了她,紅着臉拿過扔在一邊T恤穿了起來,整理了身上的衣着,他低聲道:“曉曉姐,我先出去了。”

穆曉曉看着他離開了,向後一倒,躺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給身不要,心又給不起,這拖拖拉拉的,要到什麽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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