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美強慘小師妹X狐族少主5一手出神入……
玄穆宗,雲霄峰。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在雲霄峰後山山崖上時,兩道仙姿翩然的身影手裏拿着劍,雙雙起舞。
寒隐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上,帶着絲絲寵溺,用深情的目光望着舞劍的邬飛霜。
一年前,他拿到邬雅凝的心頭血之後,救活了邬飛霜,經過不斷調理,大量丹藥砸下去,邬飛霜的身體早已恢複如初,只是她之前的修為全部被毀得一幹二淨,不得已重新開始修煉。
“霜兒,你剛才那一招使錯了,應該是這樣。”寒隐舉起手中的劍,給她演練了一遍,他周身自帶淩厲的劍氣,一招一式,翩若驚鴻。
邬飛霜看得目不轉睛,等寒隐演練完之後,她狡黠一笑,跑到寒隐跟前,嘟起嘴,将手中的劍反手豎在身後,半撒嬌半嗔道,“師父,你是不是嫌我笨,我聽說雅凝妹妹在練劍上頗有天賦……”
寒隐擰了擰她的臉蛋,眼中含着笑意,“小傻瓜,雅凝資質是不錯,但你如今不輸于她,而且你才是我心愛之人……”
他還沒說完,邬飛霜就投入他懷中,一把摟住他精瘦的腰,泛紅的臉頰在他懷裏蹭了蹭。
邬飛霜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當她經歷過那場生死劫後,撿回一條命,重新醒來後,她喜歡的人,竟然也愛上她了。
這一年,邬飛霜在雲霄峰調養身體,聽兩位師兄說了不少事,大師兄捷钰告訴她,在她昏迷期間,師父收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邬雅凝為徒。邬雅凝在劍修一途天資卓越,只可惜運氣太差,第一次進秘境歷練,就隕落了。
邬飛霜原本有些嫉妒邬雅凝,可既然斯人已逝,她也不再計較過去的恩怨。
反正她如今已經和心愛之人在一起了,還有兩位寵她的師兄,日子過得幸福又滋潤。
而且,自邬飛霜重新修煉以來,她發覺自己資質似乎提升了不少,修煉起來比從前輕松許多。
寒隐師徒并未告訴她,她之所以能夠醒來,全靠邬雅凝以命換命,她資質提升,很有可能也是因為她煉化了邬雅凝包裹着心頭血的修為。
師徒倆練完劍,邬飛霜去找兩位師兄吃飯了,一年前,邬飛霜修為盡失,只能像普通人一樣吃食物果腹時,二師兄齊潤澤擔負起為她燒火做飯的責任,一日三餐為她準備得十分妥帖。
齊潤澤修煉天賦普通,但在做飯這種瑣事上卻很聰明,廚藝一日千裏,哪怕邬飛霜修為提升,現在已經辟谷了,也逃不掉齊潤澤廚藝的誘.惑。
雲霄峰峰頂的靜室內,這是寒隐專屬的地盤,連邬飛霜都不許進來。
室內放着一張巨大的鏡子,寒隐走進來後,在鏡子前站定,他望着鏡子裏那張被外人不斷贊譽的俊臉,眼中閃過巨大的厭惡,緊接着,憤怒之情冉冉升起。
他擡起手在眼前一揮,整張鏡子碎裂開來,被分割成無數塊不規則的碎塊。
寒隐的腦海中,一個張狂的聲音哈哈大笑。
“瞧你現在這副面孔多麽醜陋,要是被你心愛的邬飛霜看到,她一定會大吃一驚!”
聽到這個聲音,寒隐眼中聚起怒氣,表情變得詭異,他伸出右手在鏡子上一抹,碎塊鋒利的邊緣将他手掌割出許多裂口,流出血來。
這種身體上的疼痛暫時壓制住他內心的狂怒,寒隐閉了閉眼,重新睜開,對鏡子裏的人道,“你這個魔鬼,竟驅使我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邬飛霜是我的徒弟,我怎可與她……”
“哈哈哈!”腦海中的聲音又是一陣狂笑,“她是你的命定之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是你自己非要收她為徒的,怎麽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寒隐盯着破碎的鏡子,一字一頓道,“可我根本不喜歡她,我寒隐修的是無情劍,哪裏會有什麽情情愛愛!”
腦海中的聲音收起狂笑,這次變得嘲弄起來,“你與她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既然得了天道的好處,就給我老老實實幹活,否則,我決不輕饒你!”
邬飛霜來到齊潤澤的院子裏,齊潤澤正在廚房做飯,她站在門外,準備悄悄從背後溜進去,吓齊潤澤一跳,誰知竟聽到大師兄捷钰的聲音:
“師弟,你該不會還想着她吧?”
廚房裏一片寧靜,過了片刻,齊潤澤才道,“大師兄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捷钰笑了笑,“師弟,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邬雅凝對吧,她死了一年,你仍然對她念念不忘,昨晚是她的忌日,你還悄悄去她以前住過的屋子,懷念她,對不對?”
齊潤澤有些驚慌,否認道,“大師兄別開玩笑了,當初你我二人聯合起來殺了她,我若是喜歡她,又怎會親手拿走她的心頭血。”
捷钰冷笑,“齊潤澤,你這個人從小在家族中,被欺負慣了,心思藏的深,你的确喜歡邬雅凝,可這點喜歡在你心裏根本比不上前途重要,你殺了她,不就是為了向師父證明你的誠意嗎?”
接下來廚房裏一片死寂,門外的邬飛霜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中浮出震驚之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齊潤澤終于笑了起來,他越笑越癫狂,聲音也越加蒼涼。
“對,我喜歡她,可我齊潤澤不擇手段,寧願拿心愛之人換我的前途,大師兄,你從小有師父護着,不懂我們這種蝼蟻一般的人,活得有多卑微,在我們這種人心裏,愛情是最珍貴,也是最廉價的東西……”
邬飛霜再也聽不下去,她跑出了齊潤澤的院子,回到自己院中,卻收到父親邬雲通的飛鴿傳書。
看完邬雲通的信,邬飛霜糟糕的心情變得狂喜,她母親竟然還活着,而且回到了邬家,邬飛霜激動不已,決定找師父請假一段時間,回家一趟。
……
藍月城,林安瀾等人在客棧住了一晚,他們大清早剛起床不久,就聽到遠處傳來熱鬧歡快的聲音。
周雨霧在客棧大堂要了五人份的早餐,藍月城是個較繁榮的城池,這家客棧在藍月城內頗有些名頭,客棧裏提供的餐飯也不是普通五谷雜糧,都是含有靈氣的蔬菜靈肉,專門給修煉之人提供的。
周雨霧等人辟谷多年,先前跟着楊簡吃了一餐後,生出口腹之欲,索性不再拘着自己,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當然,這一餐可不便宜,不過周雨霧兄妹雖是散修,卻財大氣粗,也不計較花這一點錢。
衆人圍坐在大堂桌子上,等待店小二上早餐,等店小二将他們要的瘦肉粥、包子、油條等上來之後,楊簡拉住他不讓他走,“我看藍月城今日熱鬧的很,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店小二聽到這話,看了眼周圍,見店內冷清清的,沒有其他客人,就小聲道,“不瞞客官說,我們城主今日要娶第十九房小妾,邀請了不少客人,娶親儀式辦得很盛大,咱小店離城主府不遠,聽到動靜是很正常的。”
林安瀾等人對視一眼,看來昨晚那兩個城主府小厮說的沒錯。
衛峰給楊簡遞了個眼神,楊簡松開手,放店小二離開,店小二逃也似的跑開了,衆人默默吃了早餐,回到二樓,重新聚在衛峰的房裏,商量起來。
林安瀾道,“今日城主府辦喜事,邀請的客人肯定很多,不如我們假扮成客人,混入其中。”
見羽搖搖頭,“客人手裏肯定都拿着請柬,想混進去沒那麽容易。”
林安瀾從乾坤袋裏摸出一個藥瓶,藥瓶外表貼着‘迷魂丹’三個字,她自信地笑了笑,“誰說我們沒請柬了,找個修為低的客人,把他迷暈了,我們拿了他的請柬混進去不就行了?”
無論去到哪個世界,林安瀾首先要做的就是給自己準備些自保手段,‘迷魂丹’就是她根據之前普通世界的藥方,再摻入修真界的靈草藥,專門制成的高級別的丹藥,也是她自創的唯一一種高級丹藥。
‘迷魂丹’是根據修真界修煉人士特殊體質制成的,專門對付修士,無論修為高低,只要服下它,都得倒下。
‘迷魂丹’是得到擅璞真人認可的,林安瀾能夠在一年內這麽快出師,除了她平日在煉丹上那些奇思妙想,最重要的,就是這‘迷魂丹’,可以說‘迷魂丹’是她的出師傑作,就是制作所需的靈草藥太珍貴,‘迷魂丹’的數量不多,只有寥寥幾顆。
她将‘迷魂丹’的藥性介紹了一下。
衛峰兄妹被她這一手震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繼‘隐身丹’之後,林安瀾還能拿出這種神奇的丹藥。
周雨霧走到林安瀾面前,握住她的雙手,雙眼中滿含深情地望着她,“林道友,我們兄妹幾人還缺個異姓姐妹,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
她可太稀罕林安瀾這一手出神入化煉制丹藥的本事了。
林安瀾委婉地搖搖頭,周雨霧滿臉遺憾,衛峰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對林安瀾道,“既然有這個,那就好辦了,據我所知,藍月城城主雖然對妖修殘暴,可他與附近幾個城的城主關系都不錯,今日這場喜事辦得這麽盛大,其他城主想必會派人來參加,我們就在半路上劫道。”
修真界的風俗,娶親儀式一般都在晚上舉辦,宴會也安排在夜裏,親友們要足足慶賀一整夜的,如今天還早,去城主府賀喜的客人想必還沒到。
在衛峰的安排下,林安瀾等人離開客棧,前往城主府附近蹲守。
藍月城,城主府裏。
九荔自昨日被李山厚等人送進來之後,就被關在城主府後院中,一個專門關押妖修的園子,這園子名叫百妖園,以往郎勇每逢抓到妖修,就帶着人在此地以折磨妖修為樂。
百妖園種植着許多奇珍異草,修建了假山池塘,倘若不是園中飄蕩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情者,定然要以為這是個供人觀賞游玩的花園。
近來,源源不斷的‘白狐’被送進城主府,其實這些‘白狐’大多數都是假的,僅僅外表與白狐相似,實際上卻是其他種類的妖修,甚至有糊塗的人,将未開靈智的普通動物當做白狐給送來了。
這些妖修統統被關在百妖園中。
由于今晚是郎勇的新婚之夜,他身為城主,事務繁忙,再加上要招待客人,還沒來得及親自看一眼這些白狐,城主府內喜事連連,百妖園的看守便有些松懈。
九荔躺在囚籠裏,懶洋洋地曬着太陽,他身上綁縛着的捆妖繩不知何時消失了,姿态閑适,若不是他皮毛上沾染着的絲絲血跡,還真讓人誤以為他是來游玩的。
“少主!少主!你怎麽也被抓進城主府了?”
當百妖園中的看守擅離職守,周圍沒有侍衛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在九荔附近的某個籠子裏低低響起。
九荔擡了擡眼皮,假裝一無所覺,繼續眯着眼睛,他剛進入百妖園時,就發現園中關着的大多并非是真正的白狐,五百年來,絕大多數白狐都老老實實呆在族地修煉,很少有白狐亂跑出來。
可是,等他仔細用神識查看之後,發現還真有個漏網之狐被抓進來了。
此刻,那拼命喊他的聲音便是那只修為低下還亂跑的白狐。
“少主!少主!”
那只倒黴催被抓的白狐名叫柏棕,是白狐族長老柏元的幼弟,他天性活潑好動,卻又憊懶,不願意勤加修煉,無法忍受族地裏肅穆的修煉氛圍,半年前偷跑出來了,音信全無。
柏元就這麽一個弟弟,兩人年齡懸殊,将他當做兒子一般養着,弟弟離家出走,柏元快急瘋了,領着九荔和幾個手下,以尋找紅狡兄妹複仇為借口,假公濟私出來找弟弟。
九荔喜歡單獨行動,他從小就喜歡在修真界四處亂跑,歷練自己,這次也不願跟柏元他們一起,離開族地不久,他就脫離了柏元那個小群體,到處游山玩水,不料,還真的給他遇上了紅狡和紅緋兄妹。
之後事情的發展超出他的預期。
九荔仔細想過,藍月城之所以前不久傳出這種奇葩的謠言,一定不是憑空而來,他追到紅狡兄妹的蹤跡時,他們就在藍月城附近,應該呆了很多年。
紅狡兄妹年長他幾百歲,詭計多端,最擅長借刀殺人,當他被紅狡臨死前重傷之際,紅緋偷偷溜走了,時間與藍月城傳出謠言的時間相吻合,所以這個謠言很可能是紅緋使計傳出來的。
否則,他想不出修真界還有誰,能專門針對白狐族産生這麽大的惡意。
他在心裏給紅緋記了一筆,依舊懶得搭理柏棕,這小子平時仗着年紀小,修煉時總愛偷懶,這次吃個虧也好讓他漲漲記性,修真界危險重重,不是誰都會慣着他的。
……
中午,城主府外來往的客人明顯增多,今日天氣炎熱,太陽火辣辣的,林安瀾等人蹲守在城主府附近那條街,熱得汗流浃背。
幾人吃了隐身丹,找了間荒廢的屋子躲進去,透過門縫盯緊外面來往的行人,這一盯就盯了兩個時辰。期間他們不是沒看到手拿請柬的客人,只是那些人修為都很高深,他們手裏即便有迷魂丹,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眼看到了下午,城主府內傳出吹吹打打的聲音,好不熱鬧,周雨霧都盯累了,她和楊簡渾身疲憊地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對衛峰道,“大哥,咱随便選個人,把他迷暈好了,不然這樣等下去,等到天黑也找不到合适人選。”
話音剛落,盯着門縫的見羽睫毛顫了顫,突然‘咦’了一聲。
林安瀾湊過去一看,只見外面有個身形胖墩墩的中年男人,手裏拿着大紅色請柬從門前走過。
這個中年男人從外表看去一身肥肉,腳步虛浮,頭上滿是汗水,根本就是個普通人的樣子,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最普通的粗布制成,連件法衣都沒有。
衛峰兩手一拍,斷然道,“就是他了!”
周雨霧和楊簡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湊在門縫邊看了看,異口同聲道,“大哥,這事就交給我辦了。”
既然是普通人,那就用不上迷魂丹這麽高級的丹藥,林安瀾也舍不得白白浪費一顆丹藥。
周雨霧打開門沖上前,輕易就将中年男人劈暈過去,單手拎着他回到屋子裏,随手一扔,中年男人重量級的身軀将地磚砸的一顫。
衛峰從他手裏抽出那封請柬,打開一看,只見請柬上寫着‘邀請富陽城城主前來觀禮’的字樣,他眉宇間的松快變得謹慎起來。
“富陽城城主是誰?”林安瀾問。
衛峰一目十行讀完請柬,對她道,“富陽城與藍月城相鄰,以前兩位城主關系頗好,只是前段時間富陽城老城主去世,新城主上任,據傳新城主與郎勇之間有些龃龉。”
他看了眼地上的中年男人,搖搖頭道,“難怪富陽城城主派了個普通人前來觀禮,大概沒把郎勇放在眼裏。”
富陽城老城主名叫隋禮,他一生妻妾無數,卻沒有一兒半女,外人都說他早年間做了陰損之事,不但落下一身病根,連子嗣都無。
可就在一年前,隋禮病重之後,突然領回來一個名叫隋不修的青年,言稱這是他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将來會繼承城主的位置。
隋不修與隋禮父子之間并不和睦,隋禮病逝後,他接任城主之位,将原來城主府那些幕僚全都趕走了,又重新招攬了不少新的。
并且,隋禮對原先與富陽城交好的其他城主,都十分怠慢,簡直把人全都得罪光了。
如果是他,做出派普通人前來參加郎勇喜宴的事,那就難怪了。
林安瀾看了眼地上的中年男人,遲疑着問衛峰,“我們拿了富陽城的請柬,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衛峰想了想道,“眼下也沒有更好的人選,再說,隋不修現在對其他各城主都傲慢的很,估計不會與郎勇有更多聯系,我們去了倒也免得惹人猜忌。”
幾人不再拖沓,換上準備好的衣服,以衛峰為首,林安瀾和周雨霧扮做侍女,見羽和楊簡扮做小厮,就這麽出發了。
他們來到城主府門前,衛峰從懷裏拿出請柬,交給守衛,守衛核對過請柬,擡頭盯着衛峰看了看,例行詢問道,“這封請柬,請的是富陽城城主,你是隋城主嗎?”
衛峰絲毫不慌不忙,朝他拱了拱手,“我家城主有要事在身,臨時抽不開功夫,不能親自前來,特意派我來祝賀郎城主新婚大喜。”
郎勇雖說是娶小妾,但這場婚禮聲勢浩大,舉辦得比其他人家正式娶妻還要隆重,并且請了好幾個交好的城主。
那些城主哪會個個有閑工夫來觀看郎勇納妾,派手下前來的不在少數,因此守衛沒再懷疑,确定請柬是真的,便放他們幾個進去了。
此時,已将近黃昏,客人們幾乎全都到齊了,是城主府最熱鬧的時候。
衛峰等人在城主府家丁的帶領下,來到專程招待客人的園子,郎勇喜好宴賓客,專程在城主府建了座園子,招待客人使用。
園子被打扮得很漂亮,牆上、樹幹上貼着喜字,屋檐下、樹梢上挂滿了紅綢,和一盞盞小巧玲珑的燈盞,到了夜裏,這些燈盞齊齊點燃,作為園子的點綴,會很漂亮。
衛峰帶着林安瀾等找了張空桌子坐下,桌上擺着果盤,果盤裏放着靈氣四溢的靈果,還有些瓜子花生糖果之類的,都是用含靈氣的香料炒制而成。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主仆之間也不太講究規矩,園子裏下人們到處亂竄,互相道賀,衛峰就讓林安瀾等人也坐了下來。
楊簡拿了把炒瓜子,邊嗑瓜子邊小聲對周雨霧道,“二姐,這城主府是真有錢啊,聽說這場喜宴要辦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這得花多少錢啊。”
周雨霧秉持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也拿了個靈果啃起來,趁人不注意時,還偷渡幾個靈果裝進乾坤袋裏,她附在楊簡耳邊道,“我聽說,郎城主做的是刀口舔血的買賣,開張一次吃三年,他幾乎每個月都開張,你想想,他得多有錢。”
衆人感嘆了一下郎勇的有錢程度,吃果盤的速度加快了,邊吃邊細細觀察着園子裏其他賓客的行為。
幸好衛峰等人是生面孔,沒人找他們搭讪,就這麽混到天黑,大婚儀式開始了。
屋檐下、樹梢上紅盈盈的燈盞點亮了,那些燈盞如同橘子般大小,閃耀着和暖的光芒,身着大紅色喜服的郎勇走進園子裏,隔着一條紅綢,他牽着今日的新娘子,也就是他那第十九房小妾。
新娘子用蓋頭掩着臉,林安瀾等人看不到她的長相,卻能從身姿看得出,這女子體态極美。
但她腳步緩慢,離郎勇遠遠的,似乎對今日這門親事很不情願。
大婚儀式草草舉行完畢,郎勇朝一旁招招手,命幾個婆子将新娘送進新房。
此時,突然生出變故,園子裏的燈盞全部熄滅,有一道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黑色的身影擋在新娘面前,大聲喝道,“郎勇,你搶了我的妻子,就這麽心安理得嗎?”
說罷,這道黑影将新娘拉到自己身後護住,拿出法器朝郎勇砸去。
園子裏頓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