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是第二天一大早在刷牙的時候知道這個好消息的。原本還有百分之三的演唱會門票沒有售出，但居然在一夜之間銷售一空。
網絡的力量真是強大的讓人咋舌。
“你說，這也太誇張了吧！你相信嗎？！”
“就是我告訴你的好嗎？”林凡用略帶鄙視的眼光瞄了我一眼，一邊給手裏的面包塗上沙拉醬道，“你能不能別擺出這副沒見過世面的嘴臉？好歹一會兒hold住八萬人體育館的人也是你，你就這副受寵若驚的小樣子，讓我們這些在你身上寄予了殷切希望的人情何以堪？”
“……其實我就是有點不平衡。”我簡單的洗漱完畢，走過去拿起林凡早就泡好的伯爵茶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不會太涼傷到胃，也不會太熱刺激喉嚨。
“你說，我這麽努力拼命，還是有那麽多人因為我的私生活而無視所有的努力，憑什麽他沉然發了個長微博就把人心全俘獲了！有天理沒有！感情我辛辛苦苦熬夜熬點的練聲練舞，還抵不過他動動手指敲下的一堆破字！”
“行了你歇歇吧，達到目的不就行了嘛，現在你兩誰得到認可不一樣啊。”
“……怎麽就一樣了啊！”我抓過林凡遞過來的新鮮自治三明治，惡狠狠的咬上了一口，恩~真好吃，“我什麽時候答應和他在一起了？林凡你聽好了啊，我現在還是單身！黃金單身漢！”
“……”林凡低着的頭無奈的搖了搖，然後自顧自吃起了三明治，要上一大口，然後露出了一個舒坦的表情，顯然他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而我剛才的話顯然被他無視了。
“快吃吧，吃完就去會場了，你先去做些熱身準備，下午的時候還要再彩排一遍走一下流程。”
我到達演唱會場地的時候，公司負責我這一塊的幾個人都在。我無視了其他幾個難纏角色想說什麽說不出的怪異加憤怒的眼神，對他們微微欠身表示問候就朝李翔走了過去。
對于這個不茍言笑，卻總在關鍵時刻給我支撐，更多的時候給我一種兄長感覺的上司，我很心虛，也很愧疚。我的個人情緒，個人行為，影響到的是公司的利益，辜負的是那些對我寄予了厚望的人。
“翔哥……”
“不用多說了，情況我大致了解了，不管你的私生活如何，只要能為公司帶來良好的利益，我個人都不會有什麽意見。”
呼……這算是對我的理解嗎？至少表明了，他不會因此而戴着有色眼鏡看我吧。
“現在的勢頭不錯，輿論也轉了方向，目前來看至少一切都向着有利于你的方向發展，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希望你抛掉一切思想負擔，當你站上那個舞臺的時候，你只要記得你是萬衆矚目的焦點，是自信完美的明星，沒有任何脆弱和死角，而你的使命，就是用你的所有力量來征服臺下每一個人！”
“恩！我記住了！”他的語氣依舊是平時開會上的調調，平穩低沉，卻充滿了力量！他鼓勵的話語像一股熱流，湧進我的身體，将我的血液也一并點燃！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夏墨，你必須成功！”
是的，我必須成功！我也一定會成功！
我開了嗓做了簡單的熱身，然後跟着場務走了一遍流程，唱了兩首歌找了下感覺,又稍微做了下熱身。壓力并不大，我的走臺設計也很簡單，基本沒有什麽花哨的出場方式，除了最後一首歌是要站在升降機上，唱到歌曲中間部分的時候，會上升至大約5米的高空，這個時候會飄落一些花瓣還有舞臺表面會打幹冰霧造氣氛，再算着歌曲結束的時間降落回地面。
我也算大大小小的看了不少演唱會了，這樣的設計算是很簡單很老套的了。原本我是想什麽都不要弄，就是簡簡單單的站在舞臺上表演，但是公司方面又覺得這樣不行，表演過程會顯得太過單調。最後，綜合了我的舞臺風格和安全等各方面因素，就走形式一樣做了一個這樣的設計。也正合我意，要是弄得太過複雜，我還真怕自己應付不過來。
等過完最後一遍流程已經是下午4點了。我回到後臺休息整頓。照理說，為了演唱會達到最好的舞臺效果和給歌迷們留下更為驚豔的形象，一般明星在演唱會當天都是不進食的，當然，這只是一般而言，多用于演唱會中要修個腹肌的走偶像路線的人，還有要展現自己妩媚身材的女歌手。這些人在當天是真的不進一餐，餓了最多就含一塊巧克力來補充體能，有的甚至在演唱會前一天就停止進食，以保證身材可以呈現最完美的狀态。
我雖然用不着秀腹肌什麽的，但演出服都是很修身的，身體上稍微有一些瑕疵，穿上放大鏡一樣的演出服，再往舞臺上一站，聚光燈一打，那一丁點的小瑕疵就會被放大無數倍呈現在觀衆眼前。
所以午飯我沒吃，晚飯我自然也不打算吃。畢竟早上的時候已經有林凡的均衡營養三明治打底了，現在只不過是走了個過場。連日來的高運動量訓練和之前幾乎超負荷的運轉讓我的耐力提升了不少。現在我照樣精神飽滿，并且一點也不餓。
我坐在休息室裏，Cindy和小唯都在，兩個丫頭現在倒也放得開些了。我的休息室是一個套間，外面是化妝臺還有沙發桌子可供休息做造型，裏面一間全是服裝，還有一個衛生間，方便藝人使用。
此刻在休息室裏的只有我、小唯、還有Cindy。這兩丫頭自從說開了之後而漸漸大方了起來，至少在我面前,一些舉止親密的小打小鬧是一點也不避諱了。
“親愛的你別找了,我在這兒呢！”Cindy看着在休息室裏裏外外團團轉的小唯氣定神閑的坐在轉椅上開始調戲。
小唯的神色顯得很焦急，“哎呀你別鬧了！我的家當不見了！”
“對啊，我在這兒啊~”Cindy指着自己笑着說，“你最貴重的家當正乖乖在這兒坐着呢，快別着急了。”說着，還拍了拍自己的腿對小唯道，“來，快來這兒坐好~”
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就別逗她了，你看小唯臉紅的都能拉上街當紅燈用了，小唯你到底在找什麽？”
“我的家當！我的化妝盒啊！我記得我放在工具盒裏一塊兒帶過來了啊！怎麽就不見了呢？真急人，哎你！還在那悠哉的品下午茶啊！趕緊的過來幫我一起找啊！”
“是是老婆大人！”Cindy放下一次性杯子，捋了一下額前的短發，像是沒有看見小唯瞪向她的嗔怪眼神似的，還朝她送了個飛吻才起身走進裏間的服裝室幫忙一起找。
知道小唯臉皮薄，即使是在相處了這麽多年，像親友一樣的我面前，這樣的情感表達還是會讓她不好意思，所以我只好一路憋着笑，也跟着Cindy走了進去，看看會不會是被一大堆堆放的亂七八在的服裝給蓋住了。
一進入裏間我就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我說啊，還真看不出來你兩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啊！真有意思~”
“哎，不然你覺得是怎樣啊？”
我一邊到處撩起堆放在各種紙箱上的衣服找小唯的化妝盒，一邊回答，“額……反正比我看到的要委婉……”
“好吧，你是說我們現在很豪放咯~”
“呃，不是說不好啦！總之你們現在的模式，要比我想象中的好得多！我這個旁人看着，都覺得很輕松，很溫暖。”
Cindy打開一個紙箱子查看的動作頓了一下。
“其實，我也有我的想法和私心。”
我停下動作不解的看着她。
“你也知道，小唯是個臉皮很薄的人，我們走到現在這一步有多不容易，我們彼此都很清楚。最艱難的，不是面對世人異樣的眼光，而是在那些異樣眼光中，一直牽手走下去。”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的确，也許一個月，三個月，我們可以咬牙堅持下來，可是時間久了，感情淡了。當激情不再的時候，再面對那些世俗眼光，又有多少人還能堅持當初的那一份堅定？
“所以，我現在只是再讓她習慣而已。本來，我們就是兩個女生，在這一點上可能要比你們輕松不少，牽個手擁個抱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本來沒什麽的事情，但小唯她不像我放得開，她總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所以連挽着我的手都不敢。你說，我這個身高，跟大多數女生上街的時候，不都是人家挽着我的嘛，有什麽好害怕的。人家又不會讀心術~”
“哎，這你就得理解一下她啦，就因為自己心裏害怕，所以才覺得一點點小動作都會被別人看出端倪，這是正常人都有的心态嘛。”
“但是我不行，我就要光明正大的牽着她的手上街！所以我現在這樣也是一種戰略，我要讓她習慣這種模式，習慣了的時候，反而自然了，心理上的壓力也不會那麽大了，你說呢？”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她，沒想到這麽個看上去高高瘦瘦，總是顯得很冷傲的女生，也會有一天為了一個人而如此小心翼翼，連看似輕松調侃的相處模式背後，都有着這樣精心琢磨的理由。
“是！說的太對了！沒看出來你也會這麽精打細算步步為營，我現在怎麽有種小綿羊掉入了狼窩的感覺呢？”
Cindy從衣服堆裏站起來，拍了拍手，側過臉來甩了甩她那頭利落的微卷短發對我頗具氣勢的說道，“敢告訴她你就……”說着還朝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只好用一種懼怕的表情朝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額……這明星當的還不是一般的窩囊，居然被自己團隊的員工威脅，哎……
“我和夏墨把裏間也找過了，沒有。”Cindy走出小房間，外面的小唯還在到處翻找，人都轉到化妝臺子下面去了。
“你确定你帶來了？”
“肯定啊！你演唱會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這麽沒腦子嘛！”小唯比剛才還要着急，小小的蘋果臉上，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想了想說，“會不會在車上？”
頓時，兩個人都沉默了。
Cindy把鑽在桌子下面的小唯提溜了出來。
“我們去外面車上看看，你可以準備一下了，一會洗個澡我和小唯回來就準備開始做造型。”
小唯從Cindy背後伸出頭來說：“夏墨你趁現在吃點東西吧，一會兒餓了就不大方便啦~”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去吧去吧，我也正好休息一下，等下開始就沒得停咯~”
兩人離開後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小唯和Cindy兩人的年紀都比我小，在我的歌手事業剛有起色的時候，她倆就跟着我。 記得公司剛剛開始為我專門配備了一個齊全的團隊，是我出道兩年以後的事情。那時候我二十三歲，而小唯和Cindy一個剛滿十八，一個二十。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們的時候，小唯剪着和現在一樣的齊劉海，紮兩個幹淨的馬尾，不好意思的低着頭，Cindy那時候也遠沒有現在的強勢氣場，那時候的她也是一頭幹淨利落染成了棕色的短發，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在校大學生的樣子。
這讓我對她們的第一印象特別好。我心裏明白，公司把這兩個一看就是剛剛步入這一行，可以說是行業裏比較菜的新人配給我，顯然是覺得我還不夠資格讓名造型師來給我打點行頭。但是我卻樂得自在。
圈裏很多有名的造型師，我見過很多。說實話，我覺得大多都很難和他們相處下去。有很多很娘的，很多很妖豔的，更重要的是，因為有名氣，所以他們自我感覺非常良好，所以對我們這些剛出道不久，還算是圈內菜鳥的人往往比較敷衍，經常會無視你的個人感受和意見，全然按照他們所想要的結果來裝扮你。
剛做歌手那會兒，我因為集體歌會在公司的統一安排下也和那幾個名氣很響的化妝師打過幾次交道。在他們眼裏你只是他們手中的一件藝術作品，你是不會有任何聲音的。即使你很不喜歡，也只好忍着。
所以對于眼前這兩個清清爽爽的學生妹，我還是很滿意的。
事實證明，我當初留下她們的選擇無比正确。
小唯和Cindy剛開始相處的時候，話很少。小唯性格內向，Cindy看似淡漠，其實很爽快，像個男孩子。但她們最大的共同點卻都是好學。
每次我帶着她們出席活動，為我做完造型的空閑時間，她們都會偷偷學藝。小唯會跑去一邊做着，看旁邊的其他造型師的化妝手法，我們也經常會遇見一些有名的造型師，她就更加看的認真了。Cindy也同樣，看着每一個來回忙碌走動的演員歌手們身上禮服的款式、搭配。她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兩塊高分子海綿。求知若渴的吸收着一切所能得到的養分。
終于，公司裏的其他藝人也有問我要化妝師的一天了。可是，這個時候的我也早不比當初。要從我手裏搶人？開玩笑呢！
于是她倆便一直跟着我，這麽一跟，就是3年。回想起過去的一些點滴，我不由自主的感嘆道，“哎~年輕真好……”
休息室的門在這時候被推開。林凡拎着個塑料袋笑着走進來，“喲~大明星一個人躲在這裏傷春悲秋呢！”
“我只是感慨一下，美好的事物總是一去不回，抓也抓不住。”鏡子裏，我素顏的臉還是顯得有些蒼白，可能是由于一直貧血的關系，我的臉頰幾乎沒有紅潤有血色過，只有白和蒼白。
嘴唇的顏色倒是很紅，以前林凡陪我去看過中醫。那個老中醫說，這是陰虛，內火旺盛的表現。
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是我一直擺脫不掉的煩惱。人只要一有很眼圈，無論你覺得自己有多精力充沛，在別人眼裏，你就永遠頂着一張睡不醒的臉。
我搖了搖頭說，“老啦！是真的老了，看看小唯他們，你就會覺得，年輕真好！”
林凡從塑料袋裏拿出來兩個食盒還有幾塊黑巧克力，“你省省吧，你也沒比她倆大個幾歲而已，至于這麽長籲短嘆麽！”
“你不懂，心态不一樣了。”
“行，找你這麽說，我還比你大一歲呢，我是不是該去養老院裏躺好每天曬曬太陽聽聽廣播，再天天扒着窗臺盼着，今天夏墨怎麽又沒來看我呀……哎喲！”林凡一邊說一邊還做出那種來着期盼着兒女來盼望的殷切神情，一下子把我弄的哭笑不得。
“你就會不正經！”
“這不是給你緩解壓力嘛，你看你還沒上臺就開始覺得自己垂垂老矣了，你上臺了準備怎樣啊？給你準備跟拐杖好不？”林凡把食盒打開，一盒是我愛吃的小蝦餃，還冒着熱氣，還有一盒是切成小塊的梨，他插上牙簽招呼我，“來，趁現在趕緊吃點，一會兒開始做造型就吃不了了。”
“……”我象征性的吃了兩三個蝦餃和五六塊梨，無視了林凡要求多吃一點的要求，進去裏間的衛生間沖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休息室裏的人也多了起來。小唯找到了她的化妝盒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Cindy在一邊做服裝的最後确認，再把以防萬一的備用衣服拿進裏間挂在架子上。
我先換號了第一套演出服裝，然後就整整兩個半小時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裏裝人偶。誰說男藝人做造型一定比女藝人輕松的？一頭看上去精神，又要保證不僵硬不誇張的短發可要比一頭充滿彈性的大卷發更難打理。
我看了看自己的造型。鏡子裏那個皮膚蒼白還帶着大大黑眼圈的人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被打扮的很精致的臉龐。
其實這一樣看過去，還是有點吓到的。我一直不能習慣舞臺上的妝容。但要上舞臺，上熒幕，你必須畫的濃。就比如現在，我自己照鏡子覺得很濃烈的妝，也許走上舞臺，鎂光燈一打，就剛剛好了。
上妝後的膚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小唯說那是我的特色，也和我的風格很符合所以特意保留的。眉毛簡單的修了一下，用眉粉加深了一層，顯得更加英挺。黑色的全框眼線勾勒出了整個眼形，眼尾出順着我天生的眼線印子拉長了些，看起來要比平時氣場強大了很多。我愈發理解為什麽那麽多女明星和我聊起化妝，都一再強調眼妝的重要性了。
嘴唇原本紅潤的唇色被粉底棒遮住，塗上了淡桔粉的唇彩。剛剛看到那個顏色的時候還吓一跳，問小唯說這個顏色塗出來确定不會很誇張嗎？結果她給了我一個每次有類似疑問時都成功安撫的微笑。
果然，小唯是不會讓我失望的。那個顏色的唇彩塗出來，反而比純淡粉色要自然的多，很淡很淡的粉色，偏一些桔的色調，給人的感覺就像只是塗上了一層透明唇彩一樣。果然我沒什麽好對小唯不放心的。就憑我們現在的矯情，她也絕不忍心給我搞一個奇葩造型出去見人的是吧。
對着鏡子左右看了看，沒有以往我所知道的的那些明星演唱會的的誇張造型，總的來說，這個造型和服裝在如今的演唱會裏已經是無比樸素的了。
頭發被染成了深棕色，其實我本來的發色就不深，現在的顏色就相當于我原來頭發在陽光照射下的樣子。剪碎得得斜劉海垂到左眼上方剛剛遮住些眉毛的位置，後面的頭發被吹得蓬松，稍稍抓亂用定型水做好了固定。
我站起來跑到穿衣鏡前看自己的整體造型。果然，妝容和發色發型與服裝的風格十分和諧，唯一一處比較華麗顯眼的，就要數腰間的這條鑲滿施華洛世奇水鑽的腰帶了。
這是我當初試好的第一套演出服，一套純黑色的皮裝，領口的斜襟大翻領下，是兩條大氣的裝飾拉鏈，質地優良的緊身皮褲，為了舞臺的絢麗燈光效果，在腰部搭配了一跳鑲嵌滿施華洛世奇水鑽的皮帶，簡約與炫麗，融合的恰到好處。
“嘿嘿，不愧是小唯，真好看！”
小唯自豪的跑過來和我說，“嘿嘿，這也不都是我的功勞嘛，我只是畫個妝做個頭發而已，人可是靠衣裝的哦。”
我側了側身，身上的演出服大小正合身，将我的身形線條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大氣同時也不是華麗，連林凡這種一向不喜歡演出服，覺得那些衣服又不幹淨又浮誇又不方便穿的人，這一次也表現了十分的肯定。
“夏墨！你穿上這身就像個還價貴族的王子！真好看！”林凡瞪着眼睛看着我，還豎起拇指，不遺餘力的表達自己的贊美之情。
“這次的設計師真有水平，以後的演出服都有他來設計行麽？”我一邊整理這服裝一邊問林凡。
“說實話嗎，我連這次服裝的設計師是誰我都不知道。我們這邊直接給跳過去了，是贊助商包辦的，回頭我去問問吧。”
“呀！夏墨你簡直帥呆了呀！”孟婕那開朗的聲線在門口響起，下一秒我就被她抓了個滿懷。
“小姐，你小心點別弄花我好不容易畫好的妝！”
“嘿嘿，這不是看你太好看了麽！”
“誰好好畫個妝再這麽精心打扮一下都好看的好嘛~”我走回轉椅上坐下。卻看見孟婕一回頭正好和林凡眼對眼，兩人也打了個招呼坐一邊小聲交談起來。恩，不錯，說不定他倆有可能呢？林凡這種悶騷型的性格，給他配一個熱情開朗的姑娘剛剛好。
我正在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盤的時候，小唯居然雙手捧着一些不知道什麽東西，黑乎乎額一疊朝我走過來，Cindy跟在他後面，手裏還拿着一些零散的工具。
我不禁奇怪，“造型不是做好了麽？”
“嘿嘿~哪能啊？你看你現在這身樸素的，你那腰帶比你讓整個人都閃，這樣不行~”
“那要怎樣才行？”我看了一眼她手裏捧着的東西，她将那堆東西攤開在化妝臺上，然後輕輕拿起一片，開始一張一張朝我臉上比畫。
“這不是人家用的紋身貼麽？”
“對啊~不過這個是專門臉部用的，叫臉飾。”小唯繼續比畫着。
“你要在我臉上加這玩意兒？”我覺得我臉上有青筋在突突的跳、
“對啊！”
“不會很非主流麽？！”
“哎喲你放心啦！要是把你打扮成非主流，我們豈不是非主流的小弟啦！”
最後也是在拗不過她，以整個妝容沒有太大亮點，太過樸素，配合這套皮裝演出服太過單調不适合舞臺華麗效果為由，我臉上又被她添了一筆。
“呼~果然買來的圖樣就是顯得死板，不貼合臉型，還是畫出來的比較好！”
我再一次看向鏡子裏，然後結結實實的被吓了一跳！
從右邊額角出蔓延出一條藤蔓，在太陽穴處分開為兩條，一條延伸向眼睛，與眼角連接，另外一條則向下蜿蜒至顴骨外側部分，細細的藤蔓帶着優雅的弧度和幾片精致細巧的葉子向下延伸，在一個吓到好處的位置收尾。
真漂亮！我不禁感嘆小唯的水平越來越高，可是這也只是藤蔓本身漂亮。視線退一步看整張臉的話……
“你确定不是非主流啊！！！”
“……你有見過這麽高貴冷豔的非主流麽？”Cindy将小唯護到身後，護短道。
果然，果然還是護着自己老婆的！可是你們置我的形象于何地啊啊啊？！
林凡在後面看了一樣說，“夏墨，你成功的從一個高貴的王子變成了一個冷豔的妖孽了！”
“……”
“太……太美了！各種妖嬈各種冷豔啊夏墨，我平時怎麽就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方向的潛質！？”孟婕又開始以她腐女的眼光做出她獨到的評價了。
“你确定你用妖嬈冷豔來形容男生真的好嗎？”我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快爆了。
“你現在是準備往女王受的方向發展嗎？女王受不錯哦，我比較喜歡霸氣，氣場強大得的，或者誘受？妖孽受？啊！你現在就是嘛，整個一妖孽！”
“誘受是什麽？”林凡好死不死的居然問孟婕這種問題。
“啊，誘受啊！就是……“孟婕居然還開始給他耐心詳細的解答！
無奈的轉頭看小唯和Cindy，居然都在憋笑。
“……”我的內心深處噴出一口鮮血，算了，我已放棄掙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