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八 正妻VS側室(中)

哄鬧的大堂,衆人的呼喝聲,熱鬧的場面感染着在場所有人,包括坐在高堂位置陰晴不定的夜雨憐。

柳雲媚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拍了拍他的後背,夜雨憐微微點頭,放開袖子裏緊握的手,接過夜雨靜跪在地上為他奉上的敬茶。不是自己的兒子兒媳敬茶,是情敵的敬茶。

微微嘗了一口,果然很苦澀。

“夫妻對拜!”媒婆高聲呼喊。

穿着大紅衣服的上官君昊微笑着與對面的夜雨靜微微躬身對拜。

“送入洞房!”媒婆再次高聲呼喊。

上官君昊牽着夜雨靜伸出來的白皙小手緩緩離開大堂,步入安排好的新房,至此,上官君昊一眼也沒有看過夜雨憐,視線在夜雨靜身上沒有離開過。

接下來是酒巡,上官君昊很快便咧着嘴回來笑敬賓客。看着緩緩走過來的男人,夜雨憐側身走去柳雲媚身邊抱起上官墨軒。是的,應該要與他一同接待賓客,但他下意識選擇了逃避。

拼命灌酒的賓客成功阻止上官君昊的到來,将兩人的距離形成了一道無形的不可跨越的牆壁。

柳雲媚嘆了口氣,揉了揉暗紫的長發,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抿嘴不語。想當年,她因為老夫人的關系也受過這種苦,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現在說什麽也是白費,只能讓時間慢慢沖淡與鑒證。

抱着昏昏入睡的小軒兒,胖乎乎的可愛睡臉令焦燥的心情稍微安穩一些。這是他們相愛的結晶,掩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夜雨憐拼命暗示着自己,不是說過了嗎?這只是逢場作戲,要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夫君是愛他的。

怕大堂的喧鬧聲會吵着懷裏的娃兒,所以夜雨憐向柳雲媚告了個晚安,把上官墨軒抱回房間歇息。打算自己也在孩子的房裏縮一晚。

原因今晚是夫君的新婚之夜,以往一起就寝的卧房不能睡,至少今天晚上躺在鮮紅被鋪上的不會是他。

房裏黑漆漆的,夜雨憐毫不理會,倒在床上把小軒兒抱在懷裏卷起身體縮在冰冷的被子裏,現在的他只想靜一靜,讓似乎要撕裂的心慢慢平伏下來。

但門外燈火通明的嬉笑聲,房裏黑暗的孤單讓心很不安,不知不覺又開始的胡思亂想起來。

為何這麽夜了,那些賓客還不走?為何嬉鬧的聲音如此響亮?在內院也宛如在耳中細語。夜雨憐掩住雙耳捏緊眉頭,不要,不想聽到那些刺耳的聲音,仿佛就在譏諷他似的。

回想起柳雲媚曾說過他們,在那個房間恩愛時是會聽到聲音的,收斂一點。那麽是說等一下他要被逼聽着自家夫君與自己妹妹糾纏的聲音麽?

不!不要聽到!否則心撕裂會碎的!夜雨憐翻身下床,掩着耳朵逃似的跑出房間,他要找到一個地方,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地方!

胡亂瘋狂的奔跑,院子不大,比一般富商的府邸要大;但院子也不少,定能有個讓他藏于黑暗的地方。

夜雨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跑了多久,腦袋只剩下一個念頭,有聲音的地方不能停下,停下的地方有聲音就要離開!

“啊……”撩人的呻吟聲音傳入耳中,“啊……夫君啊……好棒……”屬于女子的聲音毫不留情敲破心裏那道裂縫。

怎麽會怎麽會!明明時辰還早,明明明明……他還沒找到失去一切聲音的地方,為何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讓他聽到!

淚,悄然流下。黑暗中的小小石頭把他狠狠絆住,無力的身體重重倒在地上,腦袋鈍痛,卻比不上心中的哀痛。就不能等等麽?就算要欲火焚身,要假戲真做也不能等等麽?至少至少不要讓我聽到啊,心會碎,會死的。

腦袋很昏沉,雙眼也因淚水變得模糊,身體疲倦地不願起來。靜寂夜裏除了那一聲一聲淫蕩的叫聲外,夜雨憐似乎聽到了些什麽。

“憐兒……憐兒……”好像有人在喚他,悠遠空絕,溫柔的聲音,“憐兒憐兒……”

眼前的影像漸漸變得真實,是姥姥麽?你來看憐兒了。啊,姥姥你的笑容怎麽變得慈和了?手?把手遞給你?哦,原來……姥姥是來接憐兒走的。

“憐兒憐兒!”呼喚的聲音轉為急切,伸出的手碰到的不是姥姥的布滿皺紋的臉孔,是俊朗的臉容。

“憐兒你醒醒!”上官君昊抱着意識昏沉的愛人,滿腦子都是慚愧,怎麽不快點回到愛人身邊?明明知道他現在是如此的不安。

原來是夫君。夜雨憐雙眼漸漸散去迷蒙,看清了男人的急切,自責,懊惱,輕笑道,“夫君,怎麽來了?”語氣平淡得一如平常歸來的問候。

上官君昊無奈嘆氣,上上下下檢查的一番,發現只是膝蓋擦破了皮,輕輕揉了揉已經止血的傷口,“痛不痛?”還是傳大夫看看才可。

微涼的指尖碰到傷口,夜雨憐身體縮了一下,“痛……別碰。”

輕敲光潔的額頭,“哼!知道痛了?”上官君昊語氣中帶着微怒,“誰叫你跑來這地方?萬一有什麽意外如何是好?吃醋也不能如此魯莽。”

夜雨憐抿嘴不語,才不是吃醋!慢着,夫君在這裏,那麽和夜雨靜歡愛的是誰?明明那聲音還在叫喚啊。

“呵呵。”上官君昊看出夜雨憐臉上的不解,“憐兒別生氣了,為夫怎麽有興趣碰那種女子?要碰也是碰親親娘子啊。”

夜雨憐側臉躲過狡猾男人的偷吻,“別鬧!那麽是誰!”居然當在夫君房裏偷吃,夜雨靜太可惡了,這次絕對不能縱容!

話語間,兩夫夫偷偷回到了房間,趁着夜色給夜雨憐上好藥後,雙雙倒在床上。

“沒有誰。”上官君昊吻着紅潤小唇,“只是一種迷藥罷了,會讓夜雨靜以為與我在糾纏罷了。”

“別……”熾熱的東西頂在小腹,夜雨憐怎麽會不知道這男人想要做什麽,“今晚……我不是……”身上的衣服被快速褪去,果然做多了就熟能生巧。

身下的人欲拒還迎,上官君昊太了解他了,明明害怕想尋求安慰卻硬是不肯說出來,這個時候最好就是用強硬的手法來安撫他。“乖,憐兒也想要的是不?來,把腿分開。”

猶疑了幾秒,夜雨憐最後還是乖乖地把自己放松,不管了,就算是用着這種方法也想把他留下,實在不能允許,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子歡愛。他是我的夫君,只能與我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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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君昊筆錄:

慈耀年三月二十五

本來想讓那女人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就如他當時那樣。

但是計劃要進行得順利必定要切切底底俘虜這女人的心,只好便宜了她,讓她做了個美妙的夢。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大的反應。不知該笑還是怎麽好。

以前冷冷淡淡的以為他不在乎,但這次之後才知道他很在乎,在乎得不得了。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罷了,真是可愛的人兒。

這下計劃要變更,至少不能讓他在傷心。難道把他送去別院?不放心,但又必須這麽做。

唉,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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