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生得意須盡歡
邀月總以為,香爐已經是自己的極限。
然而憐星總是能給她驚喜。
聽見床上那人提到慕容別時,邀月的內力一瞬間運于手掌,幾乎凝成實體,虧她反應及時,任勁風破空散去,不然憐星的經脈怕都要被她震碎。
慕容世家選取族中肖似江楓的男子,欲以與移花宮聯姻的事,她早已收到風聲。
慕容別所住曠野,确實是她邀月會常去練功試招的地方。
山間獨居、清風朗月般的美男子,确實是會勾動憐星那樣不谙世事的蠢女子。
相遇、相識、相戀,美男子自然大方透露自己姓慕容,是慕容世家的旁支,聯姻便是順理成章的事,不是麽?
這計策要是成了,豈不比巴巴上門提親,要來得穩妥、體面得多?
可惜慕容家的心太大,這棋子本意在大宮主邀月,而不是二宮主憐星。
不然,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放定了?
邀月露出一個譏诮的笑容,心卻像被針紮一般痛苦。
憐星若對慕容別生情,那可不是簡單的小孩子想出去闖闖那麽簡單。
她會組成自己的家庭,一心聽從自己的丈夫,以後再生下自己的孩子,将她花邀月抛棄,孤零零地一人呆在移花宮裏。
邀月不能容忍這種情形。
不過,經過這許多天與憐星的相處,她已經摸索出了正确的對付憐星之道。
一張毀了容的美男子的臉,憐星是如何也看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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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看上了,一個內官,難道能對邀月産生任何威脅麽?
邀月如約将慕容別送來,滿意地看到憐星嫌棄的臉。
然而憐星對那些狗兒的熱情,又令她感到危機。
怒氣與謀劃同時滋長,移花宮主,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想着如何對付那些狗兒。
可笑的是,邀月滿心的計劃都沒來得及實現,口口聲聲說喜愛狗兒的憐星,被一泡尿打敗。
邀月一面氣得肝顫,一面又很想放聲大笑。
她想憐星說的對,她一定是個瘋子。
等到她動手打人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她不肯用內力,也不肯用戒尺。
她要親身感受憐星的痛楚。
她們是姐妹,痛苦,總要一起分擔的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