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沉淪

笑容下,張禹城心裏想的是和旁邊這個人一塊去見外公的畫面。

這些家事,張禹城從未和任何人說過,也不願意別人知道這些,但他對着倪路時,兩個人聊着天,說起小時候的事,他卻能沒有絲毫芥蒂,閑話家常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

就是想讓他知道關于他的更多事,好的壞的,大大小小的。

兩個人聊着天,吃着飯,啜着酒,不知不覺飽了,張禹城先放下的筷子,正用紙巾擦嘴的時候倪路也放了筷子。

“飽了?”

倪路點頭,“嗯。”

酒杯不大,香槟度數也不高,可能是因為氣氛使然,從沒喝過酒的倪路不知不覺喝了兩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使然,他感覺頭腦微熏,反應不及往常,身體也有些發熱。

張禹城抽了張紙巾給他。

倪路用紙巾擦嘴,看看一桌沒吃完的菜,再看看圍在他們四周散發濃郁花香的鮮花,說:“這些怎麽辦?”

“先放着吧,明天我叫人過來收拾幹淨。”張禹城站起來。“走,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倪路便沒再說什麽,跟着站起來,握住張禹城伸過來的手。

他問:“去哪兒?”

張禹城拉着他,于溫暖的燈光中,看過來的眸色深沉,溫柔,他說:“上二樓。”

倪路腦袋有些遲鈍地想:二樓有什麽?

他之前逛過二樓,記得有書房和卧房,還有一個休閑用的小暖廳,除此之外沒什麽了。

這幢房子室內空間開闊,是在犧牲了住房空間後換來的,所以這幢房子上下二層,算是上正經卧房的也就二樓的主卧。

但如果這幢房子只住張禹城一個人,這樣的空間格局完全是綽綽有餘的。

嗯,好像住兩個人也沒問題,畢竟主卧的床很大。

倪路想着張禹城在二樓是不是還有什麽布置,人就跟着張禹城走到了二樓的主卧裏。

主卧很大,配置齊全,一進房是個有着超大落地窗的小廳,一扇屏風後才是床,有專門放衣服的衣櫥,還有比他們宿舍還要大的浴室和衛生間。

進了卧室倪路還在想:幾點了,這就要睡了?剛吃完飯就睡?

然後張禹城把人拉到主卧小廳那超大的一整面玻璃牆前,鋪着一塊毛絨絨地毯的地板上。

讓倪路坐下來後,張禹城拿過旁邊的軟枕,一個塞在倪路懷裏,一個随手擱在他身後,似乎是怕他坐不穩讓他墊腰的,随後他說:“你在這坐一會兒。”

倪路喝過酒的腦袋雖然反應慢,但不代表不能運作了,他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安排?”

事到如今,瞞也沒必要了,張禹城笑着承認:“對,一會兒你就看到了。等我一下,我下去把手機拿上來。”

張禹城一走,倪路的視線就落在了落地窗的外面。

卧室裏就小前廳一盞燈光昏暗的小落地燈開着,光線溫和,并不能搶奪窗外照進來的光芒。

這扇落地窗正對着後院那精致的小花園,也正是通往溫泉的那個小花園,因為屋頂的特殊設計,從二樓并不能直接看見溫泉,卻能完整地看見整個小院的景觀,花園裏的燈還沒關,仍是倪路走過時看見的那副模樣,尤其是在安靜的夜裏,溫暖,靜谧,美好。

倪路看得額頭不知不覺抵在玻璃牆上,眼底帶着淺淺暖暖的笑意。

張禹城一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倪路看着小花園的眼睛裏忽然出現一道銀色的光束,他先是一愣,擡眼望去,遠處的山裏,光束竄到空中,再猛地炸開,在漆黑的夜幕中變成一朵轉瞬即逝,卻美好至極的花。

是煙花!

在倪路的錯愕中,又一道光束竄到空中炸開,緊接着又有一朵炸開。

一朵又一朵,一束又一束,漆黑的夜幕成了最好的畫紙,任五顏六色的調料在紙上潑灑,變成一幅幅讓人驚嘆驚豔獨一無二的畫卷。

煙花燃放的地點離他這邊不遠,倪路的耳朵還能聽見煙花炸開的聲音,一個個煙花密集的燃放,本來寧靜的山中夜晚,突然變得熱鬧熱情起來。

是一種全然不同的美好。

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倪路身後的張禹城坐到了他的旁邊,陪他一起看。

倪路的視線從遠處的煙花上抽離,慢慢挪到近在咫尺的張禹城身上,在光彩奪目的煙花光芒掩映下,說:“這也是你……”

倪路話沒說完,就聽張禹城問道:“喜歡嗎?”

倪路默了片刻,“再過幾個小時就是你的生日了。”

可從進入這幢房子開始,卻一直是張禹城在給他制造驚喜,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張禹城笑着伸手,掌心扶在他的後頸上,把人往身前一按,額頭抵上他的,爾後才道:“因為你就是我的禮物啊。”

緊接着一吻落在他左眼角的疤上,又一吻落在頰邊,最後停在唇間,“給你驚喜,能讓你喜歡,讓你開心,才是我過這個生日的最大意義。”

煙花還在天空綻放,倪路微微發顫的雙手環上張禹城的肩膀,主動吻他,之前還能克制的酒精瞬間上頭,大腦一片空白,熱得發燙,只剩下本能,他咬着張禹城的喉結,用被體熱熏得發顫的聲音說:“張禹城,我們做吧。”

張禹城被咬得深吸一口氣,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細瘦的腰,環緊,再一把抱起來讓人坐在他的腿上,他撫着倪路的臉,擡頭直視他,“準備好了?”

倪路拉開他的手,低頭用力吻住面前這張誘人的嘴。

吻很激烈,這是張禹城第一次沒有搶走主動權,他任坐在自己身上微熏的人本能的纏他舌,舔他的唇,一再的深入占有,手卻半點沒有停留地扯開他浴衣的帶子,拉下身上的遮掩,撫上他輕易便能夠被手臂環住的細瘦柔韌的腰。

吻得太過專注,呼吸都忘了,等倪路停下來,氣喘得不行,人卻依依不舍地捧着面前這張俊得過分的臉,喘得急促,含霧的眼睛卻仍留戀地看着。等被他雙手捧起的臉忽地低下去一張嘴含住他胸前的肉蕾輕輕一咬,針刺般的痛感紮入腦袋,在片刻清醒中,倪路才發現他身上不知何時近乎全裸,寬大的浴衣要墜不墜的挂在手臂上,已經沒了多少遮體效果,而他因為沒有帶換洗的內褲,裏頭什麽都沒穿。

“唔!”

衣不遮體的羞恥感只存在于倪路腦子裏不到數秒,當埋在他胸前的人一手托着他的背,一只摁在他的股間,把他更用力地往身前擠,甚至還張嘴連同乳暈旁邊的肉都大力吸入嘴裏,啃咬一般的嘬吸時,被如此刺激的倪路便什麽都顧不上了。

他擡頭,挺胸,主動送上去,不住輕顫的雙手抱住身前的腦袋,十指插入柔軟的發間輕撫愛憐,比誰都眷戀這一刻。

張禹城只弄腫了倪路一邊的乳肉便擡起頭,本來清澈的眼睛眼角泛紅,他氣息紊亂,看向倪路的視線帶着從未見過的狠意,像肉挂在眼前卻吃不到的餓狼,他放在倪路背上的手克制卻又引誘一般的來回撫弄,他開口說話,聲音低沉渾濁,卻藏着些微笑意,“怎麽辦,總覺得再下去會失控。”

倪路捧起他的頭,情緒并不比他穩多少,手在顫,聲音也在顫,吻上張禹城的氣息裏有淡淡的酒香味。

“你說,你的克制與放縱都屬于我。”倪路舔吻他的唇,手指在他的喉結處撫弄,“我也是。”

所以,放縱吧。

在克制時克制,在放縱時放縱。

張禹城聽懂了,他沉沉地笑了一聲,把身上的人一把紮入懷裏,深深吸一口氣,最後把人放躺在地毯上。

張禹城坐在倪路身上,盯着倪路動手脫身上的衣服。

他在脫衣服,倪路解他的褲頭拉下他的褲子。

窗外的煙花不知什麽時候停了,夜幕變得漆黑一片,赤裸上身的張禹城背對窗口,雙手撐在地毯上,盯着倪路,慢慢地壓了下去。

倪路只來得及吞咽口水,吻便如期而至。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快得失去了理智,也不知道是誰的體溫,燙得暖氣黯然失色。

身體交疊,四肢糾纏,溫度上升,張禹城在倪路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紅印子,頸項鎖骨包括胸口兩處堪稱重災區,紅腫一片,連綿不連,一直延伸在大腿根部。

張禹城撐着上身目光濃烈又恣意地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然後起身,本來還閃躲視線的倪路下意識伸手攔他,張禹城停下,伸手在他濕潤略腫的唇一掃而過,“馬上,我去拿點東西。”

倪路這才松了手,目光則像一根看不見的細絲,連着這人的身體,去哪兒都被牽引着。

張禹城繞過屏風,在床頭櫃抽屜裏取出軟膏狀的瓶子與一個小盒子,等人出來,一看見這兩樣東西,倪路的臉頰都燙了起來。

“什麽時候……”

張禹城躺在他身邊,俯下身吻他,“放包裏帶來的。”

想着這人今天一直一臉正經的開車和他聊天,實際上包裏卻放着這兩樣東西,倪路說不出什麽,臉卻更紅了。

張禹城手輕柔暧昧地輕撫着他的腰線,一邊吻他,“可以嗎,小路?”

倪路泛紅的眼睛安靜地注視他,沒有說話,卻伸出腿輕輕夾住了張禹城的腰身。

張禹城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低下頭含住倪路的唇,深深地吻他。

瓶子的蓋子打開被人随意一丢,柔軟的瓶身被一擠,透明粘稠的液體緩緩淌落在一只修長如玉指節分明的手上。

只一眼,倪路便羞恥得不敢再看,直至熟悉的氣息覆蓋而來把他緊緊攏住,溫熱的唇一下一下地吻上他的左眼角,“小路,親愛的,寶貝……寶寶……”

“別叫了!”

倪路忍無可忍地出聲,而早伺機以待的手指就這麽進入了他的身體裏,倪路下意識咬住嘴唇,卻快不過早已沖出喉嚨的驚喘,“唔!”

張禹城又低了幾度的聲音也藏着幾分意外,“小路,你裏頭……這麽濕?你洗過了?”

倪路這回不止是別開臉,還用上手把臉遮了起來,但擋得更嚴實,也擋不住那快燒起來的紅暈從縫細中滲透出來。

張禹城瞬間明白了什麽,眼底的笑意與愛意同時泛濫。

倪路捂住臉,嘴巴也擋住了,聲音發悶微顫,“我看過……事前,要清洗……”

“我知道了。”張禹城簡直要抵擋不住快要自胸口翻湧的濃烈愛意,他抽出手,另一只幹淨的手拉開倪路擋住臉的手,滾燙的唇吻遍他的臉,眼角的疤都被他嘬紅了,更不要說一雙唇,不止紅了腫了,簡直要被他吃進嘴裏,又吸又咬,導致又麻又燙。

越是克制的人,平日壓抑到最後所釋放出來的愛意,如同厚積薄發慢慢流淌的岩漿,滾燙濃郁,每一滴噴發出來的,都是讓人心底發顫的熱烈。

張禹城平常都是冷靜的,沉着的,即便是長跑過後呼吸不穩,也都克制在規律的頻率中,也只有在倪路面前,在此時此刻,他遵從本能,放棄克制,讓急促的灼人的呼吸灑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恨不能用自己的氣息把他包攏裹嚴實,仿佛這樣,這個人才能徹底真正屬于他。

布滿粘稠液體的手指在火熱的穴口處快速的穿刺,把微涼的液體一遍遍塗抹那濕潤的內壁,一指不夠,又會加入一指,直至到達極致。

倪路又用手把自己的臉捂了起來,可宛如滴血的耳朵卻透露了一切,他的一條腿被一只纖長好看如藝術品般的手壓着抵在身前,腿心本該被隐藏的部位成了最惹眼的存在,完全暴露在唯一的觀衆眼皮子底下。

最終,張禹城抽出手指,濕漉漉的手撫上倪路胯間那硬梆梆的肉柱,弄濕它揉得它連同它的主人一陣難耐地顫抖低泣的時候,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它。

“小路,親愛的,寶貝……”

張禹城低聲輕喚,聲音喑啞醇厚,他分開身下人的兩條腿,腰身擠了進去,“你看看我好不好?”

說話間,用同樣硬得讓人頭皮發麻的部分去捅另一根肉柱,倪路被他撞得全身猛地一抖,差點叫出聲來。

張禹城沉下身,低頭在那滴血一般的耳朵,距離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吐息,“寶寶。”

“別——”

倪路全身上下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炸了,腰也軟,手一擡就要推把他折磨至厮的人,卻被人适時抓住了手摁在了頭頂的上方。

倪路睜着眼眶泛紅的眼睛,顫着聲求饒一般低聲說:“別這麽叫。”

太羞恥了,簡直受不了。

“好。”張禹城格外聽話地答應着,腰身同時一沉,硬熱的部分破開濕軟的入口,擠了進去。 QQ?286②3096⑦0

倪路眼睛先是一睜,再一縮,下意識咬住了唇。

“唔!”

那個地方,被進入的感覺,太強烈了。

張禹城停了下來,“痛?”

倪路透過染着薄霧的眼,看着眼前人額角因為過于隐忍而逼出的汗,幾不可察地搖頭,“不,進來。”

張禹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只手扶着他的大腿彎處,緩慢地進入他,當他額上的一顆汗不堪重負滴落,砸在倪路身上的時候,他終于全身埋了進去,同時緩緩地,沉沉地,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好熱……”他看着倪路,“好舒服。”

倪路只能咬住下唇,羞恥萬分地別開視線。

張禹城把他的臉扳回來,低頭深深地吻上去。

被掐着腰抵着身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搖晃的時候,一時間,倪路覺得這一切虛幻得如同一場夢,讓人頭暈目眩,血液沸騰的夢,但很快又被壓在他身上的人拽回現實,用更熱切激烈的占有告訴他,這一切,怎麽可能是夢。

張禹城不叫他寶寶了,但他會一邊抵着他,一邊叫親愛的,叫寶貝,叫我的小路……我的……

倪路的胸口像填着一團快把心髒撐開的暖融融的春水,溢向五髒六腑四肢百骸到處都是,最後還從眼角滲出,滴落。

他張着嘴輕喘,低吟,想叫他別叫了,別喊了,他的心髒快承受不住了,可除了低喘和呻吟,他發不出其他聲音。

在張禹城的掌心中,倪路最先承受不住那充斥身體已經滿溢的熱流,抓住了身上人的肩膀,指甲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劃痕,繃緊身體抻長了脖子無聲尖叫射了出來,短暫的休息後,他被抱起來,倒在那滾燙緊實的胸膛前,下面還深深地吞着硬熱的肉杵,激得他又是一聲低喘。

他有些失力地抱住對方汗濕的肩膀,臉枕在他的肩窩裏,呼吸急促地灑在眼前的皮膚上,朦胧的視線不知不覺落在以夜幕為背景的玻璃牆上,玻璃裏倒影出的臉,嘴唇紅腫濕潤,眼含春色,發絲淩亂,臉上的神情是心甘情願完全淪陷于情欲裏的歡愉與媚意。

他盯着玻璃上裏映出的那張臉,看見裏頭的人嘴角微微一彎,眼底盡是被欲望浸染的滿足。

但很快,鏡中人臉上的表情就被幾乎直抵心髒的撞擊撞散了。

再不剩絲毫理智,任欲望裹挾,徹底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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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攻受分配:

倪路:據說在下面會痛,唔,不舍得讓張主席痛,我比他大,當然要讓着他。

張禹城:據說GAY界遍地飄零無1無靠,當零不累還能享受,這種可以享受的事當然讓心愛的小路路來。

于是事情就這麽完美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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