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壽面

手機鈴聲通過外放的喇叭造成些許失真的聲音在屋裏響起的時候,張禹城已經射過一輪,正壓在倪路的身上靜靜感受情事後的餘韻。

這個鈴聲非常霸道,剛響起來的瞬間有如雷貫耳的效果,還真把兩個只想安安靜靜感受這一刻的人吓了一跳。

鈴聲還在霸道的宣揚存在感,倒在地毯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後倪路噗哧一笑,推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我的手機。”

他的手機一直放在包裏,而包被張禹城拎進來後就提到了二樓的卧房裏。

手機的鈴聲即便在包裏,也絲毫不損他那霸氣非凡的音量,實在讓人無法無視。

這鈴聲實在太破壞氣氛,張禹城難得地有了一絲怨氣,但也順從地自倪路身體裏抽離往旁邊一翻,倒在毯子裏。

“你之前不是一直設定的靜音嗎?”

倪路一直在用的手機是品質相對一般的雜牌手機,這種手機有個堪稱優點也是缺點的問題,那就是鈴聲和外放功能強大,一響起來不說把人震住,即便是在菜市場火車站,那妥妥地絕對沒有別的聲音再能被蓋過。

可能有些人需要這樣的功能,但倪路壓根就不需要,他是個學生,一周七天有六天基本都要上課,想想上課時這手機鈴聲要是響起來,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倪路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就怕萬一,索性長期把鈴聲調為靜音,雖然導致偶爾有時不能及時接到別人的電話,但給他打電話的人也不多,影響不大。

張禹城和他同住一間寝室将近兩個月,反正是沒聽過他手機的鈴聲,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倪路坐起來,猶豫一下,還是扯過被随手丢在一邊的浴室披上不至于赤身露體才站起來,一邊系帶子一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倪路沒有回答,張禹城躺在地毯上看他往內室走的身影,等人一繞過屏風,迅速爬了起來。

倪路從高中起就一直在用的背包被張禹城妥善地放置在主卧大床旁邊的懶人沙發上,倪路從包裏翻找出手機,剛把手機鈴聲關掉,人忽然一墜,失重感傳來,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攔腰抱起,再一把丢到不遠處的大床上。

床很軟,倪路被扔上床時身體跟着彈了兩下。

整個過程,倪路都沒忘記握緊了他那部離報廢已經不遠的手機。

但很快,他這部手機就被爬上床的人一把抽走随手一抛,“別——”倪路甚至還不及制止,眼睜睜看着他這部頑強的手機“啪”掉在木地板上,并滑出一段距離,最後停在屏風腳下。

應該,沒摔壞吧?

倪路有些肉疼地想着,但很快就來不及再為他那部手機哀悼了,張禹城再次把他壓在身下,兩個人的重量,導致倪路整個人幾乎都陷入了柔軟的床裏。

張禹城把人嚴嚴實實按在身下,倪路在他壓上來時及時推住他,在他吻上來之前,認認真真對他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張禹城動作一頓。

倪路接着道:“12點了,12月21號了,生日快樂。”

張禹城忽然反應過來倪路那部長時間設定成靜音的手機為什麽今晚會忽然響起來,因為他設定的是鬧鈴,12點一到就會響。

倪路的視線停留在張禹城一張因為發絲散亂稍顯得慵懶卻越發誘人可口的臉上,“我是,今天,第一個對你說生日快樂的人。”

張禹城拉開倪路擋在他們中間的手,人終于吻上去,力道大得仿佛要把被他壓在下面的人吞之入腹,吻到被他狠狠壓住的人喘不上氣開始推他,張禹城才松開些許,但仍不斷地吻他,抱緊他,反反複複,不欲止歇。

“嗯……唔……”

亮着昏黃燈光的房中,一張足夠躺下四五個人的大床上,不時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

倪路趴在床上,小腹上墊着一個枕頭,屁股撅起,張禹城壓在他身上,一手撈起他的腰,一邊握緊倪路的手,五指嵌入倪路的指縫中緊緊抓牢。他們的下肢相連,張禹城濕淋淋的性器快速地于倪路股間穿刺,把倪路的身體一個勁兒往前頂撞,眼前要撞上床頭了又被他一把撈回來,狠狠摁在身下。

倪路的屁股被他撞得啪啪作響,比起第一輪,現在的張禹城更放肆了,許是知道倪路接受良好,他要得更兇也更狠,也更讓倪路有感覺。讓倪路甚至顧不上那拍打在臀間淫靡的令人頭皮發麻羞恥至極的脆響,因為他自己的喘息呻吟聲與這道聲音不相上下,說不清那一道更羞恥一些。

他的眼角被欲望熏得通紅,眼睛一眨就能擠出一顆淚珠,腰背繃得很直,像上岸的人魚臨死前的掙紮。

如果說第一次更在乎彼此的感受,想留下一個完美的體驗,那麽這一次,則是徹底抛開了一切,只為爽,只為占有索取,只為欲。

張禹城眼睛泛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從如蝴蝶展翅的肩胛骨到細瘦卻柔韌的腰,從凹陷下去呈現完美弧度性感的脊溝,到光潔的背上瑩瑩折射燈光的汗液,不僅是最美的風景,也是更勾人催情的藥,讓張禹城咬緊了牙關,視線兇狠的同時,腰身抽送的速度也更快更猛。

“唔——”

都不用安撫,倪路身下不斷在柔軟的枕頭上輕蹭的小東西直接就這麽射了出來。

一直緊緊繃起的背也瞬間放松,塌了下去。

張禹城緩緩停下,低下頭舔上勾引他許久的那一處處皮膚和線條。

倪路趴在床上眨了眨眼睛,不知是汗還是淚,自眼前倏忽滾落,身上滾燙還一身的汗,黏膩得有些不舒服,但他完全沒功夫去在意這些。因為很快,埋在他身體裏把他裏面都快搓出火來的那根肉杵又動了起來。

張禹城撐起上身,撫遍倪路身體的手最終停在他的兩片股肉上,一邊忽輕忽重地撞着他的身體,一邊揉弄這兩片彈性十足的肉谷,最後分開,看裏頭那口不斷吞吐自己欲望的穴,淺淺的顏色,本該布滿褶皺的地方因為生生吞下自己而被撐得很平,四周都是水光,手摸上去很滑很黏。

張禹城呼吸又緊了幾分,他一點一點加快速度,最後雙手都死死掐在倪路的腰間,狠狠去撞那口被撐開到極致的穴,撞得那穴不堪承受的抽搐濺出水漬也不肯停下。

“唔——嗯——嗯——”

倪路無處安放的雙手攥緊了身下的被單,随着身體的劇烈擺動,額間被汗浸透的發間不斷濺起晶瑩的汗珠,他無力地倒在床上,張着嘴如同瀕死的魚盡最後的一絲力氣汲取氧氣,那滾燙酥麻被電擊一樣的令身體忍不住痙攣的快感由被搓磨個不停的地方傳來,導致才宣洩不久的身體很快又是一團火熱。

不知過了多久,張禹城驀地抽出來,他把被徹底軟下來的人翻了個身正面朝上,腰一沉再度插進他火熱的身體後,人壓下來一吻含住倪路的下唇吸吮,一邊頂幹,最後雙手撐在倪路身側,加速抽插,再急喘着氣,盯緊了倪路的臉,射了出來。

射完,一時失力的張禹城重重倒下,倪路接住他,手撫上他的頭發,于他發間輕撫,兩個人一時間沒有說話,都在平複身體裏殘留的餘熱,也在靜靜感受此刻的溫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倪路開口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寧靜,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幾點了。”反正時候肯定不早了,“要不要去沖個澡?”

他聲音落下後不久,張禹城撐起上身,捧住他的臉吻他。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個吻,多到已經數不清,嘴唇都快被吻破皮了,但還是願意,因為實在喜歡這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吻完,張禹城坐起來,“去洗澡吧。”他說。

他其實是還有些想繼續的,但這畢竟是他們的第一次,張禹城克制地想着,差不多就好,反正來日方長,不急一時。

倪路跟着下床,張禹城想要抱他去浴室,他趕緊避開,“不用!”

張禹城說:“我怕你腿軟。”

“不至于。”

倪路不認為自己的身體這麽不中用,雖然在情事過程中,不止一次覺得身體無法再承受更多一些了,但平靜下來後,又覺得緩過來了,可以堅持。

倪路甚至不用張禹城扶他,他自己站了起來,下一秒又要往床上倒去,張禹城早等在一邊,看他身子一歪立刻扶住,“別逞強。”

倪路倒在張禹城的臂膀間,眨眨眼睛,耳朵瞬間紅了。

之所以會腿軟,不是勞累過度導致的,而是保持打開的姿勢太久,太過酸軟,一時間不适應直立導致的。

這種軟和勞累的那種軟很好分辨,所以倪路耳朵一下子紅透,一時間失語,甚至有想把頭埋進沙子裏的沖動。

而就在倪路的失語中,張禹城索性一把抱起他,走向浴室。

想把頭埋想進沙子裏的倪路只能把臉埋入張禹城的胸膛前。

許是晚上鬧騰太過,兩個人洗完澡出來,往常有點認床需要一定時間來适應才能入睡的倪路幾乎是沾枕即睡,睡前只知道他與張禹城是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的體溫都不低,摟在一塊,在開着暖氣的屋裏熱了一點,但卻非常好眠。

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就被身上的動靜鬧得醒了過來。

天已經亮了,屋裏不用開燈就能看得清楚,張禹城的頭埋在他的胸前,含着他一邊的乳頭吸吮,一只手埋在他的腿間,不輕不重地搓揉他還未蘇醒的性器。

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倪路擡手推上他的肩膀,“一大早的……”睡了一覺,他的聲音發啞,卻格外誘人。

張禹城自他胸前擡頭,咬咬他的下巴,“一醒來,看你躺在懷裏,身上全是我昨晚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可口,就忍不住下手了。”

說着張禹城掰開他一條腿壓在身側,上身擡起,手指直接戳向倪路雙臀正中那個小小的穴,眼睛盯着用手仔細揉弄了一會兒,說:“還行,不是很腫。”他看向倪路,“可以嗎?”

倪路視線掃向他腿間那精神氣十足抖擻昂揚的物件,呼吸微微一窒,視線挪開後,什麽也沒說,只是無聲地打開了兩條腿。

張禹城看着他紅得滴血的耳朵,眸子顏色沉沉,嘴唇緩緩一抿,笑了。

休息了好幾個小時,張禹城壓下來,硬熱的那物強硬地擠入他緊窄的身體裏時,熟悉又陌生的侵入感再次傳來,倪路無聲咬牙忍着,腿又分開些,努力放松迎接這位客人進入到自己的身體深處。

即便都是做愛,但晚上和白天的感覺卻有所不同。

即便窗戶都拉上了窗簾,明白除他們之外再無第三人,但比起晚上,白天做愛的羞恥感會更強烈一些。

所以倪路內心希望張禹城能快些,偏偏張禹城卻似乎相當喜歡這種氣氛,他特意地放緩動作,不斷拉長這次性愛的時間。

他先是壓着倪跌兩條腿,一下一下進出他的身體,偶爾還會停下來吻吻他的唇,舔舔他的鎖骨和乳尖,揉揉倪路腿間的小東西,等倪路忍無可忍地踹他一下催促了,他才會接着動,可動沒多久,他就會換姿勢。他讓倪路趴在床間,拉住他的兩邊手腕大力撞他的身體,會分開兩團飽滿的肉峰,認真地看吞吐他欲望的入口,會引誘倪路說些話,比如叫他親愛的或是說說他這麽操他,舒服嗎?

倪路被逼得不行了會叫他,也會說舒服,往往說出這些過于羞恥的話的時候,他人都羞得淚水都溢出了眼眶,鼻尖都紅了,也更是誘人,勾得張禹城忍不住會更加想要欺負他。

往常會保留七八分的壞心眼,在床上,張禹城表現得淋漓盡致。

下午一點多,兩個人才終于從樓上下來。

到餐廳一看,裏頭的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搬走了,昨晚吃剩的飯菜也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同樣豐盛的午餐。

本來張禹城說要端午餐到樓上吃的,他覺得倪路可能不太方便下樓,倪路不同意,他堅持說要下樓吃。

下了樓,對着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倪路沒有立刻坐下來,他說:“你等我一下,我去廚房煮點東西。”

張禹城不放心,要跟他進去,“煮什麽?”

倪路攔住他,便拉了張椅子讓他坐下來,“你坐下來等着就行。”

進了廚房還專門把毛玻璃門拉上了。

張禹城知道他這是想給自己驚喜,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等。

倪路進了廚房就開始找面條和雞蛋,昨晚在屋子裏瞎逛,他就在廚房裏翻了一下,知道廚房裏有面條,冰箱裏有雞蛋和蔬菜,他打算給張禹城煮一碗雞蛋面,就是他生日的時候,他媽媽給他煮的那一種,也就是長壽面。

煮一碗雞蛋面并不費什麽功夫,很快廚房的門被拉開,倪路端着一碗面出來,放在張禹城面前。

“吃吧,今天的壽星,吃完這碗面,以後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這話,也是他生日,他媽媽給他煮完面擺在他面前時,對他說的話,倪路對着張禹城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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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路臉紅:我說的是年紀比張主席大, 你們都在瞎想些什麽!

張禹城把人往懷裏一摁,小聲說:別管他們,小路,說說,我的大不大?

倪路一把推開他并惱羞成怒地給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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