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雁丘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第二樁生意。關于那些山和水，都是從《山海經》那裏來的。要我自己想實在是想不出來，所以多看了幾遍山海經。

看到白寒露接待其他客人的時候，昭辰心裏瞬間就平衡了。他原來還以為白寒露就對自己那麽不溫柔呢！後來看到他接待其他的客人，才知道他比接待自己的更加不溫柔。

本說客人上門該是笑臉相迎，這是昭辰以前對于那些店子的印象，不過不能放在白寒露這裏。要是白寒露笑着去迎接其他人，沒準他會直接把人趕走了。其他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這位的笑容有多大的魅力。

所以，看到白寒露只是冷着臉聽那些客人來的緣由，昭辰覺得心情還是挺不錯的。起碼自己來的時候還是他親自帶來的。

今日這位客人有些不一樣，昭辰身為冥界的殿下，自然是有着王者風範的。所以對于九國那些皇室對于他來說細微的風範，還是可以感覺到的。今日來的這位女子，應該是某個國家的公主。讓昭辰有些不解的是，醉夢軒做的是妖的生意，這位公主為什麽會東渡來這裏？按理說，也是風臨城比較近吧！

不好去打擾白寒露談生意，昭辰也就逛到書房去看書了。看的是先前沒有看完的《醉夢軒記事簿》，如今正看到白寒露去紫國做的一趟生意。看到白寒露寫的紫國盛開的紫星花，昭辰突然想到當初自己和寒晔去紫國游玩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也是選擇了紫星花開的季節。如今想來，似乎像是前世的事情了。

這廂昭辰看着書，另一邊白寒露正聽着女子說事情的緣由。這女子是沙漠之國雁丘女皇的幺女，名喚佳蘿公主。

佳蘿十六歲那年代女皇巡查，卻遇到暴風不得不改變路線。也是因為這一突發事件，佳蘿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過佳蘿從小就性格堅強，即使面對陌生的地方，她也盡最大的努力活下去。

佳蘿也是在達到那個陌生的地方的第三天遇到清斓的。那時她正在找果實充饑，卻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閉眼坐着。佳蘿本想直接過去詢問那人這裏是哪裏，如果能達到磐石城的，但見那人似乎在練功，也就暫時沒有打擾，而是在一旁吃剛摘的桃子。

“汝是誰，為何出現在陰山？”佳蘿正吃着桃子，便聽到了那人的聲音。看到那男子雖然俊美，卻沒有什麽表情，問自己的時候神情也沒有任何的起伏。

“此處是陰山？”聽到男子的話，佳蘿求證地問了一句。

陰山乃華山山系中的一座山。華山山系乃是九國西山經中的第一山系，那麽如今她在的地方距離雁丘的南部還算是不太遠的。當然，那是指有駱駝的情況下，如果是步行，還真的不知道要走多遠。況且如今她也沒有食物，肯定是走不到的。看向男子，佳蘿有些好奇他的身份。深山之中，向來是比較少人居住的，這人為什麽會獨自一人在這裏？

清斓淡淡地看了一眼衣衫有些破舊的女子，冷冷說道：“是又如何？”其實清斓也有些疑惑這個人為什麽會在這裏。陰山向來是沒有多少人來的，況且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他是華山山神，同樣也是華山山系諸山神的宗主，不過比較喜歡居住在陰山。

聽到男子的話，佳蘿抛去心中的負面情緒，帶着笑容問道：“你知不知道要怎麽去雁丘啊？”既然自己找不到方法，這樣問一下也沒有什麽關系。

清斓平靜的眸子因為佳蘿的笑容波動了一下。他很少接觸人類，但也是知道人類的一些事情的。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女子為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燦爛的笑容。他自然是知道怎麽去雁丘的，但看這個女子身無分文的樣子，肯定是去不了的。

“知道。”清斓說着站了起來，轉身向住的地方走去。佳蘿聽到他的話，也就跳躍着跟上了他的步伐。身為雁丘的公主，其實在皇宮有受到很多束縛，她性格本是灑脫，卻因為皇家規矩不得不收斂。不過在這個地方，也就沒有必要保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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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斓住的地方很簡單，就是一間茅草屋。不過佳蘿這個時候覺得，有住的地方就挺不錯了，哪還能有什麽要求。更關鍵的是，這個人并沒有說她可以住這裏啊！

“站住！”在佳蘿正要提步進入裏面的時候，突然被清斓冷冷地兩個字震住了。将提起的腳放下，佳蘿怔怔地看着清斓，他不會真的不讓她進裏面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竟然還這樣！她怎麽那麽倒黴啊？

清斓完全沒有理佳蘿愣住的神情，從裏面拿出一套衣服扔給佳蘿，淡淡說道：“左走一刻鐘，那裏有溫泉。”清斓的話說的佳蘿愣愣的，突然明白什麽，開口說道：“你不會是有潔癖吧？”看着男子偏頭不理人，佳蘿帶着燦爛的笑容離開了。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是因為有潔癖才不讓她穿着一身髒衣服進門的。

按着男子的話向左邊走了将近一刻鐘，佳蘿看到一個山洞。眼中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走了進去。原來那溫泉竟是在山洞裏面。這樣也挺好的。雖然這座山看起來沒什麽人，但在山洞裏洗澡總比在外面好很多。

佳蘿是真的好幾日每洗澡了，将幹淨的衣物放在溫泉旁的石塊上，就将衣服脫了步入水中。這裏是水溫度正好合适，佳蘿都忍不住想要多泡一會了。雖然沒有花瓣和沐浴的東西，但這次泡溫泉還是讓佳蘿覺得很開心。或許是經歷了苦難，才更容易滿足吧！

男子給的衣服有些大，想來是他自己穿的。不過如今這個時候，也不能要求那麽多，有換洗的衣服就不錯了。将腰帶束好，佳蘿将自己有些破舊的衣服洗幹淨。然後才向清斓的茅草屋走去。在外面看了一番，才找了個地方将衣服涼好。

這次進門的時候，清斓到是沒有阻止了。佳蘿想着自己果然是猜對了，清斓就是有潔癖。

“吾是佳蘿，公子如何稱呼？”雖然她不想那麽文绉绉的，但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的習慣，所以還是客氣一點比較好。

“清斓。”男子坐着品茶，也沒有管她說的話是否聽起來不舒服。反正別人要怎麽說話，他也管不着，也沒有興趣管。“要喝茶自己倒。”見佳蘿一直站在旁邊，清斓終究還是開口說了那麽一句。

聽到他那麽說，佳蘿也就帶着笑容在他對面坐下了，拿了杯子倒了杯茶。細細品來，雖然是她沒有喝過的茶，但感覺還是挺好喝的，不輸給皇室的貢茶，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弄到的？整個茅草屋看起來孤零零地立在這裏，屋裏也沒有多少東西，她對于這個人的身份非常好奇。

“清斓，這是什麽茶啊？”佳蘿想着以後回去也讓人弄這種茶喝。雖然香味不濃，卻讓人覺得挺舒服的。

“金銀花茶。”清斓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有種很微妙的感覺，他似乎好久沒有聽到誰這樣喊自己了。那麽多年，那些人類只會喊自己山神大人，而其他的山神則喊自己宗主。所以，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佳蘿好奇地打開茶壺的蓋在，果然看到裏面金色和銀色的花朵。可以問到茶壺中比茶杯中更濃郁的味道。不過那花是那種比較清淡的香味，到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有種着的嗎？我想看？”佳蘿想着什麽時候在皇宮裏也種幾顆，那樣就可以直接泡金銀花茶喝了。

“你到是有這個閑情逸致，不想回去了嗎？”清斓淡淡地看了一眼興致昂然的女子，繼續品茗。

“反正你也不告訴我該怎麽回去，還不如找些有趣的事做。”佳蘿撇了撇嘴，滿臉不在乎。她心中自然是想回去，但沒有這個人的幫忙，她一時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回去。

清斓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往外面走。到了門邊，才開口說了一句：“還不跟來？”

佳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帶着燦爛的笑容跟上男子的步伐。佳蘿覺得，清斓看起來雖然很冷漠，內心卻是很好的人。走了一段路程，佳蘿看到了一個圍着的園子，那金銀花攀着構樹生長，此時正盛開着花朵。

看到那花朵，佳蘿快清斓一步走了過去，便聞到了剛剛茶中的香味。這金銀花雖然很小一朵，卻讓人覺得很好看，而且是好多朵長成一簇，忍不住就想摘一些用來泡茶喝了。不過，注意到清斓冷淡的目光，讪讪地收了手。不過還是湊近去嗅了幾下。

清斓到是沒有怎麽管她，進入園子裏拔了一些青菜。佳蘿看到，猜測他可能是要做飯。看清斓有潔癖的樣子，還以為他不會碰這些呢！随即又想到清斓是一個人住在這裏的，不自己動手也沒有其他人會幫他做這些事情。這樣想來，她到覺得心裏有些難受。或許是平日裏身邊有太多的人了吧！先前才幾日，她沒有跟誰說過話，就覺得很難受，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人一直長久的生活在這裏，是怎麽過來的。

“我來幫忙吧！還要摘什麽菜？”她以前雖然沒有做過，但可以試着去學。如今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即使她說出自己的身份，這個人應該也不會在意吧！無論什麽身份，都只是一個人而已。

清斓到還真的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指揮着佳蘿摘晚餐需要吃的菜。不過，清斓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這位明顯是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的，雖然有模有樣地學習，卻顯得有些笨拙。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将菜摘好，兩人去了不遠處的一條小溪洗菜。當然，佳蘿不會知道，這條河是弱水的一支小分支，弱水就發源于這座山，向西留如洛水。

似乎是看出佳蘿不會做飯，所以做飯的時候清斓也沒有讓他幫忙，而是自己動手了。他身為山神，其實不怎麽需要吃東西的，但那位顯然是人類，不吃東西肯定會餓死的。

“很好吃！”雖然不似皇宮裏的那麽美味，但她好些日子沒有吃到熟的東西了，這時吃到真的覺得很好吃。而且清斓的廚藝挺不錯的。佳蘿覺得，這位雖然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的人（正常人不會住在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不過卻是很會過日子的人。至少她來到這裏之後，可以不用只吃水果充饑了。

“晚上在屋子裏待着，外面有野獸的。”身為山神，那些野獸自然是不敢也不會來攻擊他的，但佳蘿的人類，就無法避免了。只要在屋子裏，而那些野獸是絕對不會進他的屋子的，那麽她就很安全。他沒有跟人類相處過，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人類相處。

佳蘿覺得自己這樣已經很麻煩這個人了，自然不能出去給他找麻煩，所以很幹脆地點頭了。只是，她有些疑惑晚上要怎麽睡覺。顯然，這小屋裏不可能有兩張床，而搶主人的床顯的太沒有風度了，她該怎麽睡覺呢？

佳蘿也不知道清斓是否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見他起身進入有床的那個小房間，然後抱着一床被子出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去裏面睡。”清斓說着用那裏的椅子搭成可以暫時住的地方，然後将被子放在了上面。見佳蘿還站在一旁，微微挑眉，帶着些詢問的意思。

“那個，我睡外面吧！”這個人肯暫時收留她，她已經很感謝了，怎麽能搶他的床睡呢！但是，清斓目光中的冷淡讓她有些說不出來。

“這裏是陰山，你不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嗎？”對于雁丘的人應該知道，陰山是一個很兇險的地方。那麽有很多野獸，或許是因為比較幸運，佳蘿這幾天都沒有碰到一只而已。

佳蘿的眼睛睜大了一些，來這裏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她以為陰山的兇險都是亂傳的。這個人再次強調的話，卻讓她意識到，自己先前的認知根本就是錯的。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會一個人住在這麽兇險的地方。而且，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自己？佳蘿覺得，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冷淡的樣子，但內心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還以為那些說陰山很兇險的傳聞都是假的呢！但是，你為什麽會一個人在陰山呢？”既然知道兇險，為什麽還是一個人在這裏呢？

“我想，你疑惑的點錯了。不該是為什麽一個人會在陰山，而是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一個人在陰山。我并不是人類，不知道這算是你想要的答案嗎？”看着佳蘿清澈的眸子裏一直帶着疑惑，清斓突然想逗這個人玩玩了。他不知道人類是不是都像她怎麽好玩，但她讓他覺得挺有趣的。

不是人類。這句話像有什麽砸在佳蘿的心裏，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但是，她只是用一會就将呼吸平複了。既然這個人晚上的時候讓自己睡裏面，而他在外面保護自己，那說明這個人對自己并沒有惡意。既然這樣，他是不是人類，也沒有那麽大的關系了。

在這麽一個地方，她身為公主的身份沒有任何的意義，那清斓是不是人類又有什麽關系呢？這樣想着，佳蘿也就恢複平時的神情，直接去裏間睡覺了。

看着佳蘿直接去裏面睡覺，清斓覺得自己一向平靜的神情一定是囧了。他還真的不知道，佳蘿聽到他說了那麽一句話，還能那麽平靜。難道人類的接受能力都那麽強嗎？真的不怕自己是妖嗎？

将問題驅出腦海，清斓也就先睡覺了。明天他還要去巡查這座山呢！身為山神，他也不能懈怠。

佳蘿第二天醒來看到清斓一個人站在外面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如若不是有野獸什麽的，佳蘿覺得這個地方還是挺好的。有樹、有水，有花、有草，簡直比磐石城都好。可以說是沙漠裏的綠洲了。

“早安！”既然晚上都沒有對自己做什麽，佳蘿這個時候是完全決定清斓是好人了，或許是好妖也說不定。對上佳蘿燦爛的笑容，清斓也難得的點頭應了一下。

吃過早膳之後，佳蘿聽到清斓說要去巡山。佳蘿後來想起，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的神情一定是非常地驚訝。活了那麽久，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每天巡山的。妖肯定不會這樣做，她絕對沒有聽過巡山的妖。只聽過覓食的妖。

“清斓，你是不是山神啊？”跟着清斓出來，佳蘿想了半天問了那麽一句。巡山這種事情，除了山神應該沒有誰會去做了吧？而且昨天清斓剛說他不是人類，那麽就是妖和神兩種可能了。她覺得鬼和魔絕對是沒有興致獨自在這麽一個地方的。

清斓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答，依舊向前走去。看着清斓的反應，佳蘿的笑容更加的燦爛，看來她猜對了呢！活了那麽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神呢！而且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山神。不知道山神是不是都像清斓這樣善良？

依着佳蘿的速度，一天要巡完整座山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清斓只能一手攬着她的腰，用法術在山中飛行了。他當然想過不帶她出來的，但擔心有野獸會襲擊她。他還真的有些好奇，她先前是怎麽一個人在陰山待了那麽些日子都沒遇到野獸的。他可是很了解陰山的這些物種，見到人類肯定是會直接撲過去的。

佳蘿沒有因為法術而多震驚，身為公主還是有點讓自己保持鎮定的能力的。但腰間的手和靠着的胸膛，讓她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了。生活了十六年，磐石城雖然有很多男人喜歡她，但親密接觸的卻沒有。這算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那麽親密。佳蘿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紅了，她自己都可以感覺到有些熱。

偏頭去看清斓，見他認真地看着下方的山林開始的時候她就覺得清斓長的很好看，比磐石城那些男人都好看，這個時候看着他的側臉，再次有這樣的想法。為了不讓清斓察覺自己的異樣，佳蘿也只能像清斓那樣，将目光放在那些山林之上。佳蘿還真的不知道清斓巡山是要做些什麽，難道是每日數有多少棵樹？雖然這樣每天都有事做，但也太無聊了吧！

他們降落的地點在昨日佳蘿看到清斓正在練功的地方。清斓松開她的時候，佳蘿覺得自己心中閃過什麽不太好的情緒，但具體是什麽，又不知道。

“我要練功，你可以在周圍逛逛。但不要離開我方圓一裏的範圍。”清斓說着在昨日坐的地方坐下，正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聽到佳蘿說道，“清斓，你教我武功吧！那樣我就可以保護自己了。”

清斓想講，我會的是法術不是武功。不過基本的武功還是會的。想到她一個人在陰山也是挺危險的，教她一些武功防身也是挺好的。

“在那之後，他一直有教我武功。直到十日之後送我回到磐石城。應該是晚上的時候，我記得自己在那間小屋裏睡着了，醒來之後卻在磐石城的一家客棧裏。如果時間沒有算錯的話，我應該是睡了三天。我回到皇宮之後，帶了一百名精良的侍衛去了陰山，卻沒有見到清斓了。”佳蘿停頓了一下，看了白寒露一眼，才接着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我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但後來卻每日都會想到他。白老板曾經去磐石城的時候，我們有一些交情，之後才知道白老板是封魂師。我這次來，就是想知道清斓去哪裏了，我想找到他。”

白寒露冷冷地看了一眼佳蘿，開口說道：“公主不知是否知道，山神是不可以離開他所管理的山的。否則會受到處罰。”

佳蘿聞言愣了一下，随即眼中卻帶了欣喜卻又擔憂的淚光。所以，那個人也是喜歡她的吧！不然就不會為了她做明知會有處罰的事情。相處的那些日子雖然都要自己動手做事情，但她真的覺得很開心。她不知道清斓是什麽時候決定把她送回去的，但卻知道那個人心中一定是有自己的。

“知道白老板的規矩。這顆狼牙珠是我讓人去找的，不知道白老板接不接這個生意？”佳蘿拿出一顆中心有狼牙痕跡的透明珠子。白寒露伸手接過，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這個生意我接了。”

狼牙珠，是妖王寒晔的另一法器。這件事情其實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這并沒有記載在妖譜上。白寒露會知道也是跟先前的夢境有關系，他在夢境中看到過這顆珠子。

“那就謝謝白老板了。我會和侍女住在鎮上的客棧，直到找到清斓才離開。”佳蘿這次來瑤仙島并沒有帶侍衛，只是帶了兩個有武功的侍女。而那兩個侍女已經去鎮上安排她要住的地方了。她開始的時候其實并不确定白寒露會不會接這個生意的，但她先前就打定主意，即使白寒露不接，她也要想法子讓他接這個生意。她雖然是公主，但怎麽說也是凡人，不像封魂師，有特殊的能力。

“山神被處罰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入輪回歷劫，一種是去做其他的事情。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他不一定記得你。”清斓既然是華山諸神的宗主，應該不會直接進入輪回吧！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的。等白老板的消息，先告辭了。”佳蘿說着起身行了一個禮，然後離開了醉夢軒。見佳蘿離開，白寒露起身去了書房。果然見到昭辰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