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在馬肚上,小手不忘繼續撫摸着那銀白色的毛發,而白馬也沒有踹開她,而是任由着她靠在它的身上。

對于這一幕,衆人紛紛露出不解的神情,慕容越在幹什麽?難道他打算要放棄馴馬了嗎?難道又認輸了嗎?哼,就說嘛,一個傻子怎麽可能贏得了夏大将軍之子夏皓軒?之前的射術一定是慕容越僥幸獲勝,對,一定是這樣。

宮景辰的那雙帶着冰冷的視線定定的鎖在慕容越的身上,于喬霖則是淡淡的笑着,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

半柱香過去了,慕容越就一直這樣靠在白馬上,就在所有人以為她已經睡着的時候,一個潇灑的躍馬,直接坐上白馬身上,“馬兒,讓我們飛起來吧。”一道愉悅的笑聲和激動的聲音回蕩在衆人的耳中。

014 贏得比賽

白馬飛快的在跑馬場上奔跑着,馬背上的白衣少年歡愉的笑着,這是她來到這異世界後的第一次發自真心的大笑,這笑聲是如此的純真,如此的朗聲,足足回蕩在場上所有人的耳中。

聽着那笑聲,看着那畫面,有人傻了,有人驚了,有人愣了,所有打算要看好戲的人全都傻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騎在馬上快樂奔馳的少年。

還在努力要馴服黑馬的夏皓軒憤憤的看着已經在馬上飛馳的慕容越,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輸給他?可是事實告訴他,他就是輸了,過了半柱香,他還是無法将這黑馬馴服。這黑馬比一般的馬匹還要難馴服,就連他花了半個時辰,還是無法将它馴服,慕容越怎麽可能就馴服了白馬?

“黑兒,跟上來吧。”愉悅的聲音再次在空中飄蕩着,飄蕩在每個人的耳中,接下來讓人更驚訝的事發生了,夏皓軒一直無法馴服的黑馬在聽到慕容越的聲音後,居然開始飛馳了起來,快速跟上了白馬的速度,一黑一白,一同奔跑着。

“這比賽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宮景辰那一直抿着唇的嘴角彎彎勾起,看着白馬背上的少年的眼眸閃了閃,他贏了,真是出乎意料,不,或許在他向軒下挑戰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會贏,果然,他沒有讓他失望。

慕——容——越,宮景辰在心中默默的念着。

“你也贏了。”于喬霖別具含義的笑道。

“你不也贏了嗎?”宮景辰淡淡的看了一眼于喬霖後,開口說道。

“你說軒知道後,會不會大發雷霆?罵我們沒義氣?”于喬霖擡眼看向騎在黑馬背上滿臉氣急敗壞的夏皓軒微微笑道。

宮景辰抿唇不語,看向慕容越的目光更加灼熱了,更加深了。

原來,那些所謂的賭注是由于喬霖所舉辦的,換句話說,于喬霖就是這場賭注的莊主,不管是夏皓軒勝還是慕容越勝,他都是最後的贏家,不過,只要現在慕容越勝了,那他則是大贏;而宮景辰,是下注賭慕容越勝的人其中一個,自然也是賺上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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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整個封城,下注賭慕容越贏的人共有三個,一個是宮景辰;另一個則是慕容越本人自己;最後一個,則是和慕容越僅有兩次見面的美男。

不過,身為莊主的于喬霖也知道這其中的兩個,那就是宮景辰和慕容越,至于那個美男,他派了大量人手去調查,都無法查出這另一個買者是誰?

當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的兩匹馬同時抵達終點時,所有學員的嘴都成了O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白馬上的慕容越,這還是以前那個見人就害怕,成日被人欺負的慕容越嗎?

慕容越潇灑的跳下馬背時,那動作又熟練又帥氣,怎麽看都不見是一個傻子,這就是霖口中的不普通嗎?

“你是如何馴服它的?”之前他一心只想快些馴服黑馬,根本無暇觀察慕容越如何馴馬,他不懂,就算他沒觀察,但也不可能沒聽到聲音,他根本沒聽到慕容越馴馬的聲音,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疑問。

慕容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笑了笑,直接輕輕拍了拍白馬的頭,俯身在白馬的耳邊輕聲謝道,“馬兒,謝謝你,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實現的。”

“對不起,不方便透露。”她絕對不可能會将她懂得和動物通話的能力告訴外人,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下。

其實她之前也并不肯定自己穿越到古代後,她的這種能力會不會消失,而去對方還是南國進貢的寶馬,她擔心就算她的這種能力沒有消失,也害怕語言不通,剛剛她靠在白馬身上,就是在試她的這種能力有沒有喪失掉和能不能南國的馬溝通,沒想到她的和動物對話能力不僅還存在,而去南國馬兒的語言和這一樣,以其說她馴服了白馬,不如說她和白馬達成了協議,她答應了白馬,會幫它找到它的親人,而它則是助她贏得比賽。

“你……”夏皓軒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哼一聲後,直接甩手離去。

“院長,還不宣布比賽結果嗎?”慕容越擡眉淡淡笑看着于喬霖,她不管之前他所說的是真是假,現在她已經贏得比賽,就代表着她已經是武堂的學員。

“這場比賽,慕容越同學勝。”咚的一聲,銅鑼聲的聲音将那些傻愣的學員們拉回了他們的魂魄。

“哇,不是吧,他居然贏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是啊,你們剛剛有看到她是怎麽馴服白馬的嗎?”

“我沒有,你有看到嗎?”、

“我也沒有。”

“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傻了嘛,究竟是誰在亂造謠?”

“不是的,我記得以前路過文德院時,确實看他有些傻傻的,和現在的完全不一樣。”

“那你看看現在他,像傻子嗎?害我虧了這麽銀兩,哼。”

上官璞怔怔的看着那一臉笑意的慕容越,怎麽可能,他居然贏了,贏得這麽精彩,不,不可能,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便見他摔個大馬趴,正好他所摔的地方上的泥土有些潮潤,吃不少的泥土。

“啊……”

頓然,場面變得有些混亂。

“慕容越,既然它已經被你馴服,本皇子就将它送給你了。”宮景辰直接走到慕容越的身前,僅有一手臂之遠,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淡淡吐出。

“謝二皇子。”原本她還在想要如何開口要了白馬,沒想到現在宮景辰主動開口将白馬送給她,她自然是高興的,因此嘴角多了一絲的笑意。

“另外,本皇子還要再送你一件禮物。”宮景辰說完後,一名護衛便立即押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出現在慕容越的視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是肖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玉蓮,她怎麽出現在這?而去還被二皇子的人給押着?不過,這好像和她沒多大關系。

“在一個半時辰之前,英才學院的幼齡馬全被下了藥。”

015 嚴懲肖姨娘(上)

此話一出,慕容越并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當她看到這玉蓮時,她便已經猜到這玉蓮定又是受了肖姨娘的指使前來謀害她,只是沒料到他們會選擇在幼齡馬上下手,她們是想制造出異常意外吧。

“二皇子所說的另一禮物不會是指這丫鬟吧。”他能說出這句話,定已經查清玉蓮是慕容府的丫鬟,既然如此,為何要将玉蓮送給她而不是直接送到府衙上?

宮景辰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給那侍衛一個眼神,便見那侍衛在玉蓮身上點了一下,原本安靜的玉蓮頓然跪在地上,嗚咽的抱着慕容越的大腿,“越少爺,奴婢已經按少爺吩咐的去,還請少爺放過奴婢一條賤命。”

她按肖姨娘吩咐,将所有的幼齡馬給下藥,目的就是讓越少爺剛坐上馬上,幼齡馬突然不适,狂性大發,将坐在馬背上的越少爺給甩下馬上,并會不小心被馬所踩,那接下來,姨娘就可以坐上平妻之位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她的任務居然失敗了,而且還被那個馬厮給供了出來,并被二皇子的人抓住,既然如此,她未有将所有的一切推卸到越少爺身上。

慕容越心中冷笑一聲,好一句按自己吩咐去做,那就是将所有責任都推倒自己身上,好,很好。

“你是說你給我們學院所有幼齡馬下藥是慕容越的主意?”一旁的于喬霖微微眯着眼眸淡淡的瞄着那緊緊抱住慕容越大腿的玉蓮。

“二皇子,奴婢也是身份卑微,不能做出違抗主子的命令,越少爺的确吩咐奴婢在所有的幼齡馬身上下藥。”剛剛從他們的對話中,她已經知道這個全身冰冷的男子是當今二皇子,既然如此,那她更應該将所有責任推到越少爺身上了。

“哦?那你說說,我為何要給英才學院的幼齡馬下藥?”慕容越淡淡彎起唇角,這丫鬟還真是忠心啊,都被抓住了還不忘幫她的主子完成心願。

“奴婢不知道,少爺吩咐的事,奴婢豈敢質問。”如若她會死,她一定會拉着越少爺一起死,這樣的話,姨娘的心事就可以解決了,那姨娘定會好好善待她的家人,因為她幫姨娘完成了心願。

“我今日要用幼齡馬來比賽,為何還要你給那些幼齡馬下藥?我傻了嗎?”呵呵,雖然以前的慕容越是有些傻,不過現在的她,和傻完全不靠邊,不過這奴才也真是能說會辯,真是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奴才。

“奴婢也不知,但奴婢曾不小心聽越少爺的自言自語,少爺說不敢騎馬,但又害怕失去顏面,害怕被人說笑,所以少爺才會讓奴婢偷偷給那些幼齡馬下藥,這樣的話,少爺沒了馬,那自然就沒辦法繼續比賽,就算輸,也不會太失顏面。對,就是這樣,少爺一定是這樣覺得的。”玉蓮自編自演的說着,似乎事情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

“啪啪”慕容越拍拍手,嘴角彎彎勾起。

赫然,宮景辰和于喬霖的視線紛紛落在慕容越身上,他們之所以沒有說話,不是他們相信這丫鬟的說法,而是他們想看看慕容越想如此辯解。

“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好像也不對,是你生錯了年代。”在古代,怎麽會有演員,可惜啊可惜。

聞言後,所有人的眼眸閃過一絲疑問,似乎在詢問,演員是什麽?

“咳咳,下次編故事前,記得打好草稿,或者說要先做足了資料,你的越少爺我已經贏了這場騎術的比賽。”呵呵,一不小心将現代詞引了進來,慕容越淡淡開口說道。

玉蓮懵了,剛剛越少爺說什麽,越少爺贏了?怎麽可能?越少爺根本就不會騎馬,怎麽可能能贏得比賽?

“讓兩位看笑話了。”慕容越朝宮景辰和于喬霖微微笑道,“院長,既然此人是在英才學院內作案,那還是将此人交給院長處置為好。”

“慕容同學,既然她是慕容府的奴才,那還是由慕容同學來處置吧。”于喬霖一句話,又直接将玉蓮一案丢回給了慕容越。

“二皇子覺得呢?”在慕容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時,于喬霖直接轉頭看向宮景辰問道。

“你來處置,不過,在明日辰時之前,你必須要将犯案人的背後目的和相關人一一彙報給我。”宮景辰涼涼說道。

“好。”都說得如此之白了,她也只能接受了,既然交到她手中,那她們就別想好過了。

“慕容同學,從明日起,你便是武堂的學員了,課程表明日便會交到你手中。”于喬霖說完後,便直接邁開步伐離去。

慕容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緩緩離去的兩道背影,而後收回視線,冷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全身打着寒顫的玉蓮,“戲還沒開演,你就演得如此入戲,果然是個演戲的材料。”

玉蓮發現自己一點也聽不明白少爺的話,為何她突然覺得,越少爺不一樣了,為何她還會覺得大熱天的,她也會覺得好冷好冷。

“麻煩侍衛大哥将這奴才押回慕容府了。”幸好宮景辰離開前,把這位侍衛留下了,不然還要她親自押這奴才回去,真是髒了她的手。

侍衛點點頭,直接提起玉蓮的身子跟着慕容越的腳步。

016 嚴懲肖姨娘(中)

慕容府

“快,讓娘好好看看你。”楊欣在得知她的越兒回來後,便立即趕來,要知道,她既然是剛剛才知道今天是越兒和夏皓軒比武,聽到這消息後她差點就要暈死過去了,要知道,夏皓軒并非普通的武堂學員,他的父親可是封國的夏大将軍,兒臣從小習武,越兒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娘,孩兒沒事,孩兒這不是很好的嗎?”

楊欣确定慕容越身上并無傷勢之後才緩緩放下那個高高懸起的心,“越兒,娘已經對不起你了,如若你再發生什麽事,你要娘如何活下去?”提起到越兒的男兒身份,那顆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管怎麽說,越兒始終是女子,将來如何像男子那樣娶妻納妾,還有,她的越兒還是要嫁人的,每逢想到這,她就後悔死當初作出那樣的決定了。

“娘沒有對不起孩兒,孩兒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她自然知道娘口中的對不起是什麽,不過她覺得現在的男兒身很好啊,至少可以為她的将來省掉很多事。

“越兒……”楊欣苦澀笑了笑,她的越兒越是這樣,她就越感到內疚。

“夫人,少爺,肖姨娘到大廳等着了。”翠煙赫然出現并輕聲道來。

“她又跑去大廳作何?”上次污蔑越兒沒有懲罰她,現在又跑來這做什麽?

“娘,是孩兒命人将肖姨娘請去大廳的。”慕容越自然明白娘心中的疑問,這場戲少了肖姨娘,自然就沒法演。

“越兒,你……”

“娘,孩兒帶娘去看戲去。”慕容越立即開口,說話的同時伸手牽着楊欣的手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大廳

“春嬷嬷,玉蓮還沒回來?”肖素梅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直覺湧上心來。

“奴才命人再去看看。”

“不用,一會看我眼神做事。”慕容越安然無恙回來了,那就是說玉蓮失敗了,再加上現在她還沒有回府,看來玉蓮很有可能已經敗露,不然楊欣那賤人也不會以主母身份讓她帶傷趕來大廳。

“是,奴婢知道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而原本安靜坐在軟墊上的肖素梅開始急躁了。

“姨娘,奴婢是看看夫人來了沒有?”春嬷嬷她自己也有些疲倦了,要知道,她年齡已經不小了,比不上那些年輕的丫鬟,定定站一個時辰哪有不累的道理。

“不用。”肖素梅壓住心中的怒氣冷冷吐出這兩個字,從廷雨院到這最多也就半個時辰,楊欣居然讓自己足足等她一個時辰,意思很明顯,楊欣是故意的。

話音落,廳內便響起一記淡淡的笑聲,“姨娘不愧是姨娘,忍耐度真是不錯。”

此話是出自于慕容越的口,其實她最想說的是,小三不愧是小三,忍功不錯。在她還沒回到慕容府時,便已經安排人提前回府,無比讓肖姨娘務立即前往大廳等候,古代的一個時辰就是現代的兩個小時,這樣都還能忍得住,看來兩個小時還是有些少了。

“不知姐姐讓妹妹帶傷前來是因為什麽事?”

“肖姨娘似乎弄錯了,将你請來的人是我,而非我的娘親。”慕容越淡淡笑道,說完話的同時,她已經讓娘坐在主位上,而她,則是淡淡的看着肖姨娘屁股下那厚厚的軟墊。

“那不知越兒讓我前來是為了何事?”她可忘不了上次在老夫人那所發生的事。

慕容越搖頭一笑,故作不懂的擡眸看向楊欣開口問道“娘,姨娘的意思是不是指妾啊?”。

“恩。”就算姨娘再受寵,那也是一名妾,這是永遠改不了的事實,除非,這妾被提升為平妻。

“那妾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指奴婢啊?”

肖素梅緊緊咬着自己的雙唇,她最記恨別人在她面前提妾一詞,因為這樣似乎在嘲笑她,她堂堂一名尚書之女,居然只是一名侍妾。

“恩,可以這麽說。”

“那為何剛剛肖姨娘沒有自稱奴婢,而是用我自稱?”慕容越故作天真的問道。

咚的一聲,肖素梅直接跪在地上,“我……奴婢知錯了。”慕容越還真一點都不傻,而且還精得很,一個十歲小孩居然有如此心計,看來她以前是太小看他了。

“知錯?肖姨娘可知道錯在哪?”楊欣一改之前的溫柔模樣冷聲問道。

肖素梅聞言後,身子壓得更低了。

“肖姨娘,你的貼身丫鬟玉蓮呢?她怎麽不在你身邊伺候,現在的丫鬟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不用說,肖姨娘定已經猜到玉蓮敗露了,不過就算如此,她一樣有辦法。

肖素梅聞言後,心一驚,自己猜的不錯,玉蓮果然是敗露了。

慕容越看着肖姨娘那張瞬息變化的臉色,心中不免冷笑,如若她猜得不錯的話,這肖姨娘最後絕對會棄子。

“今天一早奴婢看玉蓮有些不舒服,便吩咐她去休息了。”想套她的話,沒這麽簡單,小毛孩就是小毛孩,哼。

“原來是這樣,可是今天二皇子抓了一個敢給英才學院所有馬匹下藥的女犯人,不巧,那女犯人居然也是叫玉蓮,而且那女犯人還說是我們慕容府的一等丫鬟,最主要的還是,那女犯人說是肖姨娘吩咐她去那樣做的。”慕容越淡淡笑道,小看她的下場都是很慘的,呵呵。

“咚”的一聲,肖素梅身子一軟,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擔心的,特別是慕容越口中的二皇子,她怎麽也想不到玉蓮是被二皇子所抓,還有就是,她絕對不相信玉蓮會出賣她,将她供出來。

“越兒,你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為什麽安護衛沒有将此時回報給她?還有肖素梅為什麽讓人給英才學院的馬下藥,難道又是為了毒害越兒?對,一定是這樣。

“娘,這件事可是二皇子親自審問,哪有可能是假的。”慕容越此話一出,隐在暗處的人抖了一下,這慕容越還真敢說啊。

“肖素梅,你說,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是想再次傷害越兒?”看來她以前任由着肖素梅嚣張過頭了,居然敢一而再的傷害她的越兒。

“夫人,奴婢沒有,奴婢也是冤枉的。”笑話,她會承認才怪,就算玉蓮那丫鬟承認又如何,她一樣有辦法将自己置身事外,安然度過這一關。

“還敢說沒有,這些年來你憑借着老爺對你的寵愛,有什麽事是你不敢錯的,哼,不要以為本夫人以前不跟你計較,就代表本夫人任由着你嚣張得意,來人,将肖姨娘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楊欣猛的站起身,氣憤呵斥道來。

017 嚴懲肖姨娘(下)

慕容越微微笑看着自己的娘親,心中感嘆着,看來她的這個老媽也不是一個軟柿子,也是,堂堂的一個公主怎麽可能是個軟柿子?

“奴婢也是被玉蓮那賤婢冤枉,還請夫人查清事情真相。”就算玉蓮那賤婢在這,她也有辦法脫身,更何況現在那賤婢并不在這。

“肖姨娘,你似乎忘了,玉蓮是你的大丫鬟,又是你的陪嫁丫鬟,她怎麽可能會冤枉你,而且剛剛越兒說得很清楚,這件事已經由二皇子親自查清楚,事情已成定局,二皇子之所以沒有直接命人将你拿辦,是想看在慕容府在京中的地位,現在你讓本夫人查清真相,你是在質疑二皇子的辦事能力還是想将本夫人置于死地?”楊欣冷冷的看着那到現在還敢繼續嚣張的肖素梅,她想脫身沒這麽容易。

“娘,你就該拿出這種氣場,不然能那些小三繼續得意下去。”慕容越在心中默默為自己的老媽加油着。

“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害怕一時說錯了話,可是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沒有做出那等子事。”肖素梅噔的一聲,跪在地上收起之前的那些不甘和嚣張,卑微道來。

“肖姨娘,擡頭看看那是誰?”慕容越冷笑一聲,冤枉,哼,她早就想到她會這麽一說,幸好她早有準備。

肖素梅聞言後,順着慕容越的眼神望去,便看見玉蓮和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站在大廳門口外,赫然,肖素梅身子一軟,難道她就這樣被打垮了嗎?不,絕對不行。

“玉蓮,你說,是不是你給英才學院的馬下藥?”慕容越淡淡瞥了一眼軟跪在地上的肖姨娘,而後開口緩緩問道,那語氣沒有一絲的怒氣,淡淡的,仿佛肖素梅她們要設計的對象并非是她似的。

玉蓮很想大聲承認這是她一人作為,姨娘毫不知情,可惜她所有的生意都只能卡在喉嚨內,無法喊出聲,就連她的身子也一動不動的,只能定定的站着。突然,她只感覺到自己膝蓋一痛,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是。”

她可以說話了,正當她想再次喊出聲音時,卻發現她又無法開口了。

“那你之前曾說肖姨娘指示你這麽做的,可是真的?”

“是。”

“肖姨娘,你可聽見了,你的大丫鬟可是親口承認了。”

“你這個賤婢,我待你這麽好,你卻為何要如此冤枉我?”肖素梅狠狠說道,眼眸更是閃出火光,恨不得用目光殺死那個背叛她的賤婢。

玉蓮很想告訴姨娘,她沒有背叛她,她沒有,可惜她動不了也開不了口。

“姨娘,你看看你的丫鬟,沒有一點受傷的地方,她可是完整無缺的跪在這,和屈打成招也搭不上邊,既然如此,哪來的冤枉,她不冤枉別人,偏偏冤枉你,除非你們之間有仇?不過這也好像也不對,姨娘對她這麽好,怎麽可能會有仇,對不對,肖姨娘?”看你如何繼續賴下來?慕容越淡淡道來。

肖素梅赫然啞口無言,不行,她一定不能輸。

楊欣欣然的看着自己的越兒,她知道她的越兒醒來後,懂事多了,也聰明多了,但沒想到如此的聰慧,特別是那雙眼眸仿佛能看清時間一切事似的,這還是她以前那個越兒嗎?

“夫人,越少爺,一切都是老奴做的,姨娘确實是冤枉的。”跪在地上的春嬷嬷往前移了幾步後,帶着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哦?你說是你做的?”對于春嬷嬷的主動承擔一切責任,她并不感到好奇,反而肖姨娘沒了下招她才覺得奇怪。

“是,是老奴背着姨娘這樣做的,讓玉蓮給英才學院所有的馬給下藥,但老奴和玉蓮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越少爺,因為只有這樣,越少爺才不會被馬給甩下,那越少爺就不會受傷,那夫人就不會傷心。”

“你是說你給馬兒下藥也是為了我了?”黑的都被她們說成白了,真不愧是肖姨娘的心腹。

“越少爺是夫人的心頭肉,老奴也是不忍心看到夫人傷心,才會出此一招,沒想到最後卻連累了姨娘。”春嬷一副很自責,很愧疚的模樣緩緩道來,“夫人,越少爺,要抓就抓老奴吧,這一切都是老奴所為。”

楊欣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盯着這個突然自奮告用站出來的春嬷嬷。

而一直低垂着眼睑的肖素梅暗暗松了一口氣。

“你的意思就是說玉蓮下藥毒害英才學院所有馬的主意是你授意的?”慕容越緩緩走到春嬷嬷的身前後,蹲了下去,對上春嬷嬷的眼眸涼涼說道。

“老奴不敢有任何欺瞞越少爺的地方。”

“你确實是所有的馬?”勾起淺淺的唇角,淡漠問道。

春嬷嬷怔了怔,越少爺這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很難回答嗎?春嬷嬷。”她在賭,賭這個春嬷嬷對這件給幼齡馬下藥的事知道得不詳細。

春嬷嬷搖搖頭,但很又點點頭,最後點點頭。

肖素梅看見春嬷嬷最後點頭時,心一下跌入了冷谷。

“肖姨娘謀害本少爺在先,同時又為了脫罪,大膽敢質疑二皇子的辦案能力,再來想陷害主母,最後将責任推卸給下人,此人心思歹毒,罪大惡極,來人,将肖姨娘重打一百大棍,再将她交由府衙處置。”慕容越站直身子後,冷冷喝道,這就是敢一而再想殺她的下場。

話音剛落,很快冒出兩名護衛将肖素梅拖了下去,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沒多久便聽到那屬于肖素梅的慘叫聲。

“越兒,你……”

018 父“子”對峙

楊欣有些訝異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果斷,心思缜密,快,準,狠,這些詞用在越兒身上都不為過,這已經不再是那個遇事便會害怕的越兒了,變了之後的越兒到底是好還是壞?她開始猶豫了,開始擔心了。

“娘,這是二皇子的意思,孩兒只是将二皇子的原話說出來而已。”反正現在那二皇子宮景辰又不在這,況且娘也不會特意跑去問二皇子是真是假,而且她這話說的也不錯,難道二皇子還打算放過肖姨娘不成,所以她也不怕那侍衛回去之後将這事告訴他。

“恩。”原來是二皇子的意思,楊欣點點頭,心中的擔心也緩了不少。

而隐身在暗處的某人嘴角顫了顫,這慕容越還會掰,不過,他喜歡,但對有些人來說,就不一定了,那身影淡淡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某一處角落。

“慕容公子,此案既然已經有了結果,那在下就不打擾公子了。”那侍衛離去前在心中又一次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慕容公子,真搞不懂二皇子為何如此重視這個紅唇齒白的慕容越?

“不……”送字還未吐出,那侍衛就不見蹤影了,慕容越抖了抖了雙肩,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有機會她一定要學,至少将來可以用來逃命。

“春嬷嬷,被玉蓮下藥的馬并非是學院所有的馬,只是幼齡馬而已,是适合我騎的馬而已,如若是你指使,怎會連是什麽馬都非不清,你無非是在幫肖姨娘頂罪罷了,再說,你真的以為就你那點小心思,能逃得過堂堂二皇子的雙眼,主母的眼睛,本少爺的雪亮的眼睛,本少爺告訴你,幫人頂罪也是罪,你就在獄中好好養老吧。”慕容越涼涼說着,他之所以會每次都要提到宮景辰的身份,就是要這些人知道,這件事并非他在審案,而是二皇子在審。

“喜嬷嬷,将春嬷嬷和玉蓮先關進柴房,随後連同肖素梅一起送到官衙。”楊欣冷冷瞪了一眼春嬷嬷和玉蓮後開口道來,想傷害越兒的人,她一個都不放過。

“夫人饒命,老奴知錯,少爺逃命,不要将老奴送進官衙。”當她聽到她要在牢中度過餘生時,她怕了,她以為自己替姨娘頂罪之後,姨娘會有能力救她,沒想到最後不僅姨娘敗了,就連她也賠進去了。

春嬷嬷的求饒聲随着她越來越遠變得越來越小聲,最後直接都聽不見了,同時,院外那屬于肖姨娘的慘叫聲也沒了。

慕容越正在好奇,這一百棍是不是快了點?還是說肖姨娘承受不住暈死過去了?就在她準備出去探個究竟時,便看到怒氣沖沖的慕容修走了進來。

“你為什麽讓人打梅梅?”慕容越跨進門檻之後,直接質問着楊欣。

梅梅?我還美美呢?慕容越忍住想吐的感覺,冷冷的撇了一眼這個所謂的爹,前天才溫柔的對待娘,今天卻用這種态度,看來她之前的猜測絕對是真的。

“老爺……”

“是孩兒下的命令。”慕容越淡淡開口說道。

“你?”慕容修這才是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慕容越,這是他的兒子?

“對,就是孩兒,肖姨娘為主謀,大丫鬟玉蓮為同謀,春嬷嬷為幫兇,她們下藥毒害英才學院所有的幼齡馬,當場被二皇子抓獲,此案已經由二皇子查清,娘親這樣做也是為了慕容府的聲譽着想,難道爹想放過被二皇子認定的犯人嗎?”慕容越不冷不淡的将整件事概括道來。

慕容修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沒有一絲緊張,也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冷靜站在那的慕容越,這真是自己的那個兒子?

慕容越自然知道慕容修發怔是因為什麽,以前的慕容越每逢遇到這個爹,不是緊張過度不敢說一句話,就是傻傻的對着慕容修笑,其實慕容越并非是害怕,而是他太期待這父愛,也不懂得該如此表達他自己心中的渴望,只能用那張方式來表達,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了傻子這個稱號。

“爹這是包庇肖姨娘嗎?”

“不可能,梅梅怎麽可能做出那等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慕容修回過神後開口喝道。

“爹為什麽如此肯定?”肖姨娘的樣貌并比不上娘的貌美,為什麽這個爹就這麽寵愛那個小三?不過也是,有些事不一定需要年輕貌美就行的,只要在某方面讓男人開心就行了。

“你……”慕容修不再看向慕容越,而是轉身盯着楊欣冷冷說道,“你也是這樣認為?”

“妾身相信二皇子定不會冤枉肖姨娘。”果真,他的溫柔只是屬于她人,而不是屬于她的。

“爹想和二皇子對敵?”慕容越直接略過慕容修的身子來到楊欣的身邊,淡淡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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