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是朕心愛的瑰麗公主。

你可知道,當朕知道自己就要可以娶到自己心愛的女子時那種心情,那時仿佛朕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惜,這種幸福并不能維持太久,因為當自己的心愛的女子親口告訴朕,她是朕的妹妹時,朕的崩潰,發狂,朕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般的殘忍。”宮英雲緩緩的吐出,他因高興的回憶而高興,也因悲痛的回憶而悲痛,仿佛所有的事都是在昨日發生似的。

慕容越久久未能回神,難道這就是娘的那個秘密?娘是雪國公主,竟然和封國的皇上是兄妹?這中間到底……

“所以,皇後對我娘的恨,是因為她知道皇上的心愛着我娘。”怪不得那時皇後看娘的眼神會有恨,原來!

“你放心,你是她留在世上的孩子,朕定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你的機會,就算皇後也不行。”宮英雲堅定說道。

“這就是皇上封我為官的原因?”官大,并非是保護一個人的方法。

宮英雲頓了頓,很快開口道來,“朕知道虞美人并非是真正的幕後者,因為現在絕非是動皇後的時候。”

“夏江軍手上幾乎握有整個封國的兵權,再加上,還有上官宰相在旁出謀劃略,所以皇後暫時還不能輕易碰。”就這兩個人就已經握有封國大部分的權勢,看來當初皇上之所以會在先皇後剛離世不久便立即賜封夏玉琦為後,也是受到朝政上的壓力。

宮英雲淡淡一笑,“看來朕的決定是對的。”

“皇上,下官才十歲,怎麽能和身經百戰的夏将軍,德高望重的上官宰相鬥?”這個皇上似乎太高擡她了吧,她最多也只不過是一個穿越來的現代人,怎麽可能厲害到可以鬥得過一國将軍和一國宰相。

“朕不會做毫無準備的事。”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暗中搜集和謀略,現在他只差一個能和那些人抗敵并不懼怕勢力的人,而慕容越,就是最好選擇的對象。

“既然皇上已經做好準備,那為何還要下官?”

“慕容越,你的能力朕知道,而且也只能你一人能行。”他看重他,并非只因為他是欣兒的孩子,更重要的是他處事的那份冷靜,這絕非一般人能辦到的。

“皇上真是擡舉下官了。”

“這是之前你我交換的條件,不是嗎?”

“可最後,我娘還是死了。”當初她會答應,那是因為她要救出她娘,可最後,事情早已超出她的控制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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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就不想揪出那個淩虐你娘的人?”他今天會說這些,那是因為他只剩下賭了,他要賭的就是他對他娘的感情。

“好,我答應。”如若那個人真的是她猜的那個,她還需要皇上的幫忙,那她只能盡最大的能力清除那些障礙了,因為她和皇上還有一個共同的目标,就是将夏玉琦,夏正直解決掉。

“朕立即下旨,朕要收你為義子。”

------題外話------

對于男主,布丁也不藏者掖着了,男主是一枚身心幹淨的妖孽,嘻嘻,大家就放心的跳坑吧!這樣親們應該知道誰是楠竹了不!^_^

076 真的是好日子啊

慕容越再次被吓到了,義子?這皇上怎麽說天就是天,說地就是地啊!上一刻才告訴她,他是她的皇上舅舅;下一刻就突然告訴她,他要做她的義父,恐怕這驚多于喜吧!

“越兒,你放心,不會有人敢反對的。”宮英雲誤以為慕容越的沉默是擔心有人會站出來阻止,畢竟,他不會覺得有人會拒絕這種事情。

皇上的義子,将來那就是王爺了,那是官員的官職再高也不會有的榮譽和權勢。

“咳咳,皇上,我并非擔心這一點,下官只是好奇,皇上怎會有這個想法?還是說皇上是看在我娘的份上才會這樣的決定?”她就是想不通,這皇上怎會突然想到要下旨收她為義子。義子,那以後就算她想恢複女兒身,是不是更加難了?還有,如若突然冒出一個有心人來個告發她欺君之罪,她不死定了。

“有了這個保障,你就更安全了。”有了這個身份,那些人自然會收斂,同時,這也是他該有的身份,如果當年父皇沒有犯錯,那欣兒就……

“謝皇上能如此為臣着想,只是這個身份,臣不想要。”要知道,這聖旨一出,她的身份定會遭到更多的猜疑,也定會有人将她視為私生子,那她豈不是要被卷入皇族嫡子的争奪?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咳咳,就算她已經英年早逝過,但上天給了她新生命,她當然要好好珍惜了,享受這生命帶來的樂趣。

“你不要?”

“如若皇上是擔心臣的安全才有這樣的安排,那臣多謝皇上的眷顧,臣倒是覺得這樣挺好,而且這樣的身份已經很安全,不是嗎?”慕容越淡然說道,沒有任何的舍不得,也沒有任何的卑微,反而一臉的平靜,這讓宮英雲不得不再次欣賞她了。

宮英雲思量了許久後,才緩緩開口道來,“你不要,朕也不勉強你,不過,越兒,你要記住,朕是你的親人,若有事,朕定幫你。”似乎真的是他沒有想得太過周全,不然,他也不會拒絕他了。

“恩,臣謝皇上眷顧了。”娘,如若你說的時機到就會告訴我的那個秘密就是這個的話,那孩兒已經知道了,那娘是不是也該出現了?不過,娘假死到底又是為了什麽?

宮英雲點點頭,笑了笑,聲音不大,“林公公,将泡好的茶端過來吧。”

話音落,林公公便端着兩杯茶走了過來,似乎他早已準備好這茶了,又換句話說,這林公公深得皇上的信任,不然豈能站在不遠處聽着他們剛剛的那一番話。

“越兒,這是用這裏的小黃菊泡制而成的茶,品嘗一下。”宮英雲接過茶後出聲說道。

“疏風清熱,平肝明目,喝多有益;不過皇上體寒,不宜多喝。”慕容越聞着由茶散發的淡淡香味後,緩緩開口說道。

宮英雲聞言後,微微一怔,随後搖頭一笑,“你果然和欣兒一樣,當初欣兒也是這樣說的。”

慕容越不語,只是給予一錠笑意;宮英雲也沒有繼續言語,安靜的喝着菊花茶,眼眸定定的落在眼前的這一片小黃菊。

林公公欣慰的彎起嘴角,他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這麽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和祥的畫面,如若皇上和公主不是……那慕容公子或許就是皇子了,而且還是皇上最喜歡的皇子,那該多好了。

……

今天不僅對慕容府來說,是個喜慶的日子;對許府來說,一樣也是;對百姓來說,更是一個值得高興祝賀的日子。因為富賈就是富賈,出手就是豪闊。為了祝賀如此值得高興的一天,慕容府一早就公布一個好消息,凡是到慕容府說一句祝賀新人的話,就可以領賞五兩銀子。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百姓怎能不高興,這不,一早就直接來排隊了,不到一炷香,慕容府門口就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個個面帶笑容,仿佛他們也辦喜事一樣。不過,确實,對他們而言,就是喜事一件。

“老爺,老爺,府外來了很多的人,說是慕容府在各街各巷貼了消息,說是只要在慕容府門口說一句祝賀新人的話,就可以領賞五兩銀子。”管家跑到大廳尋找到慕容修的身影後,附耳低聲說道。

“什麽?誰發布的消息?”慕容修臉色大變。

“老奴也不知道,只知道來人就是這樣說的,而且有些人還撕下了這公告。”管家說完後,從袖中取出一張紙張道來。

慕容修接過紙張并仔細看之,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到底是誰這樣惡整他,一人五兩,整個封都至少也有十幾萬號人,全來的話,那他……

“老爺,要不要将那些人趕走?”

“不……不用,給。”今天怎麽說也是他的大喜之日,如強行趕走那些人,那以後慕容府的名聲就此毀了。

“是,老奴立即去做。”這下府邸憑白就要沒了幾十萬兩,到底是誰在背後如此惡整慕容府?管家也沒有深思下去,直接去準備銀兩了。

“修兒,新娘就快要到了,快去門口迎接新娘子。”老夫人并沒有看到慕容修的黑臉,而是直接上前催促着。

“是,娘。”慕容修沉着臉色跨着步伐往門口走去,剛沒走幾步,老夫人出聲喊住了他,“修兒,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也不能這樣沉着臉,這樣給許家的人看了,還以為我慕容府不願意結這個親事呢。”

“孩兒知道了。”

慕容修剛一走,又有人來向老夫人禀報,“老夫人,大皇子來了。”

“大皇子?”天啊,大皇子竟然來他們慕容府,那是天大的喜事,老夫人嘴就算用針來縫都縫不上了。

大皇子來恭賀慕容修大婚一事,很快便傳遍了所有的來客耳中,有高興的,也有嫉妒的,想不到大皇子竟然會來參加慕容修的大婚之宴。

而呆在後院的肖素梅暴跳如雷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原以為沒了楊欣,她就可以身為平妻,可這會,卻突然來了個許香蘭。

“嘭”,肖素梅拿起一個花瓶便直接往地上摔去。枉費她之前為這個慕容府做了這麽多事,最後卻……

“嘭”,又是一個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

“娘,就算你将這些東西摔完還是沒辦法改變今天這個事實。”慕容宇擰着眉頭,沉聲說道。

“宇兒,對不起,娘始終還是不能給你一個嫡子的身份。”肖素梅停下摔東西的手,有些狼狽的說道。

慕容宇搖搖頭,随後一臉陰沉出聲道,“就算來了許香蘭又如何,下場只有一個,就是和楊欣一樣。”

肖素梅聞言後,眉頭一喜,“對,宇兒說的對,阻礙我們的人就得死。”

頓時,整個房間充斥着陰森可怕的笑容。

前院

吉時到,新郎就要和新娘子開始拜堂,而門口排長龍隊伍賞銀子的事,來客都已經得知,就連新娘在路上也在丫鬟的告知下得知,原本還有一絲不情願的新娘子頓時滿臉幸福,想不到慕容修竟如此愛她,竟然用幾十萬兩銀子來讓封都的人前來恭賀他們的新婚。

慕容修此舉,在新娘子眼中,是愛她寵她的表現;在來賓的眼中,他是大方和看重許家這門親事的表現;在老夫人眼中,這是傻子的行為,特別是她知道這并不是慕容修所為後,她快要噴出一口血來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少爺,好像我們來晚了,都開始拜堂了。”驀然,一道清晰但音量卻又不是很大的聲音就在廳內的那對新人就要跪下時響起。

077 你該死!

紅音的話雖清晰但其實并不大,由于整個大廳此時都是鬧哄哄的,她的聲音自然會被淹沒在這吵雜的聲音中,就在那司儀正打算高喊夫妻交拜時,同樣是聲音不大,卻能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小越越,他就是慕容修啊!”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睿澤,只見他說完後,輕移着步子,笑意四射着,上下左右仔細打量着身穿喜衣的慕容修,就在慕容修忍不住要開口說話時,楊睿澤搖頭嘆氣道來,“一般般。”

“恩,是有點。”

所有的來賓都靜了下來,紛紛猜測着這突然出現的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突然,“啊,我知道了,他就是慕容越,慕容府的嫡少爺!”

“不錯,我也認出來了,聽說就是他将去年那道難倒衆夫子和才子的難題給解了,真是厲害!”

“他當然厲害,他現在可是皇上最器重的官員,要知道,他雖只有十歲,但已經是正二品的大官了。”

“哇,不是吧!這麽厲害!可我不是聽說慕容府的嫡少爺是個傻子嗎?你們确定剛剛說的那個人是他嗎?”

“絕對不會有錯。”

“……”

來賓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各位,你們覺得在我面前議論我本人,很有禮貌嗎?”慕容越淡淡道來,她今天來可不是給這些人議論的。

頓時,所有人安靜了下來,不敢再支出一聲,要知道,民不以官鬥,而且還是皇上身邊最紅的大官。

慕容修原本被楊睿澤一說,一般般,他的就沒好看過,他自認為自己的樣貌不凡,卻對眼前這少年來說,他倍受打擊,如若再讓他年輕十歲,絕對不只是一般般,而他偏偏現在又找不出任何話來賭這少年的嘴。不過就算這樣,也不容這少年來點評他。

不過現在不是理會這個的時候,只見他很滿意的看了一眼慕容越,語氣也似乎一個慈父般的柔和,“越兒,你來了。”

慕容越淡淡一笑,緩緩走進這個布置喜慶的大廳,淡淡笑道,“慕容老爺,恭喜了。”

對這一稱呼,慕容修微微擰了擰眉頭,同時他心底有一股不好的感覺,他是不是走錯這一步了。

“對了,這是我在路上順帶的白梨,聽賣這梨的老板說,這白梨不僅多汁,而且入口絕對的甜,我吃了一個,感覺還不錯,大家也來嘗嘗,是不是真如老板所言,又甜又多汁的。而且,聽說這個梨還可以清熱解毒,我想各位會喜歡吃的。紅音,将這白梨分給大家嘗嘗。”慕容越咧嘴笑道,那笑容沒有一絲的作假,如此的純潔,仿佛她真的是想讓人分享一下這蜜梨的味道。

梨雖不是什麽稀罕的水果,但白梨,是雪國的盛産之物,在封國極其少見,而且就算有,那也不是有銀子便可以買得到的,而現在,他們竟然能品嘗到這傳說中的白梨,單單只是這樣想着,他們的口水就已經直流了。

來賓紛紛期待着分梨,好些讓他們嘗到那美味,只可惜,紅音正準備分梨時,臉色一直難看的老夫人嚴聲喝道,“胡鬧!真是胡鬧!哪有人在大婚之日分梨的,右都禦使大人,你的好意我們慕容府心領了,只是我們無福享受大人的好意。”分梨分梨,那就是分離,這明擺的就是和她慕容府過不去。

早在她看到這個忤逆孫子那一刻,她的眼皮就一直的跳,原來他果真是來破壞的。

“原來在大婚之日不能分梨啊,真是不好意思,慕容老夫人,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我只是覺得大家說了一天的話,吃一點梨可以解渴,不過,這買也買了,而且也已經帶來了,既然慕容府無法享受,那就分給來賓吧,這樣應該不相沖才是,紅音,記住了,切勿将梨分錯了。”慕容越不怒反笑道來,而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那原本坐在上面的人自動自覺的起身讓位,而且還點頭哈腰的擦了擦那張椅子後,才讓慕容越坐下。

也不能怪那人勢力眼,要知道,他只是一名普通商賈,那敢和官家鬥。

“是,少爺。”

而那些來賓聞言後,不知該伸手接過那白梨還是該拒絕,就算接了,也不知吃好還是不吃好,一方是和他們有生意來往的慕容府,一方是朝中重臣,兩方都不能得罪,真是為難啊!明明是一家人,為什麽要如此難為他們這些客人呢?

“小越越,如果你喜歡吃,我馬上命人快馬加鞭送來幾籃最新鮮的,如何?”楊睿澤在慕容越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含笑說道。

“那倒不用,你不如說邀請我到雪國做客,這樣我豈不是就可以吃到更新鮮的了。”她不是楊貴妃,沒必要為了吃到新鮮的白梨,浪費資源。

“小越越,你可要記住你剛剛說過的話。”楊睿澤心中大喜,他還在愁着要如何讓小越越跟他回雪國,現在有了這句話,他相信一切都會很順利。

衆人聽着他們的對話,紛紛猜測着那白衣少年是什麽人?慕容修也在心中猜着,雪國,難道他是雪國皇室的人?不然怎會和那逆子的關系如此之好。

大皇子始終都是保持着溫潤的笑容,他之所以會來,就是猜到慕容越絕對會出現,不過他沒料到的是,雪國太子竟然也會一同前來,而且他們的關系似乎非同一般。

一直攙扶着新娘子的喜娘被拉回神後,用眼神示意着司儀繼續,不然吉時就要錯過了。

“夫妻交拜!”司儀高聲喊道。

慕容修暫時收回猜疑的心後,開始繼續拜堂,今天是他大婚日子,一定不能被破壞。

“禮畢!新娘送入洞房!”在一片恭喜祝賀中,慕容修那張還算風流的容貌堆滿了笑容,老夫人那張難看的臉頓時笑臉迎人,就在新娘走兩步,從慕容府外突然傳來一陣陣的鑼鼓聲和吵雜聲,甚至還有臭罵聲,似乎都是針對慕容府的。

“外面發生什麽事了?管家,管家,快去看看!”老夫人厲聲喝道。

“回老夫人,管家出去了暫時還沒回來。”

“你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麽事了?”老夫人吩咐完後,轉身囑咐着喜娘快些将新娘子帶進後院。

“等等,新娘子,不,現在應該叫慕容夫人了,慕容夫人,你還是留在這好一點,你已經是慕容府的主母,即将掌權,你有資格可以了解慕容府現在的狀況。”她雖不想将這女子牽扯進來,但從她答應成為這門婚事時,她就已經被牽扯進來了。

新娘子的腳步一頓,在衆人的視線中轉過身,還算好聽的聲音從紅蓋頭下傳了出來,“這位小少爺,如若你是誠心來祝賀的話,那慕容府歡迎你;如若不是,還請小少爺離開。”她從剛剛的那些對話中知道,這小少爺就是慕容府的嫡長子慕容越,關于他,之前爹和娘都有和她提過,不過好像聽說已經和慕容府脫離了關系,那就是說,她生下的孩子還是慕容府的嫡長子。

就算他名聲再好,但他已經和慕容府毫無關系,而且一個小小的右都禦使又如何,她的外公可是堂堂的鎮國候,還有她們許府背後還有大皇子做靠山,她怕什麽,她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大婚日子。

“敢對小越越無禮,你該死。”

078 我就是狂妄,怎樣?

新娘子許香蘭的一番話讓不少的來賓有一股想逃離這裏的沖動,這新娘子可知道她口中的小少爺是誰?那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是當朝正二品的大官,那可是前途無限啊,而且還聽說他是傳說的于氏家族未來繼承人的徒弟,雖然最後面那個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但就憑皇上這個大靠山,他就不是輕易能得罪的人,就算對方存心是來破壞大婚的又怎樣,但也決不能如此無禮的直言出來。

正當喜娘回神想上前捂住新娘子的口時,一道怒斥聲猛的響起,“敢對小越越無禮,你該死。”

話音剛落,新娘子的身子便重重的撞上那大大的房梁柱,随後緊接的便是新娘子慘痛的大叫聲,“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到底是誰下的手,只知道原本還在下逐客令的新娘子狼狽的趴在地上,頭上的紅蓋頭早已不知所向,露出那張還算美貌的臉,不過嘴角卻被血跡給沾滿了,頭頂上的朱釵也零零散散插在發絲上,再美的臉此時也毫無美感,有的只剩下笑話。

來賓紛紛向後靠幾大步,深怕受到牽連似的,也有一些沒過什麽世面的少婦大聲尖叫着,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護衛,廳內頓時湧現一批護衛,不過卻被慕容修喝退了下去。

慕容修皺緊眉頭看着已經喜娘小心攙扶起來的徐香蘭,而後擡眸對上楊睿澤那雙憤怒的眼眸,忍住腳底傳來的顫意,微微不悅道來,“這位公子,切勿如此狂妄,這裏是封國,還有,就算內子話不得體,但也不至于受到公子如此的對待。”

如他猜得不錯的話,這白衣公子定是雪國之人,只是他真正的身份他還不能準确猜到,這也是他為什麽将護衛喝退下來的原因,如若對方這是雪國皇室之人,那慕容府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就是狂妄,你能奈我何?”楊睿澤冷吱一聲,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慕容修。

“你……”慕容修沒想到這人如此自負,他頓時覺得臉面全無,于是便将目光移到慕容越身上,大聲怒道,“逆子,這就是你身為人子該有的孝道嗎?如此對自己的娘?”

“慕容老爺,你似乎忘了,我和慕容府早已沒了關系,何來的孝道?況且,娘?我娘已經不是慕容府的主母了,不是嗎?還是說慕容老爺老了,記性不好,如若真是記性不好,那我還是建議一下慕容老爺,去看看皇上的聖旨。還有,請問慕容老爺,你有看到是我澤表哥出手的嗎?如若沒有,那就是诽謗,诽謗可是重罪。”慕容越冷哼一笑,虧她剛剛還擔心會将許香蘭牽扯進來,呵呵,真是好心當驢肝肺,算了,她還是将好心給收起來吧。

“逆……逆子。”

“沒有子,哪來的逆!”莫要怪她做得如此狠心,要怪就怪他自己之前所做的孽,原以為娘會在他那得到幸福,可最後卻……

“少爺,你怎麽忘了,慕容老爺還有宇少爺啊。”紅音出聲笑道,她剛剛才将梨給分完,便看到新娘子摔倒了,而且還是那麽醜的摔倒,随後便看到一大推護衛闖了進來,剛回神就聽到少爺說老爺沒有子,她忍不住開口提醒着少爺。

“對,我差些忘了,慕容老爺的逆子好像并不在這大廳,說不定就是害怕慕容老爺,早已躲在後院了,要不我命人幫慕容老爺将你那個逆子揪出來,如何?”這紅音反應不錯,她是不是該好好教導一下,說不定紅音将來還是個得力的助手。

“你……”慕容修完全語塞,被氣得直想暈死過去算了,現在的他毫無臉面,相信從明天開始,他就是整個封都最大的笑話。

慕容老夫人臉色發白,今天的慕容府顏面算是丢盡了,她很想破開大罵,可是一想到許家千金的下場,又乖乖的閉上了嘴,現在的她滿肚子的氣無處可發。

來賓也十分識相的閉上嘴,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慕容府的家事,他們這些人不便插手。

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的許香蘭在喜娘和丫頭的攙扶下來到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皇子跟前,“請大皇子明斷事理。”外公不在這,慕容修那男人也不管用,現在只能救助于大皇子,怎麽說他們也是大皇子的人。

經許香蘭這一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坐在那十分不起眼的角落的大皇子宮景信身上,老夫人仿佛看到希望似的滿臉期待的看着大皇子,是啊,她怎麽忘記大皇子了?

宮景信溫潤的聲音淡淡響起,“抱歉,慕容夫人,本皇子的這個角度沒有看清是誰打的夫人。”一句沒看清,那就是說,他不想插這趟渾水中。

話音落,那些滿懷希望的人頓時垮下,就在他們不知所措時,宮景信的一番話将他們最後的那點的希望和期待完全給打破了。

“雪國太子此行是為瑰麗公主,就是前慕容夫人而來,這是慕容府的家事,本皇子不便插手。”從剛剛的情形來看,這個慕容越和雪國太子的關系十分之好,換句話說,現在的慕容越背後不僅有父皇這個勢力,還有雪國太子這方的勢力,那是十個鎮國候都比不上的,聰明人都知道會選哪一方,只是……

此話一出,慕容修吃驚的看着那白衣少年,雪國太子?竟然是雪國的太子,他原以為那少爺最多也只是雪國的皇子之類的,沒想到竟是……那可是雪國未來的皇上,而且,他竟然是為了楊欣那女人而來,他……他……

老夫人直接暈了過去,看來他們慕容府要亡了。

許香蘭也略微訝異看着那絕美的白衣少年,他竟是雪國太子,未來的雪國皇上,可是就算如此,這裏是封國,不是雪國,難道她堂堂的鎮國候外孫女就要這樣白白受打嗎?

來賓無一不感到不意外的,今天他們可真是有眼福了,不僅看到大皇子,而且還能看到雪國的未來皇上,那是十輩子都不一定能看到的人啊!

而身為主角的楊睿澤對那些各式各樣的眼神毫不在意,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細長的指尖輕輕的敲響着手把,慕容越對着宮景信淡淡一笑後,便不再言語,一樣安靜的坐着。

整個大廳頓時安靜無比,而外面的争吵聲随着時間的流逝也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大家也開始在心中紛紛揣測着,就在慕容修想出去一探究竟時,滿臉焦急的管家跑了進來,輕聲在慕容修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只見慕容修臉色大變,正想開口問清楚狀況後,慕容越淡淡開口笑道,“府外似乎有人前來讨債?要不,我們都去……”看看二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慕容修的怒喝聲給攔住了。

“慕容越,這就是你的報複,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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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打肖姨娘

慕容修的話音剛落下,立即有一道聲音附和着,“老爺,妾身說過,這慕容越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慕容越了,他今天來就是報仇的,存心想讓慕容府丢盡顏面的。”

說話之人正是從後院得到風聲後立即趕來的肖素梅,她聽聞慕容越在大廳上大鬧婚禮時,先是竊喜一番,不過很快她便立即趕來,沒想到她前腳剛踏入前大廳,耳邊便傳來老爺的怒斥聲。于是她二話不問直接附和着老爺。

之前老爺去找慕容越,她就一肚子的氣,她也曾勸過老爺,不過老爺卻執意想挽回和慕容越的父子之情,不過她知道,以慕容越對楊欣的感情,再加上他對老爺的憎恨,她十分确定慕容越是絕對不可能再次回到慕容府的,最後事實也證明了她想的是對的,所以她現在的對手根本不是那個已經早已不是嫡長子的慕容越,而是剛剛搶了她主母位置的許香蘭。

這一怒一附和的聲音,來賓聞言後紛紛屏住呼吸,不敢喘着大氣,深怕因此受到牽連,廳內的氣氛也異常的怪異,就在他們以為那兩個人的下場會和新娘子一樣時,只聽到一聲噗嗤的笑聲。

而慕容修剛怒斥完就後悔了,甚至還有點後怕,剛剛香蘭惹怒雪國太子的那一幕還猶在腦海中,他卻……再加上突然冒出來的肖素梅,而且還附和他,說了那樣的一番話,他……

“肖姨娘,好久不見!”慕容越低聲笑道,聽不出她語氣有任何的絲絲怒氣,這也讓所有人萬分詫異,再擡眸悄悄看向雪國太子,發現他滿臉笑意的看着已經起身并站在大廳中間的慕容大人身上。

“慕容越,你已經不是慕容府的少爺,老爺要娶誰也與你無關,你為何要來破壞老爺的大婚?”宇兒說得對,就算許香蘭進門又如何,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和楊欣那賤人一樣。不過,現在她要在老爺面前好好表現才是,只要老爺的寵愛還在,主母位置早晚還是她的。

“閉嘴。”慕容修恨不得立即掐死這個蠢女人,現在是什麽局勢難道她不知道嗎?平時見她挺醒悟的,今天竟如此愚蠢。

“老……老爺。”肖素梅有些錯愕的看着身邊男子。

慕容越微微一笑,“呵呵,肖姨娘,你錯了,我只是前來祝賀慕容老爺,并非你口中的破壞。”既然來了,那就算在一塊了吧,“對了,慕容老爺,之前我們聊到的逆子似乎就是這個肖姨娘所生,既然逆子的娘在這,想必這個逆子定在附近吧!”

慕容越說完後,雙眸四處搜索着,似乎真的在幫忙找她口中的逆子慕容宇。

肖素梅聞言後,臉色一變,還沒有理清現在局勢的她一副義憤填膺的道來,“慕容大人,說話要憑良心的,你現在不僅得到皇上的賞識,更是一躍成為朝中重臣,可你竟忘了生你養你的慕容府,更是将一向疼你愛你的老夫人給氣暈了,還有,姐姐的死根本和慕容府毫無關系,姐姐是不甘被休才會離開人世,慕容大人切勿将姐姐的死怪在老爺身上,相信姐姐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慕容大人這樣做。”想不到慕容越既然在老爺面前如此诋毀宇兒,她定不能讓他得逞。

而且她的這一番,不僅維護了慕容府的顏面,更是指責了慕容越是個忘恩負義和大不孝的人,就算他現在是大官,相信不久的将來,皇上若知道他的為人後,定會狠狠處決他的。那這樣下來,她很快便能直接提升為平妻,随後就是慕容府的主母。

大廳一片抽氣聲,這姨娘也太大膽了吧,竟如此指責皇上身邊的紅人,不過,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慕容越聞言後,只是勾起唇角淺淺的笑着,猜不出她此時的想法;楊睿澤則是全身散發着冰寒着氣息,大廳的溫度急速下降,讓人紛紛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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