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賤人,給我閉嘴。”慕容修自然也察覺到這種氣息,內心微微一顫,甩手直接給肖素梅一個耳光。
突來的耳光,肖素梅措手不及,腳步一個踉跄不穩,摔倒在地,眼眸頓時紅潤,眸底盡顯不可置信,老爺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給她耳光。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這一幕,對肖素梅有些人為她感到一股憐惜,不過更多的還屬暗自高興,得意和洩憤。
“還請雪國太子切勿相信她的一派胡言。”慕容修扯出一絲讨好的笑意道來,和之前的強硬完全相反。
“我只相信小越越說的。”楊睿澤冷冷說道。
慕容修一怔,那逆子肯定是如實将一切告訴雪國太子的,那就是說,慕容府真的從此就要亡了,他費盡心思讨好的一切和全心全意擴大事業的一切的一切都要亡了,不,沒有,他豈是這麽容易被擊垮的。
慕容修先是招來管家,并在其的耳邊輕聲吩咐之後,便見管家又沖沖的跑了出去,随後慕容修開口輕聲笑道,“讓各位見笑了,還請大家切勿因這些事而被打擾了各位的好心情,現在請大家入席,喜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話音落,來賓一下還未能轉過神,不過,回神後的他們最想不是等着喜宴開始,而是逃離這裏。
楊睿澤收回冰冷的氣息後,起身來到慕容越的身邊,輕聲笑道,“小越越,可玩得盡興?”
“一般般,正題都沒來。”慕容越一臉不高興的說着。
“那簡單。”楊睿澤魅惑一笑,雙手在空中拍了一掌,在所有人還處在怔愣中時,大廳頓時湧現一批官兵并将大廳給包圍了,門口更是整齊的站着一批批的官兵。
“主子。”官兵列好對後,蕭如踏進大廳并恭敬道來。
廳內紛紛後退一大步,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官兵?甚至已經有一些來賓開始唾罵,早知如此,他們就不會來參加這個喜宴了。
“雪國太子這是何意?”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宮景信來到大廳門口,發現這些官兵,不,确切的說是侍衛,卻不是封國的侍衛。
080 冰山一角
“就如大皇子所看到的這般。”楊睿澤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随後低聲對慕容越輕聲笑道,“小越越,你要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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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越自然能一眼分辨出這些侍衛并非是封國的侍衛,那是不是說這些是澤的親兵了,可是為何會在這?而且還如此大的動靜出現在這?還有,澤剛剛說的她要的來了,難道他知道自己的部署?
慕容修的臉色變了變,他才要出手反擊,怎麽就冒出這麽多的官兵,當他看到出現的後面陸陸續續出現的官員後,內心一顫,經常在商場打滾的他當然知道那些官員是什麽職位,只是一同出現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驀然燃起一股不安,這股不安在慢慢的擴大,慢慢的吞噬着他極力穩住的心思緒。
“參見大皇子殿下!”随後抵達到大廳內的五名身穿官袍的官員恭敬道來。
“你們前來這裏所謂何事?”宮景信見到這些人,心中也稍稍一愣,這六部的尚書怎會一同出現在這?
“下官們得到皇上的旨意,前來協助雪國太子辦案。”說話之人是吏部尚書裴立,也是六部尚書中最年長的一位。一路上,他也大概了解的狀況,只是他不懂,皇上為何讓他們六部尚書一起?
“恩,好。本皇子還有事需要處理。”宮景信淡淡的點點頭後,深深看了一眼慕容越後,邁開步伐直接離開了慕容府,當他看到門口那些囔囔的百姓後,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吩咐身後侍衛盯緊慕容府後,他便直接離開了慕容府。
“不相幹的人全都退下!”刑部杜尚書嚴聲喝道。
此話一出,那些早就想逃離的來賓紛紛跨出步伐,快速逃離,心中雖好奇,但性命更重要。
“爹。”她再傻,也隐隐猜出有大事要發生了,于是她便在來賓離開時想在爹那裏打探一下口風,只是卻被肖尚書一個眼神給吓了回去。
“雪國太子,下官已經查清原委,上個月确實有人将水牛角充當上好的犀牛角進貢給貴國,給貴國帶來損失,下官難咎其責。”說話之人是戶部的高尚書,現在的他宛如一只驚弓之鳥,就算他沒有參與其內,但在他管轄內發生怎麽大的事,這可是關乎兩國關系,他的官帽就很難保住了,恐怕就連人頭都未必能保住。
“哦?那你說說,是誰這麽大膽竟敢用水牛角冒充上等的犀牛角?是以為雪國的禦醫都是庸醫嗎,無法分辨出真僞?”楊睿澤涼涼說道,語氣雖很平調,卻給一種壓迫的感覺。
慕容修的那張臉毫無血色,雙腳一軟,“咚”的一聲,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慕容越抿着唇安靜的坐着,心中卻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就是澤怎會知道她要做的事,雖然和她原本安排的情節并非并不一樣,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慕容府破産。
她一開始就覺得奇怪,慕容修怎會突然讨好一個被他冷落了幾年的娘,她可不認為他是良心發現,才會對娘突然好,經她大半個月的調查,終于讓她查到了。
原來在兩個月前,慕容修的進購了一批的犀牛角,經行家發現,這批所謂的上等犀牛角只是次等的水牛角,藥效雖差不多,但還是有偌大的區別,而且只要內行人仔細一看,便能清晰分辨出。也正好在那時是雪國每年都會向封國購買一批藥材的時間,而慕容修則想趁此機會,将他手上的水牛角給銷出去。
而他之所以會讨好娘,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想讓娘利用雪國公主的身份,讓他的那一批假犀牛角安全通過雪國官員的檢查。可惜,他還沒來得及等娘的安排,就發生那些一系列的事,想必當時娘是看到慕容修包庇設計謀害她的肖素梅後,才狠下心沒有寫書安排。
不過,也不得不說慕容修心思夠狠,最後竟然以娘雪國公主的名義,讓那批假犀牛角躲過雪國官員的檢查,他的借口就是,那是雪國公主以表孝心,托他送給雪國皇上和皇後的禮物。
慕容越拉回神後,眸間快速閃過一絲的冰冷,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喊一聲爹。
驀然,管家急沖沖的跑了進來,也顧不得廳內的異樣,着急說道,“老爺,各個錢莊紛紛拒絕老奴取錢,就連老奴拿府邸值錢的玉器去當,當鋪也拒絕收當,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還有錢老板,張老板也在門口說要見老爺。”
“錢老板,張老板,他們來這做什麽?”
“說是來取消訂單的?”
“怎……怎麽會這樣?”
“還有,老奴還發現,門口不僅僅只是封都的人,好像連相鄰鄉鎮的人也來了。”按他之前所派發的十萬兩的人數來算,他估計還需上百萬兩才能将外面外隊的人給完全打發掉。
“相鄰鄉鎮?他們怎麽會知道今天我慕容府擺酒席?”他突然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眼眸刷的看向慕容越。
“好事當然要人人知道才好!再說,兩大豪門聯姻,當然要大方些了。”慕容越也不收着藏着,反而坦誠承認。
不錯,她一早就讓安護衛安排去将封都和相鄰的大街小巷貼滿了公告,凡是到慕容府門口說一句祝福新郎新娘的話,就可以得到五兩銀子,慕容府絕不食言,當然,她還特意附了一句,如若擔心這是假消息,大家可以帶上此公告作證。
而且事先,她還利用之前皇上給她的金牌,讓戶部吩咐下去,将慕容修的賬戶給凍結起來,這樣下來,沒錢派發的慕容修顏面丢盡,再加上,她已經讓刑部的人做好準備,只要她一發令下,便可将慕容修抓起來,販賣假貨,而且還是給雪國皇室準備的貨;而且她發現慕容修做的事可不只是這些,這只是他的冰山一角罷了,她自然早已将那些證據交給了刑部,她就直接等着慕容府破産的那一天了。
“你……你竟如此陷害我。”
“你的心竟如此的歹毒,我慕容府造了什麽孽,竟然有你這個一個大逆子孫。”悠悠轉醒的老夫人在聽到管家的那番話後,大聲怒斥着。
“大膽,慕容大人豈是你們能侮辱的,來人,将這些人全都打入地牢,等待皇上判決。”刑部杜尚書嚴聲喝道。
“等等。”楊睿澤淡然出聲,随後轉頭看向慕容越,魅惑笑道,“小越越,你可有想要發洩心中的氣?”
“哦?”慕容越眉頭一挑,心中頓時起了興致,她是很好奇這個名義上的太子表哥還會給她怎樣的“驚”。
081 解氣
楊睿澤邪邪一笑,這股邪惡的笑容讓不少人打了一個寒顫,心中紛紛開始疑惑着和猜測着。
“你!”好看又細長的手指指着有些呆愣的肖素梅。
“我?”肖素梅四處張望,确定那少年是指着自己後,微微走上前幾步,她還沒有完全從剛剛所發生的事回過神來,現在的她還有點恍惚。
“打那個老太婆十個耳光,本太子可以考慮饒你一命。”薄薄的性感雙唇冷冷的吐出,但語氣隐隐又透露了一股邪惡。
話音落,廳內一片抽氣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在肖素梅的身上,似乎在等着看她會如何選擇?
“你敢。”老夫人咬牙切齒大聲喝道。
肖尚書也不敢吱聲,只能在原地幹着急,雖說那是自己的女兒,但恐怕連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會出手幫她,但如果她真打下去,那就是大不孝,傳出去,丢臉的還是他們肖府。
肖素梅看了看慕容修,又看了看她自己的親爹肖尚書,最後目光落在她自己的手上,她默默在心中念着,打?不打?
“蕭如,我記得你的劍多久沒碰過血了?”楊睿澤淡淡的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也正因這句話,原本還在猶豫的肖素梅立即走上前狠狠的朝老夫人臉上甩了一巴掌。
有了第一巴掌,剩下的自然就順手多了,肖素梅的力氣也随着變大,因為她想到以前在老夫人那受的氣,最後一巴掌幾乎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慕容修在肖素梅的第一巴掌打下去時就想沖上前阻攔,卻被兩名侍衛給攔住了,讓他無法上前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平時最寵愛的女人打着自己的親娘。
老夫人本來就有點暈暈的,根本沒來得及還擊,而且也無法反擊,後來再加上這十巴掌,她的頭更暈了,只差沒暈死過去而已,只因為她心口上有一股悶氣,這才讓她沒有暈過去的。
慕容越淡淡的看着,看不出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後,楊睿澤指着還有些暈暈的老夫人開口道來,“你,将你心中的悶氣發在那個無禮的新娘子身上,二十巴掌,應該夠了。”
“誰敢?鎮國候是我的外公,許永萬是我爹,你們誰敢打我,我定饒不了你們。”許香蘭出聲恐吓着,早知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上這個花橋,一定不會嫁給那個讓她如此難堪的慕容修。
“啓禀雪國太子,這事不太好吧!怎麽說許小姐也是侯爺的孫女,如若鎮國候将此事上報給皇上,恐怕……慕容大人,你覺得呢?”吏部裴尚書輕聲說道,皇上只是吩咐他們協助雪國太子辦案,但最後給說了一句,如果慕容大人高興,她想怎樣都行,他們只需配合就行。
皇上的這句話明擺的就是偏袒這個年僅十歲的慕容大人,可是許小姐也并非普通的小姐,而是鎮國候的外孫女,而且鎮國候和自己的關系也算是不錯,他豈能眼睜睜的看着鎮國候的外孫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到欺負。
楊睿澤微微一笑,但那眸底閃過一絲狠戾的殺氣,“你覺得本太子會怕那個鎮國候?”
“不……不是,下官并非是這個意思。”這雪國太子可知他現在是在封國的領土上,不過,他竟然會害怕這雪國太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霸氣。
“裴尚書,本官的這塊金牌夠不夠份量?”慕容越撇嘴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後放在身邊的茶幾上,淡漠笑道。
六部尚書一看那金牌,立即噤若寒蟬的跪在地上。
楊睿澤僅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輕輕笑道,“小越越,其實你的心和我一樣,夠邪惡!”
慕容越只是看了一眼楊睿澤,随後看着已經恢複了一些神智的老夫人,淡淡說着,“老夫人,開始吧!”
“你們敢打我,我一定會讓外公将你們一個個淩遲處死。”許香蘭繼續恐吓着,心中卻萬分害怕,腳步也不自覺的慢慢後退着。
“老夫人,我告訴你一個消息,說不定你肯定能下得了手。”慕容越看着抵死不會下手的老夫人輕聲笑道,“那批冒充上等犀牛角的貨是許永萬賣給慕容老爺的。”
“胡說,你胡說。”許香蘭大聲吶喊着。
“是不是胡說,慕容老爺好好想想不就知道了。”當初她聽到慕容修要娶許永萬千金時,她也暗暗一驚,不過,更多的還是冷笑,生意上,兩大豪門如不是世交,那就是敵人,而慕容越和許永萬的關系就屬後者。
如果這次聯姻,不是有宮景信這個牽線人,恐怕他們連想都沒有想過聯姻這個可能吧。
其實,許永萬會答應也不會覺得奇怪,他女兒嫁過去是嫡母,那生下來的兒子就是嫡子,那将來的慕容府的豐厚家底不都是他許永萬的了。
慕容修經這一點醒,雙眸一亮,原來還真的是許永萬,當初他就懷疑過,只是苦于沒證據,而後當他将那批貨搞定之後,漸漸的他也淡忘了,他就覺得奇怪,當初那人怎會将上好的犀牛角不買給藥材鋪最大最多的許府,而是買給了他,沒想到竟是這樣,哈哈……
老夫人從慕容修那自嘲的眼神中,便已經知道這件事的真假性,二話不說,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狠狠的掌掴着許香蘭,二十巴掌也不算多,但足以讓那張還算美的小臉紅腫了起來,簡直和包子有得一拼。
“啊……”整個大廳都是許香蘭的慘叫聲和老夫人的叫罵聲,而肖素梅看的那個爽啊。
“現在是不是該我出手了,多少巴掌?三十?五十?一百?”許香蘭捂住臉頰那紅腫的地方一臉怒意問道。
她不是傻子,他們這樣輪流着,為的不就是看戲般的看他們互打嗎?既然如此,她被打了,自然要打回去,而且還要加倍。
許香蘭也不等答案,直接沖到慕容修的面前,一出手就是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掌,慕容修被侍衛給駕着根本反抗不了,慕容越和楊睿澤也沒有出聲阻攔,任由着許香蘭狠狠的掌掴着慕容修,老夫人由于剛剛的出手,已經用完了力氣,根本無法上前阻攔,就算想,也怕是心有餘力不足了。
“啪啪啪”,整個大廳都是巴掌聲和許香蘭的罵聲,也不知道許香蘭到底打了多少掌,直到一炷香後,蕭如擺擺手,侍衛立即将許香蘭給拉走了。
“好了,裴尚書,你們将人都帶走吧!”這場巴掌戲也該結束了,慕容越開口緩緩說道。
裴尚書等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來以後他們還是不要得罪這慕容越還好,這樣被打下去,就算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而且他身後還有皇上和雪國太子這兩座大靠山。
“啊,不要,雪國太子,你剛剛不是說要放過妾身一條命的嗎?”被侍衛強行拉走的肖素梅大聲吶喊着。
“本太子只是說考慮。”
“啊……我要見外公,我要見爹……外公,爹,快來救救蘭兒……”
“慕容越,你不得好死!”
“……”
在一片的咒罵聲中,慕容修等人全被強行拉走,而六部尚書也跟着離開了慕容府。
“小越越,今日可開心?”
“還可以!不過,你是如何和皇上說,讓六部尚書都聽你指令。”除了上朝之外,恐怕難得六部尚書一同出現吧。
“因為你啊!”
082 身份被揭穿?!(二更)
慕容越聞言後,頓時有一種頭皮在發麻的感覺。
楊睿澤則繼續說着,“我也沒想到這封國皇上竟如此器重你,簡直将你當成他的兒子一樣看重。”
慕容越心一驚,為什麽她突然會覺得他已經知道娘和皇上的兄妹關系似的?甩了甩頭,希望這是錯覺,“你這話被有心人聽到,我将來的日子可不好過了。”慕容越翻了翻白眼,直接起身離開。
“有我在,還有誰敢惹你。”他一定要将小越越攬在自己的身邊,絕不許任何人敢和他搶,如若有人敢搶,他會死得很難看。
“就算沒有你,我也要那些惹我的人下場很慘。”她現在根本不夠強,現在她擁有的一切都是他人給予的,她要有擁有自己的勢力才行,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
楊睿澤抿着唇沒有出聲,目光卻一直落在慕容越的身上,不過他在心中卻暗自發誓着,小越越,我會讓你的生活有我的。
頓然,慕容越的腳步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應該早已被抓出府的慕容修等人竟然停在門口,而原本緊閉的大門卻是緊關着。
刑部杜尚書看到趕來的楊睿澤和慕容越後,簡單的将事情說了個大概,原來是門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因為有一部分人能拿到錢,而一些卻難不了,心裏不平衡,就暴動了。慕容府的護衛根本無法攔住那些人,最後直接關上大門,任由着外面的人大吵大鬧。
自然,裏面的人也出不去,只能在原地等着,而杜尚書也派侍衛從後門出去阻攔這次的暴動,現在只也只能等。
頓時,慕容越眼前一亮,腦海想起以前在電視看到的那些警察都會給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帶上頭套,不然她也試試。當然,她的目的絕不是想保護這些人,而是讓他們成為大大的笑話,于是,慕容越輕聲在紅音耳邊嘀咕了幾句。
楊睿澤将這一切都收進眼底,他很是好奇小越越剛剛的邪惡的念頭是什麽?
“澤,讓你的人将慕容府所有的值錢的東西搜集起來拿去換銀子,然後再一一派發給那些人,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他們空手而回,不是嗎?”
“慕容大人,這……”
“不合适嗎?本官倒是覺得很合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慕容越冷冷笑道,她可不會認為這些人會将那些錢財如數充入國庫。
“是,慕容大人說的對。”其他尚書呵呵附和笑道。
“慕容越,你不得好死!”
“慕容越,就算老身死了,一定也不會放過你。”
“你怎麽不陪你娘一起死。”
楊睿澤聞言後,緊皺着眉頭,“吵死人。”手一招,原本還在大口破罵的人沒了聲音,無論他們怎麽大喊大罵,就是無法發出聲音。
慕容越對那些聲音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後示意着回來的紅音将那些紙袋直接套在那幾個人的頭上。
“這是……”杜尚書掩住鼻孔指着那些紙袋疑惑問道,而且也不只杜尚書一人,幾乎所有人都捂住鼻子,因為那股臭味實在是太臭了。
“只是幫他們掩住身份的頭套而已。”慕容越微微一笑,随後又對着根本看不到樣貌的慕容修等人笑道,“慕容老爺,不要說我沒有顧念舊情,這下不管外面的人怎麽看,都看不到你們的臉,所以他們也猜不到你們的身份。”
其實,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得出,身穿喜服的便是新郎和新娘了,那兩個人自然也不難猜了。
楊睿澤見狀後,寵溺一笑,只是輕輕的吐出兩個字,“調皮。”
……
很快,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富甲一方的慕容府突然覆滅了的消息立即走遍大街小巷,各種版本都不一樣,對新嫁過去的許家小姐倒是沒什麽人同情,反而更多是人傳言她是掃把星,要不然也不會她一嫁過去,慕容府就破産了;還有人說,這是許府想要吞噬慕容府錢財的陰謀;反正流言版本各不相同。
沒有女人不愛聊和聽八卦的,所以紅音一回到府邸,便将她所看到的一切繪聲繪色的講給喜嬷嬷聽,喜嬷嬷聽了之後,心中對慕容修的恨也大大的洩了不少。
“少爺,喜嬷嬷,你知道我給他們頭上的那些紙袋是哪裏找來的嗎?”紅音一臉自豪,嘴角忍不住竊笑的問道。
喜嬷嬷想了想,搖了搖頭。
“哈哈,那是我從茅房找來的手紙,而且還是用過的那種。”紅音哈哈大笑道。
連一旁的慕容越也被紅音的笑聲也感染到了微微翹起嘴角,怪不得她有聞到一股惡臭的味道。
喜嬷嬷聽聞後,也輕聲笑了笑,腦海則是在想着當時的畫面,真是可惜,她不在那;不過如果夫人知道了,會不會傷心,畢竟夫人和那人做了十幾年的夫妻。
“我實在是找不到少爺要的那種紙袋,于是便想到了手紙,不過在看到那些用過的手紙後,心中閃現一個念頭,就是要好好懲罰了一下那些惡人,于是就直接用那些手紙了,惡心是惡心了點,不過看到那些人戴上,我差點笑翻了。”紅音繼續說着她的自豪事件。
“好了好了,紅音,你去廚房去看看晚膳弄好了沒,一會少爺和太子要用膳了。”喜嬷嬷笑過之後,便支開了紅音。
“哦,好。”紅音點頭應聲後直接退下,不過就算她離開了,還能聽到她那朗朗的笑聲。
“少爺,如若夫人知道慕容修的下場,也欣慰了。”
慕容越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将這件事鬧這麽大,就是想讓娘知道,只是,娘知道後,會現身見她嗎?
“少爺可有想過恢複女兒身?”喜嬷嬷四處張望了會确定沒其他人後,輕聲問道,少爺就要十一歲了,身子就要發育了,這件事遲早都會被人發現的。如果少爺繼續保持着男兒身,那……
“你覺得身為現在的我還能恢複過來嗎?”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會忘了自己是個女兒身。
“這,可是少爺……”
“誰?”慕容越冷聲喝道,冷冽的雙眸緊緊盯着那緊閉的房門。
喜嬷嬷一驚,快步走上前打開房門。
“是你。”
083 原來他是女的!
“徒兒這是什麽表情?為師可以理解為你是太過驚喜了嗎?”出現并站在房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向溫潤如玉的于喬霖。
喜嬷嬷看着眼前這個直接繞過她并走進房內的男子,她也曾聽過一些傳言,說少爺有個師傅,而那人是英才學院的下一任院長,而且據說還是于氏家族的繼承人,難道那就是眼前的這男子?
不管他是什麽身份,他到底聽了多少?是不是已經知道少爺女兒身的身份?會不會給少爺帶來麻煩?
“師傅怎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偷偷摸摸的站在門外?”相對喜嬷嬷的擔憂神情,慕容越卻顯得平靜多了。
“徒兒這句話就不對了,師傅要見自己的徒弟,哪裏需要偷偷摸摸,為師那可是正大光明的?”于喬霖溫潤一笑,直接在慕容越的對面圓凳坐下,伸手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直接飲下,毫無客氣之意。
“喜嬷嬷,你退下吧!”慕容越看着有些走神的喜嬷嬷後,輕聲說道。
“是,少爺。”喜嬷嬷在退下前還不忘看了一眼于喬霖,眸間盡顯困惑,是他嗎?如果是,可是他怎麽會是于氏家族的繼承人?
喜嬷嬷心中的困惑離開後,于喬霖輕聲一笑,“慕容修的大婚之日卻是他的大難之日,同時也是他的忌日,徒兒,你的報仇方式的确不一般。”
“他死了?”慕容越淡淡的說着,不到一絲的起伏,仿佛說的他并不認識似的,不過也是,他們确實是毫無關系了。
“剛從刑部大牢傳出來的消息,慕容修死了,據說是接受不了事實,被氣死的。”怎麽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刑部的人怎麽說。
“哦。”
“為師發現你還真是一個沒心甘的人,為師特意跑來告訴你這個消息,你也不好好招待為師一下?”于喬霖抱怨道來,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起身,在慕容越的房間開始四處游逛着。
“我不是已經招待師傅了嗎?不然你師傅剛剛喝的那杯水是什麽,還有,師傅不經我的同意,擅自打量我的房間,師傅別忘了,你的行為可是很容易起到表率作用的。”幸好她的房間裝飾布置都不像女子閨房,而且也沒有可以象征她是女兒身份的物件。
“一杯水就想打發為師,還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徒弟,還有,你又不是女子,難道還會害怕為師會在你‘閨房’中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嗎?”于喬霖別有深意的輕聲笑道,閨房二字還特意加大了音量,最後目光落在挂在牆上的一副字畫,以其說字畫,不如說字,因為上面就一個字,等。
慕容越不語,她可以理解為剛剛他根本沒聽到她和喜嬷嬷的對話嗎?
“徒兒的這個等可真是高深莫測。”于喬霖似笑非笑的說着。
慕容越聞言後微微擰眉,心中突然有種被人窺視了的感覺,“師傅還是直接道出來意吧。”她可不認為這個真正高深莫測的師傅是特意來告訴她慕容修暴死的消息。
“為師不是說了嗎?就是來給你道喜的。”于喬霖不耐其煩的說着。
“既然師傅沒有話要說,徒兒倒是有。”
“哦?說來聽聽!”于喬霖眼眸一亮,身形一閃,便回到位置上坐下。
“師傅喜歡男人嗎?”
“噗”,只見于喬霖很沒有形象的将剛剛喝進嘴裏的茶水給噴了出來,慕容越似乎早料到了似的,身子閃到一旁,不然,又狼狽又沒形象的還得要加上她一個。
“其實徒兒我不介意師徒戀的。”慕容越壞壞一笑,說話的同時,身子已經來到于喬霖的身邊,小手已經輕輕撫摸着于喬霖的發絲。
于喬霖那張萬年不變的溫潤表情一僵,嘴角抽動着幹笑着,“徒兒放心,不久的将來,為師定為你找個師母。現在,為師還有事,就不用留為師吃飯了。”
話音剛收尾,慕容越壞壞笑看着落荒而逃的于喬霖,對于他是不是真的有急事,她并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現在可以确定,他并不知道她的女兒身身份。
于喬霖離開後,直接來到怡情小樓。
“你可以出來了!”待于喬霖命人準備好酒菜後,溫聲說道。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便立即出現在于喬霖的眼前,并很不客氣的坐下。
“原來我的徒兒是女兒身,怪不得你會對她如此特別,這消息你一早就知道了吧。”其實他一直隐身在暗處,之所以沒有立即現身,只是不小心打擾她們的好心情,卻沒料到會聽到如此震撼的消息。
“你知道?說,你對她怎樣了?”
084 她是我的,誰敢搶
84, 084 她是我的,誰敢搶
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楊睿澤,只見他一臉怒氣的揪着于喬霖的衣領,眼眸充斥着紅絲,身上的寒氣直逼此時溫潤而笑的于喬霖,“你知道?說,你對她怎樣了?”
“消消氣084。”于喬霖掰開揪着他衣領的楊睿澤後,輕聲繼續笑道,“我能對她怎樣,我只是一不小心聽到一些不該聽的對話。不過,我對我這個徒兒真是佩服,不過為自己擁有她這個徒弟更加自豪。”
“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楊睿澤冷哼道來,随後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你要知道,小越越對我心中的地位,如若消息走漏,第一個我就不放過你。”
對楊睿澤的警告,于喬霖只是随意聳聳肩,仿佛這些警告對他而言,毫無作用,“放心,她不僅是你的小越越,也是我的徒弟。”收她為徒,并非只是随意說說,他是真心收慕容越這個徒弟的。不是因為她的能力,也不是因為她的天賦,更不是因為她的女兒身份,只因為他喜歡,他高興。
楊睿澤緊緊盯着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後,冷哼一聲,随後開口說道,“下次想引我現身,不要再去糾纏小越越084。”
“如若不是這樣,你會現身嗎?”
楊睿澤并不理會于喬霖的問話,而是冷冷吐出,“你既然知道小越越是我的,就不必誘導他人去搶小越越,你這是在考驗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嗎?如果是,我可以明确告訴你,你在繼續挑唆他人跟我搶小越越,我們的合作關系便會立即終止,而且馬上成效。”小越越只能是他的,其他人休想觊觎,想和她搶小越越,除非是活膩了。
“如果你真的想将我的徒弟綁在你身邊,那你就不該讓他繼續留在這,而是将帶他回雪國,否則,我看遲早有一天,他會被人搶走。”于喬霖勾起嘴角別具深意的說着,手中不斷的把玩着裝滿酒的杯子。
楊睿澤抿唇不語,直接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沒有想象中的憤怒,也沒有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