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估計這會,某人應該到了吧。

炎景還沒開口,門外就已經有人替他回答了,“不要。”

這聲音慕容越倒是不陌生,微微勾起嘴角,對此人的出現,她也不會感到奇怪,倒是此人不來,那就奇怪了。

其實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後,只見她一臉怒意的走進廳內,直接坐下後,瞥了一眼還沒有完全離開的五名女子,而後又看了一眼鄧玉婵,最後将目光落在慕容越身上。

“參見太後!”

“母後,其實這是三弟和兒臣開的玩笑。”炎景擰着眉頭說道。

“是啊,太後,這确實只是玩笑。”鄧玉婵點頭附和着。

“玩笑?此等大事怎能兒戲,逍遙王,她們就是你挑選的景王妃?”太後冰冷問道,她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把柄,她怎會輕易放過可以懲治他的大好機會。

“不錯,她們就是臣精心挑選的人選。”

“逍遙王,這次選妃是你以逍遙王的身份,不是封國時辰的身份,哀家說的可對?”她不會忘記前車之鑒的。

“是,本王是以南國逍遙王的身份來幫景王選妃的。”這太後似乎學聰明了,竟然懂得先讓她分辨清楚身份了。

話音落,便聽到太後的怒拍桌子的聲音,而後怒喝道來,“逍遙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給景王選此等的下賤女子,你是想給皇室蒙羞還是想借此侮辱南國?”

“太後,越……逍遙王絕非此意。”鄧玉婵着急說道。

“還請太後賜教,本王如何給羞辱南國皇室了?”好大的罪名,這太後還真會給她安插罪名,不過,這罪不是她說了是就是的。

“來人,将秦小姐請上來。”太後一臉得意的看着慕容越,這次她一定能将所有仇恨一次性給報回來。

很快,一名打扮豔俗的女子緩緩走進廳內,“民女秦玉參見太後,參見景王,參見逍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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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你說,逍遙王是如何選妃的?”太後開口問道,語氣卻明顯的柔了不少,由此可見,此女人在太後心中的地位。

“是。”秦玉便開始慢慢細說而來,內容詳細得深怕會漏掉一些似的。

許久

“逍遙王,玉兒可有胡說?”太後黑着臉冰冷說道。

“沒有,而且很詳細,不過秦小姐似乎還少說了一點。”看太後對這秦玉的語氣,她可以大膽猜測,太後心目中的景王妃就是這個叫秦玉的女子。

“少了什麽?”太後看了一眼秦玉後,冷冷掃看着站在門口的那五名女子。

“每個前來選妃的女子都要前一份保密協議,如若參選者将選妃內容洩露出去,賠上的将是洩露者的一生,秦小姐,本王說的可對?”雖然未必真的會賠上一生,但她賭的就是心理戰,就算将來那人真的嫁出去了,心裏有這一心結,夜夜都難以安眠。

秦玉聞聲後,臉色一變,她原本就是不甘心落選,而且還是輸給那幾名女子,雜再加上太後要見她,詢問選妃一事,再說,她也不會相信就算她真的将那些說出來後,她會嫁不出去,怎麽說她也宰相之千金,怎麽可能會無人要她,最主要的還是,爹爹曾說過,她将來是景王妃的,就因如此,她更不甘心了,所以,她便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太後了。

“大膽,這等事豈是你說了算。”

“太後說的對,這種事當然不是臣說了算,不過臣可是将那些千金小姐們簽的保密協議放在菩薩那供奉着,那就是說,對于洩露者要如何懲罰,不是臣說了算,已經是有菩薩說了算。”

“轟”的一聲,那個秦玉跌坐在地上,一臉的慘白,眸底盡是惶恐,神明?那她……她豈不是要真的孤身終老?

“逍遙王,你不要在這妖言惑衆,玉兒,別怕,哀家這就馬上下旨,将你賜婚給景兒,讓景兒和你立即成婚,哀家就不信這個邪了。”太後心疼看着被宮女扶起來的秦玉,玉兒是她看着長大的,在她心目中,景兒的妻子只能是玉兒,而她也承認玉兒。

如若不是景兒一直不願意成婚,玉兒早就是景王妃了;如果不是那小毛頭,皇上哪裏會下旨,哪裏會有這次的選妃?選妃秀也就算了,而且讓這小毛頭首選也就算了,可那也看看,他選的都是些什麽人,身份不僅低微,就連那樣貌,那身子,這哪裏是選景王妃,根本就是……就是選奶娘。

秦玉剛被起來,便聽到太後的這一番話,心中頓時一喜,臉色也慢慢恢複血色過來,得意的眼神也慢慢散開,可下一刻,當她聽到炎景的話後,她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

“兒臣不要。”

“什麽?”

“兒臣早就說過,兒臣是不會娶她的。”炎景冷冷再次重複道來。

“放肆,母後讓你娶,你就娶。”太後心一狠,怒聲喝道。

“既然母後執意要讓兒臣娶妃,那兒臣就娶,不過兒臣的絕非是她,秦宰相之女,而是她們幾個,兒臣明日立即将她們迎進王府。”炎景一臉堅決的說道

太後喘着大氣,充滿怒氣的眸子緊緊瞪着炎景,最後将目光移到慕容越身上,冷聲呵斥道,“逍遙王,你好大的膽子,既然給未出閣的少女看那些春宮圖,你這是給我皇室蒙羞,存心侮辱我南國是不是?”

慕容越真想要大笑,看春宮圖就是侮辱南國,給南宮皇室蒙羞,這是什麽概念?這什麽理論?

“那太後覺得女子什麽時候看春宮圖才不會蒙羞皇室?”

“衆所周知,女子在出閣前一晚,才将那些給準新娘子看,而你,竟然……你可知,你現在就給她們看了,你這是引她們走向大逆不道的路上,這不是給南國蒙羞是什麽?”如果那些女子為了嘗試而做出什麽出軌的事,那将來一旦查出,是她們皇室所教,那……

“本王不得不佩服太後,太後竟然能想得這麽長遠,而且能想到那些千金小姐們看了春宮圖後,會去偷人?那本王可來問問,看了春宮圖的女子現在的想法?”慕容越說完後,快速拿起一杯茶水直接潑到那暈闕過去的秦玉臉上。

“啊……”暈過去的秦玉立即醒來,她是被燙醒的。

“逍遙王,你這是幹什麽?”太後見狀後,怒道,身子已經走到秦玉的身邊,并為其擦拭着上面的水漬。

“秦小姐,你看了那些春宮圖後,可有想過要偷人?”慕容越沒有理會太後,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胡鬧。”

“秦小姐,請你如實道來,自從你看了那些春宮圖後,可有想過要偷人;是否想找男子試試春宮圖上面的姿勢或者其他的?”慕容越的身子逐漸逼近,聲音也越來越冷。

“秦玉,本王看你早就嘗試過了吧。”炎景淡淡笑道。

“沒有,民女沒有,也從來沒有想過。”秦玉聽聞後,立即出聲答道。

“那你們呢?”慕容越轉身看向門口的五名女子,淡淡問道。

“沒有,民女從未想過。”

“太後可聽到了?”

太後臉色頓時成豬肝色,呼吸聲也逐漸變大,袖中的手也不自覺的攥握着,“逍遙王,你……你好大的膽子。”

話音落,門口便傳來一聲怒斥聲,“朕看太後才是膽大妄為的那個。”

“都免禮了。”炎祺剛走進廳內,出聲道,而後直接摟着鄧玉婵坐在太後旁邊的椅子上。

“逍遙王如何選妃,選了什麽人,似乎和太後無關吧,朕下旨,逍遙王首選,景王抉擇,似乎從未提過太後吧。”炎祺冷冷掃了一眼太後,而後又掃了一眼惶恐跪在地上的秦玉。

“皇上是袒護着逍遙王了?”

“如若不是太後,除了當事人之外,怕是根本沒人知曉逍遙王的選妃方式,而現在,怕是全天下都知道了,朕看真正讓皇室蒙羞的那個人并非逍遙王,而是太後本人。”炎祺淡淡笑說着,語氣雖然沒有一絲的怒氣和寒氣,卻讓人不由的害怕起來。

太後抿着唇不語,臉色漸漸的慘白起來。

“秦玉,是吧。”

“民女秦玉參見皇上。”

“秦玉洩露選妃機密,即日起,剃發為尼,終生不得踏出淨慈寺半步。”炎祺冷冷說着。

“啊……不要,民女知罪,求皇上饒恕,太後……太後救救民女。”淨慈寺,不要,她不要出家,不要。

“拖下去。”

看着那被拖下去的秦玉,門口的五名女子全身顫抖着,此時的她們哪裏還有想做景王妃的想法,她們只想快些離開這裏。

“你們幾個……”炎祺看向門口那五名女子,淡淡說着。

“民女什麽都不知道。”

“下去。”

“謝皇上恩典。”

那五名女子連滾帶爬的快快離開了景王府,就連景王府的護送都不要了,直接跑開了。

“來人,将太後護送回宮。”

太後一臉的慘白,任由着宮女攙扶着她,剛走兩步,炎祺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後老了,雙腿也有些乏累,太後從今就不用再踏出延禧宮半步了,後宮的事就全權交給蟬兒打理。”

太後身子一軟,如若不是有宮女攙扶着,想必她定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待那些閑雜人走後,炎祺才收回冰寒的氣息,柔聲道來,“蟬兒,可累了?”

“不累。”

“如果大哥繼續夜夜索取,禪姐姐的身子再好怕是也受不了。”慕容越淡淡笑道,絲毫不擔心她說這番話的後果會是什麽。

鄧玉婵聞言後,小臉深深的埋進炎祺的胸膛,但從那耳根的羞紅還是能猜測此時的她滿臉的羞澀。

“三弟,朕看你的言談怎麽也不像十一歲。”炎祺不怒反笑。

其實炎祺會适當出現在這,這些都是慕容越和炎祺兩人的計劃,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鏟除太後,那日太後召見慕容越後,慕容越便害怕她給禪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禍害,于是在那晚,便悄然進宮,将心中的計劃告知給炎祺,沒想到炎祺一口便直接答應了。

其實在秦玉之所以會提前知道慕容越選那五個女子,那也是慕容越安排人故意讓秦玉知曉的,再加上,她還讓太後偶爾聽到宮女們的對話,對選妃內容充滿了好奇,便立即宣秦玉進宮,随後的一切都按着他們的計劃走。

慕容越也沒想到,計劃會如此的順利,其實慕容越不知道的是,如果這場戲沒有炎景的配合,事情就未必如此順利了。

炎祺和炎景相視一笑,默契便體現出來,只有鄧玉婵一人蒙在鼓裏。

慕容越輕聲笑道,“大哥直接就贊許三弟我的能力超乎我實際年齡便可。”

“厚臉皮。”埋在炎祺胸膛內的人兒低聲吐出。

“姐姐還真說對了,我的臉皮可厚着呢。”頓時,廳內一陣歡笑。

“對了,二哥,你不生氣嗎?”自己的親生母後相當于被打入冷宮,他就能如此看得開。

“這是她咎由自取。”他曾經多次勸過母後,如若母後執迷不悟下去,怕是将來她并非只是被禁足而已,而是……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了,但願母後從今以後,能明白過來這是事實。

“哦,二哥,其實三弟還真的精心為你挑選了一名女子,不如二哥看看。”計劃歸計劃,正事也要做的不是嗎?

“不用。”

“真的不用,三弟保證,這女子絕對不是俗物,絕對是尤物。”

“景,你就看看嘛,說不定越真的為你選到一個好王妃呢?”鄧玉婵擡頭勸說道來,其實她也想看看,越到底選了怎樣的女子?

“那好啊,三弟,你就将這個尤物獻給大哥,想必大哥會喜歡。”炎景不怕死的說道。

“那我看還是不用了。”鄧玉婵緩緩說道。

炎祺淡淡一笑,摟着鄧玉婵的大手也加深了幾分。

“哎,可惜了這尤物。”慕容越嘆了嘆氣。

“如若三弟覺得可惜,那三弟自己留着用。”

“這是三弟特意為二哥準備的,怎可留給自己享用,既然二哥不要,那就讓她打道回府吧。”笑話,她要那女子何用。

一場選妃秀就這樣結束了,只可惜,萬千少女,景王和逍遙王竟然都看不上,大家不免猜測起來,景王和逍遙王喜歡的到底是怎樣的女子?還是說,兩位王爺根本不喜歡女子?難道……不會吧。

……

一眨眼,今天便是慕容越和宮景辰離開南國的日子。

“越,記着要再來南國哦。”鄧玉婵囑咐着,她已經真心将越視為弟弟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和她一樣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人,而且他們還很有緣的成為的姐弟,她怎會舍得他離開。

“禪,你忘了,我可是南國的逍遙王,怎會不回來呢?”她找到娘後,如若娘不想留在雪國,那她大可和娘來到南國。

“好,那說定了。”鄧玉婵一喜,其實她很想上前抱抱這個弟弟,但想想,還是算了。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禪,再見。”慕容越揮揮手,一個帥氣上馬,正當她準備啓程時,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喊聲。

“禪姐姐,救命。”

擡頭望去,便看見慕容宇連滾帶爬的跑來,而她那身華麗的衣衫也被鮮血給染紅,再仔細一看,便能看見慕容宇的三名護衛正和一名女子打鬥着。

突然,慕容越臉色一沉,輕聲道來,“安護衛。”

“是。”

“那女子是不是翠煙?”那看不清容顏的女子,但從背影上看,确實和翠煙有幾分相像,可是翠煙怎會出現在這,并且還要刺殺慕容宇。

“不錯,那女子确實是翠煙。”安護衛肯定說道,想不到能在這碰到翠煙,只是翠煙為何要……

“去,将翠煙帶來。”慕容越說完後直接跳下馬,翠煙在這,那就是說娘也在這,只是翠煙為什麽要殺慕容宇?心中頓時不安起來。

而慕容宇也已經來到鄧玉婵的身後,顫抖喊道,“禪姐姐,救救宇兒。”原本慕容宇只是想着要親眼看到慕容越離開聖都他才能真正的安心,他仔細想過,現在他的實力還不夠,還不是慕容越的對手,他要有自己的勢力後,他才能對付慕容越,只是沒想到,就在慕容越即将離開時,竟然跑出一人要殺他,而且他的肩膀已經被那人的劍給刺傷了,幸好義父給了他幾名護衛,而他也随是讓他們護着他,不然他早已死在那人劍下了。

“宇弟,什麽人要刺殺你?”

“宇兒不知道。”他害怕都來不及,哪裏還敢看是誰要他的命。

“越,你怎麽了?”

“慕容宇,你說,翠煙要為什麽殺你?”慕容越身子一閃,來到慕容宇身前寒聲喝道。她本想将慕容宇留給鄧将軍親自解決,卻沒想到會今天這一出。

“你說什麽,我不知道?”翠煙?想殺他的是翠煙,那不是……怎會,她怎麽知道是自己?眸底閃過一絲的疑惑,更多的是害怕,正好,他的這一眼神正好被慕容越給抓到。

“說。”

“我不知道。”

“越,你怎麽了?”鄧玉婵擔心問道。

“慕容越,發生什麽事了?”宮景辰跳下馬後,關心道來,剛剛慕容越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少爺,屬下已經将翠煙帶來了。”安護衛快速将翠煙帶來後,沉聲說道。

“少爺?”翠煙看到慕容越時,一臉的詫異,少爺怎會在這?

“翠煙,娘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這……”

安護衛頓時一愣,夫人?夫人不是早已死了嗎?少爺怎會又提到夫人?難道……安護衛猛的看向翠煙。

宮景辰微微一怔,慕容夫人?

“說”冰冷如霜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頓時下降了幾分。

翠煙徘徊着,猶豫着,她答應過夫人,不能讓少爺知道,可是現在……

“翠煙,夫人到底怎麽了?”安護衛着急問道。

“夫人……夫人死了。”翠煙閉上雙眸輕聲吐出。

“死?不可能,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慕容越心跳頓時全無,娘死了,怎麽可能?不可能,她不相信。

鄧玉婵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看了看身後的宇弟,難道越娘的死和宇弟有關?

“當初夫人離開後,在城外碰巧遇到了慕容宇,夫人當時憐惜慕容宇,便暫時收留了慕容宇,卻沒想到,慕容宇竟然給夫人下毒,夫人……請少爺責罰,奴婢無法保護夫人,讓夫人慘死。”咚的一聲,翠煙跪在地上,“當奴婢得知後,慕容宇早已逃跑,夫人囑咐千萬不能讓少爺知道,夫人在臨死之前還寫下一封信,吩咐讓奴婢無論如何都要送到少爺的手上,但又不能讓少爺看到奴婢,只因夫人擔心少爺會起疑,所以……”

她安置好夫人的後事後,便開始四處打探慕容宇的下落,當她得知慕容宇逃到南國時,立即趕來,目的就是殺了慕容宇,替夫人報仇。

“轟”的一聲,慕容越身子踉跄了一下,娘死了,真的死了,腳腕一擡,翠煙手上的劍立即被慕容越給握住,“慕容宇,你找死。”

“禪姐姐,救救宇兒。”慕容宇緊緊抱着鄧玉婵,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快暴露,當初,他和二叔逃離慕容府時,便立即逃離了封都,但随後官兵四處搜捕他們,他們只能無目的的躲藏着,最後,二叔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和二叔又回到了封都,二叔說得不錯,封都确實最安全的,城內根本沒有官兵搜捕了,只因為官兵全集中往城外和其他城鎮搜索。

可是,如若不是二叔拿着從府邸拿出來的銀子去賭錢時被人認出,從而被官兵抓到,他哪裏會又開始過着躲藏的日子,卻沒想到,讓他在城外遇到了一個早該死去的人。

他怎麽也沒想到,夫人沒死?一想到自己會變成今天這模樣,都是慕容越害的,于是他便主動現身,求夫人收留,果然如他所猜,她收留了自己。為了報仇,他找了時機,便偷偷在她的飯菜內下藥,事情果然如他想的那般順利,她終于死了,他終于報仇了。哈哈。

“宇弟,你害死越的娘親?”鄧玉婵甩開慕容宇後,冷冷說道。

“沒有,宇兒沒有。”慕容宇想再次想用鄧玉婵這個保護傘,可惜卻被安護衛一腳踢開。

“慕容宇,就算你死,也抵消不掉我的怒氣。”慕容越正要将劍刺向慕容宇的心窩時,空中突然出現數十名的黑衣人,其中一名黑衣人快速抱起慕容宇,施展輕功離去。

慕容越二話不說,直接追了上去,蕭如也立即跟了上去,頓時,一場厮殺在逍遙王府門口展開。

在黑衣人出現那一刻,又遽然閃現出兩名隐衛直接護着鄧玉婵,“小姐,屬下奉皇上之命保護小姐,還請小姐跟屬下離開這裏。”

“你們去幫三皇子。”鄧玉婵着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又擡頭看着越消息的方向。

“小姐放心,屬下已經發出暗號,很快便會有人前來。”

“小姐,屬下冒犯了。”另一名隐衛說完後,直接抱着鄧玉婵便離開了逍遙王府。

“安護衛,你去追慕容越,這裏本皇子可以應付。”宮景辰踢了一腳襲來的黑衣人後,大聲喊道。

安護衛點點頭,飛身往剛剛慕容越消失的方向趕去。

安護衛剛離去,逍遙王府的護衛和另一匹侍衛立即出現和黑衣人厮殺着。

而另一頭,慕容越一直追着那黑衣人,直到他們出了聖都後,黑衣人才停下腳步,将手中的慕容宇丢到地上。

“慕容越,這裏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黑衣人冷冷吐出,話音剛落,一掌狠戾的掌風立即襲來,慕容越輕巧閃躲着,從而将她自己所學的招式一一使出來。

“你這點花拳繡腿也想在我面前活命。”黑衣人冷笑一聲。

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佩劍後,鋒利而致命的劍氣直接打在慕容越的身上,慕容越心一驚,對方的功力遠遠在她之上,黑衣人手中的利劍快準狠的刺向慕容越,突然,一陣狠戾的掌風襲來,讓黑衣人後退幾步,慕容越躲開了這一劍。

“公子。”來人正是蕭如。

驀然,空中又閃現出數十名黑衣人,二話不說,手中的劍直接向慕容越和蕭如襲去,不過其中一名黑衣人在看清慕容越的容貌時,身形一愣,快速收回手中的佩劍。

“住手。”

所有黑衣人頓時收回手中的佩劍,紛紛詫異看着出聲的那名黑衣人。

“黑夜,你造反是不是?所有人聽令,尊主吩咐了,勢必取得慕容越首級。”最開始的那名黑衣人冷聲喝道。

黑衣人們只是稍稍一愣,但就只是這稍稍一愣,他們中就有幾名夥伴被蕭如一劍砍死。

頓時,那名喚黑夜的黑衣人倒戈相向,護着慕容越離去。

“給我殺了那個叛徒。”最開始出聲的那黑衣人怒聲喝道。

“小少爺,快走。”黑夜自然清楚他們的功力,就算多了他,小少爺若繼續留在這,必定會慘遭毒手。

蕭如快速解決身邊的黑衣人後,直接抱着慕容越施展輕功離去,由黑夜斷後。

“想逃,來了就別想逃。”只見那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道暗器,直接射向正離開的蕭如和慕容越。

“竹蜻蜓?”黑夜看清那暗器後,直接飛身而起,只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只見暗器仿佛有靈性似的直接繞過蕭如的手臂後,直直的刺向慕容越的胸口。

“公子……”蕭如驚呼喊道。

“小少爺……”

黑衣人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暗器上的血跡後,嘴角一揚,“不留活口。”

突然,原本緊緊抱着慕容越的蕭如雙手頓時無力,低頭一看,暗叫不好,暗器有毒,手一松,懷中的人兒直接往下掉,“公子……”

黑夜見狀後,不顧同夥手中的劍正刺向他的體內,只見他直接飛身抱住往下墜的慕容越,“咚”的一聲,兩人直接掉進了江裏。

原本溫柔平靜的江水頓時兇猛激烈的打滾着,仿佛肆虐的猛獸吞噬着掉下去的兩個身子。

“少爺……”

“小越越……”掉進江中的慕容越似乎聽到了楊睿澤的聲音。

001

“越越,我等你很久了。”楊睿澤看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身影,臉色一喜,激動喊道,雙手一撈,可惜卻被眼前之人輕易的躲過了。

“對不起,越越,我忘記了。”楊睿澤看着停留在空中的雙手,微微一笑,眸間的溺愛盡顯。

“沒關系。”

“越越”楊睿澤深深的看着眼前之人,似乎很想将這人兒揉進他的懷中,可是……

“……”

“越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蕭如下個月就要和紅音成親了。”楊睿澤高興道來,那笑容仿佛一個孩子般的純潔而又童真的笑容。

“真的?太好了,澤,幫我好好恭喜他們。”

“恩,我會的。”

“越越,對不起,如果當初我早點趕到,那你就不會……”

“澤,我要走了。”

“不,越越,不要走,不要再離開我。”楊睿澤想伸手拉住那逐漸消失的人兒,可是無論他的手怎麽抓,就是無法抓到那消失的人影,他拉不到她,他還是拉不到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消息在自己的視線內,就像那次一樣,“越越……”

原本安靜的宮殿驀然響起這萬般痛苦的聲音,而原本該躺在床上的身影忽的坐了起來,原本閉着入睡的雙眸忽的睜開,一滴淚水也随着雙眸的睜開而滑下,眸底的傷痛盡顯無遺。

“越越。”那張性感的薄唇輕輕的吐出這二字。

此人正是楊睿澤,只見他愣一了一會後,走下床榻,直接來到窗口前,伸手一推,一股冰冷刺骨的寒聲立即吹了進來,将室內的暖度逐漸吹走,而楊睿澤本人則是任由着寒風吹着他那只穿着單薄的裏衣的身子,眼眸則是毫無焦距的看着窗外。

六年了,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被驚醒,他每晚都會夢到越越,可是越越總是出現一下下,很快就會離開,在夢中,他不能碰她,不能抱她,也不能摸她,只要他稍稍觸碰到她,她就會立即消失不見。以前,門中的她樣貌模糊,他看不清她,但他還抱她,摸她,而且還能吻她;可現在,他能看清她的模樣了,他卻不能碰她抱她吻她了。

六年了,只要時辰一到,他便立即上床睡覺,就算事務再多,他都會撇在一旁,不為什麽,只因該到他和越越見面的時間了。

越越,我知道你一定還活着,可是你為什麽不來找我?是在怪我嗎?還在怪我沒有及時趕到嗎?對不起,都怪我,如果我快一些,那你就不會掉進那冰冷的江水了;越越,對不起,對不起……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原本熄滅的燭火也被重新點燃了。

“皇上,又夢到少爺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紅音,紅音重新點燃燭火後,随後直接繞過楊睿澤的身子,将那打開的窗戶關好。

“朕将你和蕭如要成親的事告訴越越了,越越說恭喜你和蕭如。”楊睿澤拿起一件外衣随意穿上後,直接來到書桌旁坐下,繼續看着書桌上的那些奏折。

“謝謝皇上,奴婢告退。”紅音離開前,擡頭看了一眼埋頭批閱奏章的皇上,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六年來,不管他是太子身份,還是皇上身份,每到這個時辰,他都會被夢驚醒,只因少爺離開了。

紅音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門口外,擡頭看着有些泛白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禱着:少爺,如果你還在這世上,你一定要來找皇上啊!

蕭如告訴她,當年少爺遇刺,不小心掉進洶湧的江水裏,而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親眼目睹着少爺掉進江水裏,她知道這六年來,皇上一直很自責,怨恨他自己,只因為皇上他遲了一步,不然少爺就不會掉進江水,就不會……

蕭如還告訴她,當時少爺的胸口中了暗器,而那暗器上摸着劇毒,少爺怕是……可皇上卻一直認定,少爺沒有死,一定還在這世上。

少爺掉進江水後,皇上毫不猶豫的跳進江水中,可是不管皇上怎麽找,就是找不到少爺,也正因如此,皇上才肯定少爺沒有死的。

蕭如還告訴她,皇上喜歡少爺,當時她被吓到了,皇上怎會喜歡少爺,皇上是男子,少爺也是男子,他們怎能……可是,當她進宮伺候皇上左右後,她才知道皇上對少爺的感情是如此的深厚,就像今晚,這六年中,幾乎每晚都是一樣的。

少爺,如果你真的還在世上,你快來找皇上,好不好?紅音在心中默默的喊着。

……

微微的寒風将陷入思緒的人兒身上的衣訣給吹起,但這寒風對她而言,似乎并不寒冷,也吹不走她的思緒。

此人不是別人,真是慕容越,只見她安靜的看着眼前的冰河,再仔細一看,便能看到她手中握着一個小小的珠子,但這珠子上面還有些裂痕,這珠子正是楊睿澤當初送給她并囑咐讓她随身佩戴的珠子。

當年那暗器并沒有射中她,而是射中她挂在胸前的珠子,也正是這個珠子,她才撿回一條命;她掉進江水後,似乎有聽到楊睿澤那極具害怕的聲音,可是她沒看到是不是他?

直到被救後,她才知道那個喚黑夜的黑衣人竟然是當年借錢的瘋子,黑夜之所以會救她,那也是因為還這個人情。當初的黑夜雖空有一番武藝,但沒有施展之處,那時,他欠了一筆債,正直的他不想去搶劫,所以在路上,一見有錢人便上前借錢,時間長了,他就被當成瘋子了,只有她,人人口中的傻子,竟然真的将錢借給他了,沒想到,也正如此,她撿回了一條命。

她和黑夜掉進江水後,也不知道在江水裏漂泊了多久,也不知道被江水沖到什麽地方,只知道當她醒來後,她已經在這個小村子了。

原來這個小村莊是雪國的一個小村莊,而救了她和黑夜的人則是一個叫阿慶嫂的女子,當初她正在江邊洗衣,正好被她看見并被她所救。

“阿越哥哥,阿越哥哥。”忽的,一道聲音将她的視線給拉了回來。

慕容越低頭看着知道她腰際的小男孩,這小男孩便是阿慶嫂的小兒子狗子,“怎麽了?”

“阿越哥哥,隔壁村的阿花姐姐說要嫁給你,可是我們村的阿紅姐姐說也要嫁給你,所以她們打起來了。”

“哦。”慕容越只是點點頭,并不再說些什麽,六年了,她也長大了,還是男兒裝扮的她比以前更加俊俏了,惹來桃花已經不是偶爾的事了。

“阿越哥哥,你不去勸阻她們嗎?”狗子扯了扯慕容越的衣衫後,不懂的問道。

“那狗子幫阿越哥哥去跟她們說,阿越哥哥不喜歡打架的女子,好不好?”慕容越彎着腰摸着狗子的頭,輕聲笑道。

“好,我這就是告訴阿花姐姐和阿紅姐姐。”狗子一臉興奮的跑開了,而在他離開後,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的出現并低聲道來,“少爺。”

“恩,回來了。”

“少爺,對方要求一定要見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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