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擦出讓人看不清,理不順,道不明的火花。
這新科狀元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當着皇上的面,當着他們百官的面調戲皇上,對,就是調戲,他是不想活了嗎?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一人敢如此調戲他們的皇上。
不過,“皇上越來越俊美了!”這句話怎麽聽上去,似乎這新科狀元并非是第一次見皇上似的,還有皇上竟然也沒有因此龍顏震怒,反而一臉冷淡的看着這新科狀元。
“全部人退下,你,慕容越,留下。”楊睿澤找了半天,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後才冷冷道來。
話音落,官員們不管官職的大小,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還碎碎私語起來,他們的皇上到底怎麽了?這不是才剛上朝嗎,怎麽就退朝了?
“退下!”楊睿澤再次冷聲吐出,不過這一次的語氣比之前的又冷了幾分,似乎還有幾分怒意在裏面。
慕容越始終都保持着那淺淺的笑意,沒有絲毫的懼意,也沒有絲毫的緊張,一副泰然的站在原地上。
原來他就是慕容越,那個傳說中的慕容越,澤心中的那個越越,他終于見到此人的真面目了,白沐淺淺低聲一笑,揚起嘴角,他還是将空間留給他們吧,深深看了一眼慕容越後,率先離開朝堂,随後官員也紛紛離去,皇上怒了,他們怎敢不退下。
百官離開朝堂後,紛紛猜測這新科狀元的身份。
“郭大人,這新科狀元到底是什麽身份?在聖顏面前竟然還敢如此膽大妄為。”其中一位官員出聲問道。
“本官也只是知道此人來自橫縣,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本官倒是聽說這橫縣的知府大力推舉他,不過此人也确實是個才情橫溢,滿腹經綸的人才,怪不得橫縣知府特意寫信舉薦他,他的所有文章讓所有的批卷官紛紛點頭贊嘆不已,也十分的欣賞。”說話之人是此次科舉的批卷官員之一,當初他看到這慕容越的文章時,他也被震撼了,此人的文章無論是策論,還是詩賦,都超乎他的實際年齡,年僅十七,對政事竟然如此了解,上面的觀點又是如此的新穎,獨特,如若不是出生于官宦之家,他很難想象一個尋常人怎能寫得出這樣的觀點。
“哦?此人如此拔萃?”
“不錯,他的詩詞歌賦,本官實在難以現象,他……”那郭大人繼續說着他對慕容越的欣賞,而白沐只聽到這,就已經完全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內。
慕容越,封國的二品大官,南國的逍遙王,雪國的新科狀元,而且深得雪國皇上的喜歡,如此傳奇的人,他一定要好好會會此人,白沐揚起唇角,淡淡一笑,看來今後的日子不會無趣了。
而另一邊,待所有人都離開後,偌大的朝堂就只剩下慕容越和楊睿澤兩人。
兩人就這樣遠遠的隔空對視着,一人淡然處之,另一人則是寒霜着臉,整個朝堂也因他的寒冷氣息而下降了幾度。
Advertisement
她長大了,她終于長大了,他終于等到她長大了。六年,她竟然消失了六年,就連她來到雪城後,找的第一個竟然也不是自己,這樣也算了,他特意派人去找,她竟然還敢躲,怎能不讓他氣,怎能不讓他恨,可是當他看到她後,那些所有的恨,氣,全都一股腦的不見了。
六年了,她更美了,雖是男兒裝扮,卻絲毫不減她的美,反而給她的美再添上了幾分的誘惑。
“過來!”冰涼玉如的聲音緩緩從楊睿澤口中吐出。
慕容越淺淺的笑着,并沒有擡步走過去,而是定定的站着,她還以為他第一句話會說些什麽,原來就這兩個字。
“過來!”楊睿澤再次冰涼吐出。
慕容越還是沒有過去,只是開口淡然道,“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膽子大得很。”楊睿澤一字一字的說着,身子也已經離開龍椅上,一步一步的朝着站在朝堂中的慕容越走去。
“其實臣的膽小如鼠,哪裏像皇上說的那樣。”對于他的步步逼近,她還是一如既然的淡然,沒有絲毫的害怕。
“膽小如鼠,越越,你還真敢說,朕看你是膽大包天。”
“皇上真是愛開玩笑。”
“怎麽,朕不是幽默嗎?”
慕容越低聲一笑,“是啊,皇上還真是幽默。”
楊睿澤一個伸手,他的手就要碰到慕容越時,慕容越一個閃身,輕盈避過他的擁抱,“外面都傳言皇上的新寵是月憐館的當紅男伶,難道皇上的**如此強大,連當紅男伶都滿足不了皇上的**,竟還要臣來滿足皇上?”
楊睿澤聞言後,勾起唇角,邪魅笑道,“你吃醋了。”
“恩。”
“真的?”
“假的。”
“你還是如此調皮。”
楊睿澤唇角微勾,身子一閃,伸手将慕容越擁在懷中,速度快得讓慕容越無法閃避,慕容越暗暗嘆了一口氣,她苦練了六年,功力還是在他之下。
“越越,這六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楊睿澤緊緊擁着懷中的人兒,将頭埋在慕容越的脖頸間,嗅着她那獨特的香味,他終于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了,不只是在夢中看到而已,他可以抱她,摸她,還可以吻她。
慕容越停下掙紮,任由着楊睿澤抱着,耳中不斷傳來楊睿澤那溫柔的聲音,“越越,你答應過要等我,可你卻沒有做到,不僅讓我親眼看到你掉進那江水中,而且還足足失蹤了六年。你可知道,我會很痛苦。
這六年中,我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到,恨你為什麽不等我,你讓我失去了等你長大的過程。”
慕容越一怔,原來那時她并不是幻聽,那真的是他的聲音,不過他又怎會出現在南國?是為自己而去嗎?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他這話不僅是對他的越越說,也是對他自己說,他曾失去過她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你抱我太緊了。”
楊睿澤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越越,你為何總是不面對你自己的心?
慕容越在楊睿澤稍稍松開懷抱之際,伸手一推,快速壓低身子,再一閃,她的人便已經遠離楊睿澤幾步之遠。
“功力見長了。”楊睿澤邪邪一笑,看來他得盡快制定一個追妻計劃才行,不然他何時才能得到她的心。
“吃一塹長一智。”上次因為功力懸殊,讓她任由着敵人的逼近,只能靠他人保護,最後卻差些再死一次,她不能在讓這種情況發生。
“就讓我來保護你。”不只她,他一樣也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了。
慕容越淺笑不語,她不需要其他人的保護,因為她會自己保護自己的。
朝堂頓時再次安靜了下來,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在空中摩擦着,足足維持了一刻鐘之後,楊睿澤才緩緩柔聲吐出,“過來。”
“今日過後,怕是有人覺得臣的這個新科狀元被潛規則了。”慕容越不搭前言的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潛規則?”這又是什麽新詞?
“就是質疑臣的才學。”
“越越何時變得如此不自信了?恩?”楊睿澤輕聲一笑,手指一挑,勾起慕容越的下颔,兩人的姿勢頓時暧昧起來。
“皇上……”
“澤或澤澤,二選一。”追妻第一步,先從稱呼開始。
“澤。”慕容越很乖巧的輕聲吐出,她很清楚的記得,她的初吻被他奪走時的情景。
楊睿澤魅惑一笑,趁慕容越失神之際,大手一樓,直接摟着慕容越的腰際,俯身探了下去,吻住那張他想了很久很久的紅唇,溫柔而又小心翼翼的吸吮着那兩片軟軟的雙唇。
突來的吻,讓慕容越微微一怔,但腰間被那只大手緊緊摟着,讓她無法後退,甚至還加重了力道,讓她的身子緊緊貼着他;楊睿澤不僅加重摟着慕容越腰間的力道,還加深了握住她後勁的力道,讓慕容越無法動彈,任由着他品嘗着她的芳汁。
楊睿澤靈巧的撬開貝齒,輕輕吸允着她的靈舌,動作輕而溫柔,慢慢的與之勾纏着,驀然,安靜的朝堂傳來楊睿澤那溺愛而有溫柔的聲音,“乖,閉上眼睛。”
話音落,慕容越竟然鬼使神差的乖乖閉上了雙眸,楊睿澤魅惑一笑,薄唇又探了下去,深深的含住那嬌嫩的紅唇,他的吻不再像之前的那般輕柔,反而多了幾分的勾魂,多了幾分掠奪,還有幾分占有**,深深的吸吮着裏面的芳汁,勾着她的香舌,一股莫名而又躁動的感覺激起了兩人最原始的**。
唇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熱發燙,時間仿佛停止了,而安靜的朝堂只剩下那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和那忘情深吻的兩個人,不知過了多久,楊睿澤才依依不舍的放開那張誘人的紅唇,飽含**的雙眸盡顯魅惑的看着那張紅腫的雙唇,嘴角一勾,邪魅笑道,“越越,你的味道真是越來越好吃了,真怕我自己會一個忍不住,将你……”後面的吃掉他并沒有說出口,但聰明的慕容越怎會不知他後面的話是什麽。
慕容越臉色一紅,她剛剛竟然沉迷在他的吻中了,“皇上吻技不錯,可是受了誰的高明指點,臣也好去拜師學藝,說不定将來有用武之地。”
“越越記性可真不好。”楊睿澤壞壞笑道。
“澤。”慕容越快快說道。
“真乖,如若越越要拜師的話,那就讓我來教你。”那白嫩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慕容越那張好看的小臉。
“哦,我想起來了,皇上的新寵是是月憐館的頭牌,能成為頭牌,吻技自然要好才行,那就是說那高人是那頭牌了。”據她所知,這些年來,不管他是太子還是皇上,身邊未曾出現過任何的女人,而唯一的出現也是她制造出來的謠言,那他的……
“放心,我這裏從始至終都只是越越你一人而已,而且也只能容得下你。”楊睿澤拉着慕容越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心口上,讓慕容越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聲。
越越如若不是吃醋,那又為何總要提到那該死的月憐館頭牌身上?不過想到越越吃他的醋,他的心還是很暖的。
“能得到皇上的厚愛,那我豈不是很榮幸。”慕容越抽回自己的小手後,挑眉笑道。
楊睿澤邪邪一笑,手指輕輕滑過那張紅腫的雙唇,眸底盡顯柔情和寵溺。
“對了,澤,六年不見,我可是為你準備一份厚禮。”慕容越頓時宛如小女人似的将她自己靠在楊睿澤的胸膛上,嬌媚笑道。
“哦?”對于她的轉變,楊睿澤感覺到自己的眼皮一跳,不過卻被他直接忽視掉,他很是喜歡越越的這一舉動。
“澤,保管你喜歡。”将頭埋在楊睿澤懷中的慕容越狡黠一笑,眸底閃過一絲絲的邪邪笑意。
“我很是期待越越的禮物。”
……
蕭如大婚,楊睿澤特赦批他休假一個月,在這個月中,蕭如每日都陪伴在紅音身邊,細心,溫柔,寵溺,府邸的下人紛紛羨慕他們的新夫人,竟然能得到将軍如此般的寵愛。
這不,蕭如正陪着紅音坐在花園的亭子中享受着在這二月難得出現的陽光。
“蕭大哥,如果音兒有了寶寶,不能再伺候蕭大哥,蕭大哥會娶別的女子嗎?”前兩天她偶爾聽到下人們對此的讨論,她也很是好奇蕭大哥會不會娶別的女子。
“如若這裏有了小音兒,蕭大哥寵你都來不及,怎會有心思娶別的女子。”大手輕輕放在紅音那平坦的小腹上,柔柔笑道。
“真的嗎?”
“恩。”蕭如點頭應道,低頭在紅音嘴角輕輕點了一下。
“謝謝蕭大哥。”紅音雀躍道來。
“傻瓜,我們是夫妻,我寵你是應該的。”
紅音微微一笑,将頭靠在蕭如的肩上,兩人就這樣靠着坐在亭子內,任由這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
濃濃的幸福味道慢慢散開,直到管家聲音的插入,他們兩人才暫且分開。
“将軍,夫人,皇上來了。”
“皇上?”
“是,皇上有令,讓将軍帶着夫人前去廳內接駕。”
“恩,下去吧。”
管家離去後,紅音擔心道,“蕭大哥,皇上不會真的想要音兒守寡吧?”皇上半個月前所說的話她到現在還猶記在心中。
“音兒,我不會讓你守寡的。”蕭如緊緊摟着那有些顫抖害怕的身子并柔聲安慰着,但他心中也是有些害怕。如果皇上真的要他的命,他該如何選擇?
大廳
靠坐在靠背椅上的慕容越朝對着坐在她身旁的楊睿澤翻了翻白眼,她好不容易才離開皇宮了,她本想直接回府去準備準備月惜樓的開張,卻在皇宮門口發現某人厚着臉皮跟着上來了,他的借口很簡單,他來向她讨禮物了;而後她又故意繞道來到将軍府借口探望紅音,他一樣厚着臉皮跟上,而且借口更好,身為一國之君,偶爾也要關心一下下屬的生活。
楊睿澤直接無視慕容越的白眼,彎起嘴角淡淡笑着,“越越,這六年來,我可是替你好好照顧着紅音,而且還将她賜給蕭如,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看你的一份感謝禮物怕是不夠了,以其準備多份,不如簡單一些,你直接以身相許好了,我這個建議如何?”
追妻計劃二,偶爾也要厚臉皮,因為他要讓越越時時刻刻都知道他的存在。
某人聞言後,眉頭一挑,“以身相許?皇上想封一名男子為一國之母?”
“反正朕的名聲已經毀了,天下人也知道朕喜歡的是男子,那賜封你為後那又如何?”他現在還得多謝那個制造謠言的人了,楊睿澤壞壞笑道。
“那皇上的子嗣要從何而來?難道皇上想斷子絕孫?”為什麽她會有股涼風從後腦勺吹過的感覺?
“有越越在,朕怎會斷子絕孫。”楊睿澤別有它意的開口道來。
“……”慕容越頓時語塞,眼眸一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忽的,紅音的聲音打斷了慕容越的思緒,“少爺?真的是少爺,太好了,少爺終于來找我了。”原本懸着心的紅音看到廳內的那道身影後,臉上立即挂着一抹興奮的笑容,疾步快走,正當她想上前抱着慕容越時,卻被蕭如給攔住了。
“呵呵,我又忘記了。”紅音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後,摸摸後腦勺傻笑。
慕容越不語,只是淺淺笑着。
“屬下參見皇上。”蕭如恭敬道來。
“朕只是陪越越來坐坐,你們不必拘謹。”楊睿澤淡淡笑道,其實他更想去的是越越的府邸,他不想讓其他人替代,唯有親自出手。
“看到公子無事,屬下很是高興。”
“将軍的官級可是比下官的高,何來的屬下,下官可不敢當。”慕容越刁侃笑道,六年不見,蕭如原本白皙的肌膚也黝黑許多,身上的氣息也陽剛了許多。
“呃?”蕭如一愣,擡眸看向眼前之人,他這才發現,公子身穿紅色的狀元袍,難道公子現在是……
“少爺,你這身……”紅音一臉疑惑的打量着慕容越,她不知慕容越身上穿的是狀元官袍,但她知道,那是官袍,難道少爺也在朝中做官了?
“混口飯吃而已。”慕容越緩緩道來。
楊睿澤低低一笑,越越的這句話若是被朝中百官或是被那些落榜的舉人聽到,他們該是些什麽表情。
蕭如嘴角抽動了幾下,堂堂的新科狀元,官途一片光明,公子竟然只是說混口飯吃而已,公子的這話是想要氣死多少人啊。
“哦。”紅音根本不懂那些什麽官的,反正少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啊,對了,蕭大哥,少爺現身了,那皇上就不會讓你的命了,那音兒就不用守寡了,蕭大哥就不用死了,太好了。”紅音突然想起這件事後,興奮喊道。
蕭如想捂住紅音的口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有些尴尬的笑道。
慕容越眉頭一挑,淡淡道,“哦?守寡?紅音,皇上為什麽會讓你守寡?”
紅音也意識到自己的說漏嘴後,一臉自責說道,“對不起,少爺,紅音答應過少爺的,要将我見過少爺的消息好好保密的,可是,紅音最後還是管不了嘴,将少爺的消息告訴皇上了。”
“恩,我知道了。”原本她也猜到會是這丫頭說漏嘴了,不然以她的保密功夫,楊睿澤絕不會發現她已經在雪城,就算她去應考,他也不至于這麽快知道,在半個月前就突然派人調查她。
“咦?少爺不責備我?”她還以為少爺會責怪她,會說她一通,可是現在少爺卻只是點點頭而已,絲毫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恩,我為何要責備你?”
“因為我沒有守住諾言。”這些日子,她也一直擔心,少爺不出現,是不是已經知道是她說漏了嘴,才會不來看她的?
“就算你說了,某人一樣也找不到我。”慕容越淺淺一笑,目光直直對上楊睿澤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越越,如若你下次再敢躲着我,我可是會重重的懲罰你。”楊睿澤拉近兩人的距離,用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壞壞笑道。
慕容越揚眉一笑,似乎在說,好啊,那就試試吧。
紅音直接坐在慕容越的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興奮說道,“少爺,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跟你說。”這六年來,她瞥了好多好多的話,上次因時間問題,她才沒有說,不過現在,有大把時間,她一定要全部和少爺說。
“哦?說來聽聽。”
“就是……就是……”紅音頓了頓,她滿肚子的話要說,可現在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直到她看到皇上後,眼眸一亮,“哦,我想起來了,少爺,你知道嗎,皇上他……”
紅音話還沒說完,就被楊睿澤出聲阻道,“面也見了,話也說了,越越,我們就不打擾他們的新婚燕爾生活了。”
話音落,一陣風将蕭如和紅音的衣角給吹起,但當衣訣垂下時,廳內哪裏還有楊睿澤和慕容越的身影。
“蕭大哥,少爺呢?”
“公子和皇上培養感情去了,那我們也該好好培養感情了。”蕭如微微一笑,摟着紅音的腰緩緩離開大廳,朝他們的房間方向走去。
楊睿澤抱着慕容越離開大廳後,并沒有離開蕭府,而是在靠近大門的一處假山旁落下,但他并沒有放下懷中的人兒。
“放我下來。”她現在可還是身穿着狀元袍,如被人看去,謠言一出,那她還真的要中槍了,她可是名副其實的狀元郎,沒有什麽潛規則。
“越越,切勿掙紮,你該知道後果的。”楊睿澤勾起嘴角邪魅笑道,“越越,我不介意就這樣抱着你四處尋找你的府邸。”
慕容越臉色一沉,失策,這一計她敗了,最後楊睿澤終于如願知道了慕容越的府邸地址。
翌日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新科狀元慕容越,才學橫溢,滿腹經綸,特封為翰林學院的從五品侍講學士,今後只為朕講學,無需參與文史修撰,編修與檢讨;榜眼周文,探花葉陽,封為翰林學院的授七品編修。”尖細的太監聲音足足回蕩在朝堂上。
“臣接旨,謝皇上隆恩。”
而一旁的百官聽聞那聖旨後,紛紛大眼瞪小眼,他們不是為新科狀元被封為從五品官的侍講學士而詫異,而是為後面的意思而感到驚訝;新科狀元這哪裏只是封為侍講學士,這分明就是皇上的太傅,而且,他們的皇上哪裏需要一名新科狀元來給他講學,皇上竟然如此看重這新科狀元?他們又聯想到昨天,難道皇上是變相将新科狀元安置在身邊?難道……
“你們對朕的安排有異議?”楊睿澤冷冷掃着那些心中充滿疑惑的百官并冷聲喝道。
“臣等并無異議。”笑話,他們哪敢質疑皇上的質疑,這不是找死嗎?
“臣對皇上的安排是沒異議,不過臣倒是有一點不明之處。”白沐擡眸迎上楊睿澤那有些冰冷的眼眸,淡淡說道。
話音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白沐身上,還是白将軍有膽。
“哦?白将軍對朕的旨意有何不明?”
“臣并非是對皇上的旨意不明,而是對新科狀元慕容大人有小小的不明,臣實在是想不明,慕容大人怎就願意屈就做一個小小的從五品侍講學士呢?”白沐含笑道來,慕容越,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今後的日子會不會無聊可是要看你的了。
“白将軍有話請講。”慕容越淡淡道來,白沐,一品大将軍,澤的心腹,也是至交,還是蕭如的死黨,聽說之前還調戲過紅音,這些都是黑子暫時調查的結果。
“如若本将軍記得不錯的話,六年前,慕容大人曾是封國的正二品右都禦使,而且深得封皇的器重,如此大好前途的慕容大人怎的屈就來到雪國做個小小的從六品小官?”白沐至始至終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他今天就是要好好會會這個傳說中的人。
話音落,百官仿佛炸開了鍋,紛紛一臉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個才十七歲的少年,白将軍說的是真的嗎?六年前,這少年那時最多也只是十一歲,十一歲就已經是正二品的右都禦使,朝中的重臣,這是真的嗎?以其問那是不是真的,還不如問白将軍是不是在說笑,在緩和氣氛?
可是,他們越是不相信反而偏偏就是了。
“屈就?白将軍是覺得皇上比不上封皇?還是覺得我們雪國比不上封國?”慕容越淺淺一笑,淡淡掃看一眼那些将嘴大得足以塞下雞蛋的官員後,也不等白沐回答,繼續開口笑道,“如若白将軍覺得是,那下官就是屈就;如若不是,那下官就不是屈就。”
楊睿澤微微勾起唇角,越越的那張小嘴還是一樣不輕易饒人,沐硬要去招惹越越,弄得現在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的尴尬,那是他自讨的。
好一張利嘴,這是白沐的第一反應,不過他倒是覺得更有趣了。
“如若本将軍不回答呢?”
“将軍是不回答還是不會回答,不回答的話,那下官就當白将軍默認了;但如若是不會回答的話,那簡單,其實人人都喜歡往高處爬,下官這句話在場的同僚都同意才是;下官現在雖只是從五品的侍講學士,那是因為下官喜歡從低做起,不過白将軍放心,待有一日,下官不會再只是五品官員,而是絕對能和白将軍同一品級的,到時白将軍再來回答下官到底是不是屈就就行了。”很好,白沐,你給我定了一個最新目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也就只有宰相一職,這就是她的最新目标了。
對于她的誇下海口,百官已經不知該如何反應了,跟白将軍同一品級,那就是正一品,一個從五品侍講學士竟然敢當着皇上,還有這麽多的官員面前放下海口,他是不是傻了?
還有,白将軍不僅僅只是一品大官而已,而且還和皇上關系匪淺,絕非普通的君臣關系,那是至交好友,這慕容大人絕對是太自大了,要不然就是傻了。
“那本将軍等着看咯。”
“那朕就來當見證人好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皇上竟然還充當見證人了?皇上也默許慕容大人的海口了嗎?
慕容越眉頭一挑,“那臣就謝皇上當這種見證人了,最後,臣為了答謝皇上能用重金将臣挖來雪國這個泱泱大國,臣特意為皇上準備了一份厚禮。”
“哦?朕倒要看看慕容大人給朕準備了什麽厚禮?”楊睿澤含笑道來。
------題外話------
006 未完
賄賂,這是大臣們第一個想到也是唯一想到的詞,慕容學士這不明擺的就是在賄賂皇上嗎?而且皇上竟然還欣然接受他的賄賂,還是萬般期待的态度,這世界到底怎麽了?不,應該說皇上到底怎麽了?難道皇上真的如謠言那樣,喜歡男子?月憐館的頭牌真的是皇上的男寵?現在皇上又看上這年輕的容貌俊美的慕容學士?所以才會任由着慕容學士在朝堂上放肆了。
就在大家想看看這慕容學士要如何賄賂皇上時,他們便看見慕容學士的手掌在空中拍了拍,随後便看見三名男子緩緩的踏進朝堂內,頓時,百官心照不明的一直認為,慕容學士要送男子給皇上,而且這三位男子似乎長得都不錯,一名長相柔美;一名陽剛氣質;另一名則是兩者之間,陰柔陽剛。
三種長相,三種氣質,一眼看過去,都能讓人的移不開視線,定定的看着他們。
“草民憐大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草民憐二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草民憐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憐大那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那清秀完美的俊顏肌膚雖有些病态的蒼白,但也正是這種病态美,正好能激起人內心的保護**。
憐二擁有一張令人癡醉的容貌,而他整個人都散發着神秘陽剛的氣質,高大的身軀,結實的雙腿,糾結的膀臂,隆起的健壯胸肌,低沉的嗓音,這都是他迷人的地方,他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憐三擁有飄逸靈動的體态,容貌清秀,雙目靈動有神,眉宇間又有股英氣,雪白的臉上泛着點點紅,那櫻桃紅的小嘴,讓人看了,根本舍不得挪開視線。
慕容越很滿意的看着眼前的三個男子,這三人不是可不是普通的男伶,那可是月憐館的頂梁臺柱,她還特意為他們三個設計了一個符合他們的造型,不僅能讓他們本身的美,本身的特制完全體現出來,而且還給他們整體添加了美感。
她的三個頂梁柱可都是男女通吃的那種類型,所以她的月憐館,可不單單只是男伶館而已,如若女子有這方面的需要,月憐館可是照樣招待的。
可是一想到她要将她的三個頂梁柱都獻給楊睿澤,她的心可是有些隐隐作痛的,這可是她精心培養的頭牌,突然要一下失去三個,她自然心疼,要不……
“這……慕容學士,你這是什麽意思?”一名看上去官級比較大一些,而且年齡也大一些的官員開口問道,難不成這慕容學士打算将這三個男子送給皇上,這不是要讓皇上昭告天下,之前的那些謠傳是真的嗎?皇上确實是喜歡男子嘛。
“本官記得他們好像是月憐館的三大臺柱。”也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話,朝堂頓時宛如煮滾了沸水似的翻滾着。
月憐館?三大臺柱?男伶?慕容學士竟然送男伶給皇上,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曹大人真是好眼力和好記性,竟然能認出他們是月憐館的三大臺柱,不過曹大人又怎會認識他們?難道曹大人也曾光顧過月憐館?”慕容越看着指出憐大三個身份的官員調侃笑道,她對此人的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他是兵部左侍郎曹喜良,正三品,将近五十,家中有好幾房侍妾,也不知他最近是對女子沒了興趣,還是想來個新鮮花樣,在月憐館開張第三天,他便光顧了月憐館,而且據老鸨說,此人對房事有淩虐的嗜好,讓她的人至今還存在心理陰影。
當她得知消息後,便立即将此人列入月憐館的黑名單,她的月憐館不需要這種人來光臨,她也不稀罕賺這種人的錢,而且,她沒找他賠償精神損失費已經算是客氣了。
曹喜良被慕容越這一說,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那張老臉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低垂着臉,不敢再出半點聲音,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在同僚中,這件事都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只是把這件事拿出來在這裏說,除了讓他難堪至極外,也定會讓他在皇上眼中降了幾分。他在心裏暗暗的咒罵着這多嘴的慕容越,只是他又如何得知這件事的,他不是才剛上任嗎?
“慕容學士,朝堂是商議國家政事的地方,豈能讓這些人出現在這?”又突然站住一人呵斥着。
“這些人?秦大人所指的這些人是指哪些人?”秦守,大理寺左侍丞,正五品,其姐夫是正二品的刑部尚書蔣石中,仗着其關系,在大理寺欺下瞞上,貪污受賄,而且制造出了不少的冤案,在百姓中,他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禽獸。
“他們……他們都是低賤的男伶,怎配站在這莊嚴的朝堂上。”秦守看了一眼姐夫後,壯大膽子後開口道來。
“佛曰:人不分高低貴賤,衆生性平等!難道秦大人沒聽說過這句話嗎?”
秦守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有些官員也停下之前的碎語,似乎都在等着慕容越後面的話。
“如若秦大人真的不知,本官不介意在這為秦大人解說一番。佛法宣傳的是平等法,因為衆生性平等,無有差別,所以人不論男女老幼、高低貴賤,都沒離開生老病死的規律,都沒有離開七情六欲,唯有覺者能返觀心底,覺悟有情、超越分別,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