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四月底,将臨五月,但雪城的夜晚還是有些冷飕飕的,寒風透着那打開的窗戶呼呼的吹了進來,而坐在房間內的慕容越卻絲毫不察覺到這寒冷之風,只見她手握書籍,靠在太妃椅上,視線落在書頁上,看上去,她似乎在勤奮,但仔細一看,便知道,她這動作已經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安靜的房間連翻書時會發出的聲音都沒有。
自從她回到府邸後,她就開始琢磨一句話,也就是太上皇在暈倒前說的那句話,他是男兒?這話是什麽意思?
太上皇是知道她本是女兒身還是說,他一直以來都誤解了自己是女兒身?她估計是後者,只是,就算她真的是男兒身,那也不至于讓他暈倒吧。雖說經太醫确診,太上皇之所以會暈闕是因為長途跋涉後,身子疲勞引來的暈闕,但她怎麽看也不太像,據她看,太上皇之所以會暈倒的成分多少是幾分是驚吓吧。
突然,在寂靜的夜晚滑過一聲驚嘆聲,“哇,好漂亮啊!”
慕容越身子一閃,來到門口處,“什麽事?”
“啊?對不起,少爺,奴婢驚醒少爺了。”門口的丫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
“你叫什麽?”她從不需要什麽守夜丫鬟和守夜小厮,從一開始,她就已經發話下去,這丫鬟又怎會出現在這?
“奴婢碧柔是給少爺送來宵夜的。”
慕容越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她手上的托盤後,“下去。”
“是。”
看着那急速離開的背影,慕容越那雙淡漠的眼眸滑過一絲的冷意,宵夜,她從不吃宵夜,又哪來的丫鬟特意為她送宵夜,看來這府邸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收回視線後,慕容越正打算轉身回房時,眼角瞄到那空中滑過的一道光芒,流星,一顆,不,兩顆,三顆,……,還有更多,這是流星雨,想不到她能在這裏也能看到流星雨,慕容越有些癡癡的看着這美麗的天空,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的許着願望。
同一時間,同一天空,楊睿澤也是一樣站在宮殿的門口,擡頭看着這不斷從空中滑過的流星,那好看的眉頭微微擰了擰,身上的冰冷氣息比這寒冷的夜晚還要冷。
“外面的謠言,太皇太後的仙逝,再加上這異象,那幾個諸王怕是會借此來生事了。”
楊睿澤聽到身後的聲音後,轉身看向來人,“父皇。”
“一直以來,你的那幾位哥哥對你繼承皇位一直不服,如今這異象,他們怕是在背後又要開始有所動作了。”對于這個兒子,自小他就喜歡,長大之後,他而且也是衆多孩子中最有能力,最出衆,最有王者氣質的一個,他絕對是最合适的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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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們不超過兒子的底線,兒子可以容忍他們幾個繼續留在世上,否則,還請父皇到時不要責怪兒子無情便是。”這兩年來,他們的動作不曾少過,若不是因父皇,他們哪能繼續存活在這世上。
楊弘文不語,只是點點頭,算是聽進了楊睿澤的話,他也知道,那幾個兒子這兩年來從來沒有安分過,不是澤兒他不知道,只是澤兒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不然,他們豈能還留在世上。
“父皇怎就突然從行宮回來了?”從行宮到皇宮,至少也要幾日的時間,太皇太後仙逝也不過這兩天的事,所以他斷定父皇絕非手因為此事而特意趕回來的。
“朕不回來,又怎能見到欣兒的孩子,又怎會知道原來你一直日日牽挂的人竟是個男子。”楊弘文微微愠怒喝道,當年得知這孩子喜歡的是欣兒的孩子時,他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後來聽聞那孩子随着欣兒而去時,他也感到傷心和難過,而且他也能體諒到這孩子心中的痛,這麽多年來,他也任由着他空置着後宮,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帶給他這樣一個驚喜,喜歡男人,這驚喜也實在是太了。
楊睿澤不語,微微擡眸看向空中的流星雨。
“外面都傳言你喜男色,甚至連新科狀元,你也不放過。你說朕能不回來嗎?”楊弘文見兒子不出聲,繼續怒斥着。
“父皇相信外面的謠言?”
“朕原本是不相信,但今天看到欣兒的孩子越兒後,朕相信了。朕一直以來,越兒是個女子,萬萬沒想到竟是個男兒身。”虧他當初還誤以為封皇會打破前例,賜封一名女子為官,原來是他誤解了,欣兒的孩子至始至終都是名男子。
“那父皇現在知道了,是不是打算要對越越不利?”
“就算欣兒并非是朕的真正皇妹,但朕始終視她為妹妹,再加上越兒是欣兒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他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朕又怎會将他推入深淵。”不管怎麽說,欣兒始終是他的妹妹,他怎會忍心殺害欣兒的骨肉。
“朕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男子?”
“确切的說,兒子只喜歡一人,那就是越越。”他仔細想過,越越的女兒身份暫時還不是不能讓父皇知曉,否則難保越越的女兒身份不會曝光出去,他還是将這個秘密守住下去。
楊弘文仔細看着楊睿澤,似乎在琢磨他話中的真假性,最後便見他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道來,“朕已經為你定好四妃的人選,日子就定在下個月的十五。”
“除了越越之外,兒子不會要其她的女人。”楊睿澤臉色一沉道來。
“不管你要不要,朕已安排好一切。”楊弘文說完後,直接甩手離去。
“父皇不要忘了,兒子才是現在的一國之君,兒子說不要就不要。”楊睿澤看着那離去的背影寒聲說道。
楊弘文聞言後,身子一怔,但他并未轉身,只是有些怒氣道,“只要朕活在世上,下個月你就必須得賜封四妃。”
楊睿澤沒有出聲,冰冷的眸間燃起絲絲的寒氣,眉頭緊皺,随即那冰冷如霜的容顏上揚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同一片天空,同一時間,可他們的此時的心情卻是不相同。
果然,第二天便立即有人借這次的流星雨來發揮無限的現象。
朝堂上
“啓禀皇上,昨夜天呈異象,定是上天給我國的提示,提示我國即将有一場禍亂發生。”說話之人正是馮元安馮宰相。
據他所指,太上皇已經回到宮中,相信再不久,他的事就能成功了。
“不錯,自古以來,天呈異象都是一件極其不吉利的現象,是災難的象征。”文官中又站出一官員附和着。
其他官員紛紛點頭表示着他們的意見。
“天呈異象,那就是說天災,既然是天災,那你們告訴朕,朕要如何防禦蒼天的懲罰?”楊睿澤冷笑着,他倒是很想知道這些人打的是什麽主意。
馮元安正準備開口之際,卻被另一人給堵了過去。
“啓禀皇上,天呈異象,并非都會引來天災,也有可能是**,或許這正是上天在給予提示,我國有着一樁莫大的冤案。”說話之人是刑部的蔣石中。
話音落,百官紛紛交頭接耳的小聲碎語着,紛紛猜測着蔣石中這番話的含義。
“哦?冤案?那蔣尚書說說看,這樁莫大的冤案到底是什麽冤枉,也好讓皇上好好審判一下,這案到底是不是冤枉?”白沐淡淡笑道,但那雙犀利的眼眸緊盯着一臉正氣禀然的蔣石中臉上。
楊睿澤冰冷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蔣石中後,冷冷吐出,“說。”
“啓禀皇上,據臣所知,太皇太後在仙逝前兩天,慕容學士曾擅自闖入過太皇太後的德壽宮,而且呆在裏面足足幾個時辰,在那之後,并無他人有闖入得壽宮,之後不久,就傳來太皇太後仙逝,所以臣才大膽揣測,這太皇太後并非仙逝,而是被人所害。”
蔣石中剛說完,百官瞳孔放大,嘴微微張大,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那個站在最後尾,最角落的慕容越身上,只見慕容越極其淡定的低垂着小臉站着,絲毫沒察覺到衆人的視線。
衆人見慕容越毫無反應後,站在慕容越身邊的官員推了推她的身子,她才反應過來,在她看向那些人的目光後,開口問道,“有事嗎?”
一句簡單而又淡然的問話,百官紛紛懷疑這慕容學士是太過于淡定還是剛剛他游神了?根本沒聽到他們在商議些什麽?
“慕容學士,蔣尚書說你殺了太皇太後,你可有話要說?”白沐十分好心的提醒着。
“臣也是猜測。”蔣石中緊接的說道,先不提這慕容學士目前受到皇上器重,就單憑皇上在上,他哪敢就此下定結論。
“哦。剛剛下官一不小心睡着了,沒注意聽各位大人的話,不如這樣,各位大人将剛剛所說之話再重複一遍,可好?”慕容越淡淡笑道。
慕容越在說話的同時,還惱怒的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楊睿澤,如不是他那所謂的皇恩浩蕩,她這個講師學士哪需要上朝,哪需要一大早就爬起暖和的被窩跑來這上朝。再加上,她昨晚只睡了兩個時辰,嚴重的睡眠不足。
楊睿澤似乎察覺到慕容越那閨怨的目光後,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眸底快速閃過一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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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紛紛搖頭嘆氣着,這上朝時間竟然睡着?這實在是太大膽了,這簡直是史無前例啊!要知道,這慕容學士能站在這朝堂上,那可是皇恩浩蕩,不然就憑他那官職,哪能站在這上朝,就算能,那也是站在外朝受冷受凍,怎可能會在站在這內朝裏。
百官微微擡眸看了看坐在上位的皇上,似乎都在等着他做出決定,他們可不敢輕易再說關于這慕容學士的半點不是,經過他們的仔細前觀察,他們大概已經能摸清,對這慕容學士,皇上是絕對的寬容。估計慕容學士這會的放肆,皇上還會輕易繞過。
“到中間來,不要站在後面。”楊睿澤勾着唇邊,淺淺笑道,絲毫沒有一絲的怒氣,一上朝,他就看到站在角落的越越,他還以為越越想和他躲貓貓,竟沒料到越越在那犯困。
楊睿澤的這一反應,讓百官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慕容學士不是一般的得寵啊!
慕容越在心中暗暗發誓着,她成為一國之宰相的那一刻,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立即上奏更改上朝時間,還有,她還要上奏将每天的上朝改為一周一次或兩次都行,絕不要像現在一樣天天一大早就要上朝。這裏可是冰天雪地的雪國,而不是一年四季正常的封國,更不是一年都是緩和天氣的南國,一大早就得暖烘烘的床上爬起,那不是在虐她嗎?
待慕容越來到朝堂正中間時,楊睿澤身邊的太監小桂子便立即上前,将剛剛所發生之事簡要的重複可一遍。
在這段中間內,衆人都不敢發出一聲,深怕會打斷小桂子的話,從而讓這個慕容學士有機會可趁拖延時間。
“慕容愛卿,你現在該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楊睿澤心疼看着慕容越的那一雙熊貓眼,昨晚越越很晚才就寝嗎?不然那眼睛怎如此的黑。
“恩,知道了。”其實她也不是真在朝堂上打盹,只是想像某人抱怨一下,讓他知道,他所謂的皇恩浩蕩正在變相的淩虐她,同時好為将來的更改上朝時間而做好鋪墊。
“那慕容學士現在明白事情的原委,那不知慕容學士如何看待蔣尚書的這番控告?”白沐在心中嘆了口氣,澤這輩子就被這個慕容越給吃定了。看來不單女人是禍害,就連好看的男人也是禍害。
“看待?呵呵,沒什麽好看待的。”慕容越淡然笑道,仿佛此事真的和他無關似的。
“哦,本将軍明白了,其實慕容學士是想說清者自清,是吧!”這慕容越看得還真開啊,白沐在心中再次感嘆着。
“錯。”
“錯?”
“慕容學士,那你就是承認是你殺了太皇太後了?”蔣石中緊跟着問道,就算皇上再寵這個慕容越,但皇上也總不能一味包庇下去吧,怎麽說這個慕容越可是殺害太皇太後的兇手,別說皇上不行,就算律法更不行。
慕容越搖頭一笑,“下官只是覺得,暫且不提蔣大人有沒有證明下官是殺害太皇太後的兇手,就姑且談論蔣大人的推理,下官就覺得蔣大人的退路大有問題。”
“有何問題?”
“确切的說,其實下官真正想說的是蔣大人的情報有問題,所以才會讓蔣大人對下官有這麽一個大的誤會。”
這一番話讓不少的官員微微詫異的看着這慕容學士,他竟然将蔣尚書指控她殺害太皇太後視為誤會,他背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想為蔣尚書說話,還是別有目的?頓時讓他們摸不着頭腦,就連蔣石中本人也摸不着頭腦。
“還請慕容學士賜教。”蔣石中開口道來,看慕容越那表情,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他了。可是他的人明明告訴他,慕容越确實是闖入德壽宮幾個時辰的,難道事實不是這樣?
“賜教不敢,下官只是想說,蔣大人安插在宮中的線人有問題,哦,這線人就是大家常說的耳目,蔣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天和下官一起出現在德壽宮除了下官之外,還有我們高貴的皇上,如若按蔣大人之前的推理,那殺害太皇太後可就不知下官一人了,就連皇上也有參與其內咯。”推理,她也會,而且她的推理絕對比他更好。
蔣石中一聽,身子一軟,跪在地上,顫抖道,“臣……臣知錯。”此時他不知該說些什麽,先不提他的那些推理,就單從敢在皇宮內安插自己的人這一點,他官帽就不保,嚴重的還會因此丢了性命。
百官不敢喘着大氣,更不敢出聲幫腔,原來這才是這慕容學士的真正目的,說什麽一場誤會只不過想讓人暫時放松警惕,最主要的還是要引出,他們外臣竟然敢在皇宮內安插自己的人監視皇上,監視皇宮的一舉一動,這可是大罪,他們怎敢插手進去。
楊睿澤那雙冰冷的眼眸掃了一眼不敢吱聲的大臣們,寒聲說道,“蔣石中,從今開始,貶為刑部員外郎。”若是這蔣石中沒了價值,第一個開刀的就會是他,只是現在還不是動此人的時候。
“臣謝主隆恩。”蔣石中擦了擦冷汗後,開口謝道,雖說是員外郎只是五品,但也比丢了官或丢了命好。
“慕容學士此乃太皇太後的愛孫,瑰麗公主的孩子,你們還覺得慕容學士會殺害太皇太後嗎?”楊睿澤冷聲宣布着,這下面有多少人是那幾個諸王的耳目,他怎會不知道,他們竟然敢将手伸到越越身上,他們是嫌命太長了,是不是?
“轟”的一聲,百官紛紛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越,他竟然是瑰麗公主的孩子,這完全超乎他們意料之外。想當初,這瑰麗公主可是先帝最寵愛的公主,更是太上皇最心疼的皇妹,想不到這慕容學士還有這一層身份,怪不得皇上對他如此恩寵,原來如此。
馮元安垂下眼睑,将所有的情緒隐藏起來,看來他之前設計讓太上皇回宮的這一決定是錯了,反而給這慕容越找來更深厚的後臺了。
蔣石中直直盯着慕容越,這慕容越竟是太皇太後的外孫,他竟然指控太皇太後的外孫毒殺太皇太後,他真是瞎了眼了,現在看來,皇上只是将他貶職确實算是輕饒他了,不過他得到的消息确實只有慕容越一人闖進德壽宮,并沒有皇上啊,這到底是慕容越說謊還是他的人出現問題了?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楊睿澤身邊的太監小桂子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啓禀皇上,昨晚所謂的天呈異象今晚還會繼續持續,如若皇上昨晚錯過這美景的話,今晚可千萬不要錯過了。”她可不想明天繼續聽到這些老頑固又在說些什麽天災**之類的話了。
衆人聞言後,睜大瞳孔,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有些則是在碎語着,紛紛在讨論着慕容越這話中的含義。
楊睿澤頓時醒悟過來,原來越越昨晚并不是沒睡好,而是沒怎麽睡?敢情昨晚越越一個晚上都在觀賞那所謂的美景?怪不得她會有那一雙熊貓眼了。
“慕容學士對天象似乎也有一番的研究。”白沐緩緩笑道,其實他更想開口問慕容越,你到底還有什麽是不懂的。
“昨晚的天呈異象通俗點就叫做流星雨,這流星雨就是在夜空中有許多的流星從天空中一個所謂的輻射點發射出來的天文現象,這是一種正常現象。臣不懂,一個如此美麗的景象就和天災**扯在一塊了。”慕容越淡淡說道。
“不可否認,昨晚空中的異象确實很沒,但有一點,自古以來,空中但凡出現此種異象,人間必定會出現疾苦,書中也曾如此記載過,這并非是我等的推測。”馮元安出聲道來,他的計劃決不能被此人破壞。
慕容越淺淺一笑,“聽上去,馮宰相似乎很希望這次的異象能給國家帶來什麽災難似的。”
“這……這是未雨綢缪。”
“哦?那不知馮宰相打算如何做到未雨綢缪呢?”
“當然是……是……”馮元安立即止住了嘴,差一點他就被這慕容越給套進去了,幸好他反應夠快,不然襄陽王的計劃就敗在自己手上了。
“是什麽?”
“暫時還未想到。”
“朕就給馮愛卿三天的時間,讓你想到可以想到如何做到未雨綢缪的方法。”楊睿澤淡淡道來,三天足以,這倒要看看三天後,馮元安背後的人想玩些什麽花樣。
“臣遵旨。”
“退朝!”
楊睿澤本想讓越越跟随他一道走的,但一想到越越的那雙熊貓眼,最後還是放棄了,還是讓越越回去好好休息。
慕容越本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的,只可惜當她剛走出朝堂沒幾步,身後便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慕容大人,請等一下。”
“你是……”
“回慕容大人,小的是太上皇身邊的太監,小的是來傳太上皇口谕,傳慕容大人前往寧壽宮一趟。”
“哦,還請公公帶路。”太上皇?他要見自己?慕容越又想起昨天太上皇暈倒所說的那句話,她很是好奇,太上皇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大人客氣了。”
衆臣們默默看着慕容越逐漸走遠的背影,看來以後他們為了保住官職,還是盡量少得罪這慕容學士的好。
寧壽宮
“微臣叩見太上皇!”
“不必多禮,來,越兒,讓朕好好看看你。”楊弘文微微笑道。
慕容越聽話的上前,讓楊弘文仔細打量着,心裏則在不斷猜測着這太上皇召見自己的用意。
“像,像極了,和當年的欣兒一模一樣。”楊弘文含笑道來,在這小臉上,他仿佛又看到了當年的欣兒,只可惜,越兒不是女兒身,哎。
慕容越淺笑不語。
“越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當初他就該反對讓欣兒遠嫁封國,不然欣兒就不會死了,而越兒也不會受到這麽多的苦了,所幸一切都安好,他已經看過越兒在科舉時寫過的所有文章,越兒的能力确實不一般,怪不得當初封皇如此器重他,會破例讓小小年紀的越兒身居要職,更是史無前例的重用他。
現下越兒能助澤兒打理朝政,他也放心多了,只是……
“每一個人都必須經歷一些過事,才能真正的長大。”慕容越緩緩開口道來。
楊弘文聞言後,只是點點頭,看來這越兒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不知太上皇召見微臣所謂何事?”說實話,她是真的很眼困,她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補上一覺。
“越兒,朕問你,你喜歡澤兒嗎?”楊弘文直接切入主題問道。
慕容越嘴角有些抽搐,這太上皇說話還真是直爽啊,比那些繞圈子的老頑固直啊,不過他為什麽要問自己這種問題呢?
“澤兒告訴朕,他只喜歡你一個,再加上外面的謠言,所以朕才會如此直接問你。”楊弘文見慕容越不語,繼續道來。
“呵呵,其實喜歡很有多種,臣相信皇上對臣的喜歡只是兄弟間的喜歡,而非傳言那般的喜歡;還有,傳言只是傳言,太上皇不必當真。”
楊弘文仔細打量着慕容越,似乎在探究着慕容越話中的真假性,最後只見他微微一笑,“越兒,這是朕為澤兒挑選的四妃,你看看,她們是否合适澤兒?”
------題外話------
~(>_<)~今天沒有萬更,布丁頂着鍋蓋爬走~今天差了兩百字,明天繼續補回~^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