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1)
018 一更
慕容越聞言後,嘴角扯了扯,淡淡笑了笑,這蔣石中的想法還真是容易猜,難道他就想憑着這一點就能将拉她下臺,沒這麽容易,她可不是這麽好對付的人。
而原本低垂着臉的蔣石中和蔡侍郎兩人微微擡眸對視了一眼,嘴角也跟着微微揚起小小的弧度,只因他們都是低垂着臉,所有沒有人發現他們此時表情的變化。
其他官員則是驚呼的看着慕容越,不過驚呼中還摻着幾分的無奈,這個慕容大人不僅對皇上不敬,就連死者也不放過;要知道,随意解剖屍體,那是對屍體大大的不敬,而且還是在沒有經過屍體親屬的同意,這下這個慕容大人可慘了,他怕是最快升職,也是最快遭到貶職的一個官員了。
蕭如則是一臉擔心的看着公子,并自責着他自己,他什麽忙都幫不上公子;白沐的眼眸則是閃了閃,沒有過多的表情。
楊睿澤看着淡定的慕容越後,緩緩開口問道,“慕容愛卿,對這一指控,你可有什麽解釋?”他很想聽聽越越要如何扭轉乾坤,不過不只是他,殿內有很多人都想聽聽。
“沒有解釋!”慕容越淡然吐出。
楊睿澤稍稍怔愣了一會,而後繼續開口問道,“按慕容愛卿的意思,那是不是說慕容愛卿對這一指控認罪了?”越越這麽快就認罪,實在是不像越越的性子,還是說越越另有謀算。
“是的,臣認罪!”慕容越直接應道,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坦誠承認。
對于她的這一認罪,所有人都詫異了,就連楊睿澤也再次怔了怔,蔣石中也微微愣了愣,他為此還特意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可是現在,一句都用不上,因為這個慕容越竟然出人意料之外,直接坦然承認罪名了,這個慕容越是無計可施了還是另有打算?他竟然發現,他無法猜透這個比他小的将近三十年的毛頭小子的想法。
朝堂再次安靜了下來,除了呼吸還是呼吸聲,所有人都不敢吱一聲。
不過這種形勢對有些官員來說,他們樂于相見,只見一官員站出列隊,沉聲說道,“慕容大人,雖說你是刑部尚書,若是需要解剖屍體那也是必須經過層層的審批,再來也沒有經過屍體親屬的同意,大人你犯的不是不僅僅只是濫用職權,明知故犯,而且還有悖常理,目無他人,慕容大人,你可認罪?”
他本想再說些什麽的,可是想想,他還是收了口,因為他深知這慕容大人和皇上的關系,再加上慕容大人和太上皇的關系,為了保住他自己的官職,他還是點到為止好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慕容越的身上,似乎都在等他認罪似的,不過,這次慕容越又讓某些人失望了。
“衛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對于你剛剛的指控,我并不認罪。”她該反擊了。
“慕容大人,你反口?”都察院左都禦史左大人沉聲問道,剛剛慕容大人認罪可是親口所說,就連皇上也清楚聽到,在場的官員都一一聽到了,反而現在,他竟然反口,他到底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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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本官并非反口,對解剖一案,本官認罪;但對于衛大人你的指控,本官不認罪。”慕容越淡淡的說道,“一,本官并沒有濫用職權,明知故犯;二,本官也沒有有悖常理,目無他人;這兩點本官都沒有,何來的認罪?”別想随意将罪名安插在她的身上。
楊睿澤微微揚起嘴角,越越開始反擊了。
“慕容大人你……”衛大人正要說話時,慕容越出聲阻攔道來,“啓禀皇上,既然有人告禦狀,那還請皇上宣見此人。”
“宣!”楊睿澤十分配合着,他也想看看越越要如何反擊。
百官紛紛好奇這慕容越到底想幹些什麽;蔣石中的心中則突然有股莫名的不安情緒,按道理,他的計劃十分完美,絕不會被人識破才是,可現在卻一一被這個慕容越給解了,他不甘。
很快,一名男子便在太監的帶領下來到朝堂內。
“草民秦槐參見皇上。”
“你就是告禦狀之人?”
“草民正是。”秦槐帶着有些顫抖的心回答着。
“朕問你,你為何要狀告刑部尚書?”
“回皇上,草民在領回自己孩兒屍首時,卻發現他……”秦槐嗚咽說着,“刑部尚書不經草民一家子的同意,便擅自解剖屍首,所以草民才會狀告刑部尚書。”
“案子尚未結束,再加上,未曾得到本官的批準,你是如何領回秦大人的屍首?”慕容越背着手,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槐。
“這……是刑部派人前來告訴草民的。”
“你說謊,本官從未派人去通知你,而且本官也命人将屍首看好,在沒有得到本官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移動屍首,說,你是如何得知秦大人的屍首已經被解剖?”慕容越冷聲喝道,餘光并瞄看着蔣石中,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草民……草民……”秦槐顫抖這身子,眼神也有些慌亂,眼神四處張望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秦槐,你是在找蔣大人嗎?他在那?”慕容越忽的蹲下身子,輕聲說道,而秦槐順着方向望去,終于找到他要找的那個人,可當他醒悟過來時,便見他跪趴在地上,不敢發出一聲。
“秦槐,本官告訴你一句話,比起抓住殺死你兒子的真正兇手重要,還是你兒子屍首重要?”慕容越站起身後,淡漠問道。
秦槐猛的擡頭看向眼前這個人,他究竟是誰?為什麽是他在朝堂上審問他,而不是皇上?還有,他似乎知道些什麽?等等,秦槐仔細回想着剛剛的對話,難道他……他就是……
對于秦槐那詫異的眼神,慕容越淡淡掃了一眼,“經過本官的調查,已經确定殺害秦大人的真正兇手,不過這兇手背後還有幕後主謀,這人絕對是大家想象不到的。
兩位大人,還記得這枚繡花針嗎?這繡花針就是本官在秦大人的心髒上內找到的,這繡花針直接刺穿秦大人的心髒,導致秦大人立即死亡。不過,兩位大人尚未看清楚的是,這繡花針斷裂了一半。”
話音落,衆人紛紛後退了幾步,特別是之前的兩位大人,臉色慘白,一副想吐的模樣,他們剛剛竟然離那塊白布這麽近距離,“嘔……”
“秦槐,你可識得你繡花針?”
秦槐聽聞這是從他兒子體內找出來的,之前還有些害怕,但看到那繡花針後,所有的害怕全沒了,視線緊緊盯着那半根繡花針,這是……
“看來你是識得這繡花針。”慕容越淺淺笑道,“本官告訴你,擁有這繡花針的人就是殺死秦大人的兇手。”
秦槐聞言後,猛的擡頭看向慕容越,似乎十分不相信他的話,嘴裏細聲喃語着,“不可能……”
“啓禀皇上,經過陳太醫的解剖結果顯示,秦大人的五髒六腑俱全,而且并無異樣,若是秦大人真的是一掌致命,那秦大人的五髒六腑應是俱損才是,所以臣判定,秦大人的死和蕭夫人毫無關系;再者,經陳太醫再三驗證,真正導致秦大人死亡的原因則是心髒上這半根繡花針,而這繡花針,則是出自秦府,也就是說,殺害秦大人的兇手,正是秦府的人,擁有這繡花針的主人。”慕容越總結道來。
話音落,蔣石中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全濕了,他怎麽沒想到那人這麽笨,他現在只希望他派出去的人成功得手了,不然……
百官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慕容愛卿,那兇手究竟是誰?”
“秦槐,你說這繡花針的主人是誰?”慕容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問題丢給了秦槐,讓他親口說出。
秦槐身子一怔,有些愣愣的看着慕容越,而後又看看楊睿澤,最後低垂着臉,輕聲道來,“回皇上,這是草民兒子七姨娘的繡花針。”
百官一愣,敢情秦大人是被自己的姨娘給殺死的,聽說這七姨娘可是秦大人最寵愛的妾侍,沒想到最後卻死在自己妾侍收下。
“衆所周知,當初秦大人之所以會納七姨娘張氏,除了她有一張美豔的容貌之外,更是有一雙巧手,她的刺繡至今無人能比,秦大人十分寵溺張氏,便特意為張氏打造一副刺繡專用的繡花針,這繡花針的特別之處除了裏面參有金之外,更是每一枚都可有張氏的名字,秦槐,是不是?”其實她也不知該說兇手是粗心還是故意為之,竟然用了這麽明顯的兇器。秦槐沒有出聲,但點頭的他也已經表示了他同意慕容越的說法。
“秦大人之所以會出現在月惜樓,也是因為張氏,據證人口供,秦大人是陪着張氏在月惜樓挑選禮服的,而之前本官之前有說過,秦大人之所以會将心中對本官的怨恨如數說出來是受到別人的挑破,而這個此人正是張氏。”她之前在訴說案件經過時就提到,只可惜無人發現,哎……
019 二更
“慕容大人的推理是很不錯,但慕容大人要如何證明這兇手就是張氏?或許是有人偷了張氏的繡花針,故意陷害張氏呢?這并無可能,不是嗎?”白沐開口道來,看來這個慕容越并非只是會胡謅,還是有這麽點能力,只是就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如何了?
“白将軍說的也不無可能。”慕容越點頭應道,随後在衆人搞不懂狀态下,緩緩走到朝堂門口吹了一個口哨後,便看見一只翠綠色的鳥兒突然飛到她的手上。
百官們只看見這個慕容大人對着那翠綠色的鳥說了幾句話,但又不知道到底說些什麽,而後他們便見那翠綠色的鳥兒快速的飛走了。
楊睿澤見狀後,突然想起當年越越在英才學院馴馬的方式,當初越越似乎也這樣靠在那小白駒上,難道越越在這裏,一樣也聽得懂動物說話,并能和動物交流?他之前只是聽她提過,并未見過,想不到還真的有這樣的能力。
很多人都覺得剛剛那一幕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這慕容大人到底在做什麽,那鳥兒是用來幹什麽的?傳遞信息嗎?是的話,可傳遞信息不是信鴿嗎?再說他們也沒有看見他有将紙條之類的東西放在鳥的身上?不是的話,慕容大人又為何弄來一只鳥?
“啓禀皇上,臣請皇上宣一個人進殿。”以巧兒的速度和黑子的輕功,應該很快便能将張氏帶來皇宮。
“宣。”
“不過,臣想讓蕭将軍親自去将這個人帶進殿內。”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蕭如去接應黑子比較穩妥。
楊睿澤深深看了一眼慕容越後,緩緩開口道來,“蕭将軍,你去。”
“是,臣遵旨!”他終于能為公子排解憂愁了,公子讓他去,自然有公子的道理,他定不會辜負公子對他的期望。
“蕭将軍,你直接到東門便可。”
蕭如點點頭後,便立即離去。
百官則紛紛猜測着,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讓堂堂三品将軍親自去一趟?這倒是讓他們好奇不已。蔣石中也在心中猜測着,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讓慕容越如此重視?難道是她?不可能,他的人不可能會失手。
就在衆人沉寂在各自的猜測時,慕容越再次開口淡淡道來,“啓禀皇上,據臣了解,此案發生在月惜樓內,但這命案也已經給月惜樓帶來不小的影響,同時給月惜樓帶來了很大的損失,月惜樓何其的無辜,只因有人故意為之而遭到如此大的損失,蕭夫人無辜,秦大人無辜,月惜樓更無辜。”
百官對這一番話完全摸不着頭腦,楊睿澤則是在心中咧嘴笑着,這月惜樓是越越的産業,月惜樓損失慘重,也就是越越少賺了很多錢,只是越越為何要在這裏說?難不成越越想要索賠?
“慕容愛卿,有話直說。”
“回皇上,臣只是覺得兇手該給無辜的蕭夫人,秦大人,還有月惜樓給予一定的賠償。”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少賺的錢,自然要讨回來才行,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要回來。
“賠償?”衆人瞳孔,驚訝的看着,這是什麽理論?
“據臣的了解,秦大人是府中的頂梁柱,現在突然就這樣被兇手殺了,那秦老爺就這樣沒了兒子,秦夫人沒了丈夫,秦府孩子沒了爹,這不該賠償嗎?秦槐,你說本官說的對不對?”
秦槐有些愣愣的看着慕容越,他之前還狀告這位官爺,現在他反而幫自己,愧疚一下湧了上來,含着淚水點點頭表示同意着慕容越的話。
“臣還了解到,蕭夫人也被吓到了,至今還未完全痊愈,再加上有心人的恐吓,精神受創,難道不該給蕭夫人賠償精神損失費嗎?還有,月惜樓因命案的發生,被迫暫停營業,損失了一天的營業額,還有月惜樓的員工也被吓到了,他們的心靈也受創了,難道就不該給予賠償嗎?臣大略估算了一下,兇手需賠償秦大人十萬兩,蕭夫人八萬兩,月惜樓三十萬兩,全部加起來,五十萬有找。”慕容越一一訴說着,她可是算少了,要知道,單單只是紅音的精神賠償費就不知八萬兩,還有月惜樓的損失,這三十萬她已經要少了。
頓時,朝堂一片嘩然聲,五十萬兩,這是多少銀子啊,而且,如若兇手真是秦大人的七姨娘,她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的銀子來賠償。而且,秦府的七姨娘需賠給秦府十萬兩,這是什麽理論?
楊睿澤微微揚起嘴角,三十萬兩?越越就只要三十萬兩的賠償,是不是有些少了,還真不太像她的性子。
“對了,剛剛臣說漏嘴了,都是黃金,五十萬兩黃金有找。”慕容越再次丢出一個炸彈将朝堂給炸開了,五十萬,而且還是五十萬黃金,這換成白銀,那該是多少啊,這明擺的就是獅子大開口。
秦槐的嘴型足以塞下一個雞蛋,十萬兩黃金,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銀子,只見秦槐在心中為此事暗暗高興着,似乎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兇手就是他府中之人了。
蔣石中頓時覺得腿軟,直接跌坐在地上,五十萬兩黃金,若是被查出他是背後之人,他直接撞死算了。
楊睿澤嘴角上的弧度更甚了,這才是越越的性子嘛,不過,越越能如願得到這麽多的賠償嗎?
“恩,慕容愛卿說得有理,好,朕會幫這些受害者拿到該有的賠償金。”
“臣代這些受害者謝皇上恩典。”慕容越淺淺笑道,有了他這個擔保,她的三十萬兩黃金絕對可以拿回。
“皇上,草民有話要說。”一直跪在地上的秦槐出聲道來。
原本沉寂在擔心的蔣石中心一驚,緊張的看着秦槐。
“說。”
“啓奏皇上,草民不狀告刑部尚書了,其實草民之所以會狀告刑部尚書,那也是受他人指使的,并非是草民真心所想。”這個慕容大人對他們秦府這麽好,并為他們着想,十萬兩黃金,那足夠他們下輩子,下下杯子花的了,他怎能忍心再狀告他。
蔣石中聞言後,剛被扶起來的他又軟摔了下去,而此時他的動作也已經引起衆人的注意,慕容越則是冷冷的笑看着,看來這個秦槐比秦守有良心一些,懂得知恩圖報,不然她怎會無緣無故幫他們秦府索賠十萬兩黃金的賠償金,沒有回報的事,她才不會做。
“受何人指使?”看着渾身打顫的蔣石中,楊睿澤也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秦槐開口之前,還特意看了看蔣石中一眼,這就是這一眼,讓不少的官員已經心知肚明,“昨晚,蔣大人突來來到秦府找草民,說刑部尚書将草民孩兒的屍首給解剖了,并讓草民在今天一大早來告禦狀,還說一切他都會安排好的,只要草民準時出現并敲響那鑼鼓便行。”
“哦?那你現在又為何說出這真相?”
“回皇上,慕容大人說的對,若是查不出真正的兇手,要一具完整的屍首也無用。”如若這個慕容大人被他狀告成功了,那他的十萬兩黃金豈不是拿不到,比起那十萬兩黃金,當然是錢更重要。
“蔣石中。”看來這個人不能再留了,就算他還有利用價值,但只要敢企圖傷害越越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臣沒有,一切都是他在胡說。”蔣石中狼狽的爬出了列隊,跪在朝堂的正中。
“回皇上,草民沒有胡說。”
“臣冤枉,臣真……”
“住口。”楊睿澤冷聲吐出,蔣石中立即噤聲,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但那顫抖的身子可以看出此時的他,害怕不已。
“啓禀皇上,臣已經将人帶來了。”蕭如的聲音十分适時的響起。
“民女張秀娟參見皇上!”張秀娟剛來到朝堂,便看見跪在中間的兩個人,這兩人她自然識得,一個是想要殺人滅口的蔣石中,一個是那混蛋的爹,秦槐。
此話一出,原本跪趴在地上的蔣石中猛的擡頭,當他看清正是張秀娟的容貌後,心咯噔一聲,愣了,他好像看到牛頭馬面了。
“啓禀皇上,此女正是臣之前所說的張氏,秦大人的七姨娘,此案殺害秦大人的兇手之一。”慕容越對蔣石中的反應很滿意。
“張氏,我秦府哪裏對不住你了,你竟然要殺害守兒?”秦槐哭訴道來,同時他也已經意識到,剛剛他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那是他活該,死有餘辜。”張秀娟狠狠說道,眸底充滿了戾氣,和她那張清秀是小臉完全不搭。
“住口,你扪心自問一下,從你進門的第一天開始,守兒寵你護你,你想要什麽,哪一樣守兒是沒有給你的,而你竟然将他給殺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今天我要殺了你為守兒報仇。”秦槐臉紅脖子粗的說道,當初這個女人進門,他就不該同意,看看,到頭來,這到底是他們秦府造了什麽孽啊。
“住手,這裏是朝堂,不得胡鬧。”慕容越冷聲喝道。
“張氏,本官問你,秦守可是你所殺?”
“是民女親手所殺。”張秀娟毫無懼意,毫無猶豫,直接坦誠承認。
“據本官了解,秦守納你為七姨娘不到一年,在這一年中,他寵愛你的程度超過其他姨娘,你為何還要殺他?”
“他死不足惜,民女之所以會嫁給他,原本是為了報恩,但後來,民女才知道真相,于是民女要報仇,報父母之仇。一年前,民女的父親被一名流氓給打死了,而母親也跟着病逝,也不知為什麽,那個時候民女的刺繡竟然無人敢要,為了給父母下葬,民女只好賣身,也正好在那時,秦守出現了,當初民女确實存有感激,可是在半年前,民女終于知曉,原來當年打死民女父親的流氓竟然是秦守的手下,而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父母之仇,民女怎能不報。
這半年來,民女想過很多的辦法,可每次都是失敗告終,直到三天前,蔣大人突然找到了民女,他還說有辦法讓民女如願,只要民女按他吩咐的去做,那民女就可以替父母報仇。民女雖好奇這個蔣大人怎會知道自己想要殺秦守的心,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民女的仇,但為了報仇,民女管不了這麽多,因為民女一心只想為父母報仇。
于是民女便按着蔣大人的吩咐,先是将秦守引到月惜樓,而後故作擔心模樣詢問他為什麽一臉不高興,果然事情真的如蔣大人說的那樣,秦守聽聞我提到朝堂之事後,秦守便一臉怒氣的罵着,而後突然出現一名夫人,他們兩人很快便起了争執,民女則是伺機尋找機會,将一早準備好的繡針刺進秦守的心口,而竟然也被民女成功了,秦守真的死了。
而後民女便立即離開了月惜樓,卻沒想到蔣大人不守信用,竟然派人追殺民女。如此之人,民女也不必為他隐瞞下去。”張秀娟每說一句話,裏面帶帶着幾分的仇恨,最後那雙狠戾的眼眸仿佛釋然了似的,安靜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判決。
“蔣石中,你可認罪?”楊睿澤冷冷說道。
“臣冤枉。”
“啓禀皇上,臣有證據證明張氏背後之人就是蔣石中。”她還有最後的拿手,冤枉,一會你就不會喊冤枉了,慕容越冷冷笑看着嘴硬的蔣石中。
“說。”
“在拿出證據時,臣還請諸位幫一個忙,那就是在白紙上留下諸位的雙手的掌印。”
話音落,衆人的視線紛紛落在慕容越的身上,他又要幹什麽?不過疑問歸疑問,他們還是一一在白紙上留下他們自己的手掌印。
一個時辰後
“皇上,這裏雖不是全國所有人的手掌印,但也一樣可以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每個人的手掌印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指模一樣,可以代表着每個人的身份,絕不會重複。”慕容越指着眼前那一箱的白紙淡淡說道。
“恩。”楊睿澤點點頭。
“這是秦大人胸口上的手掌印,臣已經将它印下來,只要比對一下這手掌印,便可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在秦大人死後,還要故意留上這手掌印?當然,蔣大人的嫌疑最大,就先和蔣大人的手掌印開始。”慕容越示意着蕭如立即上前去比對,只見蔣石中死死扣緊他自己的雙手。
“蔣大人,就算你扣緊你的手,但你不要忘了,剛剛的測試中也已經保留了你的掌印。”慕容越冷冷笑道。
蔣石中一怔,“就算下官的掌印和上面的一樣,那不能證明下官就是殺害秦大人的背後兇手?”
“有,民女有,這是蔣大人寫給民女的信,上面清楚有寫到,蔣大人讓民女将秦守殺了之後,到城外相見的內容。”張秀娟從懷中取出信件後出聲道來。
小桂子接過信之後,便直接将信遞給了楊睿澤,而蔣石中死死瞪着張秀娟,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沒有毀掉這封信。
“蔣石中謀害朝中官員,立即處斬;朕姑且看在張氏主動說出主謀,并事出有因,朕判以十年徒刑;秦守在職期間濫用職權,肆意毆打百姓,削去他官職,沒收其全部財産。”楊睿澤寒聲宣布着,這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愛卿,蔣石中和秦守的財産沒收工作就交給你了,該賠償的就賠償,剩下的如數充公。”這份工作越越絕對喜歡。
“謝皇上恩典!”慕容越擡眸對上楊睿澤那含笑的眼神,兩人的默契頓時化開。
“退朝!”
就這樣,一件案子就這樣結束了,但也可以說并沒有結束,因為慕容越并沒有弄清,這個蔣石中為何要借他人之手殺害秦守?這個疑團她始終沒有解開?
看着那急促離開的背影,慕容越只覺得有些奇怪,楊睿澤他為什麽如此之快結案呢?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蕭如在這謝謝公子。”蕭如上前誠心致謝道來。
“這是我該做的,你也快些回去,将這消息告訴紅音,讓她不必再擔心受怕了。”慕容越淺淺笑道。
“恩,音兒知道後,定會很高興的。”
“恩。”慕容越看着那滿懷笑意離開的蕭如,嘴角的笑意更甚,音兒有蕭如,她放心了,随後慕容越的目光和白沐的目光相撞了一下,不過慕容越立即收回了視線,直接擡步往禦書房走去,有些事她必須要去弄清楚。
白沐勾着唇角看着那緩緩離去的背影。
禦書房
慕容越剛踏進書房,便看到楊睿澤特意為自己設的辦公桌,不知為何,看到這張桌子,她的心頓時有股暖流劃過。
“皇上怎不命人撤掉這張桌子?”
“這是你專屬的桌子,朕怎會撤走它。”他會一直留着這張桌子,因為這裏不只是他的書房,也是越越未來的書房。
慕容越沒有接這個話題下去,而是開口問道,“皇上如此快結案成詞,難道皇上就不想知道蔣石中謀殺秦守的原因嗎?”他結案太快,最主要的疑團還沒解開,他便結案了。
“殺人滅口。”單單這個案子,根本無法将蔣石中背後那人給定罪,不過他殺蔣石中,也算是給那人一個警告,若是他繼續想要得到不是他的東西,那就不要再怪他了。
“看來什麽事都能瞞不了皇上。”從他表情可以看出,他不僅知道蔣石中殺害秦守的原因,而且他更想透過這件事給某些人一些警告,這算是殺一警百嗎?
“不,有些事朕是不知道的。”楊睿澤臉上重新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臣還以為皇上是萬能的?”慕容越眉頭一挑,調侃戲道。
“過來。”對于越越,他就不是萬能的。
“這是旨意還是命令?”
“有區別嗎?”
“旨意的話,臣自然不敢違抗;命令的話,我可以不遵從。”
“那朕說這是旨意。”
“那臣就照做了。”慕容越狡黠一笑,三步兩步的來到楊睿澤的跟前,并直接橫坐在楊睿澤的大腿上,指尖在那張俊顏上伺機吃着豆腐,極具魅惑的笑道,“皇上,臣已經按皇上的旨意來了,接下來,皇上想要臣下一步做什麽呢?”
“越越這是要主動獻身了嗎?”他很是享受越越的主動挑逗。
“獻身?皇上想要臣的身子?可是皇上不是要賜封四妃了嗎?皇上怎還會對臣這副身子感興趣?”慕容越将她的小手已經從那滑嫩的臉上來到那厚實的胸膛上。
“朕不會封妃,朕只要越越一人。”楊睿澤忽的抓住慕容越的小手,他是很享受越越的挑逗不錯,若是讓越越繼續下去,他可不保證他還能控制得住他自己。
“那真是可惜了,如此俊逸的人兒竟然只喜歡我這個男子,怕是傷了多少的女人心啊!”慕容越抽回她自己的手後,快速将她的身子從楊睿澤的懷中抽出,一副可惜的模樣嘆氣道來。
感覺到懷裏的空虛後,楊睿澤微微一笑,這丫頭是在試探他?
“朕不管這些,朕只自己的心,朕的心一直都只有越越一人。”
“皇上确定喜歡臣這個男子?”男子二字上,她還特意加重了語氣,若是昨晚真是他,那他自然就會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女的,而非男子。
“是,朕就喜歡越越這樣的‘男子’。”楊睿澤十分肯定的說着。
慕容越眉頭擰了擰,若不是他,那會是誰?府中的下人?又或是黑子?不可能,難不成還真是自己夢游了?
“越越,為了表達朕的心意,朕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在慕容越還在沉思時,她的身子又重新在楊睿澤的懷中了。
話音剛落,那性感的薄唇便立即欺壓了上去,先是輕輕的啃咬這柔軟的兩片紅唇,而後便靈敏的貝齒撬開,他的靈舌便在她的檀口間不停的探索,繞圈,品嘗着屬于她的美妙的芳汁,鼻尖也盡是她的獨特的香味,腦海頓時閃現昨晚那曼妙滑膩的身軀,剛被他壓抑下去的*又湧了上來。
“恩……”慕容越回神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身子已經無法動彈,只能任由着楊睿澤吻她,不知為何,她內心深處竟然有這麽一絲的期待。
兩人的鼻息因這個吻變得有些沉重,似乎都将兩人最原始的*都勾引了上來,不過卻在楊睿澤想進一步時,門口“吱呀”一聲,開了。
------題外話------
二更來了~(*^__^*)嘻嘻……布丁在這小小透劇一下,長大後的公主下一章就要出現了~
020 一更
聽到那開門聲,慕容越心一驚,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離開這裏,她到底怎麽了,竟然淪陷在他的吻裏面了,甩掉那不可思議的想法後,但她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被楊睿澤緊緊擁着争脫不開,而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真是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話音落,剛打開的房門又被關上了,但從那聲音中,慕容越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
“皇上還不想松手嗎?”
“愛卿剛剛不是打算要獻身的嗎?朕還沒開始享用,又怎會松開?”楊睿澤加重了雙手的力道,他剛剛清楚感覺得到,越越有回應他的吻,若不是被打斷,怕是他真的會吃掉越越,不過越越真的是被他吃掉,那更好。
“現在沒心情了。”她要知道的答案已經有了,她也不必再誘惑他了,她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免得她的女兒身份真的被他發現了。
“可朕的心情挺不錯的。”楊睿澤微微笑道。
“皇上打算用強的?”慕容越挑眉笑道,她就不信他要強(禁詞)暴她?
楊睿澤并沒有直接回答,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越,而後俯頭蜻蜓點水般的在慕容越唇角上留下一吻,溫柔笑道,“我會等你。”
慕容越聞言後,便感覺到自己腰際上的雙手緩緩松開了,而她也恢複自由了,心中對楊睿澤不僅好奇了起來,他好像有些奇怪,他總是說等,到底等什麽?還有,他為什麽要對她特別?他又為什麽喜歡她?
“越越這是在回味我們剛剛的那個吻嗎?是的話,越越不必回味,朕直接……”看着有些發愣的慕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