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3)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道安慰的聲音,“還是越兒看得透,沅宛,你不要再難過了。”

“臣參見太上皇!”從太後态度轉變那一刻,她就已經察覺到有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正緩緩走來,否則她怎會如此配合太後演戲,不過這太後掐算的時間也夠準的,至于她那可惜的後面是什麽,她沒心情知道。

“越兒,不必多禮。”楊弘文微微笑道,每次看到越兒,他仿佛又看見欣兒一樣。

“文,我只是替母後難過,好不容易能和越兒相認,最後卻……”太後靠在楊弘文的懷中哭泣着,絲毫沒有太後該有的端莊儀容,仿佛就像一個小女人似的傷心難過哭泣着。

“母後能在離開前,和越兒相認,我相信母後就算這樣離去了,也會感到欣慰的,怎麽說母後也完成了她的心願了,不是嗎?”楊弘文極其溫柔的摟着懷中的女子,大手輕輕的擦拭着女子臉上的淚珠。

慕容越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從太上皇那溫柔的眼神和動作來看,她可以看得出,太上皇很愛很愛這個太後,只是這個太後卻……她這樣做的目的是故意讓自己看到這一幕的嗎?是的話,她什麽這麽做?難不成她還以為自己看了會不高興?這女人世上是不是想得有點多了?

“越兒還在這呢。”太後含羞笑道。

楊弘文微微一怔,他還真忘了,“越兒,讓你見笑了。”

“太上皇和太後鹣鲽情深,真是羨煞旁人。”慕容越淺淺笑道。

楊弘文只笑不語,不過他那溫柔的眼眸卻直直的落在太後的身上,這是他愛的第一個女子,也是他唯一愛的女子。

“對了,越兒,朕打算将你娘的屍首移回國,不知你意見如何?”這幾天他一直在想,既然欣兒已經不是慕容修的妻子了,那欣兒的屍首也該葬在雪國,葬在墓陵中,最好能和父皇母後的葬在一塊,這樣的話,父皇母後肯定會很高興。

慕容越一怔,她沒有立即拒絕,也沒有立即接受,而是快快的掃了一眼那“慈祥”的太後,而後淺淺道來,“不瞞太上皇,其實臣的娘并沒有離世。”

“欣兒沒死?真的?”楊弘文猛的站直身子,那雙驚訝又激動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慕容越。

而之前稍稍靠在楊弘文身上的太後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向後倒,可惜不是向前趴,不然她就可以看到某人摔地的狼狽樣了,慕容越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得到她所要的答案了。

“越兒,你告訴朕,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楊弘文一個大步,直接來到慕容越的跟前,有些顫抖的雙手握着慕容越的雙肩,激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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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上皇,臣從不開玩笑。”娘,對不起,為了查清一些事,越兒不得不撒下這個謊;娘,你能原諒越兒嗎?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楊弘文聞言後,腳步來回踱步着,臉上挂滿了笑容,“那欣兒現在人呢?”

“回太上皇,臣也不清楚,臣的娘曾寫過一封信給臣,說是要去辦件事,辦好之後便會來找臣。”慕容越在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看着臉色有些慘白的太後,看來這太後有秘密,而這秘密似乎和太皇太後有關,甚至是和娘有關。

“辦事?”

“是。”

“欣兒可有說所辦何事?何時回來?”

慕容越搖搖頭。

楊弘文得知答案後,仿佛洩了氣的氣球似的坐在椅子上,不過很快便見他恢複精神微微笑道,“不管怎樣,朕能得知欣兒還活在世上很是高興,越兒,謝謝你,能将這個消息告訴朕。”

慕容越淡笑颔首,“臣沒有第一時間讓太上皇知道,還讓太上皇為臣的娘操心了。”

“欣兒是朕的皇妹,也是唯一的皇妹,朕為皇妹操心也是應該的。”

慕容越淡笑不語,不過目光落在那臉色難看的太後時,擔心問道,“太後臉色怎如此難看?可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沅宛,你怎麽了?”楊弘文看到一臉蒼白的太後後,滿臉的都是擔心,“來人,立即去傳禦醫!”

“文,沒什麽大礙,可能是因為前幾天的趕路,身子還未緩過來。”太後輕聲說着,将心中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全收了起來。

“那臣就不打擾太上皇和太後休息了。”慕容越緩緩開口道來。

“越兒,若是欣兒回來了,定要告訴朕。”楊弘文擡眸出聲說道。

“是。”慕容越點頭應道,随後便直接告退了,不過她在離去前,深深看了一眼臉色尚未恢複的太後,直覺告訴她,這個太後知道娘還活着的消息後,她在害怕;之前她不是對娘有仇敵的嗎?怎麽這會就害怕了?看來她得好好查探一下。

至于太上皇,他對娘的關心也似乎有些過頭了,真的只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這麽簡單嗎?或許是她多想了,畢竟她在太上皇那關心的眼眸并沒有看到其他的情感,除了關心之還是關心。

驀然,“咚”的一聲,慕容越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撞到了人的胸膛,不過從那衣衫胸襟的圖案來看,就算她不用擡頭看,她也知道自己撞到誰了。

“愛卿如此晃神,可是昨晚勞累過度所致?”頭頂傳來一道帶着幾分戲谑和調侃的聲音。

“呃?”

“就算愛卿身體不錯,那也要适度,怎麽說身子最重要,不是嗎?”

“皇上這話……”

“原來愛卿和朕的口味一樣,那愛卿以後就莫要再用那些借口來拒絕朕了。”楊睿澤直接無視慕容越眼眸的錯愕,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慕容越魅惑笑道。

“臣愚鈍,還請皇上明細。”什麽口味一樣?那些借口?他到底想說些什麽?慕容越只覺得自己現在是一頭霧水。

“愛卿昨天不是從月憐館帶了一位男伶回府了嗎?聽說那男伶很是不錯,樣貌清秀,聽說那男伶很有機會成為月憐館的最新頭牌,難道昨晚那人沒有伺候好愛卿?還是說愛卿昨晚根本就沒有和那人一起翻雲覆雨?”楊睿澤挑眉笑道。

慕容越聞言後,淺淺一笑,“皇上消息可真靈通,不過皇上消息來源并不全對,臣昨晚确實将某人開(禁詞)苞了,只是那人并非什麽男伶,而是一名讓臣心動的女子。”

楊睿澤一怔,開(禁詞)苞?這丫頭還真敢說,細長的手指勾起那滑膩的下颔,“看來是朕誤會愛卿了,真是可惜,朕還以為愛卿和朕的口味一樣,原來還是不一樣。”

“或許皇上能換換口味,說不定皇上能就此喜歡上了。”其實如此長得妖孽的美男竟然喜歡男子,确實是可惜了點,慕容越在心中暗暗嘆氣着。

“若愛卿能換,說不定朕也能将口味換過來。”楊睿澤壓低身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看上去,兩人的姿勢很是暧昧。

“臣的口味很是正常,無需再換。”伸手打走勾住自己下颔的手并後退幾步後,慕容越才緩緩出聲說道。

“那朕也無需換口味,朕對現在的口味很是喜歡。”楊睿澤擺擺手,邪魅一笑,他會讓她為他穿上女子裝的。

慕容越抿唇不語,她覺得偶爾總是有股錯覺,就是覺得他似乎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的身份,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搖頭甩掉腦中那不可思議的想法,但願是她想多了。

“朕很是好奇能讓愛卿動心的女子到底長什麽模樣。”

“臣喜歡的女子怎會比得上皇上的女人。”慕容越看着那緩緩走來的兩名女子淡淡笑道。

楊睿澤轉身擡眸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頓時冷了下來。

“臣妾參見皇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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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一更)

慕容越仔細打量着這兩名女子,這兩個人她并不陌生,至少她看過她們兩人的畫像,同時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太上皇的眼光确實不錯,這兩個人比畫像的還要美。

韓冬兒,定國候韓霄的二女兒,年方十八,相貌嬌美,膚色白膩,眉目如畫,身穿一件純白色織錦的皮襖,顯得她更加榮光照人,姿形秀麗。

尹紫凝,魏其候嫡孫女,年方十八,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無倫,冰雪上反射過來的強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但見她膚色奇白,鼻子較常女為高,眼睛中卻隐隐有海水之藍意,和韓冬兒相較起來大有過之而不及。

連同為女子的她也不得不多看了她們兩眼,不過聽到她們的聲音時,她的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

“臣妾參見皇上!”

楊睿澤抿唇不語,也沒有讓那兩個美人起身,氣氛頓時有些怪異起來。

“臣妾參見皇上!”韓冬兒和尹紫凝再次同聲喊道,不過這次音量加大了幾分,只可惜,回答她們的還是一片空氣。

時間就這樣維持了一盞茶的時間,慕容越勾起嘴角,淺淺笑道,“皇上有美人相伴,臣就打擾了,臣告退!”

“不準走!”楊睿澤看着那已經擡步離去的背影冷聲喝道。

“臣遵旨!”慕容越暗自嘆了口氣後,恭敬說道,若不是此時有他人在場,她早已抗旨離開,又何必在這看他們恩愛的畫面。等等,她幹嘛在意這些,他要秀恩愛那就秀去,和她無關,她才不會在意呢?

看着慕容越乖乖聽話留下後,楊睿澤穩了穩心後,一雙冰冷如霜的眼眸直射到韓冬兒和尹紫凝的身上,“朕不曾冊封任何女人,你們竟敢冒充朕的妃嫔,你們是嫌命都太長了?”

母後昨晚便和他提過,她已經下旨讓那父皇挑的四妃提前進宮,三個月後再舉行賜封儀式,不過都已經被他拒絕,卻沒料到母後還是執意孤行。

“臣妾……民女不敢。”韓冬兒和尹紫凝心一驚,紛紛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滾。”

“啓禀皇上,民女是奉太後懿旨進宮伺候皇上的。”尹紫凝大着膽子說道,她第一眼見到皇上的容姿,她就喜歡上了,再加上她有太後的懿旨,她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錯過,怕是将來她再無進宮的機會了。

“民女也是奉太後懿旨進宮伺候皇上的。”韓冬兒也開口說道。

“好,既然你們眼中心中都只有太後,那從今天開始,朕就封你們為一等宮女,專門伺候太後。”楊睿澤冷冷笑道。

“呃?民女祈求皇上收回成命,民女知錯。”韓冬兒身子一軟,她進宮是做妃子的,怎的就成為低人一等的宮女了,她不要。

“皇上,民女知錯,民女這就離開。”尹紫凝說完後趕緊起身,只可惜雙腿有些發軟,剛站起身子又撲了下去,不過她撲倒的地方可不是那冰冷的地板,而是站在她面前的楊睿澤身上。

“滾。”楊睿澤大手一甩,将撲倒在他身上的尹紫凝給甩出幾米之遠,随後便聽到尹紫凝的尖叫聲。

韓冬兒見狀後,全身打着寒顫,同時也在暗自慶幸她沒有這麽做,不然被甩出去的那個人就是她了,不僅沒有得到皇上的憐惜,反而讓皇上更加厭惡,看來這個尹紫凝是完全不會成為她的對手了。

“民女告退!”韓冬兒立即識趣閃快離去。

而趴在地上的尹紫凝見狀後,也很是想起身,但她發現她似乎扭到腳踝了,她一人根本無法起身并離去,但之前她們為了想和皇上好好培養感情,特意沒有讓宮女跟上來,也就是說,這裏除了皇上之外,就只剩下她和另一名男子。

皇上絕對不可能會扶她起身,但另一男子,她可是未來的皇後,怎能讓其他男子所碰,就在她還在想要怎樣離開時,頭頂傳來一道淡然的聲音,“皇上,女子是用來疼的,特別是這種惹人憐愛的美人。”

尹紫凝擡眸看向說話之人,卻發現眼前這男子雖沒有皇上俊美,但也算不錯,特別是他那雙溫柔的眼眸,讓她無法別開視線,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可惜就在她的手碰到那只看似要扶她起身的手,那只手猛的抽回,讓她撲了空。

“皇上,臣逾矩了,怎麽說這美人也是未來娘娘,若是臣碰了,怕是要毀了娘娘的名聲。”慕容越淺淺笑道。

“她不是什麽娘娘,只是一名宮女罷了。”楊睿澤冷冷說道,但目光碰觸到慕容越的身上,有的只是寵溺和溫柔。

尹紫凝渾身一顫,宮女?她堂堂侯爺之女竟然是個宮女?就在她準備忍着腳上的劇痛要獨自起身時,頭頂又傳來那道淡然的聲音,“皇上舍得?”

“她也就配宮女這個身份。”楊睿澤說完之後,便大手一拉,将慕容越摟入懷中,同時似雷般的速度俯頭含住那嬌豔的紅唇。

慕容越用力一推,随後便見她閃退了好幾步,而此時她也發現原本趴在地上的尹紫凝也已經不見,看來又是被他的暗衛給移走了。

“越越剛剛惡整那女人可是吃醋了?”楊睿澤勾唇魅惑笑道。

他也不給慕容越說話的機會,随後又聽見他緩緩道來,“越越放心,朕不會變心的,朕的這顆心只為你而跳。”

“臣告退!”她感覺到她的心在砰砰的跳動着,她需要離開,不然她不知道繼續呆在這會發生什麽事,話音剛落,她便快速的離去,留給楊睿澤一道背影。

越越,你已經喜歡上我了,楊睿澤看着那有些急促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勾,雙眸盡顯柔情。

在慕容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視線後,他眸中的溫柔才散去,“暗雲。”

“是,主子。”

“我不希望明天還能看見那兩個女人。”本以為剩下的這兩個會懂得安分守已,竟也是如此癡心妄想,那就莫要怪他沒有看在定國候和魏其候的份上了。

“是。”

……

慕容越離開皇宮後,便直接回府了,不過當她剛下馬車,便看見一人站在她的府邸門口,像是在等候,又像是在張望。

而那人也聽到聲音回頭看着慕容越,随後便見他出聲說道,“慕容越,想不到在雪國,你也一樣混得這麽好。”新科狀元,刑部尚書,深得皇上器重,這是他經過一夜調查的結果,想不到不管他是在封國還是在雪國都混得如此之好。

不過他早該想到了不是嗎?當年在封國時,他就已經知道還不是雪國皇上的太子就已經和慕容越關系匪淺,看來還真的是匪淺,升職最快的一名官員。

“若混得不好,那我怎麽能配得上瑤兒,你說是不是?”他出現在這應該不只是說這些吧!

夏皓軒攥緊了雙手,難道慕容越真的喜歡上瑤兒了嗎?不,瑤兒是他的。

“怎麽說我們也是相識一場,難道你不打算請我進府相聚一下嗎?”夏皓軒放開那拳握的雙手後,緩緩出聲說道。

“就只是這樣?”

“你若是請我小住幾天,我自然也不會推遲。”這是他經過一夜深思熟慮後的辦法,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慕容越微微揚起唇角,幾年不見,這夏皓軒脾性也沒差多少,一樣厚臉皮,“好,我答應。”她就要看看,這個夏皓軒要如何得到瑤兒的心?

“謝謝!”

“不要謝這麽快,若是你能承受得了的話,就算你長住,我絕對歡迎。”慕容越挑眉笑道。

在夏皓軒還在思索着慕容越剛剛那一番話的同時,他便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

“越哥哥。”宮玉瑤得知她的越哥哥回府後,便立即跑出來迎接,不過當她看到夏皓軒後,身子怔了怔,随後跑到慕容越的身後并緊緊拉着慕容越的手,“越哥哥,瑤兒不要跟軒哥哥回國。”

“他不是來帶走瑤兒的。”

“真的?”

“恩。”

“太好了,軒哥哥,你不是來帶瑤兒回國的,是不是?”宮玉瑤緊緊抱着慕容越的手臂微微笑聲問道。

“是,從今天開始,軒哥哥和瑤兒一樣,都住在這裏。”他現在終于能明白剛剛慕容越的那番話了,看來他住在這,必須要擁有一個強硬的心才行。

“呃?住在這?”軒哥哥那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軒哥哥也要住在越哥哥的府中?

“不錯,從今開始,他就住在這了,瑤兒,你要好好招待他才行。”慕容越微微笑道,一來,她可以伺機考驗夏皓軒對瑤兒的愛;二來,有夏皓軒在府中,至少府中多了份保障。

“呃?啊,好,瑤兒知道了。”越哥哥要自己好好招待軒哥哥,那是不是說越哥哥已經将她視為這府邸的主人了?

夏皓軒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将所有的思緒都壓在內心深處,只要他住進去了,那他就有辦法讓瑤兒不再喜歡慕容越。

三個人,三種想法,從今開始,他們将住在同一屋檐下。

025 (二更)

合葬?恩愛?多可笑的詞語,這是慕容越聽到那些所謂贊頌太皇太後的旨意後第一反應,她是不知道這太皇太後和先帝有多恩愛,但她知道,那女人為了報仇,不惜犧牲掉自己的親生女兒;她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但她知道,娘的一生斷送在那女人的手中。

不過,對于先帝,她不得不佩服他擁有一顆包容的心,因為她清楚記得,那女人說過,先帝知道他一直寵愛有加的女兒并非親生女兒,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寵和愛,甚至在他死後,還留下一道聖旨,那就是讓他和他最愛的女子合葬。

不過對那女人,她沒有多大的感情。

“蓋棺!”司儀的話落,随着一聲巨響,棺木合上,合葬就此結束。

不過在這過程中,慕容越時不時會将目光落在不遠處那端莊高貴的太後身上,在棺木合上的那一刻,她似乎在她身上讀出了一種釋懷的感覺,這是錯覺嗎?不,這決不是錯覺,這太皇太後,太後,再加上娘,她們三人定有一個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定關乎着太後,不然她不用有之前的那些表現。

稍稍移了移視線,便看見那道頭戴金冠,身穿明黃色龍袍的楊睿澤,身材修長,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特別是她的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的側面,俊朗的眉,勾人魂魄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着,舉手投足間流露着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咯噔一聲,她感覺到她的心跳聲似乎正在狂跳着。

而那人也似乎察覺到慕容越的目光,只見他那雙狹長鳳眼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忽的在空氣中撞到一塊了,慕容越猛的垂下小臉,不過她能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熱度,她是見過不少因羞澀而臉紅的女子,但她本人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為了楊睿澤,一個喜歡男子的妖孽美男。

甩掉心中那怪異想法後,慕容越再次擡頭,卻發現那擾她芳心的男子已經收回目光,全然揉入接下去的祭奠儀式。

慕容越左右四處張望了會後,悄然離去,她需要出去透透氣,吹吹新鮮空氣,不然她定會被憋死的。

才踏出皇陵沒幾步,身後便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慕容越,在這皇陵內你也如此閑情逸致,本王真是佩服。”

“瑞王也不是很有閑情逸致嗎,彼此彼此。”瑞王,楊睿澤的大哥,楊睿清,若按長幼有序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是雪國的皇上,可惜,太上皇并沒有選他為皇位繼承人。

“果然是伶牙俐齒,怪不得三個月不到,你就已經正二品的刑部尚書,皇上器重的大臣。”楊睿清負手緩緩走來。

慕容越仔細打量着楊睿清,他雖不如楊睿澤的帥,但還算是俊逸型的,古銅的膚色,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不過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冰寒氣息,讓人不太敢靠近。

“謝瑞王誇獎,不過瑞王也不差,據臣所知,瑞王短短兩年,便已經是襄城百姓心中的主了。”襄城的百姓無一不敬佩這個瑞王的,短短兩年便深得襄城百姓的心,他若是忠的,那是一件好事;可偏偏,他就不是忠的,哎,看來澤的敵人能力并不弱啊,不過澤也不弱。

“自然,身為皇上的臣子,自然要辦好皇上吩咐的事,不是嗎?”楊睿清唇角揚起微微笑道。淡定,這是他給自己的第一感覺,雖說一時半會還不能知道他的能力,不過他相信很快他便會知道了,不管此人能力如何,他都不能留。

“當然。身為皇上的臣子,自然要辦好皇上吩咐的事;同時,若是被臣發現有任何威脅到皇上地位的人,臣也絕不會放過,俗話說,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王爺你說下官說的可對?”楊睿澤,只能她一人欺負,欺壓,其他人休想。

楊睿清那雙深邃的眼眸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慕容越後,淡淡一笑,轉身走進皇陵內。

慕容越擡頭看了看頭頂上那一望無際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呼了一口氣後,她才慢慢的移動的步伐,在這附近悠逛着。

走着走着,慕容越也不知道她到底走到哪了,只知道,這四周的景象除了山還是山,當她覺得該是時間回去之後,她赫然發現一個大問題,她迷路了,根本不知從哪條路回去。

俗話說天公不作美,這句話并不是只是說說而已,因為那原本晴朗無比的老天突然就下起雨來了,一滴兩滴,最後直接來個嘩啦啦的下起來了。

她該感嘆她自己幸運了還是該感嘆她黴運纏身呢?不,她該覺得幸運才是,因為她看到不遠處正好有個山洞;腳尖一點,直接飛身來到那不算很大,但也能避雨的山洞。

看着外面稀裏嘩啦的大雨,慕容越無奈的嘆了口氣,随後便開始在這山洞內打量了起來,看得出來,這山洞似乎經常有人住,不然也不會如此幹淨;再看看外面的雨,估計一時半會這雨是停不了了的。

兩個時辰後,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下的趨勢,慕容越不得不再次感嘆着,看來老天還不夠眷顧她,或許她該直接下山,只是下山的路又是如何走?再加上,天色似乎有些暗沉了,她還是等這山洞的主人回來後,她再問下山的路吧。

可是她一等再等,時間又過去了大半,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最後她還是決定在山洞內過了一宿,幸好這山洞有柴火,不然她不餓死,那也要冷死。

黑夜褪去,白晝替代,熟睡的慕容越也緩緩睜開了雙眸,只不過她入眼的是一個滿頭銀發,胡子斑白,精神卻十分抖擻的老頭。

此時的他,一臉慈祥的笑看着她,當她睜開雙眸時,一道滄桑而又有力的聲音緩緩從他口中吐出,“姑娘,你醒了。”

聽這聲音,就能知道這老者并非普通的老人,而是有着深厚內力的老人,怕是這裏是他隐居的地方,一般不都是這樣嗎?

慕容越一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她……可是不對啊,她的姿勢和她睡下時一樣的,不曾被碰過,可他又怎會知道?

“姑娘,這世上可沒有老夫一眼不能看透的人,可你是唯一的一個。”那老者憨憨笑着。

慕容越不語,腦海中不斷猜測着那老者的那番話含義。

“老夫除了能一眼就看出你是女子之外,卻算不出你的命,不,确切的說,老夫只能算出在姑娘你十歲那年有了一個大劫之後,其他的老夫竟然一概算不出你之後的命相,除非……”老者猛的擡頭看向慕容越,似乎要看透慕容越的另一道靈魂似的。

“除非什麽?”她也很想知道,這老頭到底能不能猜出她是誰?

“不可能,不可能……”老者仿佛沒聽見慕容越的聲音似的,在山洞內來回踱步着,嘴裏不斷念叨着不可能。

慕容越本不想再理會那老者直接離開,可是她又不知下山的路,只能在一旁等着那老者恢複正常。

半個時辰後

那老者終于停下那來回踱步的腳步,那雙有神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慕容越,看似很正常的問道,“姑娘,你是什麽人?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不知老人家可否願意告訴我下山的路?”

“姑娘,你還沒有回答老夫的話呢?”

“昨天太皇太後入皇陵,我只是來參加祭祀的,卻在這山中迷路了。”

慕容越話音落,便見那老者有些激動的問道,“你是皇室的人?”

“不是,我只是官員家屬,一時好奇,想看看這皇陵,才會喬裝跟來的。”她并不知道這老者的身份,而他又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可不會傻到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

“官員家屬?”老者似乎并不相信慕容越的話,而他那剛剛發亮的眼眸又沉了下去,不過他也沒有深思下去,因為他還在思索着另一件事。

“恩。”

“對了,姑娘是不是在十歲那年曾有過一次大劫?這個大劫還曾差些要了姑娘的性命?”

“是。”

老者聞言後,點點頭,看來他的算得不錯,只是為何他就是算不出她後面的命格,在這世上,只有一人,他無法算出,難道眼前這人就是那人?會是嗎?年齡有些像?不過……

“姑娘,你出了這山洞後,一直往西走,便可下山了。”若真是她,那這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謝謝老人家。”慕容越告謝之後,便立即離開了山洞,不過她在離開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老者,她始終覺得這老者似乎和皇室有關,不然他也不會聽到皇陵後,便立即提到皇室,而且那雙發亮的眼眸,不過這老者到底是什麽人?

慕容越搖搖頭後,按着老者指的方向直接下山,剛走一盞茶的時間,慕容越的身子便被一道有力的雙手緊緊的抱着,頭頂傳來有些沙啞又有些激動的聲音,“朕可終于找到你了。”

026 他吃了她?!

楊睿澤緊緊的擁着懷中的人兒,他終于找到她了,終于找到她了,足足一天一夜,他終于親自找到她了。

昨天當他得知她突然消失後,便立即命人翻遍整座山來找她,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她,那一刻,他怕了,害怕又像上次那樣再次失去她,他無力再次承受失去她的那種痛了,所以他要自己找,親自去找,他一定要找到她為止。

“皇上。”慕容越輕聲吐出,她清晰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冰冷,還有顫抖,他是在害怕嗎?還是……

“越越,朕可找到你了。”楊睿澤仿佛沒有聽到慕容越的聲音似的,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幾分,他不能再放手了,他要好好将她捆綁在他的身邊,只有這樣,越越就不會再次離開他。

“皇上,澤,你抱得太緊了,我快要……”

她的聲音最後完全淹沒在楊睿澤那急切的吻中,有些粗魯的撬開貝齒,靈舌急急的便探了進去,不停的探索着和繞圈,并勾住那香舌緊緊糾纏着,只有這樣,他才能确認她的存在。

慕容越閃躲着,可惜她閃躲,他卻進攻,他的吻,沒有以往的溫柔,也沒有以往的疼惜,反而多了一點霸道,還多了點占有欲。可她似乎有些喜歡上他的吻了,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伸手一推,原本沉寂在熱吻中的某人腳步一個踉跄,高大的身子直接往後倒去,就在他快要摔倒在地時,慕容越一個閃身,直接接住了他,可惜她根本無法承受他的體重,兩人就這樣齊齊摔倒在地,也幸好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再加上地面都是草,他們摔倒後并沒有多大的傷。

也是在這時,她才發現原來他病了,他竟然渾身發燙,臉頰微紅,嘴裏還不停的低語着,“越越,朕終于找到你了。”

慕容越聞言後,心微微一震,原本就有些慌亂的心更加慌亂了,不過還多了幾分的疼惜,他竟然為了找她,在雨中淋了一天一夜,怕是在還沒有找到她之前,他就已經病倒了吧。

“屬下暗雲參見公子”暗雲現身并恭敬道來,其實在主子找到公子時,他就在附近,只是身為主子的屬下,他自然不會現身,不過當他看見主子最終還是暈闕過去後,他不得不才現身。

“這附近有個山洞,扶他去那。”她不知道澤燒了多久,但能讓他昏迷過去,怕是已經燒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不能再繼續拖下去,現在要盡快将澤身上的燒給退下去。

“是。”

但慕容越再次回到山洞時,卻發現那老者又不見了,真是奇怪,前後不過才半個時辰,這麽快,他就不見了,這裏到底是不是他的窩啊,真是一個怪老頭。不過這樣也好,不然她的身份就一定會露餡了。

“公子,就由屬下給主子輸入真氣吧。”

慕容越點點頭,便直接将楊睿澤交給暗雲,随後找了一個舒适點的大石頭上坐下,目光落在早已昏迷過去的楊睿澤身上,她現在才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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