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

的身上還是穿着昨天的那件祭祀專用的龍袍,不過現在卻是又皺又濕,腦海裏卻突然想起他找到自己時,還有昏迷前喃語的惦記自己的那句話,她的心頓時緊緊的揪着。

當暗雲收回手掌後,慕容越便上前細心的将楊睿澤安置躺下,小手輕輕覆在那不再燙手的額頭上,還好還好,已經退燒了。

“公子,請恕屬下無禮,屬下有些話憋着心中實在是難受。”他和蕭如自小便已經跟在主子身邊,再加上這幾年他所看到了一切,所以他對公子的一切并不陌生,他知道,主子是極其的喜歡公子,但公子對主子,卻……

“說。”

“公子是否喜歡主子?”

“我為什麽要回答你?”慕容越收回貼在楊睿澤額頭的手後,淡淡說道,雖說這人是澤的人,但她的情感無需向他人交代。

“公子是無需回答屬下,不過屬下想說的是,公子是主子用生命去愛的人,還請公子不要再讓主子痛,屬下擔心主子無力再承認公子帶來的痛了。”他雖是屬下,但他不想再看到主子受盡痛苦的折磨,他不明白,主子是如此優秀的一個人,衆女子喜歡的對象,怎就偏偏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無情的男人,他不相信公子不知道主子對他的心意,但他卻一而再的讓主子受盡痛苦的折磨。

慕容越抿着唇不語,似乎在思索着暗雲的那一番話。

“公子,屬下要說的就是這些,屬下就不打擾公子和主子了,屬下這就去通知其他人無需再找了。”暗雲緩緩開口說道,他對公子沒有責備的意思,只是他只想讓公子知道,主子真的很愛很愛他,希望公子不要再讓主子痛了。

慕容越點點頭,在暗雲離開後,她那帶着幾分複雜情緒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張熟睡的俊顏上,小手不自覺的輕輕的摸着那張宛如桃花瓣的妖孽俊顏,擡手輕輕撫平着那有些蹙起的眉頭,而後她的指尖緩緩移到那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下颔,最後停留在那滑膩的臉頰上。

暗雲的那一番話直直撞擊着她的內心深處,他是用生命來愛她,可是他喜歡的不是男子嗎?她是女的,她又怎會喜歡上自己?就算是,他又是在什麽時候喜歡上自己的?第一次見面?不太像,突然她想起他們第三次見面時,他就吻了她,難道是在那次?她清楚記得,在那次之後,他再次出現時,他就開始像個小屁孩似的時時纏着她,并說些她并不是很懂的話。

難道他真的愛上自己了?可他愛的是自己還是這副身子?就算是自己,那他愛上的是男身的她咯。那她呢?她喜歡他嗎?雖然偶爾會喜歡他的擁抱,喜歡他的吻,但這樣就代表她喜歡他嗎?用力的搖搖頭,甩掉那些胡思亂想的想法。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吧。

就在慕容越準備收回撫摸着楊睿澤臉上的小手時,一只大手猛的抓住了它,而那雙緊閉的雙眸忽的睜開,“越越。”

“你醒了?”

“越越,每次你消失不見,你就到我的夢中來找我了,不過就算這樣,我也很高興。”楊睿澤大手一拉,将毫無防備的慕容越直接壓在身下。

“楊睿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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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越,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澤或澤澤。”楊睿澤邪邪笑道。

“好,澤,你快放了我,一會就會有人來了。”他們的這個姿勢不管是被暗雲或被那老頭看見,絕對會誤會的。

“不會有人來的,我的夢只有越越一人來過,不會有其他人的。”

“夢?”該死,他不會以為他是在做夢吧?他的燒不是已經退了嗎?怎還會分不清現實還是夢中?

還有,他剛剛說什麽,只要自己一消失,自己就會去夢中找他,她什麽時候去他的夢找他了?

“恩,我的夢一直都只有越越一個人,越越,你可知道,我好害怕,害怕你又離我而去,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了,不能……”楊睿澤說完後,便俯身含住那他思念已久的紅唇。

慕容越有些怔愣着,她剛剛好像聽到他說他害怕,害怕她離開他,又想到暗雲的那句話,‘主子是用生命來公子的’,他是愛她,才會害怕她離開他,是這樣的嗎?

當他那涼涼的雙唇碰到她時,她渾身一顫,她知道他将現在将現實誤以為是夢境,可她是知道他并非是在夢境,是真真實實的現實。

他的吻,像以往一樣,既溫柔又小心翼翼,她好像真的喜歡他的吻,小小的回應,卻引來他狂熱的吸允,探索……

粗重的呼吸聲彌漫着整個山洞,而這個吻也勾起了兩人最原始的*。

“越越,我想要你,可以嗎?”這裏是夢境,他可以說出他心中的*;若是在現實,他會克制,因為在他沒有得到越越的心時,他絕不會開口。

慕容越并不笨,自然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義,再加上,她清楚能感受到他那*來源之處緊緊貼着她,而已他誤以為現在是夢境,可她知道這并不是,她真的要和他……

“越越,對不起,我……”

“恩。”楊睿澤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身下人兒的點頭答應,眉頭一喜,“真的?”

“你想要拒絕?”她是現代人,沒有那些束縛的想法,再加上,既然他誤以為現在是夢境,那就讓它成為夢境吧;既然是夢,那就是讓她瘋狂一次吧。而且,她也想證實一些事情。

“不,我不會拒絕,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時刻。”他沒說的是,就是夢,他也願意,至少他能在夢中,能真正得到她。

話音落,吻又落了下去,白嫩的脖頸,誘人的鎖骨,所到之處必定留下他的痕跡,他終于可以吃掉越越。

……(此處和諧,親們可以想象一下,嘻嘻)

痛,全身上下都在痛,這是慕容越醒來的第一反應,她到底睡了多久?等等,睡?慕容越轉頭看着還沒有醒來的某人後,她才稍稍松了口氣,不行,她不能繼續躺在這,要不然他醒來,那一切就露餡了。

顧不了身上傳來的痛,她撿起地上的衣衫并快速一一穿好,待她穿戴整齊後,也一樣幫他穿戴整齊,當她看到他那裸身時,小臉微微羞紅,拍了拍小臉後,快速幫楊睿澤穿戴整齊後,她才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而且沒了就沒了,事後不僅要幫那男人穿好衣衫,還要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怕是這世上會這樣做的人只有她一人吧。

慕容越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男人,還說什麽只喜歡男人,騙子,他哪是什麽gay,分明就是喜歡女子,不然他的身子怎會……而她竟然也上當了,坐在地上的慕容越直接伸腳在楊睿澤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嘴裏還紛紛低語着,“大騙子。”

“痛。”熟睡的楊睿澤輕輕夢呓了一聲。

痛?我都沒喊痛,你好意思喊痛,慕容越皺了皺眉頭,又伸腳踢了一腳,這一腳可是完全将某人給踢醒了。

楊睿澤睜開雙眼就看到坐在一旁的慕容越,心一喜,“越越,朕終于找到你了。”

正當他打算要抱慕容越的同時,卻見慕容越身子一閃,讓他撲了個空。

“皇上醒了就好。”慕容越淡淡道來。

“越越,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氣?怪朕讓你在這山中迷路了。”他怎麽覺得越越身上有股怒氣,是他的錯覺嗎?

“皇上想多了,皇上病了也是因為臣,臣又怎會生皇上的氣。”慕容越将怒氣收起來之後,輕聲說道。

“病?”

“是,皇上淋了一天一夜的雨,身子有些發燒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發燒?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他記得在他渾渾噩噩時,找到越越了,他好像還記得他吻了越越,而後被越越推了一下,後面的事他完全不記得了,但他好像做了一個夢,那夢很真實,似乎真的有發生過,越越又出現在他的夢裏面,而且他還和越越已經……

“若是皇上無恙,那臣陪皇上一起下山吧。”感覺到那股炙熱的目光後,慕容越擡眸看向山洞外,而後微微說道。

“越越,朕……”楊睿澤大手一拉,将慕容越直接抱在懷中,感受着她的存在。

“若皇上身子無力的話,暗雲就在外面,臣讓他進來扶皇上回宮。”慕容越掙開楊睿澤的懷抱後,淡淡說着。

“朕只要你。”楊睿澤重新将慕容越拉回并緊緊擁着她,并讓她無法再次掙脫;而慕容越也沒有力氣再掙紮了,剛剛可消耗她全部的力氣,若不是有他的支撐,怕是她會摔下去。

“皇上說錯了,皇上要的不是臣,皇上該要的是即将成為四妃的娘娘們,又或是更多的女子。”他就是一個大騙子,他喜歡的明明就是女子,還說什麽只要她,只喜歡她,一切的一切都是謊言。

“越越又吃醋了?”他怎麽覺得現在的越越有些奇怪,似乎在刻意疏遠他,遠離他,他在昏迷時有發生了什麽事嗎?

慕容越沒有言語,只是撇過頭,不再看向楊睿澤,她在等,等她的身子恢複,只要她有了力氣,她就不需要他的支撐。

對于她的無視,楊睿澤只覺得心裏很不舒服,騰出一手擡起懷中人兒的下巴,讓她直視着他,而後低頭含住那嬌嫩的紅唇。

當他碰上她的紅唇時,他越是覺得那個夢的真實性,仿佛他剛剛才這樣吻過她,還有這副柔軟的身子,他好像一一摸過,愛過,吻過,他十分确定那是夢境,絕不是真實的,可他又怎會有這種感覺。

當他依依不舍離開那紅唇後,慕容越淡淡的開口說道,“皇上若是抱夠了,親夠了,是不是該放手了?”

楊睿澤聞言後,原本緊緊擁着慕容越的雙手突然松開了,他的越越怎會如此冷淡,這不像他的越越,還有他之前也沒有感覺錯,越越确實在故意疏離他,還有,她眸底的淡漠,她對他從未有過的眼神,現在卻……

得到自由身的慕容越,擡步直接走出山洞,很快暗雲便再次出現在山洞內。

“主子。”

“我昏迷後,可有人來過山洞?”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不然越越不可能對他冷淡和刻意的疏遠。

“屬下一直守候在外,不曾發現有人靠近過山洞半步。”

“山洞內一直都只有我和越越嗎?”

“是。”

他昏迷,越越在旁,又不曾有人來過,那越越為何……難道是他在昏迷時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楊睿澤正要走出山洞追上慕容越時,身後的暗雲突然跪在地上,并開口說道,“主子,屬下在主子昏迷時,對公子說了不該說的話。”剛剛公子的冷淡,再加上主子此時的緊張,他隐約能猜出了個大概。

公子的心中定是十分在意他之前說的那番話,要不然公子也不會變的如此冷淡。

剛踏出一步的楊睿澤猛的轉回身子,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暗雲。

暗雲便将他之前曾對慕容越說的那番話重新又說了一遍,而楊睿澤那張妖孽的容顏此時黑沉,全身上下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

大手一揮,便見暗雲的身子被高高的彈起,而後重重的落地,随後又聽到楊睿澤那冰冷的聲音,“自行去領一百軍棍。”

“是,屬下遵旨!”

當楊睿澤走出山洞找慕容越時,可惜四周早已沒了她的蹤影,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越越,不能再讓越越離開他;不過在他剛走沒多久,便閃現一人并禀報越越已經安然下山的消息後,他才快速下山。

慕容越下山後,直接回府,直接命人準備熱水,她現在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再好好睡上一覺,所有的事她暫時只想撇開,只想好好休息。

“越哥哥,你終于回來了,瑤兒擔心死了。”宮玉瑤聽聞越哥哥回府後,便立即趕來。

“瑤兒,我有些累,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慕容越拂去挽住自己手臂的小手後,輕聲說道。

“呃?好。”宮玉瑤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的小手,而後擡眸乖乖點點頭,而後面趕來的夏皓軒也正好看到這一幕,他頓時覺得今天的慕容越有些奇怪,不過他沒有開口問些什麽,只是拉着宮玉瑤緩緩離去,給慕容越留下空間。

慕容越褪去衣衫後,将那滿是吻痕的身子泡在熱水中,看着身上的痕跡,她并不後悔,而在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後,卻發現他是個大騙子。

酸痛的身子在熱水中也逐漸消去,困意也逐漸襲來,慕容越沐浴完便穿上衣衫後,便直接躺在床上,不用多久,她便進入夢鄉了。

而另一邊,宮玉瑤被夏皓軒拉着離開慕容越的房間沒多遠後,宮玉瑤有些擔心的問道,“軒哥哥,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越哥哥有些不太一樣?”

“瑤兒,你忘了,昨天是慕容越外祖母下葬的日子,想必他是因為太難過了。”夏皓軒緩緩答道。

“哦,那瑤兒要不要做些什麽,越哥哥才會不再難過?”

“現在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想當初自己外祖母離世時,他也是難過之極,那種痛他能感受得到,這兩日他就暫時不和慕容越争,他不會趁人之危的。

“那好吧。”宮玉瑤點點頭,随後跟着夏皓軒一同離去。

翌日

經過一天的休息,慕容越也已經恢複正常,此時的她身穿一襲官袍,站在她刑部尚書的位置上,仔細聆聽着其他官員的上奏。

“啓奏皇上,據石臨縣官衙上奏,石臨縣的所有百姓突然感染急病,據石臨縣的何知縣所奏,這種疾病類似寒病,而且還有些百姓已經感染致死,何知縣也已經命大夫确診過,石臨縣的百姓感染上的是瘟疫,為了防止瘟疫擴延,還請皇上立即下旨封鎖石臨縣的城門。”馮元安緩緩道來。

“瘟疫最容易傳染,還請皇上立即封鎖石臨縣的城門,并将感染瘟疫的百姓給以焚燒,只有這樣,才能完全控制疫症不被擴散。”

“蘇大人是想讓皇上失去民心嗎?”又站出一名官員出聲反對道來。

“沈大人,這是最好最快,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焚燒百姓,這讓百姓如何看待皇上。”

“啓奏皇上,在疫症未擴散之前,還是先将石臨縣的城門關上。”白沐出聲道來。

“臣等同意白将軍所言。”

“除了封鎖城門之外,皇上還應該派人前去了解并找出瘟疫的來源。疫症,就要先找到瘟疫的來源,只有将瘟疫的來源解決了,那受到感染疫症的百姓就可以治愈了。”一直沉默的慕容越淡淡的開口說道。

“慕容大人說的有理。”最開始反對焚燒百姓的解決辦法的沈大人出聲附和着。

其他官員也紛紛點頭附和着。

“傳朕的旨意,立即封鎖石臨縣的城門,再立即命石臨縣的知府立即……”楊睿澤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慕容越那淡然的聲音響起,“啓奏皇上,臣自願前去了解疫症。”

“朕不準。”

027 落紅風波

十分有力的三個字在慕容越的聲音剛落下時便立即響起,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片刻的遲疑,楊睿澤那雙冰冷又摻有幾分溫柔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那一臉淡然的慕容越,再次寒聲吐出,“命陽城知府前去了解,若疫情還是無法得到控制,便立即采取必要手段去解決。”

“啓奏皇上,臣認為此舉不可,若是陽城知府有用的話,那石臨縣的知縣又何必越過陽城知府,将石臨縣的實情上奏給朝廷,上奏給皇上?所以臣認為若是讓陽城知府前去了解疫情實在是不妥。”慕容越出聲說道。

其他官員點點頭,十分同意慕容越的說法,确實,石臨縣發生如此重大疫症,陽城知府竟不立即上奏朝廷,反而是由小小知縣上奏,而且還是自己直隸官員來啓奏此事,看來這個陽城知府是有意将此疫情給隐瞞的。

“那就讓相鄰的江城知府前去了解。”說什麽他也不會讓她去。

“雖說江城離石臨縣近,但相對比起來,直接從京師派人前去豈不是更快,只有盡快找到瘟疫來源,才能找到對症下藥;若是再拖下去,只會讓更多的患者病逝。”若不是因為石臨縣離二牛村已經不算太遠,他以為她還願意主動去啊!她沒有這麽偉大。

“沈亮,此事就交由你去……”

“啓禀皇上,臣認為此事交由臣最為合适,一,臣略懂醫術;二,臣曾經接觸過此等疫情,臣有經驗;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臣是自願前去。”她以前在醫院可曾特意去研究過這方面的資料,她就不信她解決不了古代的瘟疫。

“皇上,既然慕容大人以前曾接觸過類似疫症,相信慕容大人定能以最快速度找到疫症的來源,并能将此次疫情給控制住的。”曹喜良出聲說道,他之所以會贊同慕容越前去,并非是讓他如願,而是他希望慕容越最好是一去就不要再回來了,上次之仇他還猶記心中。

經過上次之後,幾乎所有官員都知道他曾去過月憐館,并愛男伶這一口,而且就連月憐館禁止他入內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座雪城,這讓他丢了很大的一個面子,直覺告訴他,這些都是這個慕容越所為,所以他要趁此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報仇。

曹喜良剛說完話,便遭來楊睿澤的一記冷瞪,讓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反正他要說的話也說完了,閉嘴就閉嘴。

朝堂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人人都不敢吱聲,就連呼吸也不敢喘太大的氣,聽說前一日,這個慕容大人在皇陵附近迷路了,皇上便立即派人去找了一天一夜,可見這個慕容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慕容大人也該知足才是,為何就是要和皇上對抗,而且他們怎麽覺得今天的皇上和慕容大人都有些怪怪的,他們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白沐仔細打量着慕容越,從今天第一眼看到慕容越開始,他便察覺到他的異樣,現在那股異樣感更甚,他發現,現在的慕容越在看向澤時,目光好像過于冷淡,對,就是冷淡,以前的慕容越雖說是一臉淡然,冷靜,卻絲毫沒有這種淡漠的表情,再加上,他和澤之間并非只是君臣不是嗎?莫非他們真的是吵架了?定是這樣了,人家說,小兩口床頭吵,床位合,他們倒好,将這種情緒帶到朝堂上來了。

皇陵的事他也聽說了,莫非他們吵架的來頭就是因為這個?他們到底在皇陵附近發生什麽事了?

怪異的氣氛大概維持了一刻鐘的時間後,慕容越才出聲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皇上,臣堅持!”

只可惜,她的出聲并沒有使沉重的氣氛緩過來,反而讓氣氛更加深沉了。

楊睿澤沒有出聲拒絕,但也沒有開口說批準,反而抿着唇成一條直線,并黑着臉,眸底的眼神令人看不出,也猜不透,只見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慕容越的身上。

“臣願意前往石臨縣調查了解,并查找疫症來源。”就在楊睿澤和慕容越兩人的僵持時,最開始反對焚燒感染者的解決方法的沈大人沈亮站出身并開口緩緩道來。

慕容越聞言後,淡淡的瞥了一眼自願站出身的沈亮,再冷冷的掃了一眼其他官員,而後便聽見她那淡然的聲音,“臣願意協助沈大人。”若是她執意要去,無人能攔得住她,只是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朝廷二品官員,她不能随意擅自離開,不然被人抓住把柄,那她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百官不由的倒抽一口氣,今天這個慕容大人到底怎麽了,怎會如此固執?這不是明着和皇上對抗嗎?

“臣也願意協助沈大人!”又站出一官員開口說道。

“臣也願意!”随後又站出幾名官員緩緩開口道來。

慕容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又吐了口氣,他們這算是在讨好楊睿澤嗎?還是真心願意?又或者他們是在給她臺階下?

楊睿澤挑眉看着慕容越,而後冷冷吐出,“沈亮,你即刻起身趕往石臨縣;江之明,你從旁協助沈亮,朕給你們三天時間查找疫症來源,還有,朕還會命陳禦醫一同前去并協助你們二人。”

“臣領旨!”

安排人一事便這樣定了下來,有些官員的氣也終于緩了過來;有些官員則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他們本以為可以借此讓這個慕容越從此消失,最後卻……哎;也有些官員則是毫無其他情緒,仿佛這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似的。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小桂子見狀後,開口喊道,剛剛可是吓死他了,他實在不懂,皇上和慕容大人平時的關系不是挺好的嗎,怎麽今天就此杠上了,不,确切的說,是慕容大人起的杠。

“啓奏皇上,臣身子不适,還請皇上恩準微臣休假十日。”不讓她去,那她請假還不行?她就不信,楊睿澤他還能不批準她。

話音落,更多的官員覺得今天的慕容越有些怪了,為什麽這個慕容大人就如此固執和皇上對抗呢?

“慕容大人身子不适,要不讓陳禦醫診治診治,怎麽說陳禦醫的醫術也是十分的精湛,相信慕容大人的病很快便能痊愈。”白沐開口緩緩說道。

慕容越沒有搭理白沐,直接對上楊睿澤的視線,再次出聲道來,“啓奏皇上,臣身子不适,還請皇上恩準微臣休假十日。”

楊睿澤寒着身子,緩緩慕容越走去,而朝堂的空氣也突然下降了幾度,當他來到朝堂中間時,那性感的薄唇冷冷吐出,“全部人退下,你,慕容越留下!”

終于可以離開這沉重的氣氛,他們怎還會繼續呆在這裏,得到聖旨的百官紛紛告退散去,白沐在離去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搖頭嘆了一口氣後才擡步離去。

待偌大的朝堂只剩下慕容越和楊睿澤兩人時,帶着幾分淡漠的語氣緩緩從慕容越口中吐出,“皇上可有事吩咐?”

“你在刻意遠離我。”楊睿澤肯定說道,他完全已經确定,她就是在刻意和他保持距離,就連他之前曾感覺到她對他剛燃起的愛意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君臣不該就是這樣嗎?”

“你很在意暗雲的那番話。”

“臣自認承受不起。”昨晚她便已經想過,她要現狀維持不變,不過唯一要變的就是,她的心,她要收回所有的情感。

“越越,我喜歡你,我愛你,我用生命來愛你,雖得不到你的愛,但我并不覺得痛,因為只要我能看到你,我就已經很知足了。”楊睿澤握住慕容越的小手并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誠心說道。

慕容越聞言後,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反而直接抽回她的手,再次淡淡道來,“臣身子不适,還請皇上恩準微臣休假十日。”

她才不會相信他的話,他就是個騙子,大騙子,雖然不知他為什麽要騙她,但她不會再相信他的話了。

楊睿澤只覺得心口悶悶的,還有些絲絲的痛,雙眸緊緊盯着那張淡然的小臉,四目相視,可惜并沒有擦出任何的火花,兩人就這樣相視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那抿着的薄唇微微開啓,帶着幾分的冷意吐出,“朕準奏!”

“謝皇上恩準!”

“這十日你就在宮中養病,朕自會命人為你診治。”冰冷的話音緩緩從楊睿澤的口中吐出。

“皇上這是要将臣軟禁在宮中嗎?”

“朕這也是為了表達對愛卿的關愛之意。”楊睿澤嘴角微勾,有他看着在,看她如何離開京師。

“臣不需要。”

“這是聖旨,還是說愛卿想要抗旨?”

慕容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淡淡開口說道,“臣不敢。”別以為一個皇宮就能将她軟禁。

“來人,送慕容大人到景德殿好好養病。”楊睿澤勾唇笑道。

而一直守候在朝堂外的小桂子聞言後,立即踏進朝堂并恭敬領命,“奴才遵旨!”

景德殿,那是他的寝宮,他竟然打算親自看管她,不過他就不怕再次傳出他喜歡男人的謠言嗎?不,他喜歡的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地地道道的的女人,只有她這麽傻,才會相信他真的是喜歡男子的,真的以為他是個玻璃,慕容越淡淡的看了一眼楊睿澤後,便直接跟着小桂子離去。

看着那逐漸離去的背影,勾起唇角的楊睿澤慢慢散去臉上的笑意,在心中默默念着,我該拿你怎麽辦?

楊睿澤并沒有直接回寝宮,而是來到禦書房,而此時的禦書房也早已坐着一人,此人正是白沐。

“今天的慕容越很不對勁。”白沐看見踏進書房的楊睿澤後,微微開口說着。

楊睿澤不語。

“你們吵架了?”

楊睿澤沉默不語。

“看來還真是吵架了。”

楊睿澤還是不語。

“我本以為男女在一起會吵架,沒想到你們男男在一起一樣也會吵架,看來兩個男人在一起久了,也是會和男女一樣,不過我很是好奇,你們到底是誰先起的頭?”白沐感嘆道來,蕭如有了女人,澤則是有了男人,哎,就他孤家寡人,不過寡人自有寡人的娛樂,首先他至少沒有吵架不合這種煩惱。

“你逗留在這的目的若只是為了調侃我的,那你可以離開了。”沉默不語的楊睿澤冷冷吐出。

“看來愛情還真是毒藥,你這輩子注定被慕容越這個男人給吃定了。”白沐絲毫沒有将楊睿澤那番話放在心中,而是淡淡笑道。

“你可以離……”開字還沒有吐出,便聽見白沐再次出聲道來,“我已經命人仔細查過,慶王确實是那幕後之人,蔣石中和秦守不過他其中棋子罷了,蔣石中之所以會除掉秦守,估計也是慶王的意思,因為在那之前,秦守管轄的礦區曾不小心讓一名礦工逃離,而且他們也想不到,那礦工竟然被慕容越給救了,不過可惜最後還是被他們将那礦工給抓走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蔣石中會查到慕容越和紅音的關系,并利用這層關系,從而想要将慕容越給鏟除掉,只可惜,他們看低了慕容越的能力。”他可是很懂得拿捏分寸的,白沐淺淺一笑。

“瑞王可有動靜?”

“表面上,瑞王并無任何的動靜;不過據我所查,瑞王想……”白沐忽的停頓了下來,楊睿澤也伸手阻止白沐繼續說下去。

而此時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啓禀皇上,太後來了。”

“傳。”

書房的門忽的被打開,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有些急促的走了進來。

“澤兒,母後聽說你受傷了,快,快讓母後看看你的傷勢。”太後一跨進書房,着急并擔心的道來。

“受傷?孩兒并無受傷,母後從哪聽來的消息?”

“澤兒,哀家知道你孝順,不想讓哀家擔心,但你受傷可是大事,快,快禦醫診治診治,切勿讓傷口給感染了。”太後說完後的同時,一名禦醫也已經走進書房并行着君臣之禮。

“母後,兒臣并無受傷。”楊睿澤肯定說道,他身上有沒有傷口他怎會不知道,他前天不過是淋了些雨,有些發燒,但現在他也已經完全痊愈,哪來的受傷。

“沒受傷?”太後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是。”

“可是你外袍的血跡又是從何而來?”

“血跡?”

“辛嬷嬷。”

太後話音落,便見一名老嬷嬷走了進來,而她手上的托盤放着楊睿澤前天祭祀時所穿的龍袍,而上面的血跡雖不是很大一塊,卻也能一眼便看出。

“澤兒,你就不要在隐瞞哀家了,就讓禦醫為你看看你的傷口吧。”幸好她早有準備,她就知道這個孩子會瞞着她,現在事實擺在這,看她這個兒子還能如此隐瞞。

楊睿澤的目光緊緊的落在衣衫上的血跡,這血跡是衣衫的內側,他根本沒有,也不會去注意這個地方;不過他十分确定他沒有受傷,更不可能會有流血一說,可這上面确确實實是有血跡,這……這是越越的,難道是越越受傷了?是,一定是,怪不得越越會說身子不适,他還以為越越是和他怄氣,原來越越真的是身子不适。

“澤兒,你……”

“母後,孩兒沒事,孩兒只想一個人靜一下。”他忍住要立刻去找越越的沖動,淡淡說道。

“那你身上的傷……”

“那只不過是小傷,傷口已經痊愈了。”

“可……”

“母後就不必擔心兒臣了,兒臣就不送母後回宮了。”楊睿澤直接下逐客令,他現在只想去看看越越的傷勢,還有的就是,她怎麽受傷了?

太後靜靜的看了一眼後,最後嘆了口氣後,囑咐一聲後才緩緩離開禦書房,白沐則是上前從辛嬷嬷手中将那龍袍要了過來,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血跡有些奇怪,這并不像因受傷而留下的血跡,反而有些像是……不過也不會對啊,澤怎麽可能會呢?

再說,他能看得出來,太後和禦醫怎就沒有看出來,除非他們根本就沒往哪方面想,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年來,澤碰都碰女人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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