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6)

近,竟然有人私自開礦打造兵器,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慶王;這個慶王并不只這一個非法開礦,據說還有好幾個,不過這些都是那人查探出來的結果,不過不管他有幾個,阿祥叔,就是這裏面的受害者。

她怎麽也沒想到,橫縣的知府秦豪,還有大理寺的秦守,刑部的蔣石中,還有這陽城知府何尚都是慶王的人。秦豪也并非病死,而是被人所殺,據說他在被殺之前,曾不小心将他府中有大把金山銀山的事給說了出去,不過他是喝醉後不小心說漏嘴的,并沒有相信他的話,因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就算有不少的財産,卻絕不會有金山銀山,個個只将他視為醉話而已,卻沒來料到,在那之後,他便突然暴斃而亡。

估計蔣石中會殺秦守也是如此吧,她曾記得某人說過,蔣石中殺人的目的是殺人滅口,那就是說,那人其實一早就猜測到這些了,不過也是,身為一國之君,沒有一定的能耐怎會坐上那個位置。

經審判,陽城知府何尚确實也不是什麽好人,他之所以沒有将石臨縣的疫情上報,就是害怕上頭會派人前來調查,從而查出這些事;不過也幸好這世上還是有好官的,不然這得死多少人。

不過她的內心總是有種感覺,這一切似乎來的太順利了,似乎早有人安排好一切似的,搖頭甩去那股不安的想法,希望是她多想了,而且也不容她繼續想下去,因為她已經來到阿慶嫂所住的房間了。

輕輕的推開房間門,将腳步跨進去之後,擡眸望過去,便看見阿慶嫂坐在床上無聲的流着淚水。

慕容越見狀後,心一緊,三步當兩步走,直接來到阿慶嫂的跟前,但她并沒有立即出聲,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

或許阿慶嫂是已經感受到慕容越的出現,又或許是她哭累了,只見她輕輕的擦掉臉上的淚痕後,輕聲吐出,“阿越,謝謝你。”

“阿慶嫂,你不用謝我,若我早點發現的話,說不定阿祥叔就不會死了。”若當時她派人好好看住阿祥叔,又或者她找些知道阿祥叔的身份,那阿祥叔就不會被那些人重新抓走,從而慘死。

“不,能找到阿祥的屍首,我已經很欣慰了。”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阿祥真的被搶匪殺了,而屍首也被狼群給吃掉了,為此她一直心懷內疚,若不是因為她,阿祥便不會和她一起躲在二牛村那種地方;其實阿祥根本就不是去城裏做生意,而是是因為她,因為她突然想吃雪花酥,阿祥就不會特意去城裏買雪花酥給她,從而被那些人抓去,并受盡折磨了這麽多年,最後為了她而慘死,她就是個禍害,生來就是個專門禍害人的。

“阿慶嫂,我派人查探阿祥叔失蹤一案時,發現阿祥叔和你都并非都是二牛村的人,而是後來才搬到二牛村的,是這樣的嗎?”

“恩?”阿慶嫂猛的擡頭,滿臉不明的看着慕容越。

“我并不是有心想打探些什麽,我只是想……”慕容越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确不是有心想要打探些什麽,只是她很好奇,阿祥叔和阿慶嫂他們之前到底經歷過些什麽,為什麽要在二牛村過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阿慶嫂收回傷痛的眼神後,嘆了口氣後,緩緩出聲道來,“其實阿祥之前是我的少爺,而我只是一名丫鬟而已,我第一次見過少爺的阿祥,我便深深的愛上了他,而他也深愛着我,只可惜我的命格不好,連做給少爺做妾侍的機會都沒有。而且夫人也已經為少爺找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少奶奶,夫人為了斷掉少爺對我的情愫,便絕對将我賣給一名七旬老者。

而在我被賣出去的前一晚,少爺帶着我一起私奔,随後便在二牛村住了下來,之後我和阿祥便有了阿青,而後又有了狗子,可是阿祥卻……”阿慶嫂說着說着又嗚咽了起來。

“對不起,阿慶嫂,是我讓你勾起了傷心事。”慕容越微微道來,她總是覺得阿慶嫂還有些事瞞着她,但她并沒有繼續問下去,既然阿慶嫂并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也沒不要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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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都過去了。”阿慶嫂故作沒事的扯出一絲笑意,“對了,阿越,我聽說你中狀元了,是真的嗎?”

“恩,是真的。”慕容越點頭應道。

“那你的身份……”

“沒事,我一切都很好。”

“阿越,你最近是不是有煩心事?這兩日我總是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雖沉寂在阿祥死去的消息上,但她還是細心的發現阿越有些異樣,不似以前那般,總是一副滿懷心事的模樣。

“阿慶嫂,你放心,我很好。”慕容越淺淺笑道。

“可能你官職上的事,阿慶嫂無法為你解憂,若是情感上,阿慶嫂只想和你說,好好珍惜,莫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她估摸也就兩種可能,一個就是阿越官場的煩惱,另一個就是阿越的情感問題,怎麽說阿越現在也是正值花季般的女子,自然會有喜歡男子的時候,而且還是在雪城那樣的地方。

慕容越聞言不語,這讓阿慶嫂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看來阿越真的是因為感情問題。

“阿越,若是你真的将我視為娘的話,你就聽我一句話,勇敢說出你心中的愛,莫要因為是女子就要害羞,而且還要懂得主動去抓住你心中的所愛,抓住屬于你的幸福。”

“呵呵,我只是因為公事上遇到一些麻煩而已。”慕容越淡淡笑道。

“恩,不過阿越,你可要記住我的話,知道了嗎?”她以前就是太過維維諾諾,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若是她早點想通這些,那今天她和阿祥就不會是怎樣子了。

“好,我會記住阿慶嫂的話。”慕容越點頭答應着。

“我出來也好一些時日了,再過兩天,我就将阿祥的屍首運回二牛村,想必阿青和狗子也想我了。”阿慶嫂緩緩開口道來。

“阿慶嫂還是決定不和我一同住在雪城嗎?”

“不了,雖說二牛村不是我和阿祥的根,但那裏有我和他很多美好的回憶,再說,那裏的村民對我母子三人都很好,我也不想離開他們。”阿慶嫂回絕道來,“再說,阿越,你已經幫了很多忙了,二牛村附近的牧場是你開的吧,就算今年的收成不好,二牛村的村民生計也已經不是問題了,村長還要我轉話給你,說要好好謝謝你。”

慕容越不語,只是淺淺笑着。

……

雪城皇宮

時間又過了十日,再有十日,越越就要回來了,一想到這,楊睿澤嘴角的笑意就更甚了,自從他知道他和越越的那次并非是夢境之後,他就經常會對着手中那有血跡的布塊傻笑,就像現在,只見他那細長的指尖輕輕的撫摸着那早已幹涸的落紅血跡,眸底盡顯那濃濃化不開的柔情,嘴角微微的勾起。

“你又對着那塊布料傻笑了,我還真是懷疑,有時我真是好奇那上面的落紅到底是誰的?甚至我還懷疑過那會不會是慕容越的,可是想想也不對,我只知道女子初夜有落紅,難道男子初夜一樣也有落紅?”白沐翻了翻白眼萬般無奈的感嘆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

“這和你無關,你直接說出你調查的結果就可以了。”楊睿澤冷冷瞪了一眼後,便将手中那塊黃色碎布小心翼翼的疊好并放入他的懷中。

“這待遇還真是大,我想你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這種眼神去對待你那位足足不見了二十天的慕容越吧。”白沐極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感嘆着如此大大不同的待遇問題。

“廢話很多。”

“哎,這就是差距。”

而此時,門外響起小桂子的聲音,“皇上,沈大人求見。”

“傳。”

沈亮跨進禦書房後,楊睿澤和白沐也已經收起原先的表情。

“臣參見皇上。”

“什麽事?”

“啓禀皇上,臣這些時日食不能安,睡不能寝,臣仔細想過了,還是想這件事必須告知皇上。”跪在地上的沈亮并沒有起身,而是直接跪着自責道來。

“說。”

“其實這次能将石臨縣的疫情給完全控制好,還有慶王一案,并非是臣的功勞。”這幾日,他每每看到皇上賞賜的那些銀子,還有他現在的官職,他就心懷內疚,愧對皇上,愧對慕容大人。

“直接說。”楊睿澤沉聲喝道。

“其實這些都是慕容大人的功勞,是慕容大人查到石臨縣疫情的根源,同時也是慕容大人根據在石臨縣附近找到的屍首,從而查到慶王在石臨縣附近的私自開礦,所以這一切都是慕容大人的功勞,并非是臣的功勞。”沈亮如實道來,同時他也發現,在他說出這些之後,他感覺到壓在心口上的那塊大石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說越……慕容愛卿也在石臨縣?”越越跑去石臨縣了?越越在信中特別囑咐他不能派人跟蹤并監視她,而他也照辦了,所以他并不是越越的去向,因為他那是害怕,害怕越越發現他派人後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所以他如實按越越說的去做。

“是,在臣趕到石臨縣的第三日,慕容大人便出現了,而且還幫臣找到了石臨縣的疫情來源,但慕容大人卻囑咐臣,切勿将他的去向告訴第三人知道,而臣思量許久後,便答應了慕容大人,所以臣……”其實他之所以會答應,那也是因為他知道,慕容大人會隐瞞行蹤的原因,若慕容大人擅自離京被有心人知道後,慕容大人絕對會有危難的。

而他現在之所以會說出來,除了他将慕容大人的功勞攬在身上,良心不安後,最主要的還是他相信,皇上定不會因此責罰慕容大人的,怎麽說,慕容大人受皇上器重不是嗎?

而且他還想相信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他擔心若是有心人要追查起來,必定能查到慕容大人擅自離京,所以他先讓皇上知情,那這樣就可以功抵過了。

“其實慕容大人才是這次的最大功勞者,還妄皇上勿要責怪慕容大人擅自離京一事。”

“朕知道,你可以下去了。”

“那……”

“一切如常。”楊睿澤緩緩吐出。

“是,臣告退!”

沈亮離開禦書房後,白沐微微笑道,“原來慕容越失蹤二十日,是幫你去解決麻煩了,看來他還是挺大肚量的。”同時,他的心中還有點點的苦澀閃過。

“你今天很多廢話。”楊睿澤冷冷說道。

“呵呵,好,言歸正題,一切如你所料,馮元安的背後确實是瑞王,而上次關于雪城內出現關于天呈異象後,雪城相繼發生命案,再加上,石臨縣發生瘟疫的謠言,也确實是馮元安命人散播,依我所看,瑞王本想趁這些謠言印象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卻沒想到石臨縣疫情如此之快便能控制得好,再加上慶王一案,他們的計劃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讓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加穩固了。我看此時的瑞王,正在捶胸頓足吧。”

“就這些?”楊睿澤毫無表情,語氣不鹹也不淡,仿佛這些都和他無關似的。

“至于瑞王背後的那股勢力,暫時還不能查到,不過絕不會來自封國,也不會來自南國,反而更像是……”白沐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比了一個手勢。

“你确定?”

“再給我一些時日,我定能完全肯定的告訴你,到底是不是他?”白沐微微輕擰着眉頭,緩緩吐聲說道。

“對了,聽說封國的三皇子就要來雪城了,你說他會為誰而來?”白沐雙眼一亮,帶着幾分笑意的語氣問道。

“什麽意思?”楊睿澤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冰涼問道。

“聽說,我也是聽說而已,聽說這封國三皇子以前可是你的情敵,你說他是不是知道慕容越還活在世上,特意來找慕容越聚舊的?”這可是他從蕭如的口中聽說的,可信度高達百分百。

而且他還聽說,澤的情敵可不止封國三皇子一個,就連封國公主也是,看來這慕容越還真的是挺搶手的。

“不關你的事,看好你府中那人便可。”他雖沒有點名道姓說是誰,但和他擁有默契的白沐又怎會不知他指的是誰。

“放心,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有時候,他也挺同情他府中的那位,想死又死不了,每天都要受到各種的折磨,看來以後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慕容越,還有眼前這個笑面虎,笑面龍。

“那最好不過了,若是他死了,越越沒了樂趣,你就給我充當越越的樂趣。”楊睿澤涼涼說道。

“澤,不待你這般重色輕友的。”白沐故作惱羞怒道,他到底交了怎樣的朋友,他那一個悔恨啊。

“這是你不沒有立即告訴我那血跡是落紅的後果。”若是他早些告訴他,他就不知道越越到底為什麽對他這麽冷淡了。

“你……很好,我倒黴,盡是交一些重色輕友的人。”白沐暗自感嘆着,先是蕭如,再來是澤,下一個是不是霖,他的命怎麽這麽苦,不行,他也得去找一個人,也該輪到他重色輕友一下了,不過,他該找誰啊?

“霖還沒搞定那老頭嗎?”提到友,他突然想起那個一段時間不見的人了。

“不知道。”白沐翻閱着手中的書籍,淡淡說着,但他的心思并非在這書籍上,也不知飄向什麽地方了。

“若是他再搞不定那老頭,你就幫幫他。”楊睿澤朝白沐翻了翻白眼,給他裝勤奮,他就不信沐這小子真的看進那書上的內容。

“要幫你去幫,我才不……”要字還沒出口,書房的門“嘭”的一聲巨響,其中一扇門乖乖的躺在地上。

楊睿澤和白沐警惕性頓時提高,內力便立即集于掌中,擡眸望去,便看見一道白影站立在門口,只見那身影聳聳肩,淡淡笑道,“真是抱歉,力氣有些大,可有吓到你們?”

031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

陽光明媚,縷縷陽光透過窗戶,透過房門直接射進屋內,讓這間長時間沒有人氣的書房頓時有了暖意,同時還有了人氣。

一身白衣裝扮的慕容越慵懶的靠坐在書桌前的太師椅上,雙手的手肘抵着太師椅的手把,而那雙宛如白蔥的十指交叉着,一臉平淡的聽着站在書桌的另一邊并五步之遠的黑子的報告。

“從牧場提供出來的絨材料也及時能配給工廠制作成衣;月憐館的生意也很穩定;月惜樓也有很多顧客紛紛提前訂制了我們還尚未推出的高跟鞋;還有的就是我們在封國的……”黑子如實将這段時間慕容越名下的産業一一道來。

直到半個時辰後,慕容越才開啓的雙唇,緩緩吐出,“雪城這些時日可有什麽動靜?”

“少爺離開雪城的第二天,雪城便開始紛紛謠傳老天要開始懲罰雪國,因為前些日子天呈異象時,民間便已經開始有這種謠言,只是動靜不大,不過不知為何,突然一夜之間,全城百姓紛紛議論着這個謠言,再加上太皇太後的仙逝,秦守的枉死,還有就是石臨縣的瘟疫等等,百姓便覺得這些都是老天開始要懲罰雪國的前兆,還有些謠言直接說當今皇上并非真命天子,若皇上不退位,那老天便會繼續給雪國帶來禍害。

不過在石臨縣疫情得以解決後,而秦守枉死的真相也公開于世,再加上慶王企圖謀反,讒害百姓,這些謠言才得以不攻自破,之前對當今皇上的不利謠言也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百姓對皇上的崇拜。”

“還有就是,在少爺離開後,皇上便派了幾名侍衛在門口守護着,阻攔一切前來打擾少爺靜養的日子,就連皇宮派來的人,也一并被皇上派來的侍衛給擋住了;據小的查探,皇宮派來的人有太上皇的人,而其他官員的則有……”黑子緩緩一一道來。

“恩”原來門口那些侍衛果真是他派來的,不過想想也是,除了他,還會有誰會幫她擋掉前來打擾她“靜養”的日子。

“雪城的夏季即将到來,新品該上市了。”慕容越淡淡的說着。

黑子有些摸不着頭腦,夏季?雪城一年四季常年積雪,而且哪來的夏季,最多也只不過會稍稍暖和一些些,可少爺卻說雪城的夏季,這是什麽意思?新品上市?少爺又有什麽新的想法了嗎?

慕容越也沒有去解釋她這番話的意思,嘴角只是淡淡的淺勾着,抹上一記令人看不懂的笑意;也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逐漸靠近的激動喊聲,“越哥哥,越哥哥……”

“派人盯緊當朝宰相馮元安的一舉一動,還有,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資料;另外,其他的暫且一切如常。”慕容越說完後,便示意着黑子可以退下了,她該為她之前定下的目标而開始努力了。

至于那激動愉悅的聲音就算她不用擡頭去看,她也能猜出來人是誰。

黑子剛離開書房,宮玉瑤也已經跑了進來,便立即跑到剛站起身子并來不及離開的慕容越身邊并抱着她,“越哥哥,你可回來了。”

從越哥哥離開的第一天開始,她便開始天天數着日子過,她乖乖聽話的在府中等着越哥哥回來,不過讓她很高興的時,就是越哥哥竟然提前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恩,可有乖乖聽話?”看來瑤兒已經和她府中的人都混熟了,換句話說,府中的那些人不會将瑤兒視為他們的未來少奶奶了吧,不然怎會這麽快就知道她回府了,她剛坐下還沒有一個時辰,她便已經知道了。再說,她回府除了門外的護衛外,就只有管家知道,若不是他們其中有人像瑤兒透的風聲,瑤兒怎會知道她回府了。

“當然,瑤兒是最聽越哥哥的話了,瑤兒沒有哭,也沒有鬧,就乖乖的呆在府中,不過有時軒哥哥還會帶瑤兒出府玩耍。”宮玉瑤滿懷高興的說着。

“那他人呢?”真是怪哉,她回來了,夏皓軒竟然沒有寸步不離的跟着瑤兒,他住進她府中不就是為了奪得瑤兒的心嗎,他就不擔心自己一個摧花辣手将瑤兒給什麽什麽了嗎?他對自己還真是放心啊。

“瑤兒也不知道,不過剛剛軒哥哥收到一封信後,便立即出府了。”宮玉瑤一臉無所謂的道來。

“哦?”在這雪城還會夏皓軒認識的人?是新結識的朋友還是舊識?

“瑤兒也不知道是誰寫給軒哥哥的信。”她得知越哥哥回來了,她哪裏還有心思理會在這雪城,會是誰來找軒哥哥。

“對了,瑤兒為越哥哥繡了一個香包,越哥哥,你等等,瑤兒立即回房去拿來。”宮玉瑤突然想起這些時日的戰績,也不管慕容越有沒有答應,便立即跑了出去。

她好想看到越哥哥戴上她繡的荷包,這可是她第一次,為了越哥哥主動找人教她刺繡,并且那香包裏面可是她慢慢的愛意。

看着那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跑來又蹦蹦跳跳跑出去的背影,慕容越淺淺一笑,這哪裏有什麽是公主啊,更別提公主風範了,這完全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哎,看來并不是所有的公主都是一個淑女,至少瑤兒就不是那種端莊賢淑的公主,不過瑤兒也有她自己的魅力,不然夏皓軒也不會這麽多年還是這麽喜歡她了。

忽的,慕容越眉梢一挑,眉宇間淡淡的淺笑着,重新坐回太妃椅上,略帶調侃的語氣緩緩吐出,“皇上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偷窺了?”

看來他來的時間比她預期的也差不多,一個月時間不到,她就突然出現在皇宮,而且還一腳踹壞禦書房的一扇門,病在他還處于萬分錯愕的狀态下,直接丢下她要銷假的話後,在他未做出任何反應時潇灑離開,她前後出現在他眼前也就五分鐘不到,想他還誤以為又在做夢了吧。

“如果對象是越越,朕就喜歡這種偷窺的感覺。”楊睿澤現身并含笑說道。

“是嗎?”

“是。”楊睿澤重重的點點頭。

慕容越聞言後,妖魅一笑,起身并示意着楊睿澤過來并坐在上面,楊睿澤也乖乖的走了過去,并聽話的坐在太妃椅上。

“皇上,那你這裏可有想臣?”慕容越将身子靠坐在書桌的邊緣,小手輕輕的碰觸着楊睿澤的心口上,帶着妩媚的笑意淺淺笑問着。

“想。”

聽着那有些傻傻的回答,慕容越勾唇一笑,身子微微靠近那頓時覺得有些受寵若驚的楊睿澤,就在慕容越那張嬌嫩的紅唇離那張性感的薄唇僅有一厘米距離時,慕容越低沉一笑,“皇上,你出汗了,臣幫你擦。”

感覺到臉上傳來的觸摸時,楊睿澤吞了吞口水,越越今天怎麽了?他剛剛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很多很多。

“皇上現在可是在想,臣今天怎麽了?是不是吃錯藥了?”慕容越收回擦汗的小手後緩緩笑道。

“沒……沒有。”

看着有些結舌的楊睿澤,慕容越低低一笑。

“那皇上喜歡這樣的越越嗎?”慕容越那白嫩的小手不安分的在那妖孽的容顏輕輕的撫摸着,最後停留在那薄薄的雙唇上。

“喜……喜歡。”

“喜歡就行,希望皇上的這種喜歡不會只是一時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人會做,她一樣也會,甚至她會做得更好,就算她之前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嗎,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那不簡單,慕容越在心中淡淡笑着。

在她回來之前,她便已經決定了,在這一場暧昧不明的情感中,現在該她拿回主動權了。

“不會,朕對你的喜歡絕非是一時的,還有它也只為你而跳。”楊睿澤猛的抓住那只收回去的小手,并将它放在他自己的心窩上,眸底的溫柔久久也不曾散去。

慕容越不語,只是淺淺的笑着。

“越越,我說過只要你一個,只喜歡你一個,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很愛你。”他說過,只要越越回來,他就會說清一切。

慕容越并沒有出聲,臉上還是挂着讓人看不懂的笑意。

“越越,我要……”楊睿澤突然停了下來,勾人魂魄的雙眸直直看着眼前這張勾他心魂的容顏。

“恩?要什麽?”

“我要……要你對我負責。”最後,他還是沒有将我要娶你這句話說出口。

不過他剛剛轉眼一想,越越回來後好像改變以往性子,突然和他玩起了暧昧,既然如此,他就該好好陪越越玩玩。

“負責?”這男人又想玩什麽,他吃了她,她都沒讓他負責,他竟然要她負責,她負什麽責?

“越越,你不僅勾走我的心,還……”

慕容越仔細的聽着,她很想知道他還的後面是什麽。

“越越,你還将我吃幹抹淨了,難道你不想對我負責嗎?”楊睿澤話一出,慕容越雙腿一軟,差些摔倒在地,幸好她及時扶好了身後的書桌,不然她可真要摔倒在地了。

他将她給吃幹抹淨,可這話到他嘴裏,怎麽就變成她将他給吃幹抹淨了,反而是她成了一個不負責任的負心漢了。

“恩?越越,你怎麽了?是站累嗎?累了就坐在我這。”楊睿澤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并朝慕容越眨了眨眼,一臉柔情的說道。

“你……你說我将你吃幹抹淨?”他是編的還是他發現上次在山洞發生的事并非是夢境了?

“難道越越只負責吃,不想負責?”楊睿澤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着。

慕容越的嘴角抽了抽,不過很快恢複自然,“只要你将事情說清楚,我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越越是真的想當負心漢嗎?我怎麽這麽可憐啊,竟遇上一個負心漢了。”楊睿澤故作委屈的傷心道來,而且為了逼真,也不知道他怎麽在眼角弄了兩滴淚水,那張絕色的美顏,再加上那委屈的模樣,若他再換上女子裝,怕是會惹來很多男子的憐愛咯。

“我像嗎?”雙手環抱在胸前,唇角揚起一錠笑意。她發現她很是喜歡看到他如此受到委屈的模樣,就算是假的也無所謂。

楊睿澤上下打量一番話,輕輕的點點頭,雙唇也微微張開,輕聲吐出,“有點。”

“這樣啊?那簡單,對不起,我将你吃了,不過我不想對你負責。”慕容越放下雙手,微微一笑,站直身子,欲将離開。

可惜剛踏出一步,就被楊睿澤一個拉手,她便掉進他的懷抱中,魅惑笑道,“越越若是不想負責,那就由我來負責好了。”

“那你說說,我如何将你吃掉的?”慕容越也不掙紮,倒是乖巧的躺在他的懷中。

“就是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它們都被你看了,摸了,吃了,用了。”楊睿澤騰出一手指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部位,輕聲說着。

“就只有這些?”慕容越坐直身子,并橫跨坐在楊睿澤的大腿上,眸底快速閃過一絲狡黠,帶着邪惡的味道出聲道來。

“恩。”楊睿澤重重點點頭,這些還不夠嗎?他有漏掉什麽嗎?

“那這裏呢?我有沒有碰過它?”慕容越勾唇笑道。

楊睿澤順着慕容越所指方向,便看見他那開始有些反應的部位,臉色頓時紅了紅,今天的越越實在是太……他也不知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了。

“它似乎有反應了,澤,你說說,那天我将你吃幹抹淨時,它是不是比現在更加有反應?比如說……”慕容越故意用身子磨蹭了一下後,指着那即将要撐起的小帳篷,帶着幾分驚訝的語氣緩緩吐出。

“越越,你再惹火,你就得親自來滅火了。”不行,再繼續下去,他真擔心會一個忍不住,直接吃了她。

“滅火?着火了嗎?可是這裏沒有滅火器,那怎麽辦?我知道了,水,對,水也能滅火。”慕容越說完後,身子一閃,直接遠離楊睿澤五步之遠,一臉壞壞的笑看着臉色紅潤的某人。

“你就是滅我火的水。”看着那一臉奸計得逞模樣的越越,楊睿澤已經明白,越越是故意的,再加上,越越離開前,還故意在他那磨蹭了一下,他的欲火也已經完全被她挑起來了。

“臣怕是滅不了皇上的火了,皇上還是自行去滅火吧,不過臣建議皇上,最好你自己親手滅火,因為臣不喜歡別人碰過,那臣不送皇上了。”在那身影撲上來之前,慕容越的身子已經飛出書房,空氣并殘留着她那帶着腹黑的笑聲。

慕容越離開書房後,便直接在走廊上慢慢的走着,她可不信楊睿澤那男人喜歡被他人看見他頂着那小帳篷站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因為在離她不遠處已經有一道身影正緩緩朝她這方向跑來,而那身影正是宮玉瑤,她可是算準了瑤兒回房拿香包的時間。

“越哥哥,這就是瑤兒特意為越哥哥繡的香包。”宮玉瑤此時的小臉紅撲撲的,不知是羞澀還是因為跑動的原因。

慕容越仔細看着手上的香包,指着上面像鴨又像雞的圖案輕聲問道,“瑤兒,這是什麽?”

“鴛鴦啊!不像嗎?”

“呵呵……”慕容越有些幹澀的笑了幾聲,鴛鴦?還真不像。

“越哥哥,你喜歡嗎?”

“恩,喜歡。”哎,她能說不嗎?

“太好了,越哥哥喜歡就好。”宮玉瑤攬着慕容越的手臂愉悅笑道。

慕容越幹笑了幾聲,邁着步伐慢慢的走着,不過她的目光偶爾還會瞄了瞄身後的書房,她很是好奇,他打算如何滅火?不過,好奇歸好奇,她也不會特意跑回去一看究竟。

所以,第一回合,她贏了。

翌日

今天是慕容越“靜養完身子”後的第一天上朝,這不,她剛踏進朝堂,便迎來一些官員所謂的“關心”,不過也不例外有幾個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不過也有一些會給以一些“冷嘲熱諷”的,這不,馬上就來一個了。

“一些時日不見,慕容大人真是春光滿面啊!”白沐朗聲笑道,若仔細聽,便能聽出他語氣中含有幾分的調侃。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官的身子得以痊愈,對本管來說,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心情好了,面色自然就好了,可本官怎麽看白将軍的面色反而有些憔悴了?”慕容越含笑答道。

“哦?慕容大人如何看出來?”這慕容越似乎不一樣了,不,他昨天就應該看出來了不是嗎?一腳踹開書房房門,而且還将一扇門給踢壞了,也理會他和澤的詫異,直接丢下‘我來銷假’四個字,他便直接消失不見了。

而且速度快得連他和澤反應過來便立即追出去時,那身影哪裏還在皇宮。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連自己是不是憔悴了都不知道,哎,真是可憐。”慕容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輕聲說着。

白沐的臉色頓時宛如豬肝色,雙目直直的盯着那個正在為他嘆息的慕容越。

而旁邊某位官員則是小聲碎碎私語着,“咦,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莫過于心死嗎?”

“噓。”另一位官員則用手臂碰了碰說話的官員,并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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