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5)
怎會和女子發生關系;不過,澤不是喜歡男人嗎?又怎麽突然和女人發生關系?難道澤不喜歡慕容越了?會是嗎?
“澤,你……”白沐擡眸正要問清時,卻發現某人已經不在書房了,随後便見他聳聳肩,算了,這是澤的私事,還是讓澤自己去解決吧。不過他總算知道慕容越和澤吵架的源頭了,原來是澤偷腥,恰巧被慕容越抓包,故而有了今天朝堂上那一出。
景德殿
慕容越在小桂子的帶領下,便直接來到楊睿澤的寝宮,景德殿。此時的她,也已經換下了官服,她雖不知道小桂子從哪來弄來的衣衫,但她還是換上了,沒想到這衣衫竟然如此合身。
“慕容大人,皇上已經命陳禦醫前來為大人醫治,相信慕容大人的病很快便會痊愈。”小桂子恭敬說道。
“不必了,本官的這點小病小痛就不必勞煩陳禦醫大駕了,待陳禦醫來了之後,你便讓他回去準備出發石臨縣就可以了。”慕容越靠在椅子上淡淡說着。
“這……”
“就按本官說的去辦就行了,還有,這裏也不需要你伺候,你該伺候誰就去伺候誰。”她該好好想想到底用什麽辦法離開這裏才是。
“奴才在外候着,若大人有事,直接使喚奴才便可。”他可不敢擅自離開,皇上可是讓他好好伺候慕容大人的,若是他回到皇上身邊伺候,那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桂子剛走出門口,便看見一道急促趕來的身影,“奴才參見皇……”他話還沒說完,那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楊睿澤跨進寝宮後,看到的身穿一襲藍色錦袍,腰間系着一根金色的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一副慵懶模樣的靠在太妃椅上的慕容越,令人無法将視線從她身上挪開,特別是那光潔白皙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上一把,長而密的睫毛下是一雙黑玉般的眼眸,那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更是讓人有股想要吻上去的沖動。
慕容越也似乎察覺到一股有些灼熱的目光後,猛的擡頭看向來人,所有的情緒全部被她隐藏起來,只剩下淡漠的表情。
“臣參見皇上!”
“讓朕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楊睿澤無視她的冷淡,一個大步,直接來到慕容越的身前,并打算上下其手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受傷了?
“謝皇上關心,臣并沒有受傷。”
“朕只有親自看了才會相信。”楊睿澤堅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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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越後退幾步,楊睿澤也跟着上前幾步,一退一前,不管慕容越退到哪裏,楊睿澤都只會離她只有一步之遠的跟前。
“臣确實沒有受傷。”
“朕說了只有親自看你身上沒有傷口,朕才能放心。”能靠近他的之後越越,既然那不是他的血,那就是越越的血,也就是說,受傷的人是越越。
慕容越不語,楊睿澤繼續說道,“朕的衣袍上有血跡,那是不是你的血?你是不是在失蹤的那段時間受傷了?讓朕看看。”
楊睿澤的身子直接逼近,雙手直接握着慕容越的小手并仔細查看着。
血跡?慕容越一怔,對了,她想起來了,不錯,那上面确實是她的血,不,确切的說,那是她的落紅,她竟然忘記處理掉這個了,蒼白,羞紅,慌亂,這是她此時臉色的變化。
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慕容越,楊睿澤柔聲并帶着幾分自責的語氣微微說道,“越越,對不起,朕不知你是真的受傷了,朕還以為你是……”
“你以為我是騙你的,是不是?”慕容越那雙冷淡的眼眸直直對上楊睿澤的目光,冷冷問道。
楊睿澤沒有言語,但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告訴了慕容越。
“不錯,我就是騙你的又如何?我就是個騙子,是個大騙子。”帶着幾分激動又有幾分怒意的聲音緩緩從慕容越的口中吐出。
028 她還是離開他了(一更)
楊睿澤他是沒料到越越會如此的激動,伸手将越越攬入懷中,輕聲安撫着,“越越,對不起,我從來沒有那樣認為,對不起。”
鼻尖傳來那熟悉的味道,慕容越渾身一顫,她剛剛是怎麽了,情緒怎會如此激動,她竟然無法控制她自己的情緒,自從那此之後,她就學會了要控制她自己的情緒了,怎現在突然會失控了?
雙手一推,她便離開了楊睿澤的懷抱,低沉淡然說道,“對不起,臣失控了。”
“越越……”懷中一空,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有些空虛,他赫然發現現在的越越開始離他越來越遠了,不,他不要。
“既然皇上認為臣身子不适是真的,并非借口,那皇上是不是也該讓臣回府好好養傷?”既然他認定了自己受傷,那自己就真的受傷好了。
“越越就這麽想離開朕嗎?”他開始懷念以前那個時而調皮,時而狡黠,時而害羞,時而邪魅的越越,現在的越越感覺離他好遠,就算她現在就站在他眼前,他也抓不住她。
“皇上誤會了,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窩,臣還是喜歡呆在自己的府邸養傷。”挪開視線,避過他那雙溫柔,又有些溺愛,似乎還有些傷痛的眼眸,她不想再掉進他那溫柔的陷阱裏。
“好,朕準你回府,不過朕也要住進你府邸。”既然越越不願呆在這,那他就住進去好了,這也是一樣的。
慕容越聞言後,目光直直落在楊睿澤的身上,這兩者有何區別,他們不還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嗎?
“皇上能入住臣的寒舍,臣倍感榮幸,不過臣還是覺得這實在不妥,太皇太後已下葬,皇上也該開始着手準備封妃儀式了,若皇上住在臣的寒舍,想必會有很多不方便,為了大局着想,臣還是決定放棄這份榮幸,臣的寒舍無法容納皇上這尊大佛。”
“朕……”
“皇上莫要再說些什麽只要臣一人,只喜歡臣一人的話了,從一開始皇上喜歡的就是女子,并非是什麽男子,是臣愚鈍,才會誤會皇上喜歡男子,臣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在這給皇上請罪。”慕容越毫無任何情緒起伏,淡然說道。
楊睿澤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發現他此時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他仔細琢磨着越越剛剛那一番話,越越是猜到什麽了嗎?難道越越之所以會如此冷淡并疏離他,是認為自己欺騙了她,騙她自己喜歡的是男子,喜歡的是男兒身的她,而不是喜歡她本身,對,一定是因為這樣。
“皇上沉默,那臣就視為皇上原諒臣過去的所作所為了。”看着不發一語的楊睿澤,慕容越淺淺說道。
“朕……”楊睿澤剛吐出一個字便沒有再說話,只是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話。若他現在直接說他并沒有騙她,他喜歡是她,還有,他還知道她是女子的話,越越會更加氣憤還是會接受他的心意?他不敢賭,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他就是徹底的失去越越了。
此時,守在寝宮外的小桂子的聲音緩緩傳來,“啓禀皇上,陳禦醫來為慕容大人診醫了。”
“傳。”楊睿澤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很是害怕越越說她要離開了類似的話。
“臣不需要任何人的診治。”
“乖,聽話。”
聽着那溫柔而又寵溺的語氣,慕容越一時不該說些什麽,硬是吞下所有卡在喉嚨的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陳禦醫來為她診脈。
看着乖乖聽話的人兒,楊睿澤心一喜,頓時覺得整顆心滿滿的,不過這些情緒未曾表現在臉上。
“參見皇上!”
陳禦醫行禮後便直接上前為慕容越開始把脈,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大致一刻鐘後,陳禦醫才緩緩收回把脈的手。
“啓禀皇上,慕容大人身子并無大礙,只是有些氣血不足,只要稍作調理一番和多加休息便可。”陳禦醫輕聲說道。
“恩,下去。”
“是。”陳禦醫告退離去前,還不忘朝慕容越點點頭。
陳禦醫離開後,慕容越微微擡眸道,“臣現在可否能回府了?”
“恩。”楊睿澤淡淡的應了一聲。
“臣告退!”慕容越并沒有多想,直接起身告退離去,不過就在她離開景德殿之後,原本已經離開的陳禦醫又折了回來。
“參見皇上。”
“說。”
“回皇上,從慕容大人的脈象來看,臣覺得慕容大人是……”
“女兒身,你想說的是這個,是不是?”楊睿澤直接接下陳禦醫未敢開口的話語,他怎會想不到他想說的是什麽,這也是他為何會讓他來為越越把脈,而不是其他人。
陳禦醫一怔,原來皇上早就知道了,那皇上會對慕容大人如此特別,是不是因為皇上喜歡慕容大人?才會讓默許如此荒唐的事發生。
“她的身份不準漏洩出去,否則,下場你該知道。”
“臣遵旨!”這應該也是皇上為何讓他前來為慕容大人診脈的緣由,沒想到這個慕容大人竟是個女兒身,這雖有些荒唐,不過他很是敬佩她了,想不到一名女子不僅能壓倒群臣,而且處事不驚,就算對屍體也毫無懼怕,還有她查案的能力,很難想象,這是一名女子,而且還是十七歲的芳齡女子所為。
“她傷勢如何?”
“傷勢?從脈象看來,慕容大人身子并無大礙,或許慕容大人只是受了輕傷,并不受影響脈象。”輕微的傷口,單憑脈象是很難診斷出來,再來,他也不曾發現慕容大人的脈象有何異樣,只除了他能診出慕容大人是女子身外,其他的毫無異樣。
“行了,你退下。”楊睿澤擺擺手,淡淡說道。
“是。”
陳禦醫離開後,楊睿澤便将整副身子靠在椅子上,微微的閉上雙眸,他到底該不該賭?賭,這就你可以完全擁有她了;不能賭,輸了你就完全失去她了。這兩種聲音不斷的來回在他的腦海中争持着。
……
“王爺,皇上并沒有派慕容越前去石臨縣,反而派了沈亮前去。”說話之人并不是其他人,而是馮元安馮宰相,只見他對面前之人一臉恭敬,他背後的主子并不是皇上,而是眼前之人,瑞王。
“本王早已料到。”楊睿清淡淡一笑,似乎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計劃是否要繼續?”原以為這個計劃會成功,卻沒料到還是棋差一局。
“當然。就算此次無法出去他,本王要的效果很快便會出來了。”天呈異象,太皇太後仙逝,朝中官員慘死,現在又是瘟疫,他倒要看看楊睿澤要如何面對即将來臨的謠言。
不過出其意料的就是,他的此行既然被他抓住了楊睿澤的弱點,看來好好利用他的這個弱點。楊睿清冷冷笑着,好一句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慕容越,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
“王爺,下官還打探到慶王在一個時辰前也已經離開雪城了。”
“繼續派人監視,為了避免引人懷疑,本王會在明日啓程回城,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了。”楊睿清淡淡說道。
“下官能為王爺辦事,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鞠躬盡瘁就可以了,死而後已本王不需要。”楊睿清冷笑一聲,不過只可惜跪在地上的馮元安不曾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
“是。”
待馮元安離開後,一道黑影緩緩現身并沉聲道來,“你就如此相信他?”
“談不上相信,只要他忠于本王便行。”楊睿清冷冷說道。
“教主讓我傳話給王爺,王爺的進度似乎有些慢了。”那黑影不冷不淡的說着。
“本王知道了,你可以回去複命了。”楊睿清頓時全身散發着寒意,那股冷意讓人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那黑影深深的看了一眼,不再言語,直接無聲的消失,就猶如他無聲的出現似的。
黑影消失後,楊睿清冷冷眯着雙眸,目光直射着黑影剛剛消失的方向,而他那修長的手指也緊緊拳握着,眸底閃過一絲戾氣。
夜色彌漫,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在臉上卻絲毫不覺得冷,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楊睿澤就這樣站在院子中安靜的欣賞着這樣的景色。
他想起前些日子的空中發生的異象,越越說那是流星雨,是一種自然現象,而且會一連兩天都會出現,他本是想和越越一起欣賞那很美很美的景色,只可惜,最後卻……
不過一想起那一晚,他唇角忽的微微揚起,眉梢也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若是在越越試探他時,他坦誠承認,會不會現在越越就是靠在他身上一同欣賞着這樣的景色,而不是他一人獨自站在這了。
“主子!”在楊睿澤沉寂在那過去的美好回憶時,暗雲的聲音忽的在背後響起。
“你不好好養傷跑來這作何?”楊睿澤淡淡的說着。
“主子,這是公子讓蕭如轉給屬下,并讓屬下交給主子的信件。”
楊睿澤聞言後,猛的轉身,立即接過暗雲遞過來的信件并打開詳細讀之,原本有些喜悅的臉色微微變沉,眉頭緊蹙,眸底快速滑過一絲的傷痛,越越走了,不,應該說,越越暫時離開了。越越說要出去散心一段時間,一個月後,便會回來。
“主子……”暗雲看着有些晃神的主子,有些擔心出聲喚道。
“下去。”楊睿澤冷冷吐出。
“是。”
越越,一個月後,你真的會回來嗎?楊睿澤擡眸看着那耀眼的明月暗暗問道。
029 落紅是越越的?!
偌大的禦書房除了聽到那窸窸窣窣的翻閱聲之外,別無其他的聲音。一縷陽光從窗戶直接穿傳進來之後,這種聲音便沒有停下來過,直到從透過窗戶,外面的天色已不是天色晴朗的白日,而是已經被漆黑取代的黑夜。
“皇上,該歇息了。”一直伺候在旁的小桂子忍不住出聲輕聲勸道,這十日來,皇上除了上朝之外,其他時間一律呆在這禦書房內埋頭批閱着奏章。就連太上皇和太後也無法勸阻,他這種奴才更不可能勸服皇上,但看着如此折磨自己的皇上,他的心中也跟着難受。
“行了,你下去。”楊睿澤在說話時未曾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淡淡的說着。
“奴才不累,奴才繼續為皇上磨墨。”他出聲并不是他自己想要休息,而是擔心皇上的身子,他擔心皇上一直這樣下去,身子會受不了。
“不用,你下去吧。”淡然又摻着幾分的威懾的語氣緩緩從楊睿澤的口中吐出。
“奴才遵旨!”他在皇上身邊多年,自然知道皇上的脾性,他若是繼續留在這,只會惹怒皇上,只見小桂子微微行禮後便退出了禦書房。
小桂子離去後,楊睿澤才放下手中的朱筆,目光也從奏折中緩緩移走并落在離他不遠的一張空椅子上,他放佛是在透過那張椅子思念着某個人。
到今天為此,越越離開有十天了,離一個月之期還有二十天,也就是說,還有二十天,越越就會回來了,他就可以脫離這種難熬的日子,他發現,沒有越越的日子,還真的是度日如年;那六年,越越還會跑到他的夢中,可是這十天,越越不曾再出現過他的夢中,也就是這樣,他才能用忙碌來麻痹他的心,讓他不再想她;可是他發現根本做不到,只要他一停下來,他的心,大腦都是越越的身影,他這輩子根本不可能失去越越,失去越越,那他也了無生趣了。
這次越越回來後,他不會再退縮了,他便要像越越道出他的心意,他要讓越越知道,他其實一早就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了;他還要讓越越知道,他喜歡她,他愛她,他還要越越恢複女子身份,并讓越越成為他的妻子,他的皇後。
又是新的一天到來,在百官潛意識中,今天便是慕容越假期已滿,歸朝的日子,可惜他們并沒有在朝堂上見到那風華的身影,有些人則是為她擔心,而有些有心人則是暗暗的記下了此事。
退朝後,楊睿澤并沒有像往日一樣,直接回到禦書房,而是前往太上皇的宮殿寧壽宮,因為今天便是太上皇和太後啓程回承德行宮的日子。
“澤兒,你如實回答父皇,定國候之女,魏其候之孫女,李大人之女,還有邢将軍之女相繼出事,可是你命人所為?”世上絕無如此巧合之事,他選定的四妃前後出事只相差幾天而已,而且她們雖尚存在世上,卻已經失去成為四妃的資格,因為她們不是變成終生殘疾,就是和男子做出茍合之事,這實在是太巧了,巧得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人為。
“孩兒說過,孩兒不要其她女人,孩兒只要越越一人。”楊睿澤并沒有直接承認,但他的回答,卻已經變相承認了。
“胡鬧,你可知越兒和你一樣,都身為男子,你們怎麽可能……”
“父皇,孩兒不會做沒有可能的事,孩兒更不會做出違背常倫的事。”楊睿澤出聲說道。
楊弘文沒有繼續言語,而是在琢磨着楊睿澤剛剛的那一番話,目光緊緊的落在那張平靜的容顏上,最後只聽見他輕聲道來,“罷了罷了,你的婚事父皇不會再插手,不過你要記住一點,開枝散葉也是身為君者的職責之一。”
不是他不想插手,因為他知道,他的這個兒子和他一樣,但凡情根一種,絕不會可能輕易就能拔掉,而且這情根被種下的時間并非一年半載,又豈會輕易就能移走。
“孩兒知道。”
“好了,這事暫時不要讓你母後知曉,朕擔心她會接受不了。”他根本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沅宛知道這事後的結果。
“是,孩兒知道了。”
“對了,朕并非想插手管你和越兒的事,但将一個人強留在身邊,也并非是好事。”前些日子,他聽聞越兒身子不适,故而特意派人去探望越兒,卻被澤兒派去照顧的人給阻攔在外,說禦醫特意囑咐過,越兒的病情得靜養才行,再加上澤兒将他自己困在書房多日,他便聯想到,澤兒和越兒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但又礙于澤兒和越兒那不尋常的關系,再加上,越兒是欣兒的孩子,他也不知該如何勸阻,也只能任由這兩個孩子鬧下去。
“孩兒知道。”
“還有,關于慶王,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吧。”楊弘文提到慶王二字時,眸底閃過一絲的傷痛,他心中雖有不舍,但他不得不忍心舍棄,畢竟這個兒子犯的錯實在太多,太多。
“明天的午時便是他的斬刑之日。”楊睿澤冷冷吐出。
“恩。”
“父皇不打算過了明日之後再前往承德行宮嗎?”
楊弘文沒有出聲,只是搖搖頭頭,他之所以會選在今天離開,就是不想親眼看着另一個兒子被處斬,雖說那是他自作自受,但他始終不忍,直到太後的出現,這股安靜的氣氛才被打破。
“澤兒來了,好,國事雖重要,但身子更重要。”太後看到終于不再将自己困在書房的兒子後,眉頭一喜,微微含笑道來。
“讓母後為兒臣擔憂,兒臣知錯了。”
“俗話說得好,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母後怎不會為你擔憂。”太後一臉慈愛的說着。
“母後,兒臣已經長大了,兒臣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說到這個,母後還差些往了,前些日子,母後看定國候和魏其候的兩位千金都不錯,不管是才情還是樣貌,絕對是皇後的最佳人選,只可惜他們一個雙腿廢了,一個不安于室,竟然和男人茍合,哎。”前幾天,她還特意下旨,讓那兩位女子直接進宮,只是不知為何,卻傳來這等子的消息。
話音落,楊弘文和楊睿澤對視一眼後,楊弘文微微開口道來,“好了,時辰也不晚了,我們也該啓程了,至于澤兒的婚事,就讓他自己決定吧。”
“不行,臣妾一定要好好挑選挑選。”
楊睿澤沒有言語,不管誰給他安排女人,最終結果都像那四個女人一樣。
待楊弘文和太後離宮之後,楊睿澤才獨自一人在宮中慢慢走動着,腦海卻想着父皇說的那番話,強行将一個人留下?若是當初他強行将越越留在景德殿,那他就不會備受思念之苦;若是他真的強行的話,越越會恨他嗎?
驀然,一道調侃的聲音突然響起,“真是難得,今天的你竟然會在這閑逛,而沒有在書房批閱奏折。”
楊睿澤聞聲後,思緒被拉了回來,身子停頓下來,淡淡的看向聲音來源之處。
“怎麽說我也幫你解決了慶王這個麻煩,你不好好犒賞我也就算了,就連我的生辰宴你也不來,這也算了,身為好友,你連一份賀禮都沒有,真是寒心啊。”白沐故作傷心的道來。
楊睿澤一怔,他确實是忘了,不過……
“既然如此,朕今天就陪你喝個痛快。”醉了,就不會想越越了。
“那自然是好。”白沐開口笑道,他也很就沒有和澤好好喝上一杯了。
……
誰說一醉能消萬古愁,他只知道,酒愈是下肚,他就愈是想越越,想她狡黠的笑容,得逞時的壞壞的笑,還有她那軟又香的身子,誘人的紅唇,還有很多很多,總之關于越越的一切,他都想。
“澤,俗話說,女人是要哄的,那有時候男人一樣也需要哄的,我看你就去好好哄哄慕容越,并承認你知錯了,說不定他就原諒你,并回到你的身邊。”三分醉意的白沐淺淺笑道。
楊睿澤沒有出聲,直接倒滿了一杯酒并一飲而盡。
“原本我還以為你也是一個專情男子,看來事實并不是這樣。”白沐繼續說着心中的想法。
“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楊睿澤咽下喉嚨的酒水後,淡淡說着。
“先帝寵愛太皇太後,太上皇獨寵太後,而你卻愛上不該愛的人,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男人,不過這也算了;你竟然喜歡慕容越,又何必去偷腥,這也算了,偷腥了還被抓到,哎,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該說你倒黴了。”幸運的是澤終于恢複正常,倒黴的是去偷腥,竟然還被自己所愛之人給抓包。
“說清楚點。”偷腥?被抓到?這白沐到底想說些什麽?
“慕容越之所以會和你吵架,不就是看到你和女人歡愛了嗎?”白沐放下手中的酒杯後,直接對上那雙有些冰冷的眼眸緩緩吐出。
楊睿澤身子頓時一震,冰如寒霜的聲音冷冷吐出,“我何時與女人歡愛了?”
“你還真以為那衣衫上的血跡只是普通的血跡?若我猜的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屬于女子初夜的落紅,那女子真是可憐,被你奪了身子,而你卻毫不知情。”
030 越越是他的女人
“啪”,那是酒杯掉地碎裂的聲音,而酒杯裏面的酒水也濺了一地,甚至還有一兩滴酒水不小心濺到楊睿澤的鞋面上。
“我說錯什麽了嗎?”白沐也因此而清醒了一兩分,只見他此時臉色有些微紅,看上去有些醉意,同時那帶着幾分迷霧的眼眸落在那全身緊繃,一臉錯愕的楊睿澤身上。
“你……你……你再說一遍。”此時的楊睿澤有些結舌,眸間盡顯詫異,語氣還有些難以說明的驚訝,不,不是驚訝,而是激動,對,就是激動。
白沐淺淺一笑,打了一個酒嗝之後,才緩緩吐出,“澤,其實你身為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就算你愛的人是慕容越,但偶爾和女子歡愛也是正常的,就連太監偶爾也有戀情的時候,更可況你是正常的男人,當然會這方面的需要,其實我說,慕容越也肚……”量字還沒出口,白沐的整個身子便被楊睿澤給提了起來。
“我想聽的是關于那塊血跡的事,不是這些無關緊要的話。”楊睿澤揪着白沐的衣領激動喊道,他早已清醒,不,應該說他從未醉過,特別是聽到白沐之前那番話後,他必須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白沐的醉意頓時又清醒了三分,拍走揪着自己衣領的那只手後,并整好自己衣衫後,他才出聲道來,“根據我個人經驗,我可斷定,那上面的血跡是女子初夜的落紅,而非什麽受傷後留下的血跡。”
“你的經驗?”楊睿澤一臉狐疑的問道。
白沐臉色頓時一紅,澤那是什麽表情,他是不喜被女子束縛,但他可沒有說過他的生活并沒有過女人,“愛信不信。”白沐直接丢下一句話後,又繼續開始暢飲。
“嘭”的一聲,那是楊睿澤腳步一個踉跄,直接跌坐在椅子上的聲音,那不是誰誰受傷後留在上面的血跡,而是女子的落紅,那就是說,那是越越的落紅。那就是說,那不是夢境,而是現實,他真的将越越吃幹抹淨了,他竟然還以為只是在做夢,卻沒料到那竟是真實的,怪不得那感覺是那麽的真實,是那麽的美好。
該死,他怎麽就會将這個視為夢境了呢?越越定是因為這個而生氣了,怪不得越越會說他喜歡的是女子,原來……
“澤,依我看,你的性向還是很正常的,既然你能和女子歡愛,那就是說你喜歡根本就是女人,而不是什麽男人,可是你又為何只情獨于慕容越呢?這道理說不通啊,除非……除非……”白沐的除非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而原本坐在他對面的楊睿澤的身影也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白沐一人獨自暢飲。
“哎,這麽快就消失不見了,還說陪我一醉方休呢,看來又是我孤家寡人獨飲了。”白沐嘆了口氣後繼續喝着他的美酒,“真是奇怪,我今天怎麽會替慕容越打抱不平了,看來還真的是醉了,呵呵……”白沐憨憨笑着。
而快速離開的楊睿澤并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命人将他那件擁有越越的落紅的衣衫給翻找出來,他害怕那衣衫已經毀掉或已經被洗淨,将那屬于越越的落紅也給洗掉。
足足花了兩個時辰,那件衣衫終于出現在他的手上,幸好那些人還未來得及毀掉它,不然越越的落紅就沒了。
那細長的指尖輕輕的撫摸着那上面的暗紅色的血跡,這是屬于越越的落紅,也是象征越越是他的女人的象征,看着那上面的血跡,楊睿澤嘴角微微的揚起,抹上幸福而又溫柔的笑容。
同一時間的陽城
一襲白衣的慕容越站在院子的中間,只見她負手站立着,并微微擡頭看着那漫天的繁星,還有那照耀着黑夜的明月。
看着這輪明月,她突然想起了李白的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她現在确實是有些想家了,想現代的那個家,想在封國時,有娘的那個家,也想她在雪城的那個家,似乎她還有些想……甩了甩頭,她怎麽會想起那個人了呢?她應該想瑤兒,想紅音,也不該去想他。
可是她越是要撇走心中的所想,就越是撇不幹淨。
此時她只覺得頭頂上傳來兩道聲音,一道是來自看似小仙女裝扮的小小慕容越,“你就承認了吧,你是喜歡他的,不然你也不會來到陽城,并幫他處理瘟疫和貪官一案。”
而另一道聲音則來自小惡魔裝扮的小型版慕容越,“那都是純屬巧合,正巧陽城離二牛村近,你只是為了阿慶嫂才會來到陽城的,而不是為了那男人。”
“才不是,如果真的是為了阿慶嫂,那為何不直接去橫縣,那離二牛村不是更近?”
“你放屁,若是去了橫縣,那怎麽會找到阿祥叔的屍體,又怎會查出當年的真相。”
“不要相信那惡魔的話,若你的心沒有他,你怎麽可能會将清白的身子給了他?”
“什麽吃幹抹淨,那是我們将那男人吃幹抹淨,不是他将我們給吃幹抹淨。”
“閉嘴!”慕容越冷聲吐出,頓時,不管是小仙女還是小惡魔一同消失在黑夜中。
“呃?”
慕容越聽聞身後傳來的細微聲音後立即轉身便看見有些錯愕的百靈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便聽見她淡淡道來,“什麽事?”
“公子,阿慶嫂醒過來了。”百靈恭敬道來。
“知道了。”慕容越說完後,便直接跨步離去,百靈自然而然便立即跟上。
其實那天她将信交給蕭如後,她便直接出城往陽城趕來,她也不知道為何會選在陽城和阿慶嫂見面?不過當她趕到陽城時,派去接阿慶嫂的人也未曾趕到,而她也不知是哪根經突然不對,竟然跑去石臨縣,最後也不知是她運氣好還是她能力好,竟然被她找到了石臨縣所謂瘟疫的來源。
原來石臨縣的瘟疫來源是始于那些豬,只要将石臨縣所有的豬全都火燒并查看其它家禽是否被感染,找到疫情來源便可以對症下藥,有陳禦醫在,石臨縣的疫情自然很快便得以控制;而她的另外一個收獲就是,竟然在石臨縣附近的上游河流,竟然被她的人找到了阿祥叔的屍首。
從而在阿祥叔的時候,竟然被她意外發現在石臨縣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