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1)
宮玉瑤因被點了穴道,只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但她的那雙滿是淚水的眸子盡顯傷心,還有幾分的恨意。
對,就是恨,她恨越哥哥,越哥哥怎能這般的欺騙她?
慕容越淡淡的從那恨意的眼眸中收回後,看向一個角落,輕輕的吐出,“瑤兒,越哥哥說一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回答她的自然是一片空氣,因為她在點瑤兒的穴道時同時也将她的啞穴也被她點了,不過她也沒想要宮玉瑤的回答。
“有一個小女孩,她也叫玥玥,不過她的玥是王月玥,還有的就是她姓夏,不姓慕容;玥玥她一出生,就沒有娘,只有爹。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有娘,但她并不覺得可憐,因為她有一個很疼她,很愛她,并把她放在手心上呵護的爹,所以,她覺得她很幸福。
但這種幸福卻在玥玥六歲那年就被突然打破了,因為玥玥的爹突然變得很忙很忙,再也沒有時間照顧她,于是玥玥的爹便将她臨時寄養在一位大伯家。
可是這位伯伯和他的家人并不喜歡玥玥,不僅成天辱罵這個小女孩,甚至有時還會打她,但每次這小女孩一個人默默哭泣的時候,就會有另一個比她小的女孩站出來逗她笑,讓她開心,而且還和她玩,是她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
時間久了,玥玥才知道,原來她的那個逗她高興的朋友是她的堂妹,也是那位伯伯家中最小的女兒;可是當那個伯伯的家人知道後,便不讓她們一起玩,因為她們說玥玥是個禍害,是個害人精,凡是靠她近的人,都會慘死,因為玥玥的娘就是被她害死的。
玥玥也問過她的爹爹,為什麽她沒有娘,可是每當她提起娘時,她的爹就很傷心很傷心,而且還會喝醉,為了不讓爹傷心難過,玥玥便不再問關于娘的事了。
爹爹的傷心,讓玥玥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娘是被她害死的,而她就是個禍害,是個害人精;所以她也害怕她會連累到自己唯一的一個朋友,所以每次在大伯家時,她就再也不和她的堂妹一起玩了,而且還躲得遠遠的;可是就因為這樣,玥玥的堂妹在一次找她時,不小心從摔死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所有人都不理她,都不和她玩,每次見到她都罵她是害人精,是個孽種,本就不該活在這世上,後來,玥玥每天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裏,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更加沒有去關心她,去理會她,就在她差點撐不過去,玥玥的爹及時趕回來了。
在那次之後,玥玥足足昏迷了一個月,醒來後玥玥便将那段痛苦的記憶給忘記了,也連同她最好的妹妹也忘記了,而玥玥的爹也再也不會将他心愛的女兒交給其他人撫養了。”
慕容越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她有多久沒這樣哭過了,她曾經說過,她不會輕易流淚,因為她覺得,流淚是弱者的表現。
她沒說的是,堂妹的死是因為堂妹在找到她後,硬要拉着她一起玩,可是她害怕,害怕唯一的妹妹也會離她而去,所以她不敢靠近她,卻在兩人的拉扯中,妹妹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因為爸爸還沒有出差回來,大伯一家罵她,打她,甚至将她關在漆黑的儲物房,她好冷,也好餓,但大伯娘就是不給她出去,甚至每天都會罵她孽種,禍害,她好怕,好怕,為什麽爸爸還不來救她,難道爸爸也以為她是這樣的人嗎?
當她再次醒來後,她已經将那段痛苦的記憶給封起來了,直到上次宮景信的那句孽種,将她封存多年的回憶給勾了起來。
也是從那次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大伯的一家,而後不管爸爸去哪裏出差都會帶上她,直到她可以照顧自己之後。
“瑤兒,如果我跟你說,我就是這故事裏面的玥玥,你信嗎?”慕容越将臉上的淚水擦幹後淡淡問道。
宮玉瑤瞳孔放大,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越哥哥。
“其實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這是上天給了我一個重生的機會。”慕容越輕聲吐出,“或者這樣說,我并不是這身子的主人,真正的慕容越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而我是來自異界的一縷靈魂而已。
而且竟然還這麽巧,這身子也叫越越,只不過她的越和我的玥不一樣,但至少讀音是相同的。
瑤兒,在雪國能再次遇到你,我覺得上天對我真的很眷顧,因為它又給我了一個妹妹,上次讓我害死了一個妹妹,所以我發誓,我定要好好的疼你,愛你,不過那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愛。
可是我卻忘了,你對我的感情并不只是兄妹之情;瑤兒,對不起,因為我的私心,讓你承受這些痛苦;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最後傷害你的人卻是我,對不起。”
其實她還有一點沒說,就是瑤兒和她的堂妹真的很像,不管是性子,還是容貌,真的很像很像。
“瑤兒,你要讨厭我,恨我,那都是我咎由自取,不過我只希望你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的過着每一天。”慕容越在說完話的同時,也解開了瑤兒的穴道,得到自由的宮玉瑤沒有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越哥哥。
“你為什麽不一開始就告訴我這些?”宮玉瑤輕聲問道。
“我害怕自己會再次失去你這個妹妹。”她還要一個沒說,就是她們真的是姐妹。
宮玉瑤抿着唇不再出聲,直接起身回到床上并安靜的躺下,她在逃避,她現在需要好好理會理會。
“瑤兒,我永遠都是那個疼你愛你寵你的越哥哥。”慕容越輕輕的來到床邊并坐下,心疼的看着側身背着她的人兒。
“而我卻只是你的妹妹,是嗎?”宮玉瑤背着身子有些哽咽說着。
“恩。”慕容越艱難而又點點頭并應了一聲。
而床上的人兒不再言語,但慕容越知道,瑤兒并沒有睡着,“瑤兒,其實越哥哥跟你說這些過去的事,并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越哥哥只是想讓你知道,越哥哥是真心将你視為妹妹,願意和你分享越哥哥的秘密。
越哥哥現在這打扮,也是越哥哥第一次在其他人的面前這樣打扮,越哥哥不擔心瑤兒會将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但越哥哥只希望瑤兒你能回到以前那個率性的瑤兒。”
這便是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再後來,越哥哥說了什麽,她也不記得了,因為她已經睡着了。宮玉瑤從回憶中醒過來後,慕容越也已經離開,院子內只剩下她,宮景辰,還有坐在她一旁石凳上的夏皓軒。
“瑤兒,你在想些什麽?”夏皓軒見宮玉瑤回神後擔心問道。
“我是不是很笨?竟然這麽長的時間都看不清越……越哥哥對我的喜歡,只是把哥哥對妹妹喜歡而已。”宮玉瑤低垂着小臉哽咽道來。
宮景辰和夏皓軒對視一眼後,最後前者開口緩緩道來,“瑤兒,你還小,分不清什麽是愛情,等你再長大一些,遇到你喜歡的人後,你就知道,其實你真正喜歡的人不是越。”
“是這樣嗎?”她真正喜歡的人不是越哥哥嗎?
“那你摸摸你的心,問問它,你現在還喜歡越他嗎?”宮景辰繼續問道。
宮玉瑤聽話的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可是很久很久都聽不到她的回答。
“瑤兒,你不用回答皇兄,只要你自己知道就行。”
夏皓軒則是一臉心痛的看着,他不知該怎樣做才能讓瑤兒不再難過,突然,他想起昨晚慕容越說的話,他頓時明白了,現在他什麽都不需要做,只要靜靜的陪在瑤兒身邊就可以了。
宮景辰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兩個人,随後輕輕滾動着輪椅,将空間留給了軒和瑤兒。
……
自從神龍教擄走宮景辰和宮玉瑤後,便沒有再出現過,慕容越翻遍了整座雪城,都沒有找到神龍教的蹤跡,這讓慕容越有些懷疑,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不是神龍教的人?又或者是冒充神龍教的人?
“黑子,立即放出消息,神龍教打算在三天之內将會要武林各大幫派首領的腦袋。”慕容越靠在太師椅上淡淡吐出。
“少爺,這樣未必就能逼神龍教的人現身。”
“會出現的。”慕容越勾起嘴角淡淡笑道。
黑子一臉迷惘,少爺怎會如此肯定?難道少爺是要……若是真的話,那只能說神龍教這次行動真的惹到少爺了。
不過他也很想看看傳說中的神龍教是不是真的如此令人害怕?
當這消息傳出去後,有人害怕;有人覺得可笑;有人覺得迷惘;也有人覺得這是惡作劇,但不斷的傳出誰誰誰死了,他們不再覺得這次惡作劇了,他們紛紛開始害怕起來了,擔心他們會不會像那些人一樣突然死去。
而這個消息也傳到朝堂中,這消息不僅讓官員擔憂這個神龍教會不會對付他們,也讓某人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越越,朕該拿你怎麽辦?”
052 二更
楊睿澤深深嘆了一口氣,眸底盡顯着無奈,但更多的是憐惜,他這邊在盡量的讓越越遠離這場戰争,可越越那頭卻率先挑起了這場戰争。
“越越,朕該拿你怎麽辦?”
看來他今年又無法替越越過生了,這禮物又不能在越越的生日當天送出去了,那細長的指尖輕輕撫摸着擺在龍案上那小小的精致木盒。
當他目光落在那木盒上時盡顯無限的寵溺和柔情,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勾起,而他手上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柔,深怕一個用力就會将木盒弄碎了似的。
“憑他現在的武功,我倒覺得他根本不需要你的保護。”坐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的白沐忍不住出聲說道,他雖沒有和慕容越真正對招過,但他感應得到,慕容越的功力并不低,可以應付得了那些人。
澤根本不需要将慕容越保護得這麽好,再說,慕容越又不是女子,哪裏需要這樣的保護,就算再怎麽喜歡他,愛他,也應該讓他歷練一番不是嗎?這是身為男子該要有的歷練不是嗎?更何況,慕容越不是一名普通的男子,而是朝廷的代理宰相,身為朝中重臣,不該為朝廷做出一些付出嗎?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她置于危險之中。”楊睿澤收回所有的溫柔後,将整個身子靠在椅子上,寒聲吐出。
“難道你沒想過他根本不願意站在你身後讓你來保護他,他更加願意能和你并肩在一起一同來抗敵嗎?”從這些時日短暫的接觸,他可以看得出,在面對敵人時,慕容越覺得會是個好戰友,而不是一個躲在身後等着人保護他的人。
“你不懂。”楊睿澤輕聲吐出。
一句你不懂,白沐便将所有的話給吞了下去。
“沐,你去安排吧。”楊睿澤緩緩出聲說道。
白沐深深的看了一眼後,直接起身并離去。
看着那道離去的背影,楊睿澤慵懶的坐着,他已經失去過越越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而且這次他們已經将劍鋒指向越越,為了越越,他更不加不能挺險。
“暗雲。”
“是,主子。”暗雲立即現身并恭敬道來。
“挑選百名隐士打扮成侍衛,讓他們一路護送越越并安全抵達封國,還有,在沒有得到朕的指令時,千萬不能讓越越擅自離開封國。”
“是,主子。”
“将這封信送到宮景辰的手中,記住,不要讓越越發現。”楊睿澤将那墨汁還沒有完全幹涸的信件給封好後吩咐道。
暗雲接過信件後,點頭應道并快速離開,偌大的書房很快便剩下楊睿澤一人,只見他又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輕輕的撫摸着龍案上的那精致木盒,這讓人對那木盒裏的東西充滿了好奇,這裏面到底放的是什麽東西,竟然能讓他如此溫柔。
而另一邊,三天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天,可是要出現的人至今還沒有出現,不過對慕容越來說,她也沒有絲毫的擔心,因為她始終相信,她要等的人絕對會出現。
又是一個明月當空的夜晚,慕容越站在黑夜下,擡頭看着黑夜中的一輪明月,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其實說起來很巧合,她魂穿到這副身子,不僅名的讀音是一樣,就連生日也是在同一天,不同的是,這身子年輕很多。
她在現代時,或許很期待這一天的道來;但在這裏,她卻沒有多大的期待,因為到了這一天,就代表娘的忌日就要到了。
難道她真的是禍害嗎?如果她沒有來到這世上,娘會不會就不用死,而是繼續過着她安靜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長埋于黃土下。
驀然,黑子出現并恭敬道來,“少爺。”
“什麽事?”被拉回神的慕容越轉身并淡淡問道,在她印象中,黑子很少會在這個時候現身,此時他出現,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分布在安陽,江都,并州三個地方的商鋪一一被毀,還有月憐館今天也突然出現一批黑衣人搗亂,雖沒有員工傷亡,但我們損失将近二十萬的金額。”黑子暗沉的臉色緩緩道來。
慕容越聞言後,雖沒有發怒,但全身卻散發着寒氣讓人不敢靠近,黑子也因這寒氣而稍稍打了個寒顫。
“幕後主使人。”慕容越一字一字的吐出。
“神龍教。”黑子沉聲道來,這也是他為什麽會這麽晚還來打擾少爺的原因之一。
前兩天,少爺才主動出擊引神龍教現身,現在神龍教不僅現身了,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現身,不過,神龍教怎麽查出是他們再背後動的手腳。
聽到答案的慕容越冷冷一笑,神龍教,很好,這就是你的反擊嗎?有反擊就好,那就代表她的計劃成功了。不過她會将那些損失如數讨回來的。
“少爺,這是搗亂月憐館的其中一名黑衣人留下的信件,說是給少爺的。”黑子取出一封信後再次吐出,這是他打擾少爺的另一個原因。
慕容越打開信件并仔細看之,冰寒的氣息随着她越往下看越冰冷,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了好幾度。
“吩咐下去,如果神龍教的人再搗亂或摧毀我們的店,就讓我們的人告訴他們,所有損失按照十倍償還,不然,我定親自毀了神龍教的狗窩。”帶着幾分的寒意,幾分的怒意冷冷的從慕容越的口中吐出。
“還要,你親自去回話給神龍教的人,我慕容越等着他的報仇。”
黑子微微一愣,他跟在少爺身邊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少爺如此動怒過,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麽,竟然能讓少爺如此動怒,還有,報仇?報什麽仇?
“是,屬下定将少爺的話原封不動的吩咐下去并轉達給那黑衣人。”
黑子離去後,慕容越稍稍一提內力,手中的信件立即成了碎末被涼風給吹起,飄在那漆黑的夜晚中。
而站在黑夜中的白色身影則是冷冷的笑着,若不是他主動出現,她還真的忘這個人的存在,慕容宇,他的命還真長,而且不僅長,似乎還混得不錯,竟然能被他搭上神龍教;很好,敵人都在一塊了,那就一塊解決好了。
報仇?那就看看到底誰來報仇好了?
娘,當年沒能殺了慕容宇,現在孩兒絕不會就此放過他的。
翌日
自從慕容越上次提議更改上朝時間,而楊睿澤也無限的贊同後,上朝時間就已經變成一周一次了,這讓慕容越小小興奮了不少,因為這就代表她終于可以睡懶覺了。
其實這樣也大大提高了衆官員的工作效率,讓那些紛紛将慕容越視為禍害的官員們傻眼了,開始改口稱贊他們眼中的慕容宰相,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不,都快要正午了,她才懶懶的從被窩中爬起來,剛她洗漱完并用完膳後,那也已經正好是午時了。
“越,你可終于起床了。”慕容越剛走出院子,正準備新的一天開始時,便撞到宮景辰,此時的宮景辰沒有再坐在輪椅上,但還是必須用拐杖來支撐身子才行,不過只要再過一兩天,他腿上的傷便可完全痊愈。
有皇室上好的藥材,宮景辰的傷自然恢複得快。
“呵呵,偶爾偶爾。”慕容越幹笑着,她只不過是因為昨晚睡得比較晚,所以今天才會起得比較晚。
哪裏會知道被他人給發現了,因為對他們來說,她一個“男人”睡得這麽晚,應該算是不正常吧。
“越,其實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說,我打算明天便開始啓程回國。”宮景辰不想讓越繼續尴尬下去,于是便直接切入正題,緩緩說道。
“明天?”
“恩,父皇病重,我必須立即趕回去。”宮景辰一臉擔憂的道來。
“病重?”她記得那人身體很好的,怎麽突然就病重了呢?
“越,那你……”他知道再過幾天就是越的生辰了,他原本也答應現在這過了越的生辰日再離開,可現在卻……
“好,我會安排好的。”既然她之前已經答應了,那她不能突然反口,而且如果那人真的是病重,那她更加應該趕去才行,不是嗎?不然她怎能從那人的口中得知當年的真相。
“越,謝謝你。”
慕容越搖搖頭笑了笑,她會去封國也有她自己的目的,不完全是為了辰,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此番她的暫時離開是某人安排早已好的。
“對了,辰,在離開雪城之前,我想讓你見一個人。”宮景信怎麽也不會想到他還看見辰吧,而且還是以那副模樣出現在辰的面前,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看見宮景信的反應了。
“恩?”
“一個你很熟悉但又陌生的人。”
宮景辰則在腦海中思索着越剛剛說的那句話,一個讓他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人?會是什麽人?
慕容越淺淺笑着,她也很想看看宮景信現在的模樣,因為她也只是從澤的口中得知他現在的情況,但還沒有親眼看到,不過她相信,辰絕對會認不出現在的宮景信。
053 臨行前的吻
= 皇宮
慕容越處理完所有的事,便趕往皇宮,不管怎麽說,她現在要趕往封國自然要得到澤的同意,畢竟他是她的頂頭上司,不是嗎?
剛進宮,她便咨詢了人,得知澤在禦書房時,她便獨自前去。
現在已經是酉時正(下午17點),他竟然還在書房,身為一國之君,真的有這麽多的奏折需要批閱嗎?不知為何,她的心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疼。
當她來到禦書房後,不知是他沒有察覺她的出現還是将她誤以為是小桂子,只見他還是埋着頭苦幹着,手中的朱筆也沒有停過。
而龍案上的一沓又一沓的奏折,她更加心疼他了,她有股沖動,想為他分憂一下,可是最後還是被她的理智給戰勝了。
不過就算奏折再多,也不一定要全部看完吧。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那一沓又一沓的奏折中,有小部分是她該負責的,可是楊睿澤不想她太累,太辛苦,才全部攬下。
不然,她又怎會如此輕松。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楊睿澤才緩緩擡頭看向站在離他不遠的慕容越身上,一臉邪魅笑道,“越越怎會這個時候來找朕?”
其實在越越一踏進門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越越,不過他想等,等越越主動開口,可是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他不想再等了,所以才會才會主動開口。
“皇上最近好像很忙?”話出了口,她才知道自己已經将心理的話給說出了口,不過她不後悔。
“越越是在關心朕嗎?”楊睿澤終于放下手上的朱筆,眸底盡顯柔情,而且裏面還有些許期待,他在期待她的答案。
“你覺得是就是吧。”他這兩天好像真的很忙,忙到她沒有主動來找他,他也沒有去找她,忽然,她的心一怔,她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這些了。
他不來找她,她不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嗎?為什麽會介意到這些?
“可是朕想聽越越親口承認。”
“其實臣是來告假的。”慕容越換了話題道來。
“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心有這麽一點點失落,不過他早就已經知道越越來這的目的了,不是嗎?
“明天封國三皇子和封國公主啓程回國,臣打算護送他們回國。”慕容越直接切入正題說道。
“好。”
十分簡單,就一個字,好,可卻讓慕容越的內心有這麽一點點失落的感覺,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一口答應,讓她原本準備的好多的話都用不上了,他這反應實在是讓慕容越頓時産生了不少的狐疑。
“越越盯朕看了這麽久,是舍不得朕還是愛上朕了。”楊睿澤揚起那魅惑的笑容。
慕容越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不過他的反應……會是她想多了嗎?
“越越還沒有回答朕的話呢?”楊睿澤起身直接繞過龍案,大手一撈,兩人的身子毫無縫隙的貼着,書房內的溫度頓時逐漸升了起來。
“都不是。”
“可朕舍不得,怎麽辦?”他是真的舍不得越越暫時離開他,可這場戰已經準備兩年了,也該開始了,他不想越越被卷進來;再加上,那些人已經開始将手伸到越越那裏了,他不能再容忍他們的存在了。
“真的?”
“恩。”
慕容越淺淺一笑,“那好,臣不去了。”
“好。”楊睿澤邪魅一笑,随後又繼續道來,“可是朕聽說封皇病重,難道越越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他嗎?”他就知道越越不可能這麽容易被哄騙。
“這個你也知道?”
“宮景辰一早就進宮和朕說了。”
“就算是這樣,臣也不一定要去,不是嗎?”她總是覺得這中間好像有點蹊跷,但具體的她又說不上來。
“越越,你真的打算不去看看你的親生爹爹嗎?”
慕容越頓時一驚,他知道?
“看來上次在密室時,越越忘記我的存在了?”楊睿澤伸手在那小巧的鼻梁刮了一下,他就知道越越忘記這件事了。
“哦。”她确實是忘了,當時她被宮景信的話給刺激到了,而且還勾起了她兒時的那段記憶,她沒有再多的心思注意到旁邊的人和事。
“這也是朕就算再不舍得,也會同意你前往封國的原因。”他就是知道這一層關系,他才會完全肯定越越知道這消息後,定會答應并趕往封國。
“越越,朕真的舍不得你離開。”見懷中人兒不語,楊睿澤緊緊的擁着,将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嗅着她獨有的味道。
他也不知道到下次要這樣抱着她是什麽時候,不過他一定會以最快速度将那些人完全鏟除掉。
沒有華麗的語言,就只是一句十分簡單的話,慕容越感覺到自己的平靜的心仿佛被一顆石頭給攪亂了,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再加上她明顯感受得到他那快速心跳聲,那顆被她冰封起來的心正在一點點的瓦解。
下一刻,她突然感覺到雙腳一空,她的整個身子竟然坐在為她準備的那張辦公桌子上,在她根本還沒來得及做出思考的時候,溫暖的雙唇欺壓上她的紅唇,因她的頭顱被他的大手給固定着無法後退和閃躲,只能接受着他的這個吻。
其實,在他雙唇落下時,她好像就沒有想過要閃躲,她的內心似乎也有些期待這個吻。
微微的開啓,小小的迎合,這讓某人小小的興奮了不少,濕熱的唇舌開她開啓貝齒時就迫不及待的探了進去。
他的唇舌在裏面熱切的糾纏着,此時也已經分不出誰是誰的唾液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回應着他熱切的吻,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她就是迎合着。
“越越……”一道有些沙啞又有些低沉渾厚的聲音從楊睿澤的口中吐出。
越越的回應,是代表她在回應自己的感情嗎?那顆砰砰跳動的心再次加速劇烈的狂跳着……
他守候已久的心終于要回來了嗎?
吻繼續持續下去,兩人絲毫沒有想要分開的味道。
他溫柔熾熱的吻讓她沉迷并如癡如醉,她不想反抗,這次她想按着心裏真實的感覺去走,她的心或許應該再為他敞開一次。
阿慶嫂的話應該是對的,她該好好珍惜眼前的人才是,不該繼續固執下去。
他是真心愛自己的,真心為自己好,對他,自己不應該錯過。
“越越,你不該分神。”
話音落,楊睿澤稍稍加深了這個吻,不再只是溫柔,而是多了幾分的攻占,讓她無法再分神想其他的事。
熾熱而又激烈的吻激起了兩人的心潮掀起狂大的風浪。
慕容越微微閉上雙眸,繼續迎合着他的吻。
唇舌糾纏,氣息相纏,安靜的書房只剩下濃濃的喘息聲。
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那緊緊相擁的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越越,你真是讓我驚喜。”細長的指尖柔柔的觸摸着那紅腫的雙唇,一想到越越的回應,他的心就不由得雀躍不已。
“我說過,我對你的吻不讨厭,而且這也是一個吻。”壓住心底剛漣漪的感覺,淡淡道來。
“越越的意思是說……”剩下的話楊睿澤直接俯身在慕容越的耳中邪魅吐出。
慕容越臉色頓時一紅,同時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伸手推開身前之人,可惜,她的力道對他而來,根本不算什麽。
只見楊睿澤反手抓住她的雙手置于她的身後,“越越,對不起,今年我又無法為你慶生了。”
“呃?”慕容越身子一怔,她還以為他要……哎,她思想太不純潔了。
“越越的這反應是……難道越越真的滿足朕的願望?”楊睿澤一臉邪魅的笑意,眸底也是滿滿的魅惑。
“你想太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楊睿澤有意松開,這次只見慕容越輕輕一躍,她便脫離了他的懷抱。
“朕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那雙勾人心魂的妖魅眸子直直的勾着慕容越的心,今天她的心已經徹底被攪亂了。
慕容越定了定那顆被攪亂的心,直接坐在楊睿澤那張椅子上,恢複一臉的平靜,淡淡道來,“皇上,不知能否幫臣一件事?”
“恩?”
“在臣不在雪城的這段時間內,還請皇上能幫臣照看一下臣的商鋪。”有了他的照看,她可以更加的放心了。
“好。”今天一大早,他便從暗雲的口中得知,越越的月憐館昨天被神龍教的人搗亂,他也因此更加确定自己的計劃。
“謝皇上!”
“對于我,你永遠不需要說謝。”楊睿澤來到慕容越的身旁并擡起她的下颔緩緩柔聲道來。
慕容越看着眼前這雙滿滿愛意的眸子,心中為之跳動着,他的愛好深好深,似乎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愛上了她似的。
突然,她搖了搖頭,為自己的那個想法感到可笑,她今天的腦子也是有些不正常了。
“怎麽了?不舒服嗎?”楊睿澤擔心問道。
“沒有,我沒事。既然皇上已經恩準臣的假期,那臣也該退下了。”她還必須趕到白沐的府中,再晚天就要黑了。
“越越,今晚能不能在這陪着朕?”
054 爬上他的誰塌
原章節名:爬上他的床
慕容越正要準備站起的身子卻被楊睿澤給按了下來并重新坐在椅子上,緊跟着便聽到他那含有幾分祈求的聲音,“越越,今晚留在這陪朕,好不好?”
慕容越沒有立即回答,擡頭直接對上那雙漂亮的眸子,四目相撞,可惜并沒有擦出激烈的火花,兩人只是這樣靜靜的對視着。
不過最後卻是楊睿澤主動打破這種安靜的氣氛,“那陪朕一同用膳,好不好?”
“好。”慕容越收回視線後,應聲道。
吃個飯,時間也不過晚上七點,她還是可以趕得上的;不過今天的他總是有那麽一點奇怪。
“朕想吃火鍋。”
“好。”
緊跟着,慕容越便将所需要的材料一一寫了下來,再讓小桂子送到禦廚的手上,前後不到半個時辰,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便可以直接用膳。
“越越,今天的火鍋好像和那天吃的不太一樣。”楊睿澤看着眼前一桌子的食物,最後落在中間那一鍋的食料上有些好奇問道。
“恩,是不一樣,今天這個叫鳳凰投胎,簡單點說,那就是豬肚雞火鍋,這是一道集保健,美味于一體的滋補藥膳火鍋。”慕容越緩緩解釋道來。
某人一聽,雙眸綻放着一閃一閃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更甚,“朕就知道,越越的心還是很關心朕的。”
慕容越沒有搭腔,只是淺淺笑着,其實事實确實如他所說的,她之所以會讓禦廚準備這一道藥膳火鍋,為的就是讓他好好滋補一番。
雖然澤看上去和平時也兩樣,但她看得出,他身上透着一抹疲憊的氣息,他到底有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其實如果皇上真的不喜歡吃牛蛋子,皇上可以不吃,不必特意下旨将全城的牛蛋子給毀掉,讓市面上不能再出現牛蛋子。”剛吃兩口的慕容越突然擡頭出聲道來。
“朕仔細問過太醫了,這種牛蛋子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而且朕這樣做也是為了百